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什麼人都殺得了的才是殺手
看着一脸呆愣的擎天，玖無奈的摆了摆手“我说徒弟啊，你就快些動手吧！没看那老人家連動都不敢動的站在那
里给你砍了嗎？你還在等什麼？”
“我……我沒辦法下手……”
玖不屑地笑“徒弟啊徒弟，你是聽不懂我剛才和你說的話嗎？你不殺他，我可就要将你們两個都殺了啊！”
“我知道……”可是就算知道，還是無法向無辜的人下手。更何況對方還手無寸鐵。
像是洞悉了擎天的想法，玖的表情越發的冷漠“哼，你當初是怎麼存活下來的？不也是踩着他人的屍體一步步走過
來的嗎？現在才來偽善會不會太多余了一些？”
擎天嘴角带着無奈的笑“之前殺的都是竞争對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没有機會選擇，現在……”
玖打断了擎天的話，“現在也一樣，你没得選擇，不是他死就是你們一起死！”
“這我也知道……可是要我殺一个手無寸鐵的人……我實在是……”下不了手。
“是嗎？那就抱歉了。”
“啊～～～～～～～～！！！！”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那剛才還對我笑着的小嬰兒被我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
琴看着呈现半瘋癲的鶯兒皱了下眉頭“殺死了就走。”
可鶯兒像是聽不见琴地說話聲般無動於衷，仍径自傻笑着，嘴里還不停說着“死了死了，被我殺死了……”
無奈，不能扔下她自己走人。琴只好走到鶯兒身邊一個手刀将她打晕。
扛起，走人。
再不走，警察就要到了。
～～～～～～～～～～～～我是好可愛地(@^0^@)分割線～～～～～～～～～～～～～～～～
那一天，我第一次出任務。
那一天，我第一次殺了手無寸鐵的人。
那一天，我决定不再哭泣，直到找到回頭的路。
“我還有個問題，今天的任無没有委托人，對嗎？”棘表面冷静地問。可就算如此，她眼里还是不小心透露出她的
擔心与紧张。
她现在最擔心的就是她的妹妹了吧。
我望向她，點了點頭“妳還猜到了什麼，說來聽聽。”她心思不是一般的敏銳啊。
“是血爺吧？”棘還是盡量地壓抑著她的擔心與緊張。
她猜得到，我倒是不怎麼奇怪。畢竟猜得到第一步怎麼走的話，要猜下一步也就容易得多了。
“既然妳都猜到了，那我就沒什麼好說了。”我嘆了口氣拍去衣服上的塵埃，轉身對棘說“回去吧，他們應該都完
成任務了。”然後頭也不回的跨步離去。
我一回到組織就向血爺書房的方向走去。途中棘始終低著頭，默默無語的走著。可是又有誰知道，她心裡對妹妹的
擔心與緊張呢？
有，至少有一個人是知道的。
“叩叩。”楠敲了敲血爺的門。不久裡頭傳出血爺冰冷的聲音。“進來。”
我一打開門走進房間，也不看房裡其他人，走到血爺面前說“父親，任務完成。”血爺看了眼棘，問“她怎麼樣？”
我畢恭畢敬地說“完美。”
血爺聽了滿意地笑了，“很好。”然後站了起來，對我身後的人說“今天的成績我很滿意，除了琴外都回去休息吧。”
“是！血爺！”回答後，我身後的人一一離去。直到剩下我與玖和琴還有棘和昏迷中的鶯兒。
“父親，玖回去了。”玖有些意興闌珊地說。
我望向他空曠的後方，看來他散漫的表現來自於失去了他的“徒弟”啊！
玖發現了我的目光，給了我一個無奈的笑容。然後拖著腳步離去。
看來他又要失落一陣子了。
“父親，楠回去了。”話落，我轉身要走卻發現棘還一動不動地站著。突然，我的心突地跳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
油然而生。“棘！”我不自禁地喊了她，卻引來了血爺的注目。“怎麼了？”血爺有些不太高興。
我知道血爺一向不喜喧嘩，聲音高一些他都不喜歡。我忙地跪下道歉，“父親，對不起！”
血爺的心情真的不錯，揮了揮手說“算了，下去吧。”我心裡正鬆了口氣時，棘的聲音在我後方響起“血爺。”
聽到聲響，血爺看向棘問“什麼事？”
棘低著頭說“棘有事相問，請血爺給個答案。”或許心理緊張的關係，棘的語氣不太好。我有些擔心她不小心觸怒了
血爺。
果然聽見棘這樣的語氣，血爺皺著眉向後倒在他坐著的躺椅上，雙手手指自然的交纏在一起說“這是你對你血爺說
話的語氣？”
棘一個激靈忙跪下說“對不起，血爺！是屬下不對，請血爺見諒！”
血爺松了松眉頭說“說吧，什麼事？”
“謝謝血爺！”棘忙道謝後，問“鶯兒也就是在昏迷中的那個女孩。”棘看了眼鶯兒。“她是我妹妹，現在處於昏迷
中。我想我有必要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血爺單手撐著臉說“琴和她說說。”
“是，父親。”琴點頭後，臉轉向棘說“她完成任務後，好像發了瘋，然後我把她打暈了帶回來。”
“發瘋！？”棘著實的嚇著了。“不會的！怎麼可能？”棘忍不住喃喃自語。
我看著有些失了神的棘，忍不住嘆了口氣，走到她的身邊說“琴是說好像，還沒確定先別緊張。”我安慰完她，看向
血爺問“父親，那照您的意思是？”
血爺依舊單手撐著臉，面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等她醒來，如果真是瘋了就殺了她就這麼簡單。”
對於血爺來說就這麼簡單，可對於棘來說卻像是天從天上塌了下來。棘渾身顫抖不已，正想說話就發現鶯兒緩緩坐起。
棘匆忙走到鶯兒的身邊，著急的問“鶯兒，是姐啊！妳怎麼樣了？”鶯兒也就傻傻的看著棘，沒有反應。
我看著這樣的鶯兒，心一沉有不好的預感浮現。果然鶯兒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讓我的預感成真了。
“死了，哈哈，死了死了！是我殺的！哈哈！”鶯兒口中也就這幾句話語，反反复复。
“看來是瘋了啊！”血爺語氣中含著笑，像是遇到了什麼有趣般的事似的。
棘抱著鶯兒緊張的看向血爺，說“血爺，請不要殺鶯兒，鶯兒由我來照顧不會造成您的困擾的！我保證！”
血爺含笑搖了搖頭說“我的組織不癢沒用的人。”
看著血爺的笑容，我知道那是他找到有趣的事物時會泛起的笑。突然有些擔心起棘和血爺玩的話很難贏啊！
“那鶯兒的份我替她做！”雖然早就料到棘會這麼說，我還是為之動容。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這麼想親人對於殺手來說，果然不是好東西。
聽到棘如此說，血爺笑得更歡了，“哈哈！好，只要你每個月裡能達到兩人份的業績，我是不會再為難你們的。帶著
她回去休息吧！”血爺又揮了揮手說，“楠，琴你們也都回去吧。”
“是！血爺！”我們齊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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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每個月裡能達到兩人份的業績就不會再為難？哼！說的好聽，一個人一月份最少也要接到十小單（小單任務價錢
於幾百到幾千不等）任務，如果有大單（大單任務價錢於幾千到上萬不等）的任務的話，兩人份的業績最少也要接十
二到十六單的任務不可。談何容易？
棘還有兩星期才能“自立門戶”，擁有自己的住所。現在鶯兒瘋了，琴自然是不會再讓她跟在自己身邊煩自己了。可棘
當然也不會讓鶯兒離開自己的身邊。我只好辦好人，讓鶯兒一起在我這住下。
反正也只剩下兩個星期，沒差。
後來當玖終於擺脫他失落的心情來和我八卦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一臉發現新大陸的模樣看著我說“小楠，
你終於動心啦？”我那時的回答是，白他一個受不了你的白眼說“說什麼呢你！沒這事！”
他又說“那你多少對她有些好感吧？不然超不喜歡別人打擾的你，怎麼會讓一個瘋子住在你房裡啊？有時我想睡你那，
你都嫌我煩，不肯讓我睡了說！”我看著他帶著猥褻（對，沒錯！他那時的笑容就是猥褻有餘！）的笑容，忍不住
抬起手一巴巴在他那光潔的額頭上一臉陰狠地說“再說些有的沒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變臉大師玖馬上獻出他的才藝，討好地說“沒，哥不就是好奇嗎？吶，小楠，你自己想想如果那時換成別人，你還會
做同樣的事嗎？”
的確，如果換成了別人，我才懶得理！而且絕不會讓她把瘋子帶進我的房裡。
好了，回歸正題。
當棘將鶯兒哄著睡著後，渡步走到我身旁的椅子坐下。
她叫了我聲“前輩。”轉過頭時發現棘是看著窗外叫我的，我也看向窗外，窗外是一片明亮，可她的心，我的心呢？
或許現在是黑暗的，但將來可不一定。
我說“什麼事？”
棘的臉色透著些許蒼白與疲憊，“其實我和鶯兒不是親姐妹，我和她是在教堂裡認識的。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印象是瘦
瘦的，頭髮亂亂地和滿是驚慌的眼。”我沒想到她會和我說這些，有些驚訝，可也沒打斷她的訴說。或許她現在需要
的就是一個聽眾吧。
“我走向鶯兒，把她從冰冷的地板拉起來，帶她回到我的地盤上。我問她幾歲，叫什麼名呢？她嘟嘟喃喃的告訴我時
那模樣真的很可愛，像極了和我失散的親妹妹。”說到這裡，她微微垂下了頭，有些恍惚地笑了。“我知道她不是我親
妹，可是還是忍不住保護她，對她好。同樣的鶯兒也把我當成親姐姐一樣看待，拿到了好吃的，好玩的，第一個想到
的就是我。我……”一顆晶瑩的眼淚從她的眼角落下，“不能失去她。”她抬手擦去淚水說“所以，前輩我會好好幹
的，什麼人我也會去殺。因為在這世界，沒有人會保護我們了，我們只能靠自己！我會當個出色的殺手，然後等鶯兒
回來，她答應過我的，不會再讓我失去了！”說完，棘看著我，嘴角第一次對我揚起微笑。那是她第一次對我笑，哪
怕是辛酸的微笑，也在我心裡留下了影子。
P/S：Q：為什麼棘會說要等鶯兒回來呢？
A：因為對棘來說，鶯兒的意識躲了起來，她不是瘋了，而是在逃避著。所以棘要等鶯兒回來（變回正常）。
～～～待續～～～
楼主: wenwenT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