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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巨龙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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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520
2011-6-9 12:01 PM
第一章

姚镜桐穿着一袭黑衣因为她文君新寡。
今天是她唯一的哥哥——姚仲文的婚礼。
因为她新寡的身份父亲对她下了令不准她参加哥哥的婚礼她的心里难免有点失望。
听说新娘子很漂亮是吉川家的掌上明珠。
夫人该用晚餐了。厨娘道。
我还不饿你先去休息吧!姚镜桐淡淡地说。
厨娘在浅野家工作差不多二十来年看着浅野家的背喜甘苦让人没法好好羡慕贵族的锦衣玉食。
浅野家从最兴盛时期与日皇往来密切到至今的没落宛如一场起伏的电视剧。浅野家英年早逝的少爷浅野川流最是集悲剧于一身的可怜人才娶了美丽的富家女姚镜桐为妻不过一年光景却死于溺水意外。
夫人晚上我想请个假到我女儿家坐坐。
去吧!多住几天无妨家里上上下下没有我应付不来的事。她朝厨娘微微一笑。
谢谢夫人。
现在的浅野家由从前的仆役如云到如今只剩下厨娘一人。
厨娘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又转回姚镜桐的卧室道别。
夫人你一个人在家真的可以吗?厨娘还是不放心。
别为我担忧我会很好的。她相信自己真的会很好。
厨娘走后整个浅野家像是被魔法撒下了寂静似的寂然无声。
她很喜欢这样的安静一点也不害怕。 孤独的感觉有的时候胜过热闹缤纷。
她的生命刻划至今已有二十二个年头让她学会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冷眼旁观、无欲无求。也惟有这样活着——会是件较容易的事。
吃了半碗饭、淋了浴拉了张椅子静静地坐着什么也不想只是看着窗外的黑暗。
不确定是坐了多久的时间总之累了姚镜桐才缓缓地步回卧室休息。
当她沉睡之后做了个荒诞的梦倏地一股外力将她就着被单拦腰抱起。
她喊着死命的挣扎就是无法撼动分毫

姚镜桐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陌生人的。
一个陌生男人正用眼光扫视她的全身他那冷冷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她。
她有一张细致的鹅蛋形脸庞贵族式精致的五官灵巧的大眼和为了让男人享乐而生的嘴唇。如果真要批判她的缺点的话就是她那一副对世事冷眼旁观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
你是谁?她的眼神有些惶恐。
他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残酷、冷峻。我要你替姚仲文还债。
她的心在狂跳但她并无太大的表情。你疯了!
他放肆地笑着靠近床沿然后开始。
你要做什么?他的动作令她整个人僵住了。
今晚是姚仲文的洞房花烛夜他占了我该享有的权利我只好找你讨回。
的他邪恶地朝她笑着精犷的身体迅速地移动至她的身旁。
她踉踉跄跄地想要逃开但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拉回来压在他的身下她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完全紧绷。不要!她哭喊着、挣扎着好不容易拉开一点空隙却又被他粗暴地拉了回去。
认命吧!南诺风霸道地吼回去。
你在玩火。她狂乱地瞪着他。
不!这是索债。他地吻上她的唇他的吻很猛、很粗鲁弄疼了她她伸手要抗拒但仍敌不过他的蛮力。
你这个野蛮人。她咬了他的下唇一口只得到了三秒钟的自由然后她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用手固定住她的头舌头更深入地往她的嘴里索求;然后他的唇转移他惩罚的目标来到她的颈项。
不要!她绝望极了。
你是个寡妇对这种事应该是个中高手才是放心好了我也绝对是你难得一见的好对手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他的心已被丑陋的报复念头所蒙蔽根本失去了理智。
放开我!姚镜桐哀求着但是声音不够大。
她的反应是出于对他的恐惧她像疯子一样的挣扎着转身爬到床的另一头但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抵得过一个被报复给冲昏头的男人?他的大手只须一挥就能将她打死
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他的身前。要怪就怪你是姚仲文的妹妹。
不要!姚镜桐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轻易地将她压在使她仰躺在缎面床单上动弹不得。
她的眼里现在只有绝望她知道今晚休想逃出他的魔掌了面临力大无穷的他纤弱如她最后只有放弃挣扎不再动弹。
你是个畜生!她的怒意爆发了。
她痛苦的泪水滑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我见犹怜却丝毫不能撼动铁汉的心。
他冷酷的眼神不意之中被床单上的一滩红渍所震惊!
她——会是个
该死!她刚刚一定很难受。
他一向都是个好却在面对她时被怒意和仇恨所凌驾。他一定伤了她想起她方才痛苦万分的模样他的心隐隐地被牵动。
她像是倦了竟带着类沉入睡梦中。
他紧环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
怪了姚仲文嫁了人的妹妹居然还是个!?
明天他一定得好好问问她这个冰山美人。

姚镜桐独自醒来后只觉得全身酸痛。昨夜的记忆再度回到脑中。
她竟被一个残忍无比的男人夺去了!
敲门声倏地响起。她并未答腔她一向习惯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原本就话不多了更何况是在陌生的地方。
敲门声持续了好一会儿。她知道不会是那个男人他不会这么客气敲他自己房间的门。
直觉告诉她这是那个男人的房间!
敲门声停止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孩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像是收拾房间的她很自然的往投射目光见姚镜桐醒着不好意思的露出一抹笑。
姚小姐你醒了!?
姚小姐?她怎知她姓姚?是他交代的吗?他到处向人炫耀昨夜的事件了吗?
女孩见他不答腔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叫小凤也是中国人从台湾来日本求学现在念夜校我是南先生新请的助理小妹专门负责陪你。
姚镜桐看着她这女孩模样挺讨喜的。不过来陪她?她不需要人陪她喜欢独处。
那只野兽姓南?她听见小凤这么称呼他的。
姚小姐小凤似乎还要往下说什么却被姚镜桐给截断了话。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她只是想独处其实根本没有衣服可以换只除了昨夜被掳来时穿的睡衣。
小凤乖乖地点头平常的她话很多没错但她知道自己今天得识相点这位姚小姐怕是惹南先生生气了一会儿南先生出现时少不了会刮台风她还是快快闪台风尾等风平浪静时再嚼舌根也不迟。
小凤离去后姚镜桐缓缓地穿上自己的睡衣下了床。
这里是哪里?有鸟儿啁啾的声音。她拉开窗帘亮眼的光线顿时洒进房内。
这个大房间像是新装潢完成的空气里还可以闻到新家具的气味或者这个房子本来就是全新的难道他刚搬进来不久?
华丽的装潢从来不会吸引她的目光因为她的世界从小就以富贵荣华来点缀然而她却是个寂寥的富家女财富成了她的桎梏和枷锁。
不管你在想什么最好别给我寻死觅活。暴君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着。
他继续说下去语气冷酷:你最好安分点否则你很快将得参加你亲人的葬礼。
他威胁着她他相信只要看到姚家人痛苦他就能得到一丝快意。
南诺风大步跨过两人间的距离来到她身后扳过她的身子粗鲁地捉着她的手臂。
看着我!他怒吼道。
姚镜桐抬起头眼神与他相锁。
我是全世界最没有耐的人尤其是对姚家的人。你最好听话一点让你们姚家能有安稳的好日子过;若你跟我唱反调我不保证姚仲文的证券公司能继续经营下去。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庞他变得顽强、粗暴、失去控制。
他本来不想用这种大吼的方式对她但她那了无生趣的漂亮脸蛋竟然这么对他视若无睹。她只是像个烈士般的看着他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也许是她那副殉道者的表情让他本能地想征服她他靠向前张开嘴无礼地覆上她的用舌头品尝她。
姚镜桐立时停止了呼吸决定不对他恣意的无耻行为做出任何反应。
她尽量让自己的感官完全抽离像一株在狂风暴雨里摇摆的杨柳。
她的颈项脆弱而纤细南诺风不曾见过比她更脆弱的女人也不曾看过比她更勇敢的女人;竟然在上头违反本能反应地压抑自己分明是以无言的抗议直接向他下挑战书。
这个女人不同于他过去所认识的女人她就像是一贴春药让他情不自地想要挖掘出她热情的本质。
他毫不留情的吻着她她的喉咙发出低声的抗议但这却更令他恼火他发誓他一定要让她对他有反应。
她的双手被他扭在身后发了狂地吻着她。
很快的她又竖起了令一道心墙隔开了他所带给她的感觉她一动也不动地任他为所欲为闭着眼睛忍受他的折磨——的折磨。
今天到此为止暂时饶了你。他猛地放开她令她差一点踉跄跌倒。
姚镜桐用力的咬住下唇咬出了一条血痕。
他用手支起她的颚用另一只手抹去她唇上的血渍抬起手以舌尖舔了舔。
这么激烈?可惜你用错地方了你应该把这份力气用在运动上。他极尽所能的嘲弄她存心令她难堪。
你这样伤害我可以得到快乐吗?她语气冷淡平静完全听出内心的苦涩。
你管太多了。他快乐与否已经没有必要讨论。
放我走!她不是恳求而是命令。
休想!他比她更狂妄霸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想不出合理的理由。
因为你是姚仲文的妹妹。他盯着她的下巴心的血痕又出现了他不喜欢看她流血这令他想起昨夜自己夺走她时她留在床单上的血。
就因为我是姚仲文的妹妹这么简单?她不相信。
他点点头。是的就这么简单。
你把我掳来我父亲和哥哥会报警。
那就告诉他们你到欧洲散心去了刚成为寡妇到国外散散心也不为过。
他抽了张面纸轻轻擦拭她唇部的血痕。
这个看似平静的女人内心其实有刚烈的一面。
你何时才会放我走?她顺手一挥挥掉他的手。
等我尽兴。他言语暧昧地道。
下流!她啐道。
他嘴角微微牵动像是说了什么她听不清楚又或许他说的根本不是一句话只是一声叹息
水瓶520
2011-6-9 12:01 PM
姚镜桐被掳来后的第三天她才知道他的全名——南诺风。
本来她当他是从事不法勾当的通缉犯因为在她的感觉、印象里那种有着一身肌的男人全是角头老大的化身。
姚小姐
小凤你应该叫我浅野太太我嫁过人不再是小姐了。姚镜桐刻意纠正她希望小凤在南诺风面前叫她浅野太太。
喔浅野太太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和姚镜桐相处时大部分时间是小凤在说话除非小凤问她问题。
你说。
巨龙银行集团已经够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并购三品银行的股份呢?三品已不是赚钱的银行而且早在三天前就宣布倒闭一家倒闭的烂银行南先生为什么要接手?小凤学的是美容、美发对金融市场只略知皮毛。
巨龙银行集团难道他是巨龙银行集团幕后的大老板?
看他对她哥哥如此仇恨莫非和哥哥在商场上结下深仇大恨的吗?这也是他将她掳来的原因吧!
世界上所以的有钱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更有钱所以南先生并购三品银行没什么稀奇。她心不在焉地回答小凤的问题。
可是三品银行是家烂掉了的银行。小凤仍是不解。
如果有一个人能让烂掉的树起死回生枝叶茂密那么世人将会把所有的光环往那人头上戴那人自然会集名利、声望于一身南先生想必是想成为那种人。她颇不以为然。
如果救不活根的树呢?那不是会影响到救树者原来享有的盛名吗?
或许南先生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她会祈求上天让他尝败绩一个太有自信的人该要有些失败来挫挫他的锐气。
他在她面前总是气焰高涨以折磨她为乐事虽然这三天以来他不再在上接触她但在她的心灵深出却仍然受着煎熬她恨他强取了她的纯真。
你挺会聊天的嘛!我还以为你不近情理到完全不食人间烟火呢!南诺风一贯嘲弄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姚镜桐背对着他将眼光转往窗外看着在湖里戏水的天鹅。
南诺风指了指小凤你先下去。
小凤退出房后他看着姚镜桐身上穿的紫水晶色洋装愉悦地道:这衣服穿在你身上倒是挺赏心悦目的。
你又要来羞辱我了吗?
他诧异地看着她这是她头一次在他没有碰触她身体的情况下有了情绪的波动。你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吗?他对她渐渐有些好奇。
什么生活?她平淡地道。
压抑的生活。他靠在她后方的墙面看着她的后脑勺。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不!这样的生活方式大大的不正常。他认真的说。
别把自己纵欲的生活标准用在我身上当然和你比较起来我的生活确实过于平淡了点。
转过身来我不要对着你美丽的后脑勺说话。他不容置喙地道。
她依言转过身不想和他多争辩。她先是垂下头来在他的命令下才抬起头迎上他炯炯的目光。
过来!他又下了一个命令。
她迟疑地走了过去。对于一个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的女人而言站在一个一百八十公分高又经过锻炼有着结实肌的男人面前无疑是黑夜与白天的强烈对比。面对这样型体格的男人她竟然有些紧张。
你很怕我吗?他问。
她摇了摇头就算真的会怕她也必须摇头她不想让他看出她的脆弱。
不怕吗?我看你快要昏倒了。其实没这么夸张只是他形容得较夸张。
你应该知道巨龙银行集团打算并购三品银行的事。不等她回应他径自往下说:我准备否认这件事。
难道报纸消息有误?她不知他想告诉她什么。
不是消息有误而是我临时放弃原计划。他还是看着她。
姚镜桐一头雾水这事与她有关吗?他干嘛告诉她这些?
他故意想吊她的胃口我正在等姚仲文的证券公司垮台然后我要购并你们姚氏的大本业。
你可惜这只是你的如意算盘。她本想发怒但又思及这这是南诺风的白日梦她何必同他一般见识呢?
你错了这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事实。
她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气这个人根本是个。你无权这样对我。
我记得我待你如皇后锦衣玉食一样不缺只除了自由。他的一道浓眉挑了起来。
你了我。她不想用如此粗鄙的字眼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是你们姚家人欠我的。
你这个不如的无赖不配与我们高贵的姚家相提并论。她有些恼羞成怒地骂道。
她很少发怒的但眼前这个人竟然无耻的将罪行视为理所当然令人发指。
你这是向我下战书吗?他邪邪一笑。很好姚小姐你大概还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接受挑战了。
你不配成为我的对手。她恨他的狂放不羁。
南诺风本来想找个机会向她道歉的为他那夜对她造成的伤害。但她那副对他不屑的模样让他无法放段。
我承认我不比一头猛兽高贵我也承认我那天不该像个发情的动物般对你产生原始的更不该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对你拥有最原始的权利;但是南诺风莞尔一笑。小姐那晚好像不是只有我享受到乐趣你不也躺在我身下像只发情的母猫般喵喵叫?事实上你和其他女人并无不同再坦白告诉你你和我睡过的女人们一样。
姚镜桐不想让他的疯言疯语污染她的耳朵闭嘴我没有躺在你身下喵喵叫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何来可言?
他当然知道她没有享受到什么乐趣因为她一直在压抑自己。加上那晚他被仇恨所蒙蔽根本忘了要对她温柔。
以后下一次当我们再有亲密接触时我发誓我会让你喵喵叫。他露出危险的笑。
我不会让你再碰我!她在心中发誓。
水瓶520
2011-6-9 12:02 PM
第二章

巨龙银行总部
总裁是否真要放弃三品银行并购案?巨龙的副总经理广末教贵不明白老板的心思。
南诺风点点头。我有更大的计划要进行没空整顿那个已挥霍一空的壳子。
诺风你该不会是想拿下姚仲文的证券公司吧?广末教贵是南诺风的左右手也是军师、好友对他的事知之甚详包括他掳了姚仲文的胞妹姚镜桐一事。
有何不可?他笑着有趣地看着广末教贵。
无不可。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
教贵有话直说。南诺风不喜欢他吞吞吐吐的。
你应该放了姚小姐。冤有头、债有主为难一名弱女子不是大丈夫的作为。
南诺风敛起笑容。你想造反吗?
诺风你知道我一向支持你的惟独软姚镜桐这件事我不能苟同。广末教贵知道自己的苦劝多半无效但他想一试。
这事你少管。南诺风一向很重视广末教贵的意见这种为了理念而争的激动场面少有。
广末教贵不想在制造冲突诺风素来聪明绝顶他相信他会想通的。
好吧!我不管这件事不过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希望你不要将对姚仲文的仇恨全部在姚镜桐身上她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女人。他所能做的也仅是劝诺风善待姚镜桐了。
身不由己?你认识她?教贵的话引起他的注意。
姚镜桐死去的丈夫浅野川流是我大学的同学他和姚镜桐的婚礼我去参加了她是一个十分精致的美女很特别。他想着当日婚礼的情景。
你对他们的婚姻了解多少?南诺风微皱着眉他一直觉得姚镜桐很神秘让他有一探究竟的冲动。
广末教贵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对他们的婚姻生活了解多少?他又追问了一遍。
广末教贵笑了笑然后耸耸肩。只略知一、二。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南诺风勾起了嘴角静待下文。
这得要看你想知道什么。
全想知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知道川流和姚小姐是相亲结婚婚事是由双方家长决定的。浅野家家教很严很重视门第阶级要不是姚小姐也是出自名门他们的婚事可能不会成功。
南诺风本想探知姚镜桐怎会仍是的事但话到嘴边即缩了回去;他想这种私密的事还是问当事人妥当些。
你知道的事我随便问个人也知道。显然广末教贵所提供的资料对他想多了解姚镜桐一事毫无帮助。

你这个疯子只会不断的弄痛我。姚镜桐大叫着自从被南诺风抓来只后她的情绪从未平复过。
南诺风满不在乎地松手她连连退开数步轻轻揉着可能淤青的手臂。
是你自找的。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反抗而甘愿被你拘吗?
要逃走也要用对方法你难道不知道从二楼跳下去一不小心会摔死吗?白痴!
南诺风一肚子气粗鲁地将她往房间中央推她一不留神差点跌了一跤。
我情愿摔死也不愿做你的宠物。她想要激怒他最好让他受不了而放了她。
他轻哼了一声。宠物?要当我的宠物也得是个配合度够、技巧高超的女人而你——差远了。
姚镜桐别开视线。放开我!
你得发誓不再做蠢事。他按住姚镜桐的肩头。
我不会再试着逃跑了就算我想也无处可逃。她假意妥协。
很好如果你再妄想逃开下一个被我掳来的人质可能会是吉川圣子那个。这是他在她面前头一次连名带姓的提那个人的名字。
你这么残忍的伤害别人对我们这些被你伤害的人公平吗?姚镜桐试着和他讲道理。
你的指控对我起不了作用。他冷冷地看着她。
对!你或许曾被我们姚家人伤害过但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闭嘴!他轻吼。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虽然不知道全部真相但也可以猜出一、二是不是我哥哥在生意上得罪过你?
南诺风再度抓住她的手。不是!他还不配与我交手。
那你还有什么理由抓我?她挣脱他的手。放我走。
不!
我的家人会担心。这一点她倒不确定。
姚小姐你似乎太高估自己在家人心中的地位了就我所知自你被我掳来至今姚家的人并卖任何一个对你的行踪有兴趣。他射出凌厉的目光。
你胡说那是因为你叫我骗他们我要到欧洲去旅行。她反驳道。
而他们全部相信没有任何人要求陪你同行?毕竟一个结婚不到一年的寡妇心碎地到处乱走是件令人忧心的事情不是吗?
在你我之后我确实不配得到家人的关心。
南诺风敛起炯炯的目光冷冷地道:我会补偿你。
不需要我只要你放我走!伤害已经造成他要如何补偿?补偿能让她回到最初吗?
不要再对我要求这件事我说过我不会放你走除非我对你失去了兴趣。
姚镜桐和他目光相锁看不穿他眼底的真正意思只能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希望他早日对她失去兴趣

南诺风离开后姚镜桐全身不住打着寒颤。
她站起身泪水聚集在脸庞她将面颊贴在玻璃窗上心中涌现深深的忧惧毫无疑问她是很难脱身了。
这就像是一场赌局而且是一场不公平的赌局她的对手太强恐怕她很难赢了。
下雨了雨声很大偌大的房子一片寂静雨滴像擂鼓般猛敲击着她的心坎。那个混蛋让她背上污名她好很他。
和浅野川流结婚前她一直让家族、让父亲主宰她的生活;结婚后浅野川流默许她过着自我放逐的生活因为他也是一个自我放逐的可怜富家子。
她和浅野川流过着像朋友般的婚姻生活偶尔彼此还会互相慰籍对方失落的灵魂日子也挺惬意的。
但是那样的日子随着浅野川流的骤逝而消失。

翌日一早小凤像只快乐的小鸟飞进姚镜桐房间也是南诺风的房间。南诺风在她被掳来的这个星期里很少在家过夜就算在家也是睡在书房。
浅野太太有客人找你。
客人?她不该有客人!姚镜桐随着小凤来到大厅。
我好像对你有点印象。她看着眼前陌生人。
我叫广末教贵是川流的大学同学你们的婚礼我是男傧相。
原来如此她记起来了。川流
他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那个不幸的消息。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南诺风不是为了防范他逃跑布下天罗地网了吗?
我是南诺风的左右手为巨龙银行集团效命。
我现在是囚笼里的鸟飞不出去了。如果可以她想请他帮忙。
广末教贵看穿了她的心思。恐怕我帮不了你的忙不过如果有什么其他事我帮得上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你叫他放了我。
不可能我在这方面没这么大的影响力对于囚你一事他很坚持。他无奈极了。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当然可以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让你更安心地住在这里。
姚镜桐巧妙地支开小凤因为小凤是好奇宝宝。
你想知道姚家哪里得罪了诺风是吗?
姚镜桐点点头。
你的嫂子——吉川圣子本来是诺风的女人。广末教贵也不想拐弯抹角知道多少就说多少一点也不啰嗦。
这些日子来姚镜桐猜遍了许多理由就是不会猜到这一层她没有想到南诺风会和自己的嫂子有交集。
怎么会这样?而她竟成了替罪羔羊。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机会你可以问问吉川圣子本人。
她呆在一旁久久无法回应。
给诺风一点时间你会发现他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坏。广末教贵知道自己管闲事的毛病若是不改一改有一天可能会有苦头吃。
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她低声说道。
不要这么武断我认识诺风很多年了许多女人都爱他他有可爱的一面。广末教贵觉得自己好像电视邮购的推销员一直试图说服买主青睐架子上的商品。
我不是那些女人。她说得很冷淡。
你安心住在这里诺风不会伤害你的。
他已经伤害我了。她脱口而出。
他是吗?广末教贵挑起一道眉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去但却不敢太嚣张地问长问短。
在你眼中魅力十足、有可爱一面的那个人分明是个魔鬼他侵犯了我姚镜桐一思及自己所受的羞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诺风侵犯了你!?广末教贵的下巴快要掉下地了。诺风从来不会勉强女人通常都是女人心甘情愿等着爬上他的床。
就在哥哥与吉川圣子的新婚之夜。
这一回事情可能不像想像中那么容易散常诺风不愿放她走或许另有用意

新婚的吉川圣子很快就后悔了她厌倦了她的夫婿只觉他是个无趣的男人。
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男人?在无聊下了床也一样无聊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她相信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像一个怨妇一个欲求不满的怨妇。
谁教南诺风将她调教得太好了让她受不了姚仲文呆鹅式的方式这种一招半式想过完一辈子的俗夫让她这个娇美的牡丹花受不了!
从十岁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很美太多的赞美让她走到哪儿都被冠上美人的称号而她现在更是风情万种的。
她知道南诺风爱极了她的身体完全是因为她的技巧而不是她的美和她的灵魂。对于男人她可是见多识广而南诺风是她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
只是他最大的缺点是不够有钱不只不够有钱而且是个贫穷的冒险家她认识他时他告诉她他正在北海道捕干贝多么低鄙陋的工作!
今晚的宴会是北海道十年以来罕见的盛大场面她陪姚仲文一道出席希望今晚来参加宴会的人不要让她太无聊最好能来一段偷情的韵事这会让她兴奋些。
她回转过身目光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祝
天呐!南诺风怎会在这里出现!?
南诺风走进宴会厅时她一眼就认出是他。在拥挤的宴会厅里他的气质及出色的外型吸引了全场女的目光。
他还是一样英俊完美的轮廓、的鼻梁蓝得像地中海的眸子下巴刚毅有型衬着晒成小麦色的脸庞身材高大结实。和她记忆中一样完美光是看着他的外表就够令人想入非非了。
圣子你认识他吗?你看他的样子好像想吞了他。问她换的是吉川家的远亲美久也才刚嫁入豪门。
不认识。承认自己认识一个捕干贝的人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我想你也不可能认识像他这么高贵的人。美久暗讽道。
吉川圣子嗤笑了一声。他不是什么高贵的人。
美久斜眼看着她。南诺风的父亲是英国已故贵族阿德烈伯爵东京巨龙银行集团总裁之位由南先生继承他的财富是姚家的数倍。最后一句话美久加重了语气让人想假装听不见都不可能。
天!她竟然把一颗价值连城的钻石丢到太平洋里了。
现在就算她要将这颗世界级的钻石再找回来恐怕已非易事她怎会白痴至此?
吉川圣子咽下一口口水不!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吉川圣子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是她的对手。凭他们过去的交情她不信唤不回他。
他刚才经过她眼前时对她视若无睹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要引起她的注意。
当她在心中暗下决心要得回他的同时他突然转过头来眼神冷峻地迎上她的目光。
她大胆地趋向前地上下打量他她微微喘息着一颗心因对他的而快速地跳动着。
她今天穿着一袭日本的传统和服高贵典雅。和服上绣着朵朵的樱花将她白雪似的衬得更夺目。
南诺风以目光盯住她。姚太太有何指教?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英浚她的心跳加快。
可惜不再属于你。他阴沉地回答。
诺风我们可以再回到从前。她提议道。
回到从前?以姚太太的身份吗?
南诺风说完转身踱开步子吉川圣子厚颜地跟随在后。
吉川圣子的身材很好不像一般的日本女人因此虽然穿着和服一对高耸的仍明显地上下起伏着。他突然停下脚步吉川圣子从背后撞上他故意让自己柔软的往他背后靠了一下地发出了一声惊呼美丽的丹凤眼与他转身而来的目光纠缠。
她张开的唇轻柔地道:我好苦闷。
是吗?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仲文像个木头似的一点儿也没有你的活力和热情。
南诺风近距离地看着她吉川圣子不愧是就像失乐园里的夏娃集天下女人本领于一身任何男人面对她都很难做柳下惠。
那是你太贪得无厌了。他嘲讽道。
才不是呢!是你太棒了和你比起来姚仲文只是幼稚园程度。她夸张的形容姚仲文当然没有糟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南诺风露出魔鬼般的笑容耸耸肩后道:你可以做个好老师把我教你的技巧全部传授给他你知道的那方面的工夫可以靠多练习得到改善。
可是我只想要你。她大胆地表白。
他冷冷一笑。你要的是一场告解。
诺风难道你不再是个有男子气概的男人了吗?吉川圣子故意要激怒他。
是与不是都与你无关。他不屑跟她多说话。
他迈开大步离开不敢相信自己以前怎会和这种女人在翻滚他的品味显然失常了很长一段时间。幸好现在他恢复正常了。
水瓶520
2011-6-9 12:02 PM
南诺风最近这几天都是东京、北海道两地跑只为了能够常常见到姚镜桐。虽然不能天天相见但只要一看到她居然就有安定心神的作用能让他安心。
要不是因为吉川圣子当初嫌贫爱富选择嫁给姚仲文他这个不愿受摆布的浪荡子不知何时才会乖乖的经营他从父亲手上接下的巨龙银行集团。
他在哈佛拿的是经济学博士学位且先前做了许多准备功课就是想等到四十岁时再好好的全方位经营银行业务。但是人生的这个突然意外不意中让他提前回到工作岗位可能会因此跌破其他兄弟的眼镜虽然兄弟中戴眼睛的人不多。
四处流浪冒险的这几年对巨龙的事业他也不是全然不闻不问现在电子科技很发达远在千里之外他照样能遥控。
只是现在既然接手了许多事情当然还是本身亲力亲为比较像回事。
他考虑再过一段时间搬到东京住当然得等到他处理好姚家的事之后。
昨天的宴会他的出现应该带给吉川圣子不小的震撼她应该也很容易就能打听出他真正的身份不然那天不会表现出一副对他垂涎三尺的模样。
他的心里有着报复后的一个女人被他这样的当面拒绝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敲门声响起。
进来。
你找我有事吗?广末教贵有礼地问。
日本人都像你这么有礼吗?他今天心情不错不想和他玩温吞游戏。
不是每一个。你今天脾气好得有点邪门昨晚干什么坏事去了?广末教贵干脆开起玩笑来他本来就爱开玩笑只是跟在南诺风这个暴君身边做事不敢随便开染坊就算这个大老板已经给了他三分颜色他还是以安分守己来自我勉励。
我不该脾气好吗?你不是常常教训我要收敛自己的臭脾气吗?如今我决定实习一天你也有意见?他的心情当然好罗昨晚的胜利与自己走出被背叛的阴影同样都是让他拥有好脾气的理由。
你应该会很生气才是碍在看到我的脸之后。他已经准备被杀头的。
我本来是很生气没错你这个不怕死的日本人竟然敢到我家找我的女人长舌!他故意摆出一张臭脸。
是!我去你家安抚慰安妇的情绪也算是功德一件。
什么慰安妇!?镜桐不是慰安妇!真是天才的形容词。
现在是‘镜桐’了记得你之前叫的是姚镜桐或那女人我现在说慰安妇算是客气的了没说她是你的、女说真的你准备怎么安置人家?
我会负责的。今晚见到她时他准备温柔待她。
怎么负责?娶她吗?她是个寡妇你家人会允许吗?
我还没想那么远现在的她绝不是心甘情愿的新娘而且你别忘了我的家族被下了咒语的事要破除咒语必须要娶真心相爱的女子为妻。若遇到我真心所爱的女子对方的身份不会是我考虑的因素。
你的爱情观真伟大。广末教贵钦佩道。
昨晚在铃木议员的宴会上我见到了圣子南诺风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就是你心情大好的原因?彻底让她后悔了?广末教贵早就知道吉川圣子没有选择诺风会后悔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哦?那还有什么原因?
再见到圣子的那一刹那不管她如何竭尽所能的我我竟然能够全身而退这在从前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广末教贵饶富兴味地看着他。所以他静待下文。
我发现吉川圣子的身体不再对我有吸引力我不再爱她的身体了。他从不否认他爱的是吉川圣子的身体或许因为他未曾爱过任何人所以他一直都以为世间没有灵合一的爱。
在他的信念里爱身体就等于真爱而他确实深爱过吉川圣子的身体。
你是说你看了她的而不想跟她?她在宴会大厅上赤身你?广末教贵瞪大了眼睛在心里佩服吉川圣子的大胆行径。
当然不是她并未。
哦没见到就不算真的不再被如果下回你见到她的能够在有反应的情况下而不与她那才表示你真正解脱了。他粗俗地道。
OK!下回我会试试看。他相信很快就有机会。

这天晚上南诺风的风云居来了一为很特别的客人——方尔丛。
风云居的下人全在忙着打扫小凤招呼道:请问你找谁?
我找姚镜桐小姐。来人温文儒雅全身上下散发一股诗人般的气质。
他算得上是姚镜桐的初恋。
小凤他是方先生我的朋友。姚镜桐引他上二楼会客室谈话并要小凤去泡茶。
这里好气派。方尔丛赞赏道。
气派但不属于我。
因为你一直不缺少富贵。方尔丛淡淡一笑。
我从来不会刻意追寻它。她反驳道。
但你总能让它如影随形跟着你。有人就是天生有这样的贵气。
这并不是我的错。
我知道是我自己太懦弱当初不敢娶你总是自卑的认为自己配不上你身上璀璨的光环。
我的身上没有光环有的只是一颗渴求平淡的心。
他试探地问:我还有机会吗?
时间无法倒流。这是她思索许久之后准备在与方尔丛重逢时告诉他的话虽然她对他们之间曾有过的时光仍有些许依恋。
方尔丛大概听说了浅野川流意外死亡的消息否则他不会愿意在电话留言机上留下他想见她一面的请求。
每日打电话回浅野家听答录机已成了姚镜桐的习惯洗了旧的留言马上又有新的留言出现然而在许多的电话语音留言中却没有一通来自于她娘家。
水瓶520
2011-6-9 12:03 PM
第三章

方尔丛离开时恰与返家的南诺风擦肩而过。
南诺风劈头便质问姚镜桐:他是谁?
方尔丛。姚镜桐轻声回答。
他是谁。他要问的不是姓不是名而是他们的关系。
很好的朋友。
他是浅野川流之所以死亡的原因吗?他眯着眼露出怀疑的目光。
她不想回答随他去臆测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想做的就是解释尤其是在这个被他囚的世界。
南诺风被她冰冷的态度所恼怒被她漠不关心的眼神所折磨也被自己对她不寻常的情绪所扰乱。
他没来由的失控抓住她的手腕吼道:你是冷血动物吗?
她的态度一样漠然。
别不识好歹。他不相信这个女人没有感觉神经他再对天发誓一次他一定要找出她的热情。
我不必对一个犯识什么好歹。她根本不怕自己是否会激怒他。
他松脱了手彻底了解自己那天的冲动行为对她的伤害有多深。
他真的是个天下最自私的混蛋他诅咒自己。
在和她有所牵扯之前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心甘情愿。而自己就为了要报复姚仲文夺爱之恨将满腔怒气在她身上夺走了她的清白。
难怪她要冷着一张脸对他。
告诉我我要如何才能弥补你?他突然很想讨好她。
你对我的伤害这一生都无法弥补。她的眼里蓄满泪水无情含恨地看着他。
你的纯真——是为方尔丛保留的吗?甚至连你法律上的丈夫浅野川流都未曾掠夺。面对像你这样的妻子浅野川流能把持得住我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是不是浅野川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他只能这样猜测。
南诺风你不要亵渎一个死者的高尚人格。她受不了南诺风嘲笑川流的口气不论她的婚姻曾是怎样的荒谬她仍不准有人对她有名无实的丈夫有所不敬。
你这么紧张他是因为我猜对了吗?他步步相逼急于找到答案。
我拒绝回答。她不畏恶势力。
我多么幸运呀!夺取了你原本打算留给那家伙的纯真。他没来由地对那个叫方尔丛的家伙光火。
你无耻!他戳到她的痛处使出全身力气大吼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是无耻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或许你正是害他赔上一条命的元凶。他开始无的放矢。
南诺风你什么都不知道请你留点口德或许下辈子可以投胎到书香门第。
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结婚一年之后还是可是我却知道浅野川流的死不是单纯的意外。南诺风绷紧下巴。
姚镜桐被他的话下了一跳。他知道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吗?
你调查川流?
不!我不是调查他而是因为要调查你所以顺便调查他他是你丈夫我对他之所以让你变成寡妇的原因很好奇;所以我运用了一点关系替我调查这件事。他顿了顿审视着她的目光。他很可能不是意外身故。
有谁会想置他于死地?川流那种大好人不该会有敌人。
这要问你了你是他的枕边人。他很讨厌想起她的浅野川流曾同床共枕。
她知道自己想不出答案希望他能告诉她。
别苦恼我也还不知道但是我会查个水落石出不枉你和他夫妻一常
在心里他还是要谢谢浅野川流要不是他早逝他怎会有机会认识姚镜桐。

正午十二点过一刻养尊处优的姚大少奶奶吉川圣子才刚起床坐在餐桌前嘟着嘴嚷着:怎么家里的下人都得了痴呆症了吗?我已经说过讨厌牛奶的味道闻到牛奶的味道会令我想吐。她俏眉微拢一脸嫌恶。
没有牛奶呀你的鼻子太敏感了。姚仲文不知道这千金娇妻又要拿什么话来为难他了。
你瞎眼了呀!她指了指桌上的蟹。
有什么问题吗?
废话不然我指着它做什么?这么廉价的蟹你也让下人端上桌有没有一点水准!她讨厌姚家的一切包括与她同桌、同床的姚仲文。
尤其是在铃木议员的晚宴里见到器宇不凡的南诺风无视她的存在的穿梭于会场之后。
原来他不是打捞干贝的粗人。她好后悔自己当初做了错误的决定放着比嫁给姚仲文舒服一百倍的日子不过耗在这个令人生厌的姚宅里。
蟹很好吃!我很喜欢蟹的香味。姚仲文不懂妻子反弹的真意。
吉川圣子已经想发一顿脾气了在听到姚仲文这一番让她吐血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姚仲文你有没有吃过真正的上流社会高级食谱?
你不吃了吗?姚仲文觉得他的妻子比松田圣子还难伺候。
看到你让我更加食难下咽。她将他说得好像是一道隔夜馊了的料理。
圣子你别发脾气那晚上我们出去吃西餐吧!姚仲文客气讨好地建议。
晚上我不在家你自己去吃吧!她才不领他的情。
你要去哪里?他觉得自己成了老婆奴。
我要去东京不会太早回来。她往卧室走去快速地整理行李。
你到东京去做什么?姚仲文急着跟进房去。
你烦不烦!
你是我的妻子我有权知道你的行踪。
妻子!?哼!对不起这个头衔我很感冒能不能退货?我不要了。吉川圣子直接表达她的厌倦她早想一走了之与姚仲文划清界线。
我们才结婚不过两个星期你怎么说出这种话?姚仲文心急如焚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两个星期已经便宜你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还想怎样?你是心疼你花在我身上的钱吗?不过几百万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召个高级女陪你两个礼拜也差不多要这个价钱。她继续将衣橱内的衣物扫入行李箱。
我召花不了这么多钱。这下他可亏大了。
你就当你召的是世界级的高级女专门陪皇族贵族的高级女这样你心里会比较平衡点。
问题是我并没有在召。他无法将她和女联想在一起而且他召的次数十根手指头数起来还有剩。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我管不了这么多了你破碎的心你自己照料我没有时间替你补洞。
你是不是有个在东京?他逼问。
你猜对了。我本来会嫁的人是他结果一时不察误入苦海现在我要回头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她很想说自己有眼无珠怕伤他太深而作罢。
你说我是苦海?他不是笨蛋这种讽刺人的话他还听得懂。
你不要钻牛角尖我们根本不适合。
我们才结婚两个礼拜你怎会如此武断?
吉川圣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要逼我说实话吗?
我要听实话。他不想不明不白被人当凯子耍。
你在是条死鱼下了床像根木头这样的生活就好比配错对的动物我们根本不同类。
我们明明是同类?你怎会说我们不同类?他不认为自己在像条死鱼他觉得自己很努力而且比神仙更快活。
我的意思是我要玩的游戏是激烈的游戏你的慢调子我没兴趣。
他拉住她的手。你不要走!
不要拉拉扯扯咱们好聚好散。她挣脱了他的手。
你走了我如何向我父母交代?
这是你家的事当初是你们家看上了我家的名声我根本对你毫无感觉你是他们的儿子你爱怎么讲由你怎么尽情发挥我没有意见。这样够意思了吧!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就说我有了外遇败坏你们姚家门风好了。事实上她正准备这么做。
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他对她仍有所迷恋。
我不对你残忍就是对我自己狠心你做做善事吧!就当你从来不曾认识我。怎么这个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他们婚前并不认识彼此之间又无难分难舍的感情与回忆他这样死缠不放实在有点夸张。
当然!她是个美人胚男人对她依恋也是正常的。思及此她倒也能谅解姚仲文的婆婆妈妈。你让我走过一阵子就会习惯了至于离婚手续等你有空时就飞一趟东京我请你吃一顿饭顺便办一办。
你的父母呢?你不担心他们会有意见?他真的慌了手脚只好搬出岳父、岳母。
他们自己也是彼此离了婚再嫁再娶的不会大惊小怪。就算他们真的反对她也不在乎。
你的若是不要你呢?大部分男人是不穿别人穿过的旧鞋的不论这双鞋曾经多么合脚、多么舒服。
吉川圣子笑了笑对自己很有信心。你不懂我们之间的爱。
姚仲文的确是不懂他怎会知道南诺风对吉川圣子移情他嫁的恨却连累了他唯一的妹妹。

巨龙银行集团总部
我要见你们总裁。吉川圣子一身莲娜丽姿新款时装。
总裁不在公司。秘书小纯专门负责挡下闲杂人等。
我要见他。她不相信诺风会不在公司。
小姐你与总裁有约吗?
你只要报上我吉川圣子的名字他一定会见我的。
小纯上下打量着她犹豫着。你最好还是先和总裁约好我昨天才被正式录用不想因为你而被革职。
你好样的!电话号码给我我现在就约。
吉川圣子以手提电话拨了号却发现不对劲。小秘书你用一下脑好吗?我要总机的号码作啥?你们总裁的专线呢?我要专线号码。
总裁没有给我专线电话号码。
怎么诺风会录用你这种苯手苯脚的三脚猫!
吉川小姐你可别把诺风的新秘书给气跑了到时候请你在这里做牛做马可别哇哇叫。
吉川圣子转身迎上广末教贵的目光。你认识我?她不知道她的名声这么响亮。
我知道你的历史。广末教贵耸耸肩。
那你一定知道我和诺风的关系快告诉这个小秘书她有眼不识泰山竟敢不让我见诺风。
广末先生小纯正要解释。
广末教贵了解的挥了挥手。你处理得很好与总裁没事先约好的客人不需要特别招待。
我要见诺风。吉川圣子嗲声道男人都吃她这一套她不信有人能例外。
诺风不在公司。
你骗人!怎么搞的这些人全要阻拦她见南诺风。
他回北海道去了。他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美艳的泼妇确实很符合诺风以往会喜欢的伴侣。
北海道?她瞪大了眼睛她才刚从北海道赶来东京他却在北海道。
是呀!你因为诺风打算为你一辈子清心寡欲吗?他暗示得够明显了白痴也听得懂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她当人不是白痴。你是在暗示我诺风有了女朋友?
不只是女朋友诺风还打算要娶她为妻。广末教贵将心中所想转述给吉川圣子知道算是替诺风出一口怨气。
可恶!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才刚为他放弃姚仲文他却要娶其他女人为妻。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是谁?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你不会想知道的。广末教贵可不想让她去骚扰姚镜桐。
你不告诉我我也查得到我自有管道。
说完话后吉川圣子仍不掩骄傲神态自若地离去她是个斗士没有人能从她手上抢走她钟爱的东西除非那是她丢掉的垃圾。

姚镜桐拨了浅野家的电话留言和之前一样没有一通来自于她的娘家。
她拿起话筒想打去问问哥哥和那位传说中与南诺风曾有过一段情的吉川圣子相处可好。
你想打电话给谁?南诺风的声音蓦地自她背后响起。
她没想到他今天会这么早回来。她放下电话踱回卧室。
为什么知道我回来就放弃拨号?他讨厌她嫌恶的冷漠表情。
你不用再问下去了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这是你对待一位朋友的态度吗?
你不是我的朋友。她不想说违心之论。
不要这么绝好吗?给我机会弥补我的罪过。这是那夜之后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认错。
你没有机会我不要你这样的败类做朋友。她的语气只有苦涩她发过誓不能对这个人有任何友善的反应他只是想征服她然后嘲讽她奴役她的思想。
他温柔有礼的扣住她的下巴。你美得让人情愿为你跳下罪恶的深渊。
她倨傲地偏过头不作任何回答。
这么骄傲连一句客套话也没有。他的目光像海洋般深沉对着她带着灵气的秋波。
对于已知的事实我有什么骄傲可言何况外表的美丑是主观的认定。并不是因为她拥有美貌才如此言之在她心里内涵胜过肤浅的皮相。
哈哈——他冷笑着放开他箝制的手掌他发现与她相处比从前和吉川圣子对坐无言不知有趣多少倍。
像你这么嗜欲而活的人根本不懂什么叫作灵和内涵。她对他成见很深。
你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摇了摇头。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玷污了我的清白。她轻吼出声。
不!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你一开始把我想得太坏你不怕你可能看走眼?瞪着她流露出他不轻易示人的诚恳。
她眨了眨眼不想被他的柔情攻势给欺瞒。像他这样平日忙于的情场老手她很清楚那些可能的伎俩她得冷静些以免着了他的道。
省省你的力气我不会因此中了你的计。
她的话令他目光为之一黯。看来自己要想和她和平共处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不过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地他不在乎路有多长。
至于他的目的地在哪里?他仍在理清他的思绪。
水瓶520
2011-6-9 12:04 PM
诺风我看姚仲文的证券公司不用我们运作已经出现财务危机。这是广末教贵今早得到的内幕消息。
那更好让我省事不少。
明天你大哥诺天结婚你真的不回伦敦?
唉!我们的家族史你应该很清楚除非我们六兄弟全结了婚否则不可能有见面的一天我们六人已经将近十年没见了。关于阿德烈·南的家族咒语说来话长。
那你呢?十年期限就快到了你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本来我打算娶圣子为妻谁知造化弄人。他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贸然行事。
说到吉川圣子前天你回北海道时她来过。
南诺风怔了一下。说了什么?
撒泼了一下我告诉她你有女人了不欢迎她从中捣乱。广末教贵憋着笑一副快得内伤的样子。
什么事这么好笑?
我只是觉得——你从前的眼光恩满欲的。
你有什么意见吗?南诺风被这样的评论弄得有些尴尬。
没没有意见只是——她这个女人不像有什么内涵的样子。他真想放声大笑。
要笑就笑吧!我承认以前看女人的品味有待改进。
好在你没娶她否则你会被她逼疯。
我已经体会到这一点了。 广末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南诺风不想一而再地掀开自己曾犯过的错误毕竟迷恋一个肤浅的女人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没有只是觉得现在住在你家里的那个女人就挺好的可以娶回家做老婆。还是你正有此打算?广末教贵眯着眼笑着问。
南诺风沉思了一下。她恨我。
恨可以用爱来化解。广末教贵双手潇洒地插在长裤口袋里轻松地吹着口哨好像他们正在谈论春天的好风好日。
想到姚镜桐南诺风开始不自在起来。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她指控他罪行时怨恨的表情她有可能会爱上他吗?很难。
你不试怎么知道?如果你不加紧脚步追求的话小心她被别人捷足先登。
南诺风不愿意想到这种可能。谁?有谁也对镜桐有意思?是你吗?
广末教贵耸耸肩。她现在单身你不可能真的拴她一辈子像她这么耐人寻味的女人走在路上自然是人人注目的焦点男人想占为己有也很平常。
谢谢你的指点。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广末教贵点了头轻快优雅地踱出总裁办公室。

姚镜桐决定到外头透透气。
姚小姐你不能出去的南先生会发脾气。小凤为难地道。
怎么又改口叫我姚小姐了?她才不管南诺风会不会不高兴。
南先生不准我叫你浅野太太。小凤觉得自己有点像夹心饼干本以为这份工作很轻松的深入了解之后发现她的两位主人之间暗潮汹涌的对立让人伤脑筋。
我会在南先生回家之前回来。她以此安抚小凤事实上她并没有打算再回来。
小凤见姚镜桐很坚持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好吧!姚小姐你一定要回来哦!不然我会被炒鱿鱼。
姚镜桐推开风云居的大门走了出去。
她回过头仔细地看了一眼风云居是她第一次正视它。
你要去哪里?南诺风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今天回来得这么早。通常他不会天天回来。
出去透透气。
想到哪儿透气?我送你去。
他遣走到机场接他的司机粗暴地拉住她的手往他的奔驰车走去。
她用力挣脱他的掌握。跟你在一起只会让我窒息那不叫透气。
姚仲文的证券公司将要宣布破产了。他突然道。
姚镜桐根本不相信他。你胡说公司经营得好好的怎么会破产?
因为姚仲文耳根子软因为姚仲文没有生意头脑。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她愤怒道。
嘿!大小姐我本来以为姚仲文应该有点本事的没想到我还高估了他这次席卷全亚洲的金融风暴他正好首当其冲。
我不相信。她摇了摇头。
你可以亲自问问他。
我会问个清楚。现在我哥哥如你所愿垮台了你应该可以放我走了吧?
她准备拦计程车到大哥家。
如果你离开风云居、离开我——他顿了顿邪恶地看着她。姚仲文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什么意思?
因为只有我能救他。说得白话一点除了巨龙银行之外不会有银行愿意借钱给他你明白了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亲自把事情弄清楚。
水瓶520
2011-6-9 12:05 PM
第四章

你这阵子都去了哪里?我完蛋了你知道吗?
看见大哥一脸憔悴的样子可见南诺风说的是真的。
我到欧洲散心去了。姚镜桐延续之前的谎言。
公司快宣布倒闭了。姚仲文爬着已经凌乱不堪的黑发。
发生了什么事?
爸爸将公司交给我时财务状况已经不稳定了我为了开拓财源投资了大公司的股票结果全赔了。
爸爸知道这事吗?
姚仲文点点头。爸爸气得心脏病发作正在医院治疗。
试过找财团帮忙了吗?
根本没有任何财团敢借钱给我我完了所有的荣华都将落幕。
哥!别慌会想出办法的。
不可能有办法的明天媒体就会发布这个消息。
她想到了南诺风她可以去求他。然而想到了他高傲狂妄的表情少不了又要嘲弄她一番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或者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镜桐你能不能向浅野家周转一下请他们帮我度过难关?姚仲文实在想不出其他方法可以让公司解套只有寻求姻亲的帮助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姚镜桐为难的摇头。川流死后我在浅野家已经没有任何地位了求他们不如求自己。
我们现在已是穷途末路哪还有什么法子可想能周转的人我全找过了现在社会上的人都很现实不过跳了两张支票就像被判了死刑。姚仲文以前风光的时候也曾让人捧上天现在他总算见识到认清冷暖了。
哥嫂子娘家的人试过了吗?她想到南诺风的昔日。听说嫁给大哥的新娘子家世背景不错娘家在东京、大阪、北海道都有医院。
圣子嚷着要跟我离婚求她对我伸出援手根本是天方夜谭她不扯我后腿已是万幸了。姚仲文长长叹了一口气。
姚镜桐心头掠过一道阴影。这样说来吉川圣子一定会想办法再回到南诺风身边与他重续前缘。
你们怎么将婚姻当作儿戏?
我也不想!天要亡我什么都不留给我。姚仲文悲从中来流下男儿的眼泪。
姚镜桐自懂事以来不记得曾见过哥哥流过眼泪他总是笑脸迎人的富家公子模样如今却由天堂被打落凡尘马上就要变成凡夫俗子他流的泪应是心碎的眼泪吧?
姚镜桐深吸口气紧握着拳头下定决心。哥放心好了会雨过天晴的。
你有办法?姚仲文有些喜出望外。
晚上等我电话别太早睡。她给哥哥一记鼓励的微笑希望他不要自暴自弃。
事情没有解决我哪睡得着?
今晚会解决。她会证明她对姚家也是可以有贡献的让父亲明白女儿家也可以为祖宗捍卫家业。

坐在计程车上姚镜桐的心怦怦跳着心绪在种种负面的想法里打转也许他根本不会见她。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剑拔弩张他会因为她的请托而答应帮助她吗?
她请司机提前一公里让她下车她得好好思索个婉转的恳求词或许南诺风吃软不吃硬。
她沿着河边走这里是一处很美的风景点。
这一带全是高级别墅区听着潺潺的流水声让她不悲从中来悲伤的情绪淹没了她的警觉心以致她没有听到由后而近的脚步声。
来者一使力将她往河流边缘处推去。
姚镜桐正想转身推力又加重了些她大叫出声整个身体坠下湍流。
天!一瞬间姚镜桐明白自已被人推下河流。
不会游泳的她奋力挣扎着心里唯一浮现的念头——她可能就要死了。

南诺风今晚心神特别不宁不知道是不是姚镜桐的离开让他不甚习惯。
自己应该不会这么魂萦梦系才是他和她不过认识一个多月并没有过多的情可以泛滥。但是如果不是痴心作祟他又怎么会如此思念她呢?
看来今晚他将很难入眠了。
出去透气吧!他学姚镜桐白天说的话。
他牵着一只大麦町不知不觉走了一里路之遥正想折返。
就在此时狗儿突然对着前方狂吠他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个罩着黑色头罩的人把姚镜桐推进河里然后转身逃逸。
他立即冲到岸边脱下厚重的外套不顾一切地往河里跳。
漆黑的河底很难找到人。
她坠河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但是他就是找不到她。
他是游泳高手极尽所能的憋气憋到他的肺部开始疼痛他狂乱地寻找仍是遍寻不着她到底在哪里?
天呐!他不能让她死他不能放弃他一定要找到她他还没发掘出她的热情!他需要她他从没像这一刻这样恐惧过。
对于自己内心的呐喊令南诺风感到害怕他怎会不能没有她呢?他怎会觉得自己没有她的陪伴将无法独活于这个世界?
天呐!难道他——爱上她了!?
思及此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抓到了衣服。
他用力抓着奋力往身旁推近一见真的是她他搂住她的身子往岸边游。
上到河岸边姚镜桐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死白的脸颊一点生气也没有。
他的心被恐惧占满将她的嘴扳开立即对她实施心肺复苏术。
反复几次动作后他感觉到姚镜桐的心脏和呼吸开始恢复微弱的节奏。活过来!镜桐求求你一定要活过来。
她气若游丝但他知道她活过来了。他拿起放在岸边的大衣紧紧地裹着她颤抖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往风云居走去。大狗轻吠了几声仿佛在为主人喝彩然后乖乖地跟随在后。
而南诺风竟为她的活着而狂喜。
他喜极而泣幸好有黑夜掩护。

翌日——
姚镜桐在温暖的怀抱里醒来着身体。
她瞪着天花板想起昨晚的事突地惊坐了起来。
她扯动被子发现南诺风也着身子躺在她身旁。想起昨晚她倏地红了脸。
南诺风救了她在意识模糊间她感觉到他用身体的温度包裹住她拼命地揉搓她冰冷的身体将热力传给她。
她欠他一命。
你还好吗?他也醒了。
她的心怦怦跳着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的感谢她侧转身与他关心的目光着。谢谢你。
他露出像太阳般的笑容。等你身体好些时我要你以另一种方式感谢我而不是口头上的道谢。他的灼热目光盯着她胸前的隆起一股明显的隐藏在被子下。但他忍耐着一来她还很虚弱二来他不想强取他要她心甘情愿的将自己交给他。
该死!她忘了更重要的事。
怎么了?他以为她发现了他对她迫切的渴望。
南先生我有一事相求。她吞了吞口水不知如何启齿。
直说无妨。他大方鼓励道。
我哥哥的证券公司
他打断她:想要我金援是吧?
呃我只是想拜托你。她可怜兮兮地低垂着头。
他灵光一现。我可以给他金援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你说。肯开条件就表示他愿意帮忙。
别高兴太早这不是普通的交换条件。
无论是什么样的条件我都可以配合。
首先姚家必须放弃公司主要经营权只能担任副座的职务姚仲文的生意头脑我实在不敢恭维。
我想应该可以。姚镜桐相信哥哥会同意总比一无所有好至少优渥的生活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第二点他拉长尾音再次将目光锁在她胸前完美的弧度虽然被床单包藏着但他仍可透过被子想像她的。
他早已知道她裸着身子的模样昨夜替她脱衣时他更是将她全身看荆
要看你的诚意了。他观察她的表情也不直接说破。
到底是什么?她等得不耐烦了。
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他思考后决定改弦易辙像姚镜桐这样的女人要让她心甘情愿不能勉强。
第二个条件省略是吗?她松了一口气。
第二个条件我保留追讨权至于姚仲文的烂摊子一会儿我会通知教贵去处理。说起来你真该叫你哥哥拜教贵为师否则今天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常
谢谢你。她对他起了感激之心。南诺风或许你并不像不以前认为的那么差劲。
南诺风露出邪美的笑容。叫我的名字我会更相信你的感激之心是出于肺腑。
诺风。她叫得有点生疏。
Good!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他很满意她的妥协。
你昨晚怎会刚好路过河畔?
你可以解释成福至心灵、鬼使神差总之我和你结下了不解之缘。他迷蒙地看着她半认真半玩笑地看着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让她捉摸不定。
想起昨夜在水里的无助她仍心有余悸忍不住打着哆嗦。
你冷吗?他敏感地发现她的异状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昨夜的遇险。
不是我只是不明白有谁想要置我于死地?
他坐起身紧环着她。不要害怕不论是谁想要伤害你从今天开始他都不会再有机会下手我会照顾你不会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给她安全感从前的川流生活在一起时川流总像朋友一样与她交谈、与她分享心情未曾让她像此刻的安心不晓得是一股什么神秘的力量给了她这样的静谧将她与他愈拉愈近。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有点好奇。
他思索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就这样两人又躺回相拥而眠昨夜他们累惨了。

你说有人想害死镜桐?广末教贵吃了一惊。
南诺风剑眉微拢眼里写满担忧。她的丈夫浅野川流也是意外落海而死。
会不会只是巧合?
太多的巧合容易让人心情浮动。他就是觉得内情不单纯。
花钱请人调查是最快的方法。你报警了吗?
南诺风摇摇头。这种非死非伤的案子很难得到警察实质的帮助。
我请私家侦探查查。广末教贵在万用手册上记下这件事。
OK!尽快处理。还有一件事下午带一组企化部的同仁去姚仲文的证券公司看看。
你真的要接手姚氏证券?现在这块烫手山芋全日本没人敢碰我们要花这个精神吗?广末教贵知道他这决定与姚镜桐有很大的关系诺风想毁掉的公司因为她他要让它起死回生。
我不是平白无故砸钱我要取得经营权到时候姚仲文只能放在闲差上我不信任他的能力。他指着广末教贵。你去搞定它。
南诺风十分信赖广末教贵的救火队能力姚氏证券碰到他这个救星算是姚氏的福气。
遵命!等我订好方针之后再向你报告。

冬日的阳光十分微弱方尔丛又在风云居外徘徊。
尔丛为什么不按门铃?推开镂花铁门的姚镜桐见他懊恼的神情好奇问道。
方尔丛见是姚镜桐立刻露出欢欣的笑颜。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我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
我刚巧站在落地窗前喂鸽子吃东西看见你在大门外来回走着所以出来看看。
我有事想告诉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他站在大门口犹豫着。
善良的她早已看出他的担忧绽开一朵微笑。你不进来吗?南诺风不在家。
他们来到起居室。风云居的下人一向安静各自忙着自己岗位上的事而她也没闲着喂鸽子之前她正在替某知名出版社翻译俄文小说。
你又开始接Case了?方尔丛指了指数上的稿子。
姚镜桐点了点头。我不想成为米虫。
翻译小说赚的可是辛苦钱。方尔丛在起居室四周踱着步内心则不断惊叹着这屋子主人的品味。
还好不是很辛苦可以打发时间。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
他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近来气色看来很不好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圈。姚镜桐关怀问道尔丛看来像病了似的。
我生病了恐怕活不多久。他低声道。
快要死了?怎么会这样是癌症吗?姚镜桐蹙着眉追问道。
不是癌症是爱滋玻他愤恨痛苦地道。
姚镜桐吃了一惊不敢相信他所说的。
怎么会这样?你曾接受过输血吗?她以为他在开玩笑。
他摇摇头语带哽咽。不是输血。
你有持续接受治疗吗?
他轻咳着再也忍不住地低泣了起来。人终归一死早晚而已。
现在有一种鸡尾酒疗法你可以试一试。她向前想友善地抱住方尔丛哭泣微颤的身子难受得陪他掉眼泪。
他避开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拭去脸上的泪水抬头给了她一个勇气十足的微笑。别靠我太近我是个危险人物。
你一定要接受治疗。她坚持道。
他微摇着头。上次我来风云居问你我们是不是还有机会?其实我并不是想要再续前缘而是想问你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做朋友当我死了之后你能来上坟时给我带上一束风信子我最爱的风信子。
这时的姚镜桐早已泪流满面她觉得好无助面对一个得了绝症的旧日却不知该如何帮助他。我会的。但是尔丛能不能求你不要自暴自弃?
我不是自暴自弃而是我这个病药石无效。
水瓶520
2011-6-9 12:05 PM
南诺风飞车赶回风云居想将姚氏证券度过难关的消息告诉姚镜桐屋内厨娘正在准备晚餐。
姚小姐呢?他问小凤。
在楼上起居室里。小凤指了指二楼。
在起居室?一整天?他知道她最近忙着将一本俄文小说翻成日文。
呃姚小姐有客人。
什么客人?他脸色顿时转变微愠问道。
不等小凤回答南诺风已三步并作两步跑上起居室他的样子像是个吃醋的丈夫。
冲向起居室后一双蓝眸冷绝地射向坐在软沙发上的姚镜桐和方尔丛。
差不多有半分钟的时间他们三人彼此打量着仿佛在猜想对方的想法然后南诺风大步一跨站在他们面前冷冷地道:要开饭了一块儿下来用餐吧!
方尔丛匆匆站起身来慌忙地道:不不用了我约了朋友吃饭下回有机会在打扰。南诺风也不留他眼神投向姚镜桐这见她脸上尚有泪痕好像才狠狠地大哭过。他狐疑的看着她她在哭什么?正在向方尔丛诉苦吗?
镜桐你自己保重。说完话后方尔丛即转身下楼。
姚镜桐追了上去。尔丛答应我痛苦时一定要让我知道。
方尔丛没说什么点点头即离去。
方尔丛一离开南诺风便立即发作。该死的!你们在风云居像这样幽会有多久了?他紧握双拳尽量控制脾气生怕自己一时失控伤了她。是不是从他那天来风云居找你之后你们就开始了?
你是我的谁?
南诺风颀长的身体节节进逼。
你姚镜桐往后退去倒坐在沙发里。
你们了吗?他狂怒道。
虽然他们说的是中文但风云居上上下下全知道主人狂风暴雨的脾气又要发作。
你管不着。她准备反击。
南诺风粗鲁地将她拦腰搂近。
你放开我。她怒声道。
他比我好、比我行吗?活像个得了肺痨病的病夫。他讥诮道。
不准你批评他。姚镜桐不悦地大叫。
他捉住她的手将她拖入他的卧房其实现在是她在祝我要索取我的权利就是现在。
你不能!她极力地挣扎。
我不能吗?你求我拯救姚仲文的公司时答应过我什么?两个条件你忘了吗?
她蓦地停止挣扎静静站着。
彻底的殉道者?他在她颈项吹着气低语。
你为什么要我?她微弱地问。
他也正在思索着这个问题。从我们认识的那晚这个问题便一直缠绕着我但是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也还没有找到答案。
我哥哥和吉川圣子已经分手你们又可以在一起了。你可以和她再续前缘我相信她一定很乐意和你叙旧情。
我不要她我要的人是你。快脱下衣服。
他原想慢慢追求她是她自己不愿配合的。那就怪不了他了。
转过来。他伸出手有效率地开始脱她的衣服身上的衣服由她肩头开始缓缓落下让她十分不自在但她没有愚蠢的再抗拒他。
她早已知道他的身体阳刚、健美是她一直讨厌的肌型男人奇怪的是她竟然有些被他吸引。
你如果反抗我会将你的双手绑在床柱上。
她难为情地红着脸用交握的手臂掩住。
把手拿开我说过我要看你。
她迟疑地将两手垂放至身体两侧她的头发还不够长不足以遮掩。
别动!你有对十分完美的。而且非常、非常美丽。
她沉默地低着头。
他邪恶地笑着将她往带轻轻推向床中央。
她屏息手指紧张地抓着两侧的床单虽然她和他有过一次经验但那一次经验她所得到的感觉只有疼痛罢了。
姚镜桐闭上双眼开始忍受他的攻击。
他的手指像飞舞的蝴蝶在她细致的上来回飞舞着轻抚戏弄。他品尝她的全身无法停止自己的举动。
她轻轻地喘息着不过不是很大声看来她还是极力压抑。是因为害怕一旦放松之后就收不回来了吗?他不知道。
请你尽快完事好吗?不要再折磨我了。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没有办法停下一切放她走他要她!甚至他爱她!他在心里呐喊着。
爱!多么可怕的字眼他愿意承认他爱上她了而且爱得不可自拔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无从分辨。
他热情的吻她熟练的用舌头安抚她的恐惧。
为我打开享受纯粹的感官快乐。他的牙齿轻咬着她的颈项。
投降!他就是无法停止直到他的身体起了极大的。
她快要濒临神志不清的境界了这种狂乱的感觉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
她只知道自己从未如此失控过。
两人同感解脱而精疲力竭同样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么惊天动地的行为。
水瓶520
2011-6-9 12:06 PM
第五章

姚镜桐缓缓地张开眼。
南诺风见她醒了又开始吻她热烈且饥渴。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大的冲突和多大的不满情绪他对她的欲念是强烈而不可自拔的。
他迅速、用力地搂着她两人视线相锁。
她的眼里全是压抑。
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
那你只是要我留下来做你的朋友吗?天下岂会有这么便宜的事?
不!你可以嫁给我我正好欠一个新娘。
我不要嫁给你!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他停下抚弄她的动作脾气在爆发的边缘。
我们恨对方你甚至处心积虑想要报复我们姚家我不能再陷入一个没有爱的婚姻。如果她再婚她要对她的婚姻有自主权她不想再做被摆布的一方。
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我没有恨你我也不再将你们姚家列入报复的对象甚至我准备砸钱拯救姚氏证券。
她还是摇头。行不通的我们不会幸福的。
我认为我们的婚姻会成功我们在配合得天衣无缝。他地笑着。
我不喜欢肌型的男人。她搬出这个可笑的理由拒绝他。
他的笑容隐去。恐怕这一点你必须忍受我的七十岁情况才会改善。
让我离开。
我说过我正好缺一个新娘。
你游戏人间的生活方式并不需要婚姻制度来拴住你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我是真的需要一个新娘。
他将他的家族被诅咒的事向她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她一脸的不相信。
在这个时代怎么还会有这种迷信?你们全相信这样的事?
恩屡试不爽。我们小小破了好几次戒结果母亲每一次都大病一常
你们六兄弟居然可以十年不见一次面?
两个光着身子的人躺在聊着家务事气氛还挺平和的。
所以我们一直朝破除魔咒的方向努力大哥诺天前不久已经结婚了我们其他五人得加把劲。
你因为想要破除咒语而向我求婚?她当然知道他不可能是因为爱上了她才向她求婚的。
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有什么不对吗?他总不能向她坦明自己对她的爱意吧!多可笑呀!单恋。
一位中国周朝时的宠妃因为被妒忌心重的王妃无情害死而下了咒语这如影随形的咒语在几千年后的二十世纪发了酵阿德烈家族深受这魔咒之苦。
我恐怕帮不上忙。
是吗?那么姚氏政权我也不敢保证它能真正安全无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答应过我的。她悲惨地看着他。
我是答应多对姚氏证券金援但是我并没有答应无止境地填满那个无底洞。
要怎么样你才回全力以赴帮助姚氏?
嫁给我。
不!我不想再陷入另一个没有爱的婚姻了。他摇了摇头。
我们可以先试婚。他耐心提议。
我不要做你的。
不是。
这有何不同?你可以发誓我们不再发生关系吗?如果不能这和的定义就没有不同。
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因为你让我太着迷了不再碰你简直难如登天。
别逼我做你的。她怕她会迷失在他的中而无法抽身。
那么你也别逼我收拾姚氏证券那个烂摊子。他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着自己的决定。
你总是残忍的对待我让我身不由己。
我情不自。他低喃道几不可闻。
迫于无奈她只好答应了。

南诺风遵守诺言对姚氏有了大动作的金钱资助保住了将要破产的姚氏江山。
姚氏证券也正式由巨龙银行集团接手姚仲文在集团里的业务部担任协理一职虽不满意仍能接受。
南诺风和广末教贵领导的企化组人员开了一整天的会议直到下午才搞定。
他提前两个钟头离开巨龙集团总部搭机飞往落杉矶。因为吉川圣子十万火急地打了通电话约他在比佛利温莎酒店见面他问她有什么事非要千里迢迢约他在那么远的地方谈她只是神秘一笑不愿多说。
他原本拒绝赴约但她以死相逼。 本来他不认为她真的会寻死觅活但接下来她却在电话中花二十分钟的时间说了一堆歇斯底里的话他怕出事而答应了她。
他到达比佛利温莎酒店附近时已是翌日下午走在罗德大道时并未直接往酒店方向前去而是先进了一家珠宝店。
他被这家珠宝店橱窗外的首饰吸引了目光全是一些美得不得了的珠宝首饰。
他想卖一件特殊的首饰送给姚镜桐他发现她身上很少戴首饰他想送她一件来衬托她的美丽。
老板很热心连续介绍了许多项链、手镯可惜他全不满意。
我最近买了颗世上相当罕见的钻石也许会是你想要的东西。
让我看看。
老板从保险箱里拿出了一颗比小婴儿指甲还小巧的钻石美得十分耀眼。
南诺风拿在手中看了看。我喜欢就这一颗吧!
接受这个礼物的小姐一定会爱不释手的。老板补充道。
明天下午我就要离开这里能不能在我离开前替我在这颗钻石戒面上刻字?
明天下午?时间很赶而且要在钻石上刻东西是不太可能一般人只会要求在蓝宝石、红宝石、祖母绿上刻纹饰、字体因为那些宝石属于软宝石很少人尝试在钻石上刻东西。老板面有难色。
除非刻上我要的字否则这颗钻石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我要将它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我的未婚妻。
珠宝店老板本来就是一个生浪漫的人听到这则浪漫的念头当然深受感动无论如何也想要替这位客人完成心愿。
我是有认识一位很了不起的雕刻师他的雕功一流或许他会愿意试试帮你在显微镜下刻上字你想要刻上什么字?老板问到顺便拿了一张纸和笔递给他。
南诺风在纸上写下爱这个字递给老板。
是中国字吗?老板不是很确定。
南诺风点点头。笔划多了些可以完成吗?
我立刻联络那位雕刻师如果有困难我会立刻通知你。
南诺风留下比佛利温莎酒店的电话号码付了点订金便离开。他期待看见这只戒指戴在姚镜桐手上时她高兴的模样。
接着南诺风来到饭店柜台询问。
先生您要找的人今天早上就办退房了。客房部的服务人员对他说道。
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已被摆了一道。
是呀好像是一位长得很漂亮的日本小姐您是她的男朋友吗?
不是她是我的客户。他气极了不明白吉川圣子在搞什么鬼。
不知有什么地方我可以为您效劳的?
那位小姐是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她好像是跟旅行团来的全是日本人。
南诺风道了谢请服务生替他安排了一间房他本想直接回日本的但想到还要等待那只重要的戒指只好作罢。
他在酒店房里冲了个澡后略微休息了一下。他实在不明白吉川圣子在玩什么花样于是拨了通电话回日本将这件事告诉广末教贵。
有这样离谱的事?广末教贵也摇头。
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南诺风叹了一口气。
算了那个女人本来就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疯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的飞机我在等一个重要的礼物。
广末教贵在电话另一头诡异地笑了笑。是不是要送给姚镜桐的求婚戒指?
你可真是神机妙算!南诺风大方地承认。
不是神机妙算只是觉得也该是开花结果的时候了。
挂上电话后南诺风想着教贵的话心里快乐地笑着。
他很喜欢这样的说法——开花结果。

姚镜桐安静地坐在起居室里翻译着俄文小说。
一道阴影慢慢接近她的书桌。
察觉有人接近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美丽、高挑的黑发女子。
那女子打量着她你就是姚仲文的妹妹?
姚镜桐点点头。
我叫吉川圣子你应该知道你占走了我的位置。她老实不客气地道。
欢迎你要回来。她知道吉川圣子来者不善。
我是准备要回来希望你能配合。
这恐怕不是我能作主的。她冷冷地回应。
吉川圣子在起居室四周绕了一圈心里赞叹着好华丽的房子本来该是她在这里享受的。只要你消失这里就属于我。
这是你和南诺风之间的事我不想多管闲事。
吉川圣子将姚镜桐正在翻译的作品拿了起来。
什么鬼玩意儿?只有你才会这么无聊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事上。
随即她将姚镜桐翻译好的稿子撕成碎片。
你做什么姚镜桐起身想抢救却已来不及。
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写几遍吧!吉川圣子一脸的不在乎。
你不要在我面前上演这种无聊剧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我也是身不由己。这么明显的事还要人明说吗?
你是什么东西!装模作样。什么叫身不由己?吉川圣子妒火中烧听姚镜桐的说法就是诺风非要她留下来罗!连她吉川圣子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生都不敢有这种自信她姚镜桐凭什么?
我说过了如果你有疑问的话麻烦你亲自去问南诺风。
你走!现在就走!吉川圣子大声嚷道。
我随时都可以走只是后果你自己要承担。姚镜桐并不稀罕住在风云居。
诺风看到我时不知会有多高兴呢!只要你消失我和诺风就能回到从前。吉川圣子双手叉腰盛气凌人地道。
姚镜桐不愿和她多说转身便离开了风云居什么东西也没带只除了心中对南诺风那一丝丝连自己也不敢承认的思念。

细雪纷飞的夜晚有着一种神秘与不可思议的美。
姚镜桐才刚从医院回到姚仲文的家在医院的父亲病情已经稳定下来。
镜桐一块吃饭吧!姚仲文看着她道。
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爸爸什么时候出院?
下个礼拜吧!哥新的工作还能适应吧?
姚仲文点点头。比以前的工作更适合我。南诺风和你到底是什么交情他为什么肯不计一切的帮姚氏?证券公司起死回生后姚仲文心情十分稳定。
哪有什么交情我们是交恶。她不愿多谈。
交恶?姚仲文听得一头雾水。
呃该说水火不容才是。她开玩笑地道。
她的心里正烦着她被吉川圣子扫地出门不知南诺风回到风云居后是否会如吉川圣子所言高兴得像什么似的。
会吗?他会吗?
她害怕的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有了嫉妒满脑子想着他是否会像碰她一样碰吉川圣子
我看不是水火不容是比较贴切。姚仲文挪揄着妹妹。
姚镜桐被这想法弄得十分不自在。哥你别乱说。
有什么好害臊的?别看我一副敏感神经中断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但也猜得出你们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哥嫂子要和你离婚你不想挽回吗?
算了吧!怎么挽回?她要我就当是召了个世界级的高级女。
姚仲文也挺看得开他现在是浴火重生人生重新洗了牌。以后他要娶的女人将是个懂得崇拜他的乖乖牌他再也不找野心勃勃的强势女人。
水瓶520
2011-6-9 12:06 PM
风尘仆仆回到风云居的南诺风进门便冲入他和姚镜桐的卧室口袋里装着那只爱的礼物。
外头飘落的雪花遗留在他的发和风衣上而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她。
然而出现在房里的不是他心爱的姚镜桐而是惹人心烦的吉川圣子。
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小凤!姚小姐呢?南诺风大嚷道。
诺风你不用找了姚镜桐被我赶走了。
该死的!你凭什么?他被激怒了。
不要这么凶嘛!我知道你还在为我当初闪电嫁给姚仲文的事情生气你是想要报复才会和姚仲文的妹妹在一起的对不对?吉川圣子眨着大大的眼睛偏着头媚态十足的斜睇着南诺风。
他冲向前去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我不管你在说什么梦话你立刻给我滚!他咆哮道。
诺风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声的吼她吓得她全身战栗。
你快滚回你丈夫身边去。他怒吼吉川圣子破坏了他的好心情。
我为了你已经和姚仲文离婚了。她开始哭泣眼泪流得没完没了。
吉川圣子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就算离一百次婚也与我无关。还有你大可不必为了告诉我你已经离婚的消息而把我约到落杉矶去。好在还不算白跑一趟否则我可能会因为你一再地耍我而被迫杀了你。快滚!他要出去找镜桐了没时间和她啰嗦。
诺风你好狠的心人是不是都不能犯错?吉川圣子不满地抗议。
是的!你犯的错让我正好有时间思索对你真正的感觉我反而要庆幸你选择嫁给姚仲文。
那是因为你欺骗了我你并没有告诉我你是巨龙银行集团的总裁我要是知道
你要是知道你就会赖着我不放了吗?他替她把话说完。
吉川圣子抡起拳头在他胸膛上胡乱打着。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南诺风捉住她的手腕警告意味浓厚地道:你再不走我只好把你丢出去。
住口我不甘心你对我太不公平了你骗我说你是捕干贝的人却怪我嫌贫爱富。我选择对我有利的生活环境难道有错吗?她哭喊着。我是真的爱你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我要出去把镜桐找回来希望我带她回风云居时你已经走了。
你真的不要我了是吗?吉川圣子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地问。
没错!他冷峻地道。

敲门声十万火急活像要抄家似的。姚家上下全被吵醒了。
开门的佣人还没问明来者是谁门即被用力的推开。
先生你不能硬闯!
我找姚镜桐。
裹着睡袍走下楼的姚仲文似笑非笑地道:镜桐在二楼右侧第二间房。
谢了。南诺风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冲上楼。镜桐你一定要见我!
像是心有灵犀南诺风正要敲门姚镜桐即开了门。
两人目光相锁沉默了一会儿。
你总是喜欢从我身边逃开。见到她的一刹那他竟像个少年般心跳加速。
她朝他扯出一抹笑藏不住心中的喜悦。
我喜欢看你笑。他趋向前紧紧拥着她。
要不要进来坐坐?她问。
南诺风拉着她的手走进房两人在床沿坐下他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布盒。送给你。
姚镜桐怔了一下考虑着是否要收下。
他催促着:打开来看看。
姚镜桐接过绒布盒。太贵重的礼物我可不要。
不贵重比起我要给你的东西这只是沧海一粟。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她闪躲他灼热的目光生怕被这样的热烈灼伤她不习惯他这样看着她。她始终认为他眼中的灼热全是上的并不是她所要的爱。
她缓慢的打开绒布盒只见一只璀璨的钻石戒指在她眼前闪闪发亮好像正对着她眨眼睛。
南诺风执起她的左手替她戴上戒指。你的手指纤细戴上这颗方钻完美无暇。
姚镜桐只是微微一笑好像这就是她最大的情绪波动。
怎么?你好像不喜欢收到这样的礼物。他有一丝失望她竟对他刻在戒面上的字无动于衷。
不是不喜欢但是如果你送的是一本泰戈尔全集我可能会吻你。
你喜欢泰戈尔全集却不喜欢我送你的这颗钻戒?他的好心情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只是打个比喻。她想他也许不懂。
你是在告诉我你重视精神与心灵的契合胜于物质的多姿多彩是吗?
他竟然懂!她高兴地点点头。
我突然开始了解你了。
是吗?她倒是有些盼望他能真的懂。
下次不准再一声不响的离开风云居那会让我少活十年知道吗?
我也不想。可是你的风云居里来了个女罗刹嚷着我占了她的地盘我不走行吗?她想着吉川圣子给她受的活罪。
再也不会有那样的事我和她之间已是过去式了。
她好像有不同的见解。
放心好了如果她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开放Call-in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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