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次跌得潰不成形以後,我又是再一次築起自己的自信。當然,我也不曉得這樣的勇氣是誰給的,就慢慢地漸漸地我習慣跟一個女孩聊天。因為課堂的需要,上台報告的次數也趨於頻繁,然而我一再地從失敗裡找根本,雖然我真的不曉得自己是否真找到了些什麼,但以後的幾次報告大體都能“安穩”度過。
我變得謙虛。
這也是一件讓我相當驚訝的事!事實上,我總是相信『人始終都是自以為是的,而自以為是也就是建立人之自信的根本。』這也像似我以往的生活信條,我是如此地堅信。但也不曉得為什麼,這樣的信條在我的觀念中逐步瓦解。我以往自視其高的態度,漸漸地消逝,然後是唯唯地聽取別人的意見。適當之時才發表自己的見解。整個人的轉變實在讓我大感疑惑,但因為緊接而來的報告與期末考的壓力,讓我沒法思考。因為沒法經常性地思考,我又漸漸地習慣壓抑起自己,尤其當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某個女生。
『嗯。從那以後我就一直過著“超人”似的生活喔!』
不同於尼采的超人,因為尼采太偉大,不能將之以比。我扮演的“超人”角色是一種壓制自身情感,而達到某種思考的中斷,以使得不至於分心。這是我自定義的“超人”模式。
我以為我真的成功了!我以為我可以成功的。到我好不容易地將所有期末考給結束,然後回過頭來看看自己,那個鏡子裡面的我還能叫作人嗎?人都是感性的。我始終還是相信這是不會錯的真理。
妳說理性是智慧,那麼我只能回應妳說感性才叫生活。
而我們的世界就是理性與感性之間的戰爭。因為理性,我們的世界進步,而過分的理性我們卻也更容易相信有太多事是能依靠理性去解釋的。
『那我想問,什麼叫愛?』
能如此順利地像解釋歷史那樣的『理性』嗎?做分析,然後綜合,再下解釋。而這樣的問題當然,不會是我第一個人提出探討的。偉大的普魯士哲學家,康德,早就將理性與經驗折中調和。但更多時候,我們是無從察覺的,就像『只緣身在此山中』,而我們仍是覺得自己對的,我們都是被眷顧的。
所以,人的開始本來就是自以為的。
只是理性讓我們知道活著,理想教會我我們為什麼而活?但卻同時也給我們每個人畫上了一張古希臘的悲劇面具。因為我們選擇相信『感性是不進步的』,感性是『不理智的』。所以,到了後來我們也逐漸地忘了自己為什麼而生活,而咫尺的身旁交際都只為了達成目的,而目的卻又不全代表生活。
『這個很可悲啊!』雖然,這只是我的個人覺得。
但如果你要我說說人究竟是要理性好,還是感性好?我只能盡可能地嘗試回答。就以作歷史訓練舉例。歷史訓練是理性的,是科學的,而這樣就真的不帶有半點感性了嗎?我們稱之為『歷史主義』,是由Ranke開啟的客觀歷史。而一直到後來我們才發現,人是不能去之其主觀層面的,因為就是你站在的這個時代足以反映出你個人的立場與思想意思。
而這些都是泛歷史性的問題,我用之一舉例不為了追捧歷史的優越性。只因為我切身接觸的就是歷史,而我學術裡所謂的主觀性質視之為“感性”。因為感性本質就是主觀的,個人的,而出自於直覺的,就算再怎麼科學的歷史都一樣。人不就是由理性與感性相互交接的嗎?
只是,到後來我們選擇了哪邊佔多,哪邊佔少。這也說明了,一個人不會有全部的理性,當然也就不可能有全部的感性。
人的本性原本就不是兩極對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