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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groovych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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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噬血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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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oovychick
2012-9-1 03:09 PM
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黄泉距离真相究竟有多远?
  
  抑或是说黄泉与死亡的距离究竟有多远?
  
  在回家的路上,黄泉思考着自己已经掌握在收的线索——传说中被诅咒的红嫁衣,拥有者一双神奇“鬼眼睛”的叶青菊,那个神秘的“二方文人”留下的方程式,还有为情所困唱完《白雪歌》自尽的林紫嫣,这里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呢?
  
  白雪歌》这首饱含怨恨的歌,应该是林紫嫣自己写的,报纸上只有这首歌的前四句,大概后面的部分早已失传了吧——这些都已不再重要,关键是唱这首歌的人,这一切真的都是他的鬼魂所为吗?
  
  想到此处,黄泉不禁再次产生了疑问——按照时间来推算,林紫嫣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1960年,而到了那个时候,林紫嫣已经是一位24岁的大姑娘了,这与时常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个女孩的年龄显然是不相符的——至少看上去是这样。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那个身披嫁衣的女孩又是谁?难不成是林紫嫣的后人?但根据黄泉掌握的资料来看,林紫嫣应该始终坚守着处之之身。这样一来,局面就变得复杂了。
  
  晚上20:06
  
  黄泉就这样一路思考着,知道来到自家门前。
  
  熟练地将钥匙插入锁孔之后,黄泉猛然间察觉到周围的氛围有些异样了——在这个时候,换作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察觉到周围的异样——黄泉又一次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异香,那股香气貌似是从……从黄泉的家里传出来的!
  
  “该死!小菊还在里面!”黄泉迅速转动钥匙,只听得“砰”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瞬间,黄泉被无尽的黑暗吞没了!
  
  屋子里竟然没有开灯!此时的黑暗就如同海底女妖乌黑的发丝,缓缓地缠住了黄泉的脖子,而那股异香犹如女妖魅惑人心的歌声,正将黄泉引向最后的目的地——坟场!
  
  “小菊,你在吗?”黄泉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他害怕叶青菊会遭受“鬼新娘”的伤害。他已然听到了自己内心迫切的呼声——我不能失去叶青菊!
  
  黄泉来不及关门,急忙冲入了黑暗的腹中,正当他试图摸索着寻找开关来打开屋里的电灯时,一道模糊地人影忽然出现在了黄泉的正前方。尽管眼前漆黑一片,但那个人身上的衣服依旧散发着它那动人心魄的光彩——在黑暗的笼罩下,传说中的嫁衣变作了血一般的暗红色。淡淡的异香迎面扑来。黄泉可以感觉到,前方那个人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
  
  “鬼新娘”居然找上门来了!可是,黄泉还没有能够找到所谓的真相呢!
  
  黄泉觉得的自己的双腿似乎已不再属于自己。它们似乎正和着魔鬼的节奏而不住地战栗。
  
  要振作——他对自己如实说。现在才是真正的考验的时刻。不管他平时说出如何的豪言壮语,如果到了此时被自己的恐惧击倒,那么一切都只能停留在毫无意义的一纸空谈。
  
  现在是该自己兑现曾经的诺言的时候了——他要“鬼新娘”暴露在阳光之下。当然,今天,他只能让“鬼新娘”暴露在灯光之下了!
  
  此时,黄泉已然移动到了墙边,按下了控制客厅顶灯的开关!
  
  白光!白色的光!由一点瞬间扩散到整个房间!黑暗被流放到了各个偏僻的角落。
  
  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直到现在,黄泉才明白,所谓的真相就是一个个令人痛彻心扉的事实!
  
  额头有一丝冰冷的感觉,那是因为此时正有一把水果刀的刀尖正轻轻抵在黄泉的眉心。
  
  心头有一抹刀绞的感觉,那是因为黄泉发现此时用水果刀抵着他眉心的人竟然是她!
  
  她又是谁?
  
  黄泉也说不清楚。黄泉除了知道她就是传说中的“鬼新娘”之外,他还知道,她另一个动听的名字。
  
  叶青菊!
  
  是她!是她?是她!
  
  如同瞬间跌入了冰冷的大西洋,苦涩的海水灌入口腔,最后流进他的心里。
  
  不,这一定是幻觉——黄泉对自己如是说!
  
  黄泉这样想不无道理——每当他问道这股异香都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幻觉,就在刚才,他还看到了披着红嫁衣的文青宣,所以,他有道理相信,此刻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鬼新娘”一定是另外一个人。
  
  他后退几步,用力拧了自己一把,试图用这样的方法使自己保持绝对的清醒。
  
  对面的人依旧举着水果刀,纤细的手臂僵在了半空,就如同定格的电视画面——黄泉看到的依然是叶青菊的脸。
  
  黄泉又一次狠狠拧了自己一把,让痛楚传遍全身。
  
  叶青菊!依然是叶青菊!为什么偏偏是叶青菊——尽管黄泉曾经产生过对叶青菊的怀疑。
  
  黄泉在等,他在等一句即将从叶青菊嘴里说出的台词。一句“无间道”式的带有讽刺意味的台词:
  
  “对不起,我是‘鬼新娘’!”
  
  可是,她什么也没说,正如她第一次来到这件屋子的情景。
  
  这时候,黄泉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了,整个世界在他的眼前支离破碎,并随着他的泪水滑落。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此时黄泉的双腿第二次不再属于自己,他向前迈出了一步,又迈出一步,直到自己的额头再次触碰到那冰凉的刀锋——他依然没有停下!
  
  “你是‘鬼新娘’……你就是‘鬼新娘’……好吧,好吧,拿去吧!现在我的命是你的了!……”
  
  刀锋已然陷入了黄泉的皮肉里!
  
  叶青菊的手在颤抖,她手里的水果刀也随之而颤抖。泪水也终于从叶青菊的眼眶中狂奔而下。
  
  “铛”的一声,水果刀应声落地,叶青菊将那只执水果刀的手放在眼前,痴痴地凝望,已经显得有些扭曲的表情透出无限的痛苦与哀伤。她在摇头,拼命地摇头!乌黑的长发竟也随之翩翩起舞。
  
  突然,香风扑面!
  
  叶青菊竟突然从黄泉的身旁的门外冲去。乌黑的发丝拂过黄泉的脸,带着她身上淡淡的芳香。
  
  鲜血从黄泉的眉心缓缓流下,和他的泪水交汇在了一起。
  
  原来,都是骗人的!
  
  为什么?为什么叶青菊要欺骗自己?
  
  遭受到文青宣的冷漠以及父亲离奇死亡的打击之后,黄泉本以为叶青菊是唯一一个可以给予自己温暖的人;黄泉以为,他和叶青菊可以相互扶持,共同度过这段艰难的岁月;黄泉以为,他和叶青菊可以过着亚当夏娃一样的伊甸园似的生活;黄泉以为……
  
  原来仅仅是黄泉以为——原来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他黄泉的一厢情愿,原来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他黄泉的完美意淫,原来……
  
  “老天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黄泉的怒吼传遍了整栋单元楼,划破了苍茫的夜色!
  
  今夜注定忧伤!
  
  今夜注定凄凉!
groovychick
2012-9-1 03:10 PM
 一个人走向长长的街,
  
  一个人走向冷冷得夜。
  
  一个人在逃避什么?
  
  不是别人是自己。
  
  一个人在害怕什么?
  
  不是寒冷时孤寂。
  
  
  
  夜,很冷;街,很长。此情此景,让皇权不禁联想到了郑智化的那首《单身逃亡》。顿时,一种莫大的悲恸与绝望袭上心头——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在战斗,在与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敌人——命运——战斗!这注定是一场纵使拼尽全力也未必取胜的战斗。所以黄泉想逃了——单身逃亡!
  
  美丽的谎言,
  
  我再也不会相信。
  
  熄灭的火焰,
  
  像我冷却的**。
  
  是啊,这个世界上充满了谎言,而在许多谎言之中,那些美丽的谎言是最令人心碎的。正如裹着糖衣的炮弹,当人们尝尽甜密的滋味之后,就是肉体和灵魂的双重毁灭。
  
  “叶青菊!”
  
  黄泉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了肉体——身体发肤的疼痛与心痛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他想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好让自己从迷梦中清醒过来!最近他抬爱做梦了,每个梦都是那样的美妙无比,都是那样的异想天开。他以为他和叶青菊可以生活在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精神理想国”。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可是”,也正是这样多的“可是”,一次次地把人的美梦击碎!
  
  有那么一刻,他渴望成为堕落天使!
  
  宁愿在地狱称王,也不愿在天堂称臣!
  
  可是——又是这个带着讽刺意味的“可是”——它是黄泉,不是堕落天使路西法。堕落天使因为爱上了夜之女妖茉莉而堕落。而黄泉对于叶青菊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但无论如何,他不能选择堕落,不能!
  
  家,有到家了。然而,这个家第二次失去了它的生机与活力,失去了它的恬淡与温馨。
  
  将自己的身子抛到柔软的床上,黄泉再一次陷入了冥想——此时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是哪个真正有资格与自己相依的女孩。
  
  女孩的名字很美,她的名字叫做白荷香。
  
  十年前的痛苦被又一次唤醒。一起挟持案件就发生在黄泉的家门口,而被挟持的人质就是白荷香。而担任这次解救人质任务的就是警察黄小飞!
  
  黄泉不记得当时人们的对白,因为当时他在喊,声嘶力竭地喊。他恨不得他自己是那蒙面歹徒手里的人质!
  
  他只记得,当时除了白荷香以外,其他人似乎都陷入了难以抑制的癫狂。他看到了黄小飞拿着******的颤抖的手,他看到了黄小飞脸上扭曲的表情,而那名歹徒也在对他肆无忌惮地指手画脚。
  
  最后,结束这一切的是一声清脆的抢响!
  
  随即,他看到了鲜血从白荷香的身体里泉涌而出,她的双眸也换换紧闭,正如两扇紧闭的窗子。
  
  随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歹徒和认知如同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只有地上留下的鲜血才能说明他们曾经的存在。
  
  从此以后,黄泉对黄小飞产生了刻骨铭心的恨。
  
  从此以后,黄泉视黄小飞如同不共戴天的仇敌。
  
  在一次从痛苦的回忆中挣脱出来,黄泉觉得身心俱疲。
  
  这时候,他又想到了水莲——他不明白,为什么水莲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确切地说,黄泉想弄清水莲的动机——最通俗的解释是:水莲是“鬼新娘”的后人,她要为自己的先辈讨回公道。可是,用这种小说中常用的套路来解释这件事未免显得有些牵强。第二种解释:水莲希望借用“鬼新娘”的事情给人们造成一种恐慌。可是……
  
  现在将水莲和叶青菊这两个结合在一起考虑,这样一来,便更加令人摸不到头脑。叶青菊这个名字不出意外的话也应该是伪造的,这样,叶青菊便可以方便地留在黄泉左右而不必费过多唇舌来掩饰自己的身份。而这个办法应该是水莲所想——她利用李素伟的那部短篇小说营造出神秘之感,可谓是“一箭双雕”。
  
  现在的情况已然不是黄泉一个人能左右的了。
  
  他猛然从床上弹起,缓步走到电话旁。
  
  黄泉在犹豫,他的手悬在键盘的上方,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嘟嘟”声,每一声响过之后,黄泉都有挂断电话的冲动。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是小泉吗?”
groovychick
2012-9-1 03:13 PM
“凶手是水莲和叶青菊!”
  
  现在是2008年1月22日星期二,黄小飞和周策正走在b市繁华的裕华路上。今天,他们要找一个人,或许这个人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在这一路上,周策始终都无法接受水莲是凶手的这一事实。
  
  “小泉是不会对我撒谎的。”到了这种情况,黄小飞依然保持着冷静。
  
  “那她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母亲呢?”周策不甘示弱,“还有曲晓静,沈冰儿这些人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他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母亲,我不是很理解,”黄小飞说,“你还记得水连天吗?他是目前为止唯一正面接触‘鬼新娘’而没有立即死亡的人。至于之后他部队我们说一句话最后又在浴室自杀,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对他亲生女儿的保护。他不希望借船他的女儿——至于你之后提到的那两个人,沈冰儿与水连的关系确实不大,而曲晓静却遇水连有着一种微妙的关系。”
  
  “所以你来找温天丰来了解情况?”周策似乎若有所悟。
  
  希望你们还没有忘掉文天丰这个人,他是睡莲母亲温婷婷的亲生哥哥。他曾经接受过黄小飞和周策的调查,在那次调查中,闻天丰并不十分配合。更为重要的是,他对温婷婷以及去孝敬的死表现出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漠不关心的态度。这使黄小飞一直心存疑虑。然而,当他得知随连正是凶手之一的时候,他便决定再次向温天丰询问有关情况。
  
  “我还有一个问题,”周策说,“今天为什么不开车?”
  
  黄小飞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他说:“我想散散步,思考一些问题——我想知道,楚天遥在着一连串事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他,水莲,叶青菊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好了,先别想了,咱们到地方了。”
  
  两个人停在了一栋高耸的写字楼前。不知道为什么,黄小飞产生一种很强烈的压抑感——他觉得,这栋大楼仿佛是一个硕大无比的棺材,正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树立在这座城市的中心。
  
  现在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正是温天丰,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目光不像上次那样犀利了,而是在刻意躲闪着黄小飞和周策。他的脸上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惴惴不安的神色。
  
  “温先生,我想这次您应该有话要对我们说了吧?”黄小飞很快捕捉到了温天丰脸上的一样神色,于是,黄小飞用冷峻的目光注视着他,希望能够威慑到他。
  
  “不,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办法向你们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到了这个时候,温天丰依旧十分固执。
  
  “是这样吗?”黄小飞的目光中带着挑衅,他看得出,同样的一句话,在温天丰口中说出来的口气完全不同。所以他意识到,只要他穷追不舍,就一定能从温天丰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他说,“现在水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相信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在她的手上,我希望你能……”
  
  “不要威胁我!”突然,温天丰双手抱头,竟显得歇斯底里了。
  
  威胁?黄小飞感到莫名其妙——自己明明在给他耐心地摆事实讲道理,怎么就变成威胁了呢?突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说:“你和水莲之间到底有什么隐情?”
  
  “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有办法帮你解决。”周策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也不禁望了黄小飞一眼,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随即,他比哦安来了一个顺水推舟。
  
  “其实……其实……”温天丰的脸涨得通红,此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周策无法忍受温天丰的吞吞吐吐。
  
  “好吧,”温天丰长出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其实,水莲是我的亲生女儿!”这句话说完,他的脸上终于显出几分释然之色。
  
  然而,这样的事实让两个警官无法接受了。
  
  “什么……你说什么?”周策险些从座位上摔下去,“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你让你的妹妹替你把孩子带大的?”
  
  “她也是我妹妹的孩子……”
  
  这一回拍案而起的是黄小飞,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直视着温天丰,嘴里只说出了两个字,“**?!”
  
  “是的。”令黄小飞觉得奇怪的是,他只从温天丰的脸上捕捉到了恐惧,却未曾发现一丝的悔恨与羞耻。他继续说道,“我妹妹天生丽质,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小时候我们常常玩闹在一起,在一张床上睡觉,感情只好自不必说。等我们长大协议后,虽然分开睡,但平日里依旧如胶似漆。在我十五岁那年的一个严热的夏夜,我莫名其妙睡不着,于是,我就跑到我妹妹的房间和她聊天。渐渐我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于是,在我妹妹的半推半就之下,我要了她的第一次。这种事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是免不了的了……就这样,我们一直保持者这种隐秘的关系。可是,就在她和水连天婚礼的前一天,她告诉我她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我要她立即把孩子做掉。可是医生说,由于她的体质差,做掉这个孩子之后就无法再次生育了。于是,她便利用婚期河怀孕的事件相差不大的空子,来了歌瞒天过海,把这个孩子生了下来……”
  
  “那么水莲知道这个情况吗?”周策握紧了拳头,要不是碍着他警察的身份,他早就冲上去揍这个淫棍了。
  
  “起初不知道,但后来知道了。”温天丰说,“我自知妹妹已经有了家庭,但还是忍不住时常和她幽会。我甚至把我的情人安排到她家的楼上,这样很方便……可是终于又一次,我们的行为被敏感的水莲发现了。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此表现得很沉默。”
  
  “所以说,水莲这是在报复了?”周策用轻蔑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
  
  “或许是吧……”恐惧再一次清晰地写在了温天丰的脸上,“我请求警方的保护。”
  
  离开这栋写字楼之后,两个人都有一种释然之感,就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面对这样的人伦悲剧,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正如一句十分经典的话说的那样:“幸福的家庭是一样的,而不幸的家庭则各有各的不幸。”而对于水莲来说,她迎算得上是不幸中之不幸。正是这种不幸促使她产生了极强的报复心理——而此刻,她的报复对象已然变成了整个残酷的社会!
  
  “我想骂人了!”周策终于将压抑着的情绪释放了出来,“这个孙子太不是东西了!”
  
  “先别管这些,准备抓人吧!”
  
  “你是指水莲、叶青菊、楚天遥?”
  
  “不,还有第四个人。”
  
  “第四个人?” www。⑻00yule。com
  
  “是的,第四个人,因为我觉得这个人才是关键。”
  
  “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等dna鉴定结果吧,只要结果出来,就可以正是我的猜测了。”
groovychick
2012-9-1 03:13 PM
2008年1月22日星期二下午15:15。
  
  黄泉真的恨自己,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看到叶青菊的那篇日记。如果可能早些看到的话,那么一切都不应该是现在的这种状况了。这篇日记是他中午收拾房间的时候找到的。其内容如下: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不知道。那么我又是谁呢?这个问题令我更加难以回答。今天我的心好乱,所以就想把心中所想尽数写出来。
  
  记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让我想一想,应该是一两个月以前吧,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着一件血红色的嫁衣,许多人都在用陌生而奇怪的目光注视着我,我感到恐惧无主。随后,泉哥哥出现了——我记得他的名字,记得他的外贸,这一点至今为止我都无法搞清楚。我想,我们以前是认识的吧。然而,他却一直表现出之前未曾与我谋面的样子。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感到很害怕……除了泉哥哥,我真的煤油别人可以依靠了。
  
  这些日子,我同泉哥哥由陌生走向熟识,我知道,在他的心里,藏着许多令他痛苦的事情。而我呢?不但没有能够帮助到他,反而一直在给他添麻烦。我或许真的很笨吧,我想我不能给予他真正需要的——或许,能够让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快乐的也只有那个人了吧——就在今天,我见到了她,我能够感受到从她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迷人的气质。也许,和她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吧……
  
  今天晚上,泉哥哥给了我一个承诺——除夕的晚上,他要和我一起包饺子,看春晚,过了午夜之后,他会带我出去放鞭炮……没有人知道,当我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高兴。可是,我知道,我知道,他需要的不是我……我真的好希望我能把她带到泉哥哥的身边——我只想看到他开心一些。
  
  最近,我一直在做一个奇怪的梦——我总是梦到有人要把握带到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哪个地方……不,我害怕那个地方,而且,当我听到“试验”两个字的时候,会本能的感到恐惧。而且,我总觉得在自己的身体里似乎存在着一个令人恐惧的幽灵,有的时候,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常常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哪里种植了许许多多的柳树,其间还夹杂着难以计数的坟冢,而奇怪的是,我每次都可以找到回家的路——我想这一点要归功于我那双奇怪的眼睛吧。
  
  深深的恐惧……
  
  是的,只是我此时的真实地感受,我害怕自己的怪异的行为会伤害到泉哥哥,因为就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这种行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永远离开。真的……
  
  我只希望泉哥哥,能够永远的快乐!
  
  以上就是叶青菊仅有的一篇日记的全部内容。
  
  心碎?
  
  悔恨?
  
  自责?
  
  
  
  也许,诸多情感已然交错纠缠在一起了吧?只是到了最后,凝聚成极具破坏力的两个字——绝望。
  
  是的,绝望!
  
  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力量能够战胜绝望呢?
  
  对于黄泉来说,一切似乎又从明朗转变为混沌不清——还是那个问题:真相到底是什么?不过,现在黄泉至少可以确定水莲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叶青菊,无论是是如何,总而言之,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希望自己之前所经历的那个夜晚只不过是一个令人胆寒的梦魇。
  
  课间,17班依旧显得活跃,这与哦老师期待他们到达的状态是完全背离的。男生女生们在相互追赶打闹,虽说眼看都要成人了,但这种小孩子的把戏还是很受欢迎的。另一方面,有一些热衷于日本动漫的女生,正围坐在课桌旁,津津有味地侃侃而谈。
  
  听到有人在谈论日本动漫,皇权本能的联想到了刺耳的日语以及被拆得支离破碎的日式汉字,不禁更添几分烦恼——他现在想要得就是一个无人打扰的清静的地方,或许,对于他来说,这种地方是可欲而不可求的吧。
  
  突然,黄泉的脑海里灵光一现,正如一道撕裂阴云的闪电,划破了重重黑暗。
  
  “原来是这样!”黄泉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这使他成为了同学们眼中的焦点。
  
  是的,他又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也使他离最终的真相更近了一步。
  
  无须在等待了!黄泉要利用自己手上线索,揭开他要寻求的答案!
  
  现在出发!
groovychick
2012-9-1 03:14 PM
 2008年1月22日星期二下午17:00。
  
  现在周策和黄小飞终于知道那“第四个人”是谁了——15分钟前,dna鉴定结果公布,而黄小飞的推测也得到了证实——现在,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了。
  
  可是,就在黄小飞和周策整装待发的时候,楚天瑶突然挡在了他们面前,在她的眼眶里滚动着晶莹的泪花。
  
  “你这是干什么?”黄小飞的目光显得异常冷峻,即使他知道楚天瑶到此的目的。
  
  “天瑶,别这样……我们这也是例行公事啊……”相对于黄小飞,周还是属于那种怜香惜玉的类型的。面对一个女孩子,尤其是在自己面前流泪的女孩子,;他的语气是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的。
  
  楚天瑶依旧木雕泥塑似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天瑶,作为警务人员,我想我用不着像你解释我们所肩负的责任了吧?”黄小飞郑重其事地说。
  
  “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你们的身上,你们根本无法理解我此时心里的痛苦!”楚天瑶开始边哭边据理力争起来,“如果你们换作是我会怎样呢?”
  
  这种问题两个人都无法回答——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换作是自己,他们真的不知道会怎样做。如果现在让他们说,他们自然会大义灭亲,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黄小飞说。
  
  “那我也要陪你们去!”
  
  “什么?”
  
  “我也要去!”
  
  “好!”
  
  黄小飞并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了楚天瑶的请求——在她看来,在对犯罪嫌疑人采取抓捕行动的时候,犯罪嫌疑人的亲属往往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确切地说,就是可能达到兵不血刃的脸好效果。事实证明,黄小飞今天的决定是相当正确的,但是,他也将为今天的决定后会终生。
  
  车轮飞转,急促的警笛声牵动着人的心魂,使人产生莫名的不安。十几辆警车正浩浩荡荡地向b市北郊疾驰而去。
  
  黄小飞和周策的警车行使在最前方,二人的神色俱是异常严肃。
  
  “为什么会使这样的结局呢?”周策的语气里透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造化弄人。”黄小飞的目光深邃,正如这即将落下的夜幕,而苍穹中若隐若现的星星仿佛是他此时眼中晶莹的泪花。
  
  “这对于黄泉这个孩子来说太不公平了。”周策说。
  
  “真相……真相就是很残酷的……”黄小飞说,“但是,我们只有揭开真相,才能保护更多的人,使她们免受伤害……作为警察,都应该有面对残酷真相的能力……”在周策看来,黄小飞紧紧是和自己在说话。他在试图用不断对自己说话的方式来消解自己心中的痛苦。值得庆幸的是,一切都将结束了……
groovychick
2012-9-1 03:14 PM
  2008年1月22日星期二下午17:06。
  
  他——身着一身血红色嫁衣的她——此刻屋里动弹,耳中充斥的尽是学生们发出的朗朗书声。而她发出的声音刚刚脱口而出便被蒙在她嘴上的布遮盖住了。
  
  踏实叶青菊!
  
  确切地说,她不是叶青菊——就在那个令人心碎的夜晚,当她被茫茫的夜色包裹,当她被忧伤的泪水淹没,记忆的碎片有如神助,电闪火石之间重组起来,构成一幕幕温馨却又令人心碎的画面。
  
  她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
  
  可是,正当她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她的泉哥哥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出现了——对于她来说,那个人令她感到彻骨的恐惧。正是那个人和另外两个魔鬼夺取了本应属于她的记忆。也正是这三个人,让恐惧在人们的心中蔓延开来。
  
  也就在半个小时之前,那个人得意她向他宣布了这样一个消息:黄泉已经开始自己行动了,而他,正缓缓走向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
  
  她要挣脱束缚,她要拯救她的泉哥哥!
  
  可是……可是……
  
  现在的她被固定在两张并在一起的课桌上。手脚都被缠住,嘴上也被蒙上了一块布。
  
  此时的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向动漫里的人物那样爆发自己的小宇宙。
  
  她用力晃动着自己的身子,希望自己的微薄的力气可以使自己摆脱困境。而畔回荡着旧课桌摇晃的时候发出的“吱呀”声,宛如极端痛苦的呻吟。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课桌的一条腿略有偏折,因此,整个平衡体系被瞬间打破,桌子连同人一起甩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一连串的响声。
  
  之所以说是上天的眷顾,是因为此时恰巧有一位校职工从门前走过。
  
  一分钟后,闻讯赶来的陈校长面色凝重——他事先已经知道科技楼四楼的教室有问题,但因为两位警官祝福过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打草惊蛇的。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至少不要再有人死去了——二中无法再次承受如此沉重的打击了。
  
  门被打开了……
  
  尽管眼前的一切令陈校长感到震惊,但他还是暗暗感到欣慰。
  
  他见过眼前的这个女孩,尤其当她身着那身如血的嫁衣的时候——17班舞台剧公演的那一幕似乎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于是,他立刻同另外几个人抢上前去,解去了叶青菊——姑且先这么称呼她吧——身上所有的束缚。陈校长正想从她嘴里获得一些关键的信息,叶青菊已然箭一般的冲出了门,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一团赤色的火焰。
  
  等我!等我!她在心中迫切地呼喊着。此时的她,恨不得再出两条腿来——这注定是一场与时间的追逐赛!
  
  正值可间,操场上零零散散的走动着三辆成群的学生,见到她这般模样,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射到她的身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不尽相同。可是,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她眼前只有黄泉一个人,诶了他,甚至连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
  
  “‘鬼新娘’!是‘鬼新娘’啊!”
  
  “这……怎么会啊!”
  
  “我见过她!就是出现在17班舞台剧上的那个人!”
  
  
  
  纷纷议论之声从四面八方飘散而来,却又被她耳边疾驰的凛冽寒风吞没!
  
  直到她遇见了她文青萱。有的时候,我们确实不得不相信命运在人的生命中所扮演的角色。
  
  叶青菊停下来,两只杏目直直地盯着文青萱。而文青萱的目光也停留在了叶青菊的身上。
  
  “是你?”看着香汗淋漓叶青菊,文青萱还是先开口了。
  
  “是……你……”虽然是同样的两个字,但从两人人的嘴里说出来有着截然不同的意味。
  
  文青萱木立在原地,面对着这样一个有着独特气质的女孩子,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泉哥哥……要死了……”随案迫切,但叶青菊的语气利益就透着些许的淡定。
  
  “什么?”犹如遭晴天霹雳一般,文青萱不仅倒退了两步,用半信半疑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神秘的女孩子。
  
  “他……有危险……”大概是她觉得玉文青萱再无谈下去的必要,便径直向学校门口冲去。
  
  “不!你等等!”文青萱抢步上前,急切地说,“出什么事了?他怎么了?”
  
  “很危险……我要……救他!”叶青菊面色憔悴,但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依旧透着几分毅然决然的神色。
  
  “我们一起去!”此时,文青萱脸上同样是那种尖顶的神色。
  
  莫说是黄泉,就连叶青菊听到这样的话都显出差异之色,她仔细端望着文青萱说:“你也要去?”
  
  “是。”
  
  “他……不希望……你有事……”
  
  叶青菊此番话隐隐透出抑郁自伤之感。
  
  “好了……别说别的了,咱们走吧!”
groovychick
2012-9-1 03:14 PM
2008年1月22日星期二18:12,暮色苍茫。b市公安局。
  
  该面对的终究会来,只是时间问题。因此,黄泉显得很是淡定——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现在她所站的位置,正是外公的故居。可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宛如无人安葬的尸骸,凄凉中透出几分阴森与诡异。黄泉在默默地祈祷,希望九泉之下的外公能够赐予他力量,是他能够度过这场风波。
  
  今天,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这里——他要去的地方时距离此处3公里的一片刘树林。而那里的地下埋葬着难以计数的死人。他小时候来找外公时,外公曾经带他去过一次。那次是为了祭奠她的妻子。虽然只去过一次,但黄泉对那里的印象十分深刻——那里充斥着的死亡阴郁的气氛是他牢牢记住了那个地方。
  
  此时,再也没有了城市的喧嚣,踩在脚下的路也开始变得自然朴实起来。走在夜幕下的乡间小道上,黄泉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惬意,就好像整个人融入了朱自清在《荷塘月色》中描绘的那种恬淡的氛围中似的。道旁低矮的房屋中透出一两点昏黄的灯光,偶尔还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和孩童嬉戏打闹的声音,远处不时响起几声犬吠……谁愿意将此情此景与之后的恐惧、绝望与哀伤联系在一起呢?
  
  渐渐地,房屋变得稀少了,月亮也不知何时爬了上来,将清辉洒向大地。
  
  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了。黄泉突然觉得这高低不平的路面竟像外公那粗糙的手一般,这是他感到亲切。终于,道旁在没有房屋的影子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簇簇半人多高的野草,足以见得此处已经很少有人来问津了。
  
  那种恬淡的氛围也悄然逝去了,阴森恐惧之感却已不知不觉地袭上了黄泉的心头。
  
  终于,远处隐隐约约也出现了一大片深色的剪影——黄泉知道,自己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不是自行车、摩托车、汽车之类极具现代气息的交通工具,而是马车牛车之类的。黄泉咱自欣喜——在这种毛骨悚然的环境下一个人赶路确实令人生畏,如果有个一同做伴的人自然是好事一件了。于是,黄泉快步赶了上去。
  
  他猜得不错,正在前方缓缓行进的是一架牛车,赶车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身子健壮,充满阳刚之气。他嘴里叼着半根香烟,悠闲自得地跟着牛车缓缓前行。牛车上满载着各种蔬菜。黄泉调整步伐,很快与这个中年男人保持协调一致。
  
  最初,那中年男人用警惕的目光瞥了黄泉一眼,随即便不再理他。大概是觉得黄泉并非是那种有胆量为非作歹的人吧。
  
  四周十分寂静,只能听到俩个人的脚步声和那头健壮的黄牛的蹄子踏在地上的声音,这二人一牛的行路之声宛如某种诡异的曲调,令人生出一阵一阵不安的感觉。
  
  眼见俩个人离那片刘树林越来越近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拉车的黄牛突然莫名其妙地停住了脚步。
  
  正在黄泉陷入茫然的时候,他发现那个中年男人竟也木立在原地显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这使黄泉感到更加费解。当然,此时的他也无暇去管别人的闲事,犹豫了片刻,便开始继续向刘树林的方向走去。
  
  “别往前走了。”身后突然传来了那个中年男人低沉而浑厚的声音。
  
  “啊,什么?”黄泉回过身来,用惊疑的目光注视着那个中年男人。
  
  “我说,别往前走了。”中年男人说,他此时的语调听起来有点吓人。
  
  “为……为什么啊?”黄泉问怯生生地问。
  
  “你没看到吗?”中年男人伸手指了指旁边健壮的黄牛说,“这头牛不往前走了。”
  
  “那……那怎么了?”黄泉感觉如堕云里雾中。
  
  “小伙子,你不知道……”中年男人严肃地说,“动物的眼睛要比人的眼睛亮堂得多,咱们看不见的东西它们都能看见啊——在野外走夜路的时候,如果赶的牛突然不走了,那么你就得跟它一起站着别动。等它开始往前走,你才能接着往前走——否则会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的。”
  
  黄泉对中年男子话中所说的“不干净的东西”再了解不过了——这是个常常被引用到灵异恐怖电影里的词,也许是人们忌讳直接谈到“鬼”这个字吧。举目眺望,那片刘树林已然能够清晰地映入黄泉的眼帘了。也许,这头牛看到的——抑或是说感知到的——就是沉睡在某个坟冢而今又复活的幽灵吧。
  
  “哇!”一声凄厉的悲鸣划破寂静的夜空。黄泉抬头望去,但见一只乌鸦正斜飞着掠过天际。此刻,划过脸颊的风似也不知不觉地凉了几分。
  
  “乌鸦……”中年男子望向辽远的夜空,目光冷峻而深邃,“又是乌鸦……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啊。”
  
  “不会吧……”黄泉自言自语道。
  
  “这里有很多的怪事,”中年男子说,“其中有一件最奇怪:有那么一些时日,这里每晚都会聚集一大群乌鸦,它们似乎被某种力量召唤,一齐飞入这片林中。而与此同时,人们会听到十分诡异的哨声。有人说这片林子里闹鬼,于是,就连白天都很少有人敢进去的——唉,我是没办法,必须要穿过这片林子才能到家。要不然我也绝对不会走这条路的——所以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往前走了。”
  
  “不,我一定要去!”黄泉的这份坚定令那个中年男人吃惊,也令他自己吃惊。
  
  “小伙子,听我一句,你是不会吃亏的。”中年男人并没有放弃令黄泉打消他的想法。
  
  “谢谢您,我必须要接着向前走的。”黄泉说着便大步朝前走去。而在他的身后,则传来了那个中年男人的无奈的叹气声。
  
  又剩下他一个人了,正如郑智化歌里唱的那样:
  
  一个人走向冷冷的夜……
  
  终于,那片刘树林将黄泉彻底吞没了。在凄凉的夜风的吹拂下,干枯的柳条随风摇曳,宛如从坟墓里爬出的女尸的头发。大大小小的坟冢遍布四周,真如鲁迅那绝妙的比喻——四周的坟丘真的如同大大小小的馒头。从遥远的夜空中洒下的月光被张牙舞爪的柳条撕碎,散作斑驳的光影。
  
  乌鸦的悲鸣,许多乌鸦的悲鸣……
  
  黄泉顿时感到一阵彻骨的凉意——也不禁响起了那日一群乌鸦衔走了烧焦了的外公的尸体的那一幕情景。悲伤、愤怒和恐惧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了上来。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乌鸦向着同一个方向疾飞而去。
  
  黄泉意识到,它们会带着自己找到最终的答案的。于是,黄泉加快脚步,向着那个致命的方向疾驰而去。
  
  可是,当他见到眼前的那一幕时,他惊呆了。
  
  瞬间,空气凝固……
groovychick
2012-9-1 03:15 PM
乌鸦,成百上千的乌鸦。
  
  此处已经不属于人间,俨然成了炼狱苦海。
  
  漫天纷飞的乌鸦犹如飘飞的黑色的纸屑。眼前是一座凸起的坟冢,已经有些显得斑驳的墓碑上雕刻道:“爱女林紫嫣之墓”。旁边生着一颗硕大无比的柳树,上面挤满了成群的乌鸦,并且还不时有乌鸦拼命往里钻。霎时间,一股怪异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闻之作呕。
  
  “林紫嫣……”黄泉默默地念着这个耳熟的名字,就像在吟诵着某种具有神秘力量的咒语。他知道,真相此刻已然就在他的面前了。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等,等待真相浮现的那激动人心的时刻。
  
  突然,不知从何处响起一声凄厉的哨声,那棵树上的乌鸦顿时一哄而散。整个大柳树看上去如同脱下了一件巨大的黑色披风。然而就在这群乌鸦散去的一瞬间,黄泉整个人差点被吓得坐倒在地上——他看到那株大柳树上竟然悬吊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那股林根作呕的味道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成群的乌鸦在空中盘旋,如同一片铅色的雨云。声声凄厉的鸣叫好似对黄泉这个可怜的灵魂的嘲笑。
  
  “你很害怕吗?”突然,从那棵柳树的背后走出一道美丽却邪恶的身影——她,不是水莲又会是谁呢?此时的水莲的眼睛里射出两道逼人的寒光,嘴角勾起了一丝令人胆寒的微笑。她在距离黄泉大约五米远的地方站定,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视着黄泉。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黄泉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
  
  “你以为你猜透了一切?”水莲冷冷地说,“结局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真正的结局会超乎想象的刺激!从现在开始,你的命运已经不再属于你自己!”
  
  “张天放在哪里?”对于黄泉来说,和水莲纠缠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因此,他他直切要害。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还有心想着他?”水莲讥讽道。
  
  “其实,我早该发现那个‘二方文人‘就是张天放的!当然,这样说也不完全对,应为那个账号大多数时间都是控制在你的手里的。”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水莲显出一脸惊异之色。
  
  “这个**名字就是答案!”黄泉镇定地分析道,“‘二方文人’这个宁子表面上看确实令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如果忽略表面意思,就不难看出这是个很简单的拆字游戏。比如‘朝’字可以拆分为‘十月十日’。那么,只要把‘二方文人’这几个字稍加组合,即‘二’和‘人’组合成一个‘天’字,而‘方’和‘文’组合成一个‘放’字,那么‘二方文人’的真正含义就是——‘天放’!而他每次给我发送方程式的时间都是在深夜,一到白天,这个账号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用各种方式恐吓我。我想,我说的不会有什么出入吧?”
  
  拍手声夹杂着水莲略带苦涩的笑声,她说:“很好,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聪明!早知道就应该把那个名字改掉!”
  
  “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手?”黄泉步步紧逼。
  
  “我恨他!”水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的,“就是他带头叫我‘水帘洞’的,我讨厌别人嘲笑我!”、
  
  “什么?”黄泉不禁有一种快要晕倒的感觉,“仅仅是因为这个你就……”
  
  “我不允许有人对不起我的!不许!”水莲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所有对不起我的人都要死!”
  
  “你变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哼,”水莲不屑地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了!我不放实话告诉你,我是我妈妈和我舅舅**生出来的,这一点,我可怜的父亲临死前才知道!妈妈拼命督促我学习,给我强加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她的目的就是用我优异的成绩来掩盖这个污点,而她自己却还和舅舅偷情鬼混!所以,他们都没与好下场!只可惜我的爸爸为了保守我的秘密而自寻短见……”
  
  黄泉哑然——他如何也想不到往日平易近人的水莲会有如此不幸的身世并且能将自己的内心隐藏得如此之深。黄泉知道,越是像她这样的就越可怕。再仔细想想,黄泉又不禁苦笑,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呢?与水帘不同的事,黄泉的心理并没有扭曲到那种令人恐惧的程度。
  
  “可是……杀人就是你的错!”黄泉尽量使自己不表现出内心的恐惧。
  
  “随你怎么说,反正——”水莲刻意靠近了黄泉,幽幽地说道,“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张天放在哪里!”黄泉喊道。
  
  “在这里。”水莲不屑地指了指身边“鬼新娘”的坟冢,嘴角浮现出意思不怀好意的冷笑。“你……你杀了他?”悲愤的火焰从黄泉的胸中燃起——一个个至亲至爱的人从他的身边离去,他再也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煎熬了。
  
  水莲再也没有开口说半个字,她微启朱唇,缓缓举起右手,将几根指头放入口中,霎时间,一阵凄厉的哨声响彻四野。就在同时,天空中的乌鸦就如同收到了如山的军令一般,一齐向黄泉俯冲下来。
  
  “我的天啊……”突然间,黄泉觉得自己的双腿没有了形状。
  
  不到十秒钟,黄泉的眼前便在没有别的景物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上如同插入了千万把锋利的钢刀,远远看去,他如同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宛如与黑夜融为一体。除了乌鸦的悲鸣之外,他仿佛还听到了一旁水莲若有若无的笑声。
  
  “滚开!滚开!”黄泉拼尽全身的力气从乌鸦的重重围困中冲将出来,向远处拼命奔跑。而那群乌鸦正如黄泉的影子一般紧随其后。渐渐的,黄泉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了。于是,越来越多的乌鸦再次扑到他的身上啄他,抓他。黄泉觉得自己的身子一片淋漓,只是他已然分不清此时从他身上流出的事血水还是汗水了。
  
  终于,前方的路也被大群的乌鸦阻住了,回去的路反而畅通无阻了。于是,黄泉又掉头向会跑。奇怪的是,这时候,那群乌鸦只是影子一般得尾随在他后面,却再也没有做出购票难估计的举动。
  
  当他再次回到林紫嫣的坟前时,发现水莲已然不见了。而坟墓上却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宛如死人张大的嘴。
  
  眼见身后的呀紧随而来,黄泉再次试图逃走,却再次遭到了乌鸦猛烈地攻击。而当他向坟墓的方向跑动时,乌鸦便不再攻击——他想,或许这群乌鸦的目的就是逼迫自己进入这个墓穴吧。
  
  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黄泉径直冲入这个巨大的“嘴”里。
  
  瞬间,四周漆黑一片,如同回到了盘古开天地之前的虚无混沌的状态
groovychick
2012-9-1 03:15 PM
2008年1月22日星期二,18:35,暂且从地狱回到人间。
  
  然而,叶青菊和文青萱即将从人间步入地狱。
  
  一路上,文青萱听叶青菊讲述了黄泉最近的遭遇,听完之后,文青萱与刘婧冬有着相同的感受——这听起来正像是一部惊险刺激的悬疑小说。而她的另一感觉是,这部悬疑小说即将落下帷幕了。
  
  “他……很痛苦……”叶青菊淡淡地说。
  
  “我明白。”没人能够才出文青萱说出此话时的心情。
  
  “他……应该恨我吧?”叶青菊略显忧伤地说。
  
  “为什么要这么说?”文青萱反问道。
  
  “我……伤害了他……在他……最需要别人……关心的时候。”叶青菊说。
  
  “我想,”文青萱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说,“他恨得是我才对吧——我明白他对我并没有什么奢望,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此后两人无话。颠簸的乡间小道上,两个纤弱的女孩子并肩而行,四周寂静得令人窒息。
  
  终于,她们看到了那个停在半途中的赶车的中年男子,他依旧站在那里悠闲地抽着烟。漆黑的夜色下,一点红色的夺目的火光如同魔鬼的眼睛,显得格外的诡异。那个中年男子用惊讶的目光望着那两个从他身边走过的女孩子,他这次并没有出言阻止——年轻人血气方刚,他也懒得管闲事了。之间两个女孩子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中年男子的视线中了。
  
  进入地狱。
  
  走在那寂静的乡间小道上已然使文青萱感到难以言说的恐惧,而进入这片幽深的柳树林之后,那种恐惧使文青萱觉得自己将陷入崩溃。她不由地向叶青菊靠近了一些,而叶青菊也本能地拉近了她和文青萱之间的距离。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好恐怖……“文青萱的声音已然有些颤抖了。
  
  “不……不知道……“叶青菊说,”有时……我从梦中醒来……都会……出现在……这里……”虽然曾经到过这里许多次,但叶青菊对这里的恐惧始终不减。
  
  显然,这里瑞昱她来说已然成为了又一个梦魇。
  
  “哇!哇!”乌鸦的声音接连不断地从四周响起,宛如地狱里的鬼哭。
  
  “我的天啊……”此时此刻,文青萱的眼泪都要留下来了。
  
  突然,没来由地刮起风来,两人感到一股杀气从背后袭来。
  
  二人不约而同地回过身来……
  
  她们看到了!
  
  此刻出现在她们眼前的,是一张魔鬼的脸
第九章
  黄泉距离终点越来越近了。
  
  此刻,他依旧处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耳畔不时有阴冷的风吹过,如同鬼魅的手指拂过。此时,他什么也看不到,他只觉得地势在不断地向下延伸——黄泉觉得像是步入了《歌剧魅影》小说中“歌剧幽灵”埃里克的地下大本营。难道前方还会有一个所谓的“酷刑室”在等着他吗?
  
  脚下的路显得很平他,像是有人修整过的。
  
  黄泉在想,水莲究竟是凭借着什么力量创造出这一起有一起的惨案——仅仅四凭借她一人之力吗?除非她拥有像“鬼新娘”那样不为人所知的能力。
  
  渐渐地,前方出现了一点昏黄的烛光。虽然微弱,但也足以撕裂者令人窒息的黑暗。
  
  到了……就要到了……
  
  黄泉的心中不禁生出忐忑之感——他隐隐感到一丝的不安。
  
  甚至他有这样一种想法:他不希望立刻揭开这个结局——他想将这场“游戏”玩下去——他不敢相信自己已然将这一连串的死亡称作是“游戏”了——或许这样说虽然残酷,但在理——他自己不正也在被那背后的神秘力量操纵者,如同傀儡一般吗?
  
  到了这个时候,黄泉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他隐隐发现前方似乎有些许黑影在左右摇晃着,黄泉定睛望去,发现前方悬挂在半空中的竟然是一具具尸体!瞬间,黄泉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但此时,他已然没有退路了。他只得继续前行,任恐惧摧残着他脆弱的心灵。
  
  随着光线逐渐加强,黄泉才发现那悬挂在半空中的并非是什么尸体,而是一件件正散发着异香的寿衣——极端的恐惧竟是她忽略了这股致命的异香。黄泉勉强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尽量使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
  
  终于,脚下的路不再向下倾斜。此时,他正身处一个简陋宽敞的大厅中。说是简陋,是因为大厅中仅仅陈列着一样东西——那是摆在大厅正中的一口刷大的红木棺材。大厅的墙壁上固定着一个小小的烛台,上面正燃着一根红色的蜡烛,昏黄的火苗伴随着大厅中偶尔吹动的威风舞蹈,那口棺材的影子也随之而晃动,这使周围显得鬼气森森。
  
  水莲正赫然端坐于大口红木棺材之上,面带笑容。而此时,她正用一种挑衅的目光注视着黄泉。黄泉也并不示弱,用坚定地目光予以回击。
  
  “看得出,到现在,你还在逞强。”水莲轻捏地说。
  
  “城墙的不是我,是你!”黄泉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咄咄逼人,“到了现在,你孩子隐瞒什么?你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这样一个庞大的计划的!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你跟‘鬼新娘’林紫嫣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你,我和‘鬼新娘’一点关系也没有。”水莲轻盈地从红木棺材上跳将下来,缓步向黄泉走去,“想不想知道躺在棺材里的是谁?想的话就过来瞧瞧。”
  
  难道是张天放?黄泉暗自思忖着,难道真的要再次体验与身边的人生死相隔的痛苦吗?他在犹豫——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再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怎么,你怕了?”水莲讥讽道。 
  
  “不,我没有!”黄泉显然有些歇斯底里了。他快速走到那口棺材旁边停顿了片刻,他试探着伸手摸了摸那口棺材,他竟产生了一种触电的感觉,这使他本能地缩回了手——那是死亡带给她的某种刺激吗?与此同时,他用眼角的余光瞟向一旁的水莲,她正将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嘴角依旧残存着一丝冷酷的笑容,目光中透出的那种轻蔑与嘲讽令人生畏。
  
  黄泉将心一横,随即,他两手握住棺盖,微微向上抬起,紧接着向前推出,只听得一阵巨响,硕大的棺盖摔在了地上,扬起了沉寂了数十年的灰尘。
  
  黄泉将头探入棺内,出乎他意料的是,棺材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是有一摊雪白的粉末。
  
  正当他要抽身退开时,突然“砰”的一声,那些雪白如面粉的粉末飞溅出来,大团的粉末扑向黄泉。随即,黄泉闻到一股及其浓郁的异香。之后,他便觉得自己如同被人抽去了全身的骨头。也就在他倒下的同时,他的意识也悄然散去
groovychick
2012-9-1 03:16 PM
同时,同分,同秒,阴森诡异的柳树林。
  
  三道手电的光在林间来回晃动,如同野兽警惕的眼睛。此时,警方已经全面封锁了这片刘树林。说得夸张一些,现在就连一只苍蝇都无法逃出这片林子。而林中只有黄小飞、周策、楚天瑶三个人在加紧搜寻凶手的老巢。
  
  根据林中的乌鸦,三人同样很快找到了林紫嫣的坟墓。
  
  望着那具被大群乌鸦围拢着的尸体,黄小飞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具尸体再次印证了他的猜想。
  
  “就是这里了。”黄小飞望了望那个黑魆魆的洞口说道。
  
  三人纲要进入那个洞口,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个冷酷的声音:
  
  “你们现在谁都不能进去——里面的好戏才刚刚开场。”
  
  楚天瑶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感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与此同时,她听到了自己那发自内心的悲痛欲绝地呼喊:“哥!你在哪里?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楚天瑶看到黄小飞和周策同时举起了******。
  
  “小飞,你用不着这么紧张。”忽然,从一棵柳树的后面转出一个瘦高的身影,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英俊的脸庞上,透出几分忧郁而神秘的气质。他双目直视着行小飞,幽幽地说道,“难道你是用这种方法来欢迎你的老朋友的?”
  
  “我的枪口织指向妨害社会安全的罪犯!”黄小飞拿枪的手已然在颤抖了。
  
  “干吗总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楚天遥不屑一顾地说,“你明明就是恨我横刀夺爱罢了是!你现在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你是多么希望让你******里的子弹射穿我的头颅啊!”
  
  黄小飞只能用自己的沉默来进行无力的抵抗——他不得不承认,楚天遥的话是对的。他所代表的并非是所谓的正义,他仅仅代表了这么多年来他承受的痛苦,代表了他这么多年来对云伴月深深地爱。
  
  “我想,你应该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吧?”诸天要就这样直视着黄小飞和周策的******的黑洞洞的枪口。脸上显示出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你知道那个晚上你为什么会对云伴月做出那种事吗?告诉你吧,是我在倒酒的时候,顺手给你加了些作料。“
  
  “什么!”黄小飞感到无比震惊,他持枪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只怪你的脑子不开窍了!”楚天遥的目光闪出嘲讽的光,“云伴月嘴上对你说她是如何的喜欢我,其目的就是刺激你,她真正喜欢的是你!她这么说只不过是另类的暗示,只不过你太笨,看不出来。所以我就打算利用这样的方法让她对你彻底死心,这样,我就可以顺利得到她的人!”
  
  黄小飞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片片破碎的声音,他突然意识到楚天遥话里的某些端倪,立刻说道:“你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哼,我只要得到她的人就足够了!”楚天遥说,“你肯定不会知道,我是有过一个漂亮女朋友的,可是,她的父母嫌弃我私生子这样不光彩的身份硬生生将我们拆散。而分手当晚她就跳楼自杀了,索性被树木挡了一下,保住了一条命。但成了植物人。我的目的,就是做一次脑移植手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偷偷将她的身子带走,并将云伴月骗到手——只可惜,手术失败了,俩个人都香消玉殒了……”
  
  “你这混蛋!”周策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出来。而一旁的楚天瑶听说哥哥的如此作为,只是默默的流泪。
  
  黄小飞知道楚天遥兄妹是私生子女的身份,他也知道他们常因为这种尴尬的身份收到别人的歧视与折辱,他所想不到的事哥哥楚天遥的性格竟会扭曲的如此厉害。
  
  “我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楚天遥并没有例会周策,继续说道,“之后我便醉心于人体实验。我将目标锁定在了我研究所里的同事白晓天的女儿身上。他的女儿正是所谓的‘棺材子’,也就是说她在她母亲死后才出生,因此竟然获得了不为人知的特异功能。我看中了这一点,就亲自劫持了他的女儿。当日你虽然开枪打中了她,索性没有伤到要害之处。从那以后,白晓天精神失常,住进了精神病医院……”
  
  瞬间,黄小飞和周策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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