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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斯麦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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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十宗罪》---中国十大恐怖凶杀案(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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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麦尔
2011-9-26 10:29 PM
第十八章 树上之尸



画龙也不知道包斩死了没有,他急忙上前抱住包斩向上托起,同时大声呼救,苏眉和梁教授闻声赶来,将包斩解救下来。

包斩的脸已呈青紫色,但胸部尚有心跳,苏眉顾不上多想,俯下身为包斩做人工呼吸,然后双手在包斩腹部按了几下,包斩咳嗽了两下,幽幽地醒了过来。

画龙急切的问道:兄弟,谁干的,谁把你吊上去的,啊,小包兄弟?

包斩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全身没有力气,他躺在地上喘着气说:我自己。



天还没亮的时候,包斩就醒了,他走到院里,想要上厕所。厕所就是房子和院墙形成的一个夹角,露天的那种,厕所门前的一个稻草垛引起了包斩的怀疑。昨天,他从烂柯亭到桃源村小学的路上就一直在观察,路两边全是矮树和草地,没有发现可以将人吊起来的地方,距离烂柯亭很近的桃源村小学里有一株高大的桃树,并且还有稻草,包斩怀疑这里就是凶手剥皮制作稻草人的地方。

他站在院里的桃树下,抬头看着那截当钟用的铁轨,他发现吊着铁轨的绳子是崭新的,而铁轨锈迹斑斑,这说明绳子是新换上去的。包斩将铁轨拿下,绳套舒展成一个圆形,他点点头,心想,这里应该吊过一个人。

包斩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嗅着地面,尽管地面已经做了清理,但依然可以闻到血腥味,他更加坚定了心里的猜测。

桃源村小学很有可能就是剥皮现场,也是制作人皮稻草人的地方!



包斩搬来一个凳子,站上去,将头伸进绳套,模拟那个吊着的死人,这样可以分析出凶手的身高,没想到那是一条三条腿的凳子,凳子突然歪倒在地,包斩悬空吊在了绳子上,只觉得眼前一黑,越挣扎越无力,想喊也喊不出,渐渐地意识模糊起来。幸好画龙发现的及时,如果再晚一分钟,包斩就没命了。

画龙扶着包斩站起来,周围雾气弥漫,天色已亮。

桃源村小学门口出现一个拿着斧子的人,走的近了,发现正是秦老师,他的手里还拎着个袋子,袋里装着一个圆形的东西。



画龙警惕的看着他手里的斧子,说道:秦老师,你?

秦老师把袋子放在地上,画龙有点担心袋子里会不会装着一个人头,秦老师却从里面拿出一个金灿灿挂着白霜的南瓜,还带着绿油油地叶子,他说:你们起这么早,我去做饭。

包斩看着秦老师的背影说道:不是他,凶手的身高应该在1米80以上。



秦老师煮了一锅南瓜稀饭,还放了蜂蜜,苏眉和梁教授胃口不错,一连吃了两碗,这种新鲜的乡野食物在城市里是吃不到的。

秦老师感慨的说:二十年了,我在这里二十年了,这是最后一顿饭了。

梁教授说:你这么热情招待,我们会尽力阻止拆迁。



桃源村位于山洼处,进村的路旁栽种着高粱和玉米,五棵高大的柳树守护着村子。田地旁边,野生的花怒放,村子四面环山,一道瀑布从山脊上流淌进一个湖,湖中的荷花已谢,小船泊在岸边,岸上的农舍井然有序,鸡鸭成群。

拆迁队来了,杀气腾腾,浩浩荡荡。

桃源乡吴乡长走在最前面,他把上衣掀起,一边走一边用手拍着肥肚皮。他旁边是拆迁办主任、公共安全专家局宣传干事、身后跟着数十名身穿制服的人,这些人由城市管理者、联防、保安等组成,鱼龙混杂,穿着各式各样的制服。他们的手里拿着盾牌和警棍,有的人还拿着灭火器,这是要防止村民自焚阻拦拆迁。在队伍的最后,三辆推土机和两辆挖掘机以及一辆救护车慢慢跟随。看来,当地政府为这次拆迁制定了周密的计划,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特案组四人和秦老师在小学围墙的一个豁口处静静地看着。

拆迁队一路平安无事,预想中的械斗事件并没有发生,这让拆迁队感到很意外。

吴乡长、拆迁办主任、宣传干事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村子,村里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村民们不知道都跑哪去了。

吴乡长嘀咕一句,这帮刁民,倒是挺识相的,要是敢阻拦,有句成语怎么说的来着?

宣传干事说: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吴乡长哈哈大笑说:对对,螳臂当车。

拆迁办主任递上两根香烟,三个人点着,吴乡长大手一挥说道,挖掘机过来,拆。

挖掘机开了过来,打算先拆除村口的第一间房子,房子旁边有一株柳树,浓雾渐渐散尽,挖掘机的铲头高高举起,然而,却停了下来,大家分明看到柳树的枝叶间吊着一个人。

阳光穿透迷雾,雾气渐渐消散,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数十名拆迁人员一起抬头看着,终于看清楚了,树上倒吊着一具血肉模糊的无头尸体,脚腕上系着绳子,上身被剥了皮,在空中轻轻地荡来荡去……



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使得人群像炸了锅似的,有人扭头就想跑,但是被吴乡长厉声叫回。

吴乡长假装镇定,拆迁办主任心惊胆战,宣传干事询问道,要不要报案?

吴乡长说,先别管这个,拆,速战速决,拆完再说。

这时,村里的祠堂中走出来一群老人和孩子,拆迁队伍停下了。



特案组四人一直躲在桃源村小学的围墙处偷看,画龙很疑惑,村民中为什么没有青壮年,只靠这些老弱病残能阻挡得了来势汹汹的拆迁队吗。

梁教授说:不要低估村民的智慧。

包斩说:拆迁的人有备而来,村民聚集在祠堂里也肯定想好了对策。



那些老人和孩子,走到村口,这黑压压的一群人突然跪下了!

他们选择用这种最古老最质朴的方式来护卫自己的家园!

现场无声无息,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风徐徐吹过。



一个白发苍苍衣着朴素的老太婆跪在最前面,她颤巍巍伸出手,掌心有几枚军功章,她用一种因年老而显得异常平静的语气说:我的大哥,二哥,还有我的丈夫,都死在抗日战争中,这里有一个烈士的家,我都80多岁了,我跪下求求你们了,不要拆我的家,你们要拆,先从我身上碾过去吧。

老太婆身后的村民开始磕头,整个拆迁队伍都默默的看着,一个挖掘机司机和一个推土机司机窃窃私语:我有点拉肚子,你呢?

另一个司机轻声回答:我也是。

说完,这两个心地善良的小伙子悄悄地开了小差。



吴乡长破口大骂,你这老不死的破烂货,弄这些假玩意糊弄人,给我拖到一边去。



画龙:怎么办,小包,有办法吗?怎么阻止他们?

包斩: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但是我已经在想了。

画龙:我负责揍前面那20个,后面那6个留给你,怎么样?

包斩:他们可能会把我打的很惨,不过,我不怕他们。



吴乡长挥着手势,示意大家上前,但是身后的人都没有动,宣传干事和拆迁办主任也在犹豫,吴乡长挽起袖子,恶狠狠的打掉老太婆手心里的军功章,蛮横的拽着老太婆的头发就往路边拖……村民们哭天抢地,依旧磕头不止。

画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看看周围,墙角放着根扁担,他摸起扁担就从围墙豁口处跳了出去,包斩也摸起一把铁锹,俩人一前一后冲进人群。



画龙将扁担舞的虎虎生风,武警教官,名不虚传,他把枪法棍法结合起来,扁担的两端还有两个铁钩子,使得画龙的进攻更加强大,只一会就打倒了数人,包斩跟在后面用铁锨猛拍人的脑袋。拆迁队被这俩人打的措手不及,一些人纷纷反击,画龙和包斩背靠背站在一起,

一个城市管理者骂骂咧咧的冲上来,画龙一脚侧踹,角度极为刁钻古怪,速度却快如闪电,力量更是让人震惊,那人身体横着飞了出去。



一个保安举着盾牌,跃跃欲试,画龙又是一脚侧击,那人踉踉跄跄退后几步,画龙拖着扁担,抢步上前,将扁担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重重的砸在那人的盾牌上,砰的一声,钢化盾牌碎裂,那名保安倒在了地上。

吴乡长指着画龙和包斩破口大骂,画龙扔掉扁担,赤手空拳,以极快的速度向他跑了过来,一路上拳打脚踢,无人能挡,很快就到了吴乡长面前,吴乡长依然气焰嚣张,骂道:你他妈是干嘛的……

画龙飞起左脚踢中吴乡长裆部,吴乡长痛得弯下腰,画龙使出泰拳中的翻天膝,右膝正中吴乡长的面门,紧接着一记重勾拳,将吴乡长打的仰面倒下,他的两个门牙也被打飞了。这三连招几乎是一瞬间完成,众人都看的眼花缭乱,一些人想围攻上来,然而又停住了。



画龙掏出了枪,枪口对着吴乡长的脑袋。

躺在地上的吴乡长脸色煞白,他双手作揖连连求饶。

画龙冷笑了一声,扣动了扳机,砰砰砰,一连开了数枪,枪声震耳欲聋,地上尘土四溅,这几枪都打在吴乡长脑袋周围的地上,弹着点形成一个圆圈的形状。

吴乡长吓得像筛糠似的浑身哆嗦,却不敢乱动,他的裤子湿了,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画龙:小包,过来看一下,是什么东西这么臭。

包斩走过来说:呃,乡长吓得屙到裤子里了,真恶心。

画龙举起枪,众人都往后退,宣传干事却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出事了出大事了!



刚才群殴的时候,宣传干事接到了公共安全专家局长的电话,桃花源风景区的开发商被人杀害,做成了人皮草人,这一次——人皮稻草人放置在了县委门前,有几百位群众目睹了这一幕。县委县政府感到极为震惊,他们要求公共安全专家局向特案组请求协助,侦破此案。

苏眉推着梁教授,听宣传干事说完后,梁教授说:想要特案组协助,必须答应一件事。

宣传干事说:什么?

梁教授说:停止拆迁,因为这里就是犯罪现场!

宣传干事说:你们能保证破案吗?

梁教授说:事实上,现在,凶手就在这附近,此刻正看着我们。

宣传干事心头一凛,四下看了看,紧张的说道:在哪?

梁教授说:凶手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两个人,还有可能是一群人!
斯麦尔
2011-9-26 10:29 PM
第十九章 桃之夭夭



几乎每个城市都发生过碎尸分尸之类的恐怖案件,只是不为人所知罢了。历史上有名的人皮案件当属法国伯爵夫人制作的人皮日记,她用来记录对丈夫的思念;还有西班牙杀手格雷诺耶杀害多名少女,以女性皮肤的绝妙体香制造香水。



特案组办公地点设置在桃源村小学。

县委和公共安全专家局的领导亲自前往桃源村小学,他们向特案组表示歉意,坦诚工作方面存在着不足,以及思想保守等错误。特案组建议释放因上访而被拘捕的村民,缓和一下干群关系,这样才有利于工作。当地政府接受了建议,并从公共安全专家局抽调精兵强将,全力协助特案组侦破此案。

梁教授立即做了分工,由苏眉带领法医对死者进行尸检,包斩与技术人员对案发现场进行勘察,画龙去县电视台调取案发前天的拍摄画面,各方消息汇总之后,特案组在桃源村小学做了案情发布会。



苏眉将照片投影在教室墙壁上,她坐在后面,摇着一架旧观片机的曲柄把手,一张张地播放缩微胶卷。

墙壁上闪过一张张恐怖的画面,梁教授喊停,他指着人皮草人的图像说道:这是战争中常见的恐吓手法。

宣传干事问道:常见,剥皮是正常的?

梁教授说:当然,现在已经不能将这个剥皮者称呼为凶手或者罪犯了,这对他来说是一场战争!

宣传干事说:哦,他很可能当过兵。

梁教授将咽喉处致命伤口的图像放大,他解释道:形成这种伤口的凶器,初步判断为一把军用匕首,凶器具有军用匕首的所有特点,一刀割断气管,下手凶狠,剥皮时冷静从容,从死者的后脖颈处下刀,顺脊背往下到尾椎割一道缝,然后像蝴蝶展翅一样往两侧剥开皮肤,最后装上稻草。该犯心理素质令人吃惊,他很可能经历过战争!



包斩将现场勘查的结果做了汇报,两名死者,杨科长和开发商为同一人所杀害,开发商死在桃花山庄的豪华套房,那里也是剥皮和制作人皮稻草人的现场,房间里留下一具无头尸体,上身被剥皮。因为山庄刚刚落成,没有监控,安全措施也不够,窗户甚至没有安装护栏,现场获得的线索不多,房间里散落着一些青花瓷碎片,这个开发商有着收集古董的爱好,不过,瓷器碎片上没有发现案犯的指纹,案犯有可能带着手套……



梁教授补充说:还有一种可能,案犯逼着开发商摔碎自己心爱的古董,然后将其杀害。

包斩继续说:根据乡派出所的勘察,杨科长被害时,曾与案犯下过棋,现场照片显示,案犯的棋艺并不精通,毫无章法,但是他赢了杨科长。这说明,案犯想在精神上打击和摧残死者。

梁教授说:让死者体会一下失去心爱东西的痛苦,这也是案犯的痛苦。



包斩说:是的,案犯将杨科长在烂柯亭杀害,然后拖到桃源村小学,吊在树上,剥皮后制作**皮草人,放在路边的桃园里,这样做的目的是吓阻拆迁人员,案犯应该和桃源村的拆迁有关。

宣传干事问道:后来,杨科长的尸体怎么会吊到村口的树上?

梁教授说:这个问题,估计很快就能知道。



画龙陪同梁教授去村里走访调查,受到了村民的热情招待,村民们杀鸡煮酒,争相邀请,在他们眼中,阻止拆迁的画龙如同英雄一样。梁教授不由自主的想起《桃花源记》中的那个武陵人,偶入桃花源,村民们也是这般热情,“各复延至其家,皆出酒食。”

走访中,村民们对于村口树上的尸体一无所知,他们声称没有看到可疑人物进出村子。

那个白发老太婆,抗日烈士的家属,在村里德高望重。她将一个猪头用松香褪毛,放进锅里用文火炖上,然后拿出存放了二十年之久的普洱茶砖,招待画龙和梁教授二人。普洱茶被誉为“可以喝的古董”,具有巨大的收藏价值和增值空间,存放了50年的普洱茶饼,身价甚至贵过一辆本田轿车。



老太婆絮絮叨叨的说,那个香港开发商,出高价要买她的茶,她不卖,本来是要留着孙子娶媳妇的时候用,现在家里来了贵客,要拿出来好好招待。

画龙喝不出什么味道,梁教授品尝了一口茶,茶香浓郁,沁人心脾。

梁教授对于松香的熬制过程比较感兴趣,不停的询问,老太婆说,松香是护林员送给她的,护林员常常来村里兜售中草药和野味。



梁教授问道:护林员的个子是不是很高,外地人?

老太婆答道:是的,高高壮壮的,当过兵,消防兵,他爱喝酒,喝醉了还骂人。

回去之后,梁教授调看了案发前一天电视台拍摄的画面,画面上那个熬制松香的人,带着帽子和口罩,他对着摄像机说“谁要是拆我的房子,我就把他的皮剥了”。苏眉去县武装部调取了当地护林员的退伍和转业证件资料,又经过林业局领导的辨认,最终确认摄像机画面上那个带着口罩和帽子的人就是当地的护林员。

此人有重大作案嫌疑,也符合特案组对罪犯的描述。



护林员是山林的守护神,工作主要是防火防盗,例行巡山,还担任着一些测量工作,很多护林员都耐不住山上的寂寞和孤独,林业局每过几年就会调换护林员,最新换上的是一个退伍的消防兵。



虽然天色已晚,但案情重大,事不宜迟。画龙和林业局的向导带领一队官兵上山搜捕护林员,山林中有很多护林员的作业点,护林员平时就在这里生活。桃源村小学后面不远的山坡上,就有一个石头和黄泥砌成的老房子作业点。很快,警方就包围了房子,从窗棂中可以看到墙旮旯堆着土豆,窗台上摆着油罐,没有电,一盏油灯亮着,旁边还有个空酒瓶,护林员正躺在土炕上呼呼大睡。

画龙踹门而入,拘捕护林员的时候,这个睡眼惺忪的大汉看到面前的警方,破口大骂:就是老子干的,老子等你们很久了,你们这帮畜生。



这句话使得在场的公共安全专家干警精神振奋,护林员不打自招,看来警方抓对人了。然而审讯结果却令人失望,护林员对于自己把尸体吊到村口树上的事情供认不讳,但声称自己没有杀人,不过,他毫不掩饰自己想要杀人的想法,还对杀人者表达敬意。

用他的话来说:做成稻草人,有创意,老子要是知道谁干的,就请他喝酒。

特案组和县公共安全专家局先后审讯了两次,护林员的口供前后一致,看上去不像撒谎。

根据护林员的说法,他对自己的工作非常厌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在县城的亲戚家住了几天,早晨回到山上的作业点,进门发现地上放着一具无头尸体,他从衣服上认出这是旅游局的杨科长,出于一种泄愤的心理,他用绳子拽着尸体,趁着早晨的浓雾未散,他把尸体吊在了桃源村村口的柳树上,然后回到作业点,喝酒睡觉。



梁教授问道:为什么你会对电视台记者说,谁要拆你的房子,你就剥了谁的皮。

画龙也问道:是啊,你一个外地人,拆迁和你无关,你为什么这么仇视?

护林员的一只手铐在桌腿上,他用另一只手拍着胸膛说:我看不惯,打抱不平。

护林员反问画龙:要是有人拆你家的房子,你不同意,他们非要拆,你怎么办?



画龙无言以对,审讯结束后,已是晚上八点,乡长让秦老师买来很多酒菜,招待特案组和公共安全专家干警,乡长厚着脸皮劝画龙喝酒,秦老师也在一边作陪。然而,大家都郁郁寡欢,案情本来柳暗花明,但又陷入了僵局。

包斩一直在怀疑秦老师,但是杨科长被害的当晚,秦老师在市火车站;开发商被害的那天,秦老师和特案组在桃源村小学。两起命案,秦老师都有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包斩只好将秦老师排除在嫌疑人之外,可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毫无头绪。

包斩向画龙要了一根香烟,走到院子里,一边抽烟一边思索。



皓月当空,桂花飘香,一阵箫声从远处幽幽地传来,苏眉推着轮椅上的梁教授也来到院子里。

包斩听着箫声,突然说道:这曲子怎么这么耳熟?

苏眉说:吹得是《梁祝》。

梁教授点点头说:没错,昨天夜里,秦老师也吹过这首曲子,听上去很伤感。



三个人用眼神商量了一下,苏眉去车里拿出两个枕头——昨晚,梁教授和苏眉睡在车里,秦老师从自己房间拿了两个枕头给他们。苏眉想以还枕头为借口,到秦老师宿舍里悄悄检查一下。

秦老师的房门没有锁,那是一扇打着补丁的木门,风吹雨淋很多年了。

苏眉打开灯,静静地环顾着房间,过了一会,她的鼻子一酸,泪水涌了出来。
斯麦尔
2011-9-26 10:30 PM
第二十章 死生契阔



房间里的两张单人床合并在一起,床前放着两双拖鞋,柜上放着两个茶缸,茶缸里是两个牙刷,靠墙有两张同样破的书桌,两把椅子,墙角的铁丝上挂着两条毛巾,旁边有两个柜子……所有的东西都成双成对,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陈旧,一样的破烂。

墙壁上挂着两个人当兵时的黑白照片,已经泛黄,一个是秦老师,另一个是陶老师。

出于女性的直觉,一种对爱情的敏感,苏眉意识到有两个男人在这破房子里住了二十年。



梁教授:陶老师在哪里,他没有走,是不是?

包斩:你没有杀人,你也不要包庇他。

画龙:告诉我们吧,现在不是审讯,只是和你谈谈。

苏眉:你们是……同性恋吗?



秦老师低着头,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他忍住百感交集的泪水,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他看到一个小村子,村口的柳树下有几个孩子敲着铁桶,孩子问他:秦天哥,你去哪里?

秦老师的名字叫做秦天,他的胸前戴着大红花,答道:当兵,保家卫国。



那一年,他十八岁,参军入伍,正逢“对越自卫反击战”,他从陆军部队改编进空降兵师。84年至89年的两山轮战期间,秦天经历大小战役百余次,目睹无数战友将热血洒在了前线土地上。那片土地,如今想必开满了野花,慈悲的地母永远拥抱着自己的儿女。



1986年,他在暴雨中吃包子。

1987年,他在大风中啃馒头。

1988年,一个人将仅剩的包子和馒头留给了他。



每个空降兵都听说过一句话:伞兵生来就是被包围的!



他很想跳到一大片油菜花地里,然而,第一次空降到敌军阵地上的时候,冬夜已经来临,他在2000米的高空,北风一刀一刀的吹,敌军阵地铁丝网的刺冒着寒光,一切尖而向上的东西都在迎接着他。

那时,一群麻雀在他的脚下飞过!



“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空军很少参战,只在战争后期为摸索军事经验进行过为数不多的几次空降兵实战。秦天是第一次进行夜间跳伞,临时混编的伞兵们穿过黑暗往下跳时会互相叫喊,他听到了一个名字:陶元亮。等到跳伞的指示灯亮起,他纵身一跃,呼啸着往黑暗中跳下,也许是一种天意,他和那个叫做陶元亮的伞兵缠绕在了一起。

两伞相插缠绕,是跳伞中很危险的空中特情,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后果将不堪设想。

陶元亮打着手势大喊:你插在我伞中,你先飞,别管我。

秦天拉开飞伞手柄,主伞瞬间脱离,然后用力拉开胸前的备用伞。

此时,高度已不足500米,秦天很担心陶元亮能否安全着陆,幸运的是陶元亮也在千钧一发之际飞掉主伞,打开了备份伞。



然而一落地,他们两个人就被敌方包围了。当时的任务是破坏敌方交通枢纽和通讯设施,所以只配备了轻武器,秦天负伤,他们被敌军追进了一个村庄的废墟,在一个汽油桶里躲避了三天。

秦天和陶元亮知道战争的残酷性,如果被敌方活捉,会被做成稻草人安插在边境线上。

吃完仅有的食物,夸张的说,两个人只能靠自己头发里长出来的蘑菇生存下去。

那生死与共的三天里,因为汽油桶里空间狭小,两个人不得不以互相拥抱的姿势渡过。

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一场禁忌之爱。

我们无法得知那三天里,他们两个人想过什么,说过什么,如果不算是亵渎爱情的话,应该说,他们爱上了对方,甚至自己都不知晓。



三天后,陶元亮冒着生命危险,穿越火线,将因负伤和饥饿而奄奄一息的秦天背回了己方医院。

三年后,两个人已经退伍,秦天回到家乡当了一名义务教师,陶元亮开了一家摩托车维修店,他们天各一方,写了很多很多的信。

两个男人之间,打开一扇门,到底需要多少年?

在那些信中,有过什么含蓄委婉的表达,有过什么惊心动魄的内容?

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需要穿透多少乌云,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他乡有人吹箫,他乡菊花泛黄。



两个人都没有结婚,有一天,学生们突然发现秦老师无缘无故的披麻戴孝,没有人知道原因——陶元亮的父母出车祸去世了。过了几天,学生们多了一个老师:陶老师。

两个男人住进了悲风曾经居住的房间,修补裂缝和窟窿,从此,就是二十年的时光。

秦老师和陶老师一起种桃子,一起除草,一起吃饭,一起在山间漫步,两个人从青年到中年,就这么一路走过,这个山村有多么美丽呢?



这是桃花盛开的山村。

这是细雨纷飞的山村。

这是菊花怒放的山村。

这是漫天飞雪的山村。



这是他们的世外桃源。仿佛一夜之间,春风擦亮了满山的翠绿,两个人守着内心的宁静,他们的幸福如荒野的萤火虫聚集微弱的光芒,风雨飘摇,无人知晓。黄色的花遍地摇曳,紫色的花漫山遍野,红色的花随着山岗连绵起伏,流水一样的人生,静静看花开花落。



春天,桃花纷纷,岸边的小船上也堆着花瓣,他们载着一船花瓣,在湖水的中央钓鱼。

夏天,湖水是一块颜色绿的令人安静的美玉,睡莲在湖面上行走,百步莲花,步步生香。

秋天,野鸽子从菊花上空飞过,贴着蓝天,飞向彩云,他们一起去山下的集市贩卖桃子。

冬天,他们和学生们一起堆雪人,一起牵着狗去山上的白桦林里捕捉野兔。



多少年过去了,桃花年年盛开,拆迁逼迫他们在忍和残忍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没有悲伤,没有风,野花在安静的草丛中沉默。越战老兵比村民们更有抗争精神,陶老师无法容忍有人毁灭他们的家园。软弱的秦老师想到了自杀,他甚至准备了最后的晚餐,他的建议是:吃完后,一起上吊。

陶老师选择了铤而走险的方式,两个人平生第一次争吵,最终,秦老师妥协。陶老师制定了杀人计划,他伪装成回家的假象,还想好了用笛子和箫声互通消息,当过兵的人都知道如何用简单的方式传递安全或危险的信息。

秦老师说:我会天天吹笛子给你听,如果有一天没吹,那就是我被抓了,不过,我什么都不会说。

陶老师说:我要先杀了那个杨科长。

秦老师说:为什么先杀他?

陶老师说:谁叫他和你长的那么像。

秦老师说:然后呢?

陶老师说:再杀掉开发商,吴乡长……直到他们停手为止。



杨科长痴迷象棋,烂柯亭即是按照他的想法建造的。那天晚上,他和开发商、吴乡长等人在桃花山庄喝完酒,一个人走到不远处的烂柯亭里研究残局,有个人走过来要和他下棋,他认出此人是陶老师。

他并不想下,但是陶老师亮出了刀子,他想跑,但他知道陶老师是一个越战退伍军人。

杨科长硬着头皮走了一步,他以为陶老师也是一个酷爱下棋的人,使用逼迫的方式切磋棋艺,怎么也不会想到,陶老师只用三步就将死了他,只用一刀就杀死了他。

人皮草人并没有阻止拆迁进程,所以陶老师又杀害了开发商。他带着一个包从窗口进入开发商的房间,声称自己带来一个出土的盘子,开发商有着收集文物的嗜好,对于鬼鬼祟祟贩卖文物的人也见过很多,所以不以为奇。

打开之后,包里面放着稻草,稻草里只有一把刀。

陶老师一手捂着开发商的嘴,一只手将锋利的刀刃放在他的脖子上,逼迫开发商打开保险箱,开发商以为是遇到了抢劫,没想到陶老师又逼迫他摔碎了自己价值连城的文物。



陶老师处理尸体的方式并不高明,他将开发商的尸体留在房间,将杨科长的尸体放进护林员的小屋。护林员把尸体吊在村口的树上,纯粹是一种偶然的泄愤之举。如果非要找出一个原因,那就是护林员和陶老师以及村民有着一个共同点——对于暴力拆迁,有着同样的恨。



秦老师被拘捕,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刀鞘,经过技术勘验,与杀死被害人的凶器相吻合。警方也通过市火车站的监控录像证实秦老师撒谎,那天他没有送陶老师去车站,他是一个人去的车站,只是为了伪造陶老师回家以及自己不再案发现场的假象。画龙给他戴上手铐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也许是出于对一个越战老兵的敬意。

秦老师用沉默对抗审讯,他咬掉了自己的一截舌头,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武陵县警方开展布控、堵截工作,防止犯罪嫌疑人陶老师外逃。以桃源村小学为中心,展开搜捕行动,然而周围连绵起伏的群山就是陶老师的藏匿处,想要追踪抓捕一个越战退伍兵,谈何容易。两天过去了,警方没有发现陶老师的踪迹。

第三天,一个人走进了桃源乡派出所。

一个民警问他有什么事。

那个人回答:自首!



这个案子最终以凶犯自首而结束,陶老师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罪过,他声称秦老师并不知情,而秦老师因为至始至终不发一言,警方也无法定罪,只好将其释放。第二天,特案组离开了武陵县,在去省城机场的路上,宣传干事打电话说了两件事:

一,秦老师自杀了,吊死在桃源村小学的那株桃树上,他留下遗言,希望和陶老师葬在一起。

二,桃源村的青壮年村民用几天的时间砍倒了周围山上所有的桃树,桃花源风景区的开发进度因为没有了桃树而被迫中断。



梁教授:好一个世外桃源!

画龙:我怎么觉得,陶老师的名字很耳熟。

包斩:陶元亮。

苏眉:陶渊明,字元亮,号五柳先生……



没有桃树的桃花源是一种多么大的讽刺,空荡荡的山上,只剩下小学里的一株桃树,村民们只留下这么一株桃树,到底有什么含义,是让它看着人世间的疾苦吗,是让它默默的感受农民世世代代的苦难吗?

还是为了让一对飞倦了的蝴蝶歇息在春天盛开的花瓣上?
斯麦尔
2011-9-26 10:30 PM
第五卷变态色魔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尼采

    他跪在那里,屁股向天,一动不动,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十分钟了。

    玫瑰插入后庭,在暧昧的黑暗之中散发芬芳。

    这个花瓶有着体温,有着思想,但是不能说话,不能动,一说话,那五千元钱就等于打了水漂。请记住,五千元,不是她给他的,而是他给她的。

    他扮演的是一个花瓶!
斯麦尔
2011-9-26 10:31 PM
第二十一章女强奸犯

    黄浦江在这个繁华的都市中流过,灯红酒绿,霓虹闪烁,欲望都市中每天都上演着各种各样的悲剧。

    2007年10月28日,一名裸体女子死在街头,当时是午夜时分,一个流浪汉看女子貌美如花,心生歹意,欲将其尸体拖至窄巷强奸,但被几位打麻将的好心市民驱散。浦江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值班民警接到报案后赶赴现场,他们感到意外的是——死者为浦江市公安局的一名女警,正是他们的同事。

    同一天夜里,黄浦江游轮上的几位乘客发现水中有人游泳,十月下旬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有人游泳是很奇怪的事情,靠近之后,在游轮探灯的照射下,大家发现竟然是一位长发女子,长长的秀发飘在身后的水面上,看上去非常优美,如同一条美人鱼,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妙龄女子双目紧闭,手脚也没有露出水面。大家感到很古怪,那女子竟顺着水流慢慢飘向船边,离得近了竟然发现那是一具女尸。经过公安机关初步调查,这名女性的身份是浦江市公安局办证中心的女警。

    一连两名女警被害,案情震惊了警界!

    特案组接到浦江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协助请求,迅速赶往当地,在刑警支队的接待室里,死者家属正放声大哭,领导极力安慰,闹了很久,才将其送走。

    刑警支队队长向特案组报告称,两名死者,都是今年刚分配到局里的,横尸街头的那位女警叫黎宛婷,被抛尸在水里的叫做孙岂若,都是年轻时尚的女性,在公安局担任文职工作,负责办理身份证挂失,户口变迁等工作。她们是同学,在同一所警校毕业,平时也住在一起,在雅园小区合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尸检结果显示,两名女警是被人掐死,窒息而亡,臀部青紫,有着被殴打过的痕迹。两名死者,一个被扔在街头,一个被扔进江中,都赤裸着身体。

    苏眉说:难道,这又是一起同性恋案件?

    梁教授说:肯定没这么简单。

    刑警队长说:给你们看看这个,当时捆绑在岂若的脚上。

    刑警队长拿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放着一条皮质的内裤,将袋子翻转过来,赫然发现那内裤上还带有一个仿真的乳胶阳具,皮质内裤的侧边有个长方形的电池槽。包斩拿到手里,画龙和苏眉很担心他会用鼻子去闻,幸好包斩只是看了一下,他有些腼腆的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这是目前唯一的证物,梁教授要刑警队长详细介绍一下。

    刑警队长说道:茎长17cm,外径最粗4.2cm;内径长度11.5cm,这是一种男女两用的情趣用品,茎底为一外阴造形,内部是胶质空腔,适合性功能障碍者,顶端内置一个震动跳蛋,与电源相连,振动频率可调,可长期反复使用。产地南方,在市内的很多成人用品店铺还有网上都可以买到。这么一款情趣用品,适用于男性自慰,女性自慰,女同性恋者,还有性功能障碍男性……

    梁教授点点头,看来当地警方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认真细致。

    刑警队长说:我们最初认定是一起强奸杀人案件,但是她们俩人体内没有发现精液等性侵犯迹象,还有……法医鉴定岂若是处女,处女膜完好无损。

    梁教授说:目前,定性为强奸杀人是正确方向,只是我们不知道是谁强奸了谁。

    苏眉说:梁叔,难道,你的意思是——女人强奸男人?

    梁教授说:不排除这种可能,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和大灰狼,知道吗?

    苏眉说:呃,这个比喻好邪恶。

    梁教授笑着说:大灰狼没有强奸白雪公主,大灰狼要求白雪公主强奸他!

    根据目前仅有的线索,当地警方无法确认第一凶杀现场,死者的身份背景和人际关系的排查中也没有找到可疑之处,10月26日星期五,两名女警下班,星期天午夜发现尸体。

    周末休息的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警方排查了两名死者周末两天的电话记录,电话不多,其中,刑警队长给黎宛婷发过一条短信,约她出来喝咖啡,局里的同事都知道俩人关系有点暧昧,黎宛婷回短信说自己没空,她对刑警队长的态度一直冷冰冰的。

    刑警队长向特案组主动交待了这件事,他承认自己对黎宛婷很有好感,但只是同事关系。

    特案组没有到来之前,浦江警方对两名死者的住处进行了勘察。黎宛婷和孙岂若在雅园小区合租了一套房子,地处黄浦江边,房子位于五楼,对面就是房东的家。根据房东介绍,星期五晚上两个人曾经发生过争吵,还听到了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警方在房间客厅的地板上发现了摔碎的润肤露瓶子,孙岂若房间里的电脑桌有移动过的痕迹,黎宛婷房间的沙发上有几条颜色不同的丝袜,衣柜的门打开着,里面除了衣服之外,还有很多丝袜。

    刑警队长向特案组出示了勘察照片,照片上可以看到两位女警的住所窗明几净,时尚典雅,一些可爱的饰品显示出女孩子的生活情趣。

    梁教授拿起一张照片,问道:有没有丢失什么财物?

    刑警队长说:目前还没发现入室盗窃的迹象。

    苏眉看着照片说:这些丝袜很高档,不是劣质的便宜货。

    包斩说道:我们应该再去她们的住处看一下。

    梁教授点点头说:不能只想着丢失了什么,更重要的是看看现场多了什么东西。

    刑警队长开车和特案组一起前往雅园小区,小区并不是很高档,属于经济适用房,不过,物业管理很规范,车辆需刷卡进入小区,没有门卡的必须登记,晚上也有保安巡逻。

    两位女警住处的防盗门上贴着警戒封条,刑警队长用钥匙打开门,大家进入房间,木地板上还有警方取证时留下的痕迹。包斩突然问道:钥匙哪来的?

    刑警队长解释说:房东提供的,对门就是房东的家。

    房间里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刑警队长告诉特案组,已经做过鲁米诺荧光检验,但是,屋子里没有发现血迹。

    鲁米诺又名发光氨。刑侦学中的鲁米诺反应,简单点讲就是在凶案现场只要有血液溅出或沾到任何物体上,不管事后经过何种方式的清除,哪怕是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只要把鲁米诺试剂喷洒上去,在暗环境下观察,原先沾有血迹的地方就会有因发生荧光反应而呈蓝紫色的荧光。

    梁教授说:两名死者是被掐死的,自然不会有血迹。有没有检验过她们的指甲?

    刑警队长说:法医的鉴定结果,我看了好几遍呢,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梁教授说:受害人被掐死时一般会剧烈挣扎,抓挠凶犯,指甲中就会存有凶犯的皮屑组织。指甲中没有发现什么,说明凶犯很可能将她们的双手反绑住了……

    刑警队长说,昨天,浦江警方在初步取证中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他们忙了整整一天,房间里的两台电脑已经被警方运回刑警队,放在沙发上的丝袜也在局里做技术检验,通过后期细致入微的工作应该能够发现破案线索。

    包斩戴上手套,仔细的检查房间里每一个角落,包括天花板以及马桶水槽等容易忽略的地方。他蹲在马桶前面,小心翼翼的从马桶内壁捏起一根卷曲的毛发,放进证物袋,然后把棉棒浸入马桶中的水,也放进证物袋里。

    韩国军浦连环杀人案中,凶手的认定源于垃圾桶里的一个苹果核。

    东京多起入室枪击案中,从现场的一只死蚊子里提取到血液,从而确定了凶犯的身份。

    警方在调查取证中,只有细致入微的工作,才能发现蛛丝马迹的线索,从而为案件破获找到突破点。

    黎宛婷房间里的电脑桌曾经被搬动过。包斩用放大镜仔细的观察着电脑桌的后面,没有找到什么疑点,然而,桌子上的半杯水引起了包斩的注意,他呆呆地看着,过了一会,他大声喊道:都过来,快点。

    大家走过来,看不出这半杯水有什么异常。

    画龙问:小包,怎么了?

    包斩说:这个杯子应该是空的。

    苏眉说:你的意思是……太可怕了。

    梁教授说:有人,也可能是凶手,昨天夜里,来过这房间!

    刑警队长想了一会,拍拍脑门,拿出警方昨天在房间里拍下的照片,照片显示电脑桌上放着一个空的杯子,而现在多了半杯水,这说明警方勘察结束后,有人悄悄来过这个房间,还倒了半杯水。在很多案子中,凶手常常会回到案发现场,重温记忆,来满足变态的内心。
斯麦尔
2011-9-26 10:31 PM
第二十二章 喝尿的人


房间没有破门而入的痕迹,阳台和窗户都安装了护栏,此人应是用钥匙开门进入的房间。


特案组四人一起盯着刑警队长,队长的目光有些躲闪,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画龙说道:咱们是怎么进来的呢,谁拿着钥匙?

刑警队长说:我……我没有来过。

包斩说:只需做一个小实验就能证明你的清白,希望你配合一下。

包斩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便携式指纹扫描仪。警方在勘察现场时,大多采用粉末和喷雾两种指纹提取技术,在指纹上撒铝粉和二氧化钛粉末那样的细粉,用小刷子刷,电视上常常能看到这种情景;像砖头岩石等粗糙表面,就得使用化学喷雾提取指纹,喷雾中一般含有五氟化碘或四氧化钌。

指纹扫描技术是近年来的科技成果,隐蔽战线的特工和中央警卫都有微型扫描仪,他们和陌生人握手时即可提取到对方的指纹,只需几分钟就能连接到终端数据库,从而判断对方的身份。


包斩先提取了杯子上的指纹,然后和刑警队长的指纹进行比对,整个过程都被苏眉拍照记录,刑警队长很镇定,对比结果显示杯子上的指纹不属于刑警队长,是另外一个人。

包斩说了声抱歉,刑警队长表示理解。包斩又拿出一个棉棒,采集了杯子里的水样。

梁教授说:房东,可能还有多余的钥匙。


特案组和刑警队长敲开了对面房东家的门。

门开了,房东是一个看上去很猥琐的老男人,秃顶,五十岁左右,谈话时,他的眼睛老是悄悄瞟着漂亮的苏眉。房东自称老婆已经去世,还有个十四岁的儿子上学未归。刑警队长开门见山,问他还有没有多余的钥匙,房东说还有一把,两位女警搬进来之前,房子还租给了一帮做传销的人,后来被当地派出所和工商局取缔,当时多配了几把钥匙。

房东抱怨说:那些人的房租还欠我一个月的呢,政府,能不能帮我要房租啊。

梁教授问道:昨天夜里,你有没有去过对面的房间?

房东瞪着眼睛说:我怎么能干那事呢。

包斩问道:那事,指的是什么事?

房东从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刑警队长,他嘀咕了一句,我什么都没干过,和我无关。

包斩紧接着问道:你没干过什么啊?


房东生气了,他提高嗓门说道:我是坏人吗,你们审问我啊,谁不知道对门的两个女孩被杀了,还光着屁股,楼下的保安都知道,你们竟然怀疑我啊,我都五十一岁了,她们的房租也没付清呢,还有水电和物业管理费,你们得给我,我倒霉了我。


这时房东的儿子放学回来了,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孩,穿着校服,无精打采的样子。

梁教授指了指刑警队长,对房东说:想要房租还不简单,这位也算是警局领导,你明天去一趟市公共安全专家局,他会给你房租的,不过,我们需要采集下你的指纹,需要你配合下。

房东一口答应,包斩拿出指纹扫描仪采集了房东的指纹,梁教授咳嗽了一下,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房东的儿子,包斩会意,又上前采集了房东儿子的指纹。这个脸色苍白的初中男孩一言不发,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特案组回到两名女警的房间,立即进行指纹对比,结果大失所望,杯子上的指纹,即不是房东的,也不属于房东的儿子。

这个结果让大家都感到很迷惑,还能有谁用钥匙进出这个房间呢?


特案组打算去小区的监控室看看。小区的楼层为六层,没有电梯,画龙背着梁教授,包斩搬着轮椅,一行人从楼上下来。小区里的几个大妈看到他们,压低声音议论着什么,包斩和刑警队长都穿着警服,几个大妈鼓起勇气走过来,她们反映了一个情况:

这楼里有鬼!


案发之后,小区里的居民就知道了此事,两名女警被杀,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在传播的过程中,街头巷尾的人们加入自己的想象和猜测,最终以讹传讹,形成了这么一种说法:她们是被鬼掐死的!

小区大妈们信誓旦旦的说,这楼里不干净,半夜常常有人哭,楼道里安装的是声控灯,每到夜里一两点钟,从五楼到一楼,灯会依次亮起,然后,从一楼到五楼,灯又挨个亮起,如此重复好几遍,然而,奇怪的是,没有人上楼或者下楼。

监控室的保安也证实了这件诡异的事情,他调出录像,因为摄像头对这栋楼是远景监控,再加上夜里一两点钟,光线很暗,录像画面看不到出入口的情景,只能看到楼道里的灯依次亮起,熄灭,再次亮起,熄灭……楼道里的窗户很矮,若是有人上下楼,从监控中肯定能够看到,然而,没有人影走过。

刑警队长写下市局值班室的电话,告诉保安,如果再有这种奇怪的事情发生,就拨打这个号码,二十四小时都有民警值班。


特案组和刑警队长回到浦江市公共安全专家局,局长一脸的沉重,会议室内还聚集了很多干警,气氛很严肃。局长说,小孙的奶奶听到噩耗,心脏病发去世了,这女孩是农村的,父母和奶奶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却被害了……

浦江局长的眼睛红了,其他干警都站了起来,每人递交了一份手写的材料,上面写的是自己在周末两天的活动,以及对孙岂若和黎宛婷两位同事的印象。

梁教授明白,这些干警们是希望先从自己身上查起,同时表示一种想要尽快破案的决心。

浦江局长表示,所有干警,包括局长在内,都听从特案组指挥,一切案子都为此案让路,一定要尽快抓住凶手,告慰亡者的在天之灵。


梁教授看着大家说道:孙岂若和黎宛婷,不仅是你们的同事,也是我们特案组的同事,天下的警方本是一家。

接下来,梁教授做了详细分工:

一,重点排查能够进入到两名女警房间的人,什么电脑维修工,送外卖的,送煤气的,列出详细名单,由刑警队长负责。两名女警住处空着的那个房间,以及储藏室也要做地毯式搜索,走访楼上楼下的住户。

二.画龙带领一队警方,去发现尸体的江边仔细勘察,尤其是水下,派潜水员下水检查。

三,苏眉负责检验两名女警的电脑,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把聊天记录和上网浏览记录打印出来。

四,包斩和技术人员对于“内裤”   “水杯”   “**”  “毛发”等物证进行再次检验,提取DNA。


浦江局长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梁教授说,你让交警找找那个流浪汉,他是第一目击者,或许能提供什么线索。还有,让你们局里的预审专家,对那几个打麻将的市民,重新询问一下,笔录做的详细一些。


大家各负其责,纷纷行动起来,很快,各种线索和消息源源不断的汇总到了一起。

包斩拿着化验结果向梁教授汇报,结果显示在**上提取到了润肤露和**,然后包斩说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桌上杯子里装的不是水。

梁教授问道:那是什么?

包斩回答:尿。


经过化验,杯子里的液体和马桶里提取的液体是相同的。这是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如果凶手在夜里又回到那房间,为什么会将马桶里的水装到杯子里?


刑警队长提交了一份名单,列出了案发前三个月以内所有去过两名女警住处的人员,上面有:马桶疏理工,邮递员,装修工人,送外卖的小工,宽带维修人员……这一次,刑警队长没有忘记把自己的名字也写到名单里。

苏眉查看了两名女警的信用卡消费记录以及银行账户信息,没有发现异常,只是觉得,这两名女警的存款和工资无法挂钩,她们花钱虽不是大手大脚,但是频频购物消费,超出了薪水承受范围。电脑中的浏览记录和聊天记录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在一个隐藏的文件夹中,苏眉找到了两名女警的很多照片,有大头贴,旅游时的照片,毕业合影,看上去很亲密,还有一组艺术照:孙岂若穿着旗袍抚琴,古装美人形象,黎宛婷穿着拖地长裙,打扮成贵妇形象;后面是几张尺度暴露的照片,穿着各种各样的**,大秀**,还有穿着警服拿着枪的造型,以及手持鞭子和警棍、手铐的冷若冰霜形象。

这一组艺术照,脸上和警号上都打着薄码。


梁教授对照片中的鞭子很感兴趣,那是一把皮质散鞭,鞭子不长,像马尾巴。他要求法医鉴定两名死者臀部的青紫伤痕是否为鞭打所致,同时要求苏眉继续搜寻电脑中隐藏的信息。

很快,照片上的鞭子被找到了,画龙带领一队潜水员在抛尸的水域里找到了孙岂若的包,包里有鞭子,手铐,狗项圈,还有几块石头,没有发现手机和钱包。


大家一直忙到夜里,梁教授召开案情发布会,死者孙岂若脚上捆绑着一条皮质阳具内裤,包里面放着石头,凶犯很可能是想将死者脚上系上石块,沉尸江底,但因为游轮靠近,凶犯惊慌,胡乱的将尸体和包抛进水中。凶犯很可能有车,或其他运输工具,黎宛婷被弃尸街头,说明凶手的犯罪心理素质并不高,来不及精心准备,惊慌失措一心只想扔掉尸体。


大家讨论分析了抛尸的顺序以及路线,会议结束时已是午夜十二点多了,值班民警突然闯进会议室,他说,雅园小区的保安打电话声称,那栋楼里又闹鬼了,两名女警所在的那个单元,一楼至五楼的灯依次亮起,但是看不到有人上楼。


电话没挂,保安是用自己的手机打的,三个保安壮着胆子打算去楼道里查看,梁教授在电话中要求他们镇定,不要挂掉电话,同时让刑警队长和画龙立即驱车前往雅园小区。


所有人都很安静,侧耳倾听,电话里传来几个保安小声的议论和上楼的声音。


楼道里的窗户开着,三个保安只觉得阴风阵阵,其中一个保安对着手机说:我害怕。梁教授在电话中说警方很快就到,不用害怕。保安没有上楼,他们选择在二楼的拐角等着,一个个紧张兮兮的,抬头看着楼梯。五楼的灯亮了,保安隐隐约约听到上面传来脚步声,过了一会,四楼的灯也亮了,五楼的灯熄灭,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然而越清晰越令人毛骨悚然,这分明不是人的脚步声,应该是什么东西摩擦着地面,并且动作很迟缓而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下到三楼的时候,保安所在二楼的灯熄灭了。

他们呆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即不敢咳嗽也不敢跺脚弄亮声控灯,只是万分紧张的看着楼梯,终于,他们睁大了眼睛,一个什么东西缓缓地爬过楼梯拐角……

值班室的警方看不到现场情况,只听到电话中传来保安毛骨悚然的惊叫:啊……鬼啊。
斯麦尔
2011-9-26 10:32 PM
第二十三章 丝袜恋足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楼梯上爬下来,她的下身不能动,双手套着拖鞋在地上爬着,这个女人的头发已经板结,耷拉在地上,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

女人抬起头,肮脏的头发缝隙间露出一张黑乎乎的脸,她用嘶哑的声音问道:几点啦?

声控灯随着保安的惊叫亮了起来……

画龙和刑警队长赶到现场之后,弄清楚了这个女人的身份——房东的老婆!

房东的老婆下身瘫痪很多年了,所以房东很少对外人提起,甚至告诉别人老婆去世了,在加上他平时吝啬小气,性格古怪,邻居也很少去他家,所以小区里的人大都不知道他还有个老婆。这个女人患有间歇性精神病,一天到晚的躺在床上,也许是出于对苦闷生活的发泄,她有时在半夜时分会爬出家门,在楼道里反反复复上上下下的爬,然而这个可怜的女人始终没有勇气爬出楼道,楼道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是恐惧还是充满着吸引力?

画龙和刑警队长对房东家进行了搜查,房东老婆单独住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床,地上铺着一张凉席,凉席上放着脏脏的难以辨别颜色的被子。画龙在房东儿子的枕头下面找到了几条**,随后,画龙和刑警队长将房东和儿子带回警局,并让保安看着房东老婆。在保安室里,那女人渴了,在楼道里爬上爬下自然会累,她没有向保安要水喝,而是拿起一个杯子去马桶里喝水。由此可见,她平时是怎样喝水的,丈夫和儿子又是怎样对她。

事后,经过警方勘察,两名女警房中杯子上的指纹正是房东老婆的,马桶里的毛发也是房东老婆的头发,这个患有精神病的女人很可能是拿错了钥匙,误入到两名女警的房间,总之她的种种怪异行为超出了常人的判断,使警方感到惊骇的是房东和儿子的态度。

在审讯中,房东毫不掩饰的说:我没有杀人,我只想杀一个女人,那就是我老婆,这么多年,拖垮了这个家,苦啊,她为什么就不早点死呢。

房东的儿子,这个脸色苍白的十四岁少年,面对审讯一言不发,只有苏眉在场的时候,他才会说话,警方看出了这点,梁教授故意安排苏眉单独和他谈话。

审讯室是一个独立封闭的空间,安装有单向透视镜子,在外面可以看到审讯室里的情况。特案组三位成员以及浦江警方都在审讯室外看着,苏眉穿着一身白领时尚职业西装,黑色高跟鞋,黑色**,房东儿子穿着校服,坐在桌子对面的审讯椅上,他低着头,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看一下苏眉修长的双腿,随即把目光移开。

苏眉: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可以和你聊会吗?

房东儿子点点头。

苏眉:你不用担心你妈妈,小区大妈们会照顾她的。

房东儿子: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不是这个样子的。

苏眉:哦,你妈妈是什么样子呢?

房东儿子的脸红了:像你这样的。

苏眉:你喜欢对门的两个姐姐,是吗?

房东儿子支支吾吾的说:她们不是姐姐。

苏眉:那是什么?

房东儿子:她们也是我妈妈。

苏眉开始冒汗,继续问道:你偷偷去过她们房间,是吗?

房东儿子点点头。

苏眉将证物袋里的几双**放在桌上,说道:你喜欢**是吗?

房东儿子歪着头,看了一眼苏眉脚上的**,他抽动了几下鼻子说:喜欢。

苏眉:你枕头下面的**是怎么来的?

房东儿子:我拿的。

苏眉: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你还做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房东儿子支支吾吾的说:我……

苏眉:看的出,你也喜欢我呢,你要乖一点。

房东儿子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看苏眉,又低下头,扭扭捏捏的说:我把**含在嘴巴里睡觉。

苏眉又开始冒汗,这个回答让她感到意外,还有呢?

房东儿子斜着眼睛看着苏眉脚上的**,苏眉翘着脚,姿势优雅,房东儿子开始呼吸急促起来,眼神迷离,这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夹紧双腿,然后,浑身一哆嗦,眉头紧皱,裤子上湿了一片。

画龙在审讯室外骂了一句小流氓,他想冲进审讯室,但是被包斩拦住。

苏眉感到很尴尬,只好无视面前这个少年的异常反映,继续问询,审讯结束后,警方得知了一个消息。星期五晚上,这个十四岁少年趁两名女警不在家,就用钥匙打开门,他在房间里用手套着****,还涂抹了润肤露,后来两名女警突然回来,他躲藏在柜子里,听到两名女警开始争吵,争吵的过程中打碎了润肤露瓶子,等到两名女警睡着之后,躲藏在柜子里的少年悄悄的溜了出去,他把**过的**扔在沙发上,离开时还不忘再偷几双**,然后回家睡觉。

苏眉极力要求房东儿子回忆争吵内容,房东儿子当时很害怕,只记得几句——

黎宛婷:这个客人很重要,给的钱是别人的两倍。

孙岂若:我不想做这行了。

黎宛婷:那怎么行,都预约好了明天调教,我的U盘哪去了?

孙岂若:我退出这个圈子。

……

特案组和浦江警方分析认为,两名女警的房间不是凶杀现场,根据小区监控和保安提供的信息,两名女警星期六晚上7点30分离开小区,再也没有回来。房东和房东儿子杀人的可能性不大,可以排除嫌疑,警方很快将两人释放,刑警队长遵守承诺,为两名女警结算了房租,并且叮嘱房东回去后对老婆好点,还要保证警方传唤时随叫随到。

会议室内,大家重新讨论分析了案情,一致认为寻找凶杀现场应该可以作为此案突破点。

梁教授找了十张纸,写了十个问题,他告诉大家,只需要回答出这十个问题,即可侦破此案,找出真凶。

一,两名女警工资以外的收入是怎么来的?谁给她们的?

二,电脑桌为什么会移动?是想寻找还是毁掉某种东西?吵架中提到的U盘又在哪里?

三,那一组SM**照片是谁拍的,女警为何对拍照的人如此信任?

四,SM照片中的枪是真枪还是假枪,如果是真枪,那么是谁的?文职女警不可能配枪。

五,岂若脚上捆绑的内裤,江中打捞出的鞭子,手铐,项圈是从哪里买到的,店铺?网上购买?

六,SM调教场所应该在哪里?宾馆酒店还是她们另有一间调教室?

七,SM中S为施虐方,M为受虐方,两名女警是S还是M?

八,岂若是处女,黎宛婷没有受到性侵犯迹象,她们是否性侵犯了别人?

九,星期六晚上离开,星期天午夜发现尸体,这段期间吃过什么东西?在哪吃的?

十,她们提到的那个“重要客人”是谁?她们和客人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


电脑中那一组SM照片已经被打印出来,其他证物也拍了照,画龙看了一眼照片中的枪说道:

92式9毫米手枪,真枪。会议室内其他一些老刑警也看了一下,都认为这是真枪,不会看错。

刑警队长站起来,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来回答其中的一个问题,枪是我的,我违反了纪律。

据刑警队长介绍,他对黎宛婷一直有好感,俩人也发生过关系,但是他有老婆和孩子,婚外恋这种事情并不光彩,所以

他一直隐瞒此事。那把枪是他借给黎宛婷拍照用的,其中穿警服的几张照片也是他帮忙拍下的,他只是觉得两个女孩出于好玩,并不知道黎宛婷和孙岂若拍这种照片干什么用。

刑警队长声称,周末两天,他和局长在外出差,星期一早晨才回到局里。

局长点头证实了刑警队长的说法,局长说,周末两天,他们确实在邻市出差开会。

梁教授重新作出分工,画龙和刑警队长负责调取市内各大宾馆的监控录像,查看两名女警是否出入;包斩和法医对两名死者胃内的食物重新化验,根据鉴定结果排查餐馆、酒店等场所;苏眉和女警调查市内哪些**用品店铺可以买到此案中出现的SM工具。

梁教授要求大家都穿便装,带上两名女警的照片。

一天过去了,毫无所获,浦江警方投入了大量警力,进行拉网式摸排,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但始终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案情进展陷入僵局,为了提高效率,苏眉和浦江女警组成一个工作组,分头排查市内的**用品商店,因为局里的车不够用,所以她们就打出租车按照工商部门提供的注册信息一一排查。

第二天傍晚,苏眉一个人去火车站附近的一家**用品店铺排查,老板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正落下卷帘门准备打烊。

苏眉走上前,拿出两名女警的照片,问他是否见过这俩人。

络腮胡子摇摇头说,没有。

苏眉又拿出几张照片,问他店里是否出售照片上这种皮质阳具内裤以及鞭子和项圈。

络腮胡子反问道:你要买吗?

苏眉说:在哪里,我先看看。

络腮胡子说:在仓库,你买不买,你要买我就给你看。

苏眉说:我买。

络腮胡子让苏眉跟他去拿,当时是晚上八点左右,街上行人不少,苏眉也没什么警惕性,他们走到街对面,进入一个肉联厂大院,院里还有孩子在玩,络腮胡子用钥匙打开仓库的门,苏眉跟着走了进去。

随即,门关上了……
斯麦尔
2011-9-26 10:32 PM
第二十四章    囚禁调教

那是一个废弃的冷库。

门扇内用高压灌注机注聚氨酯,具有可靠的保温和隔热性能,门到位时,会自然下落并压紧门樘及地坪。门的四周均有密封条,冷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关上门后,听不到外面的一丝吵杂,这是一个安静而封闭的世界。

络腮胡子开灯,拿出一根鞭子、一个项圈、一条皮质内裤,和照片上的一样。

苏眉冷冷地说:开门。

络腮胡子一拍额头,喊了一声:坏了,钥匙忘在门外了。

这种冷库的门,如果没有钥匙,无法从里面打开。常常有误锁进冷库之内被冻死的事件发生。某地八名女工被误锁进冷库,被人发现的时候,八个小姐妹抱成一团,已经结成一个大冰球!

苏眉临危不乱,冷静的拿出手机,然而糟糕的是,这个废弃冷库做的仓库没有手机信号。她打量了一下四周,靠墙放着一些纸箱子,墙壁上却没有窗户。这下她开始慌了,面前的猥琐男人开始摆弄手里的**工具,絮絮叨叨的讲解怎么使用。

苏眉上前抓住他的领子,从身上搜查钥匙。

络腮胡子笑嘻嘻躲闪着说,别闹别闹,好痒。

苏眉找到一串钥匙,然而上面没有一把钥匙能够打开冷库门锁,看来钥匙被他藏了起来。

络腮胡子说:一共200元。

苏眉杏眼圆睁,不怒自威,指着门说:打开,我是警察,你想想有什么后果。

络腮胡子点头哈腰,语气卑微的说道:我可以不要您的钱!

苏眉叉腰说道: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络腮胡子与苏眉冷冷的眼神相碰,他打了个哆嗦,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叩了几个头,然后匍匐在苏眉脚下,抬着脸,用一种激动的含含糊糊的声音说道:女王陛下,求求您惩罚我吧。

苏眉后退一步,怒火中烧,啪啪两记耳光甩过去,揪住他的头发,厉声喝问:钥匙在哪?络腮胡子反倒兴奋起来,情不自禁的扭了几下屁股,苏眉心里一阵恶心,飞起一脚,踹中他的肩膀,猥琐男人倒在地上,苏眉抬起脚,高跟鞋踩住他的脸问道:钥匙藏哪了?

络腮胡子用一种谦卑颤抖的声音说道:践踏我吧,高贵的女王陛下。

苏眉从他的声音判断出钥匙应该藏在他的嘴里,严厉的说道:张开嘴巴。

络腮胡子脖子一梗,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钥匙已经被他吞了下去,他张开嘴巴,发出啊啊的声音,说道:求女王赏赐口水。

苏眉狠狠地踢了他几脚,骂道,你真恶心,真下贱。

络腮胡子一边扭动身体一边说:谢谢女王的辱骂。

苏眉压抑住怒火,在仓库里四处查看哪里可以出去。然而,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根本无处可逃。墙边的纸箱子里是各种各样的**用品,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一把贵妇椅,苏眉打开旁边的纸箱,里面露出头发,苏眉吓了一跳,凝神细看,箱里是一个充气娃娃,看来这个**用品店出售的商品种类繁多,非常齐全。

苏眉累了,把贵妇椅搬出来,她高坐椅子上,冷冰冰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络腮胡子竟然自己戴上了项圈,嘴巴里叼着鞭子,手肘紧贴地面,爬到苏眉脚下,他的屁股翘的很高,还不停的扭动,象极了一只哈巴狗儿。

苏眉还穿着那身时尚白领制服,黑色**,黑色高跟鞋,她翘着一只脚,姿势优雅而高贵,俨然一个冷若冰霜的女皇。那男人把鞭子放在苏眉脚下,想用鼻尖碰一下苏眉的鞋子,终究又不敢。

苏眉说: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做?

络腮胡子:是的,女王陛下,奴绝对服从您的命令。

苏眉说:把钥匙吐出来。

络腮胡子磕头之后,开始把手指抠进嘴巴,发出干呕的声音,然而,却始终呕吐不出。苏眉让他停下,问他怎么能够出去。络腮胡子回答,明天早晨,店员会进来拿货,那时就可以离开仓库了。络腮胡子扭捏着说,还有一个办法。

他把裤子褪到膝盖,脸很红,略带羞涩,没好意思抬头,紧张的说:奴可以拉出来,求女王给奴灌肠。

苏眉又羞又恼,挥手欲打,看到面前的丑态,便将头扭向一边,皱眉说道:真够下贱的。

那男人跪在地上,开始鞭打自己,只一会儿,就把自己抽的伤痕累累,在抽打的过程中还发出不知道是疼痛还是舒服的呻吟声,一边呻吟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认错的话。

苏眉冷冰冰的,无视他的举动,过了一会,忍不住问道:钥匙,能拉出来吗?

络腮胡子说:能,不过……要用这个。

络腮胡子爬过去,把皮质**内裤叼了过来,放在地上,他看着苏眉,忐忑不安,万分紧张,突然捂住脸颤抖着说道:求求女王陛下**奴吧。

络腮胡子不停的磕头,苦苦哀求。

苏眉也知道,先将他的括约肌扩松,他也许会很顺利的排出钥匙,但是自己如何能做这种恶心的事情,她满心焦急,只盼着特案组能尽快来救她出去,和这个猥琐变态的**用品店老板呆在一起,精神简直就要崩溃。

那男人叼了一根绳子过来,情绪非常激动,他用舌头舔着地上的苏眉的鞋印……

不知道过了多久,特案组使用冲击电钻和撞门锤打开了门,画龙带领一队警员冲了进来,仓库的地上躺着一个下身**的男人,被捆绑的像粽子似的,周围散落着一些**工具。苏眉像小猫一样缩在椅子里,泪眼汪汪,她的手心里紧紧地攥着什么东西。

警方将**用品店老板收押,梁教授和包斩连夜审讯,据老板交待,常常有一些**爱好者来买工具,他见过两名女警,当时也是傍晚时分,两名女警来买**工具,被老板关进仓库,老板表示她们买东西可以不要钱,只求调教他一次,因为仓库门被锁,两门女警被迫答应,调教结束后,老板把门打开,她们带着工具走了。

第二天,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主持会议,要求尽快破案,这个案子在社会上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各种流言蜚语小道消息在街头巷尾流传,警察被杀,老百姓如何有安全感,对于社会稳定的破坏性不言而喻。

苏眉没有参加会议,她还没有从惊吓的阴影中走出来,到会的除了特案组其余三位成员之外,还有浦江局长以及刑警队长。

浦江局长和刑警队长表示,案情已有突破,**用品店老板具有杀人嫌疑,应加强审讯。

梁教授笑着说道:凶手不是**用品店老板!

市领导征求梁教授的看法,问道:你的意思是……

梁教授说:凶手就在这间会议室里!

刑警队长站起来,气愤的说道:你是怀疑我吗?

梁教授使了个眼色,画龙会意,站起来,走到队长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别这么激动,队长气呼呼的坐下,画龙也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梁教授说:没错,凶手就是你,或者说,你是凶手之一。

两位市领导面面相觑,浦江局长感到很尴尬,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刑警队长拍着桌子吼道:污蔑,证据呢?

梁教授说:你自以为天衣无缝,但是你忽略了两个人。

刑警队长:谁?

梁教授说:房东的老婆,这个女人患有间歇性精神病,我给你解释下什么是间歇性精神病,就是说,她清醒的时候和正常人是一样的,犯病的时候,就像一个梦游的人,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星期天晚上,这个女人又开始梦游啦,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就是两名女警住处空余的那个房间,她从门缝中看到一个人在房间里找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那人关门离开。小区里的保安也证实,星期天晚上——也就是你在外地开会还没回来的时候,保安看到两名女警窗口的灯亮了一会……当我把几张照片给房东老婆辨认的时候,她一下就指认出了你。

刑警队长说:胡说八道,一个精神病说的话,不可能作为证据。

梁教授说:还有一个人,那个流浪汉,我们也找到了,当时,他看到一辆车上扔下一个**女人。注意,他可不是精神病,只是一个被包工头拖欠工资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当时他就在你抛尸的地方,一个垃圾桶旁边睡觉,他认出抛弃尸体的是一辆警车,并且还记住了车号……

刑警队长说:这怎么可能!

梁教授说:因为那车号太好记了,一个三年级小孩都能记得住,众所周知,领导的车号特征就是——简单又好记。

刑警队长狡辩道:一派胡言,我和局长在邻市开会,星期一早晨才回来。

梁教授说: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

刑警队长急赤白脸的说:我怎么知道,你别诈我。

梁教授说:一个U盘,我们已经找到了,就在**用品店老板的仓库里,下面,谁想看看限制级的DV视频,我想提示大家的是,U盘里有十几部自拍的影片,黎宛婷和孙岂若提到的重要客人……看来,不止一位!
斯麦尔
2011-9-26 10:33 PM
第二十五章淫态百出

    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有隐秘阴暗的一面。

    温文尔雅的教授唐世德强奸幼女,跨国企业总裁陈玉茹兼职小姐,女警苏晶换偶,法医韩鲁恋尸。安静的坐在发廊玻璃门后面的女子知道那些大腹便便的路人在想什么,一家成人用品店老板可以从眼神中分析出女人和男人内心的渴望。

    每一株小草,如同每一颗不快乐的心。

    每一个微尘都开一朵秘密的花。

    孙岂若穿一双薄底的帆布鞋,静静走在鹅黄色的盲道上,从脚心传来的一阵隐隐地疼痛中,加深了对往日生活以及旧日男友的怀念。

    黎宛婷穿着黑色靴子,白色高腰低胸连衣裙,傲慢,不可一世,这是靴子包裹出的风情。她抽了三支烟,想了一个问题:自己什么时候能有一辆车。

    两个女孩走在路上,她们都有着真的赤贫和假的优越感。

    两个女孩都穿着丝袜,按照客户的要求,她们要穿三天才可以出售。从大学时,她们就在网上卖自己穿过的丝袜,也许,与她们擦肩而过的某个路人就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面的顾客。工作以后,她们找到了一条比出售丝袜更赚钱的途径,当然,走上这条路也需要她们穿着丝袜以及高跟鞋或者靴子。

    我们在前面说过,每个人的内心都有着隐秘的一面。

    刑警队长是一个SM爱好者,最初,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毫无意识。刑警队长常常审讯犯人,出于一种变态的想法,他自己有时也很想尝试下被审讯的滋味。那时,他还不知道内心里有着受虐的倾向,直到有一天,在一次扫黄打非专项行动中,他们带走了一对正在进行SM调教的男女,他开始正式的了解这个神秘的世界。

    审讯成了询问,那对男女皆是双方自愿,没有金钱交易,法律自然无法干涉。女的身份是一个大学教授,男的是一个IT企业老板,俩人都是有着体面职业的人。

    她是他的女王。

    刑警队长出于好奇,询问了很多问题,戴着眼镜的大学女教授只回答了两句话:

    男人也需要宠爱,男人也是宠物。

    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刑警队长在网上获得了更多的SM知识,他对黎宛婷说:你不知道,做女王多挣钱,比咱们俩上班的工资都多,并且这个市场非常大,有很多爱好者。

    黎宛婷说:这个我听说过,肯定比卖丝袜赚钱。

    队长说:有的女王,一个小时收费一千。

    黎宛婷说:都干嘛,不是xing服务吧。

    队长说:做M的对女王绝对崇拜,能舔到女王的脚就是莫大的幸福,人家都是无性调教。

    黎宛婷说:我也想做女王。

    队长说:那我做你的第一个客人,你也正好先积累下经验。

    黎宛婷说:好啊,那你跪下,舔我的靴子。

    这段话本是开玩笑性质的,没想到队长心旌荡漾,双膝一软,就真的跪下了。黎宛婷拍拍他的脸,称赞道,真乖。在此之前,队长和黎宛婷一直是情人关系,从那次跪下之后,就变为主奴关系,但是在局里一直掩饰着,谁也看不出。因为对金钱的渴望,黎宛婷开始正式成为一名女王,收费调教。出于安全的考虑,调教大多选择在邻市的宾馆和酒店,调教对象皆是一些有着高收入高素质的人群。

    刑警队长起到中介的作用,因为他工作的优势,能够暗中调查被调教人士的真实身份,所以,黎宛婷调教的时候从没有什么担心。

    昨天的情人,今天的主人,队长看到黎宛婷调教别人,心生醋意。他很难过,很伤心,这种伤心是我们无法理解的。黎宛婷为了安慰他,承诺送他一件礼物,同时也为了赚更多的钱,这个喜欢物质享受的女孩,开始打起孙岂若的主意。双女王调教,收费更高。她们住在一起,黎宛婷也无法隐瞒自己兼职女王的事情,早晚都会被孙岂若知道,于是,黎宛婷索性告诉了孙岂若。

    孙岂若:你是说,拿鞭子抽他们,他们还给钱?

    黎宛婷:是啊,抽的越狠,他们越喜欢。

    孙岂若:黎姐,我不敢。

    黎宛婷:安全的很,有人暗中保护我们。

    孙岂若:不会是你那队长情人吧?

    黎宛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黎宛婷把孙岂若拉下了水,让她也成为一名SMnv王,收费对半平分。孙岂若本是那种性格柔顺的女孩,禁不住黎宛婷威逼利诱。只好答应试试,孙岂若第一次调教的时候,也是在邻市的一个酒店,她进门,看到身穿女王装,手拿皮鞭,带着羽毛面具,严厉冷酷的黎宛婷,旁边跪着一个身穿胶衣戴着头罩的男人,后庭中还插着一枝鲜艳欲滴的玫瑰。

    孙岂若并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队长,胶衣和头罩将他的全身包裹住了。

    队长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是同事孙岂若,他非常兴奋,他明白这是黎宛婷送他的礼物。

    黎宛婷现场教授如何调教,孙岂若很快就学会了,但是她对于这种方式感到心惊胆战,很不舒服,尤其是黎宛婷取下那人的头罩时,孙岂若看到刚刚鞭打过牵着在房间里爬过的男人竟然是队长,这使她惊讶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黎宛婷用摄像机将整个过程都拍了下来,放在U盘里。要挟孙岂若不许退出,还能以此作为勒索队长的证据,这个很有心计的女人有着强烈的控制欲。此后,每次调教都会录制下来,将视频保存在U盘。

    队长注册了两个QQ号码,起名为“移花宫主”和“邀月宫主”,建立了收奴的博客和QQ群,还给黎宛婷和孙岂若拍了很多写真照片,他为她们联系客户,确定收费价格以及调教时间和地点,从此,财源滚滚而来。移花宫主和邀月宫主在SM圈中大名鼎鼎,甚至还有海外的客户慕名而来。当然,队长的辛苦换来的是两位女王免费的调教,这个男人彻底的沦为奴隶,有时,他自己都无法从游戏的角色中清醒过来,他深深地迷恋着心中的女王。

    有一次,聚餐喝酒的时候,除了他们三个人,还有局长,对话如下:

    黎宛婷:局长大人,能不能帮我们解决房子问题,我们住的那房子里闹鬼。

    孙岂若:真的闹鬼,半夜的时候,楼道里有声音,空着的那间房子也好像有什么动静。

    局长:小黎啊,还有小孙,局里的房子都是集资兴建,你们刚工作不久……

    队长:哪有什么鬼,你们两个小女孩胆小的原因吧。

    黎宛婷:说谁是女孩呢,哼。

    队长:是是,你们都是女强人。

    孙岂若:我昨天晚上还听到楼道里有人哭,有时还会发现房间里的东西移动了位置。

    喝完酒之后,局长和刑警队长开车送两个女孩回家,顺便看看闹鬼是怎么回事。

    局长偶然发现了两个女孩兼职女王的事情。那天喝完酒,黎宛婷的包忘在了吃饭的地方,孙岂若的手机也在包里,刑警队长开车载着她们去拿。这段期间,局长在两名女警的房间里等候,他闲着无聊,打开电脑,当时,电脑上插着个U盘,里面有很多电影,他就打开了第一个……虽然从事警察这么多年,从一个片警爬到局长这个位置,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见过,但是视频中的内容让他惊心动魄,尤其是最后黎宛婷摘掉那人头罩露出队长的脸时,他感觉有一种陨石撞击地球般的震撼和意外。

    局长把U盘藏在兜里,刑警队长和两名女孩回来后,他极力压制住内心的震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和刑警队长一起开车离开。他把U盘里的内容作了备份,我们无法得知他观看了多少遍,在观看的过程中,又有过怎样惊心动魄的心理历程,几天以后,局长把刑警队长单独叫到了办公室,然后,打开了视频画面。

    刑警队长一言不发,脸色变成了松花蛋的颜色。

    过了很久,局长说了一句话:年轻人玩的游戏,我也想试试嘛,你看着安排吧。

    刑警队长冷汗淋漓,说:是……
斯麦尔
2011-9-26 10:33 PM
局长让刑警队长悄悄地把U盘还回去,并且要求,自己也要尝试一下里面的那种角色,不过不可以露脸,他让刑警队长安排一下。

    星期五傍晚,队长请两名女孩在一家餐厅吃饭,告诉她们有个重要客人预约调教。

    队长:这个客人很重要。

    黎宛婷:有多重要?

    队长:调教一次,他给五千元。

    黎宛婷:哦,还不错,他喜欢什么项目?

    刑警队长:这个人吧,就一个要求,不想露脸,不想说话,总之是个重要人物。

    黎宛婷:大学教授,演员,还是什么大官?什么样的狗东西我没见过,切。

    刑警队长掏出一叠钱:你要答应他的要求,这五千就归你们了。

    孙岂若:我不想做这个了,我有点害怕,上次那个客人竟然是咱们市里的……

    黎宛婷笑着接过钱:你安排酒店吧,让他穿着胶衣戴好头罩,先在房间里当花瓶,老娘进入房间就要看到这个花瓶,知道吗,还有你,也得跪在门边伺候着。调教结束后,老娘走人,才不要看见他的狗脸呢。

    刑警队长:是,求您不要虐的太狠。

    黎宛婷:还有什么要求吗,我们可以购进一些工具。

    刑警队长:客人要求你们穿着上班时的制服,还有……

    黎宛婷嫣然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鞋子。

    队长:别别,这里是餐厅,现在不行,您的原则不是跪下为奴起身为友吗?

    黎宛婷冷冰冰的看着他,啪啪两记耳光甩过去,打得队长的脸火辣辣的。

    队长喊了一声女王,跪了下去。

    队长建议吃完饭再去喝咖啡,喝咖啡一个暗号,就是调教他的意思,两个女孩不想玩,他就找了个机会把U盘悄悄的放回到黎宛婷的钱包里。

    第二天,星期六,他又给给黎宛婷发了一条短信,约她出来喝咖啡,黎宛婷回短信说没空拒绝了他。他就用另一个手机拨打黎宛婷的另一部电话,这两部手机是他们专门用来谈SM事宜的。队长在电话里苦苦哀求,黎宛婷骂了一句,几天不抽你你就难受是吧,我的U盘你见了吗?

    队长在电话里说:你找找啊,也许在电脑桌后面,柜子里,要不就是包里,反正我没拿。

    两名女警去买SM工具,被成人用品店老板关进仓库,老板要求调教他一次,她们买的工具可以不收费。调教结束后,虽然说不要钱,但是黎宛婷拿出钱包,看也没看掏出二百元给了老板,那二百元是对折放在钱包里的,U盘正好夹在里面。在此之前,刑警队长将U盘悄悄放回钱包,所以黎宛婷也不知道。

    黎宛婷说:你是做生意的,不要再用这种卑鄙手段,这是对女王的侮辱。

    老板唯唯诺诺,磕头谢恩,等到两位女王走后,他发现了钞票中的U盘,随手扔在了仓库墙角。后来,苏眉捡到U盘,她也被老板关进仓库,在询问过程中得知两名女警来过,掉落了这个U盘。

    特案组其实早就对刑警队长产生了怀疑。苏眉在调查黎宛婷的信用卡消费记录时发现,黎宛婷买过一台笔记本电脑,还买过两部手机,然而没有发现笔记本电脑和这两部手机,刑警队长也从来没提到过,按照他的说法“没有发现财物丢失”。特案组私下分析认为,刑警队长应该是知情者,特案组也是从那时开始怀疑刑警队长,但缺乏证据,所以没有挑明。随着案情进展,调查枪支的时候,刑警队长才被迫说出婚外恋实情,并声称案发时和局长在外出差,梁教授让画龙和刑警队长一起查看市内酒店的监控录像,也是放的一个烟幕弹,没有让刑警队长回避此案,只是不想打草惊蛇,因为事关局长,非同小可,只能谨慎操作。

    梁教授悄悄地联系了白景玉,白景玉动用国家机器以及隐蔽战线的帮助,调查浦江局长和刑警队长周末两天的行踪。从邻市一家酒店的监控录像中看到了浦江局长和刑警队长入住的画面,星期天上午,还看到了黎宛婷和孙岂若进入该酒店的画面,星期天午夜,局长和刑警队长每人带着一个大的拉杆箱离开酒店……到了这里就可以锁定犯罪嫌疑人:局长和队长!

    后来,在对刑警队长的审讯过程中得知,他们四人在酒店房间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黎宛婷:哎吆喂,我没看错吧,岂若,这个人竟然局长大人。

    局长:……

    十分钟之后。

    黎宛婷:局长,我想要一部车,一套房子,岂若,你想要什么呢,和局长说吧。

    孙岂若:我,我想辞职,离开。

    局长:……

    黎宛婷:你们俩以后就是我们的专属奴隶了,要对主人衷心哦。

    队长:嗯。

    黎宛婷:什么时候买车子,我看上了一辆红色宝马,说话啊,否则就把你们的丑态公布出去,想想吧,一旦公布,你们的政治生命呀,前途呀,全完蛋了。

    局长和队长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黎宛婷拍了拍手中的DV摄像机,我的靴子脏了,怎么办呀。

    局长和队长坐着,无动于衷,黎宛婷要孙岂若拿着摄像机,她哼哼两声,走过来就打,轮流抽两人耳光,一边抽一边骂道:两个畜生,刚才舔的不是挺开心的吗,现在摘下面罩就变成人了,是吧,记住了,你们是本姑娘的奴隶,这辈子别想翻身,反正有把柄落在我手里。

    局长站起来把黎宛婷按倒在地,拧着胳膊戴上了手铐,孙岂若扔下摄像机,吓得想跑,开门的时候,刑警队长已向她扑了过去……

    那种SM专用的手铐是皮质护腕形状的,所以局长和队长在掐死两名女警的过程中,她们的手腕上没有留下挣扎时的痕迹。

    对于抛尸,他们选择了很随意的方式,因为他们知道,两名女警已经死了,无论怎么处理尸体,警方都会展开调查。他们从游戏角色中清醒过来,订立攻守同盟,销毁一切和他们有关的东西。他们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以前,共事多年,一起破获了很多案子,现在,他们也成了罪犯,两个人的内心里对于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有着隐隐的不安和期待。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刺激,尽管无可奈何。

    罪案史上有过很多警察犯罪的案件,这类案件往往具有高智商和反侦查的特征,使得案件扑朔迷离,有些犯罪动机非常难以理解,例如加拿大的一个警察故意杀人,然后自己再去破案;还有美国著名的警探夫妻杀手,丈夫用狙击枪射击路人,妻子担任救死扶伤的角色。

    特案组回到总部之后,当地警方又调查出局长涉及贪污,牵扯出一系列涉案人物。

    苏眉:他们贪污的目的是什么?

    画龙:还不就是为了吃喝玩乐?吃喝嫖赌抽,寻求刺激。

    包斩:一种丑态,对某些人来说,最大的爱好就是贪污。

    梁教授:局长和队长,只是比那些上班斗地主下棋炒股的废物们玩的更刺激更前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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