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因为经历了诡异的鬼婚,夜里睡觉做了女鬼的梦,他吓出一身冷汗醒过来。这时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候了,他刚惊醒还没有回过神来,青花瓷的铃声便响了起来。吴宇看了眼房间,发现芸芸不在便在床上摸索出手机,一看,真的是芸芸打来的。
“还没有起来吗?”芸芸在那头娇滴滴地笑道。
“刚起来,你又到哪儿去了呢?”吴宇的口气明显带着责备。
“我早上和心落,袅袅到她们的学校去了,现在我们准备做午饭,我想你起来的话应该都饿了呢。”
吴宇嗯了声。
“今天你就过来学校吃饭,是她们的意思。”
“这个。。。”
“没有什么难为情的,快过来吧!我要去忙了。”芸芸笑着挂了机。
吴宇拿着手机呆了一会儿,他想芸芸怎么这么快就和袅袅她们两姐妹粘得这么紧了呢?或许是因为芸芸和她们比较谈得上话吧。。。其实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起码接近她们多了,古宅的真相便会慢慢地浮出水面。吴宇这样一想便忙穿上衣服,片刻之后,关上房门出去了。
吴宇不紧不慢赶到心落舞蹈学校,见大门关着便轻轻地推开。他一推开门,瞬时一阵美妙的琴音传过来,吴宇听了心便一动,他觉得琴音柔情似水。此时,里面只见袅袅在弹琴,而心落则和芸芸在说笑,一会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她们见吴宇来了,对他笑了笑,吴宇回了一笑;而袅袅依然如行云流水般弹着古琴。吴宇觉得袅袅所弹的琴音如潺潺的清泉,如寂静林间的鸟鸣,恍若让他置身于大自然。
心落招呼吴宇在芸芸身边坐下之后,袅袅一曲便弹尽了,吴宇忍不住拍起手掌来。袅袅移动软弱的身子,脸带娇涩地对吴宇笑道:“见笑了。”
“真的很好,要是袅袅前往广州表演的话,一定吸引许多男女的目光。”
“广州?我自小在乌镇长大,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外面的城市。不过听说广州是一个大城市,那儿的楼房建设得很美,芸姐也这样说过。”袅袅脸上忽然露出一种柔静美。
吴宇还想说下去,芸芸向他打了个眼色,然后笑道:“我们边吃边谈吧。”
袅袅天真地笑道:“好啊!”说着向前面的一个小门走去,此时心落已经在里面端出菜来。
吴宇站起来正想过去帮忙,忽然听到门细响了声,接着看见一个英俊的身影走了进来。吴宇一见是他便惊异起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苏维,一个和苏伟极相似的人。
心落见了他,高声叫道:“袅袅,你的学生来了呢!”
“是哪个调皮的啊?”袅袅缓慢地碎步端菜出来,见是苏维,笑骂道:“姐姐怎么糊弄人家呢!”
苏维已经走近前来,笑道:“看你们两姐妹如此笑意,便知道姐妹情深了。”
“维说得很是,也难怪我的袅袅会看。。。”心落话到一半,突然被袅袅堵住了嘴。
。。。。。。
他们笑闹了一会儿,彼此便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吴宇从苏维进来到吃饭,一直都暗暗打量着他,心里只想着昨天的事。但苏维好像有意避开他似的,几乎没有看过他几眼;吴宇一来不便提起,二来苏维好像并没有要告诉他真相的意思,因此席间吴宇心情很惶然。
而从苏维来了之后,芸芸的脸上便露出惊异的神色,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暗。
饭后,袅袅忽然笑道:“苏维因为想在镇上住些日子,因此想和我们住在古宅里,这样的话以后大家就多了个伴了;一来有了人气,二来多个人说话不会像以前那样无聊。”
吴宇和芸芸听了,心里暗暗大惊。
心落却托着小脸笑道:“这样恐怕我以后会寂寞了啊。”
大家明白心落的意思,袅袅便绯红了脸,越如娇艳的桃花般动人。
接下去说什么,吴宇和芸芸几乎没有听清楚,他们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
饭后大约一个小时,苏维说因有事要忙,晚上看能不能够搬过去,于是辞了他们出去了。
吴宇见状,问芸芸是否要回古宅,芸芸说要和袅袅,心落学舞蹈,要晚上才回去,吴宇于是忙向她们挥手,急步走出门去。
吴宇出到街上,看见苏维正向回古宅的方向走去,急忙跑上前。
苏维听到脚步声便回过头来,见是吴宇,一点也不显得惊讶,笑道:“你怎么不在那儿多呆些时间呢?一来可以看看美女,二来听下琴。”
吴宇想不到他如此幽默,他便笑了,道:”我本来有这样的打算的,但想起有些事不明白,因此才问你。”
“你是指昨天鬼婚的事吧?”苏维好像事先知道他想问这件事情,极为诡异地说。
吴宇惊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苏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其实我是一个民间风俗爱好收集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走南闯北收集各地的风俗,来了古镇之后,因为听说古镇有鬼婚,因此昨天便去体验一下,另外可以找到些收入,但是想不到在那儿看见了你。”
吴宇对他所说的话半信半疑,但一时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引他前往。
苏维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神色,看着吴宇喃喃道:“昨天真的很诡异,我到了村落之后好像真的被鬼新娘迷惑,毫无知觉了。”
吴宇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他昨夜看见鬼新娘从棺材里站起来的情景又怎样解释呢?
吴宇觉得还有疑惑,想继续问下去,但苏维说要忙去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宇看着他的背影,总是觉得很像苏伟,他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相似的背影呢?另一方面,他心里总是隐隐觉得昨天鬼婚的事并没有像他所说的这样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吴宇觉得苏维的突然出现好像和苏伟的死亡事情有关,但到底是什么呢?他怎样也想不明白,也或者这只是一场巧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