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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异能小说《中国龙组2》 作者:风华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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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卜门易门(一)

↖雨の滴↗
2010-1-9 06:50 AM
次日,晨。
    吴超然一早就爬了起来,问妈妈要了些钱,就急匆匆地出了家门。
    今天是星期天,清宴园古玩市场最热闹的时候,酷爱古董收集的吴超然向来是每次必到。
    等他来到古玩市场时,已是人流如织,到处都是古远爱好者忙碌探寻的身影。
    老规矩,吴超然开始从头一家家看起,希望能淘点喜欢的东西。
    然而,一连转了十余家,却仍是两手空空,吴超然就不免有些意兴澜珊。
    古董收集就是这样,得讲究一个缘字,急不得。
    摇摇头,正要向里走,却忽然有人拦住了去路。
    “这位小哥,算个命吧。”一位慈祥的老人抚着花白的胡须,满面笑容。
    “没兴趣。”吴超然摇了摇头,他对这些装神弄鬼的神棍一向比较讨厌。
    “算一卦吧,”老人依然锲而不舍:“你不会后悔的。”
    呵,缠上我了!吴超然不免有些不快,正要着恼,忽觉有只小手扯了扯他的裤子。
    吴超然低头一看,却是一位六七岁的小姑娘,依在老人身边,长得是粉装玉砌、精灵可爱,此刻正怯生生地看着他。
    “大哥哥,你算一卦吧。”小姑娘一脸的期翼:“妞妞有些饿了,你算了卦,爷爷就有钱给妞妞买糖葫芦吃了。”
    吴超然心中一疼,好可爱又可怜的小姑娘,他低下身,微笑着道:“好,那大哥哥就算一卦。”
    “谢谢大哥哥。”小姑娘拍着小手,高兴极了。
    “老人家,多少钱?我算一卦。”吴超然直起身,心道:唉,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孙女讨生活,也不容易啊,权当是做善事了。
    “谢谢小哥,十块钱一卦。”老人见生意开了张,也很高兴。
    这老头心倒不黑。吴超然点点头,问道:“怎么测?”
    “龟卜、铜钱、测字、生辰,老夫无一不精。但要说到准确,老夫还是建议小哥掷铜钱来定卦相。”老人抚着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好。”吴超然笑笑:无所谓,反正是不信。
    精于世故的老人如何看不出吴超然的心思,却也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那好,这位小哥,这边来。”
    老人一手牵着小孙女,领着吴超然来到旁边的空地,然后递给吴超然九枚铜钱:“这是铜钱九枚,合‘九九天机之数’,小哥随手掷于地上就可以了。”
    吴超然掂量了一下九枚铜钱,个个光滑圆润,字像斑驳,显然是用得有些年头了。
    心中微有些好笑,吴超然摇摇头,便将铜钱随手洒落于地。
    “哗——哗——”铜钱落地,激起一阵尘埃,然后纷纷定住。
    本是满脸笃定笑容的老人低头一看卦相,那脸色刷地就变了:“天!怎么可能?”
    吴超然一愣,低头一看,却也吃了一惊:便见散落于地的九枚铜钱,竟然全是正面,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老人家,怎么,这卦相不好吗?”吴超然有些疑惑。
    老人脸色复杂地看着吴超然,深遂的眼神中全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却只是不说话。
    一旁的小姑娘不解地看着爷爷,她从没有看见过爷爷这么失态,一时心中有些害怕,小手紧紧拉住了爷爷的衣服。
    吴超然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老人家,您倒是说话啊。”
    “九枚皆正,又以九宫排列,此卦相千古罕见,古书上有云,称为‘天变’。”老人满脸凝重,这一句话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天变?”吴超然纳闷地摇摇头:“不明白。”
    “从卦相看,小哥前些天必有奇遇吧?”老人忽然抬起头,深遂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
    他怎么知道!?这卦难道竟真的如此神准!?吴超然大惊,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见吴超然不语,老人也不追问,锐利的眼神忽然变得忧虑而苍茫:“‘天变’此卦,喻指世间必有大劫。但是,天道昭昭,届时会有应劫之‘将星’下界,破此大劫。
    小哥一身正气,额有虎纹,邪煞不敢近,此为将帅之命、主杀伐。如今又应‘天变’奇卦,前日且有奇遇,恐怕这应劫之‘将星’就是小哥了。”
    吴超然心中剧震,却是将信将疑:要说这老人是在吹牛,似乎太不像,人家可是一言点出自己前日的奇遇;那要说是真的,却也太过玄乎,讲神话故事呢?
    且听着吧。吴超然犹豫道:“那这卦相对我来说,是凶是吉?前途如何?”
    “凶中有吉,吉中有凶,但终能逢凶化吉。”老人的话充满了玄机,听得吴超然直皱眉:“老人家,能不能具体说说?”
    “天机难测,谁能尽知。”老人摇摇头,再不肯发一言。
    吴超然无奈,想了想道:“那谢谢老人家了。这里十块钱,您请收着。”
    老人接过钱,点点头,便待离去。
    “等一等。”吴超然飞快掏出纸笔,写了个电话号码给老人,诚恳地道:“老人家,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如果您还想起什么,麻烦打这个电话告诉我,谢谢。”
    老人犹豫一下,还是接过了号码。小姑娘懂事地冲吴超然挥了挥手,甜甜地一笑:“大哥哥,再见。”
    “再见。”吴超然挥着手,心中却是乱糟糟的,一片纷乱。
    呆立良久,直到老人领着小姑娘消失在人群中,吴超然才回过了神。
    现在,他可是没有一点淘宝的心思了。
    叹了口气,吴同学怏怏地转过身,准备回家。
    这时,旁边忽然凑过来一个瘦小的汉子,贼眉鼠眼地道:“喂,兄弟,我这有件好东西,看看?”
    “什么东西?”吴超然一愣,随即不动声色。
    瘦小汉子拉开衣襟,露出怀里一个青花小瓷瓶,神秘兮兮地道:“刚从坑里摸的,明青花。感兴趣的话,给个价。”
    吴超然只瞄了一眼,便笑着拍了拍瘦小汉子的肩膀:“兄弟,这好东西,您自己留着吧。”
    说完,他抬腿就走,心中却在好笑:标准的赝品。见我年轻,想蒙我呢。这种骗子,爷见多了。
    瘦小汉子立马就知道穿帮了,讪笑两步,溜之大吉。

正文 第十一章 卜门易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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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9 06:51 AM
回到家,吴超然仰天躺在床上,两腿在床沿晃悠着,满脑子还在想着算命的事。
    这些天,奇事一桩接着一桩,真让他有些吃不消。
    连中午饭,他都有点浑浑厄厄的,害得父母还以为他生病了。
    ……
    时间,一晃就到了傍晚。
    吴超然在阳台上连打了两趟爷爷教的八极拳,练得出了一身热汗,心情这才算开朗了许多。
    这套八极拳,他自小浸淫了十余年,已算得上是炉火纯青,小有所成。
    正要擦汗洗澡时,手机忽然响了。
    “哪位?”吴超然大大咧咧拿起手机。
    “大哥哥,”电话中传来一阵小女孩稚嫩的童音:“我是妞妞。”
    是算命老人那个可爱的小孙女。吴超然笑了,柔声道:“妞妞,找大哥哥有事吗?”
    “嗯,爷爷让妞妞给你一件东西。”
    “噢,什么东西?”吴超然有些奇怪:老人怎么会突兀地送给自己东西?
    “不知道。”妞妞仿佛在咬着手指,声音有些模糊。
    “那妞妞现在在哪?”
    “我在电话亭里。”
    晕,强悍的答案。吴超然苦笑,耐着性子道:“妞妞,是哪里的电话亭啊?”
    “嗯——”妞妞仿佛在努力地思考着:“爷爷说,这里叫小王庄,妞妞旁边还有好大一张汽车的画画。”
    “妞妞,我知道你在哪了。你别走,等大哥哥去接你啊。”吴超然挂了电话,飞一般地就向楼下奔去。
    “喂,超然,天那么晚了,上哪去?”妈妈听见动静,从厨房伸出头,匆忙问了一句。
    “有事,晚饭别等我了。”头也不回地闪人。
    “这臭小子,毛毛躁躁的。”妈妈气结。
    飞奔到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吴超然就向目的地赶去。
    小王庄在西市效,那张汽车的画画是现代轿车的广告牌,有这两个地点的定位,要想找到妞妞很容易。
    不过,吴超然却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妞妞这么个小孩来送东西,而不是爷爷呢?
    怀着满腹的疑问,出租车很快到了目的地。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吴超然付了钱,跳下出租车,便见***辉煌的广告牌下,妞妞正百无聊赖蹲在电话亭旁玩着什么。
    除此之外,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静得有点荒凉。
    “妞妞,”吴超然奔过去。
    “大哥哥。”妞妞高兴地跳起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爷爷呢?”
    “爷爷在家。”妞妞指了指身后的野地,沉沉夜幕中隐约地看见百余米外似乎有点点***。
    吴超然不禁心中埋怨:这么晚了,这老人家也真放心让一个小孩子乱跑,不会自己跑一趟吗?
    “妞妞辛苦了,给大哥哥的东西呢?”
    妞妞递过来一个小包包,吴超然打开一看,不禁一愣——包里竟是一块斑驳不堪的龟骨,上面还刻着两个字:卜令!
    这什么玩意?吴超然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妞妞,还有什么东西吗?”
    “噢,还有一张纸。”妞妞仿佛恍然大悟,在小口袋里掏了掏,递了过来。
    吴超然仔细一看,却是早上他给老人留的电话,除此之外,还有几行显是匆忙写成的缭草字迹。
    借着灯光,仔细读来:
    今突有仇家来寻,事急矣,不及应变,特将妞妞交托小哥,望与照顾。另‘卜令’乃世间至宝,对君前程或有帮助,望珍藏之。
    ——张长河。
    吴超然看得大吃一惊,他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想来,是算命老人张长河担心无力保护妞妞,才狠心借口将其支开,托于自己保护。看来,老人目前的处境必然是非常危险啊。
    想到这里,吴超然怜悯地看了一眼妞妞,小姑娘正咬着手指,巴巴地看着他,根本毫不知情。
    吴超然心中一痛,他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会如此的信任自己,也许是老人那久历世情的直觉、也许是仓促间的无奈。
    从信中看,老人似乎只希望自己能照顾好妞妞,但自己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可爱的妞妞失去唯一的亲人。
    “妞妞,走,大哥哥带你回家。”吴超然揣好龟骨,俯身抱起妞妞。
    “嗯,妞妞饿了,回家吃饭。”小姑娘吮着手指,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吴超然狠了狠心,悄悄一点妞妞的‘黑甜穴’。
    “大哥哥,我困。”妞妞眼神忽然一暗,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希望还来得及。吴超然抱着妞妞,向着远处的***飞奔过去。
    也就是一两分钟,全速飞奔的吴超然已经接近了***。
    这是一处独立的农家小院,四周没有任何人迹,也不知老人为什么会把家选在这么个偏僻荒凉的地方。
    看了看左右,见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草垛,吴超然一喜,三两步上前,将妞妞放在了草垛的隐蔽处。
    院中情形末知,他不可能带着妞妞去冒险。好在如今是盛夏,用不着担心妞妞会冻着。
    安置好妞妞,吴超然悄然逼近小院。
    隐约的,他看见小院的门敞着,里面隐隐传来人声。
    吴超然没有贸然闯入,他悄悄来到屋后,右臂微探地面。
    霎那间,近处大地的脉动像清晰的图画一样映入他的脑海。
    墙后没人,前院有四个人。吴超然心中了然,轻轻一跃,半空中,左臂一按墙头,身体一甩,已然悄无声息地落入院中。
    身前,是一溜三间的瓦房,应是小院的主体建筑。吴超然身体紧贴着屋墙,迅速绕近前院,小心地探头看去。
    院中,果然有四个人,却个个默然不语。
    算命老人张长河立于堂屋门口,怒视身前三人,手中一柄相幡随风烈烈作响。
    再看另外三人:
    一人瘦削枯干,眼如吊睛,持一只尖头杆棒,显得诡异阴毒。
    一人肥头大耳,满脸横肉,持一柄森森骨锤,如同恶来再世。
    还有一人粗壮结实,暴眼鱼唇,双手戴一双青色手套,青光黝黝,不知何物。
    还好,正赶得上。吴超然心中一松,却又有点好笑:这三个家伙一个赛一个丑恶,长成这模样还真难为他们的爹妈了。
    不过,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一个算命老人有仇?难道这张长河的身后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正文 第十二章 卜门易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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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9 06:51 AM
吴超然正在胡思乱想间,院中的沉默被打破了。
    瘦削枯干者冷哼一声:“师兄,别来无恙。”
    “还好。”张长河冷笑一声:“没被你这个师门败类气死,你一定很失望吧?”
    吴超然大吃一惊:他们竟是师兄弟?却为何反目成仇?怪哉!
    一旁肥头大耳者有些不耐烦了:“跟他废话什么,让他痛快地交出《金篆玉函》和‘卜令’。”
    “不错。”粗壮汉子也狞笑一声:“如果不交,今天就让你这老鬼死无葬身之地。”
    ‘卜令’?吴超然想起自己怀中的那一片龟骨,心疑道:这一片破龟骨也值得好抢?难道真如这算命老人张长河所言,乃世间至宝?
    不过,那《金篆玉函》不知道又是什么宝贝?看来,这张长河可不仅仅是个算命老人这般简单,说不定是个隐世奇人呢。
    “哼!”张长河暴怒地一顿相幡,厉声道:“姚师曾,你这个无耻之徒。时到今日,你兀自不知悔改,如今竟还和‘血隐’邪教沆瀣一气,简直是丧心病狂。
    我真恨师父当年一念之差,只将你逐出师门,没将你立毙掌下。不然,如今我‘卜门’哪有今日之祸,被你这恶贼苦苦相逼。”
    “嘿嘿……”那姚师曾毫不以为耻,皮笑肉不笑地道:“师兄,何必这么大火气。小弟虽自创‘易门’,却也是为了光大我玄学门楣,继承师傅遗志。
    说起来,我‘易门’、‘卜门’同出一源,若能合并,岂不是美事一桩?师兄又何必如此执著,引得大家不快。
    如今,形势比人强,师兄还是乖乖地交出《金篆玉函》和掌门‘卜令’吧。若是弄得血溅五步,岂不令师弟不忍?”
    听到这里,吴超然总算明白了双方的身份和恩怨:
    算命老人张长河与这阴毒之徒姚师曾确属师兄弟,俱出所谓的‘卜门’。后来,这姚师曾不知犯了什么重罪,被逐出师门。
    然后,这姚师曾自立‘易门’,并处心积虑妄图吞并‘卜门’。这次勾连邪教杀上门来,就是冲着掌门信物‘卜令’和什么《金篆玉函》来的。
    想到这,吴超然不禁摸了摸怀中的龟骨,心道:原来还真是好东西,号令一门啊。既如此,说什么也不能让它落入歹人之手。
    这时,便见张长河气得浑身发抖,目眦欲裂:“休要废话。姚师曾,想要东西,只管放马过来。今天,我要替师傅清理门户。”
    “嘿嘿嘿……”那姚师曾阴笑一声,吊睛眼闪烁着限毒的寒光:“既然师兄如此冥顽不灵,就休怪小弟不客气了。”说着,冲一旁的粗壮汉子使了个眼色。
    粗壮汉子会意,便向张长河身侧悄悄绕去。
    张长河看得真切,却是大笑一声:“姚师曾,你这个卑鄙小人,妞妞我已经送走了,你就别打如意算盘了。”
    这一下,姚师曾恼羞成怒,哇哇怪叫:“老家伙,找死。李长老,赵长老,咱们并肩子上。”
    粗壮汉子和肥头大耳者狞笑一声:“不错,趁早送这老家伙归西。”
    说着,这三个恶人杀气腾腾地逼将上来。
    吴超然没有急着出手,他悄然隐蔽着身形,打算看看虚实再说。
    见得敌人逼将上来,张长河脸色凝重,厉喝一声:“一粒撒金钱,天地玄门开。”左手挥前一撒,飞出一片铜钱。
    铜钱共有九枚,呼啸而去,瞬间于半空中虚浮成一圈圈,将姚师曾三人围在其中。
    紧接着,张长河一挥手中相幡:“九宫八卦奇门阵,诛魔除妖鬼神惊。”
    相幡随风一振,半空中的九枚铜钱如得号令,瞬间金光大作,纵横交错间,结成九宫八卦大阵。
    一下子,三个恶人顿被罩在金光巨网之内。
    吴超然大吃一惊:这算命老人果然是个奇人隐士,而且还是异能者。那么,这三个恶人恐怕也不是常人。
    这时,却听金光中姚师曾阴阴一笑:“师兄,多年末见,你的法力越加精纯了,可喜可贺啊。”
    “哼。”张长河厉喝一声:“孽障,休要逞口舌之利。师傅,您老人家在天有灵,看我诛此败类。”
    说着,相幡再一振,九枚金钱一阵剧颤,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九宫八卦大阵,发动了。
    “呼——”猛然间,九枚铜钱所在的阵眼位置向阵内喷出熊熊烈火,铺天盖地卷向三名恶徒。
    那架势,只要碰上一点火星,怕不就烧得皮开肉烂。
    姚师曾却是不惧,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区区小技,何惧之有。李长老,赵长老,且莫动手,看我的手段。”
    说着,这恶贼一扬左手,白光一闪中,祭出一幅小小卷轴。
    这卷轴华光灿灿,见风就长,瞬间便有铺天盖地之势,将姚师曾三人护在其中。
    阵中的熊熊烈焰虽然疯狂,但一碰到这卷轴,就仿佛遇到了克星,虽然烧得火焰狂舞,风雷阵阵,却难以突破那一层灿烂的华光。
    “哈哈哈,师兄,小弟本领如何?”姚师曾得意地狂笑起来。
    那李长老和赵长老也哈哈怪笑:“老鬼,原来你也就这点本事。”
    “哼。”张长河也不答话,脸色肃杀中,将手中相幡又是一摇。
    “呼——”九宫八卦阵中,万丈烈火忽然消失无踪,九个阵眼一阵剧颤,射出万道森然毫光。
    隐约看去,这道道毫光却是柄柄雪亮钢梭,呼啸飞舞中,惊起冲天杀气。
    可以想像,若是被这些毫光击中,恐怕瞬间就会尸骨无存,化为一片血沫,端得凶恶非常。
    阵中数人大惊,还末来得及反应,那华光卷轴就被无数道毫光击中。
    瞬间,仿佛是一群恶狼围上了一只羔羊,“轰然——”一声巨响中,卷轴直被撕得粉碎,当空化为片片飞烟。

  

正文 第十三章 卜门易门(四)

↖雨の滴↗
2010-1-9 06:52 AM
好手段!对这异人间的精彩斗法,吴超然直看得是目眩神迷,喜不自禁。
    “啊——”卷轴被毁,姚师曾心疼得一个哆嗦,怪叫一声:“老狗,敢尔!看我金刚橛的厉害——”
    手中那怪模怪样的杆棒向空中一祭,仿若定海神针一般立在当空。
    眼见得道道毫光扑得近来,那杆棒一阵剧颤,棒身七道祥符化为七彩霞光,当空乱射,竟将毫光尽数抵住。
    那李长老、赵长老正吓得一身冷汗间,就听那姚师曾冲二人厉喝一声:“赵、李二兄,还不联手破阵,更待何时?”
    这两贼如梦初醒。
    肥头大耳者怪叫一声:“老鬼,看李某‘夺魂碎骨锤’的厉害。”右手一抛,将手中骨锤祭在半空。
    骨锤迎风一声剧颤,化出千百只森然锤影,带着惨淡至极的死光,扑向九宫八卦大阵。
    那粗壮的赵长老也厉喝一声:“灭屠人间,青魔再世。老鬼,见识一下赵某的‘青魔手’—!”
    双掌当空一舞,诡异的青色手套中猛然激涌出冲天黑雾。
    这些黑雾煞气逼人,腥臭扑鼻,群魔乱舞般疯狂地噬向空中那道道毫光,仿婪贪婪无比的剧毒蝮蛇。
    吴超然心中一震:不好!
    果然,便听院中一声惊天巨响。
    “轰隆——”在三名恶贼的合力攻击下,九宫八卦大阵终抵挡不住,漫天金网一齐崩碎。
    九枚铜钱惨鸣一声,金光全消,滴溜溜滚落尘埃处,忽然一齐碎成两半。
    “扑——”算命老人张长河脸色一白,一道腥血夺口喷出,已然负了严重的内伤。
    “哈哈哈……”姚师曾得意地狞笑起来:“师兄,这么快就不行了?也太让小弟失望了。还是乖乖交出《金篆玉函》和‘卜令’吧,免得待会尸横就地就不好了。”
    “哼——”张长河决然地一顿相幡,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恶贼,今日有死而矣。想要东西,休想!”
    “哇哇——”那李长老气得暴跳如雷:“跟这老鬼废话什么,宰了他,东西自然就到手了。”
    “不错,送他归西。”那赵长老青魔手一舞,就要痛下杀手。
    眼见得情况不妙,吴超然一跃而出,厉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怒吼,吓了众贼一跳,心虚胆颤处,飞步急退。
    张长河一看是吴超然,不禁又惊又喜:“小兄弟,怎么是你?妞妞呢?”
    “妞妞很安全。”吴超然微微一笑:“您就放心吧。”
    这时,众贼已看清了情况,原来只是一个小青年而矣,不由得胆气又壮。
    “可恶——”李长老一挥手中骨锤,脸色狰狞:“小辈,你是什么人?敢来趟这浑水。”
    吴超然还末答话,张长河脸色已然一变,焦急地道:“小兄弟,这些恶贼心狠手辣,你不要管我,快走。”
    “老人家,不用担心。”吴超然傲然一笑:“就这些废料,我还没放在眼里。”
    “哇哇——”吴超然的这番话,气得三个恶贼暴跳如雷,如雷暴跳,咬牙切齿中,恨不得将吴超然一口吞了。
    “好小辈,够狂的啊。”姚师曾恼羞成怒:“你到底是什么人?”
    吴超然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邪邪一笑:“我是你爷爷,你这都不知道?”
    “哇哇……”姚师曾气得差点吐血,眼珠都绿了:“小辈,今天要是不把你碎尸万段,姚某誓不为人。”
    “不错。”那赵长老阴阴一笑:“待会,我会让这小辈亲眼看见身上的肉一块块腐烂、发臭、脱落,只求速死。”
    “哈哈哈……”三贼顿时得意的一阵大笑。
    “哼,别说大话。”吴超然鹰眉一扬,眼眸中夺射出道道寒光:“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小爷会好好款待你们的。”
    见得吴超然似乎决心已定,张长河只好道:“小兄弟,一切小心。”
    “知道。”吴超然点点头,锐利的目光扫视三贼:“来吧!”
    那李长老迫不及待的跳将出来,环视左右:“你们不要插手,看我将这小贼砸成一塌烂肉。”
    “哈哈,好。”姚师曾和那赵长老点点头,在他们想来:堂堂一个‘血隐教’长老,要收拾一个无名小辈,还不是手到擒来。
    “早点来送死也好,小爷正好赶时间回去睡觉。”吴超然其实很狡猾,他这是地故意激怒对手,促使其莽撞行事。
    果然,那李长老气得发晕,嗷嗷怪叫:“小辈,给我死来。”手中骨锤邪光狂放,鬼气森森,如惊涛骇浪一般,一锤轰向吴超然。
    看这架势,若不一锤把吴超然轰至渣,这李长老都不会甘心。
    张长河脸色一紧,虽然他从卦相知道吴超然必有奇技,却也捏了一把冷汗。
    吴超然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忽然,身形一低,一拳快速击向地面:“砰——”
    这小辈发神经呢?那李长老正纳闷间,一根‘阴毒’的土刺却悄无声息地从地面闪电窜起,正中其裆部要害。
    “啊——”一声毛骨悚然、催人泪下的凄惨嚎叫中,可怜的李长老忽悠一声,就被轰成了空中飞人。
    那气势汹汹的骨锤,顿时失去控制,歪歪斜斜一头砸在右侧的围墙上,稀里哗啦地消失在乱石、尘埃之中。
    怎么可能?那姚师曾和赵长老顿时目瞪口呆,疑似做梦。
    然而,事情并不算完。
    刚过了一把飞人瘾的李长老还没有从胯下痛不欲生的悲愤中觉醒,地面已然腾起冲天土浪。
    这土浪连天接地,蔚为壮观,仿若孽龙翔空,张牙舞爪地恶狠狠扑向可怜的李长老。
    “轰——”一声巨响,‘孽龙’一口将‘食物’吞入腹中,然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以流星贯地之势回归大地。
    “轰隆——”大地一阵剧颤,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正文 第十四章 卜门易门(五)

↖雨の滴↗
2010-1-9 06:52 AM
姚师曾和那赵长老顿时傻了,疯了,怒了,惊了。
    而那张长河却是喜了,乐了,笑了,爽了。
    “师兄——”猛然间,那赵长老狼嚎一声:“你死得好惨啊!”
    姚师曾脸色铁青,死死地盯住吴超然,一字一句地道:“好狠的小辈,你知道得罪了‘易门’和‘血隐教’的下场吗?”
    “知道。”吴超然冷冷起身:“那又如何?你们这些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今天,你们遇见小爷,正好奉送你们一张去地狱的单程票。”
    “说得好。”张长河提气地一顿相幡:“天地有正气,浩然永长存。”
    “哈哈哈……”姚师曾大笑起来,吊死眼中阴毒无比:“好,有种。赵兄,今日咱们跟这小辈不死不休!”
    “不错,小辈,今日不将你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那赵长老暴眼剧鼓,满目血丝,仿若厉鬼一样。
    “干吗?脸憋得跟大便似的,便秘啊。”吴超然斜眼瞥着这赵长老,一脸的调侃笑意。
    “啊,小辈,给我死来。”赵长老气得发疯,撇下姚师曾,‘青魔手’当空狂舞,瞬间连人化为一团腥臭黑雾,闪电般噬向吴超然。
    “赵兄,快回来!”姚师曾大惊失色:这个笨蛋,简直猪脑子,人家分明是要各个突破啊。
    嘿嘿,百试不爽。吴超然心中大乐,趁着姚师曾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厉喝一声,再次一拳击在地上。
    “轰隆——”吴超然身前偌大一块地面突然向下急陷,可怜的赵长老只觉脚下一空,‘嗖’一声化为垂直落体就掉了下去。
    不好!赵长老这点智力还是有的,魂飞魄散中,‘青魔手’催动黑雾裹着自己向上急升,欲图逃过此劫。
    然而,刚接近地面,这赵长老便觉得天旋地转起来,却是头顶忽然出现了一块巍然大地,正以泰山压顶之势无情轰击下来。
    “轰隆——”天摇地动中,地底下传来一声绝望而短促的惨叫,随即嘎然而止。
    大地的力量,果然势不可挡!吴超然傲然起身,仰天大笑:“哈哈哈,痛快。”
    “好,好。”算命老人张长河激动得只是叫好:果然是天命选中之人,不是一般的强。
    “你、你这个魔鬼!”姚师曾面如土色,连退数步,恐惧地看着吴超然,牙齿竟然都禁不住瑟瑟发抖。
    奸邪者多惜命,此刻的姚师曾简直追悔莫及。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打死他也不敢再招惹吴超然。
    这哪里是人,分明是可怕的魔神——冷酷无情、挡者尽碎!
    “怎么,想跑?”吴超然多聪明,看出姚师曾此时已然丧胆,锐利的双瞳顿时溢满杀气。
    姚师曾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成了一只被鹰隼盯上的可怜猎物,既心惊胆颤,却又无路可逃。
    眼见得逃不了,姚师曾咬了咬牙,吊死眼中夺射出一种病态的疯狂:“好,想要我的命是吧?今天,就看谁先死。”
    说着,姚师曾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件青铜器。
    这青铜器斑斑驳驳,年代显然十分久远,样子却似鼓非鼓,但又蒙着一股牛皮,显得非常怪异。
    对古董颇有研究的吴超然略一沉思,便想了起来:这不是古代的一种乐器——缶吗?这恶贼吓傻了,拿这东西给自己超渡呢?
    吴超然还在纳闷,算命老人张长河这时却是神色大变:“‘神乐缶’!?这是我‘卜门’失传已久的圣物,怎么会落在你这个恶贼手里?”
    ‘神乐缶’?听起来挺嚣张的,难道很厉害?吴超然心中警惕。
    “哈哈哈……”那姚师曾好像胆气一壮,狞笑道:“师兄,想不到吧?小弟运气好,侥幸从一个不识货的盗墓贼那里购得此物。
    如果不是有它相伴,恐怕小弟还不敢轻易来见师兄呢。小辈,你刚才不是要我的命吗?现在,看谁要谁的命!”
    说着,这姚师曾狂笑一声,右手一挥,就待击向‘神乐缶’。
    张长河顿时紧张得毛发倒竖,厉喝一声:“小兄弟,快堵住耳朵!”
    什么?吴超然一愣,就在这时,缶声响起:“砰——”
    霎那间,以‘神乐缶’为核心,向四周激射出一圈圈低沉的音波。
    这些音波,竟然在空气中呈现出肉眼清晰可见的粼粼波纹,所过之处,更是飞沙走石、草木皆碎。
    可以想见,这其中蕴含了怎样可怕的力量!
    随着缶声,吴超然顿时只觉得脑海中一声炸响,意识便是一乱,眼前瞬间出现无数可怕的幻象。
    这些幻象纷纷扰扰,直刺激得吴超然心脏剧跳,血贯瞳仁,难受得几乎立时便要吐血。
    “快,小兄弟,堵住耳朵!”算命老人张长河再次怒吼一声。
    吴超然如梦初醒,连忙用双手堵住耳朵,似图阻止这可怕的音波侵入自己的脑海。
    “师兄,没用的,这音波可以穿透任何的物体。”那姚师曾得意地狞笑着:“你们就在地狱中煎熬,慢慢死去吧。”
    “砰——”第二声缶声响起。
    果然,堵住耳朵也没用,音波照样侵入耳膜,带来可怕的杀伤。
    “啊——”算命老人张长河首先抵挡不住,惨叫一声,口中喷出大口鲜血,身体缓缓软倒于地,已是晕迷不醒。
    可以想见,一旦完全失去意识,在可怕缶声的引导下,必然会很快坠入地狱,走上奈何桥头。
    吴超然心中大惊,欲图反击,却已是手足酸软、意乱情迷。忽然,心跳如鼓中,一口腥血急速冲到口腔,仰天喷出。
    “扑——”这一口血喷出,仿佛是喷走了全身的精魄,吴超然顿时只觉得魂飞魄散,迷迷糊糊中便要软倒在地。

  

正文 第十五章 卜门易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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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难道自已就这样死去了吗?朦胧中,吴超然虽然绝望而又不甘,却无能为力。
    “砰——”吴超然终于跌倒,躺落尘埃。
    那姚师曾顿时狂笑起来:“哈哈哈,你们不是要我死吧,现在怎么自己躺下了!?来啊,来啊,来杀我啊。”
    这一阵歇斯底里的发泄过后,姚师曾已是气喘如牛。
    要知道,催动‘神乐缶’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单只击缶两次,就已经耗尽了姚师曾多一半的体力。
    “呼——呼——”姚师曾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妈的,累死我了。再来一声,彻底送你们归西。”
    长吸口气,姚师曾迅速蓄积力量,便待第三声击动可怕的‘神乐缶’。
    此时,吴超然躺在地上,意识几乎已经完全消散,但就在此时,右手已与大地接触。
    忽然间,一股强大而温暖的力量从大地中传来,仿若母亲亲切的呼唤顿时将吴超然从死神的怀抱中唤醒。
    并且,这股力量竟然还有着神奇的治疗作用,正从右臂迅速流转吴超然全身,开始修补‘神乐缶’音波造成的伤害。
    这是大地的力量!吴超然惊喜地苏醒过来:谢谢你,‘息壤’。
    “砰——”此时,第三声缶声响起。
    眼见得激起的音波就要吞没吴超然和算命老人时,奇迹发生了:
    “轰隆——”地面的泥土突然翻涌而上,瞬间形成了两个巨大而神奇的泥茧,将吴超然和张长河包裹在其中。
    “砰——砰——”强有力的音波侵袭在泥茧上,泥茧却岿然不动,将所有音波尽数驱挡于外。
    ‘神乐缶’虽然可怕,但依然无法与大地的力量相抗衡。
    “这、这,怎么可能?”姚师曾一时目瞪口呆,心中顿时涌起不妙的感觉。
    泥茧中,吴超然右手接地,缓缓爬起。
    托大地母亲的福,他的内伤已然迅速痊愈,锐利的眼眸中弥漫着越来越森寒的杀气。
    这时的吴超然,真的怒了。
    而姚师曾,此时也仿佛感觉到泥茧中充溢而出的可怕杀气,那如魔神般的感觉顿时再次让他丧胆。
    心虚胆颤处,姚师曾双脚缓缓后退,欲图溜之大吉。
    然而,太迟了。
    泥茧中,吴超然厉喝一声:“恶贼,给我死来。”意随心动,全力调动起大地的力量。
    “轰隆——”霎那间,天摇地动,四面大地急涌而起,形成冲天土浪。
    顿时,房屋被掀翻,围墙被摧毁,大树被扯起,真是毁天灭地一般的可怕景象。
    “啊——”姚师曾直惊得是面如土色,体若筛糠,心中想逃,却又哪里有路?
    “嗷呜——”半空中,已蕴积了最强能量的四道土浪当空狂舞,如四条狂暴孽龙一般掉头急下,风雷如电,直噬姚师曾。
    “不——”一声绝望至极的凄惨狼嚎中,姚师曾被四道土浪以泰山压顶之势击成肉饼,当真是:尘归尘,土归土。
    “呼——”纷乱的战场,忽然孤寂下来。
    只有边缘,依然立着两只孤零零的巨大泥茧。
    忽然,泥茧一阵涌动,像流水一般‘哗哗’退回大地。
    这诡异的情景,当真让人打个寒颤。
    吴超然扫视了一眼姚师曾葬身的地方,狠狠吐了口唾沫,然后飞快奔向算命老人。
    此时,张长河仍躺在地上,老人家脸色惨白,呼吸虚弱,依然晕迷不醒,情况十分的不妙。
    怎么办?吴超然一时急得抓耳挠腮,满头是汗。
    忽然,他想起大地之力似有神奇的治疗作用,连忙一握老人的手,想把右臂中贮存的大地力量输进去。
    可是,令人沮丧的是,大地之力只顾在右臂中来回流转,根本不鸟张长河。
    看来,没有‘息壤’的中介,常人根本无法得到大地力量的认同。
    吴超然苦笑一声,摸了摸老人的脉搏,已经近乎于消失,看来,就算是送医院也已经来不及了。
    都是我没用!吴超然狠狠地拍了一下额头,眼眸中泪光隐隐。
    他不敢相像,如果失去了惟一的亲人,妞妞这小姑娘的将来会如何。
    正在这时,垂死的老人忽然一动,竟然悠悠醒了过来。并且,脸色红润,眼眸有光,似乎一下子就脱离了生命危险。
    “老人家,您醒了?”吴超然连忙忍住眼泪,他知道:老人这是回光返照,这个劲一过去,就完了。
    “小兄弟,你没事?这太好了。”张长河欣慰地一把抓住吴超然的手,焦急地道:“那恶贼呢?”
    “死了!”吴超然咬牙切齿地道:“被我砸成了肉饼。”
    “死得好。”老人忍不住喜形于色:“这下我见了师傅,也可以安心了。”
    “老人家,不要这样说,你会好起来的。”吴超然心中酸软。
    “呵呵,别蒙我这个老家伙了。”老人豁达一笑:“自已的身体自己有素,我这次是不行了。不过,小哥,能不能托你件事?”
    “老人家,您说吧?”吴超然点了点头,他知道老人要说什么。
    “咳咳——”老人微有些气喘:“现在,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妞妞。这苦命的孩子自小就父母双亡,如今我又要去了,从此她无依无靠,不能没人照顾。
    小哥,你侠肝义胆,心地善良,又是应天命之人,能不能将妞妞托于你照顾?老夫知道,这事很堂突,但请你一定要答应我这个将死的人。”
    看着满眼乞求的老人,吴超然忍不住就要流泪:“老人家,您放心,从此妞妞就是我的妹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谢谢、谢谢小哥,这下我就放心了。”老人仿佛放下了一块大石,脸色霎那间就灰败许多,气息便有些急促。

  

正文 第十六章 卜门易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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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老人家,别着急,慢慢说。”吴超然心中一慌,有些手无所措。
    “来不及了。”老人努力地抓住吴超然的手,仿佛在使出全身的力气:“小哥,我还有几件事要交待清楚,你一定要听好、记好。第一件事,就是那个‘卜令’。
    刚才,你想必听到了我是‘卜门’中人。这‘卜门’,听起来神秘,其实就是卜卦相易之门,历来以参悟天道为已任。而‘卜令’,就是我‘卜门’的掌门信符。
    说起来,我‘卜门’也算源远流长,远祖乃周文王姬昌,至今已至一百四十四代。历史上,鬼谷子、诸葛亮、刘伯温等一代人杰俱出出我卜门,可谓叱咤风云。
    只是,随着社会的进步,如今卜卦相易之学已不再盛行。我‘卜门’也随着渐渐没落,门人凋零。但只要出示‘卜令’,仍能号令天下所有相师。
    这虽然不算什么大势力,组织起来却也能替人打探、传递消息,是张卓有成效的情报网。如今,我就把掌门‘卜令’正式转托给你,由你接任第一百四十五代掌门。”
    听得老人这话,吴超然吓了一跳:“不、不、不,老人家,我根本就不懂这卜卦相易之学,又这么年轻,怎么能接掌‘卜门’呢。”
    “没关系。”老人的脸色越发的差了,吃力地道:“本门有一本《金篆玉函》,乃历代先祖心血所集,记载了相卦易经、奇门遁甲等惊世绝学。
    这本书,只要你能参悟一二,便可远胜于我。不过,此书你一定要好好保管,绝不能让它落入歹人之手。否则,必然遗祸不浅。”
    吴超然心酸地点点头:“老人家,您放心吧。我绝不会此书落入‘血隐教’这类妖人之手。”
    “好,好。”老人的声音忽然黯淡下去:“此书的下、下落在‘卜令’之中,你、你记得去取。还、还有,‘神乐缶’乃我卜、卜门圣器,记、记得带、带走。”
    说完,老人仿佛放下了一切的负担,双手一垂,溘然长逝。
    “老人家——”吴超然痛苦跪倒在地,眼睛刷刷流淌下来。
    就在吴超然沉浸在自责与悲痛中、难以自拔时,远处的公路上传来了纷杂的警笛之声。
    看来,虽然此地偏僻荒凉,但毕竟刚才的斗法太过惊人,警察还是被惊动了。
    吴超然不敢再耽搁,深深地看了老人一眼:“老人家,一路走好。”
    右拳轻击地面,大地忽然裂开一个豁口,老人的遗体迅速沉降下去。
    随即,大地闭合,逝者安息。
    吴超然咬牙起身,来到刚才埋葬姚师曾的地方,右手一拍地面。
    “咕噜——”大地颤了两颤,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似的将‘神乐缶’吐了出来。
    吴超然揣好‘神乐缶’,不远处,人声嘈杂、手电如织,很多警察已下了公路,向这边赶来。
    他长吸口气,飞奔向远处的草垛。
    妞妞此时依然熟睡着,适才激烈的战斗并没有惊动这个可爱的小精灵。
    吴超然心酸地亲了一口妞妞,咬了咬牙,往反方向飞奔而去,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
    等警察们赶到‘曾经’的小院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
    崩毁的房屋,折断的树木,破碎的家具,惨烈得像刚刚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
    但警察们却迷惑了:现场并没有火器的痕迹,这难道是人力造成的吗?不可思议!
    等吴超然带着妞妞回到家时,夜已经深了。
    轻轻推开家门,吴超然便是一愣。
    客厅里***辉煌,爸爸妈妈依然末睡,正沉着脸看电视。
    一见吴超然回来,爸爸便板下脸:“臭小子,这么晚上哪去了?打你手机怎么不接?”
    吴超然苦笑无语,他哪有心情注意这个。
    “咦,超然,”还是妈妈心细,注意到了妞妞:“这是谁家的孩子?你怎么带回家了?”
    吴超然抱着妞妞,默默坐下,忽然道:“你们不是一直说,想多个乖巧的女儿吗?”
    “什么意思?”爸爸妈妈面面相觑,心道:想是想,可国家不让生二胎啊。
    “没什么意思。”吴超然淡淡一笑:“我帮你们做主了,给自己找了个妹妹。哪,就是我怀里这个。”
    “什么!臭小子,你给我说清楚。”爸爸急得跳了起来:“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擅自做主?”
    吴超然脸色黯然:“她叫妞妞,惟一的亲人爷爷也被歹徒杀害了,是一个可怜的孤儿。我答应过她的爷爷,会一生照顾她。
    爸、妈,妞妞才六七岁,我们如果不照顾她,那她只能流浪街头了。这样悲惨的童年,你们忍心看到吗?”
    客厅里,霎那间沉默下来。
    爸爸缓缓坐了下来,和妈妈互相看了看,眼神凝重而疑惑。
    “超然,”还是爸爸打破了沉默:“看来,今晚你经历了不少事。能跟爸爸说说这详细的经过吗?”
    “是啊,超然。”妈妈也柔声道:“你不说清楚,爸爸妈妈怎么会放心呢?好像这里面还牵涉了人命。”
    “别问了。”昊超然摇摇头,脸色坚毅:“我有苦衷,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但我绝对问心无愧。”
    “我想,我们要相信超然。”爷爷忽然走了出来,脸色严肃而认真:“适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超然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是属于他自己的秘密,我们就不要究根问底了。你们现在问一问自己,相不相信你们的孩子?”
    “相信。”爸爸妈妈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超然是他们亲眼看着长大的,那纯朴善良的本质,他们比谁都清楚。
    “那不就行了。”爷爷淡淡地道:“还用得着问什么?家里多个可爱的小精灵,也不是个坏事。反正,能养得起,不是吗?”
    “爷爷,谢谢你。”吴超然看着爷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正文 第十七章 妞妞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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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又沉默了一会。
    忽然,爸爸开怀地笑了,看了看妈妈:“老婆,看来,这回家里真要多了个女儿了。”
    “呵呵,也不赖啊。”妈妈也乐了:“闺女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总比超然这臭小子让人省心。”
    吴超然郁闷地一抽鼻子:我就这么淘气吗?
    “还发什么傻?”妈妈没好气地道:“把我闺女让我抱抱,你这臭小子毛手毛脚的,哪会照顾人。”
    “嘿嘿。”吴超然讪讪一笑,把妞妞递了过去。
    “哟——”妈妈喜孜孜地看着妞妞,越看越爱:“还真是个可爱的小精灵呢,咱们这回赚大发了。”
    “呵呵……”家里人一下都乐了。
    忽然,吴超然想起一事,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怎么了,超然。”爷爷拍了拍超然的肩膀,有些不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吴超然抬起头,脸色忧虑不安:“妞妞还不知道她爷爷已经死了,她醒了,恐怕——”
    客厅里,一下子又静了下来。
    一会儿,妈妈叹了口气:“苦命的孩子。我想,不能告诉她实情,就告诉她爷爷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吧。以后,等她慢慢长大了,再告诉她实情。那时,她应该会好受些。”
    “只能如此了。”众人看着不幸的妞妞,眼眸是那样的柔和。
    ……
    清晨,阳光照进卧室。
    气温,慢慢升高起来。
    妞妞蜷缩着身子,睡在床上,粉嘟嘟的小嘴咬着一根指头,可爱得让人心颤。
    吴超然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妞妞的头发,心中充满怜惜。
    忽然,妞妞身体一动,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咦,大哥哥,是你?”小丫头惊讶地看着吴超然。
    “是我,妞妞。”吴超然微笑着:“睡得还好吗?”
    “嗯,还行。咦,大哥哥,妞妞这是在哪?爷爷呢?”小丫头忽然发现这里并不是那个熟悉的‘家’,不禁好奇地打量着左右。
    “这是大哥哥家啊。”吴超然努力装着笑脸:“爷爷啊,他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很重的事情要办。
    所以,爷爷把妞妞托付给了大哥哥,让大哥照顾你。以后啊,大哥哥这里就是妞妞的家,好不好?”
    “你骗人。”小丫头一撅嘴,显得并不那么好糊弄:“爷爷才不会丢下妞妞一个人,我要回家去找爷爷。”
    说着,妞妞固执地爬下床,就要向外走。
    吴超然连忙拦住妞妞:“妞妞,大哥哥没有骗你。爷爷真的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你要不信,我马上就带你回家看看。你的那个家啊,房子都已经被拆了,没有了。”
    妞妞愣愣地看着吴超然,见吴超然一脸的严肃,这才终于信了。
    忽然,妞妞小嘴一撇,伤心地大哭起来:“呜——坏爷爷——臭爷爷,你怎么不要妞妞了?”
    妞妞这一哭,哭得吴超然心都碎了,一时手足无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小人儿。
    好在这时,家人们听见哭声,都来了。
    “哟,这么个可爱的小人儿,怎么哭了?”妈妈笑咪咪地抱过妞妞:“告诉阿姨,是不是大哥哥欺负你了?”
    “是啊,妞妞。”爸爸也尽力使自己显得和蔼可亲:“谁欺负你?告诉叔叔,叔叔揍他。”
    “爷爷不要妞妞了。”小丫头只是哭,眼泪哗哗的,就像小河一样。
    爷爷、爸爸、吴超然三个大老爷爷面面相觑,只会干瞪眼,却毫无办法。
    还是妈妈有经验,不慌不忙地道:“妞妞,听阿姨说。爷爷可喜欢妞妞了,怎么会不要妞妞呢?爷爷真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办事,不方便带着妞妞。
    爷爷临走时啊,让阿姨告诉你:一个好孩子,要学会坚强,不能当好哭包。阿姨想啊,妞妞可是个坚强的孩子,不会让爷爷担心,是不是?”
    还别说,到底‘姜还是老得辣’,妞妞立即不哭了,懂事地擦擦眼泪:“嗯,妞妞不哭,妞妞是好孩子。”
    “哎,这才是好孩子。”众老少爷们长出口气:带孩子,还是女人强啊。
    “可是,爷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妞妞满脸期待地看着众人。
    “这个——”吴超然语塞,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妈妈连忙道:“爷爷什么时候回来,那可要看妞妞的。”
    “为什么?”妞妞不解,小人儿哪有那么多弯弯绕。
    妈妈笑咪咪地道:“因为啊,如果妞妞在阿姨这乖乖的,那爷爷很快会回来。如果妞妞不乖,那爷爷会很久很久才回来。”
    “妞妞乖。”小姑娘一听急了,连忙抢着回答,同时飞快地把眼泪擦得干净。
    众人顿时又好笑又酸涩。
    吴超然低下身,柔声道:“好,那以后大哥哥这就是妞妞的新家了。来,叫叔叔、阿姨和爷爷。”
    “叔叔、阿姨、爷爷。”妞妞非常乖巧。
    “好好。”大人们顿时高兴坏了,爸爸妈妈更是心中乐滋滋地盘算着:万事开头难。等和小家伙慢慢熟了,再想办法让她叫爸爸妈妈吧。
    “超然啊,”爷爷又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派头,笑咪咪地道:“去,拿些钱,给我小孙女买些衣服、玩具去。孩子吗,可不能亏了童年。”
    “唉。”吴超然高兴地抱起了妞妞。

  

正文 第十八章 上门女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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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9 06:55 AM
傍晚。
    妞妞坐在地毯上,身边放着一堆各式各样的新玩具,正玩得高兴。
    小孩子都没长性,又第一次有了这么多玩具,现在早把爷爷忘在了九宵云外。
    “妞妞。”吴超然笑咪咪地蹲下身。
    “嗯?”妞妞连头也没抬。
    吴超然郁闷地摸了摸鼻子:“大哥哥要去同学家做客,你一个人在这玩哈。待会,阿姨会叫你吃饭的。”
    “好。”头依然末抬。
    “那我走了。”吴超然怏怏地站起身,感觉自己的魅力似乎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想到这里,吴超然看了看室中的梳妆镜。
    镜中的自己,西装革履、皮鞋铮亮,简直帅得掉渣。
    搞什么?上人家做客而矣,又不是相亲。吴超然苦笑一声:没办法,老妈命令穿的,上命压死人啊。
    郁闷地来到楼下,陶涛却已经等着了。
    “嘿,哥们,你可来了,我都等半天了。”
    “怎么,”吴超然取笑道:“想卓美女了?”
    “嘿嘿——”陶涛汕汕笑了笑:“兄弟见笑,见笑。”
    “没出息。”吴超然翻了翻白眼:“走吧。”
    两人来到路口,随手招了辆出租车。
    刚要上车,吴超然忽然觉得背后似乎有人在打量他,不禁诧异地回头看了看。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现。
    “喂,哥们,发什么愣,快上车啊。”陶涛喊了一声。
    许是神经过敏了。吴超然耸了耸肩:“来了。”
    等出租车开走后,不远处围墙边闪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赫然就是那夜带走华阳子尸体的神秘年轻人。
    “吴超然?”年轻人颇有兴趣地笑了起来:“是你吗?昨夜的小王庄,是不是也有你的身影?”
    洪福小区,18幢302。
    吴超然有些紧张地按了按门铃,马上,有人开了门,却是一位满面笑容的漂亮阿姨。
    “阿姨您好,我是吴超然。”
    “我是陶涛。”
    “哟哟,欢迎,欢迎。”阿姨热情得不行:“快请进,我是雪雁的妈妈,刚才还在念叨你们呢。”
    “谢谢阿姨。”
    两人刚进门,李雪雁和卓敏就闻声迎了出来。
    “吴同学,陶同学,你们来了,快请坐。”做为主人的李雪雁显得落落大方,却也妩媚动人。
    “谢谢。”吴超然在[词语过滤=#313]上坐了下来,心中却有些发毛,越想越觉得自己像初次上门的毛脚女婿。
    陶涛也刚要落坐,卓敏却抢着道:“喂,小胖子,这里没有你坐的地方,你还是站着吧。”
    “你——”陶涛顿时被咽得直翻白眼,像只怒冲冲的公牛一样狠狠瞪着卓敏。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卓敏泼辣的一掐腰,毫不示弱地瞪了回来。
    这两人,好像是天生的冤家对头,一见面就要吵架。
    “敏敏——”李雪雁有些责怪的瞪了一眼卓敏:“陶同学,别理她,快坐吧。”
    “哼,我大人不计不小过。”陶涛大模大样地一屁股坐了下来,气得卓敏直冲他虚练‘九阴白骨爪’。
    一旁的阿姨笑眯眯地看着:“呵呵,年轻人在一起就是有活力啊。你们聊着,阿姨去替你们准备晚饭。”
    “阿姨,您忙。”吴超然连忙客气地欠了欠身。
    阿姨一走,客厅里忽然就静了下来,几个人有些尴尬地互相看着,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吴超然一想,这也不是办法啊,咳嗽了一声:“这个,李、李同学,伯父怎么好像不在?”
    有人先开了口,气氛立马就缓和下来。
    “爸爸应该刚下班,因为顺路,可能会和敏敏的爸妈一起过来。”李雪雁脸上也轻松起来。
    “喂,我说,”卓敏这时忍不住抢过话头:“什么李同学、吴同学的,显着多生份啊,咱们新新青年,直接叫名字多好。”
    “好主意。”吴超然也觉得别扭,欣然同意:“大家叫我超然就行了。”
    “叫我敏敏就好。”
    “就叫我雪雁吧。”
    “大家一向叫我涛子。”
    “涛个鬼,就叫你小胖子。”卓敏忍不住又挑起了战火。
    “你——”陶涛气得如同鼓了眼的蛤蟆,讽刺道:“那我就叫你小辣椒好了。”
    “你才小辣椒。”
    “你才小胖子。”
    一时间,两人又斗起嘴来,吴超然和李雪雁相视一笑,暖昧的眼神都仿佛看出了些什么。

  

正文 第十九章 上门女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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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9 06:55 AM
正在这时,屋门一开,走进来两男一女三位中年人。
    纷飞的战火,顿时熄灭。
    “叔叔、阿姨好,我是吴超然。”他连忙站起身。
    “我是陶涛,打扰了。”
    “呵呵,欢迎,欢迎。”稍胖些的中年男子热情地介绍道:“我是雪雁的父亲,这是卓敏的父母,热烈欢迎你们的到来啊。”
    “是啊,你们可都是我们的小恩人呢。”卓妈妈打起趣来。
    一下子,室内一片笑声,吴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了,都过来坐吧,开饭了。”李妈妈从厨房出来,笑着招呼大家。
    “好好,都来。”李爸爸豪气干云地道:“今晚,我可是特备了几瓶好酒,咱们几个男子汉喝个痛快。”
    “不不,李叔叔,我不会喝酒。”吴超然吓了一跳,连忙摆手。
    “我无所谓。”陶涛乐了,他可是个酒肉和尚。
    “对吗!”李爸爸大手一挥,意气风发地道:“哪有男人不能喝酒的,一定得喝。”
    “爸——”李雪雁又羞又恼:“人家超然还是学生呢,又不像你是个酒鬼。”
    “哟——”李爸爸挤眉弄眼道:“到底是女生外向啊,这么快就晓得心疼人了。好好,那我们大人喝酒,你们年轻人随意。”
    “哈哈哈……”大人们一下一阵子暖昧地笑了起来,吴超然和李雪雁却弄了个脸红脖子粗。
    众人笑着在餐厅落坐,李雪雁羞红着脸,给大家斟上酒和饮料。
    李爸爸站起身,正色道:“说起来,今晚这顿酒可是地道的谢恩酒。超然,还有陶涛,这里,我谨代表自己和老卓一家,向你们表示最衷心的感谢。”
    “叔叔阿姨甭和我客气。”陶涛乐了:“其实我就一陪衬,功劳都是超然的。”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卓敏忍不住讥刺道。
    “哪来的苍蝇在嗡嗡乱叫?”陶涛翻了翻白眼。
    “呵呵……”众人都乐了。
    吴超然也笑了:“叔叔阿姨客气了。当时那种情况,任谁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超然啊,”卓爸爸一脸感概道:“话虽如此,但如今的雷锋还有多少呢?尤其你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人。”
    “是啊。”卓妈妈也道:“这相当于是你给了雪雁和敏敏第二次生命。冲这个,雪雁、敏敏,你们也应该敬超然一杯。”
    “好的。”李雪雁和卓敏都乖巧地站了起来,纤手举杯:“超然,谢谢你。以后,有什么要我们做的,我们一定不会推辞。”
    “年轻皆朋友,说这些干什么。”吴超然也微笑举杯,举止颇有些侠义风范。
    “好,下面轮到我们了。”李爸爸笑着端起酒杯:“超然,来,我们四个大人陪你喝几杯。”
    “不敢当。”盛情难却,吴超然也只好以水代酒。
    一时间,酒桌的气氛,可当相当亲切和热闹。
    很快,酒过三巡。
    “超然啊,”李爸爸放下酒杯,问道:“你高考考得怎么样?报的什么大学?”
    “应该还可以。”吴超然很自信:“我一都向是学校前三名,这回报的是QH大学金融管理专业,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噢,那就巧了。”李妈妈笑道:“我家雪雁报的也是QH,不过是外语专业。说不定以后你们还是同学呢。”
    “那可要互相照顾啊。”卓妈妈羡慕地道:“我们家敏敏就不行了,她的成绩能考上南大就谢天谢地了。”
    “嘿嘿,跟我半斤八两吗。”陶涛瞅着卓敏一阵坏笑。
    “肯定比你强。”卓敏不服气地狠狠瞪了陶涛一眼。
    “呵呵……”众人又笑了。
    就在这时,吴超然忽然感觉到左臂的筋脉传来一阵阵绞痛,仿佛是有什么力量在其中涌动、膨胀、挣扎。
    吴超然一时又惊又喜:‘息壤’在改造左臂了!糟糕,得赶快闪人。
    想到这里,吴超然连忙做出一副‘不适’的样子:“哎呀——”
    “怎么了,超然。”众人突然间吓了一跳。
    “胃有点不舒服。”吴超然‘额头冒汗’、‘脸色发白’,比真的还真。
    “那赶快去医院吧。”李爸爸连忙起身。
    “不、不用了,老毛病,回去歇歇就好。”吴超然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叔叔阿姨,不好意思,恐怕我要告辞了。”
    “这,这,好吧。”李爸爸遗憾得直搓手:“唉,本来还想留你好好玩玩的。”
    “下、下次吧。”吴超然一副‘勉强’支撑的模样。
    “也只能如此了。”卓爸爸不敢耽搁,连忙道:“走,大家送送超然。”
    这下,陶涛可傻了眼:他的泡妞大计,还末实施,便已宣告破产。
    没奈何,陶涛只好和众人将‘虚弱’的吴超然送下楼,心中不禁埋怨吴超然病得真不是时候。
    临上出租车,大人们又好说歹说的附赠了一大堆的礼物,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吴超然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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