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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樱花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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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穿越之极品色女~~ 很好看哦~~(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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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恋人
2010-12-13 04:34 PM
162

黑影停在离君御邪五步远的地方,语气带着抹信服,“皇上不愧是皇上,在下已经异常小心了,想不到还是被您发现了。”
呃……这黑影不正是阴魔教的左护法擎天吗?原来君御邪发现的人不是我啊,搞不好发现我了,擎天却以为君御邪发现了他,就自动现身了。
君御邪瞥了眼擎天微俊的脸孔,他邪气深邃的眸子中波澜不兴,“你是阴魔教的教主天魔?为何跟踪朕?”
“在下与皇上不过是数日前在麟洲开往汴京的船上见过一面,多谢皇上还记得在下。”擎天抱手一揖,“其实,在下不是天魔。在下的真实身份是阴魔教的左护法擎天。”
“那又如何?”君御邪一脸的不屑,“那日朕得到消息说天魔的夫人名叫张颖萱,朕追上你的船,你自称天魔,尔今又说自己是阴魔教的左护法。你说,朕该相信你吗?”
擎天从袖中掏出一块红木令牌,“这块令牌代表的是我的身份。那日在船上,在下冒充天魔,是奉了天魔之命,躲避皇上您与逍遥候任轻风的追查,免得天魔的身份泄露。”
靠!原来这该死的擎天是出卖行云来了,我气得握紧拳头。
“好,朕估且信你。”君御邪淡扫一眼红木令牌,“阴魔教乃江湖上一大邪教,朝廷与阴魔教向来水火不容,你出现在朕面前,究竟所谓何事?”
“在下亦是出于一番好意告知皇上,阴魔教的现任教主天魔乃当今朝廷的祁王爷,也是皇上您的孪生胞弟。”擎天顿了下,语气变得阴狠,“皇上看看在下断去的左臂膀,就是天魔知道在下发现了他是祁王的秘密后,要杀在下,在下侥幸逃脱,左臂却被天魔砍断。”
擎天说着,撩起空空如也的左袖,君御邪淡瞟了眼擎天与肩齐断的左膀,神色无波,“君御祁既然让你冒充他,他跟朕的相貌一模一样,若他真有心除你,你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又岂止断条左臂那么简单?”
君御邪抽丝剥茧的分析,句句条理分明,真是一点事情都骗不了他。擎天的左臂是被蟒蛇吃掉的,君御邪不被小人蒙蔽,我不禁对君御邪的睿智多了分佩服。
“这……在下的左臂膀就算非祁王亲自砍断,亦与祁王脱不了关系。”擎天眼中怒火熊烧,君御邪眉头一挑,邪眸森冷,“你的臂膀如何断的,朕不感兴趣。朕问你,那日朕与任轻风追上天魔与他夫人的船,天魔本人可在船上?”
擎天心头一凉,“皇上此言,似是早就知道在下那日在船上冒充天魔?”
君御邪冷笑,“天魔乃江湖上的后起之秀,他能杀了前任阴魔教主血凤,以你的武功,那日轻易就败在任轻风手下,你还够不上资格。”
“既然皇上早就猜到那日在阴魔教船上的人不是天魔,为何不直接拆穿在下?”
“谁是天魔,对朕来说,无关紧要。朕在意的,只是天魔的夫人是不是凑巧与朕的皇后同名,还是根本就是同一人。那天在船上没找到朕的皇后,朕拆穿你毫无意义。”
“皇上英明。天魔不但是您的亲弟弟,而且,天魔的夫人确实是您的皇后。”
“朕怎么才能相信你?”
“我擎天纵然向天借胆,也不敢欺骗皇上,免得被朝廷通缉,死无葬身之地。皇上与逍遥候任轻风追上船的那日,天魔,也就是祁王君御祁确实在船上,并且,连同皇后也在,他们躲在船上的暗格里。”擎天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指尖一弹,画像飘向君御邪,君御邪顺手接过画像一看,他绝色的俊颜顿时变得铁青,“原来船上有暗格,怪不得朕那日找不到人!”
所以喽,皇帝都找不到人,那么证明祁王的智谋不在皇帝之下。我好想知道画像是画了啥哦,不用猜测,下一秒,我立即就晓得了。
擎天小心翼翼地盯着君御邪森冷的表情,他打了个哆嗦,“画像上的女人就是天魔的夫人,更是皇上您的皇后。而此副画像,出自天魔之手,相信皇上您应该认得祁王爷的作画笔锋。”
君御邪铁拳紧握,怒得将画像揉成一团废纸,画像在他手里立即化为一堆碎纸片,他拳头朝下,摊开手掌,碎纸在星空下的森林中随风飘扬,洒落下地,君行云为我画的一副亲笔画像就这么彻底损毁,我的心一阵惋惜。
该死的擎天,居然偷了行云为我画的画像,我饶不了你!
君御邪眸光邪肆地看着擎天,“你出卖君御祁,君御祁又岂会放过你?”
“在下对于祁王抢夺兄嫂之兽行深感不耻,冒死前来向皇上告密。皇上乃旷世明君,在下愿意为皇上效犬马之劳,相信皇上会护在下的安危。”
我靠你擎天的妈!行云爱我是兽行?真爱何错之有,再者,我虽然事先在古墓里跟君御邪有一腿,可是,是行云先封我为萱妃的,行云先给了我正式的名份,这么说来,还是君御邪从行云手里把我抢了。
“朕得到消息,前任阴魔教主血凤没死,君御祁残害她,夺她教主之位,相信血凤不会放过他。血凤的武功号称江湖第一高手,君御祁的命,又何需朕亲自取?”
呃……皇帝居然打借刀杀人的主意。若要对付一个人,借刀杀人不用脏自己的手,我不得不承认,这种主意是最好的。
“皇上……”擎天欲言又止,君御邪眼神一冷,“有话快说,朕的时辰宝贵,没时辰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君御邪言下之意就是擎天是无关紧要的人,哈哈,我心里感觉真痛快!
擎天脸色微僵,他立即下了决定倒向君御邪,“皇上,其实,在下这次来见您,是血凤授意的。血凤意在利用皇上您的手,将祁王铲除,好达成她借刀杀人的目的。”
啧啧,原来血凤也想借君御邪的刀杀人,哈哈!不过,这擎天右护法还真是好样的,居然同时出卖行云跟血凤,相信你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君御邪瞟了眼擎天的俊脸,他邪气的眼眸中带着丝讥讽 ,“据朕所知,血凤已经六十七岁高龄,向来以跟男人欢爱,吸取男人精阳炼就不老之貌。看你脸色苍白,想必被血凤那老妖婆玩过了吧?若不是跟血凤欢爱七次就会没命,你又岂会来投靠朕?”
也?这点我怎么没想到?以擎天算得上帅哥的相貌,留在血凤身边,血凤看不上他就罢,一旦看上了他,他随时没命。
樱花恋人
2010-12-13 04:34 PM
擎天被君御邪说中了心事,他神色微变,俊秀的脸庞挂上谄媚的笑容,“皇上英明。任何事,都逃不过皇上您的睿智心神。”
“拍马屁的话,朕听多了。”君御邪深邃的眼眸聚满邪气,让人半点看不穿他在想什么,“朕需要的是有用的人才,而你……”
君御邪模棱两可的话令擎天额际冒了一滴冷汗。若皇帝不保擎天,擎天不但出卖血凤,又出卖行云,他只有死路一条。
最好君御邪认为擎天是个废物,让擎天惨死,我如斯作想。
“你对朕来说还有点用处,朕自会派人保你性命。”君御邪的话让擎天松了口气,君御邪冷冷地下令,“朕不会放过祁王,但祁王是朕的亲弟弟,避免惹人非议,朕要治他的罪,必须有一定的证据,相信,你手里有不少吧?”
“回皇上,小人从天魔房里偷到一叠天魔亲手画的皇后的画像,可以证明天魔亵渎皇后。”
擎天不再自称在下,自称小人,他吃里扒外,连跟他有一腿的血凤都出卖,确实是小人。
君御邪愠怒地微眯起眼,“朕要的不是这些!皇后乃朕之所爱,若以皇后与祁王有染定罪,皇后的名节会受到损毁,朕不能让皇后的名节受损。朕要的是其他证据!”
看来,君御邪真的很爱我,明知,我与祁王有一腿,却仍然顾及我的名节,我的心湖仿佛被吹入一股暖风般,深深动容。
擎天身子一颤,“有的,小人手上还有几封天魔叫小人处理教务的亲笔信函。”
“好。阴魔教近几年处处跟朝廷作对,实属叛党,君御祁就是叛党之首!”君御邪满意地点点头,“你先跟朕回思萱苑暂住一晚,明日一早,替朕作个人证,朕要撤祁王的职!”
擎天眼里闪过一抹兴奋,“是,皇上。”
擎天跟在君御邪身后走向思萱苑,我施展轻功,绕一个弯,避开君御邪,快速向思萱苑的方向飞去。
避开思萱苑内夜里巡逻的护卫,我快速走入我与君御邪安睡的卧房,轻掩上房门,外套一脱,翻身上床。
我刚钻入被子里躺好,君御邪就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入房内,脱去外衣,掀开棉被躺在我身边,而我,自然是装睡。
君御邪刚躺下,又坐起身,“萱,你不用装睡了。朕知道你醒着。”
既然被他发现了,我也懒得再装,索性坐起身,“臣妾想问,皇上这深更半夜的,上哪去了?”
“这句话该朕问你才对!”
“问我?”我秀眉轻扬,“臣妾当然是一直在房中安睡。”
“是么?”君御邪一脸的不相信,“朕记得,你入睡前,外袍是挂在床头,现在,却变成了胡乱扔在床头,而且,睡了一个晚上,这被褥中,居然是冰冷的,足以证明,皇后你刚刚爬上床!”
是又如何?我淡淡地狡辩,“臣妾半夜醒来,没看到皇上,臣妾睡不着,站在庭院中等了皇上许久,实在太累了才回房,刚刚才睡下,皇上您就回来了,臣妾倒想问,皇上您去哪了?”
“呃……朕……”君御邪心疼地抚了抚我垂落在胸前的乌亮青丝,“萱,朕半夜睡不着,去驿站的别馆处理了点事情,见你睡得正香,就没吵醒你。夜里风凉,你以后不要傻傻地在院中等我。”
我没等你哈,我只不过跟踪你去了,要不是跟踪你,发现你对付靖王君御清去了,我还真以为你是去处理什么国家大事呢。
不过,君御邪这样说,就代表他相信我是到庭院站着傻等他了。能让帝王心疼我,我很高兴撒。
我轻轻一叹,又开始骗美男,“皇上,臣妾等你,是因为臣妾爱你。”
君御邪身体一僵,眸中蕴上感动,他温柔地将我拥入怀里,“萱萱,朕也爱你,很爱很爱。从在棺材里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朕就爱上你了。”
我的内心深深动容,我想起第一次与他在棺中欢爱时,又舒畅又震惊,又带着些微害怕的情景,“邪,说到棺材,我一直忘了问,我第一次闯入地下古墓把你强奸……呃,是跟你欢爱过后,我离开古墓时,我明明把你的衣服当包袱,裹了些珠宝出墓,你被我扒得光溜溜的,你后来是怎么出墓的?”
君御邪绝色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红晕,他语气微微不悦,“你竟然把朕的衣服当裹布!”
听得出,君御邪并没有真的生我的气,而是故意绕开话题。我瞪他一眼,“别想转移话题,我问你,你光着身子,怎么出古墓的?古墓中反正没人,莫非你出了墓后,趁着黑灯瞎火,路上没人,然后光溜溜地逃到某户农家借衣服?还是直接打劫路人,抢别人的衣服穿?”
君御邪在我脑袋上轻敲了一记,“你这小脑袋瓜子就知道胡思乱想!也只有你敢逼朕回答朕不愿意说的事。”
我坏坏一笑,“你不告诉我,我就更加乱想。你自己看着办。”
“你呀,仗着朕对你的宠爱无法无天,朕真拿你没办法。”君御邪深邃邪气的眼眸中聚满了深情,他宠溺地轻刮了下我的俏鼻,“那天,你离开古墓前,对朕说,让朕先光溜溜地在棺材里凉快着,你要拿着墓中的钱财出去泡帅哥,朕虽然不知道‘泡帅哥’是何意,可联系你前头说过的话,朕便知你要出去找别的男人,朕死了都给你气活了!”
我嘿嘿一笑,尴尬地吞了吞口水,“呃,没想到给你听见了……”
“其实你刚跳下古墓的地道,朕就醒了,你跟朕说话时,朕也稍稍有了意识,只是,朕刚醒,身体关节僵硬,再加上那时,朕有口不能言,腿也是残疾的,想追也追不上你。”君御邪的神色浮现一抹黯然,但,那抹黯然很快被欣慰所取代,“古墓里机关重重,还好,你当时误打误撞,走的正好是生门,又让朕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朕后来一直呆在墓中,等了一天一夜,直到穆佐扬御医跟朕约好的时候,穆御医来了后,才将外衣借给朕,与他一同离开古墓。朕永远记得穆御医看到朕光溜溜坐在棺材里的情景,他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欠揍面容,朕真的是无地自容,直想扒了他的皮,再把你这个害朕丢脸的罪魁祸首捉起来打一顿屁股!“
“邪,对不起……”我的心里浮上一丝愧疚,“古墓里没有吃的,害你饿了一天一夜,我真过意不去……”
“萱,没事,别自责,事情都过去了。”君御邪定定地看着我,“若非你闯入古墓救了朕,穆佐扬来古墓中,看到的就是朕的尸体了。朕应该感谢你。”
“别谢我,我很庆幸能救回你。”我的语气微微地哽咽,把你奸活,简直是一大享受,“你记得被穆佐扬看到裸身的窘相,可是,我却永远记得,当我打开棺材盖,看到你的第一眼,你那绝色帅气的面容,高贵的气质,把我整个人迷得魂都掉了。”
君御邪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他的笑容好美,光彩照人,夺人眼球,却又带着丝邪气,“想不到朕还能迷倒萱萱!”
“世上再也没有男人比你更帅了,怎么会迷不倒我?”我被你迷得连你的尸体都奸了,淫笑ING。
“萱,你就会给朕灌迷汤,不过,朕爱听。”
我将头枕靠在君御邪的肩膀上,“邪,我张颖萱何德何能,值得你的爱?”
“朕说值,就值。”君御邪的话霸气十足,却有足够迷倒任何女人的魅力。
我的心里仿佛喝了蜂蜜般的甜,“皇上也学会哄女人了?”
“朕哄过的女人,只有你。朕贵为帝王,一出生就被先皇册封为太子,朕自幼见过的美人无数,虽然你的相貌已属绝色,可是能跟你的美貌并提而论的女人,不是没有,朕的身边,才貌双全的女子,随手一抓,便有一大把,朕却从来没有对她们动过真心。”君御邪的大掌紧紧握住我的小手,“相貌才华固然重要,可是,朕对你的爱,发自内心,出自真情,凌驾于虚华的表面之上。”
君御邪的这番话至诚至恳,作为帝王,他能这么对我,真的很难得,确实,以他皇帝的身份,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能得到你君御邪的真心,我张颖萱何等地荣幸!”我微微一笑,“为了感谢你的爱,我唱一首歌谣送给你,要听吗?”
君御邪满脸的期待,“朕要听。”
我细看着君御邪完美无瑕的俊脸,突然发觉,此时的君御邪虽然邪气依旧,神情却纯真得如同一个想要糖吃的小孩般,惹人怜悯,我的心不知不觉放柔,朱唇轻启,我轻轻吟唱起了谢霆锋的那首《谢谢你的爱1999》:
说再见别说永远,再见不会是永远。
说爱我别说承诺,爱我不需要承诺。
樱花恋人
2010-12-13 04:35 PM
163

不后退就让他心碎,宁愿孤独的滋味。
不被了解的人最可悲,反正爱不爱都有罪。
要走也要擦干眼泪,别问爱过多少人。
在一起的人,只问爱你有几分。
别问太多的伤痕,如果不懂伤有多深。
别问最爱我的人,伤我有多深。
现实总是太残忍,我早已付出了灵魂。
我的嗓音带着二分温柔,三分磁性,五分清脆徐徐清唱,动人的歌声飘荡在偌大的房间里,君御邪静静地聆听,他的神情如痴如醉,看我的眼神更加的怜爱深情。
歌声渐止,君御邪毫不吝啬地赞美,“萱萱的歌声宛如天簌,是朕听过的最好听的歌韵。你的歌声如此特别,这歌,朕以前从来没有听过,想必,是萱萱你自己谱写的吧?”
当然不是。嘿嘿,我干笑两声,各位现代的老大,我又要剽窃你们的劳动成果了,要是哪位不服,就穿越过来找我算帐好了。
我谦虚地点点头,“这首歌,是我很久以前就为你编写的。”我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在我诈死离开皇宫之时。”
我的补充使得君御邪相信我“很早”就为他写下了这首歌。
君御邪感动地搂紧我,“萱,你的歌韵律动人,词字令朕震撼,这首歌就取名为《谢谢你的爱》,可好?”
我诧异地挑起眉,“这首歌本来就叫《谢谢你的爱》。”我发觉不妥,又道,“我是说,我本来就为这首歌取了这么个名,想不到,皇上您也这么想。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这就说明萱萱跟朕心有灵犀。”君御邪温柔亲了亲我的额际,“萱,你送给朕的歌,朕很喜欢。”
我淡然一笑,“你喜欢就好。不然,我就白花心思了。”不对,是白剽窃现代老大的劳动成果了。
君御邪但笑不语,他沉默了下,看着我的眼神慢慢蕴上一抹无奈,“萱,你答应朕一件事好吗?”
我记得我以前在现代看电视时,这句话通常都是女人对男人说的,而男人下一句都会接话,说什么,别说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也行。
不过,我张颖萱可不会傻到接这么一句话,给自己找苦头,“皇上说吧。”要是你想说的是让我放弃别的帅哥,免谈!
“萱,答应朕,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怀疑朕对你的这颗真心,否则,会比将朕打入地狱更痛苦。”
我的心神一凛,我突然间明白,君御邪真的是铁了心要对付君行云跟君御清,他知道我对行云跟御清有情,是以,他话里的意思是他所做的一切,不管伤不伤我心,不论是对是错,他都是为了我!
可是,君行云与君御清同样对我深情似海,若他们受到伤害,我根本不可能无动于衷,君御邪的话让我再次感受到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君御邪绝色的俊颜,他五官白皙绝俊,轮廓分明,俊眉带着微微的愁绪,邪气莫测的眼眸盈满深深的期待,让我不忍心拒绝他,“我答应你,永远不会怀疑你对我的真心。那,你也答应我,不做伤我心的事,可好?”
君御邪沉默了,房间里异常的安静,静得连呼吸声都可以清晰听见,窗外的明月高悬于天际,月光柔美,夜景怡人,可这美丽的景致吸引不了我的注意,我只希望君御邪能答应我的要求。
半晌,君御邪拥着我缓缓躺下,“萱,睡吧。朕累了。”
君御邪好听低沉的男性嗓音很疲惫,我知道,累的不止是他的身,还有他的心。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就代表,他拒绝了我的要求。其实,君御邪不伤害我就不错了,他不伤我,因为他爱我,可不代表他舍不得伤别人。
我瞬间觉得,在君御邪心里,我比他的两个兄弟更重要。
当然,兄弟之间的亲情是不能跟爱情相比较的,这是两种不同的情愫,可是,君御邪为了我,要除去他的两个弟弟,这足以证明,他爱我太深,超越了亲情。
换个角度来想,君行云跟君御清对我的感情又何尝不是呢?行云为了我连江山都不要,君御清为了我,公然对抗君御邪。
君行云与君御清对我的深情,绝对不在君御邪之下。
正因为如此,我更加不希望君氏三兄弟为我兄弟相残。可是,这局面又不容我控制,我快变祸水了,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我的心情无限沉重,乖乖躺在君御邪怀里,一夜无眠。我心里清楚,天色一亮,君御邪就会去对付祁王君行云,视现在的情况而定,擎天手里掌握了行云是阴魔教教主的证据,君御邪可以明正言顺地用君行云是邪教叛党为由,除去行云祁王的身份,甚至进而要行云的命,行云明显处于弱势,两个都是我心爱的男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叫我怎么睡得着?
可我的忧郁不能跟君御邪说,先不说,他不会因为我而放过行云,若我说出来了,他岂不是就知道我跟踪他了?
假如被他知道我跟踪他,不知他会不会治我个犯上的罪名?
厚重华丽的床帐放下,帐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不知道,暗夜中,君御邪跟我一样,一直睁开着眼睛,直到天明。
君御邪知道我没有睡着,黑暗里,他的嘴皮子动了动,他那双邪气漂亮的眼眸中蕴满了心疼,想对我说点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天色大亮,君御邪身子动了动,躺在他怀里的我立即闭上眼睛装睡,君御邪在我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便起身更衣。
他的吻很温柔,即使我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对我的爱怜。真不明白,像君御邪这么邪气深沉的男人,竟然也会有如此温柔的时候。
静静地躺在君御邪宽阔的怀中一夜,突然失去他温暖的怀抱,我的心头浮上浓浓的失落感,我张开眼睛,坐起身,看着正在更衣的皇帝君御邪。“邪……”
君御邪回身,对着我淡淡一笑,他邪气凛然,却又绝美异常的笑容深深触动了我的心房,此刻的君御邪真的好帅,帅得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腰间系着一条纯手工制作的深黄色腰带,胸前的衣襟上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纹图腾,合体华丽的龙袍将他原本就赛过西欧模特儿的健美体格衬托得更加尊贵非凡。
无论是邪气俊美的相貌,还是尊贵得如同神人般的气质,君御邪都具备,人中之龙,这四个字,似乎都不够格形容君御邪相貌才智的绝好!
我定定地看着君御邪白皙绝俊的面宠,我被他迷得差点闪了神,君御邪还真[粗俗词语过滤-#0043]帅得没话说,我执起衣袖擦擦嘴角湛出来的一滴口水,君御邪面带微笑,走到床边坐在床沿,温柔地轻轻抚摸着我绝美的面颊,“萱,怎么不多睡会?”
“皇上不是也这么早就起身了么?”
“朕今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我轻摇着他的手臂撒娇,“我不嘛,我要你陪着我!”
君御邪笑看着我嘟起来的小嘴,“萱萱乖,朕有事离开,一会就回来。瞧你,小嘴嘟着,能挂上一串小辣椒了。”
“想不到,一向严肃的皇上也如此幽默。”可惜,我没心情开玩笑,我怕等你回来,行云的命都没了。如果我跟在你身边,不知你会当着我的面对君行云动手吗?相信,你多少会顾虑一下我的感受,我期待地看着君御邪,“那让我跟在你身边好不好?”
“萱,你何时变得这么爱粘着朕了?”君御邪挑起眉头,他邪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怀疑,我心虚地垂下眼睑,这死男人,太精了。
我给了他一个很薄弱的理由,“我一向都喜欢粘着你,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哦?是吗?”君御邪不置可否,他的眼神过于深邃,让我连他到底相不相信我的话都看不穿。
我尴尬一笑,“当然是。”
“好了,萱,朕真的要走了,你再好好睡会。”君御邪说着就站起身,我“哎哟!”呻吟一声,君御邪立即又坐回床沿,担心地看着我,“萱,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我的小手在被子里对着自己的大腿狠掐一把,疼得我是泪涌眸眶!
行云大哥啊!为了让君御邪不去对付你,我张颖萱这么爱惜自己身体的人都自虐了,我对你多好啊,你可要好好把我捧在手心里疼爱撒。
“萱,朕马上传随行的太医。”君御邪再次站起身,我拉住他的袖子,“不……不用了……我没什么大碍……”太医来了,我现在装肚子痛的事不就穿帮了?
“不行,既然你不舒服,不管大病小痛,朕都不放心。”君御邪沉喝一声,“来人,传太医。”
门外守候的下人立即回话,“是,皇上。”
太医来替我看诊,说我没啥事,开了张补药方子就走了。
房内只剩下我跟君御邪两人,君御邪看我的眼神多了丝阴冷,“萱,你昨夜跟踪了朕。”
“我……我没有。皇上怎么会这样想?”我的嗓音明显的底气不足,心虚了就是这样。
君御邪俊眉深蹙,“你向来潇洒随意,今日却如同变了个人般,千方百计阻挠朕离开,除了你昨夜跟踪朕,知道朕今日要办的是何事,不作他想,是以,你昨晚必然跟踪了朕!”
“我没有!跟踪你的人明明是擎……”呃……我一时嘴快,说漏嘴了,我晕!我恍然大悟,愠怒地瞪着君御邪,“你没有具体指明你要办的是何事,如果我没有跟踪你,依然不知道你今天的动向。你好狡猾,你在套我话!”
“若是别人跟踪你,朕会赐他一具全尸。”君御邪单手挑起我的下巴,“是你,朕不舍得。可,朕绝对不允许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耐心!”
对于他态度的转变,我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我跟踪君御邪,先不提他皇帝的身份,悄悄跟踪人,就是对那个人不信任的表现,他不怪我确实是往开了一面。
君御邪再次从床沿站起身,袖摆一甩,就要离开,我苦于没有留住他的理由,心里一急,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君御邪动弹不得,他的身体是侧对着我的,他邪气的眼眸微眯,不敢置信地以眼角的余光睥睨着我,“萱,你怎能如此待朕!”
“我……抱歉……”
“你的做法,只会让君御祁死得更快!”君御邪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快为朕解开穴道。”
“不解。”
“真不解?”
我没有一丝犹豫,“是的。”
“原来,在你心里,行云比朕重要。”君御邪沉痛地闭上眼睛,在他说话的同时,他凝运真气,冲开穴门,身体瞬间就恢复了自由。
君御邪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行解穴,他的武功究竟高到何种地步?我讶异地瞪大眼,刚想说行云在我心里的位置不会比他君御邪重,君御邪却快我一步,点了我的昏穴,我两眼一闭,直接陷入昏迷,娇躯无力地斜靠在床头。
君御邪调整好我的睡姿,让我舒服地睡在床上,细心为我盖上被子,然后沉喝,“来人!”
门外的丫鬟走入室内,恭谨地站在离君御邪四步远处,微躬着身,“皇上有何吩咐?”
“你给朕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地悉心照顾皇后,两个时辰后,记得叫皇后起来用膳。”
“是,皇上。”
君御邪深深地看了正在床上昏睡的我一眼,大步走向门外……
在思萱苑大门口,阴魔教的左护法擎天早已等候,见君御邪出现,他立即上前行礼,“参见皇上。”
“起来吧。”君御邪扫了擎天一眼,低沉的嗓音不怒自威,“祁王让你处理阴魔教教务的几封密涵,你带了没?”
擎天点点头,“带了。”
“跟朕上驿馆收拾祁王!”君御邪说着,率先往驿馆的方向走去,一干训练有素的官兵整齐地列队跟在君御邪身后,擎天唇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跟上皇帝的步伐。
樱花恋人
2010-12-13 04:36 PM
164

驿站的别馆内,君御邪率领一纵官兵浩浩荡荡地走入祁王居住的单独庭院内,君行云带着几名亲信大步走到君御邪面前,不卑不亢地行礼,“臣弟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君行云瞥了眼君御邪身后的官兵阵仗,“不知皇上带这么多官兵来找臣弟,所为何事?”
“二皇弟,这个人,你可认识?”君御邪向旁边移开两步,原本混在官兵中的擎天出现在君行云眼前,君行云眼里划过一丝讶异,他脸色泰然地承认,“回皇上,臣弟认识,他是阴魔教的左护法擎天。”
“哦?”对于君行云的大方承认,君御邪挑起浓眉,“二皇弟倒是说说,你跟擎天是怎么认识的?”
“回皇兄,血凤执掌的阴魔教近年来行事作风猖獗,势力日渐扩大,势有威胁朝廷之意,臣弟为了替皇上分忧解劳,用计除掉血凤,接掌了阴魔教的教主之位,为了不引起江湖人士的过多揣测,也为了不引起阴魔教众对臣弟身份的怀疑,臣弟对外宣称天魔。”
想不到君行云竟然会这么说,那么,在擎天手上能证明行云就是天魔的信涵等于变成了一堆废纸。
祁王果真不是简单的角色,欺君犯上的举动在他嘴里竟然变成了为国尽忠!
君御邪脸色铁青,擎天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皇上,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天魔曾跟属下说过,说静待佳机,等候他日一举推翻朝廷!祁王爷野心勃勃,还望皇上明鉴!”
“臣弟从没这么说过。”君行云平静冷傲的目光与君御邪深邃邪气的眸光在半空交汇,君御邪清楚确实是擎天冤枉君行云,可是,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铲除祁王,不管什么理由,能利用则利用。
君御邪勃然大怒,“大胆君御祁!你原先抢了朕的帝位,朕以仁德之心放过你一回,你竟然再次图谋不轨,岂图篡位。朕今日就要废除你的祁王头衔,治你的罪……”
“慢着!”一道清脆明润的嗓音阻断了君御邪未完的话,随即,身穿宝蓝色华锦长衫的靖王君御清带着一干大臣走入庭院,止步在君御邪三步远处。
君御清一掀袍摆,气度潇洒地单膝跪地,“臣弟参见皇上。”君御清身后的一干大臣也同时跪下,“臣等,叩见皇上!”
被君御清阻断了话,君御邪的脸色异常阴郁,“都起来吧。”
君御清没动,“臣弟不起。”他身后的数位大臣也异口同声地说道,“臣等不起。”
君御邪微眯起眼,“你们想做什么?”
君御清不卑不亢地进言,“回皇上,二皇兄自从皇上您赦免他的篡位之罪后,再无野心,并且感念于皇上您的仁德,对皇上您忠心耿耿,擎天在江湖上的为人是众所周知的阴险狡诈,请皇上莫听信小人谗言,臣弟愿意以靖王的身份为二皇兄担保,皇上明鉴!”
靖王语毕,他身后的一众大臣亦同时进言,“臣等也愿意以项上人头为祁王爷担保,请皇上明察秋毫!”
君行云深沉的眸光淡淡看了君御清一眼,君御清回给他一个似有若无的冷笑。
注意到祁王与靖王交汇的目光,君御邪绝俊的脸上阴气沉沉,他双拳紧握,邪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怒,“既然三皇弟与各位大臣都愿意誓死为二皇弟担保,朕姑且信你们一次,若然,他日让朕查出二皇弟真有叛乱之心,你们通通要为今日之言付出代价!”
众臣齐应声,额上虚汗直冒,“是,皇上!”
君御邪一甩袖摆,大步离开庭院,他身后的一干官兵与擎天立即跟上。
众人齐开口,“恭送皇上!”
行云愤怒的眸光盯着擎天离去的背影,擎天一回头,对上行云欲将他碎尸万段的眼神,他双腿一软,颤抖地走出庭院大门。
靖王对着仍然跪在地上的一干大臣一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是,王爷。”
行云瞥了眼身边的几名亲随,“你们也先退下。”
“遵命。”
待所有人都走后,靖王君御清与祁王君行云并排走在庭院内,君行云缓缓开口,“多谢三弟出手相救。”
君御清环顾了眼院落四周,“二皇兄在这院落周围布满了亲信暗卫,即使臣弟袖手旁观,二皇兄也不会有任何闪失。”
“可是,若三皇弟不伸援手,本王的祁王之位便不保。”君行云一脸的不在意,“介时,本王就只好逃离驿馆,回阴魔教。”
“臣弟出现时,见二皇兄你连一丝诧异都没有。这不是证明皇兄你早料到臣弟会出手?”
“同住驿馆内,皇上要对付本王,三弟你定然知悉,若皇上除去了本王,要对付你便毫无顾忌,为了不让自身势单力孤,试问,三弟你又如何会袖手旁观?”君行云冷然一笑,“况且,皇上昨晚半夜已然找过三弟你,你与皇上当面撕破脸,皇上对付你也是早晚的事。”
“原来,昨夜臣弟与皇上在院中对饮,二皇兄你躲在暗处。”君御清笑着承认,“臣弟出手救二皇兄,确实出于私心。相信二皇兄你,也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好,够畅快。”君行云点破隐情,“三皇弟既然出手帮了本王,就证明三弟你愿意与本王连成一气。”
“二皇兄果然是个明白人。”君御清一脸深沉,“二皇兄你与臣弟单独跟皇上斗,胜算太小。若二皇兄与臣弟联手,便可与皇上势均力敌,介时,推翻朝廷,指日可待!”
“原来三弟也想当皇帝。”君行云淡淡地瞅着君御清,“若真能胜过皇上,二哥可以将帝位让给你,二哥唯独只要一个女人……”
君御清知道君行云要的女人是谁,他截断君行云的话,“可臣弟必须知会二皇兄,唯独那个女人不能让给你。因为,皇上乃一代明君,臣弟要推翻皇上,为的也是那个女人!”
“是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君行云潇涩一笑,“本王当过皇帝,贪恋那种至高无上的感觉,却也厌倦了背负江山社稷的重担,当不当皇帝对本王来说,无所谓,本王却不能失去她。以皇上宠爱她的程度,若要得到她,只有除去皇上。”
“张颖萱,她能让臣弟与两位皇兄倾倒,这就证明,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值,不是么。”君御清的话里多了丝无奈,“臣弟多想独占她,哪怕没了靖王头衔,只要能与她比翼双飞,逍遥自在,臣弟此生足矣。”
“不错,颖萱她值。”君行云看着君御清的眼神多了丝情份,那是斩不断的兄弟之情,君御清对上行云深邃的眼眸,随即,他二人无奈地双双移开视线,静静地望向远处的景致。
一直暗藏在庭院一角的任轻风与他的亲信程远,见行云与君御清不再多言,随即转身离开。
任轻风走出了驿站别馆,程远叹息着摇摇头,“想不到当今皇后张颖萱竟然能让皇上与两位王爷反目,并为之倾倒,真是不可思议。”
樱花恋人
2010-12-13 04:36 PM
“皇上与两位王爷都是人中龙凤,他们认为值,就是值。”
“原来候爷也认为皇后值得。”程远点点头,“属下只知,候爷做的事,不管是什么,都是对的。”
任轻风好听至极的嗓音再次吩咐,“记着,今日所见之事,不得对外张扬。”
“是,候爷。”程远恭谨地回话,随即,他的眼中又浮上一抹不解,“候爷,皇上与两位王爷的斗争,您不插手吗?若候爷力保皇上,两位王爷想篡位,难有胜算,到时,候爷就是皇上身边的大功臣……”
“愚浅之见。”任轻风笑问,“知道三年前祁王篡位,到数月前的皇帝夺回龙椅,靖王为何能置身事外吗?”任轻风淡雅的笑容如和煦的晚风般令人心神舒畅,程远看痴了,他甩甩头,回过神,“属下不知,还请候爷示下。”
“那是因为靖王懂得明哲保身,处事圆滑。不参与争斗,那么,就不会有胜败。”任轻风平静地下了结论,“皇上与两位王爷不管谁胜谁败,都与本候无关。本候只希望好好守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程远讶异地挑起眉,“候爷有心上人了?属下怎么不知。”
“是啊。本候深深爱上了她,爱她之深,比本候的性命更重。”任轻风美得如诗如画的俊颜上多了抹轻愁,但那抹愁绪很快自他绝色的俊脸上消失,程远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任轻风的话语虽然清淡如水,程远却深深感受到了任轻风的用情之深。
程远还想问什么,任轻风清雅绝俗的身影已经走出了数步远,摆明了不愿多说什么,程远只得跟上任轻风的脚步。
皇帝君御邪带着擎天与一干官兵离开驿站别馆后,回了思萱苑。
思萱苑华美的庭院中,擎天快步走到君御邪身后,一边跟着君御邪走,一边鉴言,“皇上,小人不甘心,就这么放过祁王……”
擎天急于想置行云于死地,就是把自身断了左臂的帐算在行云头上,而不是反思自己是因为贪心才被蟒蛇咬断了臂膀。
君御邪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擎天,“你不甘心?朕比你更不甘心!”
擎天一脸的不明白,“皇上您贵为万盛之尊,区区一个祁王,想废就废,何须顾忌靖王与一干下臣的感受?”
“一干下臣?”君御邪冷笑,“那岂止是一干下臣,那些个老匹夫都是先皇在世时,乃至太上皇在世时的两朝甚至三朝元老,他们功在社稷,利在百姓!如此数人同时鉴言,朕若不给他们三分薄面,岂不是沦为天下笑柄,被骂为千古昏君?”
“这……”擎天仍有点犹豫,“皇上说的极是。”
“朕做事还用你教?”君御邪那双邪气十足的眼眸轻蔑地扫了擎天一眼,“适才在驿站别馆周围,祁王与靖王已经事先布下了天罗地网,若朕不作出让步,祁王岂会束手就擒?介时,必将有一场血杀。纵然朕带去的全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亲信,可是,靖王,祁王必将联手对付朕,血拼起来,朕的胜算并不大,何不见好就收?朕要铲除他们,不急于一时。”
“原来如此,”擎天颤抖地抹一把虚汗,“想不到事情如此严重,小人竟然不知道周围早有埋伏……”
“所以,你跟废物雷同!”君御邪的话毫无波澜,擎天却吓得跪倒在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朕从没说过要你的命,也不打算要你的命,不必向朕求饶。”
“皇上曾说过,您需要的是人才,若皇上认为小人是废物,就是不再需要小人为您效命。小人失去皇上您的庇护,不是被祁王诛杀,就是被血凤害死,小人不想死……”擎天不停磕头,他的额头很快渗出血迹,“既然皇上不想小人死,请皇上继续留小人在身边,为您效力,哪怕小人只做皇上您身边的一条狗,也甘之如饴……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擎天的求饶,激不起君御邪的半丝怜悯,他冷哼一声,“朕身边的狗太多了,不差你这一条。朕没有不想你死,只是任你自生自灭!”
君御邪的这句话,如同地狱里的勾魂索,将擎天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擎天脸色惨白,心知君无戏言,他不再求饶,君御邪冷然下令,“来人,将擎天轰出思萱苑!”
“是,皇上。”
一直静静站在君御邪身后的一队官兵中走出两名护卫,一左一右拖住擎天的肩膀,将擎天往思萱苑外头拽。
擎天回过头,森冷怨恨地瞪着君御邪,可惜,他再怒恨的眼光,丝毫伤不到君御邪,单是君御邪那天生就邪气十足的眼光,如同万事邪物的主宰,还有什么能伤他?
我静静地站在长长的回廊上,看着擎天被拖出去一幕无动于衷。
君御邪回眸,他盈满邪气的双眸对上我清润的明眸,我与他的视线在半空交汇,我平静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了阵阵波动的涟漪。
现在大约是早上十点左右,阳光不是很强烈,却很温暖,思萱苑的庭院中是很古典,很优美的,皇帝为皇后准备的专属院落,只有最好。
缕缕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君御邪颀长的身影上,无论是君御邪俊美得过火的外表,还是他邪肆尊贵的气质,都深深地吸引着我,我的心无法不为他憾动。
与他对视了几秒,我淡淡别开视线。
君御邪轻摆了下手,他身后的一干亲信精兵立即退下,我悠悠叹口气,君御邪大步走到我跟前,心疼地问,“萱,为何叹息?”
“我叹息是因为擎天丝毫不知道他自己错在哪里。”
“哦?”君御邪讶异地看着我,“你倒是说说看,擎天错在哪?”
我撇了撇嘴角,“皇上你将擎天带回了思萱苑,就证明皇上本无心驱逐擎天。若皇上您有心驱逐擎天,早在刚出驿馆,就命人把他轰走了,何需带他回思萱苑?擎天错就错在他不该质疑皇上您的做法。今日治不治祁王的罪,你君御邪做事,何需他擎天教?”
君御邪揽过我的肩头,“萱萱说得对。”
我淡笑,“这只是其一。其二,擎天傻到承认自己无能。他竟然不知驿馆周围早已布下埋伏,这种没用的废物,你君御邪又岂会留?你不杀他,是因为你不愿脏了自己的手。你告诉擎天不治祁王的理由,是因为你早知道我站在回廊这里听你们的谈话,你知道我担心祁王的安危,故意告诉我,祁王没事,让我安心。”
君御邪欣慰地看着我,“知朕者,莫若你张颖萱。”
“多谢皇上抬爱。”这句话,我是发自内心的,我见到君御邪没有向他行礼,他却毫无微词,等同于让我跟他平起平坐,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能对我做到这点,实在是难能可贵。
君御邪叹息着将我搂入怀里,“朕对你,不是抬爱,而是深爱,爱到超出了朕的意料。”
“我知道。”我依偎在君御邪怀里静静地享受着他带给我的温暖,“邪,人聪明一世,总会有糊涂一时,擎天在阴魔教能当上左护法,证明他是有一定能力的。站在擎天的角度来说,他得罪了祁王跟血凤,再加上,他因为失去臂膀,灭敌心切,不能小忍,导致方寸大乱,连洞悉人心都做不到了,变了个名副其实的废物,也属他活该。”
“萱萱说得有道理,既然是废物,那就不提他了。”
“嗯。”我沉吟了下,试探性地唤道,“皇上……”
“嗯?”
樱花恋人
2010-12-13 04:37 PM
165

“我想回史府。”
“回史府?那里不是你的家,应该是去史府才对。”
我兴奋地看着君御邪绝色的帅脸,“这么说,你同意我去了?”
君御邪点点头,“有个条件,让朕陪同你去。”
“没问题!”
……
史府大门口来了两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一个是我,另一个嘛,当然是皇帝君御邪喽。
我不轻不重地叩了几声史府大门,门房开门见到我,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姑爷?”
我笑道,“是我。”
门房立即比了个请的手势,“姑爷里边请,小姐跟少爷可都念着您呢。”门房领着我与君御邪走到内院,“姑爷,老奴去通知小姐跟少爷,您回来了。”
“不用了。”我摆摆手,“名花跟大哥(指的史耀前)在哪?我自己过去找他们就成了。”
“小姐在厢房安胎歇息,少爷在书房内处理帐务。”
我点点头,“好吧,你先忙去吧。”
“是,姑爷。”门房恭谨地回完话,就看守大门去了。
我轻轻摇摇头,君御邪挑起眉,“萱,为何摇头?”
“我只是感慨做史家的门房不容易啊。”我笑着解释,“史家只有三个下人,一个买菜烧饭,一个打扫房院兼看守大门,一个侍候我娘子史名花。”
君御邪扫视了眼偌大的史府庭院,真是冷清得够可以,“若朕没记错,史府的家产位居麟洲城首位,怎么会才三个下人?”
“这皇上就有所不知了,史府的家财,都是靠勤俭节约得来的。”
“再节再俭,若没有精明的经商头脑,又哪来如此庞大的家业?”
“皇上说得对,可是赚来的钱,只积不花,不对,是花得很少,家业累积得就更快了。”
君御邪不赞同地凝起眉,“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生之年得来的财富,不花,赚来何用?”
“就是就是。”我郁闷地皱起眉,“我就是命不好,明明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娘子,我娘子却给我戴了顶绿……”帽,还怀了别的男人的种。呃,这句话我不能跟君御邪抱怨,我自己不是也给皇帝君御邪带了N顶绿帽吗?我停了下,转言道,“我娘子还有个小气得一毛不拔的哥哥史耀前。”
“萱在史府过得不好?”君御邪心疼地瞥了眼我绝色的面颊,“要不要朕下旨抄了史耀前的家?”
“这倒不用了,史名花是我妻子,史耀前是我妻子的大哥,史耀前为人虽然小气,对我……跟名花,还是不差的。”我与君御邪并排,边走边聊,我本来想先去书房看史耀前,但顾忌身旁的君御邪,哪有人回“家”,连老婆都不看,先看老婆的大哥这么一说?我怕他怀疑我跟史耀前有一腿,我只好摸摸鼻子,往史名花厢房的方向走。
史名花的厢房,也就是我跟史名花居住的卧房门口,史名花的贴身丫鬟绿儿见到我与君御邪走来,她先是一愣,貌似被我跟君御邪的俊美相貌迷着了,随即,绿儿朝房内兴奋地大呼一声,“小姐,小姐!姑爷回来了!”
“什么?相公回来了?”史名花闻言,立即打开房门,看到房外的我,她白净的小脸上立即挂上两行清泪,那是思念的泪水,我的心情一酸,呐呐地道,“娘子,我回来了!”
史名花一把扑入我怀中,紧紧地抱着我,“相公,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我,我回来了。”
君御邪一脸阴郁地看着我跟史名花上演这出久别重逢的烂戏码,他不悦的脸色似乎在提醒我,不要忘了我是女人,别以为娶了妻就成真男人了。
我当作没看到君御邪臭臭的脸色,绿儿在一旁微哽着说道:“姑爷出门快一个月了,小姐有孕在身,思念姑爷的心切,日日以泪洗面,小姐千盼万盼,望穿秋水,总算等到姑爷您回来了。”
呃……望穿秋水,这么严重啊?我略含歉意地看着史名花,“娘子,你跟你腹中的孩儿还好吗?”
“相公,妾身一切安好,倒是大哥憔悴了不少。”
我的心一阵抽痛,史耀前瘦了?史耀前那只小气猫一定很想我吧,“那就好。娘子,我曾命人送了封信给你与大哥报平安,信涵收到了吗?”
史名花点点头,“嗯,收到了。妾身日日看着相公的亲笔字迹,抚摸着相公曾经送给我的衣饰等着相公回来。”
“娘子……”哪怕我张颖萱娶了你这么个美丽的老婆,我没本事“用”,也被你感动了,我轻抚了下史名花鬓边的发丝,君御邪见我的动作,微眯起眼,不悦之色更凝重,因为,这个动作是君御邪常对我做的,我现在拿这一套用在史名花身上,哈哈!
我张颖萱也要做个好“男人”嘛。
君御邪脸色越是不好,我越是要气死他!我深情地凝视着史名花的俏脸,“娘子,委屈你了。”
史名花哽咽着摇摇头,“相公回来就好。以后相公再也不离开妾身了,好吗?”
闻言,君御邪没生气,他邪气的眼眸中盈上一丝笑意,看来,他察觉史名花爱上我了,我一个女人,如何给史名花“性”福?君御邪在幸灾乐祸地看我好戏!
哼!他奶奶的,萱萱我一大票帅哥都搞得定,还搞不定个女人?
我拥紧史名花的削肩,模棱两可地回答,“娘子放心,为夫的会给你幸福的。”冲着你是我老婆,虽说有名无实,可是毕竟夫妻一场,我一定好好为你安排今后的生活。
史名花对我还真是有情的,像君御邪这么大个帅哥矗在边上,她都没注意,眼里只有我,反倒是绿儿那丫头,不时地偷瞥君御邪几眼,俏脸儿羞得通红。
史名花感动地朝我点点头,“谢谢相公。”
“我是你相公,哪用得着谢呢?晚上好好‘报答’我就行了。”我肉麻兮兮的话让君御邪变了脸色,他不敢置信我居然说这种男人才对女人说的话。
连我自己都有一瞬的错觉以为自个儿是个真男人了。
史名花娇羞地红了脸,她吩咐丫鬟绿儿,“去通知大哥,说姑爷回来了。”
“是,小姐。”绿儿小跑着去书房找史耀前去了。
史名花这才注意到君御邪的存在,她看清君御邪的相貌,“这位是君公子?”
我黛眉微挑,“怎么?娘子认识这位君公子?”       
史名花微颔首,“算不上认识。差不多个把月前,这位君公子上咱们史府来找过你一回,那时你正好出去了,没碰到他。君公子说是相公你的朋友,来找你叙旧的。”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那天我正好去找任轻风了,后来,我在任轻风府上看到了君御邪,也是那时,我才知道君御邪发现我没死的事,而史府也被君御邪派人盯上了,然后我才不打个招呼就离开史府跑路的。
当时我用的是张轩这个假名,君御邪并不知道张轩到底是不是张颖萱本人,难怪他要冒充张轩(也就是我)的朋友。
就像现在,君御邪皇帝的身份不宜暴露,权宜之计,也只好对别人说他是我朋友了。
我淡看了君御邪一眼,接下史名花的话,“君兄来找过我的事,他先前已经对我说过了。”
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我一回眸,见到了一身素色长袍的史耀前,史耀前那张白皙的娃娃脸依旧可爱异常,可他瘦了好多,他原本丰润的脸颊变得有些凹下去,使他的五官看起来棱角分明,多了几分俊秀,更添了几许男人味。
他本来微胖的身躯也消瘦了不少,合体的长衫变得有些宽松,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清俊。
似乎,仅仅相隔一个月的时间,史耀前的外表变得成熟,沧桑,此刻的他,从外观上来看,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帅气男人。
我对上史耀前漂亮的眸子,他的眼眸深邃如子夜的繁星,盈满深深的思念之情,他很想我!
淡淡的水气蕴上我的眼眸,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有多想念史耀前那张超可爱的娃娃脸,我想他想得快疯了。
史耀前的身躯有些颤抖,那是过于激动的反应,但那也仅仅是一瞬,在下一瞬,他就恢复了平静无波的表情,似乎刚才对我的思念只是幻觉。
虽然我与史耀前眼中的情愫一闪即逝,却逃不过君御邪锐利邪气的眼眸。
君御邪脸色变得死白,他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跳,似有发怒的征兆,我神色一僵,看样子君御邪察觉我跟史耀前之间的关系不正常。
我为了让君御邪不再乱想下去,赶紧清了清喉咙,神色泰然地朝史耀前迎上去,抱手一揖,“妹婿见过大哥。”
“大哥。”史名花也恭谨地唤了声。
史耀前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君御邪,似有些顾忌,他对我跟史名花微点个头,然后转而看向君御邪,“君兄前来史某府中做客,我史府真是篷壁生辉。一个月前,君兄前来史某府上找我妹婿张轩,妹婿凑巧出门了,想不到,君兄今天会同史某的妹婿一起前来。”
君御邪神色高深莫测,声音清冷,“君某也不过正好碰到张兄,应张兄的邀约,就一同前来罢了,”君御邪转头看向我,“张兄说,是吧?”
狗屁,是你硬要跟着我来的,我可没逼你。我无奈地点点头,“是啊。”
见我承认,君御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史耀前,“史兄见到张兄似乎高兴得过火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张兄是你的意中人呢。”
对于君御邪的试探,史耀前微微一笑,“史某的妹婿张轩乃男儿身,君兄说笑了。君兄上次来史某府上,只留下了个姓氏就走了,不知此次相见,可否告知贵名?”
君御邪冷然一笑,“君御……”我赶紧截断君御邪的话,“哦,大哥,君兄他就叫君玉,玉器的玉。”
汗,我怎么能让君御邪摊牌呢,光是君御邪皇帝的身份,我都够呛,该怎么跟史名花解释?君御邪若亮出身份,我是女人的事,估计瞒不住,至于史耀前,他知道我是当今皇后,以他商人的奸诈,应该在君御邪第一次出现在史府找我,史耀前就猜到君御邪的身份了。
史耀前对着君御邪拱手一揖,“原来是君玉兄。”
“哼!”君御邪冷哼一声,似乎不给史耀前面子,史耀前也不再说话,一旁的史名花见气氛有点僵,她连忙笑着打破僵局,“大哥,君公子,今日外头有热闹的秋市庙会,奴家想去买点衣饰,不知二位可愿陪同?”
君御邪与史耀前同时应声,“没空!”
对于君御邪与史耀前的同时拒绝,史名花满脸尴尬,我笑着道,“娘子,他们没空不要紧,为夫的陪你去。”
史名花感动地看着我,“谢谢相公。”
“娘子,外头冷,我先回房给你拿件外衣披着。”我说着就转身走入房内,君御邪见我走过房间,他转身往大门外头走,史耀前见君御邪出了院落,也没问他要去哪,而是直接吩咐史名花,“小妹,书房的书桌抽屉内有几张银票,给你买东西用,你去拿来。”
“是,大哥。”史名花乖乖地往书房的方向走了,心里还郁闷着,大哥何时变得这么大方了?居然主动给她钱?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樱花恋人
2010-12-13 04:39 PM
166
史耀前回头望了眼院落大门,确定君御邪走了后,他立即闪身走进厢房……
别离一月又二天,莺燕娇音耳际闻。
但见佳卿入庭院,眼前人是意中人!
一首诉衷肠的诗,饱含深情的好听的男声传入我耳里,刚打开衣柜门要替史名花拿衣服的我愣住了,我转过身,见史耀前痴痴地望着我,在他灿如黑宝石的眼眸中,我看到了他对我毫一掩饰的浓浓思念。
意中人!我很清楚,我是史耀前的意中人,史耀前这首为我而赋的诗,令我深深感动,我看着史耀前消瘦的脸颊,不知不觉地脱口而出: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好个人比黄花瘦!字字珠玑,句句相思情……”史耀前动容地赶到我面前,“萱,你好狠的心,离开一个月,竟然只给我来过一封书信。你可知,我思你念你,食不知味,睡难安寝……”
我以一指点上他性感的薄唇,“我都知道,我想你的心,绝不亚于你!钱钱,你消瘦了好多……”
史耀前的大掌包裹住我的玉手放在唇边亲吻,“我相信你想我,不然你不可能作得出一首思念我至深的诗词。”
呃……那是宋代词人李清照写的词好不好?不是我为你作诗,而是我为你背诗。
我回以史耀前深情的眼神,“钱钱,你知道我对你的心就好。”我的言下之意,就是默认刚才那首诗是我作的。
身穿明黄色华服的君御邪静悄悄潜伏房顶上,房顶上的瓦块被他搬开了一丁点距离,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房内我与史耀前的动向,越看……他越窝火……
感觉到房顶一道炙热眸光的注视,我一抬台,“谁?”
史耀前也同时跟着我的视线向上看去,发现什么也没有。
刚刚那道窥视我跟史耀前的眼光太愤怒了,好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烤来吃似的,炽热暴怒。我发现那道眼光的存在,不是因为他的武功露出了破绽,而是那太过暴怒邪肆的眼神让我心惊不安。
我与史耀前很有默契地同时走出屋外,然后飞身上房顶,没看到人,我与史耀前只得飞身落回地面。
“萱,不是你看错了。”史耀前沉思着下结论,“君玉,不,应该是皇上才对,他适才明明走出了院落,现在拐个弯就躲藏在房顶上偷窥我们,想不到堂堂帝王也会做如此宵小行径。”
我淡笑,“他是皇帝,也是人,一个霸道十足,占有欲强盛的男人!他刚刚做的事,只是一个男人吃醋嫉妒的反应。而你,不也是一样吗?”
史耀前脸色微变,“我可没偷窥……”
“你是没偷窥,不过,你刚刚借故支开你妹妹史名花,好跟我独处,这种行径,跟皇帝君御邪的做法有什么不同?别忘了,你妹妹怀有三个月身孕,你不能让她过多劳累。”
史耀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可爱的娃娃脸微红,“这……好吧,我承认我是设法支开名花,想和你独处。名花她只是小走几步,没什么大碍的。”史耀前顿了顿,换上一脸心疼的神情,“我让名花去书房拿银票,抽屉里有三张一两的银票,我送给名花了!我为了与你独处一刻,可是付了不小的代价。你怎么补偿我呢?”
“我晕!”我翻个白眼,“我赔你六两银子好不好?”
“不好!”史耀前看着我的眼光变得炙热,“我要你赔给我一个吻。”
我很大方地承诺,“好吧,有机会再让你吻个够。”
“你说的?不许反悔!”
“我不会反悔。”你这么可爱,又这么帅,给你吻,我又不亏。
突然想起君御邪,我的神色蕴上一抹凝重,“钱钱,刚刚皇帝君御邪看到我们俩的私情,他不会善罢干休的,怎么办?”
樱花恋人
2010-12-13 04:39 PM
“萱别担心,刚才偷窥我们的不一定是皇帝君御邪,我们并没有看到他本人,不是么?”史耀前试图安慰我,我摇摇头,一脸肯定,“是他,错不了。给人一种邪气莫测,却又让我觉得熟悉的感觉,普天之下,除了他君御邪,不作第二人想。”
史耀前无奈地叹息一声,“萱,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唯今之际,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我轻轻点点头,“只有这样了。”
史名花从书房取了银票回来,她停在我跟史耀前边上,笑着跟我们打招呼,“相公、大哥。”
我笑道,“娘子,回来啦。”
史名花扬了扬手中三张面值一两的银票,“相公,这是大哥给我买东西用的,有三哦。”
我瞪史耀前那只小气猫一眼,“大哥,你也太‘大手笔‘了吧?”
史耀前还得理了,“妹婿知道就好。”
我郁闷地翻个白眼,从袖袋中掏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到史名花手里,“花你相公我的钱。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好意思花你大哥的钱呢?把那三两银票退还给他!”
史名花愣愣地看着手中银票的面值,讶异的瞪大眼,“相公,你给三千两银子?”
“你是我娘子嘛,我有钱不给你,给谁?”我说得天经地义,史名花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将我给她的银票紧紧攥在手里,另一手将史耀前给的三两银票一把塞还到史耀前手中,“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相公说我不能花你的钱,我就不花……”
史耀前紧抓着三两银票,他漂亮的眼眸中聚上火气,“张……轩!”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进房里拿了件外套披在史名花身上,再小心掺扶着史名花往院外走去,走了没两步,我回头看了眼想跟上来的史耀前,“哦,对了,大哥,你刚才说没空陪我娘子去买东西,那大哥在家好好忙吧。”
史耀前停下脚步,好看的娃娃脸气得发青,看得出他很想跟着去,却又被我的话说得不好意思跟上,只得气呼呼地愣在原地。
叫你小气,居然给我老婆花三两银子,叫孕妇劳动一趟跑书房,光劳务费也不能给这么少。
我跟史名花你浓我浓地走到大门口,见君御邪一脸铁青的站在大门边,他的拳头都还紧握着,看他手背上暴跳的青筋,我就知道他看到我刚才跟史耀前在房内对情诗的一幕,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打我。
史名花不知君御邪正在气头上,她愉快地打招呼,“君公子,原来你在这儿啊,奴家还以为你有事先走了呢。”
君御邪森冷邪气的眸光淡淡扫视了我一眼,我立即感觉一股冷风直直向我袭来,害得我身上冒出了无数鸡皮疙瘩、。
君御邪皮笑肉不笑地对史名花说道,“本来有点事,君某家的下人刚刚来通知了君某,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史小姐,不……应该是张夫人才对,你正要去上街买东西,君某得亲,正好陪同去。”
好你个君御邪,你会这么好心陪人上街?你明明就是怕我半路开溜了,跟靖王或者祁王私奔,而我也不一定不会,你没办法才要跟着。
我堆起一脸假笑,“君兄贵人事忙,贱内要买点家常,怎么好劳烦君兄呢?君兄就甭去了吧?”
君御邪走到我面前,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我‘兄弟’一场,一起逛个街又何妨?”
君御邪故意加重了‘兄弟’两个字,意在威胁我,不听他话,他就要在史名花面前拆穿我的身份。
史名花是个孕妇,可受不得大的刺激啊,她老公我要是突然变成了个女人,要是她悲痛过度,流产了可就麻烦了。
被君御邪威胁着,我不乐意地点点头,“好吧。”
我跟史名花还有君御邪三人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很小心地护着史名花,免得她被来往的行人撞倒,史名花对我体贴的举动充满了感激,“相公,能嫁给你,真的是妾身的福份。”
是你的不幸才对。我尴尬一笑,“谁让你是我娘子呢?”
史名花但笑不话,露出一脸幸福地神情。
我搀扶着史名花,君御邪就像个无声的影子般跟在我身边,边看我表面若无其事,其实我的心里就像针扎般难受。
君御邪刚刚撞到我跟史耀前的私情,他表现不动身色,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不相信君御邪伟大到放过史耀前,我最怕的就是殃及无辜的史名花……我的内心,仿佛装了个石头般,沉甸甸的。
大街上人声鼎沸,摊贩店主的收卖声不断,史名花有孕在身不宜劳累,逛了没多久后,就想回史府歇息。
由于出门时没带下人,我跟史名花买的东西便付过钱,让店主送到史府,当然,买的东西全是正规商店里的货品,地摊货,质量不好不说,万一给了钱,不送货怎么办?
我扶着史名花,边上跟着君御邪,缓缓朝史府的方向走,走了一小段路,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清润好听的男声,“大哥,逛街怎么不叫小弟?”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身体一僵,与史名花、君御邪同时回身,看到一袭宝蓝长衫的靖王君御清、及一袭素白长袍的祁王君行云,刚才说话的是靖王。
君御邪冷笑,“二弟三弟有闲情逛街,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要不要朕……你大哥我派些差事给你们做?”
君行云与君御清对看一眼,君行云一脸僵笑,“我跟三弟难得忙里偷闲一回,还请大哥不要‘为难’我们才好。”
君行云表面说得轻松,言下之意,不管兄弟间怎么斗,不宜让史名花这个外人知道,何不放轻松一点。
初见靖王与祁王,史名花闪了闪神,她不解地看着我,“相公,这位身穿素色白衣的公子与君玉公子长得一样呢。另一位公子也生得好俊,不知道他们是何人?”
都是跟我有一腿的奸夫。我笑着为史名花引荐,“他们是君玉兄的二弟跟三弟。君玉兄跟他二弟是孪生兄弟。”
“哦,”史名花一脸崇拜地看着我,“相公,你真了不起,认识的人都是人中之龙。”
“嗯,不错。”我点个头,“他们全都是人中之虫。”
我的话让君氏三兄弟同时变了脸。我说他们是虫,他们一个个脸色一阵清一阵白,气得不轻,但都忍着没发火。
说实在的,我一下子被这么多帅哥抢,绝对的抢手货,为什么不拽点?其实,我更想知道,谁是最纵容我的男人,看样子,他们三个都很有气量。
君御清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君御邪,“大哥、张兄,不知你们现在要去哪?”君御清的话很自动地忽略了史名花。
我淡淡回话,“我跟我娘子要回史府,至于你大哥,我就不知道了。”
君御邪冷睨了我一眼,“君某说好的要在史府打搅几日,又岂能说话不算话?”
呃……我什么时候跟君御邪说好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撇了撇嘴没出声。
行云笑看着我,“张兄,既然我大哥在史府,我与三弟上史府叨扰几日,应该没问题吧?”
君御邪一脸的不悦,他刚想代我拒绝,我在他出声之前就搭话,“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就这样,我与史名花、还有君氏三兄弟一行人就回了史府。
虽然我的几个奸夫凑在一起,场面气氛很尴尬不对劲,不过,皇帝君御邪在史府周围安排了不少暗卫,相信靖王跟祁王在史府周围也安排了不少人,不然,他们不敢大摇大摆地入住史府。
皇帝君御邪不会将史名花放在眼里,搞不好随时就下令灭了史府,可靖王跟祁王不同,若我要护着史名花,他们会帮我。
不过,要是靖王跟祁王知道我跟史耀前有一腿,指不准要出什么漏子,依君御邪的性格,他不会告诉靖王跟祁王,我与史耀前有一腿的事。
我跟史耀前的事,能瞒靖王跟祁王一时,算一时吧。
最主要的是,靖王跟祁王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可以确定他们是安全的,若我不知道他们在哪,暗中给君御邪除掉了也难说。所以,我宁愿让几个奸夫撞到一块,也不想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出事情。
夜色已经深沉,君氏三兄弟被史府的主人史耀前安排在史府客房睡下了,我与史名花也已经安寝,史名花轻摇了下我的身躯,“相公、相公!”
我知道有事要瞒着我进行,便装着睡着了没说话,史名花见我没反应,她轻手轻脚地披上了外衣起身出了房门。
清凉的晚风轻轻地吹拂,周遭的气氛宁静,月儿躲到了云层后,给这宁静的气氛添了几许诡异。
我悄悄跟在史名花身后,发现她的步子停在院落一角,我连忙躲到墙角边,史名花左瞧瞧、右瞅瞅,发现没人后,轻轻三击掌,一抹黑影自一旁的大树上跳了下来。
黑影激动地拥着史名花的肩头,“花儿,你来了!”
我盯着黑影熟悉的俊脸,那不是史名花的奸夫江离竹吗?
史名花轻轻拂开黑影环住她肩头的手,“离竹,别这样,我是有夫婿的人了!”
被史名花拍开双手,江离竹的神色不太好,“夫婿?你跟我说夫婿?你跟我偷情三年,你夫婿知道了还会对你好吗?”
史名花的话卡在喉咙里,“他会……”
“你夫婿张轩若知道你怀了我的种,还会要你吗?”江离竹步步逼进的话将史名花打入绝境,史名花脸色惨白,“相公他兴地抛弃我的……”
“花儿,你在自欺欺人!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替别人养‘种’!”江离竹哀伤地叹口气,“不是我要逼你,而是,这一个多月来,我每天晚上都来看你,你愁眉不展,甚至连跟我欢爱时都心不在焉,我感受到了危机……你爱上了张轩!”
“我……”史名花哽咽着承认,“相公他太优秀,对我关怀备至,温柔体贴,我无法不动心……对不起,离竹……”
吖!原来萱萱我在史名花眼里这么优秀,真有成就感!不过,我害得人家情侣闹矛盾,我的心也不好过。
江离竹面如死灰,“原来你真的爱上他了!”
史名花白净的小脸上挂上两行清泪,江离竹心一痛,一把将史名花拥入怀中,“花儿,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夫婿张轩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失踪了一个月,他真的爱你吗?这一个月来,我夜夜与你相会,以你大哥史耀前的精明,他不可能一点没察觉,他没出面阻止,就证明,你大哥已经默认了我们在一起。似乎连老天都在帮我们,不知何故,阴魔教的人在二十多天前竟然不再派人追杀我……”
我从暗处走了出来,“不是老天在帮你,而是我在帮你。”
“相公?”
“张轩?”
史名花与江离竹同是震惊地看着我,我丢给他们一枚炸弹,“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
被我拆穿了奸情,史名花浑身颤抖,双腿几乎站不稳,倒是江离竹的心态还算稳定,他连忙扶着史名花,“花儿,别怕,一切有我!”
我冷眼旁观江离竹母鸡护小鸡的架式,一脸的欣赏,“名花,你看,江离竹多爱你,你应该她好跟他过日子才对。”
“相公你……”史名花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我,我淡看向江离竹,“我记得,一个月前,我在史府的时候,我跟名花同床而眠,你在我与名花同寝的房中下了迷香,你直接入房与名花约会。为何这次会改而相约在庭院?要知道,在庭院中容易被人发现,在房内相对安全些。”
“原来,一个月前,在厢房中,我放的迷烟并没迷倒你,你一直醒着,想来你张轩不是泛泛之辈。”江离竹一脸冷凝,随后温柔地看了史名花一眼,“那回,我与名花久未相见,我不知道名花她有孕在身,迷烟容易对孕妇的身体造成伤害,所以,我就不用迷烟了。这一个月你没在的时间,我们都在房里约会的,只是,想不到你会回来,今夜才约在了院外。”
我挑起秀眉,“名花一天都跟我在一起,你怎么通知她约会的?”
江离竹瞥了眼墙角边的一颗不起眼的石头,“石子为记,大石头为房内约会,小石子为院中此处相邀。至于你回史府的消息走露,是因为我一直潜伏在史府外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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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原来如此。”
史名花讶异地看着江离竹,“你用大小石子为暗记,不再用迷烟,原来是为我的身子着想?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江离竹深情地抚了抚史名花的面颊,“为你做这么点小事,都要说的,我如何疼你一辈子?”
“竹……”史名花被江离竹感动得泪涟涟,却楚楚可怜地盯着我,我淡笑,“花儿,江兄说得对,我消失一个月,只给了你一封平安信,江兄却从三年前就开始守护着你,并且你腹中有了他的孩子,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离竹诧异地看着我,“张兄……”
我的话,就等于成全了史名花跟江离竹,自愿退出。
我笑道,“你肯叫我张兄,而不是点我名,道我姓了?”
江离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张兄,名花时时对我耳提面命,说欠了你的情,我虽然恨你夺了我的妻,却也心知非你之错。我与名花暗通款曲,甚至欺骗你,说名花腹中孩儿是你的,确实欠了你,想不到你如此大度。”
我大度,是因为我是个女人,我要是个男人,还不宰了你们这双奸夫淫妇!
我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名花在跟我的洞房之夜假落红,尔后又把肚子里的小孩栽到我身上,此举纵然可恶,可是,相处下来,我发现名花本性并不坏,她也不过想给肚子里的宝宝找个爹,为你江家留个后。而你,竟然把史名花的过错,说成你们共同的,证明,你能够给名花幸福,我没什么好气的。
我的雍容大度令史名花的泪水流得更凶,就边江离竹看着我的眼神也生出钦佩之光,“多谢张兄如此大量,江某感激不尽。
我大方地一挥手,“没事,只要你们幸福就好了。”
江离竹看了史名花一眼,语气坚定,“一定会的。”江离竹停了下,似又想起什么,“对了,张兄,你说,阴魔都的人不再追杀我,是你在暗中帮我?”
“不错。”我微颔首,“阴魔教的现任教主天魔是我的朋友,我让他卖个人情给我,不再继续追杀你,他同意了。”
“那多谢张兄的。”江离竹拥紧史名花的肩头,“花儿,我以后再也不用躲躲藏藏过日子,可以光明正大陪在你身边了。”
“嗯。”史名花嘘应一声,神色却不是很高兴,因为江离竹永远陪着她,就意味着,史名花将永远失去我。
我神色一敛,“江兄别高兴得太早,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血凤没死。”
提到血凤,我不禁担心起行云的安危,血凤找行云报仇是必然的,靖王君御清从血凤手中救了我,血凤一样不会放过我跟靖王。
血凤那个老妖婆就像颗不定时的炸弹,让我的心七上八下地不踏实。
“血凤那老妖婆居然没死!”江离竹脸色大变,“张兄的意思是,虽然现任阴魔教主天魔愿意放过我,可是,血凤一定不会放过我!”
“传言属实,血凤看上的男人,没有得不到的。江兄你现在很危险。”我沉默了下,又道,“危险的,何止你一人?”
江离竹神色严峻,“除了我,张兄说的可是天魔?”
“是的,我的朋友天魔残害过血凤,血凤又岂会善罢干休?”我头疼地抚了抚额际,“血凤为人阴险狡诈,她的武功号称江湖第一高手,若要对付她,绝非易事。”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江离竹低首瞥了眼史名花,然后期待地看着我,“张兄,既然你愿意成全我跟名花,名花的大哥那儿……”
我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会跟史耀前说明情况,他一定会同意你跟名花在一起的。江兄,你今晚就搬到名花的卧房吧。”
江离竹喜上眉梢,神色却仍显犹豫,“那张兄你呢?”
我直接地回道,“我去住客房……”
一直默不作声的史名花突然大吼,“不!我不同意!”
我神色讶异地瞪着史名花愤怒的面容,“名花,为什么不同意?”
“名花?呵呵……”史名花凄楚一笑,“你不是一向叫我娘子的吗?竟然改口叫我名花……我史名花是你张轩的发妻,洞房花烛夜哪怕我是假落红,可我真真实实地成了你的人,与你有夫妻之实。我跟江离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要回到离竹身边!今夜,我见离竹,只是想将事情跟他说清楚,此后断绝来往!我要安安份份做你张轩的妻!”
江离竹面色惨白,高大的身躯一震,步伐不稳地倒退两步,“花儿,你怎么能这么待我……你怎么能这样待我!”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史名花,你搞错没有?
我无奈地摇摇头,本来我是不打算告诉史名花跟江离竹,我是女人的事,就让江离竹以为史名花曾经跟我上过床,让他们之间也有点隔阂,谁让史名花给我戴了顶超大号的绿帽来坑我,算是小报复她一下。
可是,照情形,我不自揭身份,江离竹与史名花要say goodbye了,拆散鸳鸯要被天天打雷劈的,我只好当回好人吧。
我轻轻抚摸着史名花的脸蛋,以平和的语气说道:“名花,你说,你爱我?”
史名花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是的,我爱你。”
我瞥了眼江离竹面如槁灰的神情,得意一笑,看他这么痛苦,我也算洗刷了下我头顶的绿帽,绿帽都给我洗成白帽了。
我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以中指挑起史名花的下巴,“告诉我,你爱我什么?”
史名花俏脸微红,“相公你英俊潇洒,才貌惊世,武功高强,外加有钱有权,我想,是女人都会爱上你的。”
“呃……”我有这么好吗?我摸了摸鼻子,“我想问下,你认为我的权哪来的?”
史名花想也不想就回道,“相公是皓月国二皇子及逍遥侯轻风的结拜三弟,有他们二位兄长当靠山,相公自是吃喝不愁。”
我失望地口气,“你爱我就是爱得这么肤浅吗?若我有朝一日无财无貌更无权,你还会爱我吗”
史名花犹豫了,“我……”
“别说你还会爱我,你说了,我也不信。”我一把将江离竹扯到史名花面前,指尖在江离竹身上来回比划,“你看看,江离竹七尺男儿,虎背熊腰、牛高马大、相貌虽非绝世,但也俊秀十足,绝对是有才有貌。他没权没钱,也只是暂时的,以他誓死不从血凤的决心,很有志气,我相信,只要我稍加提拔,钱财、权势,对江离竹来说,只不过是探囊取物。”
貌似我说得有理,史名花被我说动了,“这……”
江离竹惊异地看着我,似乎很感动我能慧眼识伯乐。
我继续游说,“名花,你不是真的爱我,你只是爱一些我表现所拥有的东西。你今夜就算下定决心,跟我过日子,跟江离竹断决关系,你想想,为何你要拖到今夜才这么做?而不是早在一个月前就这么做了?虽然我有一个月的时间不在,可我有跟你报平安,你知道我没事,你赶到今夜才下决心跟江离竹断绝往来的理由只有一个,你放不开江离竹,你对江离竹仍然有感情!”
我的同时震醒了江离竹与史名花两人,江离竹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丝曙光,史名花则深深觉醒,她定定地望着我,“相公,其实,我爱你,并不单单是因为你的才貌权势,而是心底对你的那耸深深的悸动,那种一刻见不到你,就想你的感觉,不是真爱,是什么?若然有朝一日,相公你的权势才貌不在,名花愿意永远守护在你身边,做对平贱夫妻,跟你平平凡凡过完下半辈子。
我望进史名花水润的眸底,发现她的眼中有的只是对我的真情,及那份对爱坦然的真挚,史名花没骗我,她真的爱上我了,我还说服她,自己都差点被她说服了,晕死,“名花,你不能爱我……“
史名花萧瑟地苦笑,“适才我被相公堵得回不了嘴,是因为,我一时想不到,相公你会问我这么多问题,并非我爱你的心不够深。”
汗!虚汗!我沉默不语,象只不会叫的哑鸭子,实在不知道说啥。
史名花又自顾自地说道,“相公,你是如此的优秀,名花想过了,以名花残花败柳之身,怎么配得上相公你的好?相公你舍得匹配更好的女子。纵然,我爱的是相公你,可是,我跟离竹三年的感情,我对他也不是毫无情意。我想好了,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应该成全,只要自己所爱的人幸福就好了。相公希望我跟离竹在一起,我腹中孩儿是离竹的,那么,我今后就跟离竹过日子。这对相公你,对我,对我未出世的孩儿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感慨,“名花,你真是个好姑娘!”我的话,等于间接承认我确实要史名花跟江离竹在一起。
“好与不好,名花今生注定跟相公你有缘无份。”史名花吸吸鼻子,深情地凝视了我一眼,眼含歉意地望着江离竹,“离竹,对不起!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要!你是我江离竹的妻,你腹中怀着我江离竹的孩子,我怎能不要?”江离竹泪流满面地将史名花拥入怀中,“张兄的优秀及宽大胸怀,连我这个男儿都佩服,花儿你能回到我身边,我真的好开心。哪怕我他朝丧命于血凤之手,只要能与你光明正大地做一天夫妻,我江离竹此生足矣!”
我动容地看着江离竹的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离竹……”史名花在江离竹怀里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我不赞同地摇摇头,“名花,你不要太伤心了,过于激动对你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嗯。”史名花哽咽着止住泪水,而我,淡然地看着江离竹,“江兄,名花在洞房那夜与我有过夫妻之实,你介意吗?”
江离竹脸色微青,“介意,但我不会放在心上,今后定然更好地爱名花。”
“不错,你是个好男人。我可以放心地把名花交给你。”我满意地点点头,“为了让你们小夫妻间毫无间隔,我送你们一样礼物。”
我说着,伸手解开头上的发带,原本整齐绾着的青丝如同飞瀑般倾泻下来,三千青丝随风飘扬,深夜的凉风吹拂着我的衣襟,使我看起来飘逸若仙,美仑美幻!
江离竹与史名花看呆了,江离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动情,史名花眸中闪着不信,“相公你……竟然是女人!”
我轻颔首,“我是女人,如假包换。”
江离竹欣喜地拥紧史名花,“花儿,张轩是个女人,这么说来,你跟张轩之间一清二白,根本没有逾矩之事。”
我撇撇嘴角,“本来就没事,洞房那天我把名花打晕了,后来又躺回她身边,我与她之间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是她自己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史名花大受打击,她一脸惨白,“相公你是女人!我竟然糊涂到爱上了一个女人!”
我无奈地摊摊手,“我老娘把我的性别生成了女人,我也没办法,若我是个男人,包准夜夜爱死你。”
史名花甩甩头,俏脸羞得通红,算是从打击中回过神,江离竹定定地望着我绝色的娇颜,“张姑娘才貌惊世,胸襟宽广,确实值得任何男女爱之。张姑娘让江某知道名花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男人,真的是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我的胸襟宽广?我咋不知道涅?江离竹不说,我还以为我自己是个小人呢,我也从来不屑当个伪君子,谁让列是真小人嘛。
我嫣然含笑,“多谢江兄抬举,”我的眸光转向史名花,“谢过史姑娘错爱。”
史名花一脸释然,“离竹说得对,相公……不,像张姑娘这弱的女子,不管是男是女,都会爱上你。”
我尴尬地搔了下脑袋,“我有这么大魅力吗?”
“有!”江离竹与史名花异口同声。
“对了,相公……”史名花脸色微红,“奴家叫张姑娘相公叫惯了,一时改口,不太习惯。张姑娘,你的真名叫张轩吗?”
我说了真话,“不,我叫张颖萱,聪颖的颖,萱草的萱。”
史名花与江离竹对望一眼,史名花惊道,“那不是当今皇后的名讳吗?”
“不错,张颖萱确实是朕的皇后。”一袭明黄色锦袍的君御邪大步自墙院的转角处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跟着靖王君御清和祁王君行云边中史耀前三个男人。
我,史名花与江离竹讶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君氏三兄弟与史耀前,看样子,他们四人一直躲在暗处看戏,靠,全都有偷窥的嗜好。
君御邪在人前以‘朕’自称,证明他不愿再与人平起平坐,要摆皇帝的架子了。也能揣测出,君御邪要助我快点解决史名花的事,他不愿意多浪费时间在史府。
君御邪是皇帝,我在外人面前,不能对他不敬,我徐徐一福身,“臣妾见过皇上。”
我与君御邪身份的暴露,史名花与江离竹讶异不已,他们面面相觑,随即跪在我与君御邪面前,“草民╱民女参见皇上,见过皇后!”
君御邪淡然出声,“免礼。”
“谢皇上。”江离竹扶着史名花起身,尔后看了眼君御邪身后的行云与御清,“这二位可是祁王与靖王?”
行云与君御清微颔首,算是承认了身份。
君御邪语气平静地出声,“江离竹,朕适才听闻你跟皇后谈起,血凤要杀你?”
江离竹恭谨地点点头,“是人,因为血凤看上了草民,草民不从她,她便要草民的命。”
“血凤那老妖婆专吸男人精阳保持不老之貌的事,朕多多少少听过。”君御邪深邃邪气的眼眸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江离竹,史名花听旨。”
樱花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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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竹与史名花再度双双跪下,君御邪脸色凝重地下令:“江离竹、史名花,你二人情投意合,乃天造地设的一对。朕特为你二人钦赐良缘,三日后完婚,另,御赠豪宅一座,良田百主亩,布绢百匹,赐封江离竹为四品侍郎,以示皇恩。”
江离竹与史名花不敢置信地对望一眼,欣喜地叩头谢恩,“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淡凝起眉头,“皇上的举动,意在他们成婚之日引出血凤,不知臣妾猜得可对?”
君御邪唇角勾出似有若无的邪肆笑容,“皇后聪颖慧颉,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后你的眼。”
君御邪身后的祁王行云眉头深锁,“单凭江离竹,恐怕对血凤来说,没这么大的吸引力。”
“江离竹没有,你天魔有。”君御邪冷然一笑,“若是三日后,由朕主婚,祁王跟靖王连同皇后统统到声,即便戒备森严,血凤会到场的机会仍有七成。”
我赞同地点点头,“血凤必然恨透了行……祁王,而靖王从血凤手中救了我,依血凤的个性,恐怕我、靖王、祁王三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血凤在暗,我们在明,这免血凤他日来阴的,不如我们先将她引出来,一举歼灭。”
江离竹插话,“可是……此举太过冒险,以我跟名花为诱饵,我倒没什么,只是,名花有孕在身,出不得差错……”
一直默不作声的史耀前神色严峻,“无妨,大婚之日,新娘蒙着红盖头,李代桃僵便可。”
我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靖王君御清,“靖王认为如何?”
君御清神色沉着,“血凤此人过于深沉,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君御邪浓眉深蹙,“莫非三皇弟有更好的办法?”
君御清摇了摇头,“没有。”
“既然如此,明天一早就派人把江离竹、史名花成亲,朕跟两位王爷到场的消息散发出去,朕就在史府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血凤上门送死。”
诱捕血凤的计谋就这么商量好了,江离竹与血凤回了我与史名花居住的卧房,靖王、祁王还有史耀前也回各自的房间了,我是皇后,自然跟着皇帝君御邪回了他暂住的客房。
我跟皇帝睡在一起,祁王、靖王还史耀前这三枚帅哥心里恐怕很难受吧?
烛火通明的房内,我坐在桌前,手撑着下巴想问题,君御邪从背后抱住我,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际,“萱,在想什么?”
“我在想,杀血凤的事,明明不关皇上您的事,不知皇上为何如此上心?”
君御邪坐到椅子上,他将我一把搂在怀里,让我坐在他大腿上,“怎么会不关朕的事呢?祁王与靖王若被血凤所杀,对朕来说,未必是坏事,朕不会插手。可是,血凤要的不仅是他们二人的命,连皇后你的命她也要!朕绝不容许你陷入危险的境地!”
我的内心盈满了感动,“邪……”
“嗯?”
我将小脑袋靠在君御邪平坦宽阔的胸膛,“其实,你还是在意祁王跟靖王的生死的,对不?他们毕竟是你的亲弟弟。”
君御邪身体一僵,“说不在乎是骗人的。可是,他们处处与朕作对,连朕的皇后你,他们也敢觊觎,朕贵为天子,又岂会容他们放肆?”
我还想说点什么,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君御邪沉声喝道:“谁?”
“回皇上,是属下。”门外响起了一道浑厚的男声。
君御邪微眯起眼,“何事?”
“皇上,属下适才在史府院外发现了一名身穿火红衣袍的女子从史府院内出来,看她的相貌,应该是阴魔教前任教主血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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