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卫央如大爷般,不是,他本来就是大爷,他几乎是半躺在马车里,将整个马车里能拿出来的棉被都找了出来,全都铺在车里,给他造出一个温柔的棉被乡。此时,他就躺在那些棉被上,手里拿着水果,一脸笑意的问着相思。
“不理他,不理他。”相思闭上双眼,告诉自己这个人不存在。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那好吧,这个就给你吃好了。”
“我听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啊,可惜,水果居然一个都没有了。这下怎么办?相思想吃,我也想吃呢?啊,有了,那就一个一半好了。反正相思是我的皇妃,我们就共吃一个水果吧。”
“我才不要吃。”忍无可忍,相思终于睁开双眼,气急的低吼道。
“哎呀,相思,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想让我一个人吃,可是,我也会心疼你啊,我们还是一起吃吧,来,啊!”余卫央轻轻一笑,将那比相思的小拳头大不了多少的水果放到相思的嘴边,“乖哦,张嘴。”
“你有完没完?”相思要疯了,眼前这个人为什么我么多变,一会冷,一会热,一会又这么是个冷漠的王子,一会又那么像个无赖,现在这又是怎么样,他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来,听话,张嘴。”好像没听到相思的话,余卫央仍然微笑着,甜密密的说道。要看书就到wanshulou看书。
“你。”相思无奈,她败了,从第一次开始,她就败了,并且,一直都没有翻盘的机会。所以,好了,她认了,她张开口,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那个被她当成是余卫央脑袋的水果。边用力咬边想着:“臭小子,等着,终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里。哼!”“卡擦,卡擦”相思用力的咬着。
“好吃吗?”余卫央轻轻将手上竖起的汗毛抚平,又笑咪咪的问道。
“好吃。”相思狠狠的说道,眼睛盯着的是余卫央的脑袋。
“我也来尝尝。”说着,余卫央也卡擦咬了一口,不知是故意或是无意,正好是刚才相思所咬的地方。“恩,真好吃,好吃。”
相思再次瞪他,无可奈何。不过,想到他居然就这么不嫌口水的这么不在乎的吃着,又觉得,其实,作为一个皇子,似乎也不错。于是,她便又很自然的想到,说不定,他真的只是为了让自己吃个水果,解解渴,虽然貌视恶劣,可其用心还是不错的。于是乎,她瞪着他的眼,就这么自然的软了下来。等他再次递上咬了一半的水果时,她也就不自觉的张开了口,再次咬了下去。也没发觉,自己吃的,也是他的口水。
恍惚只是暂时的,很快,相思便发觉了他的邪恶用心,于是,她再次扎起了所有的刺。
“你到底来干什么?”眼看着,天快黑了,马上要到宿营的时候了,他却只是胡搅蛮缠,没说一点正经事。
“我怕你无聊,所以来陪你。”看到相思又要发飚,余卫央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认真道:“记住,不论是要到哪里,见什么人,都一定要带上小银。还有,不论在哪里,都要记住,你是我未婚妻。”
“为什么?”相思这次没有再生气,因为她感觉得出,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并不是开玩笑。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巫神,在我们丰成国的北方,还有另外一个国家,叫沧流国,他们信奉的是另一个神,叫魔神。不论是巫神教,还是魔神教,都不参与国家的战争,这并不是他们的思想多么的高尚,而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更激烈的战争。你该知道的,他们的战争也是争夺,只不过,他们争夺的不是权,不是钱,而是力量,简而言之,就是你所看到的那些。”余卫央说的很慢,却是字字让相思心惊。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跟我做你的未婚妻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了……那些?”相思皱着眉看向余卫央,突然觉得他很神秘,为什么他知道的这么多,巫神,魔神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战争他也知道,还有自己看到那些,他居然也知道。“你到底是谁?”
突然之间,相思心底的记忆一动,虽然只是一闪,但却被她给紧紧抓住,因为,那个记忆实在让她太刻骨铭心,就是想忘也忘不了。“是你,是不是,你是那个鬼。”肯定的语气,痛恨的眼神,紧张而有些激动的心情。
看到余卫央轻轻的点头,相思彻底飚了起来,那怒火,就如同突然暴裂的气球里的气一般,呼的一下,全部涌了上来。“啊,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你害的我穿错空间,还把我的灵魂法力都给禁锢起来,还把我封在一个死人的肚子里的小婴儿身上,不但要呆在小孩的身体里,还当了十年的哑巴,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啊……”
随着那歇斯底里的喊声,相思的手再次掐上余卫央的脖子上,用力,再用力,直到他的脖子上已渗出点点血迹,依然不曾松手。
看着两眼发红的相思,余卫央心底无奈一叹,“地藏,你这都什么狗屁办法。”然后轻轻抬手,只在她的后劲轻轻一敲,便把她给敲晕了过去。手一带,便将她轻轻的搂入怀中,两人一起躺在那些被褥之上。
“看来,不能再听那狗屁地藏的话了,接下来,就按我自己的办法来办吧。”
镜头转到远在地府的地藏。
“谛听呀,你说,那卫央能成功吗?”放下经书,地藏问着身边的谛听。
“但愿他能成功,不然,我们还要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府不知多少年。我可早就呆腻了。”
“不着急,老伙计。我也腻了啊,不然,我怎么会放卫央出去,咱是有责任心的人,就算摞挑子不干,好歹也得给阎王找个接手的人不是。不然,这炼狱里的鬼要都跑了,那三界又不知要受多少的罪。”
“……”谛听无语,继续用它的天赋去监视,呃,不是,是关心那两个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