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更凭添了几分深沉诡异,他深邃的眸光扫过我跟靖王
君御清,“三弟,你从凉洲回来,朕都不知情,却在皇
后寝宫见到你,你说,你让朕如何相信你!”
“臣弟……”君御清接不下话,貌似他确实找不出
会出现在我寝宫的合适理由,何况我跟他被捉奸在床。
他确实跟我有私情,可那也是两个月前的事,往后
,我跟君御清自然会继续通奸。
只不过,这奸还没开始继续通,就被人阴成通奸了
。
“你太让朕失望了!”君御邪痛心疾首,沉喝一声
,“来人,将靖王拖出去,就地正法!”
君御清的脸上并无过多表情,我则不可置信地瞪大
了眼。
门口走进来两名侍卫,欲扣住君御清的手臂,君御
清只是轻轻瞟了他们一眼,那两个侍卫立即被君御清身
上天生的尊贵之气吓得缩回了手,恭敬地道,“靖王爷
请!”
君御清深深地,不舍地看了我一眼,默默地走向门
外,他那对我万分留恋的目光,自然没有逃过君御邪的
眼,君御邪眸光怒焰更炽。
见此情景,伪妃眼中散发着深沉的光芒,那是一种
阴谋得逞的得意。
看着君御清静静走向室外等着被杀的沉重背影,我
知道,君御清会反抗的,到了室外,他会在侍卫动手杀
他之前设法逃跑,只是那样,他就跟行云一样变成通缉
犯。
着还是最好的下场,如果不走运,逃不掉,就会被
乱刀砍死。
我徐徐出声,“慢着!”
君御邪怒火熊熊,“皇后还有何话要说?”
16.
其实,现在我跟君御清虽然是被冤枉的,但是对手
很强,我跟君御清喝的茶水中应该是放了迷药,而且迷
药的成份被精算得恰倒好处,让我跟君御清刚醒时,就
引君御邪前来捉奸,安排的恰倒好处,我根本连半丝狡
辩的空隙都找不到。
君御邪跟行云是当今太后亲生的,靖王君御清是老
皇帝其他的妃子生的,虽然君御清跟君御邪同爹不同妈
。起码,还是亲兄弟。
唯今之际,我只能以血肉亲情,让君御邪刀下留人
,再作打算。
我定定地看着皇帝君御邪,徐徐念出了三国时期,
曹植的七步诗:
煮豆持作羹,
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
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最后这两句,是千百年来人们劝戒避免兄弟阋墙,
自相残杀的普遍用语,当时些这首诗的诗人是曹植,曹
植的哥哥曹丕是皇帝,让曹植在七步内作一首诗,不然
就是杀了他。
而曹植没,用他自己的才华,留住了自己的生命,
希望这首诗,亦能唤起君御邪对同胞的恻隐之情。
在我念这首诗的同时,靖王君御清顿住了身形,不
再向外走。
伪妃连同宫女太监们皆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我缓缓走了七步,当第七步走完时,刚好念完这首
诗,微仰首,我的目光无惧地对上君御邪深沉邪气的眼
眸。
君御邪一脸复杂地看着我,最后,他放身狂笑,“
好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听着君御邪悲凄的笑声,我的心里异常地沉痛,却
也同时松了一口气,因为,看君御邪的神情,似乎,我
背的这首诗打动他了。
当然,他们都以为是我作的诗,呵呵。
汗!咱不笑了,都啥时候了,亏我还笑得出来,不
过貌似学君御邪那比哭还难听的笑,没问题撒。
当君御邪凄哀的笑声停止时,他更改了命令,“暂
缓处决靖王,将靖王君御清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皇上。”
两名侍卫对君御清比了个请的手势,“靖王爷,您
请……”
君御清回眸,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跟着侍卫离开了
。
我知道君御清临走时那深情的眼神是告诉我,他爱
我,让我好好保重。
靖王君御清为了从凉洲赶回来见我,快马加鞭 ,
硬是将十天的路缩成了四天,估计马都骑死了两匹,他
自身也累到不行,何况他的臂膀上还带着伤,如今又被
人下迷药陷害,或许短暂的昏睡,让他的身体稍稍缓解
了疲劳,可他的背影依旧是那么沉重疲乏,让我心疼至
极。
见我的视线停留在靖王离去的方向,君御邪萧瑟地
讽刺道,“怎么?皇后舍不得靖王?要不要跟靖王一块
去蹲大狱?”
明知君御邪说的是气话,我却福了福身,“谢皇上
恩准!”
“你……”君御邪的大掌气恼地抚了下额际,“皇
后,你别以为朕不敢动你。”
我淡然地道,“回皇上,臣妾从来不敢这么想。”
一直没有出声的伪妃深恐阴不死我,出声说道:“
皇上,皇后娘娘仗着您对她的宠爱有恃无恐,她跟靖王
通奸,皇后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不是皇上您的……”
君御邪听得脸色青里泛白,白里发青,我气愤地大
吼一声,“伪妃,本宫是皇后,肚子里所孕的的确确是
龙种,你岂能诬赖本宫!谁给你这么大的狗胆!”
“皇上!”伪妃娇柔的嗓音一嗲,朝君御邪撒扎娇
,“臣妾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若说伪妃狗胆包天,那么,皇后你呢?所孕野种
,扣到朕头上。”君御邪讽笑一声,“亏朕差点就相信
了你的谎话,真以为奇迹降生,你怀的真是朕的龙嗣,
原来,一切都只是你不甘寂寞的天大谎言!”
17.
心,碎了,彻底碎了!
我甚至能清楚地听到我的心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痛,无法言喻的痛,痛彻骨髓的痛!
泪水,很不争气地从我的眼眶涌出,顺着我的脸颊
,一滴一滴,滴到地上。
在皇帝及皇帝的二奶面前哭,还有这么多下人在场
,真他妈丢脸死了!
我张颖萱从来都是强者,此刻却惨得像个没糖吃的
小孩,呜呜呜……小孩子没糖吃,当然只能哭了。
君御邪看着我梨花带着绝美脸庞,他绝色俊逸的帅
脸上划过一抹深沉的痛楚,他大手一挥,“你们全都退
下吧。”
“可是,皇上,您还没处置皇后娘娘……”伪妃不
死心。
伪妃本来是个美女,可她现在那副要将我置与死地
的嘴脸,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让我觉得恶心。
“滚!”君御邪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声音没有丝毫
起伏波动,却让伪妃吓得小脸惨白,连滚带爬地出了凤
仪宫。
就是!伪妃快点滚,人家皇帝做事还要你这个闷骚
的而奶教啊。
室内很安静,一室的安静,在很多时候,给人的感
觉是一种享受,而今,室中那僵硬的气氛却压得我喘不
过气来。
君御邪这个伪君子不值得我哭,哪怕他再帅,也不
值!
我一把擦干眼泪,哽咽着吸了吸鼻子,止住了不断
窜流的泪水。
“萱萱,难道朕对你不够好吗?还是朕在床上满足
不了你?”君御邪一脸痛心地看着我,“你为何三番两
次背着朕偷人?”
“我三番两次偷人?”我凄苦一笑,君御邪怎么把
我说成了个习惯了偷人的惯犯撒,不过冒似惟独这两个
月,我是个很守妇道的怨妇。
两个月前,我确实逮着美男就“干”,从今以后,
我同样也会这么做,OK!扣掉那苛守妇道的两个月,君
御邪没说错。
“哼!你别以为朕不知道,看三弟一脸的疲惫,连
胡子都没刮,他刚刚从凉洲赶回来,就前来见你,两个
月前他被朕派去凉洲,至今才回,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
三弟的,朕无法生育,你根本还偷了别的男人!”
真是六月飞雪,奇天大冤呐!萱萱我到古代混了个
皇后当当,怎么境地悲惨到比窦娥还冤?
一定是姐姐我忘了给张家祖宗烧香,祖宗都不保佑
我了,回头,我要写些香纸烧烧。
不过,话说回来,君御邪倒是满聪明的,知道靖王
不是我肚子里宝宝他爹,只是,他根本就是聪明反被聪
明误,连他自己的孩子都不认,我操!
不认拉倒。
我愤怒地指责他,“你曾承诺过我,不介意我跟靖
王的奸情,只会对我更我,可你却明里跑靖王去凉洲,
暗地里却要杀靖王,身为皇帝,你不过是个地地道道的
伪君子。
“伪君子?朕一言九鼎,在你眼里居然成了伪君子
!”君御邪微眯起眼眸,“不错,朕是曾经承诺过不介
意你跟靖弟的奸情,但,仅止那一次,朕决不容许你一
而再,再而三地将朕当白痴,朕只是承诺对你不介意,
朕爱你,这二个月来,朕从未亏待过你,对你温柔倍至
,朕也确实没将你曾跟靖弟的事放在心上,可是,这只
是针对你一个人,朕从没说放过三弟,朕原谅了你,可
没说原谅三弟。”
啊?原来君御邪这么想的,这么说来,敢情还是我
误会了?
他说的也是事实,这两个月来,他只派人杀靖王,
也没动过我。
他对我温柔倍至,偶尔也是这样,不假,可他的温
柔,会分给太多的女人,不仅我一个,我不稀罕。
现在确定,他没有报复我偷人,而是,在他的观念
里,他本就属于天下,这是他早就说过的。
只是他现在认为我跟靖王再次通奸,还认为我肚子
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更加确认我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偷
了别的男人怀了孕,伤脑筋啊。
我弩了弩嘴,没有说话,再解释,他也不会相信我
。
君御邪痛苦地看了我一眼,朝着门外沉喝道,“把
药端进来!”
太监王公公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一碗黑
糊糊的药,缓缓走了进来,“奴才参见皇上,见过皇后
娘娘。”
“平身吧。”君御邪一个眼色,王公公立即会意地
将药呈到我面前,“娘娘请用药。”
我心里打了个突,“什么药?”最好不是我想的那
样。
“呃……王公公看了君御邪一眼,不敢冒然回话。
“萱,你明知道是什么药,一定要让朕明说吗?”
君御邪沉痛地闭上了双眼。
“明说吧,我不喜欢猜来猜去。”我淡淡嘲笑道,
“哪怕再伤人,不差这一幢。”
君御邪睁开眼,叹息一声,“王公公,告诉皇后,
你手里端着什么药。”
王公公尖细的嗓门瑟瑟发抖,“回皇后娘娘,奴才
手里端的这碗是堕胎药。”
我脸色一白,没有出声。
君御邪漂亮邪气的眸子里盈满坚定,“伺候皇后喝
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