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得胡妮手上這飛刀。上次在那秦墓中胡妮就曾經向我們打出過這玩兒。後來小吾告訴我,聽這鬼東西的破風之聲就知道鋒利得很,而且擋下它們的時候腥風撲面,上面很可能淬了劇毒。
等等!劇毒?Elizabeth是死於劇毒的!難道真的是胡妮下的手?
一時之間我的腦海一片混亂,再也沒法冷靜思考。小妮子卻用她的大眼睛看著我,輕輕的吐出一句:「相信我!」
話剛說完,她便好像一頭靈活的貓一樣翻身跳起,雙手同時一揚,兩柄飛刀各自急射向Emma和伯爵。
這個時候,她的背門是正正對著我的,如果我想要從後面下手,那她一定萬無生理!由此看出,她對我的信任…
我在遲疑著的時候,慘叫聲已經響起。
擲向Emma的飛刀,把她拿著菜刀的手腕貫穿後去勢不止,在刀身嵌入牆身的同時把Emma的手釘住。經不起這痛楚,Emma的菜刀脫手掉到地上。
另一方,老伯爵手握的的菜刀也被飛刀打跌,老傢伙驚慌之下,連忙駕著他的電動輪椅倒退出房外。
這時胡妮回頭望了我一眼,彷佛在感激著我對她的信任和支持。
「快追!」她奔腿就往外衝了出去。
我看看被釘在牆上動彈不得,正在咬牙切齒、大聲咒罵的Emma。
「你這個白痴!她最終一定會連你也殺掉的!」她向我叫罵道。
我別過臉,想把利刀收回褲袋中卻又拿不定主意。最終還是放到袋中,再連忙跟了出去。
我追出去的時候,胡妮正在樓梯那邊,而電梯的標示正顯示電梯剛到達頂層。
等我追過去從樓梯登上三樓的時候,胡妮正在走廊上拚命地追趕伯爵,可是伯爵眼看就快要到達他自己的房間了!
說時遲那時快,胡妮手上最後的一柄飛刀脫手而出,剛好擲到電動輪椅的輪軸之間把輪胎卡住。
高速前進中的輪椅突然受阻停頓,坐在輪椅上的老頭因為慣性動作而失去重心,向前仆了一個餓狗搶屎…
我快速地跟上了胡妮,一邊跑一邊問:「為甚麼要追他?」
胡妮一面走過去,一面說:「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四個人。兇手不是你和我的話,自然不是Emma就是這老鬼!」
仆倒在地上的老伯爵拚命地想要靠雙手爬進自己的房間裡,可是這時已經被我們趕上。
胡妮二話不說,便狠狠地朝那車輪就是一記重腳,直把那個輪胎一腳蹬得變了形。
這還不夠,小妮子還再補上幾腳,把電動輪椅把手上的控制按鈕完全踢個稀巴爛,再慢條斯理的走近正在地上好像烏龜一樣慢吞吞地向前爬的老伯爵。
一手抓住那鞋底已經磨蝕得快要穿的真皮皮鞋,小妮子把這個老頭像一袋垃圾一樣硬生生的從地上拖住睡床的方向。
相信這老頭由出生至今也沒有受到過如此對待,又羞又怒之下,一大堆難聽的說話沖口而出!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實在覺得好笑。接著小妮子把老頭重重摔到床上去,並把床單撕開,弄成一條一條的布條把老頭的雙手綁在兩邊床角上。
當我無聊地東張西望的時候,我的眼睛再次被牆壁上的那些油畫吸引。我記得William說過掛在這裡的都是歷代城堡主人的俏像。可是我現在卻注意到伯爵自身的油畫旁邊的那幅女性俏像的畫框上標註的名稱並非姓Bothary?
Mary Kathleen Habsburg,這個名字感覺很諗熟,但是一時之間又記不起在那兒聽到過?!
急於想要把Bothary伯爵「安置」好,可是那個只剩下雙手能活動的老頭卻在手舞足蹈地拚命掙紮反抗。忙於把他按著,小妮子回過頭來向走了進來站在一旁閒著的我說:「快去看看那個Emma的情況!」
我回到那個充斥著焦肉味的健身房,卻發現Emma已經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