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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完结文转载】下堂妇重生之又见花开【已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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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2:49 PM
“不过是郑家伯母随口提了句,早就没了下文。妾身娘家寒微,怎么能高攀郡王府邸,此事便是妾身不计较,郡王爷也断不会同意的。还请侯爷不要和陈家提及,此事就当妾身从没提起吧。”田娘低垂着睫毛说道。

  她高嫁,日子过得如履薄冰,她绝不会让昌柏也过这样的日子,在媳妇面前永远没有底气。她一定要给昌柏娶一个他喜欢的女子,那怕是贫家亦可,至少门第上不受人掣肘。

  “都依你就是。”施南生尴尬的答了句,田娘微微点了下头,就不再说话。

  田娘沉默,施南生也觉得不好意思。就这样,蹄声阵阵,车声粼粼,两夫妻就这么沉默的回到了平西侯府。

  他其实只是有些奇怪,那天田娘为了什么哭成那样。所以又查了下谢家,得知谢家那位太太病逝,谢文磊如今在墓地围庐守孝。

  如今谢家的墓地旁一个草庐里,一身素白麻衣的谢文磊,正在抄录一卷经书。

  “少爷,求你去见见我家小姐吧,她快活不下去了,呜呜。”一个老婆子从外面冲了进去,噗通就跪倒在谢文磊的脚下。

  这动静把谢文磊吓了一跳,这山里如今就他和一个书童。今天一早书童就下山去取东西了,如今这个茅屋里就剩他一个。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认识的。

  “苏妈妈,快起来,你怎么来这里,你家小姐她怎么了?”谢文磊匆忙放下笔去扶地上的人。

  “小姐她又遭祸了,具体老婆子也不知道,大前天她就被夫人,关到夫人卧房里。连我也是偷着给夫人的大丫鬟翠姐塞了银子,才见到小姐一眼,话没说两句,夫人就回来了。小姐脸色白的不得了,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表少爷,她说你要再不去救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呜呜。”

  那老婆子,哭的一脸眼泪,前言不搭后语的,让本就伤心的谢文磊,根本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妈妈,文苑她到底如何,是病了吗,还是又惹了祸,让姑妈生气了?”谢文磊一脸着急的问道。

  “小姐她就是前几天不太舒服,然后夫人找了大夫看了后,就这样了。”苏婆子细细的回忆了下说到。

  “前几天我看到姑妈和表妹,她那时候还好好的啊。我现在为我娘守墓,至少要三七的时候我娘做道场,我才能下山去看她。如今我娘头七刚过,这时候我如何能去姑妈那里。妈妈,这个你拿着,给小姐买些他爱吃的。你和她说,到时候我一定去看她。”谢文磊皱着眉头,又着急又无奈满地转圈。

  “少爷,你就去一次吧,哦,小姐说让你去提亲,对,她说让你去提亲啊。她看着真不好,她那样甜美的姐儿啊,如今都瘦的没了样了,真的少爷啊,你去一次吧,不知道怎么,夫人很生气。”苏婆子一边说着哭着,一边又跪倒在地上,砰砰的磕头。

  “妈妈,我娘她刚刚去了,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谈及儿女私情?你和表妹说,等我孝满了,一定回去上门求娶。”谢文磊皱着眉头,这丫头,又开始闹腾。

  这一个月里,这个事情提了几次,要不是她跑去和母亲说,要求母亲上门提亲,母亲她怎么会活活气死。

  “表少爷,你这样,会害死小姐的啊。”苏婆子一看实在没了指望,咬牙爬起来,哀哀凄凄的回了城。

  谁也没想到,苏婆子没想到,谢文磊更是没想到,他们都没见到苏文苑。尤其是谢文磊,他再见到苏文苑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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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2:49 PM
81 美人花

  

  自那天回过娘家,田娘回了侯府,便开始着手准备过中秋。几天下来,府务也梳理的差不多了。

  说起来,侯府的管理结构和百香居的倒差不多。主子和老板差不多,管事的和掌柜的相似,丫鬟婆子和跑堂同属一个级别。

  如今非常时期,没有什么客人到访,也给田娘更多熟悉侯府和管理侯府的时间。府里就两个正主子,能有多少事情,田娘每天见绿锦和各个管事的,最初因为不熟悉还需要小半天。等熟悉了侯府的各项开销和入账后,如今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完事了。

  施南生虽然不用去上朝,却也不闲着,每天吃过早饭就去前院或者出府,偶尔中午会进来吃饭,不吃饭也会让人告知一声。晚上都会进来晚饭,然后去书房,不论多晚都会宿在正房。

  日子平淡的过着,很快就到了八月十三这天。

  这天晚上照例饭后,施南生去书房,田娘依在西次间的软榻上看书,连翘和荷叶两人在一旁做针线,双燕照例在研究账簿。她刚翻了几页,就看见黄鹂匆匆的进来。

  “夫人,小螺说侯爷没去书房,而是被请去荷香馆了。”黄鹂上前低低的说了句。

  荷香馆是丝丝居住的地方。这几天因着原来丝丝做的事情都交给了绿枫,她每日只是早晚过来请安,其他时间都是足不出院的。因为她安静,田娘倒是没怎么注意她的动向。

  小螺是如今跟着绿枫在书房服侍的小丫头,显然这是绿枫让她送的口信。

  黄鹂一边说,一边焦急的观察田娘的表情,她心里真是担心,可是田娘只是“嗯”了声就没了下文,她不由的又接着说:“夫人,要不婢子让人去问问,侯爷晚上在那里安置?”

  “夫人,我早就和您说,那就不是个省心的,芍药走的时候,说的那句,您还记得吧。”双燕在一旁愤然的接了句。

  “双燕姐,觊觎侯爷的人的话怎么能信,芍药一看就不是个好的。”荷叶抬头接了句。

  田娘摆手制止,芍药走的时候,她给了五十两银子。毕竟她服侍了施南生一场,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给施南生拉仇恨。

  芍药给她磕头的时候,说了句,“夫人大义,婢子无以回报,只和夫人说一句,丝丝不是个简单的,您要小心。”

  田娘想到这里,淡笑了下,那是他心尖上的人,她多小心都没用,得看施南生的心偏到什么地步。

  “那是他的女人,去就去吧,不要理会那些了,既然是这样,就关院门吧,时间也不早了,今个大家都早些睡就是了。”

  “夫人,要不我去打听下,看她到底耍什么阴谋?”一向直爽的荷叶又接着说了句。

田娘笑了下,摇头,然后起身朝卧房走去。她不是没看到几个丫头的一脸焦急,可这个事情,自己怎么阻止都没有理由。

  再说,这两天自己小日子也要到了,总要安排人给他侍寝,就这么个通房,难道能不让丝丝服侍他吗。不过是早了几天而已,这些事情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计较它有意义吗。

  双燕放下账簿,起身皱着眉头:“荷叶,你也十三了,怎么这样不晓事,这要是让人传了出去,夫人是什么名声。还不去给夫人整理床铺,在这添什么乱。”

  连翘抿嘴放下手里的绣活,“可是也不能就这样不清不白的,家有家规,夫人如今还没过月,怎么就往房里拉人,这也太没规矩了些。“

  “连翘这话在理,我和你双燕姐姐商量下,你先去和荷叶服侍夫人更衣。”黄鹂赞叹的看了看大眼睛的连翘,笑着摸了下她的头。

  两人低声计议了几句,黄鹂匆匆出去,双燕也去了卧房。很快松涛院的院门上锁,灯光熄灭,一院子只有草丛中的蟋蟀,还在不知疲累的叫着。

  施南生回来的时候,看到就是黑沉沉的院子,只有门口上悬的两盏气死风灯还有着亮光。平日里西窗那盏暖黄色的灯光,今日好像安静的入睡了。

  他推了推院门,眉头皱了起来,怎么还上了锁了。平时这个时候,从没锁过啊,难道是因为他去了丝丝那里,以为他不过来了不成。

  本想转身去书房睡,可心里又隐隐的担心,田娘会不高兴他没回来。站在那里想了想,也不去敲门,纵身上了院门,跳了进去。

  荷香馆里,丝丝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胖婆子,“祝妈妈,我都和你说了几次了,你怎么不听。我没什么不好,就是有些伤风,过些日子自然就好了。”

  祝婆子盯着丝丝的脸好一顿看:“我也是担心姑娘的身子,这几日看都瘦多了。你又不肯吃药,要是有个什么,老婆子可担当不起。”

  “妈妈,这点子银子,你拿去打酒吧,以后不要这样,夫人会不高兴的。到时候,就是我也保不了妈妈。”丝丝苍白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

  拿过那至少有一两的银块,祝婆子的脸笑成一朵花:“跟了姑娘,我就是姑娘的人,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嘿嘿,姑娘歇着,也好早晚的了,我就说,你就该把侯爷留下来,唉。”

  “妈妈也歇吧。”丝丝挥手让她下去,她不想和这婆子说什么。

  如今她已经确定自己有了身孕,怎么肯吃那些不明的药汤子。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孩子,娘还得委屈你些日子,等有了合适的机会,才能让你爹知道你的存在。

  施南生一边想着田娘可能会不高兴的样子,一边敲开了正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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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2:51 PM
“奴婢给侯爷请安,奴婢这就去禀告夫人的丫鬟去。”上夜的婆子林妈妈一打开门,就楞了,连忙给施南生请安。

  “行了,不要多事了,看惊着夫人,都去睡就是。”施南生摆手,然后径自朝卧房走去。

  外面有声音,本就没睡的双燕自然能听到动静。一听见是施南生的声音,不由的一脸欢喜。她赶紧穿衣点灯,下地打算去叫田娘。

  “侯爷,您回来了,我这就去禀告夫人。”虽然跟夫人时间不长,可田娘的行事做派,都让她特别的佩服。

  刚刚看着夫人辗转的样子,她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过,本想陪夫人睡在床踏脚上,可田娘却怕她睡不好,让她照旧去睡往日值夜的地方。

  “不用,我自己进去就是。”施南生有些不耐烦的止住双燕的动作,然后接过她手里的灯烛。

  独占大床的田娘,虽然心里说,一个人睡更舒服,日后这样的时候多了,难道自己还不过日子了不成。

  可是人是个习惯动物,这半个月来,一直都是双宿的,最初很是不习惯身边有个男人,如今却是不习惯一个人睡了。冷不丁她还真是,辗转了许久。

  初秋的夜里,天气早就凉了,她躺了一会,裹着被子,也睡不暖和,平时有施南生的体温煨着,她早忘了自己怕冷的毛病。

  施南生进来的时候,她刚刚睡着,并且又陷入了很久没有的噩梦中。

  田娘满头是汗,神情痛苦,满脸是泪,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手握着脖子,嘴里喃喃低语:“但愿生生世世,永不相见。永不相见。”

  施南生在桌子上放下手中的灯烛,转头就看见田娘梦魇的样子,连忙上前去叫她。

  摇着她的胳膊“田娘,田娘,怎么了,快醒醒。”他听不清她的话语,却看她眼泪成行的落下。

  乍然初醒,田娘不知身处何方,看着施南生,喃喃的叫道,“侯爷,怎么在这里?”

  “又做恶梦了,你看你怎么没戴国师送的手串?”施南生微笑着揽起一身淡粉袍子的田娘,拿丝帕给她擦拭眼泪。

  田娘转头四顾,过了一会,才清醒,连忙起身,三两下抹去眼泪,跪坐在床上,给施南生行礼:“都是妾身不好,行为无状,冲撞了侯爷。”

  乍然暖玉温香不在,施南生觉得怀里一空。看田娘那正襟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你这是做什么呢,难道我还管的了谁做不做梦的事情了。改日找个大夫开些安神的方子,调理一下,总这样也不好。”

  田娘的确没戴那个手串,她总觉得那个道长什么都知道,她怕。她怕那个手串有什么魔咒在里面,万一是除魔收妖的物件,那她岂不是会魂飞魄散?

  她没了不要紧,她娘和弟弟怎么办,所以她把那手串用红布裹好,收到柜子的最底层。说来自从成亲,因为有施南生在身边,她倒是很少做这个梦
施南生一边说着,一边就去拉田娘的手。田娘皱着眉头,觉得他身上有丝丝的味道,虽然这男人最后还是回来了。

  只是她怎么也接受不了,他刚刚抱过一个女人,就来抱她,不由的往床里闪了下。

  施南生却没想那么多,看她退到床里,就脱了衣服鞋子,爬到床上躺下。然后揽过田娘,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和她说话。

  “刚刚荷香馆的祝妈妈找,说丝丝病了。我去看了下,丝丝说是没什么,可我看着脸色是不太好,明天给她找个大夫看看,快过节了,有病人总不好。”

  “都是妾身不好,这几日倒是也看出了些,可丝丝姑娘总是说没事,我又忙着其他,也没顾上。既然这样,明个就找个大夫进府。”田娘没想到施南生能给她个解释。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也不错,至少他还是尊重她这个正室夫人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和我也这么说。都二十一二的人,什么不知道。我就是和你说一声,不是怪你。”

  施南生被田娘的客气言语弄的有些不太舒服,借着灯光,看着眼前娇小清丽的小妻子,一副温柔大度,贤惠体贴的神态。如今,整日看着自己的脸色行事,现在还能替他的通房着想,这真是标准的贤妻了。

  可是当初他定下她的时候,她那份豪气的破釜沉舟,她那份璀璨夺目的光芒,怎么很久都不见了呢。施南生有些失望,如今的妻子和那些大家闺秀,那些大家贵妇一般无二了。到底是什么,让她有了这样的改变。

  那天如果不是自己,是不是只要有一个男人在场,她一样都会说,“某公子,你敢娶我吗?”刚刚的梦魇到底是为谁,那一定是个男人,那个男人一定是她想嫁却嫁不了的男人。

  想到这里,不由的有些烦躁,猛地撕开田娘的袍子,田娘惊吓的“啊”了一声,却躲无处躲,只能任由他横冲直闯,一点前戏也无的在她身上驰聘。

  田娘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就算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相公到底为何,变得这样野蛮。

  干涸的某个地方,经不起如此的蹂躏,疼的田娘哀哀叫疼。可那人却红了眼睛,狂风骤雨一样,折腾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田娘力竭晕睡过去了事。

  早上,田娘醒来时候,觉得呼吸不畅,睁开眼睛,才发现,那人长手长脚的把她当成了抱枕,抱在怀里。想起昨晚,她不由的皱眉,往外挣着。

  “醒了,你觉得怎么样,那里我给你上了药了,为夫昨夜莽撞了。”头上响起低沉的声音。

  施南生早醒了,对于昨晚,他心里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小心眼了。他知道田娘的脾气,不想她回头想起昨晚,然后不开心。早上连拳都没去打,就陪着田娘在床上躺着。田娘一动,他就知道她醒了。

  田娘楞了下,身体没有黏腻的感觉,难道是他给自己清洗的不成,想到这里,脸蹭的就红了。也顾不上生气,连忙起身四处看。

  “看什么,放心,是我收拾的,你的丫头都不知道。”施南生看着蓬乱头发的田娘,像只小花猫似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扫视。不由的心痒痒,又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朝她脸上又亲了一下。

  “哎呀,您别这样,昨晚不是已经都那样了吗。”田娘觉得胸口一凉,领口被打开了。她连忙捂住身上的亵衣,她不知道施南生在那里掏出来的,这么这样长。

  “好,我不动就是。”田娘恼声带着颤音,听到施南生耳朵里却是媚媚的让他心痒。

  “哎呀,太阳都出来了,侯爷,该起来了。再不起,会让人笑话的。”田娘左右躲着他的手,他的嘴。

  “我一个在野的空头侯爷,不在乎那些。你再陪我躺会。”抱着她,诱哄着,然后挤开她的双腿,又开始了晨练。

  事后,不知道两人都说了什么情话,反正外间的丫头都脸红心跳的退到正门去了。

  这种和谐到了中午就结束了,皇上有旨,施南生官复原职,即日到任。为庆中秋佳节,皇后特赏赐美人两名,服侍平西侯爷,为侯府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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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2:52 PM
82 婶娘上门

  

  接完圣旨,田娘看着眼前的琳琅满目的各色中秋御赐之物,当然包括那两位活礼品。两位美人都是一身水红色的宫装,一个叫涟漪,一个叫水湄。田娘看着身材婉约,容貌精致的女子,各个长得如花似玉的,比丝丝好像还强些。

  田娘想起这几天,想起昨晚,想起今早,不由的翘了翘嘴角。果然古人是对的,黄金屋对着的是颜如玉,贤妻对美妾,升官发财对着的多妻多子。自己一定要努力做贤妻,管理施南生的这些美妾。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妾身回头让人置办酒席,等侯爷回来再给侯爷庆祝。至于这两位姑娘,妾身这就去挑时间日子,给侯爷安排。”田娘带着一众下人,先给施南生行礼,笑着说道。

  已经换上侯爷的朝服的施南生,皱了下眉头:“夫人不必多礼,我去宫里谢恩,其他的回头再说。她们两个,嗯,先送到后面园子的夙玉阁去就是。”

  田娘温婉的回道,“都依侯爷的意思,妾身这就去安排。”

  施南生看了田娘一眼,不由的心里叹口气,这丫头这回可能是真的动气了。那脸色,那语气,对他就像对百香居的客人。可是如今前面催的急,他要赶去宫中谢恩,然后去公署交接庶务,也没有时间和她解释。

  “你今天累了,不用理会那些,让绿锦带人去就是。如今事发突然,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回来。”施南生匆匆的说完,就和那宣旨的太监一同去了。

  施南生走后,田娘换下那一身诰命服饰。看着一脸喜气的绿锦和丫头们,收起心里那份惶然,日子还得过不是。日后这样的事情还能少的了啊,早适应早好,她是绝不会像前世那样倾心于一男子,然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绿锦,传下去,适逢中秋,再逢侯爷官复原职,这个月每人月钱加倍。”田娘倚在美人靠上,笑着说道。

  “呵呵,夫人,奴婢刚刚还想说呢,是不是要庆祝一下,那这样,还准备酒席吗?”绿锦笑着应道。

  “准备,这样的事情,自然要乐一乐,趁着中秋,咱们也去去前些日子的晦气。”田娘自己捏了下大腿。

  刚刚忙活的都忘了这些,这一闲下来,全身都酸痛,尤其是两腿。她最近总是疑惑,按理施南生应该是不缺女人的,怎么每次看到她,都跟没见过女人一样。

  “夫人,这回好了,咱们再回老太太那里,就不用小心翼翼的。那天回去,我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让老太太看出来。”荷叶眉开眼笑的说道。

  “你胡说什么呢,就是侯爷没那官位,那也是侯爷,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黄鹂皱眉,这丫头总是这样,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行了,她说的也没错,只是你们也不能光高兴了,这明天的节日礼,可得重新安排了。”田娘其实更头疼的明个的中秋,本来觉得应该是清冷渡过了,如今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几个人正说笑着,外面走进来个眉眼清丽的丫头,屈膝给田娘行礼。田娘记得,这个是原来院子里的二等丫头,叫桐儿的。

  “桐儿,什么事?”

  “夫人,太医院的吴太医过来了,奴婢来请夫人示下。” 桐儿简洁的回道。

  田娘这才想起,早上就吩咐拿施南生的名帖,去太医院请大夫给丝丝,这一忙倒是忘了这个事情了。她这一早上没看到丝丝,难道真的病了。

  想到这里,“绿锦,你和桐儿给吴太医带路,去荷香馆给丝丝姑娘扶脉。”毕竟这是施南生亲口吩咐的。

  绿锦走了,田娘就和双燕算明日中秋的节礼和酒宴,都需要的东西和银子。不过两柱香的功夫,就见绿锦一脸恼怒的进来。

  “这是谁让我的绿锦大管事不高兴了啊?”田娘笑着打趣了一句。

  “夫人,丝丝姑娘有孕了。”绿锦看了眼屋里的双燕和黄鹂,低声说道。

  田娘楞了下,然后看向绿锦,等她继续说下去。两个丫头都惊讶的看向她,绿锦也不等田娘说话,接过来黄鹂递给她的茶水喝了一大口,然后就说了事情的经过。

  “……死活不肯让太医扶脉,奴婢心里有些怀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就说是侯爷亲自吩咐的,还等着听结果,她才勉强让那吴太医看的。已经是一个半月的身孕了,她这是想做什么,难道不知道通房不可以在嫡妻前生孩子吗?”绿锦气愤的说道。

  “你是说她有了身孕,怕人知道?”田娘有些不解。

  看来丝丝是知道自己怀孕了,才不肯看大夫的。按理丝丝有了感觉就该第一个告诉施南生,怎么还藏着掖着呢。他是武将,未必在意那些什么嫡子庶女的,丝丝又是他喜爱的,她怕什么?

  施南生他二十六了,搁普通人家,孩子过几年都该定亲了,可他膝下犹虚。如今连皇后都急着让他生孩子,这不刚刚送两个美女来,那丝丝到底怕什么呢。

  “这个婢子还真没想,不过夫人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对了,刚刚她脸色白的跟纸似的。说,身体实在是不好,今天就不来给夫人贺喜了。”

  田娘想了下,“嗯,既然有了身孕,自然得给侯爷报喜。”

  然后田娘看着自己带来的这几个人,严肃的说道,“这饮食上,你们谁都不许插手,让绿枫去安排,她们都是从前的姐妹,必然会万无一失的。”

  “夫人,她这不和规矩。”双燕在一旁忽然说道。

  “规矩?在这平西侯府里,平西侯就是规矩。喜欢生就生吧,毕竟这府里的确没什么人气,有了孩子,还热闹些。”田娘淡淡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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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2:53 PM
几个丫头都被田娘的言论弄的莫名其妙的,以为她是气坏了。其实田娘是真心这样想的。她这身子是重生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孩子,如果一直没有,岂不是害了施南生。

  何况就是丝丝不生,那新来的涟漪和水湄也不生吗?日后其他妾侍通房,作为手握大权的侯爷,怎么会少。反正都是生,谁爱生谁生,她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不过没有时间让田娘纠结丝丝的问题,因为施南生的婶娘柳氏,带着她的娘家侄女巧姑娘上门来了。

  田娘匆匆来到前厅,就看见一身石榴红衣裙的柳氏,带着一个女子,坐在那里。还没等田娘坐稳,柳氏就拿着帕子蒙了脸,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

  “婶娘这是那里受了委屈,说给我听听,这么哭,倒是让我一头雾水的,如何为婶娘解忧?”田娘吓了一跳,然后赶紧说道。

  “你们都下去,我有话和你们夫人说。”柳氏拿开帕子,朝着黄鹂等人说道。

  她们自然不会理会她的话,都看向田娘。田娘还以为二房是上门祝贺的呢,这样看,却不像。

  “双燕去准备点心,其他人到门口看着,侯爷回来就知会一声。”田娘朝她们几个说道。

  看着人都出去了,柳氏一脸气恼的说道“侄媳妇,这事你看着办吧,巧儿她有了身孕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来了侯府一次,就被坏了身子,你说怎么办吧?”

  “婶娘,您也是当家的官夫人,表小姐好歹还是闺阁女子,您怎么能随意这样毁人清白。再说,纵使是真的,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您该去找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才是。”田娘淡淡的说道。

  她侄女有孕,找她有什么用了,田娘奇怪的看着柳氏。心里却隐隐的觉得,这事很麻烦。这架势,难道是那男人惹下的风流债不成?

  她看着跟在二老夫人身后的小女子,一身粉白绣莲花的锦缎小袄,白底绿叶莲花的长裙,头发有些乱,显然被人拉扯过。白净的小脸上带着泪痕,怯生生的眼睛,哀哀的看向田娘。

  “哼,你当我无事耍赖不成,巧儿,你这个死丫头,你说,那天你来着松涛院,侯爷怎么你了?”柳氏抬起那保养得宜白嫩的手指着巧儿骂道。

  “姑母,我,我真的不记得了。那天,就那天,我去找颜卿,然后她的丫头说,颜卿姐姐去找侯爷,然后我就来这个院子,可是后来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巧儿斯斯艾艾的说,低低的声音里充满了凄凉。

  田娘觉得今天真是好日子,是施南生的好日子,刚刚传来丝丝有孕,这又多了一个。没孩子是没孩子,这一来就俩。

  只是这位可是良家女子,不同于那些通房,丫头,什么的,那要闹了出去,被那些言官御史参一本,可够施南生喝一壶的。她再想看热闹,也不行,她是那男人的正妻,谁跑得了,她也跑不了。


“婶娘真爱说笑,按表小姐的话,这事纵然是真的,可怎么就能断定是那天,又断定那人是侯爷。我记得,那时候你们一家也住在侯府,府里除了侯爷还有三位少爷的。而且颜卿妹妹大婚,难保没有其他男子进出,您这样武断可不好。”田娘刚开始懵了下,很快就平静下来。

  “你的意思我是胡说了不成,田娘,好歹我是长辈,难道还会诬赖不成自家侄子不成。他一个自身都难保的人,我侄女进来有什么好处。我们柳家门风严谨,我那娘家嫂子又是最讲规矩的人,绝不会让女儿二嫁。巧儿你如果不留,她就是死路一条,我不是为难你,唉,我也是给她找条活路。”满头珠翠的柳氏,撇嘴说道。

  田娘笑了笑,“婶娘这样说,我还真担不起。此时侯爷不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没进府,怎么给您断这样的官司。”

  “去请他,坐下的事情,难道不想认吗,这事情我还瞒着娘家嫂子,要是她知道,闹了出去,我可就不管了。”柳氏楞了下。

  她没想到,田娘会这样说,不应该是赶紧答应她的要求吗,抬头看了看,这个大厅,很多摆设都是从前没有的。显然那小子私财还有很多,想起这个,她就心疼。

  “只是奉劝婶娘一句,不要凭空给我们侯爷戴这样的帽子。纵然是真,大家不过感叹一声,侯爷艳福不浅,坐在屋里就有女子送上门。可是婶娘别忘了,要是巧小姐有了丑闻,那影响的可是二房弟妹们的婚事。”田娘闲闲的喝了口茶说道。

  “唉,我也是没法子。她肚子里好歹是子恒的孩子,我本想一副药下去的,可这孩子死心眼,她不肯啊。侄媳妇,你不要拿话吓我,我也不说那么多,这丫头就留在这了,你拿一万两给我,这事就算完了,我嫂子那里自然我去平息。”说着柳氏狠狠的瞪了巧儿一眼,掩面又哭。

  “婶娘说笑了,巧姑娘可是好人家的女孩,怎么能用钱衡量,何况侯爷不在,我那里做的了主。”田娘没想到柳氏会直接提钱。

  她看了眼那个眼看就缩到地上的女子,心里不由的叹息,摊上这样的姑妈,真是她的不幸。无论这事真假,这女子的一生都好不到那里了。

  “哼,那我不管,你做不了主,就让子恒做主。我府里还有事情,明个我再来。”柳氏一甩帕子,起身就往外走。

  “且慢,请带巧姑娘一起。不是侄媳妇小气,如果是平常,巧姑娘来做客,我是十万分的欢迎,可今天这样不行。如果她有了意外,我可是跳到黄河洗不清了。”田娘神色冷淡的说道。

  “夫人,我,我如果回去,我这孩子就保不住了。”巧儿噗通的跪倒在地上,哭道。

  “巧姑娘,你肚子的孩子是谁的,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施侯爷自来在女色上头不在意,世人皆知,你到底在维护谁?”田娘仔细的看着巧儿的神情,忽然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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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2: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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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谁的种

  

  “你这个下贱坯子,和你那娘一样上不了台面。当时你怎么不说啊,你,如今你就是进来,也只能做妾了。你知道不知道啊,我可怎么和你嫡母交代……”柳氏一看田娘不肯拿银子,不由的抓住巧儿的头发,狠狠的打了她几下,掩面哭道。

  巧儿也不躲避,也不说话,任由二老夫人打骂。很快就被二老夫人抓的头发散乱,她却不去管,只双手护着肚子,瑟缩在地上啼哭。

  田娘虽然是在乡下长大,也见过农村妇人打架骂人撒泼。没想到大家出身的二老夫人也会和那些无知妇人一样,一时间,她愣神了。

  门口的黄鹂听屋里的动静越来越乱,不由的对连翘说: “连翘,你快去大门口守着,侯爷回来就赶紧禀告。看这样子,老夫人是来找事的,我和你双燕姐姐进去,夫人年幼,刚进府,那里应付得来。”

  “荷叶,去多叫几个婆子过来,有事好方便传唤。”

  黄鹂匆匆的安排了下,就和双燕敲门“夫人,婢子进来服侍了。”

  屋里田娘正郁闷的劝着柳氏“婶娘,咱们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家,有事说事,您这样又能解决什么。表小姐好歹还是女儿家,多少要给她留些颜面才是。”

  “哎呦,你才进府几天,就和我谈什么身份啦。我打我的侄女,有何不可?巧儿你这个死丫头,人家不留你,我可丢不起这个脸,这就送你回家,让你母亲发落去。”柳氏又给巧儿一巴掌。

  她一想到当时让这妮子去勾搭施南生,做正房夫人。可她左推右推的说害怕不肯去。没想到如今连孩子都有了,却也只能做妾了,而且还是落魄侯爷的妾,越想越气。

  巧儿想起嫡母的狠戾心生绝望,,不由的哭道,“姑母莫非想我死吗,我这就如姑母的意。”她说完转身朝旁边的柱子撞去。

  田娘大惊,这要是在她眼前出了人命,那可麻烦大了,连忙扑过去搂住巧儿。“好死不如赖活着,表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夫人莫慌,婢子们来了。”

  黄鹂和双燕打开门就看到这个场面,连忙上前,一个抱住巧儿,一个扶住田娘。

  田娘一时觉得腿软,在双燕的搀扶下,缓缓的坐到椅子上,尽力平稳声音“你们来的正好,扶表小姐过去梳洗,万不可离开一步。”

  田娘看一脸惊愕的柳氏,眼里都是厌烦,语气更加冷淡,“老夫人想要担上逼死自己侄女的罪名吗,我记得三叔和四妹好像还没定亲,您就不替侯爷想,也不替你自己的儿女想吗?”

  她不知道这都是什么事情,柳家好歹也是大户人家,教出来的女子,竟然能做出未婚先孕的事情来。


她这一上午本就疲累,被二老夫人这一闹,更是心烦。成亲不过大半个月,这事情一件接一件,如今妾生子,奸生子的,还都赶在一天爆发了,上辈子没经历过的,好家伙,这回齐活了。

  柳氏也没想到平时柔弱的丫头会突然如此烈性,一时也呆了,田娘的话她倒是没听进多少。这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两个声音。

  “娘,您怎么上这里来了?”一个清朗年少的声音。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低沉浑厚的成年男子的声音,也是田娘熟悉的声音。

  田娘转头看去,心里顿时一定,这祸头子可是回来了。

  他依旧是那身紫红色的侯爷朝服,玄色七梁冠上镶嵌的宝石熠熠发光,平时就面无表情的脸如今因为皱着眉头,更是冷冽的让人退避三舍。田娘觉得奇怪,不过是去宫里谢恩,哦,也许是交接署务有麻烦了吧?

  “侯爷,”田娘难得的如此迫切“您还顺利吧?”

  “嗯,顺利。”施南生看了眼田娘。

  她穿了件桃红小袄,深紫色的十二幅长裙,乌鸦鸦的长发挽成的百合髻却有些散乱。本来落落大方的人,却有些神色急躁。

  想想刚刚那叫荷叶的话,不由的看向他婶娘柳氏,难道她真的动手了不成,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想到这里,眼神越发冰冷。

  “夫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如实的说。只要有我在一天,这世间就没人能欺负得了你。”他上前拉着田娘的说,看了看说道。

  “多谢侯爷关心,没人欺负我。是巧小姐来了,有些事情,这个还是让婶娘和表小姐说吧,毕竟那时候妾身还没入府呢。”田娘本来担心他多少会认为是自己不懂事,惹恼了二老夫人,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心里一暖,不由的笑了笑说道。

  “给嫂子请安,表妹?巧儿表妹怎么了,她在那里?”跟着施南生身边的施南雨,来不及给他母亲请安 ,就问向田娘。

  “南雨,以后不许再叫表妹的名字,那是你能随便叫的?如今她已经是你大哥的人了,日后见了也要叫声小嫂子才是。”柳氏恢复了些神色,训斥三少爷施南雨。

  “什么,大哥的人,娘你说什么呢?巧儿呢,她在那里,娘,你带她来侯府做什么你不是来贺大哥的?”施南雨楞了下,脸色变幻莫测。

  施南生也一脸不解,皱眉看向柳氏:“谁是巧儿,婶娘你到底要做什么,怎么什么话都说?”

  柳氏一撇嘴,“她连你的孩子都有了,不是你的人是什么,你堂堂平西侯爷不会不认吧。”

  “满口胡言,本侯都不知道什么巧儿宝儿的,认什么。夫人,你知道怎么回事?”施南生一脸愕然的看向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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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2:54 PM
“夫人,表小姐不好了,她那里流血不止。”双燕匆匆的跑出来,一脸慌张。

  田娘愣神,这是什么状况,她还真不懂。施南生和她差不多,她们两口子这里面面相觑的时候,施南雨忽然噗通的给施南生跪下。

  “大哥,你救救巧儿,救救巧儿,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是我的。”进门还一脸阳光的少年,此时却是凄风苦雨,满脸是泪。

  “楞什么,还不去请大夫,看那刘太医走没有,没走,快请过来。”田娘来不及想施南雨的话是什么意思,朝双燕喝道。

  最震惊的莫过于柳氏,她哆嗦的起身指着三少爷施南雨,一脸的不相信:“胡说,不可能,怎么可能,那孩子是子恒的,南雨,你再胡说,娘让你爹罚你跪祠堂去。”

  “表妹说的?我去看表妹,我要听她亲口说。”施南雨一脸决然的说完,就朝旁边的槅扇间冲去。

  “你这个孽障,她那是要小产,晦气啊。”柳氏去拉施南雨,却只拉了下衣角,就被挣脱了。

  她气的脸都白了,丰满的身子,像风中的大枫叶子,簌簌的抖着。这事绝不可以成真,她丢不起这个脸。她这时候不想自己贪财,舍不得施南生的身家财务,倒咒起巧儿就此死了算了。

  田娘此时已经明白了,那孩子是施家的不假,只不过是婶娘自己的孙子罢了。听完柳氏那小产的话,脸白了下,这姑娘可够苦命的,身为庶出,又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是施南雨也不收她,那她那里还有活路。

  她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想起自己,想起那小姑娘,凄凉的眼神,双手护着肚子的情形。

  “侯爷,妾身过去看看。”田娘轻轻的说了句。

  “你,去看看吧。”施南生叹口气,这都是什么事。

  田娘进去就看到施南雨抱着巧儿,在那里不停的叫她的名字,而那姑娘,苍白着脸,紧闭着双目,已经是昏死过去了。

  “夫人,怎么办?”黄鹂满头是汗,她知道这样的事情,不能太多人知道,那里敢叫人。可她一个姑娘家,那里经过这个。

  “小叔,你这样抱着巧姑娘,她不舒服,你先放平她。”田娘心里砰砰的跳着。

  “大嫂,你救救她,你一定救救她,她是无辜的。都是我害的她,她实在太可怜了。”施南雨抬头乞求道。

  “你先放下她,一会大夫来了就好了,别担心。”看着为情所磨的少年,田娘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好安抚的说道。

  “黄鹂,拿被子垫高她臀部,对,垫高,这样少流血,好像。”脑袋里回忆,上次回娘家,井妈妈教她保胎的方法。她当时心不在焉的,也没记住多少。

  “夫人,刘太医来了。”


一顿饭的功夫,总算巧儿的血止住了。施南生亲自送了刘太医出去,施南雨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柳氏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很快施南生就回转,进屋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施南雨就呼的起身,走到他面前,双膝跪地。

  施南生脸色疲惫,看了看他“三弟,你这是做什么?”

  “大哥,请你为我和巧儿做主,我要娶她为妻。”砰砰砰的给施南生磕了三个头。

  “三弟,你先起来,婚嫁大事,你有父母在堂,大哥怎么好出面。不过,你要是纳了她,这个主还是能做的。”施南生一脸为难的说道。

  “不可,我不同意。”柳氏歇斯底里的哭叫道。

  “我回府时候已经派人去请二叔过府,想来也该到了,请婶娘为我解惑。我施子恒到底那里做的不对,让婶娘如此对待,不遗余力的往我身上泼脏水。”施南生冷冷的对着柳氏说道。

  柳氏这时候才想起面前还有这尊神呢,不由的有些后怕。可她怎么能说自己的私心和当时的谋划,她只好掩面哭泣。

  室内转入异常的安静,除了婶娘的抽泣声。

  田娘这时候自然不会多嘴,好在不到半刻钟,施家二叔施庭带着长子施南云匆匆的从门外进来。

  田娘很佩服二叔,这位先狠狠的打了柳氏个嘴巴子:“你个蠢货,今天什么日子,你跑这来闹。赶紧给我回去,别丢人现眼的,再这样我就休了你去。”

  柳氏本就懊恼,刚想顶嘴,就被他狠狠的瞪了眼,然后他转身对着施南生笑道:“子恒啊,你婶娘最近有些痰迷了心,总是做些让人想不到的,你别和她计较。我先带她回去,明个二叔再来贺你升官之喜啊。”

  施南生也知道,问是问不出什么的。只是这有事没事的闹,日后万一自己不在京城,田娘怎么能撑住。

  “二叔,这些年的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婶娘此次做的有些过了,我不想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施南生难得的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一脸清冷的说道。

  施庭一脸尴尬:“大侄子放心,不会不会。”这时候实在无法说其他,他看向田娘,“侄媳妇,巧姑娘在那里?我带她回去养着,这次让侄媳妇受惊了,改日让你婶娘给你赔礼压惊。”

  “叔父这是那里话,侄媳不敢当。我这就让人把巧姑娘扶出来。”田娘起身回道。

  她是第二次看施家这位二叔,难怪先老夫人喜欢,这位长的浓眉大眼的,关键是一脸的喜兴,那像施南生总板着个脸,让人无法亲近。

  很快,黄鹂和双燕扶了巧儿出来。她先上前给田娘行礼“夫人救命之恩,只怕巧儿此生无以为报了。”

  “快扶起来,这时候,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回去后,好好的养身子才是正理。”田娘连忙让人扶起。

  她看着苍白憔悴的女孩,心里一痛,不由的看向施南生。男人做的孽,总是女人来忍受,她要切记,此生要看好自己的心,巧儿就是一面镜子。

  不知道施南生是看懂了她的意思,还是本就是这样想的。他看向施庭,淡淡的表达的自己的想法。

  “二叔,表小姐好歹的柳家的闺女,出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可是京城一大笑话,就让三弟收了她吧。如今朝堂形势不好,要是传出去,恐怕对您和二弟三弟都不好。”

  “你放心,二叔明白,一定处理的圆满,让你满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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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2:55 PM
84 乱纷纷

  

  “你说什么?”刚刚送了二房一行人的施南生,愕然的看着田娘。

  “妾身恭喜侯爷,丝丝姑娘有喜了,已经快两个月了,侯爷很快就做爹了。”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的田娘,面带笑容的看向施南生。

  “这怎么可能?自和你订下婚约,我再没近过她的身。那太医该不会是庸医吧,赶紧换一个,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症状。”施南生思索了下说道。

  这回愣住的是田娘,这都什么事情,摆的哪门子的龙门阵啊。先是表妹怀孕找上门,差点一尸两命。好歹那个还找到正主了。

  如今通房怀孕他也不承认,那说明什么啊,丝丝她难道是,一支红杏出墙去了吗。他这人,不会连个通房都养不住吧。又想起后园的两个美人,田娘觉得这不是一般的乱。

  “给丝丝姑娘诊脉的,就是刚刚救表小姐的刘太医。据说是太医院里很有名气的太医了,既然侯爷有疑虑,妾这就去安排,再请太医来。侯爷也累了一天,梳洗一下,回头晚饭就好了。”田娘温和的说道。

  施南生神色不明,嗯了一声。田娘叫了黄鹂去安排请太医,叫了蓝叶服侍施南生更衣。

  在这个时刻,按理她该亲自服侍施南生,毕竟施南生是她日后的依靠,就像百香居的客人一样。客人心情不好,她有义务开解。可是这一天,圣旨,孩子,美人,表小姐,通房,闹得田娘没心情,她懒得理会这位客人。

  施南生倒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眼田娘,眼里有些焦虑。蓝叶捧着衣物进来,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转身去了旁边的净房。

  田娘烦躁,把身边的丫头都打发出去,一人在屋里发呆。

  过了一会,绿锦敲了门:“禀夫人,晚饭摆好了。”

  “嗯,知道了。”田娘淡淡的说了句。

  绿锦担心的看了她一眼,想起后园的美人,她不由的低低的说了句:“夫人,你想开点,这些事情,早晚都会发生的,大奶奶当年也哭过很多次的,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我没事,等侯爷出来就去吃饭。你让人去看看,请太医的人回来没有。”田娘扯了下嘴角。

  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她只是有些不习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他们从前的院子里的生活好啊,虽然会为银子发愁,可没这些糟心的事情啊。

  “那就好,那奴婢出去了。”绿锦叹口气出去。

  田娘又靠坐在软榻上,随手拿本书,呆呆的看着,半晌却没翻一页。这一天,都什么人什么事啊。

  她到底嫁给了个什么人,外面一片叫好声,家里却是烂事一堆。如今连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都搞不清。田娘很疑惑,他到底是如何英明神武的打的那些胜仗啊。

很快施南生换了一身家常紫色袍子走出来。“在看什么书?”他走过来看了眼田娘手里的书问道。

  “女论语,我不过随便翻翻而已。天色不早了,晚饭摆好了,侯爷是现在用,还是一会用。”田娘收起刚刚的思绪,放下书说道。

  施南生看着田娘有些恍惚的神情,心里一阵内疚。这些天,难为她了。只是丝丝怎么可能会有身孕,他明明记得从没找过她侍寝啊。这种事情他怎么会记错,而且每次他都会让人安排她喝药的。

  “现在用吧。”施南生背负着手,率先往外走。

  饭菜很丰盛,只是吃饭的人各有心思,倒是难得的保持了食不言。田娘本就胃口小,只是吃了一小块月饼和几口汤,看着施南生放下筷子,她也就放下了。

  饭后,施南生难得的没去外书房。他一直都沉默不语,田娘觉得很不自在。搜肠刮肚的想找个话题,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个男人发现自己的女人有了孩子,可他却不一定是那孩子的爹,这个事情怎么能轻易的绕过去。想起丝丝死活不肯看大夫,田娘有偷偷的打量了下施南生,难道他真的满头绿油油啦。

  正当田娘纠结的时候,绿锦进来,朝他们夫妻屈膝行礼,说太医到了。算是,解救了田娘。她擅长的是做点心,不擅长开解被女人伤了的男人。

  “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施南生终于开口说了句。

  田娘作为当家夫人,这也是应该的,就随着施南生一起去了荷香馆。

  且不说他们这里,单说二老爷施庭离开平西侯府,在马车上,就气的跳了脚。

  下了马车,拉着柳氏进屋,就把所有服侍的人都赶了出去。他一把把柳氏摔到地上,然后气的呼呼喘气。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柳氏有些惊慌的问道。

  这一路上,她已经知道了施南生又做了九门提督的事情。不过她一向在侯府里作威作福惯了,总是会忘记,自己已经不是平西侯府的掌势夫人了。

  “你这都干的什么,这样大的事情,你事先不和我商量,事后竟然也不和我说,就带着人去闹?他再怎么着,还是侯爷,侯爷,就是虚衔那也是当朝二品。你是什么,我是什么。他要是翻脸,那可是要见血的。你这个蠢货,我娶了你算倒了八辈子霉!”施庭指着柳氏一顿骂。

  “当时接巧儿来,你也是同意的,如今怎么怪我,我怎么知道那个贱货她竟然敢勾搭南雨,看回头怎么收拾她!”二老夫人一边辩解,一边恨恨的说道。

  “收拾?你敢,子恒的话你没听见?明天你赶紧准备聘礼,去和你嫂子提亲,三媒六聘的给我娶进门来。”施庭咬牙切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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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2:56 PM
“不行,我的儿子怎么能娶这样的烂货。何况她是姨娘生的,做妾我都嫌身份不够,何况她竟然还爬南雨的床。”柳氏蹭的起来,柳眉倒立。

  施庭气的上前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都是你干的好事,子恒是多机灵的人,由得你去算计。他就是再不擅长内宅的事情,如果起了疑心,随便查查,就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你打我,刚刚你就打我,我,我不活了,我,你个没良心的,要是没了我,你能过现在的日子。你那侄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他要是心里有你这个叔叔,怎么到现在你还是个五品芝麻小官。”柳氏捂着脸,一边哭一边说,一边往施庭身上扑去。

  施庭一把推倒她,又补上一脚,“你还有脸哭!如今只有让他误会小三和巧儿两情相悦,你不喜欢,才会想把她送给子恒。却没想到她有了身孕,如今知道了,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求娶,才能平息他的疑心。”施庭烦躁的说道。

  如今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想到才几天,太子被圣上冷落,康王受到重视,他以为岌岌可危的侄子,如今又成了皇上的心腹大臣。

  “老爷你好狠的心,那事我当时也是说过的。只是这[粗俗词语过滤-#0024],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我真是让她骗的好苦。”柳氏一想起巧儿,就一阵怒气汹涌,倒是忘了刚刚被打的狼狈。

  “那些都是日后的事情,我问你,当时都谁知道这个事情?”施庭忽然停下来乱转的脚步,瞪大眼睛问道。

  柳氏吓了一跳,不再哭闹,爬起来靠着椅子。一手捂着脸,一手扶着腰,细细的回想了下。

  然后看着施庭:“那药和香都是我从外面得的,府里知道的人我都打发了。对了,还有丝丝,不过你放心,那人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丝丝的。”

  “哼,你怎么知道,这些年,我就没搞明白那小子脑袋里想啥。你还有脸哭,都是你害了雨儿的。一定当时巧儿害怕先吃了药,结果还是退缩了,结果你儿子给巧儿做了解药。”施庭这一路上,早就想明白了。

  他那儿子他还是知道的,绝不会霸王硬上弓的。前后一联系,只有这一点还能说得通。

  柳氏颓然倒地,“我的雨儿,他要是娶了这样的女子,日后可怎么做人啊?不行,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能留。”她转头又咬牙说道:“不足月出生的孩子,外人怎么能不议论,这让雨儿一辈子怎么抬头。”

  施庭冷冷的说了句:“那些不管,改日你还得去府里给那新侯夫人道歉,顺便让丝丝把嘴闭上。你给我老实点,你们柳家如今可是败落了,你儿子的功名可都在我那侄子身上呢。”说完,施庭一甩袖子,出去了。

  在柳巧儿的闺房里,施南雨顾不得男女大防,拉着一脸泪的巧儿的手:“妹妹,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做妾,无论如何我都会三书六礼迎你进门的。”

巧儿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上,全是凄然“表哥,纵然是能进门,姑母那样的脾气,怎么能容我多活?我只求表哥千万不要同意姑母让我打胎的提议,我想要这个孩子。我怕如果她没了,我日后都没机会了。”

  “不会,我娘她不会的,你肚子里的可是她的孙子,我的孩子,你放心。你怎么那么傻,怎么就不说,那个欺负你的男人是我。”施南雨勉强的笑道。

  巧儿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表哥,我以为你不会理会我,可是我实在喜欢表哥,我才想留在侯府,安全是生下我们的孩子。那时候,我想,除非我死,不然谁也不能碰我的孩子。”

  那天,她在那间屋子里,觉得屋里实在太香,香的让人口干舌燥的,就随手拿起丝丝泡的茶,喝了口。然后隔着窗子,看那人光着上半身上都是伤疤。听丝丝说那人生平,没生出景仰之心,反倒更是怕的不得了。趁着丝丝不注意,就夺路而逃了。

  “放心,不会的,有我呢。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一丝伤害的,你也知道,家里最近不太平。今天刚好听到大哥的好信,我就想求大哥和我爹说我们的事情。”施南雨亲了下巧儿的额头说道。

  “我信你,表哥。”毕竟流了很多血,又受了惊吓。巧儿终于撑不住,和目沉沉睡去。

  施南雨看着体虚而眠的女子,心里又浮起那一天的事情,一直他都很疑惑,那天的巧儿那样的热情是因为什么。有一丝疑惑划过他的脑海,可是他没抓住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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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02:57 PM
85 决裂

  

  田娘看了夜色笼罩的荷香馆,门口上悬挂着红灯笼,随着夜风,明灭闪烁,她抿了抿嘴,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夫人,她也太托大了,竟然要求夫人回避,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提着灯笼的绿锦眼睛眯着,咬牙低声骂道。

  田娘掸了掸衣袖上的不存在的浮尘,笑着看着绿锦:“绿锦,你如今是大管事了,不要再这样说话,毕竟这里是侯府。你难道不知道,隔墙有耳这句俗语?咱们回去吧,明天过节,有的你忙了。”

  “夫人看,要不要让人去打听一下?”黄鹂忍不住问了句。

  田娘转身看向她们两个,正色道:“这事你们谁也不要派人打听,这里是侯府,不是咱们那个小院子。我出身低,进府时间短,多少人就等着看热闹呢。”

  “那她也太不把您看在眼里了,看她那妖娆样,我就恶心。”黄鹂愤然的说道。

  “黄鹂,她不过是通房丫头,计较什么。至于那些事,侯爷想让我知道,自然就会说。傻丫头,我一个诰命夫人,理会一个妾侍做什么,擒贼先擒王,关键是侯爷怎么看我。”田娘缓缓的低声说道。

  说完,她扫了眼远处的荷花池,不用看,也知道,那里的好的荷叶都被摘取晒干送去药铺了,只有残破的枯枝败叶飘零在水面上。

  她挺了挺腰,自己这几天被权势富贵迷了眼了,竟然患得患失起来。当时要嫁的时候,自己想的可不是这些。男人啊,永不会成为她的依靠的。她能靠的只能是自己。

  田娘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情平静下来。回头看两个女子都一脸担心的看着她,不由的笑了起来。

  “呵呵,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行了,这一天都是些什么破烂事。早些睡,明个还要回去送节礼呢。”

  绿锦和黄鹂对看了眼,都低头应是,各怀着心思,然后伴着田娘一路回了松涛院。

  荷香馆里,施南生坐在椅子上,丝丝靠坐在床上,丫头婆子早就都识趣的退到院子门口去了。

  “夫人走了,你有话说吧。”施南生无悲无喜的说道。

  丝丝忽然掀起身上的被子,翻身下床跪倒在施南生的脚边。

  “侯爷,求您看在奴婢服侍你这么多年,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吧。”丝丝拉着施南生袍子底边,仰起泪眼盈盈的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施南生。

  “丝丝,你来施家那年我十岁,你五岁,你是我娘抱回来的,那你对我娘可还有印象?”施南生嘴角抽搐了下,然后拂开丝丝的手,起身站在窗前幽幽问道。

  丝丝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起先老夫人。想起那个温婉如玉的女子,想起她温暖的笑容,她不由的挺直了身子。


“侯爷,婢子记得,那年大雪,京城冻死了很多人,引发了瘟疫。奴婢全家都得了瘟疫就剩下奴婢一个,要不是老夫人捡了奴婢,并给婢子治病,婢子早就死在那场瘟疫里了。先老夫人对婢子恩同再造,奴婢一日不敢忘。”丝丝说完,地上很凉,可她却觉得身上的汗都下来了。

  多少年,先老夫人和老爷的事情在府里是禁忌,从没人敢在侯爷面前提起。她跪在地上,看着空空的的座椅,却不敢起身。

  施南生听着他熟悉的嗓音,觉得自己实在是失败的很,这些年,他到底都在忙些什么。她什么时候变的,他什么时候察觉到她的变化,却还在纵容。

  “你还记得你的命是我娘捡回来的,你还记得我娘的恩情。呵,你好,你好,你就是这样回报了我娘的恩情。”施南生低低的笑声在让丝丝身子一颤。

  “侯爷,不吃药是我的错,婢子真没想到会有了。婢子不肯看太医,不是想瞒着您,就是怕您误会我。我,我真的舍不得,他也许是我最后唯一的孩子了。”

  丝丝用膝盖爬了过去,苍白的小脸上,两行清泪滚滚而落,温润的杏眼里满是悲伤的看向施南生:“您放心,我保证他不管男女,都不会做有损于您和夫人的孩子的事情的。”

  施南生看着这女子,说不出什么滋味。她说的那一日,经她提示,他想起的确好像有这么一天。那是妹妹颜卿出嫁的前几天,他当时练武完毕,去偏房休息,当时满屋子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时值夏季满院子的鲜花,他没留意,只当是插瓶的鲜花味道。口干舌燥之际,刚好丝丝递给他一杯凉茶。喝完觉得困倦,就睡了个午觉。

  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多少有些印象,只是他事后没看到床上有人,还以为是一场春梦呢。如今说起,那香味和那茶都有问题。他看着脚下的女子,丝丝她到底知不知道再做什么。

  白天婶娘的那一幕忽然浮上施南生心头,他的心猛的一跳,婶娘怎么会那样笃定认定那巧儿的孩子是他的。说来那女子和丝丝的时间都差不多,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的事情,想到这里,他眼神阴翳起来。

  “没有,侯爷对丝丝的好,丝丝甘愿生生世世的为奴为婢的服侍侯爷。”丝丝优美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情意。

  “那你来告诉我,刚刚你说的那天婶娘的侄女,巧儿小姐是不是来过练武厅?”

  “奴婢不知道,那天是芍药的班,奴婢是给您送颜卿小姐的聘礼单子,才过去的。”

  丝丝带着颤音的话,听在施南生耳朵里,感觉很刺耳。这样犹疑的声音,无疑的坐实了,她是知道的。

  “芍药?那天我看到的分明是你。你跟了我十几年,却原来还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丝丝,你竟然敢伙同他人给我下药,你就没想过那可能是毒药,让我一命呜呼吗?”施南生面色冰冷的看着脚下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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