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芮,你的快递。”妈妈把一个包裹给齐芮拿到房间里。
“我的?”齐芮惊讶的指了指自己。谁会给自己包裹啊?
“嗯。”妈妈把东西放在她的床上,上面写了几个字“生日蛋糕”。
“谁的生日啊,寄错了吧?”齐芮在妈妈关上门后自言自语道。
可是上面又清楚的写了齐芮的名字,甚至地址都写得那么清楚。日期还是昨天的事,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有人故意整自己的。
可是谁会玩这么无聊的游戏?姐妹们不可能。冷影也更不可能,冷影的兄弟也不会这么幼稚的。那除了这些人,自己不认识什么人了啊。
齐芮越想越奇妙。
还是不要拆开的好,万一真的是别人送错了的怎么办。
齐芮把蛋糕放在柜子上,就穿着衣服出去了。
余娇说今天林痕泱给她打电话了,她说陆苡欣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这么久一点联系都没有,还以为她从人间蒸发了呢。
陆苡欣坐在图书馆里,放在书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林痕泱发的信息。
“在干什么呢?在哪里呢?”陆苡欣拿着手机笑了笑,把看到那页的书用书签隔着,然后把书关上,认真的回复信息。
“你猜猜我在哪里啊?”
过了几秒钟,“你应该在图书馆。”
“说说,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在图书馆呢。”他肯定在自己附近,不然他是怎么知道的。陆苡欣为猜到他的小技巧而高兴不已。
“我们心有灵犀啦。快点到学校对面的咖啡厅来。”
“哦,好吧。”
合上手机,把书放回原处,拿着包包就走出了图书馆。
如果不是出来看看的话肯定不知道现在的天正在渐渐的暗下来,一副快要下雨的姿态。陆苡欣是最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了,她还是喜欢大大的太阳,那样的自己走起路来也会自信一些。
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反正就是喜欢阳光。
到了咖啡厅的时候看见林痕泱和几个人坐在哪里,他让自己来见什么人吗?
怀着疑惑的心情慢慢的走过去。
她觉得自己在看到那一幕以后就快哭了,眼泪就在眼睛里面打转。她有些不敢前进了。
因为她看见了余娇她们。
余娇她们侧过头来看见了眼睛红红的陆苡欣。
然后余娇也觉得眼泪快要流了出来。明明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城市,明明就还在同一个过度,为什么一点音讯也没有,为什么一点信息也不给自己。
余娇站起来,走过去拥抱著陆苡欣。
那个时候两个女生都忍不住哭了,站在这边的莫小琴和齐芮也哭了。她们真的不习惯几个人分散的日子,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
“为什么你不给我们是说你在这里?”余娇有些生气的说着,
“对不起。”因为哭着,声音都哽咽起来。
“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怪你,我只是怪我自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陆苡欣听到这样的话哭得更凶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又不是你把我扔在这里的,是我自己要来的。”
“我不管,我不要你一个人在这里,如果你还是要留在这里的话那我也要来。”余娇开始变成无奈了。
“我无法不依赖你,我的身边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余娇继续说。
莫小琴,齐芮,林痕泱也走了过来。
“是啊,苡欣,你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吧。”莫小琴说。
“你一个人在这里,没有朋友的,我们不放心。”齐芮也说。
陆苡欣顿了顿,“可是,那个地方是我伤心的地方,你们是知道的。”
余娇放开和她拥抱的姿势,“难道你觉得离开那个地方了,你就可以完全忘记了吗?我拜托你,不要再那么固执了。”
这个时候齐芮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那边的声音有些哽咽。是齐芮的爸爸打来的。
“你妈妈出事了。”
在听到妈妈出事的时候齐芮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她不知道爸爸所说的出事了是出了什么事情。是小事还是大事,还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你妈妈现在在医院,刚刚才抢救回来。”
听到妈妈已经没事时,她放松了很多。“好,我马上回来。”
“怎么了。”他们急切的问着。
“我妈妈出事了。”齐芮冷静的说,然后拿着包包就走。
“等等。”陆苡欣叫住她。“我们一起去。”
来到医院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齐芮轻轻的走到妈妈住的那个病房,把灯开着。妈妈的脸上到处都是上,她含着眼泪,静静的看着妈妈。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什么时候妈妈爸爸就突然不在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她觉得那是很遥远的事情,是很久很久才会发生的事情。
可是就在今天,她经历了一场这样的事情,死亡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她从小就像温室里的花朵,爸爸妈妈细心的呵护着自己。不像陆苡欣他们家那样,总是争吵,不像莫小琴他们家那样总是冷清。她的家是一个特别幸福的家。
爸爸只是一个普通的工程师,小时候她总是趴在[词语过滤=#313]上看着爸爸在图纸上画画的样子,虽然那些都是自己看不到的房屋构架图,但是她爱上了那种画画的姿势,于是,自己慢慢的,越来越喜欢画画。
妈妈是一个酒店的厨师,当妈妈带上白色的帽子在那边认真的炒菜的时候,她觉得妈妈的样子实在是美极了。自己的家庭真的真的很幸福。
可是第一次尝到了快要失去的滋味。
爸爸说是自己桌子上的蛋糕惹的祸,在自己走后,妈妈去打开它,就在打开的一刹那,蛋糕爆炸了,妈妈就失去了直觉,爸爸听到声音感到那里,妈妈全身都是血,爸爸几乎是哭着把妈妈送到医院的。
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在妈妈爸爸身边。
齐芮摸了摸妈妈有些许白发的头发,冷冷的说,“伤害你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然后轻轻的关上妈妈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