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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护花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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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上帝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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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铃
2012-4-9 07:46 PM
part 23(1)


PART23

“茶道”里,大Q坐在靠窗的老位置上。桌面的茶具一如往常般齐全、精致,但却引不起他的兴趣,他此时正无意识地对着窗外沉思着。

现在夜幕来临得越来越早,才七点过十几分,路灯还没亮起来,但天色已经昏暗到让眼睛不能自如自在了。气温肯定也下降了一件薄衫的度数,下班赶回家的行人外衣都扣了起来,还有人是把风衣的领子竖了起来。

刚才给诺尔小姐去了一个电话,大Q有点疑惑需要向她了解一下。恰好森先生也来了电话,那么三个人终于可以碰面了。到了目前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况,三人的会面确实不能再拖了。

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况呢?大Q苦恼地思考着。

有人敲了敲桌面,大Q被唤过神来,回头一看,诺尔小姐到了。

她侧身滑入对面位置,一边放下手袋,一边快速扫视了一眼桌面的茶具,问:“这里有吃的东西吗?我还没吃晚饭。”

“啊,有的,但不怎样,这里主要是喝茶的地方。”

“没关系,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大Q招手叫服务员。

“这些吃的都是为了茶而设,因为不另设置明火的专业厨房,所以只是些简单的凉菜,和外购的包点和零食。你要什么呢?”

“你很熟悉这里。”

“在这里出入了好几年了,熟悉得就好象是自己的店一样。”

“那你帮我点个最好吃的吧。”

一个年轻伶俐的女服务员走过来。

“雅子,要份芝士——”大Q停下来回过头问,“吃芝士?”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转向雅子继续下单:“芝士三文治,一份蔬菜色拉,两个凉菜,另外随便拿点零食——”

“啊——不太多了吗?”诺尔小姐一边插话。

“不多。”大Q简短回答。等叫雅子的服务员写好定单,走开后,他转回头对诺尔小姐说:“等一下,森先生也会来。”

诺尔小姐神情一振,面露喜色:“他要来?”

大Q点点头,说:“嗯,是的——终于要出现了。”他沉吟一下,凝视着她,有点迟疑的开口说:“诺尔小姐,嗯,对某件事我有点困惑,想问一下你,可能会是冒犯,那么千万请你原谅。”

诺尔小姐疑惑地回望他,同时警觉起来:“什么事?”

“如果冒犯了你,请务必一定要原谅啊。”大Q还在犹豫着,“就是,你曾经卷入过感情纷争吗?比如说,同未婚夫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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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9 07:46 PM
part 23(2)


诺尔小姐大吃一惊,屏住了呼吸,眼光一下子锐利起来,连说话都变得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什——你什么意思——未婚夫?”

大 Q心里更是疑惑了,即使真有其事,诺尔小姐这个反应未免太过了。如果没有,就更不应该如此。

“嗯,涉及到未婚夫之类的。”他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无需再进一步解释,其实也无法解释更多。

她皱紧眉头直直盯着他,沉默不语。

尽管还不清楚问题的眉目,但大Q心底已充分肯定问题必然存在,不过她的神情令他欲言又止。

“啊,如果冒犯——”

“请你说清楚一点!”她的声音又冷又硬。

“那天——就是我前去拜访你的那天,我碰到一个女人,她说你抢了她未婚夫——”大Q觉得全盘托出更好。

“怎样一个女人?”诺尔小姐无法置信,神色更加阴郁。

“当时向我问路,是你的住址。但她最后没上去,说还没想清楚如果面对你。后来我们就在这里聊了一下……”

“具体聊了什么?未婚夫是怎么回事?”

“说你男朋友其实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但结婚前一个月,突然转向你的怀抱,最后成为你的未婚夫。”大Q摊摊手,“情况就是这样。因为太突然,出现突然的人,讲述突然的故事,所以才想着问问你,是否真有这么一回事。”

诺尔小姐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但脸色的阴郁丝毫未减,再次沉默地盯着他。

“知道了来龙去脉,或者你能解释下?”大Q又问。

“我并不知道来龙去脉,只是听了个荒谬的故事罢了,所以也无从解释。”诺尔小姐的腰背挺直,双手环抱在胸。

“或者,你还听过别的什么故事?都说一下吧。”她调整一下姿势,问道。

“别的什么?”

“关于我的事。”

“啊——那个,其实——并不知道多少……”大Q在她的逼视和冷冷追问下,有点困窘起来。

她生硬打断他:“其实你调查过,是吧?”

“确实做过一点调查,但收获不大。”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坐着的两人一愣,一齐转头一望。

大Q喜出望外,声调也提高了两分贝:“森先生,你来了!”

诺尔小姐头部偏转10度,瞟了一眼大Q,又掉回头看着来人。

“森先生?”她问。

森先生朝她略显夸张地深深一点头,像一个未完成到位的鞠躬,说:“正是。终于有幸见面,诺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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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9 07:46 PM
part 24(1)


PART24

大Q的高兴溢于言表,忙往旁边让出一大个位置。森先生在他旁边坐下,首先伸手去拿茶壶。

“大Q,你怎么回事,居然没沏茶——”放下茶壶,他又拿起旁边的水壶,麻利地倒满一杯,端起就“咕咕”的几大口。

“水也是冷的,看来我真的迟到了很多。”森先生放下杯,用手背擦擦嘴。

大Q期待的目光地紧紧追随他的动作,诺尔小姐则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森先生调整好坐势,靠近桌子边沿的指尖“得得”的敲着桌面,一副开始商讨大事的样子。他瞧瞧大Q,又瞧瞧诺尔小姐。

“那么,我有没有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他问。

“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我曾经抢过别人的未婚夫。”诺尔小姐冷冷的搭腔。

“啊——”森先生眉毛一扬,做出一个并不真惊讶的惊讶表情,“那么是真的吗?”

“刚才你承认调查过我?”诺尔小姐回到刚才的话题。

“我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敌对情绪。诺尔小姐,你认为我们是坏人吗?”

“对着两个陌生人,很难说是或不是,对吗?”

“可是,说‘是’的几率占优胜,对吧?”森先生凝视着她。

她迎视他,咬着下唇不说话。

大Q在一旁如芒在背,心里直埋怨森先生不应该在对方极端不信任的情况下,还采用恶劣态度煽风点火。于是,他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越来越凝重的气氛:“我们——”

森先生抬起手制止他,目光一直没离开诺尔小姐的脸。他继续说:

“理所当然的。这事一团糟,有太多我们弄不明白的事错中复杂,陌生的人,神秘的事,接二连三,对上一件事我们还没能回过神来,就又有新事件出现,我们当然被弄糊涂了,当然烦恼着该以怎样的态度去看待这些。”

诺尔小姐木无表情地眨眨眼。

森先生继续以温和,但不容被打断声音说:“对你说,我们是两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但对我们来说,诺尔小姐你,也同样是让我们卷入奇怪事件的陌生人。在你看来,我们可能是打着坏主意的坏人,但我们也同样认为你,对我们怀着某种目的……”

“我能怀什么目的,对两个陌生男人?”诺尔小姐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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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9 07:47 PM
part 24(2)


“哦,当然有可能,否定这个没任何意义。如今这个社会,打着弱者的幌子,但比很多男人都强壮恶毒数倍的女人不并非少数。啊,别着急,我不是控诉你,”森先生阻止诺尔小姐的再次抗议,“我只是列举可能性。所以,我们彼此罪恶的机会是均等的,不会因性别而改变。正因为我们不能确信对方是否可信,所以,我们更要创造互相信任的可能,除非有人不想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目光在另外两人间来回询问。

大Q轻轻点点头,诺尔小姐双手抱胸,靠在椅背,看着森先生,依然不发一言。

森先生点一点头,径直说下去:“那么在这点上,我们达成共识了。不过要创造互相信任的可能并不易,毕竟我们都只能口说为凭,但又只能如此——我们无法为每个说法找到一个证据,所以我们只能在这基础上建立起信任,不然大家就根本没有坐在这里的必要了。”

他再度停下来,再用目光在大Q和诺尔小姐之间来回移动。

“那我们要怎么做?”大Q问。

“说。”森先生简短有力地说,“尽可能多的把你们最近想不通的事说出来,然后我们再研究它们之间的关联性。”

三人互看几秒,没人作出反对。

然后,经过了长达近一小时的时间,森先生终于写下最后一个字,将三人的陈述分别记录了下来,满满一张纸:

诺尔小姐——

1、半夜发现浴室女尸,第二天却无声消失,只留一滴血迹。

2、第二天女尸出现在十几公里外的深山野岭。

3、连续接到神秘的骚扰电话,声称知道什么秘密。

4、神秘黑衣人到访,否定诺尔小姐所知道的身世,并强调不要相信所见所闻。

5、最近接到“未婚夫”事件电话,两天后,从大Q口中听到类似内容。对其中的指控诺尔小姐坚决否认。


大Q——

1、凶案发生后,在森先生家发现一张*诺尔小姐的照片。(?)

2、在诺尔小姐家楼下偶遇陌生红衣女子,被告知诺尔小姐的“未婚夫”事件。


森先生——

6、收到神秘系列手机短信,预知凶杀案。

7、凶杀与短心预告吻合,除了被害人性别。

8、凶杀案被发现之前,被短信引到郊外旧仓库,被袭。

9、曾经发现可疑人物出现在寓所里。

5、短信莫名全部丢失。送检后,技术人员声称从来没有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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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9 07:47 PM
part 25(1)


PART25

快速传阅一遍后,纸张回到森先生手中,他把纸放在一边,说:“集中我们三人所说到的怪事有很多疑点,但先别急着解答。现在,让我们先把双方可能存在的利害关系列举一下。假设我和大Q是坏心肠的一方,那么能从诺尔小姐身上得到什么呢?财?据我们所知,诺尔小姐的财产并不比我们多多少。或许,诺尔小姐,你有一份秘密财产,比如知道一个宝藏,或者即将接手一份巨额遗产?”

诺尔小姐摇摇头头:“至少不知道有这回事。”

“既然当事人也不知情,那我们暂且否定这个可能。那我们是骗色吗?诺尔小姐确实相当漂亮,而且有着相当动人的气质,女性鉴赏家大Q可以对这个作肯定回答。”森先生目光瞟向大Q。

大Q不满地撇撇嘴,没出声。

“所以这个毋庸置疑,但是,再迷人的美女,我们也不至于大费周折,变态到动用凶杀,完全不合理。因此也可以否定这个可能。”

“对于诺尔小姐是受害者的假设,我就只能想到这些成立条件了。诺尔小姐,或许还有其他足以对你的安全构成威胁的因素,而我们没提到?”

诺尔小姐冷淡地说:“没有了。”

“好,那么轮到我和大Q是受害者的假设。诺尔小姐希望从我们身上得到了什么呢?财是不可能的了。虽说也有女色狼之说,但这个也可以排除。”

“多谢了。”诺尔小姐略带讽刺的回答。

森先生抱歉的微微欠一欠身,继续说:“我一直思前想后,她一个女人能从两个普通得如同路人的男人身上得到什么呢?最后,我得出一个非常大的可能性,就是诺尔小姐正策划着某件不那么好的事,为达到目的,利用了我们两个。至于利用我们能起到什么作用,我还不清楚。不过似乎只能是这样,才能合理反推出前面的假设。”

“编的越来越神乎了。”诺尔小姐声调依然冷淡生硬,但多了份激动。

“是这样吗,诺尔小姐?”森先生问。

“简直是捏造!是诽谤!”诺尔小姐瞪着眼,无法再保持冷淡的声调了,生气地说。

“那好,我们也否定这个假设。我说过,我们必须要口说为凭。”

森先生中断了分析,又倒了杯冷水,“咕咕”的喝完后,神色严肃了很多。

他嗓音不大,但清晰有力:“那么,可以进入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假设了:我们三个都是受害者,有人企图加害于诺尔小姐,为了让事情顺利进行,选上了我和大Q。现在,这个假设成立的可能性最大,那么我们姑且假设其成立。”

“但谁会加害于我呢?而且要那么大费周章?”诺尔小姐反问。

“这就是关键所在。”森先生食指一竖,“揭开这个迷,我们就接近真相了。”

大Q慢吞吞地接过口:“但我们无从着手啊,诺尔小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第二个身世。”

“所以,我们回到这张纸上。”森先生拿起刚才那张纸,“好好思考一下,这些事中有什么联系,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三个人的目光集中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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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9 07:47 PM
part 25(2)


诺尔小姐指着带问号那一条,说:“这个怎么回事?刚才你说先别追究,但现在应该给个合理说法吧?”

森先生望向大Q,问:“你确实看到过吗?”

“是的,就在凶杀案被发现后那个凌晨,我在你家留宿的时候发现的。”

森先生目光回到纸上,若有所思沉默着。很快他抬头看着诺尔小姐,说:“这个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本人也没见过。回头我让大Q找出来看一看。”

“你认为是我胡编出来的?”大Q问。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要建立信任体系,而且口说为凭。但我确实不知道这事。说到照片,我这里也有一张。不过我想先问一句:你们在凶杀案前有来往吗?”

大Q和诺尔小姐困惑地对望一眼,狐疑看着森先生从外套内口袋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他们面前。

诺尔小姐倒抽一口气。

大Q一把拿起照片端详着。“这是我们第一次,啊不,第二次见面的情景。”他张口就说。

诺尔小姐恼怒地叫着:“现在我都成了*热门对象吗?!”她边说边环视了一圈身边的环境。

“看拍摄日期。”森先生说。

大Q循意读着:“9月15——怎么可能?!”

诺尔小姐一把抢过照片,紧盯着拍摄日期,然后“啪”的摔在桌面上。

“9月15!开玩笑!那时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她悻悻地说。

“而且,这明明是10月的事啊!就是我俩第二次见面的情景,错不了!”大Q大声补充。

诺尔小姐向后一靠,说:“啊,我真讨厌这一切!”

“那么,这是个解决不了的疑点。”森先生总结地说,又提起笔,在他名字下加上一行:

6、大Q与诺尔小姐的聚餐照片,拍摄日期是两人认识前一个月。


写完后,他郑重其事地进入下一步:“那让我们继续看看其他怪事。”

“很明显,大Q偶遇的红衣女人对神秘电话是知情的。而刚开始的电话直接指向凶杀案,那么红衣女人对凶杀案也知情。黑西装男人也知情,那么他们两人即使不是一伙的,也绝对认识。那个幕后人在我们三个之间轮流出现——或直接或间接——说明他们对我们越来越了如指掌了。我们三个被幕后人连接起来——联系和事情都围绕着诺尔小姐进行——还是回到诺尔小姐身上来——他们提到了身世,究竟另外一个身世隐藏着什么秘密呢?”他的表情热烈又困惑,停下来瞧着诺尔小姐。

诺尔小姐不安地扭扭身体,“我说过我不知道。”

“是啊,你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只有黑西装男人知道,红衣女人也应该知道。”森先生失望地转着头,说得又轻又慢。

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了,各自想着心事。

“你们怎么看?”森先生突然开口。

大Q叹了叹气,说:“我们就卡在这里了。除非——”

“我去找福利院院长!”诺尔小姐大声说,语气坚定,“她是我身世唯一可能的知情人了,尽管不抱太大希望。”

森先生点点头,说:“嗯,不解开这个卡,无法进行下去。”

又一小阵沉默。

“那我们现在开始的所有行动均以第三个假设为前提,即我们三个都是不知情的受害者。而且,最重要的,是要保持互相信任,任何时候都公开布诚?”森先生再次强调,眼睛在另外两人脸上轮流转。

大Q迅速表示赞同。

诺尔小姐深吸一口气,下巴抬高两厘米,迟疑地一低下来,呼气同时鼻子轻轻哼了一声,以示同意。

“好,从这一刻起,我们就是一个团体了!”森先生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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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9 07:47 PM
part 26(1)


PART26

“你一点都不知道吗?”诺尔小姐失望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焦急。

庄院长满眼都是慈爱,清瘦的长方脸上爬着不少皱纹,高高的鼻梁上挂着一副细黑框老花镜,她声音清朗中带着一丝嘶哑:“孩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刚出生不到两个月就被放在福利院门口了。随身没有任何信物——或只字片语。在成长过程中,也没有匿名的人来探望——或匿名的物品要送给你。孩子,大家都很清楚你孤儿的身世,从来没听说别的身世,也没有什么迹象表明其他身世存在的可能。”

“可也没法证明我的父母不在了,也或者有别的亲人什么的啊。”诺尔小姐不甘心,提醒说。

“当然有这些可能。但他们不留下任何线索地彻底离开了,所以他们在哪里,其实都没所谓的。”院长怜爱地拍拍她的手,安慰道,“都那么多年,你也长大了,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

诺尔小姐低下头,叹叹气。

“可是你为什么特意回来问这件事?”

“哦,最近有个人跟我说我父母一直健在,而且在一个似乎很大的集团里工作。可是他没说完就赶时间走了。”

院长惊奇地听着,问:“那你再去问问他?”

“就是找不到他啊。”诺尔小姐突然心里一动,急忙问:“庄院长,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人来找你?或者找我的?说一些关于我的事?”

院长困惑地眨着深陷的眼睛,努力回想,嘟囔着:“找你的人——没有啊——关于你的事?”

“啊!”她突然想了起来,说:“有一个有一个——不过她也不是来找你的,只是顺道看看。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诺尔小姐大受鼓舞,问:“什么样的人?来看什么?”

“大概是两个月前,有天下午我撞见一个女人在福利院大门口瞧来瞧来去。她年纪跟你差不多,长得很好看,穿着也好看,就是头发烫得乱糟糟的,就像爆炸一样,可惜了——当时我就上前问她在做什么要找什么人,她很有礼貌回答说是你很好的大学的同学……”

“大学同学?”

“嗯,她说从你口里得知你上学前都住在这福利院,而她当时刚好路过,所以就到处瞧瞧——哦,还说什么来着?说——说——你瞧我这记性——哦!还说她以前从没到过这些地方看看,所以感觉很新奇,还请我原谅她的无礼。孩子,你那同学又有礼貌又得体,跟你一样——”

诺尔小姐打断她:“然后呢?还说了什么?”

“就——我见她很好奇,又是你的同学,就问她要不要进里面看看呀。她很高兴,说她其实很希望看看,只是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所以非常感谢我能邀请她。然后,她就进来了。一开始,我带着她到处看看,休息室啊、吃饭室啊、工作室啊……后来我有点事就走开了,就让她一个人到处逛逛。傍晚时,她来找我,说要告辞了,并谢谢我给机会她深入认识了福利院。我当时还留她吃晚饭呢,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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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9 07:48 PM
part 26(2)


诺尔小姐又打断院长冗长的讲述:“然后她就走了?”

“嗯,走了。”

“她一个人到处逛的时候都去了那些地方?”

院长惊奇地看着她:“这个我当然不知道,反正就随便逛逛吧。”

“那她一个人逛了多久?”

“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差不多这个时间。”

“那,”诺尔小姐边想边说,“她走后,你有没发现丢了什么,或者有什么被翻的迹象?”

院长吃了一惊,问:“孩子,你——为什么这样问?她在学校有些不好的记录吗?”

诺尔不理会她的问题,继续问:“有吗?”

院长锁着眉努力回想, 边摇头边说:“没有啊,一切都跟原来一样啊。”

诺尔小姐颓丧地叹口气。

“孩子,有什么事吗?那个同学有什么问题吗?”院长关切地问。

“没事,我随口问问。庄院长,真没事,你放心。”诺尔小姐安慰她。

之后,诺尔小姐不再向庄院长穷追猛究了。好一阵,她就闭着眼斜靠在沙发背上。院长以为她累了,也不打扰,在一旁静静地忙着自己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诺尔小姐嚯的张开眼睛,目光炯炯,张口便叫唤:“庄院长!”

院长停下手上的活,困惑地从眼镜上方瞅着三步当两步扑到她办公桌前的诺尔小姐。

“你发现婴儿大的我时,我所穿的衣物还在不在?比如被子之类的。”诺尔神情紧张,又满含期待。

“当然在啊。每一个孩子当时的衣物我们都好好保存着,就为了有朝一日用得上。就算用不了,也有不可抹杀价值,那些衣物就是联系过去的唯一纪念了。所以我们都专门设立资料室来保存着——那个你也知道——从没丢过,除非——你也知道——那孩子不在了。”

“那么,给我那份我看看吧!”诺尔小姐焦急地说。

尽管满腹狐疑,嘴里絮絮唠叨,庄院长还是去办公室另一头的资料室很快取来了一个小小的纸皮文具箱。

她边从里面一件件取出衣物摆开在书桌上,边喃喃自语数着物件。

桌面上放着一件小棉袄,一张小棉被,一张厚小毯。诺尔小姐轻轻摩挲着这些褪色的小衣物。

突然院长动作明显迟疑了一下,她说:“奇怪。”

诺尔小姐马上警觉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帽子不见了。”院长翻转文具箱盖子,看了看上面列的物品清单,然后抬头看着诺尔小姐,表情困惑不解,“还有一顶帽子的,可现在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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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9 07:48 PM
part 27


PART27

诺尔小姐盯紧庄院长,问:“确定之前有帽子吗?”

“当然!这些衣物是我亲手整理的,清单也是我亲笔所写。那顶帽子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太特别了。”院长笃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从没见过那么奇怪的帽子,与普通帽子完全不同。”她说,“帽子只有薄薄一层,但非常暖和,在室内戴着还会出汗呢!而且弹性非常好,怎么拉怎么扯都不变形,更别说弄破了。最奇特的是,那是一种防火的布料。有一次,院里大点的孩子调皮拿去玩,不小心掉火堆了,却完好无缺——烧不着。”

“虽然过去快30年时间了,但我还记得请清楚楚!”院长再次强调,“太特别了。”

诺尔小姐随便附和她几句,紧接着用试探的语气推测:“会是那天来的女人偷的吗?”

院长不解地努着嘴,说:“她偷来干什么?而且她怎么知道?”

“你带她来参观过这里吗?”

“就在外面指了指,告诉她这是福利院的办公室,可是没进来。”

“提到资料室的功能吗?各个孤儿衣物存档的事呢?”

“只稍稍的提了一下,因为她问办公室平时都干些什么,又问孩子们是不是都设立专门档案,说不然有人来认领怎么办之类的。然后我就随便介绍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更没带她进来。”

诺尔小姐沉吟着。

院长担忧地看着她,说:“孩子,会真是你那同学偷了吗?不过我不确定之前帽子还在不在,但最后一次查看的时候肯定还在的——不过,我也不清楚最后一次见是什么时候了。可是,她拿你那帽子干什么呢?在这里放了30年都没人碰,现在拿来有什么用呢?孩子,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诺尔小姐温厚地笑笑,说:“庄院长,别担心,没事。”她想了一想,又问:“庄院长,你描述一下那女人的长相好不好?”

“怎么,你同学你都不知道什么样子吗?”庄院长满脸奇怪。

“都隔了那么多年,人的记性可不太好。而且我想看看是哪位同学。”诺尔小姐迅速编个谎。

院长尽可能的细细描述了一遍。

诺尔小姐听了以后,沉吟良久。

年纪30左右;穿着打扮入时;身材苗条高挑,约170厘米;白皙皮肤,大眼,长脸蛋。与大Q所遇的红衣女人大部分吻合。

“孩子,有没有印象?是你同学吧?”院长在一旁关心地问。

“差不多。庄院长,我先走了,下回再回来看你。”诺尔小姐一边说,一边向沙发走去,拿起手袋。

院长惊讶地问:“就走了?不住一晚——现在天色不早了——怎么那么赶啊——”

诺尔小姐拿着手袋折回来,把院长的手握在手里,说:“要找那同学说点事。你要多多注意身体。再见。”

院长看着诺尔匆忙离去的身影,吧嗒着嘴巴自言自语:“这孩子——”,然后把摆开来的衣物一件件放回文件箱,最后对着整理好的衣物,呆了呆,喃喃地说:“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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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9 07:48 PM
part 28(1)


PART28

大Q手捧鲜花,站在一座独户的别墅门外。

他整理一下衣领,又捋了几把头发,才按响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一个略显*的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满脸慈爱的笑容。

“文婶婶,你最喜欢的黄玫瑰。”大Q递上鲜花,殷勤地笑着。

文婶婶接过玫瑰,呵呵的合不拢嘴,招呼他进去。“还是你孩子最有心,每次来都没忘记给我带花。”

“现在强叔叔完全忽视你这个美丽的小花,不送玫瑰了?”大Q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

“就爱开婶婶玩笑!”文婶婶一边熟练地将花插进玄关过道处杂物柜顶的一个花瓶里,一边嗔昵地说,“我这小花早就变成凋谢的老花了。”

“怎么可能!现在用其他鲜花换你这个小花,叔叔还不肯哩——”

“好了,好了——我这年老色衰的家庭主妇都快被你吹得晕头转向啦,你先坐坐,你叔叔也快回来了。我先准备晚饭的牛排,他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大Q欢快的大声答应着。

他去客厅里坐下,思考着待会儿怎样向强叔叔问及凶杀案的事才显得适当。


晚餐相当美味,尤其是洋葱煎牛排,大Q对其不遗余力地大加赞美,让文婶婶高兴得在整个进餐时间里眼睛都不曾张大过半厘米。

晚餐后,被赞美得满心欢喜的文婶婶怎么也不肯让大Q帮手收拾,把两个男人赶到客厅去,自己一人欢快地哼着小曲,愉快又麻利地收拾桌子。

大Q心里暗暗乐着,跟强叔叔去到客厅,在软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下。

“啊,幸好有个热情厨艺又了得的婶婶,我总算能过点幸福的居家生活。”大Q由衷地说。

强叔叔神情骄傲,毫不谦虚的承认这一点,“你婶婶的手艺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外面有名的饭店也不比过她——我在外面吃多了,都清楚。真的不是吹的。” 他发觉自己赞美得太多火了,便转开话题,“让我们叔侄好好喝几杯茶吧。”说着拿出茶具。

“强叔叔,最近我常去的那家茶庄回了一批特别好的乌龙,改天给你带点过来。”

“好好,你说好的绝对差不到哪里去。你上次介绍的,我朋友都说很不错。”

在等水开的时间里,大Q以漫不经心的口吻问:“强叔叔,上次那个女抛尸的案子怎样了,有新进展吗?”

“噢,结案了。”

大Q大为意外,“结案了?几天前问你还说一点头绪都还没有呢!”

“今天正式结案,晚饭回来之前我就在忙这个。”

“看来你们部门的效率提高了很多啊!”大Q说,兴趣勃勃,“那么那个女尸怎么回事,背后故事是如何一个曲折?”

“你怎么对这案这么感兴趣?”强叔叔岔开话题,问。

“收集创作素材啊,”大Q眼也不眨,“我不是有个朋友写侦探小说的吗?他以前也就破案问题请你做过顾问呢!叫森先生的,还记得吗?”

“哦,有印象。”强先生很快就想起来了。

“深山,半夜,迷人的女尸……刺激,曲折!绝对是个好题材——他让我来打听打听,到时好编得更真实更刺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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