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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水瓶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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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巨龙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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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520
2011-6-9 12:07 PM
第六章

那一颗璀璨的方钻让南诺风开始有些了解姚镜桐的内心世界原来她不喜欢过于物质渲染过的东西。
这对极了他的胃口。 本来他就不是一个过于重物质的人当初与吉川圣子相识时他并非刻意隐瞒自己的家世背景而是很自然的表现他另一面的真我。
他想体认一个捕捞干贝的渔夫与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对生命撞击出来的火花究竟有何不同?可惜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并不能看透世俗对人的价值所做的论断。
他的表情一定很幸福否则教贵不会在他面前大刺刺地打量着他。
今天依旧下着雪你的心情却像外头出了春阳。广末教贵丢了一叠资料在桌上等候他批阅。
南诺风只看了一眼。什么大案子?
土地开发案我评估过了我准备向申请人打回票现在市道不好最好保守些。
听你的。南诺风了解教贵所担心的全亚洲金融风暴正以骨牌效应发酵着一动不如一静。
是不是得到佳人青睐而心花怒放?
教贵你相信吗?居然有女人不喜欢价值三十万美金的方钻。南诺风恨不得与天下人分享他找到了一块瑰宝的快乐心情。
可能那个女人是瞎子不知道钻石的美丽与昂贵。广末教贵不明白诺风无厘头的问题所为何来。
不!她不是瞎子她觉得泰戈尔全集胜过珠宝首饰。他喜不自胜。
哦是富家女姚镜桐吗?
怎么容易猜吗?
广末教贵淡淡一笑现在只有她才能让你这么兴奋。
我爱上她了。他宣示着。
看得出来。
这么明显吗?
只差没有登报召告天下。他有点取笑他的味道。
我想要娶她。而且愈快愈好。
恭喜你!

隔壁饭店出了什么事一早来了这么多警车?南诺风放下公事包随意地问。
昨晚风雪太大飞机停驶本想回北海道休个三天假的只得作罢。
东京与北海道距离太遥远了他决定要和姚镜桐商量一下要她搬来他在东京的公寓免去他见不着她时的相思之苦。
命案。广末教贵一早便听了公司员工热烈的谈论。
命案?南诺风不摇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而且是先后杀。广末教贵手里拿着昨天的股市资料研究着。
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广末教贵替南诺风下令。
一个美丽干练的女警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你们哪一个是南诺风?
南诺风与广末教贵互看了一眼。
八成是你吧!女警朝广末教贵指了指。
广末教贵好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头。我的脸上有写着银行总裁四个字吗?
少废话跟我到刑事组一趟。
南诺风立即站起身来。小姐我才是南诺风。
喂你找南先生有什么指教?广末教贵挡在女警之前。
你们这些社会米虫整天只会炒股票隔壁饭店发生了命案你们完全不知道吗?女警口气冷漠不屑。
请问冒失的小姐隔壁的杀案与南先生有什么关系?广末教贵好奇的看着眼前来意不善的警察小姐。
有没有关系要等我们调查之后才晓得我们只知道杀案的死者吉川圣子曾是这位南诺风先生的‘好朋友’。女警冷冷地道。
什么?!你说隔壁饭店的死者叫作吉川圣子?南诺风讶异得愣在原地他虽不爱吉川圣子可也不希望她死得这么惨。
她的家人说你是她的男朋友。
等一等男朋友之后还有一个前夫姚仲文你应该先找姚仲文来问问而不是找已经毫无关系的南先生。广末教贵提醒道。
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我们会查出来的。

这个案子很棘手。南诺风抿着嘴不苟言笑。
应该很好查!杀案耶!现场一定有什么蛛丝马迹、毛发之类的东西。广末教贵道。
现场没有留下你说的那些东西。
你怎么知道?
我正好听到法医和检查官的谈话。
广末教贵讶异地看着他你去了命案现场?
恩!尸体正好运走。南诺风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
告诉他们你的不在场证明?
问题是我没有不在场证明也没有人可以作证。昨晚命案发生时我一个人窝在东京的公寓里听柴可夫斯基除非柴可夫斯基替我作证。
饭店的录影带呢?不要告诉我昨晚录影带正好坏掉。
你猜到了。所有的巧合全部凑在一起。
广末教贵拍了拍额头。确实是棘手的大案子。
姚仲文下午会到东京。
我想凶手应该另有其人怎么看姚仲文都不像聪明绝顶的杀案凶手。
我得打电话给镜桐她应该也得到消息了。
肯定是警察不会漏掉到风云居搜证。

南沙凉子换上便服走向停车常
她穿着一袭皮衣皮裤跨上停放在收费停车场的哈雷机车雪停了铲雪车正好处理完她会经过的路。
她很喜欢自己现在这一身的劲装打扮很利落就像她的人不啰嗦。
在快到住家巷子口时有辆保时捷也朝和她同样的方向行驶而且大刺刺地熄火停在她面前并且车窗摇了下来。
南沙凉子拔下安全帽。好家伙是早上那个凶巴巴的大个子挡在她面前想耍无赖?
南沙小姐请留步。广末教贵客气地说。
有什么事吗?
想请你吃饭。
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吗?快说到底有什么企图?南沙凉子双臂环抱于胸前充满戒心地看着他。
没什么企图纯粹只是想交个女警朋友就看你肯不肯赏脸了。广末教贵笑地看着她。
如果是为了你朋友的案子你恐怕是找错人了我无可奉告。
别这么严肃嘛!我只是觉得像你这么漂亮的女警一定藏着许多故事所以想跟你聊聊。他开始灌迷汤。
你闲着没事做吗?想听故事不会回家看青春偶像剧。南沙凉子发动引擎准备绕路离去。
不是的南沙小姐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个业余的侦探小说家最近想要找一些题材你能提供我一些资料吗?为了打听命案的消息他不得不这么做。没办法这个南沙凉子竟然无视于他的魅力。平常众家美女要和他单独吃饭还得逢年过节哩!
我才入行不久恐怕没有你要的相关题材。
哇!这个女人真够酷的看来不好应付。吃顿料理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你就可怜可怜我最近快要开天窗了。见她不理会他只好采哀兵政策。
你开不开天窗与我何干?
你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这女人真是冷血动物。
南沙凉子偏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好吧!看你可怜不过我可先说好我没有很多时间可以陪你浪费哦!
广末教贵点点头。
南沙凉子咻地一声从他身边骑过去。
喂——你去哪里?广末教贵在原地嚷着。
南沙凉子头也不回地喊道:我回去再拿一顶安全帽你先找个停车位把你那部骚包车给停好。
不会吧!她要他坐那辆哈雷机车?!
不一会儿当南沙凉子再出现时丢了一顶安全帽给他。上车。
去哪里?广末教贵看着手上的安全帽问。
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坐我开的车比较舒服。他不习惯让女人载。
我不坐陌生人开的车。要就上车不要就拉倒。
为了南诺风广末教贵只得乖乖照办。
坐稳!我骑得很快。
广末教贵不怀好意地笑着。放心!我不只会坐稳而且会抱稳。他由身后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当然是故意的。
南沙凉子回头瞪他一眼。这个大竟敢吃她的豆腐等一下有他受的。
他们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直到南沙凉子将机车停在江户小店门口。
广末教贵跟着她走进店内。南沙凉子八成常来这家店熟悉的程度好像在走她家的厨房。
服务生立刻上前帮他们点菜他对着南沙凉子说:和男朋友一起来吃料理?
南沙凉子看了一眼广末教贵。不是男朋友他只是一块黏人的麦芽糖。
服务生朝广末教贵笑了笑。很多男人在结婚之前都是一块麦芽糖。
是!我正努力要感动南沙小姐呢!
南沙凉子斜睨了他一眼。正经点。
她开始点菜海鲜手卷三份、葫芦茶、茶碗蒸、综合寿司、烤鱿鱼、鲑鱼生鱼片两份、鸭片火锅一盅。她递了菜单目录给广末教贵。换你点菜看你喜欢吃什么。
你刚才叫的东西不是我们一起吃的吗?
南沙凉子冷笑三声。不好意思那是一个人的你要吃什么自己叫。
不会吧!一个女孩子吃这么多?他实在不敢相信。
怎么?你钱带不够吗?没关系我们各付各的。
广末教贵朝服务生丢了一个魅力十足的笑容麻烦南沙小姐点的东西也给我一份。
他回过头仔细盯着她瞧:中上之姿却很耐看。
你想要把我写入你的侦探小说吗?
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不是。
既然不是你干啥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生了天花吗?
他嗤笑一声。你很敏感。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不用拐弯抹角。
我真正想问的事你未必愿意回答。
你想问今早的命案是吗?
他期待地看着她可以问吗?
你大费周章不就为了这件事吗?
可以问吗?他又追问了一遍。
她简短地回答:我知道的不多。
我想问的你一定知道。
此时服务生将菜送上桌她拿起筷子说道:等我茶足饭饱之后你再问吧!我饿了。
水瓶520
2011-6-9 12:07 PM
南沙凉子真的将桌面上所有她点的料理一扫而空。
我之所以这么会吃是因为我早餐、中餐、晚餐一起解决你别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她早已洞悉他的想法。
了解!我也没说什么。能吃就是福!我又不会笑你我这里还有茶碗蒸要不要吃?
南沙凉子挥了挥手。别把我当母猪看待。
你这么瘦有本钱吃的。
谢谢!我吃饱了可以开始回答你的问题了。
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广末教贵认真地问。
点二二手枪子弹穿透前额。
怎么会没有人听到声音或看到什么?
凶手大概装了灭音器所以没有人听见枪声。我认为这个案子很可能是预谋因为饭店的录影监视器没道理正好故障。
你也是一个不喜欢巧合的人。广末教贵忍住笑他发现南沙凉子谈起命案时的神采是他所见过最认真的女人。
你的朋友涉有重嫌。她不得不提醒他。
诺风不可能杀她如果你们将侦查重点放在他身上只会延误破案的时间。
每一个有可疑的人我们都不会放过。南诺风没有不在场证明这一点对他很不利。
那又如何?我也没有不在场证明!难道我也有嫌疑吗?
你没有杀人动机。他是吉川圣子的婚前男朋友据我们访查得知后来吉川圣子闪电嫁给姚仲文南诺风很有可能由爱生恨想要杀了她作为报复。听起来很合理。
她嫁给姚仲文两个星期后就离了婚难道姚仲文就没有杀人动机吗?
姚先生有不在场证明命案发生时他人在北海道并不在东京。
命案发生时诺风在自己家里听音乐。他仍极力想替南诺风澄清。
没有人可以作证。南沙凉子两手一摊。
同样的你们不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诺风是凶手?
她淡淡一笑所以我说南先生只是嫌疑犯并没有斩钉截铁先定了他的罪。
我相信他是清白的。
但是他在北海道的仆佣却有不同的看法根据他们的说法几天前吉川圣子曾和南诺风大吵一架他曾扬言要杀了吉川圣子。
这分明是种族歧视诺风请的下人全是日本人他们的证词多半会偏向日本人。
你不也是日本人吗?南沙凉子反问道。
我是公正的日本人不会盲目陷入民族情感之中。
那是因为南诺风是你的朋友。
不!我了解他而且我是个公正的人不会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就有所不同。
她幽默地道:你应该去做法官。
广末教贵故作轻松地问:我们来比赛如何?
什么比赛?
我们各自搜集彼此所认为与命案相关的证据看谁先找出‘真相’。
她被这提议所吸引竟有人敢跟警察比查案。OK!奖赏是什么?她倒想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样。
如果我赢的话你做我女朋友;如果我输的话我做你男朋友。他一副牺牲小我的模样。
臭美!什么便宜全让你占尽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又不是白痴让你做这种无本生意。
那你说要什么奖赏?
如果你输的话你要捐十辆救护车给红十字会。
他干脆的点头同意。这么有爱心的事就算我赢了也会成全你的心愿。一言为定!

新宿之梦
认识这么久我们第一次上馆子吃饭。南诺风啜了一口餐前红酒。
姚镜桐今天早上才到东京。她想南诺风碰到那么大的事或许会需要人陪他。
我担心你。
我没事能吃能喝能睡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太无情?他讽刺着自己。
我知道你的心里并不如外表看来这么平静毕竟你曾经很想娶她为妻。
人死债了不知道感情债算不算。
一个男子对女人的爱我想可以分很多种最近两个多月我不断自我剖析分析自己对生命过往的女人到底存在着什么情愫。
找到答案了吗?她不知道他分析的女人里包不包括她?如果包括是否表示她在他心里也有一个位置?
找到了而且再明确不过。他星目微张等她继续往下问。
她只是噢了一声她像对他将要说的话不是很有兴趣。
生离死别让人体会到生命中最深刻的爱是藏在潜意识里。他要说的是他对她初次见面时就已一见钟情。
但姚镜桐却会错他的意思她因为他指的是死去的吉川圣子。
她难掩苦涩强颜欢笑。通常失去了才会知道拥有的可贵。
所以当爱来时要勇敢的去爱。他明示暗喻双管齐下。
我没有你的勇气。虚弱地笑着。
你可以试试看你是个坚强的女人。
姚镜桐摇摇头。你看错人了。
为什么要让自己过得这么压抑?你喜欢泰戈尔、喜欢拜伦、喜欢雪莱;应该是个热情的人。但是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热情。
为何她还是对他露骨的示爱无动于衷他的心里十分痛苦。
我不习惯对外人显露你所谓的热情。
我不是外人!他在心里呐喊着。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人。他声音低沉。
被他这般逼迫着让她想逃。
有没有?他轻吼着非要一个答案。
她沉默不语看着服务生送上来的牛排。
别告诉我你只爱过方尔丛。他控制着情绪不让它爆炸。
她依然不语。
和我交谈很痛苦吗?如果你不能忍受为什么来东京?他的脾气上来了。
尔丛尔丛也在东京。她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只好随意找个理由。
南诺风只觉有如五雷轰顶顿时感到心灰意冷。你好残忍我从来没有认识一个像你这么会折磨人的女人。
他站起身走向收银台买了单又走回姚镜桐面前。你自由了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除非你心甘情愿。
水瓶520
2011-6-9 12:08 PM
第七章

她自由了吗?并没有。 表面上他不再出现不再碰触她是的!她的身体是自由了但是她的心却更加身不由己。
他说她最是折磨人心她有吗?她觉得她才是那个被折磨的人。
她出生在一个人人羡慕的富裕家庭读的是人人敬而不可轻攀的贵族学校。
冷傲的个加上不主动亲近人的古怪情让她很少有朋友财富在她身上制造的快乐实在有限。
大学三年级时方尔丛走进了她的世界。她对他不曾推波助澜、不曾鼓励只是安静聆听因为方尔丛总有滔滔不绝的话题。
方尔丛来自中下阶层。他有许多梦想却必须仰赖金钱来完成。例如开一家高级夜总会可以喝酒喝到烂醉可以跳舞跳到瘫软;主持一个钓鱼俱乐部可以常常出海钓大鱼诸如此类。
她喜欢看他谈论梦想因为她没有梦想她的梦想全埋在家族声誉里。
她念贵族学校不是她的梦想嫁给浅野川流也不是她的梦想做一个游手好闲的浅野太太更不是她的梦想。那么她的梦想呢?记得大学时她想到处去流浪将全世界人烟罕至的风土民情用俄文、用日文、用中文写下来。方尔丛是唯一知道这个梦想却不曾讥笑她的人。
来杯啤酒吧!方尔丛提了一袋瓶装啤酒递了一瓶给姚镜桐。
她接了过来。好美的夜景。
是!居高临下惟我独尊。
你常来?
来过一两次每回都被它的美所震撼。
姚镜桐望着山下家家户户射出来的光芒。不论人世间有多少的悲欢离合东京的夜还是这么美。
喝!怎么手上拎着酒瓶却一口也不喝?别怕喝醉一瓶啤酒喝不醉人的。
姚镜桐点了点头浅酌了一口。酒真是不好喝怎会有人籍酒浇愁?
因为醉死了就什么也不会想罗!
可是酒醒了烦恼依旧在总不能醉一辈子。
他感慨地道:如果有这种酒可以让人醉上一辈子该有多好。
你的箔不该喝酒的。她担心他的身体。
我就算戒酒病也不会好了。他又开了一瓶酒这已经是第三瓶。
你说你来东京想找个朋友找到了吗?
找到了。他轻叹了口气。正在坐牢。
姚镜桐静静地看着他。
因为诈领保险金案被判刑十二年。他又灌了一大口酒。
结婚了吗?有没有小孩?妻儿才是最可怜的。
离婚了有三个小孩奶奶在照顾。
环境很清苦吧!
当然一个老太婆连养活自己都有困难了何况是养活四个人。方尔丛叹了一口气。
川流死后留给我一笔保险理赔金差不多有台币五百万。我用不到那么多你帮我拿三百万给他们吧!
方尔丛愣了一下嘴角微微牵动。不好吧!以有还要过日子呀!
不要紧饿不死的。虽然风光已不再属于我们姚家但我尚有谋生能力你忘了吗?
翻译?
姚镜桐点点头。我替一些俄国科学家将他们所著作的高科技书籍翻译成日文和中文酬劳还不错过日子不成问题。
你的父母呢?他们没有意见吗?
我是嫁出去的女儿虽然丈夫死了他们也不似过去强势全由我自己作主。
只可惜我得了这种不治之症否则我想陪你一道浪迹天涯离开这国家。方尔丛眼神飘渺地望向远方。
你的病并非不可医治有一种鸡尾酒疗法
方尔丛打断她的话道:是我自己不想活了。
你不该自暴自弃的。
人总要一死我不想跟死神讨价还价。
尔丛
你甭劝我了我是烂命一条不值得浪费医疗资源。
你不怕家人担心?
不会有人管我死活的等我死后搞不好还要靠你捐钱救济我家人呢!他开玩笑地道。
我还有两百万
不用了啦!我开玩笑的。真的要捐等我死了以后吧!我不想活着的时候就成了募款的苦主。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这么潇洒她不喜欢尔丛一副想要慢自杀的样子。
人说祸害遗千年按照道理我应该没那么容易死的怎么偏偏这么短命。他感叹地叹了一口气。
天助自助你太固执了。
不说我的事了谈谈你的事吧!你和南诺风渐入佳境了吧?
她苦笑。我的事才乏善可陈呢!
有缘分的话绕了一圈还是可以找到彼此的记得我的话。他指的是镜桐和南诺风的情况。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陪我到生命的尽头好吗?我不想孤独的死去。
可以但你也要答应我到医院治疗除非天意合该如此否则你不能不战而败。
方尔丛喝完最后一瓶酒。你应该去做传教士。他苦笑着。
我会陪在你身边。——至死方休。

诺风你怎么了?三天加起来说的话不超过五十句你不会是得成年型自闭症吧!
他仍然没有回应。
一定和姚妹妹有关对不对?你们结束啦?八成是否则他不会一脸苦相。
未曾开始何来结束?不过是一厢情愿、单相思罢了。
你上回要我调查镜桐溺水的意外有眉目了。
南诺风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说!
我请提供答案的人亲自告诉你我实在不会转述。
广末教贵拨了内线请秘书小姐到会客室将客人请入总裁办公室。
进门的是一男一女。
广末教贵介绍着:这位是名侦探佐佐木先生以及心理医师江户小姐。
佐佐木开门见山地道:我受了广末先生之托调查姚小姐意外溺水的案子差不多查了一个多月总是抓不到重点直到昨天我和我的未婚妻聊起这件事她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巧合。
你直接告诉南先生凶手是谁好了。广末教贵道。
当晚伸手推姚小姐落水的人是吉川圣子小姐。佐佐木直截了当地道。
江户颔首。
你们怎么会知道?南诺风实在太惊讶了。
我是吉川小姐的心理医师。江户微笑点头。
圣子看心里医师?我怎么不知道。南诺风又是一惊。
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
你住北海道?
是的我和佐佐木的故乡在北海道只是他的侦探社开在东京。
不过很快回迁往北海道。佐佐木补充道。
你说圣子接受你的心里治疗?她是在治疗过程中向你吐露了这件事?
她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有服用镇定剂的习惯。
你说她两年前开始接受你的治疗?那差不多就是我和她认识的时间。南诺风在心里回溯往事。
江户点点头。从认识你那一天开始你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她几乎全都和我提过其实她很后悔弃你而他嫁因为她不知道你竟有这么好的家世背景。
她的动机是什么?她分明想置姚镜桐于死地。
她认为只要姚小姐不存在了她与你就有重修旧好的可能。
我跟她解释过永远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她怎么还存有如此幼稚的想法?南诺风面色凝重。
本来我的工作是要有职业道德的但是我听说吉川小姐几天前被人杀而亡让我觉得或许我该把知道的事说出来好让凶手能早日伏法。
南诺风看了广末教贵一眼。
我托佐佐木先生顺便调查圣子的命案。为了要赢南沙凉子广末教贵可是动用了许多人脉关系请了一票侦探帮忙调查。
调查得如何?南诺风想了解一下大概情形。
千头万绪尚待理清。
江户开口说:吉川小姐的生活圈其实不复杂交往的男朋友全是达官显要有头有脸的高水准份子很少有人会为了她而甘冒自毁前途的险。离过婚的女人名门贵族通常不愿意招惹而她似乎也尚未发展出另一段可能招致生命危险的致命游戏。她娓娓道来。
她有提到她的前夫姚仲文吗?广末教贵不放过所以可疑点。
偶尔吉川小姐嫌他不够本事与银行总裁的南先生两相比较之下显然逊色很多。
凶手不会是姚仲文。佐佐木下了结论。命案发生时姚仲文确实没有离开北海道他因为护照快要过期曾在当晚七点多时到住家附近的照相馆拍照我亲自调查过也比对过日期和相片。佐佐木接着解释他的推断。
也有一个可能就是凶手或许是临时起意。广末教贵仔细分析。
广末先生你的女警朋友调查得如何了?
广末教贵以耸耸肩来回答佐佐木的问题。
待佐佐木和江户离开后广末教贵问道:晚上要不要去散散心?
没兴趣。南诺风揉着太阳他的头正隐隐作痛。
有一个你想见的人或许也会出现。
南诺风挑了挑眉一脸问号。
以姚氏证券为首的旧干部举办了一个欢迎舞会邀请巨龙全体同仁莅临参加我猜她会去。
南诺风抿着沉思了一会。我会携伴参加。
要不要我帮你找个才貌双全的电影明星?
多事!他啐道。

舞会主持人宣布:今晚午夜十二点开始姚氏证券正式更名为巨龙证券。
全场一片掌声充分展现出商场现实的一面原姚氏证券全体同仁无不欢欣鼓舞地迎接公司新时代的来临。
怎么不是由你和阿部小姐开舞?广末教贵朝暂时离开的阿部理惠的背影努了努嘴。南诺风今晚穿着一套安哥拉羊毛料三件式灰色西装深灰色领带。无懈可击的剪裁将他的身材衬得更加不凡。
你说她会来怎么到现在还不见踪影?南诺风答非所问他所关心的不是姚氏证券到底能为巨龙带来什么远景这部分早已经由多次会议中讨论过了。他只在乎姚镜桐今晚会不会出现什么时候?和谁一起出席?
广末教贵看了看腕表。还早嘛!八点三十分而已有点耐心等待本来就是辛苦的事。
我的耐心一向有限。南诺风已经有点心浮气躁。
你和阿部小姐什么时候认识的?闲着也是闲着他也正在等一个人所以便也和南诺风随便闲扯。
今天早上!
好酷的答案。不愧是南诺风一早才搭上的女人已经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之下了。佩服、佩服!真是令人羡慕。
我对她没兴趣你别误会。
什么来头?
不知道给了张名片我还没仔细看。
广末教贵觉得讶异没仔细看?那你是怎么约她的?
不是我约她舞会开始前三个小时她打电话给我想问些融资的问题约我吃饭。
他猜测道:所以你把她约来这里?你是想让姚镜桐吃醋?
南诺风微蹙着眉你的问题真多。
广末教贵笑了笑眼睛寸步不离地盯着入口处。
你也在等人?南诺风对他的事并非全然无所察觉。是那位不好惹的女警?
恩!失陪了我要等的人来了。
南诺风望向入口处。教贵等的人来了他要等的人呢?会不会来?
广末教贵来到南沙凉子面前怎么穿长裤不穿裙子?他盯着她的紧身皮裤。
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至少我没穿制服来。南沙凉子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人。
走!我们去跳舞。广末教贵拉着她的手要往舞池移动。
她有些紧张我不会跳。
我教你。
我会出糗你别让我丢人。
两人进了舞池音乐正放着华尔兹舞曲。慢舞很好学你跟着我跳很容易便可以进入情况。
广末教贵很会带人南沙凉子很快便抓到了窍门。
你说吉川圣子的情敌今晚也会来人呢?南沙凉子问。
还没到有一个人等得比你更心急。
你是不是骗我?
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会来纯粹是猜测。她唯一的哥哥已经来了在吧台和调酒师聊天的那个人就是吉川圣子的前夫也是姚镜桐的哥哥。
南沙凉子看了姚仲文一眼。他已经被排除涉案可能不在我们的调查范围。
嘿她来了真酷还带了个男伴。
两人视线往同个方向锁定。男的是谁?
诺风最头痛的情敌大概是姚镜桐的初恋。他露出一抹笑容。
你笑什么?南沙凉子仰头问道。
有好戏可看了。
什么好戏?
爱情三角不!爱情四角错。
水瓶520
2011-6-9 12:09 PM
在东京姚氏的员工只有几百人北海道总公司人比较多。姚镜桐向方尔丛介绍。
一般人通常会将总公司设在东京你们姚氏却例外。
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姚氏了。当初我父亲是在北海道发迹的他对北海道有一份特殊的感情所以他将总公司设在北海道。她为方尔丛解释原委。
你带我来这里不怕遇见他吗?
不怕。她口是心非地道。
方尔丛笑着。我不相信。
我和他已经毫无关系就算见了面也是陌生人。
你真能这么冷静?方尔丛十分狐疑。
试试看总不能躲他一辈子吧!
方尔丛突然搂住她的腰。考题出现了继续看着我脸上露出甜笑愈沉醉愈好。
姚镜桐照着方尔丛的交代做。
我今晚不是来跳舞是专程陪你来演这出戏的。方尔丛将她搂得更紧。放心我的病拥抱并不会传染的。
当然他们的这个举动完全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南诺风已向他们的方向投注了杀人的目光。
舞池里翩翩舞影阿部理惠朝着心不在焉的南诺风道:南先生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哩!
好乏味的问题好乏味的女人。你要的答案随便找个巨龙银行集团信托部的人都可以回答你。他的眉头弯成一道不耐烦的弧度。
你真酷是我认识的男人里最酷的一个。阿部理惠双手妩媚地攀在他的肩上仰着头微启朱唇。
那是因为你认识的人或许不够多。他锐利地反讥。
要征服你一定很难对不对?她千娇百媚地暗示。
南诺风似笑非笑地答:要看对象是谁。
你觉得我这个人如何?
他带着她在舞池里转圈子想要让姚镜桐从每一个角度看见他和阿部理惠。
你很漂亮。他打量着她的脸。
漂亮是征服你的条件之一吗?她逗弄着他的背迹
你说呢?看来明天一早他得查查这个大胆的阿部理惠是什么来路。
对付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他一向言词闪烁。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她耸耸肩。
既然我们都说不出答案那么就停止讨论这个话题吧!他敷衍了事以求清静。今夜他只对姚镜桐和方尔丛的一举一动有兴趣。
你在看谁?她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她朝他盯着的方向看去。他们是谁?那个女人又是谁?
我的女人。南诺风眼中闪过一道异样光芒。
阿部理惠吃了一惊。她征服你了吗?
你的问题真多。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请你回答我。
是的!他的语气坚定。
你爱上那个女人了吗?她觉得他不是会轻易付出爱的男人。
这个答案我现在只想放在心里只想第一个让你知道。如果你接近我是另有目的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他坦率地道。
你很特别。她的心有股挫败感油然而升。
我已经知道了。
那个女人也很特别吗?
南诺风点点头。她很耐人寻味。
我倒觉得她很普通。她嗤声道。
通常同都是相斥的。南诺风拉开她放在他肩上的手转身要离去。
你要走了吗?
你慢慢玩吧!我要去追她了。他看见姚镜桐和方尔丛离开了舞池。
阿部理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下定决心。只要你们一天没结婚我就一天不放弃。

对不起害你舞没跳成。
不要紧在冬日的月下散步也不错雪好不容易停了。方尔丛抬头望着明月。
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不如一天。最近不但常感到疲倦而且身体也开始长一些怪东西。
我到了你不用送我进去。
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觉得特别累。他叹了一口气。
明天我陪你到医院去作治疗。
他犹豫着并未回答。
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能黄牛哦!姚镜桐不打算让他逃避。
他只好点点头。
我等你上了计程车再进去。
方尔丛笑了笑。不会有人对我这种爱滋病患者动手动脚的就算我身上的钱摆着让他们拿大概也不会有人敢碰我一下。最近他总是一自嘲来娱人。
姚镜桐目送方尔丛上车后才转身回住处。
姚氏证券从前替远来的员工盖了不少宿舍恰巧有空房她在东京倒也方便暂住其中一间。
姚仲文因为住不惯员工宿舍所以选择了离公司不远的饭店恰巧就是吉川圣子命案发生的饭店。他认为自己很坦然不怕圣子的鬼魂找上他他还很想问她究竟是谁杀了她。
姚镜桐缓缓地走着来到宿舍门口她掏出员工宿舍的锁匙正要开门却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刷白如纸。
她看见南诺风就站在铁门旁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不愿意看见我吗?我不是鬼魂你不需要这么惊讶我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和方尔丛才是我看见你刚才送他上了计程车。他的蓝眸锐利如刀。
她僵硬着身体力求镇定。我没有不愿意看到你只是很惊讶我记得你上次在新宿之梦告诉我不会再找我除非是我心甘情愿。
是吗?他笑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姚镜桐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惊慌。我也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
朋友?我不会用这个字眼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想怎样?她的心狂跳着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像是读出了她的心思他坦白的说:是的我想做那件事。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别想摆脱我。
恐惧吞噬了她。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没有吗?总之我准备与你纠缠一辈子。
姚镜桐颤抖地挣扎着。不要这样对我。
他紧抓住她的手肘将她拖上他停在角落的奔驰车。
我仍然渴望你而且比以前更加渴望。他粗嘎地道。
我讨厌你的碰触。她口是心非的叫喊。
南诺风冷酷地看着她表情里混合着复杂的情绪。
水瓶520
2011-6-9 12:12 PM
第八章

我不会向你道歉。他坐起身来整理着衣裤。
她睁开眼睛想到自己现在正以极不雅观的姿态躺在奔驰车的座椅上立即情绪低落地啜泣。
他表情几近阴沉、严厉你这辈子休想离开我也休想避开做这件事;因为只要我想无论在任何地方我都会要你而你躲不掉的。

什么!?你结婚了!?广末教贵吃惊得下巴快掉下来了。
恩!就在车上。
太扯了吧?才三天不见你就搞定了婚姻大事?
不快点我怕我老婆会改变主意。一想起镜桐已属于自己他的心便充满了喜悦。
广末教贵看着他没有请客?
不准备请我们都不是注重形式的人。
没拍婚纱?
昨晚到银座拍了几组留作纪念。
那你还来上班不陪陪新娘子?
过一阵子我要带她到国外度月这几天要加班把必须完成的工作全搞定所以今天不准备休假。
工作狂!新娘子人呢?
我准备在东京换一间大一点的房子所以请她替我看看只要她中意我没意见让她全权处理。
是不是舞会当晚求的婚!广末教贵暧昧地看着他。
南诺风笑而不答。你自己猜吧!我不会公布答案的。
是!像你这种超级猛男连修女见了也会疯狂。广末教贵撇撇嘴他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因为吉川圣子的案子陷入胶着状态所以他和南沙凉子到现在连八字都还没一撇甚至连手都还没牵 过哩!想到这里就令人气结。
别亵渎了纯洁的修女。
广末教贵忍不住开始唉声叹气。
怎么了?南诺风边翻着文件边问。
羡慕你!误打误撞给你撞到了一颗夜明珠。
你不也有一颗美丽的翡翠吗?
广末教贵曾送过翡翠镯子给南沙凉子作生日礼物对方却原物退还让他难过了好一阵子他叹了一口气道:我的路还十分崎岖难行。

东京银座西洋大饭店
这里东西很贵的你没事请我吃什么大餐?南沙凉子纳闷地问道。
谁说没事!广末教贵点了上等丁骨牛排。
会有什么事?
今天是我们认识一个月又十五天是纪念日。他倾身向前。
一个月又十五天?她翻了翻白眼。你知不知道这种事非常无聊如果连这种日子都庆祝的话有一天你很可能会破产。
不会的我的实力雄厚。
是吗?有钱人。她扮了个鬼脸决定点客最贵的海陆大餐。
我不是生下来就这么有钱而是经过努力才有今天的。
是呀!所以现在也很努力的浪费。
我觉得将钱浪费在你身上很值得!
什么意思?南沙凉子愣了一下他在暗示什么吗?不她还是不要自作多情比较好。哈哈!她干笑两声。我希望你把钱浪费在慈善机构那会比较有意义。
你有没有交过男朋友谈过恋爱?他试探地问。
有交过男朋友但是没有谈过恋爱。她答得很干脆。
他一头雾水。不懂。
不懂没关系我懂就好了。
海陆大餐上桌她开始埋头苦干不发一语。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忍不住问她:你吃东西一向这么认真吗?
南沙凉子点点头。中国人有句话说:食不言、寝不语吃东西时安静品尝才能吃出东西的美味。
你一定来自一个家教很严的家庭。
我本籍在奈良一个人来东京念书、工作家里很传统保守。
看着她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他赞赏地道:和你吃东西是一种享受总认为美食都在我们眼前。
你好会说话女朋友一定是一大卡车。
只有一个而且我女朋友也不会坐卡车。他认真地看着她。
原来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幸好她刚才没有自作多情。
你请我出来吃饭不怕女朋友生气?
我的女朋友并不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这么说你是暗恋罗?像他这种出色的男人也会有暗恋的人?她觉得稀奇。
他夸张的说:是!她是天边的一颗星很难追求。
真可怜你应该让她知道或许他对你有好感也说不定。
问题是我的那个女朋友很迟钝可能她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都不确定。
南沙凉子瞪大了眼睛。有这么夸张的女人吗?
唉!偏偏她就是。他又叹了一口气。
好吧!看在你请过我好几顿大餐的份上我两肋插刀帮你这个忙吧!南沙凉子很讲义气地道。
他有点意外。你真的要帮我?
没错!告诉我你女朋友是谁?
她就是
广末教贵正要表白阿部理惠的声音却杀风景的插了进来:广末先生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你。
是!真巧。广末教贵很想下逐客令。
阿部理惠看向南沙凉子女朋友?
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南沙凉子连忙否认。她猜这位美丽的女人应该就是广末教贵刚才所提的暗恋许久的女朋友。你们聊聊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她快速地站起身并且朝广末教贵眨了眨眼鼓励他。
广末教贵想叫住她但阿部理惠已经一坐在南沙凉子刚刚的位子上。
南先生最近是不是很忙怎么一直找不到他?
是他是很忙银行的总裁怎会不忙?
可是未免也太忙了吧!她抗议道好像在责怪南诺风的属下都是饭桶才让老板这么忙。
除了银行他还有老婆要照顾岂能不忙?
广末教贵好笑地看着她又是一个觊觎诺风财富和男色的女人。
他不是未婚吗?难道他骗我?她哑了声。
他好笑地问:阿部小姐你们上回见面是什么时候?
大约一个星期之前吧?她记得很清楚。
是罗!从未婚变已婚只要几分钟的时间何况是一个星期的时间人家不知做了多少事哩!
他是说他才刚结婚?阿部理惠瞪大了眼。
广末教贵点点头。
和谁?
你不可能认识她的。
告诉我。其实她已猜到八九成一定是那天舞会上的那个女人。
姚镜桐她和诺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别去破坏他们。他警告道。
若真是天造地设怎会怕人去破坏呢?她露出神秘的笑容。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听不听圈随你!买了单他随即离去。

那个阿部小姐大概真的很喜欢你一听说你结婚了整个人顿时傻了眼。广末教贵与南诺风在会议前短暂地交谈。
怎么可能?她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
广末教贵嚷道:是真的全是因为你的男色惹的祸。
他耸耸肩镜桐好像从不认为我长得好看。
不会吧?不然她怎会嫁给你。
可能她欣赏我其他的美德吧!不过她说她讨厌肌型的男人。他调侃自己。
你这是阳刚健美难道她喜欢瘦排骨不成?广末教贵不敢相信竟有女人会嫌弃诺风的身材。
南诺风不想起了方尔丛他的确是瘦排骨。
我会想办法让她改观她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了只能喜欢我。
她当然喜欢你否则怎会嫁给你。对了你结婚的事告诉你在英国的阿德烈家族了吗?
当然五个兄弟一人一封电子邮件。
老伯爵夫人一定高兴死了毕竟这代表着你们兄弟相见之日不远了。
我也希望剩下的四兄弟早点传出佳音。
南诺风拿起手提电话拨了个号码。但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他又拨了一次还是一样没人接。
怎么?老婆不在家?或许有什么事出去了她不是也有手提电话吗?
南诺风改拨姚镜桐的手提电话可是还是没有人接。
他寒着一张脸对广末教贵说:会议你替我主持我要出去一趟。
别这么紧张镜桐这么大的人了不会失踪的东京她也很熟更不可能迷路。
我不怕她迷路而是怕她的‘心’找不到回家的路。南诺风转身丢下这句话旋即离去。

南太太你希望四个房间如何处理?室内设计师罗勃一早就约了姚镜桐作沟通。
我和我先生商量过了主卧室、书房、客房、一间客厅。姚镜桐在设计图上指了指。
地板呢?是用设计师停住欲说的话目光投向姚镜桐身后。
姚镜桐转过身。诺风你早上不是有个业务会报?
南诺风的眼神掠过松了一口气的神色。他是谁?
设计师罗勃贵教介绍的。
你明天再来一趟我有些事要和南太太商量。南诺风语气平稳地朝罗勃说道。
好的!南太太明天早上还是一样十点钟过来吗?
是的。
罗勃离开后姚镜桐望向南诺风。怎么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走近她轻托起她的下巴。
她莫名地蹙着眉我没有不接电话。
九点二十五分一通二十六分一通响了十声你都没有接。
她挥开他的手。你在怀疑什么?
你认为你有什么足以让我怀疑的?
你为什么不信任我?她抗议道。我到超级市场买鲢鱼头晚上准备煮鱼汤这样的回答能不能替我洗刷冤屈?多疑的先生!
勉强过关。他觉得自己已成了爱吃醋的丈夫。没事我会早点回来喝你煮的鱼汤。南诺风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南先生阿部小姐找你。秘书小纯进来请示。
广末先生呢?他想交由教贵去打发那个女人。
广末先生下午请假。
这小子八成又是去追警察女友了。请阿部小姐进来吧顺便冲两杯曼特宁。
不一会儿阿部理惠笑地推门而入。
坐!
她挑了一张靠近南诺风的沙发坐下。听说你结婚了。
新婚燕尔不过不必特别恭喜我和她都不重形式。
阿部理惠甜美地嚷道:我的生意你好像不想接?
怎么会?我是生意人能接的生意岂有不接之理。
我有几块土地想设定抵押向你的银行借钱。
他公事化的说:所有贷款业务部有既定程序办理巨龙放款部副理会直接与你联络一会儿我会交代下去。
不!我要你全权为我服务。
南诺风笑了笑。恕难从命。
你!你知道我手上有多少土地吗?你知道我是谁的女儿吗?阿部理惠使出杀手锏。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他冷哼一声。倒是你阿部小姐我已有家室并不想招惹什么韵事如果你不想惹人厌的话最好不要随便到巨龙总部来闲晃。
阿部理惠跺了下脚气急败坏地离开。
南诺风摇摇头财富难道真是很好用的筹码吗?有了财富和权势后女人便趋之若鹜就好像兀鹰盯上腐尸。
水瓶520
2011-6-9 12:12 PM
广末先生怎么你下午放大假!
是!你是不是也放假?广末教贵故意装糊涂早在认识之初关于南沙凉子的班次他已养成随身携带的习惯。
南沙凉子跨上机车戴上安全帽。我要到银座去。
这么巧我也要到银座。
哦是吗?
他走上前我送你吧!
谢谢!我骑机车很方便。
南沙凉子发动着她的哈雷机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奈连续试了好几回机车就是顽固地不动如山。
别试了就坐我的车吧!我开车很稳的。
南沙凉子呼了一口气。好吧!上车后南沙凉子立刻拉上安全带。
你真守法。
她耸耸肩。不是守法是怕死。
我技术很好的。
我知道不过还是小心点好我担心的是别的驾驶人员不小心撞上你的车。
你要去银座买东西?
不是我要去看一个朋友。
他紧张地追问:男的还是女的?
南沙凉子看了他一眼。女的未婚很有才华哦!有没有兴趣?我替你们介绍介绍。
广末教贵摇了摇头。别害我。
对了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是!他与她目光相遇。所以别害我。
你女朋友很漂亮嘛身材也很棒难怪不好追求。
他讶异地看着她你知道我女朋友是谁?
不就是那天在西洋大饭店的那个美女吗?
广末教贵闻言方向盘差点失控。当然不是!
不是?好可惜她很不错!她惋惜地道。
他正色地道:我女朋友比她更好。
真的吗?改天介绍认识一下。她倒是很想看看他女朋友是啥模样。
吉川小姐的案子有眉目了吗?他转移话题。
南沙凉子摇摇头。没有证据。
奇怪了不是杀案吗?应该有很多证据可查!
凶手用的枪未曾备案没有案底枪支的线索有等于没;还有凶手的方法非常 甚至没有留下毛发、让警方乱无头绪唯一可能提供帮助的饭店录影机又坏了无法提供凶手的形貌。
饭店里真的没有任何人见到可疑人物?
我们问了一遍又一遍就是问不出所以然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凶手并未从正门进来。
有偏门吗?
客房部后方有个防火巷防火巷里有个逃生门平常都是虚掩着的。
显然凶手对饭店的地理环境很熟悉有没有调查过离职员工?很多案子都是由离职旧属所为。
三年之内的离职员工全查遍了仍然没有头绪。你呢?你的私人调查小组进行得如何?她知道广末教贵为这件案子花了不少心力。
全军覆没不过还在努力当中。
时间拖得愈久线索愈模糊难破案。这一点是她最担心的。
这样下去怕会变成悬案。
希望不会。对了吉川圣子临死前挣扎得很厉害手里握着一颗纽扣。
纽扣?上头应该会有指纹!
可惜没有那颗纽扣显然只是装饰品衣服上的装饰品。 广末先生麻烦你在前头CoffeeShop门口停车谢谢。
广末教贵停下车南沙凉子推开车门回头朝他挥了挥手径自走入外观漆上绿色油漆的精致小屋。

南沙凉子一进店便叫:你好忙!老板娘。
是!今天生意不错所以忙了点下午怎么有空过来?还带了朋友来捧常老板娘朝凉子后方努了努嘴。
没有!我一个人来的。南沙凉子狐疑地转身。广末先生?她怔了一下不晓得他为何会跟来。
好渴想喝点东西。广末教贵在吧台的高脚椅上坐下位子正好在南沙凉子的右侧。
她紧盯着他你不是来银座办事的吗?
临时取消了朋友刚好有事。
那你不就白跑一趟了?南沙凉子满足地喝了一口咖啡。
不会呀陪你聊天也挺好的。
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没什么好聊的。
你好像很喜欢穿长裤。他看了她一眼认识她一段日子了从没见她穿裙子。
因为腿很丑想遮丑。一杯咖啡很快就喝完了。
他鼓励着她改天穿裙子嘛!让外人评鉴比较客观。
老板娘插话进来:凉子的腿才不丑哩!你别被她唬了凉子穿迷你裙简直美呆了。
是吗?广末教贵眼睛发亮。果然没有押错宝。
你说什么?南沙凉子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喔!没有。广末教贵清了清喉咙。
广末教贵我可是先警告你哦千万别爱上我我十年只内不准备结婚的。南沙凉子是想谈一场小恋爱但可不想太早结婚据她的观察这个广末教贵可能想结婚想疯了成天嚷着要女朋友。
我的条件不错耶你不考虑一下吗?广末教贵有点受挫他连爱的誓言都未说就得面临被打回票的命运。
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我心有所属的对象他咽了一口口水。说出来后你可别吓得晕倒。
老板娘和南沙凉子两人四目直盯着他。
是你。他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南沙凉子听了哈哈大笑差一点笑倒在地。
他正经八百地道:你别笑我是真心的。
说谎。她眯着眼看着他。
你没感觉神经吗?广末教贵快气昏了他跟她耗了那么久她竟然感觉不到。
你们好好聊聊有交集时再叫我。老板娘捂着嘴窃笑着。
咖啡多喝两杯梦话少说两句。南沙凉子干笑着准备随时闪人她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对他的告白。
我觉得我们很相配是天生一对。广末教贵头一次向女人示爱竟是如此下场他的心在滴血。
你是不是发烧了?南沙凉子摸了摸他的头。没有!你有什么毛病呀!?
广末教贵乘机捉住南沙凉子的手。我没有毛病我是真心的。
别开玩笑了你这么有钱我却这么穷我们不适合啦你不要拉拉扯扯的。南沙凉子想挣脱他的手掌。
你不给我机会怎么知道不行?
你开车、我骑车生活方式差了十万八千里我不想自找麻烦。南沙凉子咕哝道。
不如这样吧!给我一段时间的考验时间由你决定直到你满意为止。
南沙凉子沉思了一下。好吧!可是考验期间你得尊重我我是摩门教徒婚前不能有婚后不能离婚。
没问题我可以谨守戒律。他信誓旦旦地宣誓。
水瓶520
2011-6-9 12:13 PM
第九章

姚镜桐和方尔丛已有一个月左右未见她知道方尔丛在她和南诺风结婚之后便刻意想避嫌因为他知道她有一个疑心病十足的丈夫。
这天下午她正在做最后润稿的工作让她最近翻译的这本俄文小说更有可看。
门铃响起她停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只见一个陌生女子出现在她眼前。
你找错地方了这里应该没有你要找的人。姚镜桐微蹙着眉难不成她又是诺风另一段韵事的女主角。
我要找的人是你。
我不认识你不方便请你进来。姚镜桐冷冷地道。
我叫阿部理惠想和你谈谈南诺风的事。
诺风不在家等他回来后我请他再跟你谈。
不我现在就要谈这里是公寓你不想让我们的谈话内容被整栋大楼的人听见吧?阿部理惠笑了笑。
如果你想威胁我你恐怕找错人了我不怕闲言闲语也不怕别人的眼光。
阿部理惠不知道姚镜桐是一个不受世俗规范的女人她不随意向人献殷勤更不会为了邻居的三言两语就羞于见人。
阿部理惠没想到她是这种怪胎正苦恼着但她随即反应过来。我知道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誉但诺风的名誉你总不会不顾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姚镜桐无奈只好打开门闩。
阿部理惠迅速走进屋里用眼神四处打量着。这里不像银行总裁住的地方。
原来你是银行总裁迷之一专门收集银行总裁的衣食住行?姚镜桐越过写作台往厨房走去。
你别忙着招待我我说完就走。阿部理惠翻了翻写作台上的稿子。你懂俄文呀?她还真低估了姚镜桐以为她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米虫。
姚镜桐倒了一杯果汁递给她。打发时间。
我怀孕了。阿部理惠直言并观察着姚镜桐的反应。
很好!恭喜你!姚镜桐心里有数女人找上门来谈论怀孕、生子这类事通常意谓着与自己丈夫有关不管是怎么的爱恨情仇都是件麻烦事。
是你丈夫的种。她摆出胜利者的姿态。
姚镜桐优雅地道:真的吗?那更好。
我要他承认孩子和我的地位。
我没意见如果你能说服他的话。
阿部理惠离开时脸上尽是灿烂得意其实她来这一趟只是想吹皱一池春水最好能棒打鸳鸯让南诺风和他老婆一拍两散。
任何女人都会被这类的事挑起愤怒就算最后弄清楚是假的日后也会疑心生暗鬼。哼!这是她的报复只怪南诺风不该用那种态度对她。

傍晚时南诺风打了通电话回家说他人在箱根赶不及回家吃晚饭要姚镜桐自己先吃末了还甜言语地说了一串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下午阿部理惠走后姚镜桐一个人静静地回想着诺风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
她以为自己够坚强她以为自己不够爱他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
糟的是她竟然深深爱着他、在乎他更高估了自己的坚强。
她决定出去走走让平静回到她的灵魂里。
走着走着她来到地铁车站买了票。决定去看看方尔丛她答应要陪他走完人生的路可是却已经有一阵子没去看他了不知他现在情况如何。
她知道尔丛现在完全在等死。不接受治疗、不接受朋友探访只除了她。
方尔丛住在陋巷里生活环境十分差劲她早劝他搬个地方却仍是劝不动。
姚镜桐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方尔丛才来开门。
他已经很虚弱了全身的免疫系统几乎已全部失去了作用外界的大小病毒很容易就侵犯他的健康。
方尔丛整个人窝在全身上下包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无神、空洞的大眼。
怎么有空来?他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早就想来看你了。她拉了张椅子坐在床沿。
我快要死了。
姚镜桐的眼泪立刻被牵引出来。你不要多说话多保留一点体力。
所多说少对我的生命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你太固执了不是说好要接受医生治疗的?
反正没救了何必死在医院丢人现眼呢?
我煮些东西给你吃好不好?姚镜桐怎么样都止不住眼泪尔丛三十岁不到生命却一点一滴的消失。
我不饿刚才已泡了碗菜汤喝。他的声音气若游丝。
要不要通知她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不要不要通知任何人。镜桐不要为我掉眼泪我不值得。方尔丛空洞的眼中也泛着泪光。
我不要你死。她拿了张面纸想替他擦眼泪。
方尔丛反射的躲开。不要碰我!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会传染。
姚镜桐放下抬起的手掌。你总是为我着像。
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自然不能害你。他对你好吗?这个他指的当然是南诺风。
为了让方尔丛放心她点点头。
那就好镜桐他欲言又止。有件事你大概会想知道。他换了个姿势。
说说看吞吞吐吐不像是你的作风。姚镜桐站起身拉开身后的窗帘。
你不好奇我染上这一身病的原因吗?方尔丛沙哑地道。
姚镜桐含笑走回原位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一定是输血造成的我记得五年前你在原宿出车祸时曾大量失血医生替你输了很多血。
不是。
那一定是看牙医时
不是。
姚镜桐摇了摇头她实在猜不出。
我是名同恋者。方尔丛温柔地笑着。
姚镜桐僵住了。好半晌他们都没有说话。
你被吓到了?他看着她。
姚镜桐回他一抹微笑你觉得我是个迂腐的人吗?
我以为你会看不起我。
我只是我以为你曾爱过我。她为自己当初的会错意摇了摇头。
我是喜欢过你也有一点爱上你你是个全身充满魅力的人如果我不是爱男人多一点我想我会疯狂的爱上你。
姚镜桐回想起他对她的好。至少你隐藏得很好。
我怕你会因此不当我是朋友。
你的那位男朋友呢?怎么从没听说起过那个人?
他死了。感伤再度涌上他心头。
难道这就是同相爱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吗?
很晚了你应该回去了免得南诺风醋劲大发。
姚镜桐点点头。我改天再来陪你。
不用来得太密集我这里有好几箱的速食料理撑得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应该没有问题。
她的眼泪又要开始不受控制了。带上门后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身影没入月色里。

姚镜桐回到家简单地下了一碗面吃洗了个澡整个人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阿部理惠怀了诺风的孩子尔丛是个同恋而且就快要死了
诺风还没有回来他到箱根去了去那里做什么?有个他爱的女人住在箱根吗?她开始胡思乱想。
她钻进被窝按了遥控开关熄了灯;她累了经历了一整天的混乱和震撼她得让脑袋静一静什么都不想她闭上眼睛侧躺着。
倏地她的发被轻柔地拂着身体被紧紧地搂祝
她吓了一跳用力挣扎着喊叫出声。
嘘是我你的丈夫。
南诺风的手撩起她的发吻着她敏感的颈项翻转过她的身子让她平躺在。
太暗了我看不见你。她想看他的表情。
姚镜桐看见他空出一只手点亮了落地窗上的嵌灯。
他的身上穿着休闲运动衫。你回来过?
恩!洗了澡见你一直没回来所以出去找你。
我去看一个朋友。她抬起手着他的脸真是好看的一张脸难怪有这么多女人喜欢他。
方尔丛是吗?他在她的眉眼、下颚洒下蝴蝶般的细吻然后吻上她的唇。
姚镜桐的身躯因为对他的渴望而微颤着她试着压抑自己对他强烈的。
他站起身来脱掉毛料的休闲长裤和上衣目光紧锁住她的很明显地他已经开始兴奋了他咧开了邪恶的笑容然后脱下。
她猛吸了一口气掉转目光。
激情过后两人地躺在没有移动。
南诺风伸手抚弄着她的。我爱你。
请你不要说谎。
我爱你。他又再说了一遍。
请你不要对我说谎。她翻身离开他的怀抱。
他伸手将她重新拉回怀里。我没有说谎。
有个女人声称怀了你的孩子你也爱她吗?她吃味地想到下午的不速之客——阿部理惠。
你相信这么可笑的事?该死的那女人竟跑来他家生是非。
那女人看来就是个大家闺秀没必要说谎。她的泪水滑落脸颊。
你说的那个女人很像我最近认识的花痴女阿部理惠我跟她连手都没碰过怎么能让她怀孕。明天他得找那个八婆算帐她分明是想破坏他的幸福!
她怎会无缘无故陷害你?
因为你老公有钱有势、魅力十足她想分点残羹剩饭所以找上门来罗!他开玩笑地道。
臭美!她也笑了或许真如他所说的吧。
哇!你怀疑你老公的魅力哦!他故意搔她的痒。
她惊叫出声又闪又躲。别这样大人请饶命。她向他讨饶。
你也有求我的一天?说你爱我我就饶了你。他继续搔痒的攻势。
她咬着牙强忍着就是不松口她仍不相信他是真的爱她。
见她仍不愿敞开心胸接受他他失望地垂下手轻叹了口气。看来我的努力似乎还不够。

你常来新宿这一带逛跳蚤市场吗?广末教贵穿着运动服戴着一顶棒球帽与南沙凉子走在杂货摊位附近。
偶尔来在这里有的时候可以买到不错的东西。
你好节省配我正好!他开心地说道。
怎么?承认你很浪费了吗?
有的时候会不知节制以后我们结婚后得由你来管钱而我每个月向你领零用钱花。他已经开始想像两人的未来。
广末先生你最好不要多作承诺小心以后赖帐时我可会用武力制裁你哦!南沙凉子站在一摊专卖男上衣的摊位前。
想送我一件衣服?
不是我想替正在念大学的弟弟挑选两件。
南沙凉子拿起衣服堆里的一件蓝色衬衫休闲服看了看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努力地思索。
喜欢这一件吗?广末教贵掏出皮夹拿钱。
接下来他们经过的每个摊位南沙凉子却好像完全没兴趣连广末教贵和她说话她不是恩哼两声就是干脆听而不闻。
直到他们上了他的保时捷广末教贵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到底怎么了?
南沙凉子立即回过神。什么事?
一路上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人。到底怎么了?
有吗?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对我的感情不会这么快就冷却了吧!广末教贵懊恼地道心里十分郁闷。
哎呀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他表情严肃地盯着她想什么?坐在我的车上只能想我一人。
我在想那颗纽扣。她认真的道。
纽扣?广末教贵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身上没有纽扣!
不是你的纽扣是吉川圣子死前拉下的那颗纽扣。和我刚才买的休闲服上的纽扣一模一样。南沙凉子肯定地道。
这不稀奇!同样款式的衣服满街都是。他并不觉得有何奇怪。
她提醒着他是!可是这件衣服上只有两个纽扣安在领子上作装饰用其中一颗纽扣掉了。
广末教贵恍然大悟。你怀疑这件衣服和凶手行凶时的那一件是同一件?
没错不过衣服上很干净看不出沾过血迹。她已看得很清楚。
会不会清洗过了?
血迹不容易完全洗净如果洗净了也会有血迹反应我要拿回去请鉴定人员鉴定。
我想凶手不会那么笨将凶衣拿出来贩卖凉子你刚才怎么不问问卖衣服的那位小姐这衣服是谁托卖的。
那里人来人往不好问而且我知道这件衣服的主人是谁。南沙凉子打开汽车音响听新闻。
他讶异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衣服上有名字的缩写。
你认识那个人?广末教贵将车停下等红灯。
不认识所以我要过滤与吉川圣子往来的朋友里有没有那样英文名字缩写的人。
看来案子快破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诺风总算可以洗清罪嫌。
不一定这要看运气希望我的直觉是对的。
水瓶520
2011-6-9 12:13 PM
方尔丛知道快撑不下去了可能随时会走。
我留下来陪你吧!我怕
你怕没有人知道我死了而让尸体发臭是吗?方尔丛大概只剩下最后几口气。
死亡是件神圣的事有人陪在身边比较不孤单。姚镜桐已能坦然面对尔丛将死的事实。
明天再来吧!明天来时恰好替我收尸。
她紧张地道:不!不会的。
多活一天、两天又如何?没什么意思。
活着总是好的。
生不如死会比较好吗?方尔丛紧咬着牙。
我倒杯水给你喝。
不用了我吞不下去。他快死了他知道。
姚镜桐还是哭了死别和生离同样令人肝肠寸断。
别哭!快回家去我死了之后还有许多事要麻烦你替我办我身无分文能卖能典当的东西全处理掉。你帮我做的我来生做牛做马再还给你。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像是要掀开屋顶似的响起。
姚镜桐站起身来开门迎上南诺风愤怒的眼神。
你怎么来了?她吃了一惊。
南诺风推开她径自进入斗室之中发现这里的空气不太好。当他见到躺在瑟缩着的方尔丛时有些讶异。他病了?
你看我这个样子和你老婆能做些什么坏事吗?方尔丛仍不忘幽自己一默。
你病成这样我送你去医院吧!
南诺风正要趋前扶他他赶忙出声阻止:不要碰我!我得的是爱滋病弄不好会传染。
南诺风看向姚镜桐后者朝他点了点头泫然欲泣。
南先生你来得正好快把你老婆带回家她发疯了才会想留在这里照顾一个垂死的爱滋病患者。方尔丛想要坐起身但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只得作罢。
我拨电话请救护车来你不能再待在这个地方等死。南诺风拿起手提电话按了几个号码。
南先生请你们让我拥有最后的自主权好吗?方尔丛撑着羸弱的身体。
南诺风听了方尔丛的这席话缓缓地关上手提电话看了一眼姚镜桐。
求求你们回去吧!方尔丛只差没跪下来。
姚镜桐点点头。我明天再来看你。

在回程路上南诺风冷静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病成这样!
我没有刻意隐瞒只是觉得尔丛既然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当然也就没有替他广为宣传的必要。姚镜桐苦笑着。
看来他时日无多了。南诺风转开汽车音响让黛安娜罗丝的若我俩长相厮守的美妙音乐流泻在彼此灵魂的深处。
你如何找到那里去的?姚镜桐有些奇怪。
这就是我不论天涯海角我要找的人没有找不到的。
你让我有强烈的窒息感。她将在心里放了许久的话说出口不是无理取闹而是想改善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
说下去。他握着方向盘右转。
我想互相信任是我们婚姻里缺乏的营养素。
他长叹了一口气。问题的结症可能在于你并不爱我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安全感时时担心你随时可能会离开我这是我从来不曾有过的经验很没出息对不对?他苦涩地自嘲着。
姚镜桐反驳他的话:不!我并没有她顿了一下。
没有怎样?他燃起一线希望。
没有对你无动于衷。她还是说不出对他的爱突然间她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
他空出一只手紧握住她搁在膝上的纤指无奈地笑着。这就是她给他最多的情感了吗?没有无动于衷他希望还有一些别的不只是这么单薄的情愫他很贪心他要的是爱她心中唯一的爱。
听你这么说我应该句的受宠若惊吗?他挖苦地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习惯使用爱这个字对她来说太沉重。
‘没有无动于衷’对我而言那像是餐前酒只能用来安慰我饥渴的心。
许多女人爱你应该不差我一个。她姿态有点高傲。
你爱过人吗?或者我应该问你你爱过浅野川流吗?南诺风实在不该向死去的人挑战这像是过了保存期限的酸醋早该丢掉了。
她沉默地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浅野川流到底是不是?他怎么可能与你同床共枕而不碰你?浅野川流的心态不是他所能了解的。
我想他不是只是对我没有兴趣罢了。她低语要承认自己的前夫另有所属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我不相信有那么一个男人美女妻子当前还能清心寡欲除非他根本不爱女人。南诺风大胆假设。
姚镜桐怔了一下这是她所不曾怀疑的但她说了不同的答案。不就我所知川流有位住在瑞士的因为父母反对而分隔两地。
是吗?那么川流先生死后他的瑞士可曾回日本吊唁过吗?
姚镜桐想了想后摇头。
这就是罗!相爱的两人怎会不闻不问至此?
你在怀疑什么?
我怀疑世上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为浅野痴情的女子你们的婚姻甚至有可能是一场大骗局。
水瓶520
2011-6-9 12:14 PM
第十章

南诺风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看报纸像个幸福家庭的幸福男主人。
姚镜桐正收拾着翻译好的俄文稿今天到方尔丛那里走一趟后她得到出版社送稿子。
外面正下着雨春雨绵绵好快!是春天了半年的时光她经历了许多别人可能永远不会经历的记忆。
她想她是幸福的吧!能够与自己喜欢的人结缘今生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镜桐。南诺风温柔地叫她。
嗯?她抬起头手里持续忙碌着。
他看向窗外雨下得不小呢!
嗯。她仍漫不经心。
我送你过去吧!
你不用上班吗?她这才放下手边的忙碌认真地看着他。
有教贵在我消失一下子公司不会因此而倒闭的。他开着玩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一古脑地想对她好连现在外头下着雨他都舍不得让她一个人出门。
好!雨太大招计程车也不方便。

车停妥后南诺风开口:镜桐你先下车我找停车位停好车随后就到。
姚镜桐点点头下了车。尔丛今天一定更虚弱了她忽然有种预感或许今日一见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姚镜桐才刚走进巷内即被一群围观的民众阻了去路警车、救火车让这条原本就不是很宽敞的陋巷更显拥挤。
这位太太请问前头发生了什么事?姚镜桐随便找了个人问明情况。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有个年轻人在自家阳台自焚把自己烧成了焦碳。
姚镜桐心里一阵慌乱一个年轻人?难道
镜桐前面发生什么事?是不是火灾?南诺风赶上来搂着姚镜桐的肩膀。
有人自焚。她的脸色苍白的像纸。
两人挤开人群往方尔丛的住处前进;而他们最怕的臆测竟然成真。
你们不要靠近!执法人员吼道。
我们是他的朋友。南诺风回答。
姚镜桐悲从中来不忍目睹南诺风紧拥着她。
你们是他的朋友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杀?一位警察站到他们面前问。
他可能是因为罹患爱滋病久病厌世所以走上绝路。南诺风觉得有必要向执法人员说明真相让他们处理尸体时能谨慎些因为没有人能保证绝对安全。
长官在死者房里搜出一封遗书指名要给一名叫姚镜桐的。一名小警察手中拿着一封信。
姚镜桐立即上前我就是姚镜桐。
警官看了她一眼。遗书的内容因为可能牵涉到这次的自焚你必须让我们知道方便我们结案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姚镜桐接说信函立即撕开封口。

镜桐:
感谢老天让我尽速死去。这种死法够惊天地、泣鬼神了吧?
为了让自己的黄泉路走得更洒脱我决定揭开一个真相让你宽心也让我自己安心。先深呼吸一下因为我担心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会让你窒息。
你的前任丈夫浅野川流是我杀的;一直与你的现任丈夫南诺风纠缠不清的吉川圣子也是我杀的。吓坏了吧?
当然!你一定会问为什么?这说来话长。如果我告诉你浅野川流是我的爱人不知道会不会让你更进入情况?我跟他认识早在你之前。
是的!背叛。他背叛了我跟一个外交官发生染上爱滋病然后传染给我。至于我怎么会知道?因为那名外交官一年前死于爱滋病!
够悲惨了吧?所以我制造假车祸让他坠海意外死亡让一切回归尘土。
至于吉川圣子我与她又有什么纠葛
杀死浅野川流是为我自己杀死吉川圣子则是因为你!那个荡的女人竟想破坏你的幸福我决定除掉她让你拥有全部的南诺风算是补偿我夺走浅野川流的生命。
很遗憾对你
尔丛E.Ts

看完信的姚镜桐早已成了个泪人儿。
写了什么?南诺风着急问道。
姚镜桐将信递给他南诺风快速阅读眉头深锁。

姚镜桐走了!在发生这一连串的悲剧之后她走得绝然。
你怎么没有阻止她?广末教贵觉得不可思议。
阻止不了。憔悴的南诺风已经不知所措。
世间还有你留不住的女人?广末教贵忍不住吼道。
她以死相逼!南诺风痛苦地道。
到底为什么?方尔丛让所有的事真相全大白她应该可以更安心地待在你身边才是呀!广末教贵发觉女人真的很难懂。
她说她想静静。南诺风抹抹脸一脸无奈。
你家白天已经够安静了足以让她沉思到悟出真理。广末教贵为了好友的事急得在房里踱着方步。
她想理清生命的真义是什么。
什么跟什么!她说的话你懂吗?我不懂好在凉子不是那样麻烦的女人不然我很可能会发疯、崩溃。
姚镜桐走后南诺风觉得自己就像行尸走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她要他也理清生命的真义他努力沉淀自己想找到情绪的出口想领悟他们之间到底欠缺什么?想知道是他太贪心还是她太贪心?
我让她浪迹天涯找寻自我同时我也会试着了解她走进她的世界。
你们会离婚吗?广末教贵担忧地问。
不会我绝不会离婚今生她休想摆脱我!他斩钉截铁地道。
但是她走了。
要找一个人并不难可是要让一个心爱的女人留在身边就没那么容易了。

罗曼菲PUB
原来衣服上的英文缩写E.Ts是尔丛的缩写。广末教贵啜着调酒听着浪漫的音乐若有所思的说。
要不是方尔丛自己写了封自白书茫茫人海要找凶手真的不容易。
衣服上没有血迹反应吗?
没有或许他怕自己的爱滋病传给别人所以他很小心算他还有一点人光辉。南沙凉子拖腮道。
他的衣服怎会出现在跳蚤市场?未免太巧了吧!
根据我后来询问那位销售小姐她说那件衣服是她在旧衣服回收中心价批来卖的。
那个方尔丛真是会害死人!广末教贵忿忿不平。
他是害死了两个人!南沙凉子很自然地接话。
除了两个已死的人还害惨了诺风和镜桐让他们两人劳燕分飞。
广末教贵将早上和南诺风的谈话内容说了一遍。
境界真高探求人生真义。南沙凉子有一点肃然起敬。
好在你不是姚镜桐不然我一定束手无策。他的手越过桌面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画着圈圈。
我的手张了厚茧没什么好摸的。她自卑地想抽回手。
他握得更紧。长厚茧的手更适合我。
你骗人!谁都想摸滑嫩的手。
你的手很有活力、很有朝气。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别对我甜言语我不吃这一套。
他笑了。你是个实际的女人而我也是个实际的男人我们正好配一对。

嫁给我。他已下定决心。
她愣了一下我不确定。
嫁给我!他的话像催眠术让她着迷。
我是个摩门教徒
我知道婚前不能有婚后不能离婚。广末教贵打断她的话。
南沙凉子开心地笑着。你已经会背了。
他也笑了诚心诚意。我会尽全力让你幸福。
她想了想我热爱我的工作。
你可以保有你的工作。
我一个月必须回奈良三次。她开始列出条件。
准!随时回去都行。
我要举行传统婚礼仪式。
没问题你高兴就好。
那晚他们谈了很多也计划了很多好像幸福真的和生活画上了等号。

卡纳利群岛巴斯马市
卡纳利群岛是个非常中世纪的岛屿自古以来是欧洲人避寒的胜地有幸福之岛之称景色优美气候温暖。
姚镜桐正在该地原住民博物馆前的露天BAR喝着咖啡心灵静谧。
你是东方人?一个东方男子用着过分殷勤的声音问道。
姚镜桐透过太阳眼镜的镜片看着他然后点点头。
哪一国人?他仍操着英语。
中国人。她回道声音冷淡、慵懒。
怎么来的?他改用北京话问。
五天前搭乘伊莉莎伯皇后二号游轮来的。
一个人吗?
两个人有时候会更。她冷冷地道。
他觉得这女人很有意思我叫卜乐来自中国也是一个人。
真巧。
是!你很特别。他看着她诚心的说。
谢谢!
我想追求你。人在异乡有的时候要把握机会。
我结婚了。她答得冷淡对这种搭讪似乎已习以为常。
但是你的婚姻一定不幸福因为你的脸上没有幸福的光彩你的丈夫无法使你快乐。他开始剖析她。
不!是我自己让自己快乐不起来。她立刻替诺风辩驳。
像你这样的女人快乐应该不难找寻。卜乐也叫了一杯咖啡。
你呢你快乐吗?她反问。
卜乐耸耸肩。不知道。
像你这样的男人快乐也应该不难寻。她学着他的口气。
你真的很有意思可惜我太晚认识你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作相见恨晚。
姚镜桐未作回应。独自旅行碰上搭讪的男子已不稀奇通常 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因应之道。
卜乐突然将眼光投注在姚镜桐左手无名指上。好漂亮的方钻是结婚戒指吗?
她看了看戒指未作回应。
一定价值连城你的夫家想必很富裕。
姚镜桐站起身顺了顺裙摆。
要走啦?他也跟着起身。
她朝另一个景点——圣塔亚纳教会走去。
你要去哪里?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圣塔亚纳教会。
我住的饭店就在那附近我们一起走吧!
水瓶520
2011-6-9 12:15 PM
还不打算去找老婆吗?广末教贵倒了杯热咖啡递给南诺风自己则喝着另一杯。
时候到了自然会去找。他这几天皆不得好眠胃口也奇差无比。
不怕老婆在外头有艳遇?
她不会。这一点他很放心她不是会轻易动情的女人。
对她这么有信心?广末教贵挑了挑眉。
她太冷傲了普通男人近不了她的身。
若不是普通男人呢?全世界优秀男人也不少耶!
我想这是互相吧!镜桐也不担心我变心我更是不能疑心生暗鬼何况现在这样的考验更能让我们彼此确定未来是否要厮守在一起。
如果她的答案是不呢?你会放她自由吗?广末教贵提着胆道。
南诺风犹豫了一下。会。
!?这个答案真是令人意外你十天前不是这样说的你该不会是变心了吧?
不是变心而是想法改变了。如果镜桐和他在一起真的没有幸福的感觉他不会残忍得拴她一生一世。
你不再爱她、不在乎她了吗?
不!相反的籍由这次的分离更让我确认了对镜桐的爱。以前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所以我爱镜桐的方式是占有、嫉妒、不信任、强势、跋扈弄得镜桐精疲力竭、呼吸困难。这也是逼走镜桐的导火线之一。
有这么严重吗?广末教贵想像不到这层毕竟他的凉子相处的方式有别。
方尔丛的遗书只是牵引镜桐爆发的冰山一角真正的原因应该与我有关。
不会吧!我觉得你对她很好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又再次庆幸自己将娶的女人不是姚镜桐这一型的女人否则他天天晚上都可能因为搞不懂妻子的心思而辗转反侧痛不欲生。
物质上的满足她并不稀罕。
那你明白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吗?
我想我大概懂了。他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说得这么玄奇到底是什么?广末教贵精神全来了。
只可意会无法言传。南诺风不是想卖关子而是这些心灵的感觉只有懂得的人才能和他心有灵犀。
好吧那就放在心里吧你懂就好了说给我听搞不好也是浪费因为我这辈子恐怕想懂也不太容易。他又想起他的凉子了好可爱的女孩。
下个月我会离开日本一阵子巨龙集团就交给你负责反正你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
那时候不一样!现在处处有金融地雷我很怕一不小心会踩到。
不会的你一向细心就算我离开巨龙集团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事。南诺风握紧拳头似乎下定了决心。
千万不要你也看到了在我经营之下的巨龙集团只能守成不能开疆辟土。
在金融风暴的当口能守住现有的企业版图就很了不起了。
不成、不成你不能拖个一年半载才把老婆追回来我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得张罗了。广末教贵准备尽早结婚免得夜长梦多。
南诺风显得有点讶异。南沙凉子答应你的求婚?
没错我已经兴奋得好几天失眠了很不可思议对不对?广末教贵就像恋爱中的痴情男子开始傻笑。
也只有南沙凉子才管得住你这匹野马。
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什么人玩什么鸟我想这是注定好的。他一脸幸福样。
南诺风羡慕地看着他不知自己是否也有他的幸运。

姚镜桐放逐自己、浪迹天涯的旅程因为有卜乐的作伴而有趣多了。
我没有缠着你哦!我只是恰巧和你同行程。
她半信半疑地看着座位旁的卜乐。
好吧!我承认刚开始时我的旅游计划是搭乘东方特快十二天行程后来在卡纳利岛的巴斯马市认识了你觉得自助旅行也挺不错的才决定效法你的精神。他敌不过姚镜桐批判的眼神只得老实招了。
我要到捷克首都布拉格你也去吗?姚镜桐看着手上的地图她并不是想追究什么只是不喜欢有人打扰了她。
当然要去喽!布拉格有欧洲最美丽城堡都市之称我慕名已久。
卜乐很容易将快乐满足的情绪传给别人所以基本上她并不讨厌有他作陪。
你好像总是很快乐没有烦恼。姚镜桐放松身体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谁说我没有烦恼?我的烦恼可多了。卜乐将她放在膝上的地图拿起来看。
是吗?我以为你最大的烦恼就是没有烦恼。她曾经很羡慕这样的人。
你有没有想过?人生下来就是要受苦的。卜乐突然道。而你常有的空虚、不开心等等情绪或许跟你从小生长在富裕优渥的物质环境中有很大的关联因为你很少看到世间疾苦。他的话听似不经意实则在试图开导她。
她被震撼了。你曾经待过贫穷的环境吗?
我小时候的生活和你很像也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成年后我才领悟出原来生活愈简单、愈平凡的享受才是种幸福。
谢谢你你说服别人都是在潜移默化中我算是受教了。她淡淡一笑。
你信教吗?卜乐突然问。
不是很相信总觉得宗教里说的都是一些安慰人的话。姚镜桐心情放松不少。
他侧身看着她。你不喜欢被宗教安慰是吗?
你是传教士吗?她俏皮地反问。
卜乐指了指自己。我看起来像传教士吗?
气质有一点像。
你猜对了一半我不是传教士但我对众神十分敬仰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个暗中替我们打分数的神。
你还没提过你到底有什么烦恼?
很世俗也很寻常我想结婚。他收拾起玩世不恭的模样板起面孔说话。有没有一点跌破专家眼镜的感觉?
你想结婚?姚镜桐语带疑惑。家庭压力是吗?
卜乐微笑颔首。这个年头想往婚姻陷阱中跳的人明显减少真是可喜可贺。
有对象了吗?她回想自己身旁有没有不错的朋友可以介绍给卜乐的对了出版社有个女编辑
这回出外计划要一边游玩一边物色一位心甘情愿的新娘。
既是如此你就不该再与我结伴而行会影响你的行情。
不管那么多了快乐就好。
当事人没有意见她也不便再说什么。

下了协和客机卜乐拨了通国际电话回大约通话持续五分钟后才收线。
怎么了?她见卜乐脸色微愠关心地问道。
我的会计师要我回去处理几件紧急事件。他轻咒一声。
立刻赶回去。旅行中的缘分就是这么短暂任何时候都有可能中止。
卜乐点点头。给我你的联络电话和地址我们一定要保持联络。
不用了在最美好的时候画上句号是一种艺术。她微笑拒绝。
卜乐拿出纸笔主动留下他的联络地址和电话。当你决定要和你老公离婚时记得通知我。
他将便条纸硬塞入她的口袋给了一记离情依依的飞吻。勿忘我。
卜乐的热情很有童心她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启示帮她用更多角度面对生活也面对自己的感情。
她抬起左手看着无名指上的方钻。倏地她整个呆楞在原地。
在今天以前她从没想过要仔细欣赏方钻表面上雕琢的图案每回瞥它一眼时总是很自然地将雕纹看成一朵花一朵叫不出名字的花。
今日用心观赏才知道戒面上刻着的是一个爱字。
她着戒面眼眸潮湿内心波涛汹涌感动莫名她真是一个傻瓜。
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她这辈子最想听到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她不敢转身怕一切皆出于自己的幻听;怕一转身一切会成幻影。
一只有力的手掌轻轻的放在她的腰际她僵住了身体颤抖着。
镜桐。他在她耳边吹气让她适应他的存在。
她缓慢地转身让自己面对他目光与他相锁。
我知道我错了!他为自己过往加诸在她身上的恶行认错。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她张大了眼睛用力地看着他想把他看个完全。
诺风我好害怕。她猛然投入他的怀抱。
他紧拥着她。怕什么?
我我好像爱上你了。她困难地道。
南诺风全身剧烈震动。什什么!?
我爱你。她柔情意地看着他心中再也没有比此刻更踏实。
他为此流下英雄泪。
两人相拥走向回家的路她将卜乐的纸条掏出丢进最近的垃圾桶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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