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注册

查看: 3931|回复: 51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长篇] 流失在荒诞的时光里

[复制链接]
burberries
2012-5-7 02:02 PM
这是一部关于现代、都市的一群人的生活的一部小说。小说从主人公“麻子”的角度出发,来阐述现代人的生活现状。描述了这些人在寻找自己的存在感的同时,逐渐迷失了自己;后又走向救赎的过程。

他们在追寻自己的生命过程中,做出了一些超越了道德和法律范围的事情。但是最终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活着,同时他们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麻子是出生在七十年代的一个昆明人。他父亲是大学的教授,参加过越南战争;所以麻子从小跟父亲聚少离多,成年之后相互之间也存在一些隐晦的矛盾。母亲是一个商人,讲究实际的经济利益;从小对麻子很溺爱。麻子跟着母亲的脚步成了一个商人。
burberries
2012-5-7 02:03 PM
第一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早上,我和胖子一起从澄江回到昆明。我开着车,感觉头还是晕晕的,想是昨天喝的酒还没完全醒;我连续点了好几根烟,刺激一下神经,好让自己能够清醒一点。我拿着烟的手在不断颤抖,烟头的一点光亮随着我颤抖的手摇摆,烟雾弥漫在了整个车里。在扩散的烟雾里面,车镜里的胖子看上去有些虚幻。

“看看,麻子,车被你**的弄得云雾缭绕的。你能不能先消停一会儿?”胖子在后座抱怨着。

“你管我?这是老子的车,老子爱怎么弄就怎么弄。”我抽了一支烟给他扔了过去,我看他接住烟之后,嘲笑着说:“杂种,刚才还在叫嚣着;怎么我一给你烟你就屈服了?真没骨气。”

“我还不是被你给带出来的。你给我烟就是在蛊惑我;哥们意志从来都不坚定,这一点小学老师就说过我了。“他点燃了烟躺在了后座椅上。

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快的划过,看着一片往后退的麦田和远处盘旋着的墨色的山,我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但是这种模糊却让我感觉很刺激。我发现我很享受这种模糊。我使劲踩住了油门让车在公路上飞奔。

“你不要命啦?“胖子叫了起来。”我可还没有娶媳妇,我死了我老爸老妈怎么安排啊?“他踢了踢我的座椅。我回头对他诡异地笑了笑,放低了车的速度。胖子见我放低了车速,就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打起盹来。

半道上,胖子突然叫了声:“停车,尿急。”,他的声音短暂而有急促,让我想起了破布被撕裂时所发出的声响。

“**,你这杂种,肠子怎么那么短,早上不是刚去过,怎么现在又要拉了?你就不能号召一下高尚的‘三个代表’精神啊?”我从车镜里面看着胖子骂了一句。

胖子抬他臭脚丫踢了踢我的座椅说:“就你他妈高尚,昨天晚上趴在那女的身上唱《国际歌》的时候,就知道您连嫖娼都有觉悟。爷爷解的这个叫风光手,身体来于自然,也要反馈自然;这才叫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滚蛋,别他妈恶心了,那么俗的事情还非他们讲出个一二三来。记得擦屁股啊,屁股不干净不准坐我的车。”我就在路边停了车,让他下车。

他一拉门就跳了下去,三步两步就不见了。我把车座椅放下,又点了一根烟,无聊地等胖子回来。

在云南,熟人之间的打招呼也很具有云南特色,两个云南人在厕所门口遇见,是熟人,从厕所里出来的人抖了抖手。一人先问:“吃了没有?”,另一人曰:“刚吃过,你该吃了?”;先前一人连忙回答:“正要去吃。”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与吃东西扯上了关系;所以连上厕所这样的事情也必然跟吃饭联系在了一起。

然后我们年轻人比较时尚,倘若俩小女青年在厕所门前遇见,很熟。首先会打声招呼曰:“烂屎去吃,该是?”,另一人多半也会回一声“烂屎,才来吃,该是?”。男青年则把“烂屎”改曰“杂种”。

如果彼此之间能叫“烂屎”或“杂种”的人,关系都是比较铁的那种。因为我们对着陌生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以体现出我们云南人的风采和文明。

胖子和我是那种能相互之间称呼“杂种”的人,我们是从穿开裆裤认识的,能够在一起吃喝嫖赌的人。

胖子和我是打小在一起玩的家伙,那时候我们两家都住在昆明城边上的村子里面。我们两家的距离最多就差个十五分钟的路。现在我们住的村子都已经被拆了,原来的地方都变成了繁华的商业地带。

小时候,胖子和我都是属于那种闲着没事,半夜三更爬起来往别人家门口拉屎的那种孩子。书没读好,坏事也没少干。我父母算是知识分子,所以我在他们的逼迫之下,只能混个大学毕业证。但是我却从来都认为我是一个流氓,不算是知识分子。

胖子从小都很胖,也是我们在一起玩的这群人中最孬的一个。每次我们一打架,人多的时候他很积极,人少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先跑;但他人实在是太胖,一跑起来全身肥肉都在上下翻滚,特别是胸前的两块肥肉上下跳动,跟女人的胸也有得一比。

我们人少的时候一看见他跑,就跟上了他;因为我们永远都比他跑得快。这么一来,他被打的次数反而是最多的;因为他老是落在了最后面。但是这家伙永远没有这觉悟,只要是打架,他又屁颠屁颠地跟上了。再后来,大家都变文明了,也就不打架转而泡妞。

我和胖子初中、高中都是同一个班的,干坏事自然也在一块。读书其实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是奢侈品,能够偶尔赶上学校里好学生的脚步自然成了我们梦寐以求的事情。所以我们一直都是老师们批判的对象,特别是老是通知家长开学生会的时候总是让我们很丢脸。每当老师批判我们的时候,我们总是装出痛改前非的样子;过后就开始想方设法加以报复。那些所谓的好学生就成了我们这种人的公敌。

读初中那块,胖子坐我后面。每当我们被当作反面教材的典型的时候。我总会给他写上一张纸条,上书:风高月黑,正是杀人抢东西的好时机。估计那时我们对性还是懵懂的,要在现在,我肯定会写:风高月黑,正是杀人**的好时机;然后总有作为正面教材的好学生要遭殃。

胖子这杂种特他妈狠毒,要就是在好学生的桌子里面放上一只癞蛤蟆;要就是往人家座位上撒尿,还美其名曰:用爷爷的尿给你小子洗凳子,算便宜你了。

我算是文明的,我收保护费;我的零花钱都被老爸克扣了,只有想办法赚钱才是正道。虽然我在学校里面不是最大的;但是从小到大,我都是长得最壮的。每次我在那些小的同学面前一站,两手叉腰,他们总是乖乖地把零花钱交给了我。我的这一本领让胖子他们特别羡慕;所以自然而然我也成了一群坏孩子的头。

高中结束之后,估计我的智商还是挺高的,居然拿到了大学的通知书;而胖子居然也挺牛B,考了一个省外的重点大学。我记得发通知书那天,我们高中时的班主任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们,估计他在想:这是个创造奇迹的时代,两个连课都不怎么上的学生居然能够考入重点大学。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胖子大学读到一半就从大学里面退学了。他退学之后,来找到我;很牛B冲天的对我说,“哥哥以后准备做中国的比尔.盖茨,以后毕业了你就到我办公室给我打扫办公室了。工资少不了你的,吃喝嫖赌都会带上你。”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比尔盖茨是什么玩意儿,我骂了他一句说:“杂种,看你那熊样,以后要没饭吃;来找我,我施舍你两碗。”

没想到真让我说中了,这家伙一退学之后,家里就断了他的粮。他整天没事就往我宿舍跑,凡是看见我泡的女人他就要瞄上几眼。

当然也并不是全没有好处,胖子跟了我之后,我上课的事情就全交他了。因为我是学商务英语的,是我们学校新开的一个专业。学校的领导为了所谓改革,请了一大群美女来当我们的老师;并且所有老师都是从外国留学回来的。

胖子这杂种闲着没事就跑到我的班上,冒充我的名字,盯着我们班老师和同学白白的大腿流口水。我自然就能窝在宿舍里睡觉,玩游戏了。那时候,我们实行的是四年制,不管你课上了没有,只要你能通过考试,四年之后就可以拿到毕业证。
burberries
2012-5-7 02:04 PM
第二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跟胖子在小西门的一家米线馆要了两碗米线。米线是云南的一大特产,来云南旅游的人都知道云南的米线;而我们昆明人的早点也都是小碗米线。

“等一下有什么打算?“胖子问我。”要不要约两美女出来玩?“

“你的生活除了美女就是美女,太糜烂了。“我斜着看了他一眼。胖子是个完全的无赖,自己从来叫不来美女,又好色,于是乎就怂恿别人帮他约美女。

“要回去了,这几天一直跟老妈说找工作;工作没找着,钱都花完了,得回去找老妈要钱。“我对胖子说。

吃完米线之后,我就送胖子回去了。回到家里,老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电视开着。“爸,我回来了”我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老爸头都不抬,从鼻子里面“嗯”了一声,然后收起报纸,从眼镜的上方看了我一眼说:“冰箱里有菜,你自己热了吃吃。”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我很不习惯别人用近乎漠视的眼光看着我,哪怕是我的老爸也是一样。我能理解他是因为工作的需要而戴上了眼镜;但是从眼镜上方冒出来的眼光一直让我感到无所适从。他的眼神似乎在说,你所有的一切都被我看穿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好了;弄得我像犯罪分子似的,而他则是人民警察,我在他是目光的审问之下无所遁形。

我老爸最近很无聊。他现在的工作,上班和不上班对他都没有什么两样;所以他闲着没事就呆在家里看看报纸。他的无聊把我无聊的空间也占据了;以前都是我窝在屋里面看电视,看小说的。现在他呆在家里,让我感到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我一看见他呆在了家里面就会找个借口出去;我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 候,基本都会陷入无休止的争吵之中。这种争吵让我想起了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间的斗争,想起了磁铁的北极和南极两端之间的相互排斥。他总会在我身上找到无穷尽的问题;而我总会有无穷尽的理由来回答。因此我们都陷入了一种死循环之中。

“吃过了”我说,“我妈去哪里了?”我接着问了一句。其实,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我妈去哪儿我用脚趾头都能知道。

我老爸和我老妈是两个极端的性格。我老爸是云南省某所大学里面的挂职教授。我不知道挂职教授到底是什么玩意,估计就是一个头衔之类的。我从来没有具体去了解我老爸在大学里教什么;只是简单的认为,在大学里面教书的人都应该算是知识分子吧。所以我老爸就是典型的知识分子。

他每天的生活都很有规律,总是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整个人就是上了发条的闹钟。就这么永无止境地转了下去,直到有一天这个闹钟的零部件出现了问题,这个闹钟才会停止转动。也许我老爸的这种生活规律才是完全符合自然的发展的,因为闹钟的旋转正是体现着时间的重复。正是有了这样的重复,在空间上才让人感觉到了逻辑的连续性与事物存在的合理性。

我的生活跟我老爸截然相反。夜晚和白天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我总是该睡睡,该醒醒;从来不去管时间的差别。唯一的时间轮回便是年与年的交换;我基本也只能记住我每一年做过什么事情,落实在每一天的生活,就没什么印象了。

我老妈就挺好,是典型的家庭主妇兼生意人。但是家庭主妇的水平确实不怎样,每天收拾打扮总要花去一两个小时,还有五个小时的时间是在打麻将 ;而且那做饭的水平,除了难吃还是难吃,由于她做了几次饭之后实在无法吞咽;所以我们只能从外面的餐馆订餐。久而久之,做饭的责任就成了外面送快餐餐馆的了。

我老妈的生意倒是做得有板有眼,总是能赚钱;所以她的钱都很多。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每当我老爸对我进行批判的时候,我老妈总会挺身而出,为我伸张正义;我老爸一看我老妈站出来就怂了。那几年我老爸克扣我生活费的时候,我老妈总会悄悄的往我兜里塞钱,而且还告诉我:“别怕,反正他也赚不了多少钱,你要多少钱就直接找我拿好了。”正因为如此,我特别喜欢我老妈。而我跟我老爸的关系也就是势如水火。

虽然他们是不同的两种人;但是他们有同一个优点,就是我老爸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帅哥;我老妈是非常漂亮的人。但是让我郁闷的是,而且一直困扰我的是,我长得实在太丑了,我虽然很挺拔,有184cm的身高。但是眼睛眯在一块,脸上全是麻子。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我爸我妈亲生的。我有好几次问我老妈这个问题,她总会使劲拍一下我的脑袋说:“再胡思乱想,就扣你一个月的生活费。除了我,还有谁能把你生下来。”

“把我生成了这样,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我都为我长成这样感到羞耻;你还沾沾自喜上了。“我很沮丧对她说。

我总结出一条,帅哥美女生出来的不一定是帅哥美女,很可能一不小心就基因突变了,然后帅哥就那么长劈了。

老爸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继续看他的报纸。我知道我在我老爸眼中就属于典型的败家仔型的人物,其实我也懒得跟他说话;因为他一说话,我就知道是长篇大论,非把我的尿给逼急了他才心甘的那种。我跟老爸说话的时候,总会尿急,每次一尿就是两个小时;而且我从来不在自己家里的卫生间里面尿去,我会跑到小西门的餐馆里面,找一家环境比较好的地方尿去。

我拿了衣服便出了房门。出门的那一刹那,我想我要是有个儿子的话,我的儿子肯定比我牛B;最主要的是,他要成文盲,我就一定让他成为文盲;当然他要成为流氓我也欣然。因为这个[粗俗词语过滤-#0043]社会读书跟没读书的其实是一个样的。学历高的整天惶惶恐恐,不知所终。

反而是小学毕业的牛B,隔三差五就开了一煤窑了,赚钱了。同年龄的年轻人,大学生书包里抱着一大堆简历,小学生宝马里拉着一大堆美女。

我毕业的那块,由于受到了胖子之流的人毒害,就一直没有听从我老爸的,苦口婆心去钻一个牛B的工作,成为一名公务员为人民服务。而是整天都窝在家里上MSN。那时,互联网刚进昆明,凡在网上挂着的,都是思想比较新潮的;泡妞**就像吃饭那么简单;更有甚者,开房还不用自己出钱,连安全套那些女孩都给你准备好了。所以性在互联网上廉价得像路边的土豆一样;而与性相关的爱情责成了稀缺品,因为我们都不相信爱是存在的。

后来我老爸看我如此不思进取, 就放了一句,“你不是我儿子”的豪言壮语,我刚好气愤,回了一句“你有什么牛B的,不是就不是吧,你儿子我还不想做了。给我五千块,我流浪去。”

结果我妈真怕我离家出走;那段时间,凡是我的要求,在我妈的眼中都是合理的;我也顺便大张旗鼓地中饱私囊。毕业之后,我告诉我老妈,我要创业,然后借口跟我老妈要了五六万块,还有跟朋友借了十多万买了一辆北京现代拉风拉风。以后在外面混日子更是方便多了。

我老爸很铁不成钢,也只能听之任之;我在他眼中变成了无物。
burberries
2012-5-7 02:04 PM
第三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晚上老妈回家吃饭,问起了我工作的事情。“你这几天工作找得怎样?“她问我。”不是又跑去外面混了几天回来了吧?“

“妈,看你说的;只是最近经济也不是那么景气,而且这些公司招的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像我们这种毕业了好几年的,找工作实在难啊。“我对我老妈撒了谎。

“要不我跟你安排吧,我有个朋友是做建材的 ,你跟他跑跑,顺便学学经验。“我老妈对我说。她说为安排工作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每次我都以各种借口拒绝了。我知道要她真为我安排工作,我花天酒地的生活铁定被她毁了。

“那不行,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再来麻烦您多不好意思。这么吧,你先跟我一万块,我用着,等找到了工作就还你。”我说了之后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我老爸,我看见表情一片平淡。

“就知道要钱,你还我,哪时候还我啊?这么多年你找我拿了拿的钱就从来没一次还过我的。”我听见我妈的语气我就知道要钱的事情得到了解决。我最怕的就是我提出了要求,我妈来个充耳不闻。

晚上吃过饭之后,我闲着没事泡了一下网。其实我的生命一直是在闲中度过的,从来没有过忙的时候;印象中只记得在大学的时候,为了应付考试,我们整个宿舍通宵看书。之后,我大部分的时间都不知道我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所有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这样。

我这段年纪的生活基本上是与性捆绑在了一块。不过人生其实也是这样;弗洛伊德的理论认为,人最深层次的心理其实都是与性有关的。所以我在和不同的女人**,通过**寻找自己的存在。

我上线时,看见我的**头像一直在闪动,我想是谁啊?看了一下发信息的人,感到了一阵欣喜,是一个叫陈娟女的。这段时间,在中国都流行用**,MSN已经被**所取代了。陈娟就是我的在**上认识的一个女孩,她告诉我她是云南某大学的在读生。我们在一起聊了很多次,我一直想找个理由约她出来,把她骗上我的床 ;但是她却一直挂着我,跟我的关系不远不近的。没事就找我谈什么人生理想之类的东西。我估计她是大学还没毕业的那种:整天除了幻想美好的生活外,就没事可干;我约了几次她都没有约出来,就彻底对她失去兴趣了。她的这种方式让我很恼火。

后来有一次,她又跟我谈起了什么理想人生之类的话题,我便回了一句:“别他妈那么庸俗好不好,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去考虑这些东西啊。现在谁他妈在我面前谈人生谈理想那就是我的敌人;凡是我的敌人,男的我都拖出去毙了,女的通通**。我跟你聊天,说简单了就是为了上床,往复杂里说,那是叫谈恋爱。”我给自己的理由很简单,我寻找的一种性,而并不是爱。我不想从任何一个和我做过爱的女人身上得到安慰,而是简单的刺激,让自己神经有所反射的刺激。所以我在和这些女人**的时候,我努力不去记住她们的脸。同样我也不希望有女人能够从我的身上得到一丝安全感。我通常的做法就是,谈人生就上床,下床之后就是生人。

从那以后陈娟就再也没有给我发信息了。我感叹,这世道,女的都变聪明了,不再像前几年那么容易;更别说赚钱了。

她发了有好几条信息问我在不在线,她想见见我。我一看她这么一说,感觉就特有戏。我回了一句简单的“时间?地点?干什么?”,她回复:“星期六,小西门,随便。”

我对于女网友约见面,一般是比较慎重。和我们玩在一起的一杂种说起了他以前被一女网友骗的经过。女网友约他在一家酒吧见面,结果那女的是那家酒吧请来一个托,两盘花生米,两杯啤酒要了他两千块。不仅如此,他一出酒吧的门就被人抢了,全身搜个精光,还被扇了俩嘴巴,我们都替他不值。这事还没有结束,后来这家伙去嫖娼去,结果遇见的还是那女网友。后来他一遇见我们,别的不会说,就在告诫我们,说:“女网友不能见;网上的爱情不真实;如果你真要找女人,就花个几百块买一次得了。”我们一般都会骂:“哥哥在网上都是找初恋的感觉,你他妈怎么能理解我们的用心良苦啊!”

当然其他兄弟见到的女网友都很善良,除了让你给她冲冲电话费之外,别的非份要求不会提。更善良的是又老又丑的女网友,除了上床之外,她倒贴钱给你。所以对这些情况我还是很注意的,我的原则是,只能我看你,不能你看我。见了女网友,有深层次的交往就带上安全套。

还有一条信息是我大学同宿舍的一同学发来的,这家伙有一个特牛B的绰号曰“鸭子”,叫什么名字我倒是忘记了。

鸭子在大学时候是我们班一特别活跃的分子,拿奖学金、组织班级活动一般都少不了他。

一般情况下,我在大学里面对这种人都是他妈敬而远之的;直到大三那年,鸭子做了一件特牛B的事情,把我和他给拴在了一起,才和他有了交往。

我是我们宿舍第一个买电脑的。这要放在现在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在那时,那叫炫富。我现在回想起那些学生的眼光;我都感觉,那叫享受啊!

那时候,我在我们宿舍简直就是一传奇人物。我们宿舍的几个舍友,如果要用电脑,那就必须跟我拉好关系。我很享受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当然他们不是星星,我也做不了月亮。

我电脑里面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日本的**剧集跟“我的电脑”的标志放在了一块。当然我也不怕,因为毕竟我们是学英语的,好多学生连最起码的开关机都不是很懂;而宿管委的那些老太太就更土了,估计好多人都是第一次知道有电脑这玩意。所以他们也不会来查我;而且我的电脑还设了密码,密码是“123”。

大三的一天,我们宿舍的几个哥们都去上体育课了。鸭子这杂种逃课,留在了宿舍。结果这丫的牛B,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我电脑的密码,一个人躲在宿舍看日本**;更牛B的是他居然看着****。

结果动静弄得很大,以至于宿管委的大妈认为我们宿舍被偷了;打开了我们宿舍的门。这丫被逮了个正着,打手铳把自己抽成了一块。

后来我们两个就都被学校抓了典型:“通报批评”理由是我们俩有辱校风。

这件事情弄得我很惨。我们班所有的女生见到我都像见到瘟神一样,远远的避开了。我找女朋友都要到别的学校去,还不敢把女朋友介绍给我学校里面的一些猪朋狗友认识,以防他们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这件事情后来不知道怎么传到我老妈的耳中,结果那个学期,我都没能从家里拿到一分钱。我老妈一生气还把我电脑给搬走了,让我郁闷了好长时间。

鸭子更惨,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正面形象,就这么一次就跨了。后来就沉默了,见着同学总是远远走开;甚至连上厕所都是偷偷摸摸的去。

当然这是在九十年代中后期,估计现在大学生在宿舍看**,那基本上就是时尚;不看**反而是跟不上时代的表现。

鸭子后来跟我道了几次歉,我倒是感觉无所谓。反正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前途,即使学校真以这件事情把我给开除了;估计我也不会真去责怪他。

再后来这家伙就只有我一个朋友了。因为那个年代,如果在学校里面存在这那么一两次违纪的情形,毕业分配工作的时候肯定会受到影响的。

毕业之后,他倒是还混得顺风顺水,顺利通过了公务员考试,端上公家的饭碗,做了国家机构的螺丝钉。

他发信息过来,说是请我吃饭。我回了一句:“你这杂种不是将人民的血汗钱给收入囊中,顺便来腐败爷爷吧?”他说:“不存在,哥们可是特别有良心的人,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

我仿照陈娟的信息,“时间?地点?吃什么?”
burberries
2012-5-7 02:04 PM
第四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忘了,我要先自我介绍。我叫林七贤,是**时期,我老爸老妈在下乡的时候,没注意安全措施留下来的后遗症。哥们儿们都叫我“林麻子”或者“麻子哥”,这个名字是我祖父给我取的,是取“竹林七贤”的后三个字。我猜想我爷爷肯定是四书五经之类的书读多了,给我取了那么一个高雅的名字;但是一看我长得三大五粗的样子,就知道我埋没了这个名字了。看看我的头就知道我出生的时候估计医疗设备太欠缺了,估计医生就随便找一门缝就把我给夹出来了。

最让人反感的是,每一次我照镜子的时候,总感觉我的鼻子就是一座大山,而我的眼睛就两隔了山的湖水;脸上的麻子则是丘陵一样,一看就一流氓模样,所以我估计即使我在读几十年的书,还是高雅不起来;仍然是一副流氓样子。正是因为脸上多了的这些麻子,所以我周边的人都叫我“麻子”。到后来“麻子”这两个字反而比我的名字要响亮得多,估计有许多人知道我叫“麻子”;但是肯定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我高雅的名字被我的麻子掩盖了起来。

有一次,我老妈拔着我的头左看右看,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吐血的话:“儿子,你去当喜剧明显肯定能红,你说你怎么能长得那么丑呢?这孩子,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更有甚者,以后我老妈也跟着其他人叫我“林麻子”。

小时候长什么样子我都快忘记了,在照片上偶尔看见一眼,还是很顺眼很乖巧的模样。稍微大一点就跟胖子他们混在一起,所以估计我长成这样,胖子他们这一群人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有一次鸭子问我:“哥哥你怎么能够取那么庸俗的名字呢?直接取林麻子,大家都省事。”我骂了一句:“你他妈懂个屁,你千万别看哥哥脸上庸俗的麻子,我心里装的全是阳春白雪,岂是你们这些俗人所了解的。哥哥流氓的外表下面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我这个人除了庸俗之外还是庸俗,跟“竹林七贤”完全风牛马不相及。小的时候最大的志向是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席或者是某一天牺牲自己拯救了地球;所以我总是幻想着能拥有撬动地球的力量。但是越长大就越没什么志向了。除了心里想着晚上打麻将胡什么大牌或者考虑一下昆明的哪些地方比较好玩之外,基本上就不会动脑筋的那类人。

我老爸一直要求我做一个对社会上有用的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别浪费了自己的这一辈子。人活着就应该活出个人样来,必须要有意义。”我是这么想的,意义这种东西,谁也说不上来。我们都不是钢铁,所以不去考虑自己该怎样炼成的。我就是一俗人,有美女在身边环绕,有钱用我就很满足了。

我老爸老林不同,他下过乡,打过越南战争,最后还晋升为教授级别的人物,省里面开会总会有他的份,在云南也算是挺牛B的人物。

但是说道他到底为这个社会创造了多少的价值,我是不相信的,因为至少我感觉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家人。他也没有让周围的人因为他而感到了所谓的幸福,他带给别人的只是无休止的烦恼和争吵。

小时候我老爸总是抱我在他怀里,讲述一些他们战斗的情形,他总会挽起裤脚给我看他脚上的伤痕,告诉我那些是在越南自卫战中被子弹射穿了的。

那时候我很崇拜他;但是这种崇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淡了。总之现在我认为他是一个很怂的人,我每次到他办公室里面,他都会让我给他的领导带去一些所谓老家的农产品,其实这些农产品是他从农贸市场买来的,然后点头哈腰的打着哈哈。

我大学毕业那段时间,学校是包分配工作的,公务员系统很容易就进去。所以农村出来的那一代人都一直拼命读书他一直逼着我进公务员系统,我一直推脱不干。以我的了解,进公务员都是哪种,是那些农村来的小孩,拼命读书只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以为弄个国家铁饭碗就衣食无忧,整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然后把以前没有享受过的生活都通通补上,最后腐败自己的同时,再腐败他人。我不同,我天生就出生在腐败的生活之中,我都腐败了,我为何要腐败他人呢?

在中国,人生的分水岭是三十岁,孔子有云:三十而立。所以人到三十就可以用一个词来代替了,叫“大年三十”。我今年就是三十岁,根本就立不起来。除了吃喝拉撒其实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老妈总是告诉我:“不着急,有你老妈在,天塌下来我也给你顶回去。”

我老妈很有钱,是中国第一批从公务员系统里面辞职出来经商的人。我不知道她除了有钱之外还有什么。每天早上她总会从腰包里面抽出几张红太阳给我,说:“这是今天的生活费。”然后我拿着老妈给的几百元就过着一天纸醉金迷的生活去了。

我从来没有试图想改变什么;因为确实我什么都改变不了。其实我很怀疑我所存在的意义,说道“意义”又感觉太俗了。我们所做的意义如果能说道意义,用胖子话叫“泡妞”,用鸭子的话来说“追求真爱”。我们在一起时我总会说:“别他妈太《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了,上床才是他妈正道。”

我的今天永远是今天,不会是昨天的明天;明天也不会是今天的明天。甚至对我来说,时间就不是一个具体的概念,我认为活着就那么活着,人活着最终的目标还是死亡。

所有的一切站在一个很高的角度来看,都是毫无意义的。
burberries
2012-5-7 02:05 PM
第五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星期六,我和陈娟约在了小西门的一家餐厅见面。她让我一定要带上一束玫瑰去见她。我并没有打算那么做。说实话,我对约会这种东西其实也不那么上心的,大部分时间我就权当是一种游戏。所以我很轻松,但是就是因为我的这种轻松,反而能够让更多的女人上了我的床。我想,拿破仑在每次出征前,他的心态也是跟我一样。只不过他把战争看做了一场游戏;我把同女人约会**也当作了游戏。

见面之前,我特意让胖子带着两哥们儿等在我车里面等着,以防万一要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好赶紧走人。我并不是害怕被陈娟敲诈,只是在想如果遇见的是一个丑女人,好让胖子他们顶上。就这事,胖子还一直要求我请他吃饭他才干。

“麻子哥,看你雄赳赳,气昂昂的,怎么就怕一女人,这太他妈不像你的风格了啊。为了这事,兄弟我可豁出老脸去了,这顿饭你得请。”他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说。

“操,爷爷这叫防不时之需。况且你他妈就知道吃吃,怎么就没点追求什么的。这么多年也没见饿死你,饿死你可是为你爸你妈积了阴德了。”我对他这种借机敲诈的做法相当反感。

除了胖子以外,车上还有两哥们儿,都是他妈从一个窝里面爬出来的土匪。一叫张尚哲,听着名字很文雅,其实也是他妈一傻B,除了每天混吃混喝之外,别的事情干不了。

还有一名叫杨和的流氓。在我的眼中,我们这四个都是为祸一方百姓的粪草;所以平时有事没事我们四个总会聚在一起,喝酒打麻将泡妞。他们三个都同我一样,也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张尚哲他父母都是公务员系统里面的官员。也是像我一样勉强弄一个毕业证;工作之后便到市纪委工作。不知道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把他们的领导给打了。就这样他就只能从公务员系统里面退了出来,跟着我们瞎混。杨和是张尚哲的同学,具体是什么背景无从察知,只是有事没事就跟我们混在了一块,每次吃饭的时候总少不了他。有事的时候又找不到他。

听我和胖子在插曲打混,张尚哲也附和说了几句。“**,都那么胖了,还鸡棕不满足?麻子哥请你做事,那是看得起你。是吧麻子哥?”我听张尚哲在拍我的马,让我感觉很舒坦,这也难怪,这群人当中,我请客的次数总是最多的。

我们正在车里互相打击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一女孩走进了餐厅,跟陈娟发给我的照片有那么一些相似,但是却比照片上的本人要耐看得多

“闭嘴,都他妈给我在车里呆着,要我今天要是回不来,把我的遗体送给党和人民。”我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放心去吧,你牺牲的消息我一定会报告给你老爸老妈的。你的遗体我们拿去卖给好价钱。”胖子很牛B拍了一下胸脯,胸前的肥肉颤成一片说。

我狠狠地拍了胖子一巴掌,然后那了一副墨镜很牛B的戴上,开了车门下了车。

我走到那女孩的对面坐下,然后什么都没说。她厌恶地看了我一眼,说:“这边有人了。”

我退下墨镜,仔细看了她一会;她的第一印象给了我一种很清新的感觉。女孩被我看得有点心虚,她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你这人怎么那么无赖,都告诉你这边有人了。”她说,“我男朋友待会儿就过来了。”

“没有啊,你男朋友吗?长什么样子?有没有我帅?”我四周看了看,打趣地说到。我越看越觉得她就是在网上跟我聊天的陈娟。

“你就是陈娟?”我问她。

“你是麻子林?”她点了点之后问我。

“正是鄙人。”我回答了她一句,“呀,天上果然会掉下一林妹妹下来。怎么在网上还有美女啊?真是难得。你今天没叫其他的男人过来吧?”

陈娟好像有点吃惊地看着我说:“没有,就等你一个人了。”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失望。因为我既没有带玫瑰花,也没有像她预期想象的是帅哥。

“那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我装着很吃惊的样子,一下站了起来说。

没想到我刚一说完,胖子就带着其他两个傻B冲了进来,然后气势汹汹地将我架起就走。

“我不是发暗号,你们他妈是救我还是害我啊?”我对着胖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对不起,小姐,让你受惊了,这是我们精神病院的病人,我们很快带他回去。”胖子这家伙更牛B地说,然后硬是将我拖出了门。

陈娟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变得不知所措,她拿起了电话报了警。没过几分钟,两个警察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就赶了过来。警察在了解了整件事情之后,知道我们是在开玩笑,就放我们回去了。

我和陈娟的第一次约会被胖子他们这么一搞弄得乱七八糟的。但是就是因为胖子他们这么一通乱搞,反而让陈娟对我产生了好感,我们也能说上了话。

在后来的好多年,我一直问陈娟一个问题,那时候的她怎么就会看上了我。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几年。

“你是一个坏人,我就想来拯救你。”这是她告诉我的答案;但是我一直都不相信。直到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之后,我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跟陈娟第一次约会结束之后,我回到了家里。我老妈的一个牌友来跟她借五十万。说是去开一个什么房地产经纪公司。房地产经纪公司在昆明还是新鲜名词,在上海北京倒是很常见了。她来征求我的意见;她认为昆明现属于二线城市,但是作为云南省的省会城市,房地产肯定会有一段时间大热。

“那你就自己拿主意了,我能有什么想法,反正我有钱用就什么都解决了。”我说。其实我在想,干嘛要借钱给其他人。与其借钱给别人做生意还不如自己做生意。我老妈听我那么一说,脸上稍微有些失望,接着说:“要不你来跟你老妈一起做得了,你来做公司的经理,咱们可以五五分账。”

我想了一会,说:“那也行。”其实我知道老妈的想法,她是在故意试探我。我估计着她所谓的朋友找她借钱的事情也只是一个托词。

我老妈做事是那种雷厉风行的人。在征得我的同意之后,她便开始着手开办公司的事情。就两三个星期的时间,老妈就把公司的地址给选好了。公司开在南屏街,一个繁华的商业地带。公司的装修完全按照老妈的风格;有些人原来是老妈从她的公司调过来的,有些是她后来招聘的。我反而成了最清闲的一个。我看着老妈每天忙来忙去的,一直想搭把手;但是都被老妈给拒绝了。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很多余。

公司开业那天,胖子他们几个全过来了。还有好多我不认识的朋友。胖子看见我在公司窜上窜下的,就过来说:“呀!林总,忙啊?”

“这句‘林总’老子喜欢,以后他妈都不许再叫我麻子了;谁谁要再叫我麻子,我他妈把他拉出去毙了,全家死啦死啦地。”我说。

我在公司的职务是总经理;名为总经理,其实说话一点不算,所有的公司员工都站在老妈那边去了。只是在经过我的面前的时候叫一声“林总” 。

公司开业过后,余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我每天开车到公司里面转一圈,然后再出来,就算是上班了。老妈倒是从来不过问公司的事情,还告诫公司的员工说:“这个公司就是林七贤说了算。”但是凡公司遇见什么麻烦,公司的员工都会找老妈汇报。公司第一个月的纯利润收入三万多块,我问老妈:“这些钱怎么分配?”她挥挥手说:“这么点钱,就只当你工资了。”

“老妈你真好”我说,然后拿着钱高高兴兴地花天酒地去了。
burberries
2012-5-7 02:08 PM
第六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自从我和老妈的房地经纪公司开起来之后,胖子他们几个更是每天了围着我转悠了。

有一天,我们在一家洗浴中心洗桑拿,张尚哲和杨和也在。胖子拿着电话叽里咕噜地讲了大半天,把我们都晾在一边。

“胖子,什么事情那么忙啊?连兄弟们约你打麻将的都没有兴趣。”张尚哲问他。我们对胖子的行为都感到很愤怒。

“总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这种俗人除了能干这种事情,还能干什么?”我对张尚哲说。“嗨,杂种,别那么重色轻友好不好?”

“你妈,说哪样?”胖子转过头来,用手蒙着了电话说。“我在干正事。”我们听他说完之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胖子才打完了电话。他从洗浴池的边上一下就跳入了池子里面,白花花硕大的身子激起了一大片水花,池子里面的人都。

“你妈,你能不能注意一些?”池子里面一个顶着肚子的秃顶男子站了起来,指着胖子骂。胖子没料到会被人骂,蒙了一头。我看着胖子被人骂,特别生气,从水里一下就蹦了起来,往那人的头上按去。

那名男子身边躺着的四五个人也站了起来,都围了上来。胖子他们几个怕我吃亏,也都涌了上来。

一大群人在泳池里面乱成了一团。后来,洗浴中心的服务员打电话报警。

在派出所里面,我看见那名中年男子头顶上的一个肿块,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角;我不禁嘿嘿笑了起来。

“都是昆明人,小打小闹的;别放在心上。”我走到了那个秃顶男人的跟前,递给了他一根烟。其实我心里面还是挺担心的,我怕这件事情闹的我老爸老妈的那儿去,让他们知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我都是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打架,更是丢脸。

“这件事情也是兄弟们的不对,这个,医药费我们给。”胖子也接了一句。

“没得多大的事情,几位兄弟也不要太客气了。”那名男子也给了一个台阶下,他带了一口昭通腔。“大家都在昆明,以后早不见晚见的。”说着露出一口大黄牙。

警察看我们私底下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也就让我们回去了。从派出所里面出来,那名秃顶的男子给了我一张名片,我一看名片上面,居然是某建筑公司的老总,叫李天遥;在云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知道你,你妈我晓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尴尬地笑了笑,知道这件事算是过了。

从派出所里面出来,天已经很晚了。胖子邀约我们几个人去一家酒吧喝酒,他说是这家是他朋友开的,他来喝酒不要钱。

“走吧,有好事跟你们商量。”他神神秘秘的对我们说。

“都几个大男人,别搞得像偷情似的。”我蔑视了他一眼说。

到了酒吧里面,胖子点了两瓶红酒,都是酒吧里面最贵的那一种。

“你杂种吃白食可真不会替别人省啊。”我喝了一口酒,对他说。

“招待哥儿几个可不能含糊;别让你们看不起了。”

“用别人的当然不含糊,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吧。别磨磨唧唧的。”张尚哲有些坐不住了。“要不你就叫两个美女来陪哥哥喝酒。”

“美女今天是不能叫了,我今天跟哥儿几个商量的事情绝对是赚钱的事情。”

“什么赚钱的事情?”我补了一句。

“是这么一个情况,你看云南的汽车商店都少得可怜;我们要买一些好的轿车都要去省外提车。”他扫了我们一眼说。“我想在云南代理一个汽车品牌。本来我想一个人做;但是看兄弟们随时都在一起,所以就约你们一起发财了。”

“我看不是吧?这么好的事情能叫上我们。”杨和说了一句。

“我知道干卖出这行的,我也知道利润空间有多大;我敢保证肯定能赚钱。”胖子没有理杨和,接着说,“要不这样,你们先借我点钱,等我把这个汽车品牌盘下来,再还你们。”

我听胖子的意思,原来不是要我们一起合伙做生意来着,而是向我们借钱。

“你要借多少钱?”我问他。

“一百万就可以把这个汽车品牌拿下来了。”他说。

“如果你们要入伙,就是每个人二十五万,如果不入伙也借我二十五万,我按照按照银行利息返给你们或者高于银行利息也行。”

“小打小闹还行,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来,我还得回家跟我爹妈商量一下。”张尚哲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胖子转过头来看着我,希望我也给个答复。

“别看着我,我他妈有不是花姑娘,有什么好看的。”我见胖子神采奕奕地看着我,开着玩笑跟他说。“我手头上也没有那么多钱,而且公司里面的钱都是我老妈在掌管着。你先等一等。”我也像张尚哲一样,没有给胖子一个明确的答复。我说的也是实话,尽管我跟我老妈合伙开了公司;但是我依然是闲人一个,大事不用我做决定,小事又没有人安排工作。所以我的工作就是到公司视察工作。杨和倒是当场就表示自己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来。

胖子听我们那么说了之后,脸上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也不是那么明显。

“那喝酒,喝酒。”他举起了杯子。“今天晚上不把你们几个杂种喝趴下我就不是人了。”后来他出去了一下,打了一会电话。不一会儿,就带进了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过来。
burberries
2012-5-7 02:09 PM
第七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想人生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也就在简简单单蹉跎岁月中度过了。这段时间我都是陪陈娟一起度过了;我们频频约会。跟陈娟的约会让我感觉到很放松,她就像一个天使一样,向我宣传美好的存在;而我总是一笑了之。

自从我和老妈合伙开房地产经纪公司之后,我似乎一下子就有钱了;我把我的北京现代换成了一辆奔驰,让胖子们都眼红了一阵,那一段时间,他们频频找我借车去泡女人。

我从家里搬了出来。老妈对我搬出来颇有微词。我老爸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他的脸色也不是很情愿让我出去的。

“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多好,你一个人出去让人太不省心了。”她一边帮我搬行李,一边说。

“这么多年我们也不见得一直团圆的。”我说。“而且我搬出来多好,省的你们看着我生气。”

我从家里面搬出来之后,陈娟就搬过来和我住在了一起。我记得那天她提着一个大大箱子找到我。

“七贤,我没有地方去了。你能不能替我找一房子,安顿一段时间。”她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站在了我的面前,让我感到很同情。

“我包养你吧,每个月四千,你看怎么样。但是我敢保证我绝对不会和你结婚的,只是限于包养。”我不知道她遇见了什么麻烦,只是简单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她说。说完之后,我就感觉到后悔了;我感觉我伤到了她。“刚才只是开玩笑的。你来陪我住一起我当然高兴。”我补了一句。

“行啊,只是工资不能拖欠。”她歪着头看着我,好半天才开玩笑说。

“我哪是那种人啊,我从来都不会欠工人一分钱的。”我也跟她开着玩笑说。

“行,老子也学汉武帝一样来个金屋藏娇。”我说完之后嘿嘿一下。

我和陈娟就是一个简单的玩笑,两个人便住在了一起;我原本以为事情会非常简单的,我不曾想到的是后来的一系列的事情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对于陈娟,我不会纯真地认为她是爱上我这个人,因为实在不知道爱是怎么定义的;我是一个很现实的人。我是这么计算的:我在外面找女人VIP(昆明高级嫖娼的一种简称),每次总得花个七八百吧。但是陈娟不用那么多,我每个月给她四五千,她总会把我打理得舒舒服服的。这种生意对我来说是划算的,我认为她口中说说的人生、理想之类的东西,我估计她也就是为了吊起男人胃口的工具而已,纯属于扯淡的托词;因为我们本身就生活在一个缺乏理想的年代。

我认为我们都是各取所需,我需要一个女人;她需要一个男人,也需要钱。所以她给了我她有的,我给了她我有的。我们的交易就是那么简单,至于其他的我从来不作考虑。

自从开了公司之后,我的应酬逐渐多了起来,所以每天都回去得很晚。陈娟都会等着我回去,然后她都会说,她还没有吃饭,等我回家吃饭。然后从冰箱里面端上很多菜,她会告诉这些菜都是他自己做的。我当然不会相信是她自己做的菜,因为我每天走的时候,都会检查看看煤气灶关了没有,她肯定是从外面的餐馆点了菜回家,然后告诉我这是她自己做的菜。我从来也没有拆穿这些,因为拆穿了之后,大家面子上都会过不去。

然后我们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就上床拼命**。我发现我是典型下半身动物,只有在同女人**的时候,我才能确实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不然所有的一切对我来

他妈虚无缥缈的,也只有在高潮的时候我才发现生命其实是一件美好的事物。

陈娟跟我谈过结婚的问题,我冷笑了一下,不置与否。后来她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我从来没有想过结婚时什么样子,对我来说,有女人**那就是比婚姻还要幸福的事情,非要弄个像契约之类的红色本子;然后郑重的向世人宣告,你们俩可以合法**了,我认为那东西是一种形式化的理想,一种很庸俗的做法。

然后结了婚之后,又宣告离婚,把自己辛苦的财产分给了别人一半;如果夫妻双方有小孩,把自己也分走了一半。或者因为离婚与否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精疲力竭的,这不是我的风格。

我不会做这种事情。对此我老妈一直说我是一个不成熟的人,对她的这种说法,我每次都嘲笑:“要不是你们太成熟,当初怎么就不经过思考一下,把我哗啦一下就生下来了;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不能接受生我的这个事实。”

胖子在那天晚上没有得到答复之后,便一直打电话给我。说实话,我对他的这一个项目并不是很感兴趣;我认为我现在就过得不错,每个月从公司里面拿个三四万,也基本上够我花了。至于更多的钱,我也花不完;而且我还不敢肯定他代理了这一个汽车品牌之后能不能赚钱。

他听出了我的意思,就转而像我借钱。我也不好明说不借给他;但是我的心里面还是很不情愿的。我的原则就是什么都能借,即使是老婆;但是就是钱不能借。借钱的人都是都这样,刚找你借钱的时候,你是他爷爷;到你问他还钱的时候,你是他孙子。我盘算了一下,如果不能借钱给他,那也只有跟他合伙了。

后来我寻思了好几天,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跟他一起做。我把我决定跟胖子合伙做生意的事情告诉我老妈的时候,老妈表现得非常平静。

“你自己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处理;但是我这边是不能给你一分钱的。”她说。

“你不指点我,我真不敢做。”我装出了一副可怜样,我知道如果老妈不支持我的话,我手上根本不可能凑出二十五万块钱来。

“这件事情是你自己做的主张;所以你就要自己处理好。”老妈的态度很坚决。

从老妈的身上没捞到了好处。我突然想起我是公司的总经理,公司的账号我知道,密码我也知道。我完全能公司的账号上提走几十万。即使过后老妈知道了,也最多就是骂我两句,她也不会真把我怎样了。

当我把我的这个决定告诉胖子的时候,他高兴得一下跳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这杂种不会舍下我一个人的。”他说,“张尚哲也打算跟哥哥一起发财了。”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多要5%的股份。分利润还是按照我出钱的数额。”我说。这是老妈教我的道理,就是在控制股份的时候,你比别人多,你说话的底气就比别人硬。

“这件事情,我们把张尚哲叫来一起商量了办。”他说,“我这边倒是无所谓。”

“那行,我们现在就把张尚哲叫了过来。”我说。

胖子点了点头,就打电话给张尚哲。胖子挂了电话之后,张尚哲没过几分钟就过来了。胖子把我的条件提了出来,我看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感觉他们不是很情愿;他们估计在想,我是不是太不够义气了

我们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之后,他们两个人终于还是同意了我多要5%股份的提议。

我们决定了之后,就由我们三个人每人平均出一份钱,把某名牌汽车在云南的代理权限拿了下来。所有的手续都由胖子一个人操作。
burberries
2012-5-7 02:09 PM
第八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陈娟告诉我,她母亲要从老家过来看她。她问我能不能跟她一起接她母亲去,我嬉皮笑脸地说:“我们俩除了**之外,没有做出过其他出格的事情吧?”她拿着沙发上的靠垫一下摔在我脸上,然后恨恨地摔门而出。

中国人之间的恋爱有时会让人摸不着头脑。一般说来,一方带着另一方去见父母,那恋爱关系基本上是往婚姻方面靠拢了。所以我谈恋爱最害怕的就两件事情,第一、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了,那女人缠着我;第二、女人的家人非要见我。以上两条我都尽量避免。如果遇见的是第一种情况,那就以理服人,告诉那女人:我们现在并不适合结婚云云。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没得说,只能是分手了。

我的原则是,陈娟跟我只限于纯洁的两性关系。就是除了**之外,其余的我的生活不需要她过问,她的生活我也不会过问。哪怕她有时晚上不回来睡觉,第二天我也不会问她到底到哪去了。即使她找了五个男朋友,我认为那也是应该的。其实我也知道她跟她大学的一位同学一直都有联系,而且约会不止一次。但是我认为只要他们不在我的房子里面**,那我就无所谓。

所以让我去见陈娟母亲的事情我是决计不会去做的。

我老妈最近老是给我介绍女朋友。她怕我找不到女朋友,只能打一辈子的光棍。对于这种场合,我是每次都到的。这么做有两方面的原因,第一、老妈是我的股东,我还想着从她身上赚钱,所以她的面子得给;第二、能入她法眼的女孩都是长得很顺眼的那种,看看美女,然后顺便玩玩暧昧,特别是在老妈的眼下玩暧昧是一种刺激。况且老妈介绍的女人一般都是那种对我老妈特别崇拜的人,所以我可以借着老妈的旗号泡女人;而且还很轻松。

老妈这个老板倒是做得很舒坦,每天我去公司打理,她却穿得花枝招展地去打麻将。好在我的工作也不是那么繁琐,公司的员工大部分都是老妈手底下用过的,比较听老妈的话。

我有时也去打麻将,不过我一上场,老妈就自动回避了。不过每次我都是赢多输少;老妈的朋友们却都是输多赢少。我知道这些太太们都是在让着我;若不然,像他们这种整天打麻将过日子的人,早就让我输得把内裤扒下来抵债了。

在牌桌上,我还谈成了好多笔生意。跟我老妈打牌都是一些闲着没事的富婆。她们的钱就不算钱;所以只要让她们高兴了,几套房子就很简单地脱手了。

我在牌桌上认识了一位名叫李霞的女人。她原先是我老妈公司的一名财务,后来自立门户开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然后一有时间就来跟我老妈打麻将。李霞是一个很有女人味的女人,我每次和她打麻将,都会在眼角偷偷地去瞟她深深的**,然后意淫一下。最终我偷看的动作被她发现了,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带了点责怪的意味瞟了我一眼。这一眼给了我一个暗示,我知道有戏,然后我开玩笑地说:“李姐姐,都玩了那么长时间的麻将了知道怎么联系你。要是哪天我们正好手痒,但是三缺一,又不知道怎么联系你那就是你的错了。”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她的联系方式。

牌桌上的其他牌友也跟着我吆喝起来,李霞瞅了我一眼说:“就你坏”。说完之后招呼了旁边服务的一个小姑娘拿来一支笔,然后抓住我的手写了一串数字。我感觉她的手暖暖的,软软的,弄得我心里痒痒的。写完之后,我在她手心里面轻轻一划;她抛给了我一个媚眼。弄得我心痒痒的。

李霞软软的趴在我的身上,这多少让我有点成就感。张爱玲在她的小说认为征服一个女人的最好办法就是通过女人的**,我很赞同。很多时候,女人能给你的纯是心理上的安慰。男人最怕的就是某个女人说他那方面不行。

光着身子的男人信心来自于**的长度和性能力。所以每次到桑拿室里面,我们都在观察别人的**;跟自己的比较一下长短。从这种无聊的行为中找到一丝信心。

我跟李霞的联系很有意思,每次我有生理上的需要的时候,我会发短信给她,短信的内容一直都没有变过“是时候给你老公戴绿帽子了!”而她如果要约我就用一句话,曰:“今天晚上有新茶,要不要过来品茶。”

在昆明,男人嫖娼都用“品茶”来代替,一方面好搪塞老婆;另外一方面,男人之间说嫖娼显得太没文化,粗俗。将“嫖娼”改为“品茶”档次就上升了好多;而且互相之间又能听懂,又不至于太俗。所以经常几个哥们在一起,总会说哪儿的茶好喝。而老鸨每次邀约嫖客去嫖娼,总会向李霞发给我的短信一样“今天晚上有新茶,要不要过来品茶。”意为今天晚上新来了一批美眉,要不要过来试试,或者直接就是三个字“有新茶”。

每次和李霞在一起,我们总是变着方式玩;甚至她专门找了一个光碟,然后我们在酒店里面学着光碟的样式颠鸾倒凤。在李霞身上,我找到了那种久违的刺激感,这种感觉就像在偷别人的东西,这是我在陈娟身上找不到的;所以每次和她**的时候我都特别卖力。完事之后,我都会问她:“我和你老公谁强一点。”她便会使劲掐我一下。

对李霞,我们就是简单的性与性、利益与利益之间的关系,我甚至完全把我们这种关系看做是**和嫖娼。她总是在跟我**的时候,从嗓子里面发出嘶哑的叫声。这种嘶哑的声音让我很兴奋,同时让我感到了征服的快感。

我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后掀开被子起床来。我问她:“我问你,有什么方法将一个公司的钱变成个人的钱?”

她躺在床上“嗯”了一声,说:“你不是想把你妈的公司变成你自己的公司吧?”我佯装很愤怒的样子说:“我他妈哪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她讽刺地笑了笑,说:“这个简单,改天我介绍一个人给你做财务。做生意这种事,亏空是常有的事情。只是你妈这边你要打理好了,要是被你妈知道的话,我就别在昆明混了。”我拍着胸脯说:“这种事情即使砍了我的脑袋我也不会泄露半句。”

我现在一直想我是什么人,后来算是想明白了:我是生意人,所以我这一辈子最喜欢的东西就是钱。这个浮躁的社会,我能够用什么事情来证明自己存在的目的呢?只有金钱的多少才是唯一衡量的标准。若不然成功与否对我们其实都完全没有意义。

有时我看着电视上那些所谓的慈善人士在做着拯救别人的壮举的时候,我会感觉很好笑。我们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如何拯救别人。所以自圆其说的事情我绝对不干的。
burberries
2012-5-7 02:09 PM
第九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这两天我都一直没回陈娟和我的住所,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想念她。我回去过一次,看见厨房里面用编织袋包了一包核桃,回想起陈娟告诉我的她母亲要来看她的话,我猜到肯定她母亲已经来了;所以我刻意地回避了。陈娟给我打了好多次电话,我都告诉她,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回家。

我是一个不善于给别人希望的人;因为我本身就活在一个绝望的世界之中,我又凭什么能给别人希望。

我有问过陈娟:“你跟了我差不多两三年了,再混你就三十岁了,还是赶紧找个人嫁了吧!”她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说:“就你稀奇啊,老娘只要想嫁,随时都有一大群男人跟过来。”我哈哈一笑,也就没有说什么。

我正在打麻将,陈娟发短信过来“我想给你说点事。我妈要回去了”我骂了一句,然后给她打了电话,我说:“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在电话里面说,非要发一条短信,你知道我他妈最讨厌发短信了。我这两天工作也挺忙的,你妈回去就回去了吧。”我现在很讨厌发短信,我认为就两三句的事情,非要让自己动手。

陈娟在电话那头停了好一会,说:“我告诉我妈我已经结婚了,但是这几天都一直没见到你,她想见你一面。”然后她有停顿了一下“还有我两个弟弟都在读大学,他们的学费还差一点,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点?”

我在心里骂道:“见面是假,借钱才是真的吧!”我说:“美女,你知道我这两天我都很忙,至于钱嘛,我每个月都会给你钱的啊。况且我去见你妈那算怎么一回事,我们两人清清白白的。”

她“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我的原则是,借身体可以但是借钱不可以。之后的麻将越打越菜,连放了两个清一色的炮,还被李霞的龙队逮了一把。

我气呼呼的将麻将一推,说:“不打了,今天[粗俗词语过滤-#0043]运气太差了,出门的时候踩了狗屎。”我有点心神不宁,我原本以为这么多年的社会将我的心已经完全腐蚀,良心是软弱的人才佩拥有的;我不是能够拥有良心的那种人。

李霞看我那么说,就问我:“哟,哪时侯有相好的了。”我说:“李姐姐,哪敢有啊?”她嘲讽地看我笑笑。这种谈话只有我们之间才能听懂,牌桌上的其他人都懵懵懂懂地看着我们。

从麻将室里面出来,我跟陈娟打了一个电话,说我今天晚上回家吃饭。之后我驱车到超市里面买了一大堆补品,然后到银行里面取了三万块钱。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出于怎样的原因。

回到住处,陈娟和一个农村老太太正在手拉着手聊天;旁边坐了一个很腼腆的男孩,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我笑着说:“娟子,你看妈来了上来你也不提前通知一声;今天我听说了才从外地赶回来。”我不知道当时我有什么样的表情,但是我知道我肯定骗到了陈娟的母亲,甚至陈娟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之后陈娟的母亲一直陪着我聊天,多半是她在说,说陈娟小时候的故事,说陈娟小时候有多么艰苦,还说陈娟找到我的话就一辈子有依靠了。在陈娟的母亲看来陈娟和我在一起握住的是一块水晶,殊不知她女儿握住的一块冰块,一块随时都会融化的冰块。

我把三万块给陈娟时,她有点手足无措。我说:“不用那么激动,这是借给你的钱;以后我什么时候想起来就问你要了。”

晚上陈娟仅仅抱住我说:“老公,我要。”我挣开她的怀抱说:“第一、我不是你的老公,谁想要当你老公谁当去;第二、今天真没什么心情。”

这时李霞发过短信过来,内容一样,还加了一句“老公出差”。我回了一条,说我已经睡着了,今天输钱输得阳痿了,哪还有心肠。她回了三个字:“负心汉”。

我从公司的帐户上提走了二十五万块钱,连同我手上的十万块,都存在了胖子提供的一个帐户上;我相信胖子没这个胆子,也不会吞了这笔钱。

胖子拿到我和张尚哲的钱之后,就开始着手生意上的事情;我们都没想到他做生意还是挺有一手的。他拿到资金之后一个月,就把与生产商的合同给签了;而且卖车的展厅也租了下来。

没过多久,我们卖车的店就正式开张了。胖子做生意还真是有一手。我们卖车的展厅开起没多少天,就被他经营得有模有样的的。

“杂种,挺牛B的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我和张尚哲在展厅里面转悠了一圈之后,到办公室里面找到了胖子。

他的办公室在展厅的楼上,进门就是一个大大的鱼缸;鱼缸里面养了三条条我们都叫不出来的名字。

“这叫风水鱼,没见过吧。我花了两万块钱买的。”他见我们两到他的办公室里面,盯着他的鱼缸看。

“**,我们的钱都被你糟蹋你,买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东。”我听他花了两万多块钱就买了三条莫名其妙的鱼,感觉到有些愤怒。

“你懂个屁,现在做生意都有讲究。哪个公司老总办公室里面没有养着这么一两条”他有些嘲笑我的孤陋寡闻,“况且这是老子自己花钱买的,要你儿子出一分钱?”

“操,你把你B得意得要飞了起来。”张尚哲在旁边插了一句。

我们在他的办公室里面看了看,发现靠在墙边有一个大大的书柜,书柜里面摆放了好多经营管理的书籍;我们都知道胖子是从来不看书的人,看他摆放了那么多书不禁感觉到很好笑。

“走,我带你们下去看看去。”他把衣服往沙发上一搭,两只袖子往上一掳,挥挥手让我们下去。

“我说,先不要说下去的事情好不好。”张尚哲打断了胖子的话,“你看你办公室都有了,我们俩的办公室你得也为我们安排一个是不是?”

我并不太清楚张尚哲说这话的意思,也就跟着点了点头;胖子听了这话之后,脸色有一些难看。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走,还是先下去看看这B是怎么买车的。”我见气氛有点微妙,就中断了这个话题。

我们走了下楼来,看见一个穿着很时尚的年轻人领了一群人在围着一辆车转来转去的。胖子向那个年轻人招招手让他过来;那个年轻看见了胖子的招手之后,转身跟那群看车的人打了一个招呼便走了过来。

“王总,你们过来啦?”那名穿着时尚的年轻人跟胖子点了一下头。

“小赵,这是公司的其他两个老总,林总和张总。”胖子笑着对那个年轻人介绍了我们。

“这是我从其他地方花大价钱挖过来的,很有本事的年轻人,赵高亮;以后大家都是兄弟。”

我伸出了手跟赵高亮轻轻握了一下。

“林总,以后多多关照。”赵高亮对这我微微躬了一下。

“既然是兄弟,合作是必须的。”我笑着对他说。张尚哲看我们握玩手之后,也伸出手来,恰巧赵高亮正在跟我说话,并没有看见他伸出来的手,他也就尴尬地把手缩了回去。

张尚哲的这一动作被我和胖子收入了眼底,我们对着张尚哲露出嘲讽的一笑,然后做了一个“操”的手势。

赵高亮带着我们三人在展厅里面绕了一圈,跟我们将每一辆车的性能;他好像把我们也当做来买车的顾客了。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他停了下来,他扯扯我的衣服,然后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我们,才说:“林总,你别看这些买车的人一个二个都他妈像聪明人的样子;其实都是一群傻B。”他顿了一下,又四周看了一下。“我们在一辆车上这里搞搞,那里贴贴,几千块钱就花了;这些钱谁出,当然是这群傻B给。”他说完之后,对着我得意地笑了笑。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JBTALKS.CC |联系我们 |隐私政策 |Share

GMT+8, 2024-12-3 06:25 AM , Processed in 0.087188 second(s), 24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2.5 © 2001-2012 Comsenz Inc.

本论坛言论纯属发表者个人意见,与本论坛立场无关
Copyright © 2003-2012 JBTALKS.CC All Rights Reserved

Dedicated Server powered by iCore Technology Sdn. Bhd.

合作联盟网站:
JBTALKS 马来西亚中文论坛 | JBTALKS我的空间 | ICORE TECHNOLOGY SDN. BHD.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