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再讀《春上村樹 雜文集》時有一章節是討論「我是誰?」這樣的一道問題。春上先生認為這不是小說家該問的,也不是小說家該解答的,更是因為普通的人深陷於這樣的問題而不得不被「邪教」(奧姆真理教)所迷惑。
但對此,我卻不怎麼贊同。第一,「我是誰?」這是一道哲學問題,而且我相信誰都應該時不時地自問。因為那叫:反思。第二,「我是誰?」通常就是最好的寫作命題。不論是小說家的故事,還是哲學家的哲理,都不得不是由「我是誰?」而出發的。所以,在很大程度上說:
「歷來我所寫過的所有作品,都是自我感受的故事。」
因此,都是我的故事。
或許,往日的我更善於「包裝」。但不論是以怎樣「形式」的創作表現「文字」,其最後目的都是在闡明(或分享)作者本身的觀點。(這是不可能不承認的事實。)所以,「寫」與「創作形式」,最基本的目的就僅僅是要表達一種意見。或許,我現在如此的文字並沒多少人願意接近,但這也僅僅是一種意見的表達、及選擇。
但我並不會因為如此而感到不悅,那情感只能被形容為:孤獨。
所以,我想我是孤獨的。但並不值得悲哀。因為19世紀的馬克思是孤獨的。馬奎斯的《百年孤獨》雖並不孤獨,但故事裡的字裡行間卻沒有一字是不孤獨。因此,人總是要孤獨的,連幸福也曾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