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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完结文转载】下堂妇重生之又见花开【已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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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1:36 PM
68 见面礼

  

  看着门口处的柔美的女子,田娘心里苦笑下,她这里,真是个没规矩的地方,给通房丫头见面礼拒收,还被人误会是她在罚跪。客人都不通报,就往房里闯,还不能生气。

  “奴婢绿锦,给大姑奶奶请安。您可是误会了,丝丝姑娘这是高兴的。啧啧,您看,我们夫人可是很看重丝丝姑娘的,给见面礼都这样厚重。这套金头面可是足金的,统共得二两都不止呢。黄鹂还不扶丝丝姑娘起来,咱们夫人刚进门,可经不起这样的误解。”绿锦一边解释一边瞪了那个素淡的女子一眼。

  “夫人赏你的,你就拿着,咱们夫人一向大方,日后你就知道了。有话你就回,这么跪着做什么,咱们家没有这样规矩,让人看了,还以为夫人罚你呢。”黄鹂一边扶起丝丝,一边笑着说道。

  “丝丝给小姐请安,您可别误会,我是来给新夫人请安的,刚刚是拜谢夫人的赏赐。”丝丝脸色有些苍白,捧着那个红木盒子,屈膝给施颜卿行礼。

  “丝丝姐,不过是见面礼,那里还用跪拜,又不是新年。你那膝盖本就受过寒,如今入了秋,地上也没个垫子,凉着呢。”颜卿一脸关切的拉着丝丝说道。

  “我新来,第一次见丝丝姑娘,不知道这些个。既然丝丝姑娘身体不适,就回去养一养,年轻轻的,可不能落下病症。”田娘淡淡的说了句。

  田娘本来没想太多,通房丫头,跪她,也可能是怕她,也可能是想讨好她。可是施颜卿的到来,却让她感觉出一丝丝不对的味道,颜卿和她一前一后的是巧合,还是其他呢。

  “原来是这样子,嫂子,是我误会了。我来是多谢嫂子白天让人送过去的东西,颜卿这厢有礼了。”小妇人娇柔的嗓音犹如清泉,丝丝流转,听着很清凉。

  看着自己嫡亲的小姑子,一身身着淡粉立领的锦缎褙子,流云发髻上插了只碧绿通透的翡翠金步摇,耳朵上只戴了玉丁香,脖子上却挂了一串一般大小的,比大拇指还大的南珠项链。

  小脸水嫩嫩的透着红晕,眉眼间带着天然的媚意,可见婚后的生活还是和谐的。雾蒙蒙的大眼睛里有着水汽氤氲。娇怯的神情,让人不忍生气责备。

  “夫人,婢子真的没事,能服侍夫人是婢子的福气。”丝丝有些紧张的样子。

  田娘微微的笑了下,没去理会,“颜卿妹妹,你看这……。”

  “哎呀,丝丝姐,嫂子也是好意,你就下去休息就是。”颜卿热情的说道。

  “那有主子忙着,婢子歇着的理儿。”丝丝柔柔的给颜卿解释。

  “哦,也是。”颜卿皱着秀气的眉毛,看向田娘。

  “夫人,茶来了。”没等田娘开口,双燕带着荷叶捧着茶具进来。
“双燕,这是什么茶?”田娘可算不用面对颜卿那单纯无辜的眼神了。

  “夫人,奴婢给您泡了铁观音。姑奶奶的口味问了绿枫,她说姑奶奶一向爱毛尖,奴婢怕掌握不好姑奶奶的口味,姑奶奶的是绿枫姑娘给泡的。”双燕就像她平时打算盘似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

  “嗯,不错,你这手艺越发好了。”田娘轻轻的喝了口,清香顿时溢满口鼻。

  “绿枫,我最喜欢你泡的茶了,唔,好喝。”颜卿也喝了口,看向绿枫笑着说道。

  “姑奶奶喜欢,是婢子的福气,您什么时候想了,过来就是。”绿枫屈膝给颜卿行礼。

  “嫂子,绿枫不止会泡茶,还做得一手好绣活呢。”

  “是吗,那日后绿枫可要多指点她们几个,除了绿锦,都是粗糙的很。”田娘笑眯眯的说道。

  “夫人,婢子只能做点小玩意,怎么能和绿锦嫂子比。也夫人如果没事,婢子就先出去候着。”穿着淡绿比甲的绿枫放下茶具,拉着丝丝朝田娘施礼问道。

  “你们都是服侍侯爷的,主要把侯爷的东西理清了就是。先下去吧,我这里有事会叫的。”田娘温和的说道。

  眼这个同样眉清目秀的女子,是个懂事的,这两天,一向不叫从不上前。院里的事情,绿锦也说,问什么都说的很详细,不问她也绝不多嘴。

  “是,婢子遵命。”绿枫拉着丝丝的手,退了下去。

  “丝丝姐,回头我去看你。”颜卿眨着她雾蒙蒙的大眼睛,软软的说道。

  绿枫拉着丝丝,一直来到她们住的屋子,才放开。

  “绿枫,你这是做什么?”丝丝皱着眉头。

  “丝丝姐,我是你带进来的,一向也最敬服你。可是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今天你又是想干什么?”绿枫有些不解,有些伤心。

  “夫人,她出身太低,我是担心她在小姐面前失了身份。”

  “别和我说那个,我是问你,为什么不接那盒子,为什么要下跪,为什么不听夫人的指令?丝丝姐,咱们都是卖了死契的,这辈子脱不了这身奴才皮了。就是姐姐做了通房,日后做了姨娘,那也是夫人的奴才。后院的事情,就是侯爷也不好插手的。”绿枫说道。

  “绿枫,我不想什么,我就是想见见侯爷。”丝丝低头,眼泪一颗颗落下。多少年的期盼,可是那人,却难得能看她一眼。

  “姐姐是个聪明人,这会犯什么糊涂,夫人是个大度的,你好好服侍她,日后不会亏待你的。”绿枫叹口气,回身给她拿了帕子擦泪。

  “绿枫,我的心愿你也知道,我也盼着新夫人进门,刚刚我真的没想什么,你信我。”丝丝拉着绿枫的手,急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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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1:37 PM
“我一向信姐姐的。”绿枫心里苦笑,丝丝姐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丝丝姐了。

  蓝叶说的对,自己要是再掺和,她是不是会怀疑自己也有爬床的心思。她分明是知道小姐今晚要来的事情,分明是想小姐误会夫人苛刻她。可是她就不想想,侯爷看中的,能说简单的人吗?

  “绿枫,我知道你一定懂我的,我就是想要个孩子,属于我的孩子,不然我将来能依靠谁?”丝丝凄然的说道。

  如今她连他的房里都进不去了,那小夫人,什么都不懂。晚上房里连服侍的人都不放,侯爷那样淡然的人,那她那里还有机会。

  “姐姐一向比我聪明,你身体不好,先歇着吧,我还得去准备晚饭呢,这就出去了。”绿枫叹口气,说完出去了。

  虽然怀疑,可是丝丝想要孩子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的确的到了年龄,今年都二十一了,如今颜色还在,侯爷就很少找她,将来颜色尽失,她想要孩子就更难了,那她的日子可怎么过。一边走,一边想,幸好自己是没心思的。好好服侍夫人,将来还有机会到外面和人做正房妻子的。

  正房里的田娘不知道那些丫头的心思,她看着颜卿对丝丝的态度,不由的心里感叹,到底是一起长大的,这情分不比寻常。

  只是颜卿这样单纯的性子,不说从前在府里受没受委屈,单说现在在孙府,她怎么应对那些公婆小叔小姑的。

  “颜卿妹妹,如今住的可还顺心?”田娘知道她不止是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还是成亲满月回来住娘家的。

  “挺好的,我的海棠苑还是老样子。嫂子,我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你,可是我想明天做给他吃。那个,现在嫂子能教我做吗?”颜卿眨着大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田娘。

  田娘楞了下,忽然想起昨个答应她的事情,教她做点心。她有些不好意思,刚还以为这丫头就是为了给丝丝撑腰来的呢。

  “是我不好,回来的晚了。东西我都让绿锦早就准备了,不难的,咱们现在就去,好不好?”田娘笑着说道。

  “好,多谢嫂子。”颜卿扬起小脸,笑容灿烂得晃眼睛。

  田娘携着颜卿的小手,后面跟着几个丫头婆子。往院子东面去,那边有个小厨房,是专门给侯爷做宵夜什么用的。

  东西都是现成的,田娘一边说,一边演示,颜卿虽然聪明,可毕竟没接触过,勉强学会了揉面。

  “妹妹,这些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你多做几次也就好了。这些方子我都准备好了,回头你带回去,不懂的我再告诉你。”田娘一边纠正她的动作,一边说道。

  厨房一应俱全,两人弄完,自然有厨娘看着火候。她们两个洗了手,然后回到房里,等着点心出炉。


经过这大半个时辰的交流,颜卿对田娘亲近了许多。坐在新房里,她一边把玩桌子上的茶壶,一边和田娘闲聊。

  “你们家也不是没有厨娘,怎么想起来学这个”田娘笑着说道。

  “嫂子,我也什么都不懂,以前只知道读书,写诗,这些厨房的事情,我都不懂。可是最近我发现相公他喜欢读书的时候吃些点心,所以我想试着做一做。”颜卿说着脸色红了红。

  “呵呵,看来你很喜欢他?”田娘打趣道。

  “我不知道,成亲以前见过几次,不过那时候我很怕,可是哥哥说他好。可是,成亲后,他对我很温和,很照顾我,我就是做错什么,他也不会说我,只会安慰我,所以我想亲手做些东西给他吃。”颜卿眼神更加雾蒙蒙。

  “你这样好,他一定会喜欢你的。只是公婆对你怎么样,还有他房里有没有人”田娘给她拿了块红豆酥。

  “都挺好的,他房里原来是有个丫头,不过听说也没收过房,只是年龄到了,我嫁过去前就打发了。只是婶娘和丝丝姐都告诉我,要给他准备通房,省的外面来的不放心。我心里有些不想,可是我小日子来的时候,他怎么办?”颜卿越说声音越低,脸越红。

  听她的话,有些像前世的自己,嫁人前只知道吟诗弄月,虽然后来学会女红却也是不甘心的。看着眼前的怯懦的女子,她心里一软,不由的小声的问了起来。

  昨天认亲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叫孙长瑞的男子。个子中等,稍稍有些胖,不过皮肤白皙,长相忠厚,现在听颜卿描述,那是个可托付的人。施南生看来不止会打仗,选妹婿也是挺有眼光的。

  只是谁能看到谁的心里呢,她那表舅们看着也都很醇厚,用大表舅母的话,当年看着很有担当,就不顾一切的嫁了。如今看来,反倒不如那些看着不着调的,通房妾侍没一个少的。

  田娘挥手打发了绿锦她们,然后拉着颜卿的手“你要是不想,就不要提。过日子最要紧的是自己舒心,贤良淑德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你觉得他躺在别的女人身边,你心里好受吗?”

  颜卿摇摇头“不好受。嫂子,你不会笑我吧,哥哥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就问你。这个我连丝丝都没敢问。”

  “生为女人本就亏了,你不安排,也不要撵他出去睡。男人是要哄的……” 田娘低低的教了颜卿,很多在外人眼里是大逆不道的话。

  “嫂子,真的可以这样?”颜卿惊讶的嘴都快合不上。

  “我也是听来的,不过那人却是过得很好。这事是咱们的秘密,你连你哥哥都不要说,不然嫂子就没脸在府里待了。”田娘有些后悔,这刚认识,怎么就说这些。

  “不会,我知道嫂子是为我好,谢谢你,我从小没父母,从没人这样和我说话和教我。”颜卿一脸郑重的说道。

  “鸦没雀声的,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施南生有些奇怪的看着室内的两人。

  “哥哥回来了,那我回去了。”颜卿红着脸往外走。

  “用了晚饭再回去吧。”施南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平时颜卿很粘他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疑惑的看向田娘。

  “我送你,点心也该好了,咱们去看看。”田娘不去理会施南生,挽起颜卿的胳膊,笑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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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1:38 PM
69 遽变 上

  

  厨房里,看着奇形怪状的点心,颜卿嘟起嘴。一脸的沮丧,雾蒙蒙的眼睛带着泪意看向田娘。

  “我真是笨,这么简单的都做不好。大嫂,你千万不要和大哥说起这个,他该担心了。”颜卿声音细细小小的,充满了失望。

  她那时候看着丝丝跪在地上,心里一急,冲撞了新嫂子。本以为嫂子会不高兴,没想到和哥哥说的一样,她是个好女人,贴心帖肺的教她那么多。

  “颜卿,你怕什么,你哥哥要是能吃上你做的点心,不定多高兴呢。”田娘笑着说道。

  “嫂子,千万别说,我哥他一向怕我委屈。我怕他误会我做这个,是在孙家受了委屈,不然刚刚我就不会话都不敢说啦,因为我不想骗他。哥哥现在看着风光,其实我知道,他难的很,我不想让他再因为我烦恼。”颜卿看下厨娘丫头都离得比较远,她才低低的说道。

  “好,我不说就是。”田娘没想到这个看着娇弱,软糯的小姑,别的不明白,对她哥哥的事情倒是看得很清楚。

  “不过这个还不错的。我第一次还不如这个,多做几次就好了,你尝尝味道,应该还不错的。”田娘捡了一块尝了下笑着说道。

  “嗯,味道还好,只是这样子太难看了。”颜卿咬了一小口,皱着眉头说道。

  “好歹是你自己的手艺,带回去给妹夫尝尝,这也是你的心意。”田娘亲手挑了几块看着还可以的装盘,然后放到食盒里。

  “不要,他会嫌弃的。”颜卿瞪圆了眼睛摆手说道。

  “如果他是那种在意外在的人,也不值得你为他做这些。”田娘把食盒塞到颜卿手里。

  站在院子门口,看着远去颜卿一行人,想起刚刚那为了讨好相公的小妇人,田娘说不出什么滋味。想起自己的前世今生,最没想到的是,短短的一个月,她的生活天翻地覆。

  看着落日的余晖,她扫视这陌生的宽阔的院子,想起那堂皇富丽的正房里陌生的男人,想起这几天的乱七八糟,心里很是茫然了下。

  “夫人,进去吧,侯爷在房里呢。”跟着身边的连翘,拉了下田娘的袖子。

  “嗯,连翘,喜欢侯府吗?”田娘忽然问了句。

  田娘看着她,小丫头今年才十三岁,眉眼刚刚长开。无父无母,寄居堂叔家,却因为堂叔家实在太穷,孩子又多,总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可堂婶却没苛刻她,看着家里这样,她一咬牙自己卖了自己。当时舅母说,就看中了她这份忠义才买下的。

  “夫人,说实话,这里很憋闷,没有在老太太那里住的时候,自在,总是要小心翼翼的。”连翘左右看看,小声的说了句。

  “小心翼翼?连翘,你怕了?”田娘没想到得了这样的答案。
夫人,婢子不是怕,只是怕自己错了规矩,让人笑话了夫人才小心翼翼的。”连翘吓了一跳,看了眼田娘,看她没生气的样子,才说道。

  “你想的做的都很好,不急,过些日子熟悉就好了。只要你一心为我,我必然也不会亏得你的。”田娘轻轻的说道。

  生活还得继续,母亲和弟弟都还期盼看她的幸福。母亲那还要再找几个下人,马上秋收,地里的租子还得有人去收。昌柏要参加乡试,三顺如今也要读书,还得找个书童跟着昌柏打理生活才是。

  看着正房里的灯光,想起那熟悉又陌生的丈夫,还有他那简单又复杂的家人。田娘晃了晃脑袋,算了,以后的以后再说,先顾眼前的晚餐吧。

  晚饭后,施南生照例去了外书房。田娘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翻看着自己的嫁妆单子,她娘一点聘礼都没留,全都添在嫁妆里了。想起这个,田娘叹口气,就冲自己娘亲和弟弟,自己也该经营好这个侯府和那个男人才是。

  “夫人,侯爷让人过来传话,可能会晚些,让夫人早些睡。”绿枫进来屈膝行礼道。

  “知道了,双燕,给你绿枫姐拿个荷包,这些天辛苦了,早些歇着吧。”田娘放下单子,抬头笑着说道。

  “都是婢子份内该做的,多谢夫人赏赐。”绿枫点头应是,接了荷包,退了下去。

  看着更漏,已经是戍初,早起,忙了一天,她也的确有些累了,很想抱被睡觉。可是想想刚刚自己教给颜卿的方法,要给晚归的男人一盏温暖的灯。田娘睁着有些僵硬的眼皮,苦笑了下,她其实只会说,实施还是有困难的。

  “不早了,除了值夜的荷叶和双燕,其他人都早些睡,明天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田娘洗漱后,对着一屋子的人说道。

  又过了会,她看看更漏,又把守着的荷叶和双燕也打发出去,自己一个人靠着炕桌,捧着本诗经看。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田娘叹口气,多久没正经看这些书了。

  施南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新娶的小妻子,穿着粉红的丝袍,披着乌油油的长发,守着一盏孤灯,伏在桌子上睡了。

  “怎么不服侍夫人去床上睡?”施南生低声的责问。

  “侯爷,奴婢劝夫人睡觉,可是夫人不肯,非要等侯爷回来,我这就叫起夫人。”双燕在他身后低声的回答。

  “不用了,你们下去吧。”施南生淡声说道。

  双燕悄然的带着人退了下去,施南生看着田娘的侧脸,不由的翘起嘴角。没想到还有人专门等他,看着那一盏灯火,心里忽然觉得娶个媳妇也挺好。

  轻轻的嗅了嗅泛着茉莉花香味的黑发,他轻轻的把她手里的书拿下来。荷,还看诗经,也许自己还真捡了个宝呢,这位不止会打算盘,还会吟诗作画呢。想到这个,他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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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1:39 PM
“侯爷,您回来了,我怎么睡了啊”睡得正香的田娘,恍然觉得有陌生的气息在脸庞浮动,她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泛着青色的下巴,不由的吓了一跳。

  “不是让你早点睡吗看你,这边压的,都是压痕了,诺,这边还有口水。你多大了,还流口水啊。”施南生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人说道。

  “抱歉,本来是想等候爷的,没想到就睡了。呃,放我下来,那个我很重的。”田娘连忙抬手擦唇角,可是没擦着。

  “呵呵,原来是想我了啊。你这身体,该补补,我一只手就能提起来。”

  施南生本来有些阴郁的脸色,被田娘的动作语言给愉悦了。大手在田娘腮边抹了下,然后三两步就到了床边,放下田娘,他也顺势躺了下去。

  “那有口水,我从来不流的,侯爷哄我。”放到床上,田娘这才醒过来,不由的瞪了施南生一眼。

  “嗯,我刚刚擦的就是你的口水。你不信,你看。”施南生笑着伸手给田娘看。

  田娘侧身看过去,“那有啊。”

  “呵呵,这么想要口水啊,我给你弄些就是。”不提防被他一拉就搂进怀里,糯湿微凉的唇落在了田娘的腮上,她刚一转脸要躲开,唇就被那人叼住,锦账落下,只余细细的呻吟和暧昧的喘息。

  “今天回来的时候,眼圈怎么红了,可是有人给你委屈?”事毕,施南生揽着脸色潮红的田娘,慵懒的问了句。

  “不是,我不放心我娘和弟弟。”田娘低低软软的答道。

  一连三天,虽然不疼了,可是这样频繁的运动,田娘还是不适应。刚刚被弄的浑身酸软,觉得身体每一块都好像拆开了又粘上一样,说不出什么感觉。

  “我当怎么了呢,这不算什么,府里这么大,要么接过来住到一起,要么你日常可以回去探望岳母和昌柏。昌柏是个可造之才,你把弟弟教的很好。”施南生一边揉搓田娘的滑腻的胳膊,一边闲闲的说道。

  “我娘是不会住进来的,那我总回娘家,出入市井,你不会生气,嫌我不守妇道吧”田娘忽略了身上的酸麻,也忘了一身白光滑溜,半个布丝也无,转身抓住施南生的胳膊,急切的问了句。

  “我平西侯的夫人,我说好,谁敢说半个不好?不过,你要怎么谢我?”施南生眼神发亮的看着田娘。

  “啊,这个不行,明天我亲自下厨给爷做小菜好不好。”田娘拍开那人□的手,然后拉着丝被把自己包裹起来。

  “呵呵,你这个小狐狸啊。放心,我知道你这些天累坏了,不会了。”施南生点了点田娘的小鼻子,低沉的声音透出他满心的愉悦。

  果然,那人没有什么动作,田娘实在是累及,一夜好眠,第二天睁开眼睛,照例,身边已经没人了。


 双燕一边服侍她穿衣服,一边和她说着施南生的行踪:“侯爷寅初就起来了,不让人叫夫人起来,说让您多睡会。是蓝叶服侍着用了早点,然后就去上朝了。侯爷临走时候说了,夫人白日可以到处看看,熟悉熟悉王府,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杜侍卫,今天是杜侍卫在外书房。”

  杜宇,是个活泼的年轻人。只是她能有什么事情,会急道需要找他的侍卫才能解决。

  田娘洗漱穿戴好,绿枫就带着人把饭菜摆了出来。看着一桌子的各色点心小菜,田娘却没什么胃口。

  她昨个就问了,知道虽然是和二房住在一起,除非大的节日,平时都是各自吃各自的。

  一大早的,能吃多少,弄这么多。她简单的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各房里都这样开餐,就施南生那点俸禄恐怕是不够的。

  她刚刚漱口,准备一会带人出去看看日后的新家,熟悉一下环境。免得以后出笑话,毕竟没有意外,她这辈子就耗在这里了。

  “夫人,二老夫人过来了。”绿锦匆匆的进来卧房说道。

  “侄媳给婶娘请安,婶娘请坐。”田娘带人来到大厅的时候,柳氏就笑盈盈的站起来。

  “啧啧,这通身的气度,这精致的眉眼,任谁看了,都会说是大家子出身的。”柳氏微胖的脸上浮着亲切的笑意。

  “再怎么说,我也是出身市井,婶娘不嫌我小家子气,就是我的福气了。”田娘笑笑,然后坐到左边主位。

  柳氏闲话了几句,就让她身后的小丫头把怀里的包袱放到桌子上。

  “侄媳妇,这是库房的钥匙和账簿,你收着。婶娘本不是管家的材料,可是没法子,你正经的公婆都不在了,我这个做婶娘的怎么能看着侄女孤苦无依,侄子家横三竖四,少不得受点累,帮着照顾支撑。如今你进了门,我也终于可以卸下这幅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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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1:40 PM
“侯爷,您回来了,我怎么睡了啊”睡得正香的田娘,恍然觉得有陌生的气息在脸庞浮动,她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泛着青色的下巴,不由的吓了一跳。

  “不是让你早点睡吗看你,这边压的,都是压痕了,诺,这边还有口水。你多大了,还流口水啊。”施南生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人说道。

  “抱歉,本来是想等候爷的,没想到就睡了。呃,放我下来,那个我很重的。”田娘连忙抬手擦唇角,可是没擦着。

  “呵呵,原来是想我了啊。你这身体,该补补,我一只手就能提起来。”

  施南生本来有些阴郁的脸色,被田娘的动作语言给愉悦了。大手在田娘腮边抹了下,然后三两步就到了床边,放下田娘,他也顺势躺了下去。

  “那有口水,我从来不流的,侯爷哄我。”放到床上,田娘这才醒过来,不由的瞪了施南生一眼。

  “嗯,我刚刚擦的就是你的口水。你不信,你看。”施南生笑着伸手给田娘看。

  田娘侧身看过去,“那有啊。”

  “呵呵,这么想要口水啊,我给你弄些就是。”不提防被他一拉就搂进怀里,糯湿微凉的唇落在了田娘的腮上,她刚一转脸要躲开,唇就被那人叼住,锦账落下,只余细细的呻吟和暧昧的喘息。

  “今天回来的时候,眼圈怎么红了,可是有人给你委屈?”事毕,施南生揽着脸色潮红的田娘,慵懒的问了句。

  “不是,我不放心我娘和弟弟。”田娘低低软软的答道。

  一连三天,虽然不疼了,可是这样频繁的运动,田娘还是不适应。刚刚被弄的浑身酸软,觉得身体每一块都好像拆开了又粘上一样,说不出什么感觉。

  “我当怎么了呢,这不算什么,府里这么大,要么接过来住到一起,要么你日常可以回去探望岳母和昌柏。昌柏是个可造之才,你把弟弟教的很好。”施南生一边揉搓田娘的滑腻的胳膊,一边闲闲的说道。

  “我娘是不会住进来的,那我总回娘家,出入市井,你不会生气,嫌我不守妇道吧”田娘忽略了身上的酸麻,也忘了一身白光滑溜,半个布丝也无,转身抓住施南生的胳膊,急切的问了句。

  “我平西侯的夫人,我说好,谁敢说半个不好?不过,你要怎么谢我?”施南生眼神发亮的看着田娘。

  “啊,这个不行,明天我亲自下厨给爷做小菜好不好。”田娘拍开那人□的手,然后拉着丝被把自己包裹起来。

  “呵呵,你这个小狐狸啊。放心,我知道你这些天累坏了,不会了。”施南生点了点田娘的小鼻子,低沉的声音透出他满心的愉悦。

  果然,那人没有什么动作,田娘实在是累及,一夜好眠,第二天睁开眼睛,照例,身边已经没人了。


 双燕一边服侍她穿衣服,一边和她说着施南生的行踪:“侯爷寅初就起来了,不让人叫夫人起来,说让您多睡会。是蓝叶服侍着用了早点,然后就去上朝了。侯爷临走时候说了,夫人白日可以到处看看,熟悉熟悉王府,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杜侍卫,今天是杜侍卫在外书房。”

  杜宇,是个活泼的年轻人。只是她能有什么事情,会急道需要找他的侍卫才能解决。

  田娘洗漱穿戴好,绿枫就带着人把饭菜摆了出来。看着一桌子的各色点心小菜,田娘却没什么胃口。

  她昨个就问了,知道虽然是和二房住在一起,除非大的节日,平时都是各自吃各自的。

  一大早的,能吃多少,弄这么多。她简单的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各房里都这样开餐,就施南生那点俸禄恐怕是不够的。

  她刚刚漱口,准备一会带人出去看看日后的新家,熟悉一下环境。免得以后出笑话,毕竟没有意外,她这辈子就耗在这里了。

  “夫人,二老夫人过来了。”绿锦匆匆的进来卧房说道。

  “侄媳给婶娘请安,婶娘请坐。”田娘带人来到大厅的时候,柳氏就笑盈盈的站起来。

  “啧啧,这通身的气度,这精致的眉眼,任谁看了,都会说是大家子出身的。”柳氏微胖的脸上浮着亲切的笑意。

  “再怎么说,我也是出身市井,婶娘不嫌我小家子气,就是我的福气了。”田娘笑笑,然后坐到左边主位。

  柳氏闲话了几句,就让她身后的小丫头把怀里的包袱放到桌子上。

  “侄媳妇,这是库房的钥匙和账簿,你收着。婶娘本不是管家的材料,可是没法子,你正经的公婆都不在了,我这个做婶娘的怎么能看着侄女孤苦无依,侄子家横三竖四,少不得受点累,帮着照顾支撑。如今你进了门,我也终于可以卸下这幅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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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1: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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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遽变 下

  

  田娘看了眼坐在她右首的柳氏,不过一天没看见,仿佛不如那日的丰满圆润了,纵然还是脂光粉滑,可眼角的细纹,眼底的血丝,还是让人看出没睡好的憔悴。

  “婶娘这些年辛苦,侯爷看在眼里,他必是心存感激。只是田娘初初进府,诸事不清,如何接的这样的重担。婶娘说笑了,这事日后再提吧。”田娘心里迅速的合计了下,然后笑着推脱了。

  作为侯府主妇,她接手府务名正言顺,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可就是她接,至少也该施南生交给她,再不济,那他也该在场啊。

  “瞧侄媳妇说的,你可是侯爷看中的。再说,你是侯府夫人,这府里早晚都得你掌的,那能让我一个婶娘拿着,外人不知道的还不知道说什么呢。”柳氏微皱着眉头有些不快的说道。

  “婶娘如此说,田娘倒是不好再推脱了。这些小事,婶娘叫我去就是,还劳您跑这一趟,真是让侄媳汗颜。只是田娘小门小户出来,不太懂这府里都有些什么,要管些什么,日后还得请婶娘教我才是。”田娘低低的红着脸说道。

  柳氏看着田娘手足无措的样子,在心里撇嘴,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婆娘,到底小家子出身,上不得台面去。不过她面上却是亲热的很,亲手把桌子上的包袱打开。

  “瞧你说的,其实居家过日子,还不就是那些东西,家家都差不离的。”柳氏亲热的说了句。然后抬了抬她描画精致的眉毛,指着打开包袱里的几串钥匙和账本。

  柳氏指着那些东西“咱们虽说是侯府,可咱们底子薄,开府年头短,到今个不过三四年。先前要不是我精打细算的,唉,日子都过不下去的。看着气派鲜亮,不过是强撑着场面罢了。”

  她看了田娘一眼,见田娘还是懵懂的听着,不由的抿了下嘴,然后接着说道:“如今府里一共是四个库房,多半都是些旧年的陈设摆件,贵重的药材器具。还有一个是专门放布匹和衣料什么的。只有一个小库房里是咱们府里的珍奇收藏什么,因为侯爷是武将,常年也不在京城,那库里倒是没什么。日后你开了库房就知道了。这些账簿子,不止我这有,账房董管事那里也有同样的一份,回头关于现银和各类票据,他也会过来和你禀告,你和他对一下也就都明白了。”

  柳氏说完,就把账簿和钥匙往田娘面前一推,田娘看了看,端起茶杯,看着茶水上飘在的茶叶,碧莹莹的,吹了下,然后没喝,又放了下来。

  “不怕婶娘笑话,我虽说身为家里的长女,可是早年,家里日子艰难,平日里供养都不够,那里见过,用不了还要装库里的?就是丫头婆子,那也是临出嫁的时候,现凑的,从前那里使得起呢就是这些丫头婆子想必都比我有见识的。”田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句。

“你这孩子,这有什么,你们郑家也是大族,你不用自谦,我知道你们家也是有地有铺子的。那就像你说的那样不堪了。侯府不过是多了几个院子,对于你其实不算什么。”柳氏楞了下,不知道田娘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虽说我家也有些地和铺子,只是那里哪能和侯府比。如今婶娘如此看重我,倒叫我惶恐不安了。只是这些都是紧要的物件,夫为妻纲,一是侯爷没有交代,二是侯爷不在,我那里就敢这么收了呢。这样吧,还要劳动婶娘多劳累些,等侯爷回来,我回侯爷,看侯爷是什么意思。来日纵是有了什么,我也能说的清。”田娘安静的看着柳氏说道。

  柳氏没想到田娘竟然不肯接,按她想的,一个市井出身的女子,见过几个银子钱。如今得了这样大的侯府,那还不赶紧接了才是。

  “瞧我,一时着急,倒是差点忘了说这个,诺,这个是当年先太夫人交给我的。里面有咱们田庄,铺子的房契和地契什么的,还有就是府里奴才们的卖身契。唉,本来是不少的,可是你们侯爷爱妹心切,倒是把大部分的家当都给了颜卿做了陪嫁,都折成现银,得近五万两,一百二十八抬嫁妆,是真正的十里红妆。除了那些,如今只剩下这么些了。”柳氏从身后的丫头手里又拿过个盒子放到桌子上,然后撇嘴说道。

  “自家的妹妹,既然哥哥有,多给些也是应该的,这样妹妹在婆家也能挺起腰板不是。”田娘笑笑说道。

  她明白施南生的心意,他就一个妹妹,准备嫁妆的时候,还没想过娶妻呢。他一个武将,常年在战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挣的身家,不给妹妹,难道留给不相干的人不成。

  “唉,我劝过他,自己将来成家过日子,那里不需要钱,可他不肯听啊,把账上的庄子,铺子好的都给了那丫头,可是白白的便宜了那孙家。”柳氏想起那些,就肉疼,说着的口气就有些不好了。

  “婶娘,话不能这样说,孙家也是诗书传家,怎么会惦记儿媳妇的嫁妆。咱们侯府出去的姑奶奶,嫁妆多些看着也好,也是侯爷的体面。”田娘脸色一整,肃然的说道。

  “瞧我,真是,这都说那里去了。你说的是,侯府的姑奶奶啊。诺,这些你收好,日后你自己好好看一看。”柳氏楞了下,不过很快就笑着把那些东西推向田娘。

  田娘不用看,也知道她看不出啥来。别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知道,也没用。二房管了这些年的府务,那有什么是对不上的。田娘相信,如果核对,平西侯府搞不好是亏空的,还是倒赔二房。

  “婶娘,我刚进门,这以后日子长着呢,您何必急于这一时呢。我说话糙,您别介意啊。这事要是传出去,知道的说您是心疼我,想我早些接手。不知道的,岂不是笑话我没人情味,进门就挤兑您。”田娘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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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我们一家本就客居的,就是你二弟他们小两口,家也是安在我们老宅的。如今你们也成亲了,我们也该回家了。”柳氏丰润的脸上有些不耐烦的神色。

  田娘看着那些个账簿和那个匣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柳氏如此急切的摆脱侯府的一切。此事绝不像是二房的做风,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她这是怕了,想赶紧撇清呢。

  “婶娘如此说,叫田娘汗颜了,总不该让侯府的府务绊住婶娘回不来家。只是这些侄媳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是做不得主,还请婶娘谅解。这样吧,”田娘放下茶杯,回头对身边的丫头说道“黄鹂,叫人去外书房请杜侍卫跑一趟,看看侯爷到了那里了,如果回来了,就请侯爷来一趟。”

  “子恒来不来都是这些,你拿了不就完了,何必这样麻烦。”柳氏脸上有一丝慌乱。

  两个正说着,出去的黄鹂又回来了,她身后跟着进来了一个人。

  “田娘,什么事情找我?哦,婶娘来了,子恒给婶娘请安。”一袭淡紫色大氅的施南生大步走了进来。

  田娘起身迎上去,屈膝给施南生行礼,然后一边亲自接过来施南生的大氅,一边细声的回道:“侯爷回来了,妾身找您,是因为婶娘要妾身把府务接过来,没有侯爷的示下,妾身不敢。”

  “婶娘,田娘刚进府,很多不懂,我还想着您带着一段时间,您这是?”

  施南生来不及换衣服,就做了下来,看着二老夫人说道。

  柳氏看着这个侄子,虽然他脸色温和,可是一想起他那名号,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本想躲开他,交给那个女子就完了,偏还是被赶上了。

  听到施南生问她,连忙堆起笑容:“是这样,你成亲前,你二叔就说,当年老夫人把你们兄妹托给了我们,如今颜卿也嫁了,你也娶夫人了,我们也算完成老太太的嘱托了。你二叔说老宅那边老二他们都打点好了,我就想着,早点搬过去。你也知道老三的婚期就定在年底,那边的新房还得布置布置。”

  “老三的新房,不是准备放在他现在住的飞云轩吗?”施南生抬头问道。

  “啊,嗐,是这样,这不那天我去上香,有个道人给老三推命,说是他要是在我们那老宅里,这读书入仕的会更加通顺的。都是为了他的前途不是,你说婶娘这心啊,真是没个操了。走了,还惦记你,不走,还怕耽误他的前程。”柳氏脸色不自然的说道。

  “这样也好,婶娘有心了,如今朝事不稳,你们搬出去也好。万一有个不好,也不至于连累弟兄,咱们这一支还得指着他们延续。”一脸疲惫的施南生慢慢的说道。

  “不是这么说,你看你想多了。我真的是因为,诺,这些个都是当年你祖母交给我的,都在这里,你点点看,你媳妇她不了解内情,你却是知道的。”柳氏一脸尴尬,指着那堆东西说道。
施南生拿起盒子里的东西扫了眼“其他的倒还罢了,只是这地契和房契却是有些不对,三年前皇上赐给的五百亩良田的地契怎么不见了还有去年皇上赐给的那个庄子的房契和地契也没有。”

  “那个不是给了颜卿做嫁妆了吗,我老了记不清了,所有的应该都在这里了。大侄子这是说我,贪了你的身家了不成。”柳氏脸一沉说道。

  “婶娘别误会,侄子不是那个意思。颜卿的嫁妆没有一丝是皇家所赐,都是自家备办的。不是侄子小气,那是皇家赐的,宫里都是有记录的,日后要是查起来,有无那些契约都没什么的,只是怕会受到牵累……”施南生沉吟了下。

  “哎呦,我想起来了,账房那里还要个盒子,这就让人去取来,你看我这记性。那里面兴许有你说的这些个地契和房契。”

  柳氏吓了一跳,心里不由的把施南生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怪不得当时把皇上赐的这些都放到公帐上来,把那平常的都给那死丫头。

  田娘在一边,面上保持温婉,肚子里却是笑翻了天。没想到施南生这人,自小离家,内宅争斗不行,可是这算计起来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啊,婶娘这回可是栽了个大跟头啊。看来,日后她还需要像他学学。

  很快,柳氏的丫头取来了那些房契和地契,柳氏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匆匆的离开了。这一场交接的闹剧,就这样消弭于无形了。

  田娘送走了二房柳氏,回到新房,发现施南生还坐在那里。

  “侯爷,这些东西,我该怎么处理?”田娘上前,给他倒了杯茶,然后轻轻的问了句。

  “收起来吧,那些个账簿看不看都一样,放心,婶娘不会给咱们留下什么的,要是细算,你大概还要欠婶娘些银子。不过,你也不用心疼,都是些不知钱的物件。”施南生一反刚刚的阴郁,笑着说了句。

  那是,值钱的都拿不走,御赐之物,这人真是一肚子算计。“是,妾身都听侯爷的。”

  “侯爷,前面有人过来传,孙家来人要接姑奶奶回去。”两人正说的时候,施南生的丫鬟芍药扭着腰肢进来,细声细气的回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施南生头都没抬的说道。

  “你们都下去,我有事和夫人说。”施南生看了眼绿锦她们几个说道。

  等屋里就剩下他们夫妻二人的时候,“田娘,你一定很奇怪,婶娘今天为什么要急于交出府务,颜卿的婆家为什么要急于接她回府吧。那天我在宫里和皇上说的话,你也听到了。”

  “侯爷的意思是你如今已经辞官了?”田娘心里一动。

  前世的施南生一直都是身居高位啊,没听说还有罢免的事情,难道这一世什么都不一样了吗。不能,绝对只是个误传,也许她身居内宅,没听说,毕竟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刚刚入京,那里知道这些高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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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1:42 PM
施南生拿起盒子里的东西扫了眼“其他的倒还罢了,只是这地契和房契却是有些不对,三年前皇上赐给的五百亩良田的地契怎么不见了还有去年皇上赐给的那个庄子的房契和地契也没有。”

  “那个不是给了颜卿做嫁妆了吗,我老了记不清了,所有的应该都在这里了。大侄子这是说我,贪了你的身家了不成。”柳氏脸一沉说道。

  “婶娘别误会,侄子不是那个意思。颜卿的嫁妆没有一丝是皇家所赐,都是自家备办的。不是侄子小气,那是皇家赐的,宫里都是有记录的,日后要是查起来,有无那些契约都没什么的,只是怕会受到牵累……”施南生沉吟了下。

  “哎呦,我想起来了,账房那里还要个盒子,这就让人去取来,你看我这记性。那里面兴许有你说的这些个地契和房契。”

  柳氏吓了一跳,心里不由的把施南生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怪不得当时把皇上赐的这些都放到公帐上来,把那平常的都给那死丫头。

  田娘在一边,面上保持温婉,肚子里却是笑翻了天。没想到施南生这人,自小离家,内宅争斗不行,可是这算计起来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啊,婶娘这回可是栽了个大跟头啊。看来,日后她还需要像他学学。

  很快,柳氏的丫头取来了那些房契和地契,柳氏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匆匆的离开了。这一场交接的闹剧,就这样消弭于无形了。

  田娘送走了二房柳氏,回到新房,发现施南生还坐在那里。

  “侯爷,这些东西,我该怎么处理?”田娘上前,给他倒了杯茶,然后轻轻的问了句。

  “收起来吧,那些个账簿看不看都一样,放心,婶娘不会给咱们留下什么的,要是细算,你大概还要欠婶娘些银子。不过,你也不用心疼,都是些不知钱的物件。”施南生一反刚刚的阴郁,笑着说了句。

  那是,值钱的都拿不走,御赐之物,这人真是一肚子算计。“是,妾身都听侯爷的。”

  “侯爷,前面有人过来传,孙家来人要接姑奶奶回去。”两人正说的时候,施南生的丫鬟芍药扭着腰肢进来,细声细气的回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施南生头都没抬的说道。

  “你们都下去,我有事和夫人说。”施南生看了眼绿锦她们几个说道。

  等屋里就剩下他们夫妻二人的时候,“田娘,你一定很奇怪,婶娘今天为什么要急于交出府务,颜卿的婆家为什么要急于接她回府吧。那天我在宫里和皇上说的话,你也听到了。”

  “侯爷的意思是你如今已经辞官了?”田娘心里一动。

  前世的施南生一直都是身居高位啊,没听说还有罢免的事情,难道这一世什么都不一样了吗。不能,绝对只是个误传,也许她身居内宅,没听说,毕竟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刚刚入京,那里知道这些高官的事情。


“嗯,你是个聪明人,今天早朝,我所有的职位都被罢免,就剩下平西侯这个空爵位了。不是我辞,而是罢免。”施南生的口气里,有着他自己无法把握的犹疑。

  “别人还罢了,孙家姑爷看着不像啊?”田娘不觉得那个男子也是薄情凉性之人,何况施南生不过是罢免,又不是抄家。

  “他的确不想,是我要求的,颜卿心思细腻,性格内向,我怕她知道担心,让孙长瑞接出直接就带她去郊外的庄子去住。”施南生有些愧疚的看着田娘。

  “嗯,这样也好,她那样娇柔的女子,实在是受不得这样的惊吓。不像我这样的市井女子,抗摔打。侯爷娶我,不会也是为了让皇上放心吧。”田娘冷淡的看向那个男子。

  她就说,这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好事,他娶自己搞不好都是为了皇上的视线,不然怎么会那样的急。当时不是自己送上门去,恐怕也会是另一个普通女子。

  “田娘,你我成亲,我不否认你说的。不过虽然是权宜之策,可我的确希望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和我预计的有偏差,我很抱歉,如果知道这样,我是不会成亲的。”看着面容冷淡的女子,施南生心里莫名有些慌乱,不由的解释了半晌。

  “事已至此,侯爷再说这些也无益,毕竟当时是我自己同意的。只是侯爷,情况真的很糟吗?”田娘勉强笑了笑。

  她想埋怨也没有用,施南生现在绝不能有事。有事,她是必须奉陪的,她怎么样都好,反正已经多活了一世。可是她娘和弟弟,要是受到牵连就不好了。

  “如今,圣上身体不好,越发多疑,京中诸多如我一样的武将,比如醇郡王等,都受到监视。我很抱歉,把你牵扯到这样的局面里。不过,你也别怕,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这个你收好,一旦我有事,你就拿出这个给那些人看,然后带着你娘和弟弟好好的生活去。”施南生从怀里摸出个荷包递给田娘。

  田娘打开一看,楞了,里面竟然是封休书和一沓子银票,都是大面额的。

  “侯爷,如果你有事,人家怎么会信这个。何况,侯爷,你真的会坐以待毙吗?”田娘一字一句的看着施南生问道。

  “田娘,我没有试探你的意思,夫妻虽只三天,可你腹中也许有了我的骨血。如果你日后真的不怨我,将无辜的你牵扯到这场纷争中,那如果有了的话,就给我施家留一滴血脉。”施南生眼神幽深的看着田娘。

  田娘张口,可不知道说什么,她记得前世,好像还有两年老皇上才没的,难道这一世真的什么都改了不成?她拼命的想,也想不出当年京城里发没发生过,平西侯被罢官的事情。

  “侯爷,虽然只三天,我在侯爷眼里就是那样贪生怕死之人吗?”田娘沉静的看着施南生。

  施南生还没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丫头的禀告声“侯爷,夫人,大姑奶奶过来辞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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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1:43 PM
71 人心各异

  

  在玉卿的玉兰轩里,丫头婆子都在院子里忙碌着。

  正厅里“娘,咱们真要会原来那个家去啊,我不去,谁都知道我是平西侯的妹妹,如果回那边了,以后见面她们会笑我的。尤其窦楠儿和陈家六小姐秀丽,她们向来都和我针锋相对的。”玉卿扭着身子,不高兴的说道。

  “乖女儿,你当我是愿意的。这是你爹的意思,赶紧收拾,赶晚上去那边吃晚饭呢。”柳玉蝉皱着眉头道。

  “娘,我觉得咱们这样不好,大哥他这些年一直都很照顾咱们家,如今有了事就走,太不仗义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三哥,你和娘说说,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玉卿嘟着嘴,揉着身上粉红褙子的衣襟说道。

  “南雨,你也十八了,马上要娶妻的人了,怎么也这么不晓事。你妹妹不懂,难道你也不懂?赶紧回去收拾,玉卿你和凤卿快些,我回房去看看那边收拾怎么样了。”柳氏脸色很不好。

  本来以为颜卿带走的不过是小部分,剩下的这些随便哪个拿出一点来都可以给儿女做聘礼嫁妆了。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平安的日子过久了,竟然忘了皇家赐的田地庄园是不能随意处置的。

  “娘,我怎么不懂,刚刚你说的我都听见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了这个,咱们这个时候离开,以后人家会怎么说我们家。”施南雨皱着和施南生一样的眉毛说道。

  “行了,娘不懂你说的那些,这些都是你爹定的,你也别在这里看热闹了,回去看看有什么是要带的。”柳氏耐心的拍了拍施南雨的手说道,她比谁都不想走。

  匆匆的回到自己的房中,没想到二老爷竟然在她这里,柳氏楞了下,她本来打算让人去找他的。

  “老爷,这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不会是虚惊一场吧?”柳氏上前,坐到二老爷的旁边。

  虽然这些年她掌管侯府,也算是得了不少,只是想起那些庄子和田地,她就肉疼。就是不能变成自己的,好歹在租子上动动手脚,那也够一家子用好几年了。这一会去老宅子,可都得吃自己的了。

  “这次事情出的急,昨晚我和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老大打算辞了官职,做个闲散侯爷。”二老爷施庭皱起的眉头能夹死个苍蝇,本来圆胖的脸,一夜之间就苍老了不少。

  “老爷,就是他辞了官职,也还有爵位呢,这些年,他在外东征西讨的,攒下的东西多了去。放府里这些都是明面上的,那看不到的地方,不定有多少呢。”

  柳氏想起刚刚施南生的那个态度,就气的不得了。难怪他把皇上赐给的田庄地契什么的都放在公中,搞了半天,她是给他看着家产的。

“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就看那些蝇头小利。老大辞官本是为了自保,毕竟他掌兵权多年,会被猜忌是不可避免的。”二老爷转动手里的两个白玉球,叹口气说道。当他愿意这样,侯府二老爷那是什么地位,从前就是各部的尚书看到他,那也得笑着招呼。可日后,唉。

  “我怎么不懂了,就是位高权重,遭嫉妒,可他自己退了,这不算坏事啊,老爷,您就给我说个清楚吧,不然我这心里不安生。”柳氏觉得这也不算什么,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不然不至于一大早回来就让她赶紧的交出管家权。

  “你那里知道,伴君如伴虎啊。他要辞官的信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昨个一天的时间,竟然有上百份参他的奏折,什么骄横奢侈,目中无人,独断□等等,最重的一条,说他贪污军饷。龙颜大怒,今个一早,当着满朝文武,圣上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撸了他所有的官职,连太子少保就撤了,就剩下个平西侯的爵位,有人说是圣上太生气,没想起来呢。”二老爷烦躁的起身在地上来回的走动。手里的白玉球,转到的越来越快。

  “这,哎呀,不会抄家吧,他刚刚还说过,”柳氏捂着嘴,惊恐的看着二老爷。

  “他不是吓你,圣上如今这两个月身子一直都不好,越发多疑,谁也猜不出下一刻会出什么旨意。就是现在,外面也许暗中已经有人在看守了。”施庭拉了下绛红色的袍子袖口,抹了把额头的汗,颓然的又坐到椅子上。

  “你那时不是说,那位爷一向赏识他吗,那天那位爷还亲自来贺喜。就是参他,有那位护着,也不会有事啊。”柳氏忽然一拍手,有些高兴的说道。

  “前些日子,太子爷让我劝他,也说一旦登基必然封王。可他那死犟的脑袋,就是不肯吐口。如今东宫有话过来,如果他能站在太子这边,太子一定保他无事。”施庭放下手里的白玉球,端起茶杯喝了口。

  “老爷,那他如何说的?”柳氏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她被吓的脸色惨白,手脚发抖,都忘了去咒骂施南生了。

  “我刚从他那回来。那孩子,和大哥一个样,一根筋。不肯答应,就是叫我带着你们离开,说如果他有万一,至少保住咱们这一支。唉,该说的我说了,该做的我做了,我如今顾不得那些,只能自保了。”想起自己的侄子,施庭烦心不已。

  这些年靠着施南生,他已经升到四品,本来还想着过个几年,熬个二品一品的大员。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就不明白,自己的侄子怎么就不肯吐口,反倒劝他不要和东宫走的过近,引得皇上猜疑。幸好他早就靠到太子这边,太子是储君,登基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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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1:43 PM
如今圣上身体不好,太子继位不过早晚的事情了,满京城多少大臣私下里和太子交好,偏他总是对太子不温不火,不远不近的。

  “那,那,咱们出去就没事了吗?”柳氏牙齿都差点咬了舌头,施南生如果获罪,她们家可是最近的亲族啊。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沾这个侯府的边。

  “行了,咱们是太子的人,能有什么事情。你也别唠叨了,赶紧收拾。我去找老二和老三去,还有事情要他们做”施庭不耐烦的说道。

  且不说二房如何商量,如何纠结,单说昌柏这天刚刚从国子监的大门出来,就被一个人拉住。

  “怎么是你?”昌柏有些不高兴的看着那人。

  “昌柏,我很抱歉,我娘她就是那个脾气。”崔贤苦笑的看着昌柏。

  “算了,过去的别提了,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看着眼前瘦的都快没人形的男子,想起他从前的心意,昌柏不由的放轻了语气。

  “刚刚我听到个不好的消息,皇上震怒,你姐夫他今天被罢免了所有官职,你姐姐她,”崔贤有些说不下去。

  “可是真的?”昌柏吓了一跳,这刚几天啊。

  “是宫里传出来的,我无意中听到的,你知道我们那个班里有张家的公子。”崔贤微微的咳嗽了下,然后有帕子擦了擦嘴。

  造化弄人,从来他都以为,这个男子会是姐姐最好的归宿。却不知道,他只是姐姐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这一次,我谢你,走了。她嫁了,你要是真的为她好,从此忘了吧,也不要再提她的名字。”昌柏有些无奈,他拍了崔贤的肩膀一下,叹口气转身离开。

  “罗叔,直接去平西侯府。”昌柏急急的跳上车,对驾车的车夫喊道。

  崔贤低头,看着手里的帕子,不由的苦笑。他从淮安到这里,以为离她近了,却没想到,一步之隔,就是天涯海角。如今她已为人妇,而他也要迎娶她人。这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那里纠结,田娘却看着正厅里坐着的昌柏,一脸惊异“发生了什么事情,天晚了,你不回家,来侯府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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