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小吾一大早就向他的表姐自吹自擂,說他一出馬就把真相找了出來。莫祺妙則低著頭一言不發。我看著她,心裡那股異樣的感覺又再次浮起。
小吾精神奕奕地說,「好,我們現在這過去搞清楚這件事!」祺妙也沒有說些甚麼,只是靜靜地尾隨我們來到昨夜那個單位的門前。
「呯!呯!呯!」小吾老實不客氣,大力地拍門。「開門!」
正當我在莫祺妙站在小吾身後,欣賞著他優美而又充滿活力的拍門叫陣姿勢時,一個枯瘦乾癟的老人面孔已經靜俏俏地在我旁邊出現,眼中射出異樣的光彩並陰森低沈地在我耳邊說:「…你們…想…怎樣?」
我嚇得立刻一邊轉身,一邊倒退了數步。由於退得太快,我一下子就撞在祺妙和小吾身上。小吾回過頭來說:「搞甚麼鬼?」他看到身後突然多了個人出來,一下子也呆了。
「你們…咳咳…在…幹甚…麼?」面前枯瘦乾癟的老人再一次問道。他的聲音非常沙啞,聽得我毛骨悚然。小吾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這穿著白色襯衫和灰色長褲的老人,解釋說:「我的朋友就住在對面的大廈,我們現在正在找住在這個單位的傢伙。」小吾頓了頓。「因為這傢伙最近常常騷擾我的朋友!」
老人聽到之後瞳孔立刻收縮,面色也變了。「你說甚麼?」
「我說,要找裡面的傢伙算帳,讓他知道裝神弄鬼騷擾別人的結果!」
這次換老人上下打量小吾:「放屁!」
小吾漲紅了臉:「你說甚麼?」
「我說,你在放屁!」老人說。「原本住在裡面的傢伙叫老陳,是我的棋友。但是三個月前他已經去世了,現在這個單位是空置的。你說有人住在裡面,還騷擾到你的朋友?分明就是胡說八道!」
「死了?」我不大相信。老頭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
「這…」小吾為之語塞。
「那麼是誰在弄著那些皮影戲呢?」祺妙忽然問道。
「皮影戲?妳說皮影戲?」老頭問。
「嗯,每天晚上都有皮影戲的影子投射到我家的牆上,弄的我難以入睡。」祺妙幽幽道。
「這怎麼可能呢?人都死了這麼久了…」老頭搖搖頭。
我看老頭欲言用止,追問道:「老伯,你還知道些甚麼嗎?」
「……」老頭看著我們,猛搖頭:「沒可能的嘛!雖然老陳年輕時在山東的皮影戲劇團待過,但是…」忽然老頭的眼中閃出高光!「對了!他臨走之前病得很重,我探望他的時候他給了我這個東西…」
他忽然又問:「你們的單位是在對面那橦唐樓的第三層嗎?」「嗯。」
「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他的話還未說完,就扭頭便走。他腳步躝跚地走到對面的單位門前,拿出鎖匙打開了門後急步走了進去。
老頭家的大門虛掩著,我們三個人站在外面,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樣應對。
祺妙搖了搖頭,說:「言吾,你真的確定那皮影戲是從這個單位投射出來的?」
「千真萬確!」從語氣聽得出小吾自己的信心也明顯開始動搖。
「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因為我怕你們都當我瘋了…」祺妙認真的望住我們「我嚐試過拉上窗簾,但那皮影戲還是照樣出現在牆壁上!」
正當我心裡的寒意已經去到極點的時候…
「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