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慢地收回了剃刀,在這個呈現出他扭曲心理的變態行為的聖地裡,冷冷地望著我們。
「又是你們…兩個…白痴……我還差…一個……怨魂…便可達到足夠的靈力…兵解飛昇!」
「你休想!」狂吼聲中,手持鐵枝的我和手持赤刀的小吾同時撲了過去,在這個位於旺角鬧市中的窄小樓上倉庫中和這個變態殺人狂展開了生死搏鬥!
三日前…
二零一零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早上九時十五分。
衣衫不整的我氣呼呼地急步走過那個窄長的通道,來到了這個冷冰冰的空間的盡頭。在旁邊亦步亦趨的警察取出鑰匙、繞過我走到門前把那鐵門打開。我一聲不響就徑自走進那個房間裡面。
房間裡面已經坐著三個人,一個人獨自坐在一方,其餘兩個人隔著一張實木桌子坐在他的對面。
微弱的燈光配上粉白的牆壁令到小吾那死灰色的臉孔顯得格格不入。
「這是怎麼回事?」我坐到那兩個陌生人旁邊,但是刻意保留一段距離。
沮喪又帶點失神,小吾不繼地哆嗦著:「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幹的…」
我轉過頭去看旁邊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我認得是小吾的代表律師陳偉民。
姓陳的面有難色,附過我身旁低聲耳語了數句。
我聽過他的前幾句話後已經皺起了眉頭。
我在聆聽陳偉民的說話同時,不停打量著他身旁端坐著的另一個男人。這傢伙看上去白髮斑斑,年紀已經不少,但是雙眼透徹明亮、神態自若,顯然是個精明能幹的角色。
等陳偉民終於說完之後,我禮貌地向男人點頭並問道:「你好,初見面。我是古月言。你是…?」
「我叫清洪,是劉老闆請我來協助亂先生的。」
我聽到對方來頭時不禁眉頭一揚。
「好,這裡的事就交給老先生你了!」我搭了搭陳偉民肩頭,示意他隨我一起出去。
雖然陳偉民也算得上在法律界薄有名氣,但是既然十大名狀之一的清洪已經在此,他留在這裡已沒有甚麼意義了。
我和陳偉民敲了幾下門,讓警察開門放我倆走出羈留室。我和陳律師都沒有作聲,一路直走出這幢觀塘區警署之外。直至走出了警署門口,我也在腦之中不停地整理剛才陳偉民告訴我的訊息。我點起了一根煙,深深地抽了一口。
「你看怎樣?」我問站在旁邊小吾原來的代表律師。
「有清洪在,應該沒有問題。但是因為是謀殺案,所以立刻申請保釋會比較有難度。如果亂先生告訴我們的是真話,我相信警方在二十四小時之內不可能蒐集到足夠證據進行檢控和起訴,時間一到自然會放人…」
聽到這話我才鬆了一口氣。「好,小吾的時就交給那老頭辦。麻煩陳律師你到醫院一趟去看看大牛了!」「沒問題。只要大牛醒過來之後給警方的口供跟亂先生的吻合的話,警方就更加沒有辦法再拘留亂先生了!」陳偉民一邊說一邊點頭。「那就拜托你了!」我一邊說,一邊走到前面的馬路旁。
剛才接我到警署的黑色Audi此刻還是停泊在原處,我一走近,車門便打開。
我二話不說,便跳進車箱裡。
「媽的!怎麼會鬧出人命啦?!」我在心中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