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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抱歉,你只是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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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rit~
2010-9-1 06:14 PM
本帖最后由 davytan 于 2010-9-19 12:45 PM 编辑

大板常指着夏鸥说:“你养的这XX怎么年年看上去都像处女啊?”







  我不喜欢他们喊夏鸥XX,但是夏鸥确实是个卖身拿钱的妓女,我也确实说不上XX和妓女有什么区别。






  但是就是不喜欢他们这样喊。原因没分析过。






  夏鸥今年19了,夏鸥很漂亮。漂亮的少女夏鸥是个妓女,不爱笑不多话,脸上总是满满的一页清纯。这就是好友大板老说夏鸥像处女的原因。






  可以说夏鸥是个对工作不负责的妓女,具体表现在她永远学不会怎样叫床。






  浪女淫叫,声音时高切时殷殷,激情而缠绵。夏鸥在床上老咬着唇,死忍住不发出任何声响。






  第一次和夏鸥做爱她才16岁。当我快进入她时,她那痛苦的表情让我误以为我在强奸一个处女,情不自禁要对她怜惜。完全进入时发现我上当了,就狠狠的*了她。只是关上了灯。






  我不喜欢看见她苦楚的表情,虽然认定她的装的。











spirit~
2010-9-1 06:15 PM

  大概是痛极了,她小声说了句:






  “你就不能轻点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只是个妓女。”






  而后夏鸥在床上再也不说一个字。本就很少话的夏鸥,搞得我像个迷恋冲气娃娃的色魔。






  我知道我不是色魔,夏鸥也知道。






  除了在床上,我可以永远像个君子般对夏鸥,每个月工资按时给,不拖不欠。而且她绝对有她的自由权力和空间,当然在我需要时她必须出现。






  有时候我觉得夏鸥真不是做妓女的料,又或者她只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差,又或者她的样子逼她这样尽力去装纯——她永远都是牛仔裤梳一个马尾。虽然她的姿色可以让她妩媚得更女人。






  夏鸥大二了。白天正常上课,晚上回到我家。






  朋友常问为什么我不正经交个女朋友却要包养个小姐当情妇。呵呵,我想那时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孩,还不如夏鸥实在——我明说,我要钱。






  夏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先生,我可以陪你睡觉吗?”瞧,多直接!
spirit~
2010-9-1 06:16 PM
  那是4年前,那天我和几个同事在一家叫" 妖绿 "的酒吧里消遣。夏鸥就是穿着牛仔裤背着普通样式的学生书包,跑到我面前,对我说的那句话。






  说话时定定的看着我。






  “啥?”我以为我听错了,尽管那时酒吧放的轻轻的乡村音乐。






  “我……我可以陪你睡觉的。”她再说,声音却是超乎想象的坚定。






  几个平时惟恐天下不乱的朋友开始起哄了,纷纷指责夏鸥应该每人陪一晚,甚至有人开始摸她的脸或胸。夏鸥吓住了,却没有走开,躲开了,仍然看着我。






  “你多大了?你成年了吗?”看她那发育不怎么良好的细小的身子,我不禁怀疑。不过她的眼睛十分漂亮,从里面渗出的纯白是难以想象的迷人,长大了或许会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16了。”她细声细气的说。






  “那么小啊?你干什么的?”她看上去实在不像干这一行的。






  “……妓女。”只是说这句话时,明显的虚弱。






  “你很需要钱吗?小小年龄不读书。”还算理智尚在的我教训起她,本想多说几句,但在抬头时接触到那不卑不亢的眸子,我知道自己是自作聪明了,那眼神镇定地就像在向老师请教一道题一般的自然。






  后来我就带她回家了,但是没留她过夜,做了那事儿后,给了她500块,打发她走人了。






  我承认那晚我叫她走时,她流连的眼神曾让我泛起一丝不舍,但还是狠心关掉了大门,并对自己默念"她只是个妓女"来安抚久久不能平静的内疚。






  一个奇异的小妓女。我对自己苦笑,这个世界什么都有,遇得越多,成熟得越快。






  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会在两年后,再次遇见她,并承诺,包养她两年,这两年里需要时就住我家,每个月给她两千块钱.






再次看见夏鸥了,在两年后的夏天。那时刚和女朋友分手,觉得女人要的东西我永远给不起。比如时间,比如婚姻。分手后一度很茫然,我知道那是空虚造成的。






  开着车在城市瞎晃,乱想。想自己,表面风光,其实看透了不过是个城市里某个角落的穷人。和大多事业有成的青年一样,穷得只剩钱,和满肚子愤世的理由。






  那年夏季实则很热的,我吹着空调,就想象不到车窗外的酷暑。当车滑过C大校门时,我就看见了夏鸥。当我认出她来时,竟把车偷偷停在她身旁。






  我知道了她为什么叫夏鸥,当她站在阳光下,顶着被太阳晒得殷红的脸,淡定地立在那里时,完全就是酷夏的一抹清凉。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她的名。






  头发比以前长些了,面容没怎么变,身体成熟了几分,凹凸有致只是依旧单薄。我发现我两年来一直渴望的那双眼睛了,它无意的瞟了我一眼,仍然是那样纯白却有妩媚的潜力。






  这妓女气质修养得很好,至少看不出她是干什么的。






  过了大概十分钟,过来一中年男人,塞给她一叠钱,就走了,甚至没说再见。






  我下车朝她走去,“嗨~希望你还记得我。小姐!”我恶意地把小姐两个字吐得又狠又清楚。






  她望了我一眼几乎是立即就认出我:“是你。”然后她就要走。






  但是我叫住了她,“你是干什么的?”我这是多此一问,因为眼看她朝C大里面走。






  “妓女。”她答,比起两年前,多了分随意。






  我感觉我有点莫名的愤怒了,“你算什么妓女?!没见过你这么丑这么没专业水准的妓女!”






  她明显愣了一下,而后笑了。值得一提的是,夏鸥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会飘得到处都是。






  “那么我就是个不敬业的妓女了。还有事吗?我要进去了。”






  “等等……这个……刚才那个男人是谁?”问出口之后,我就感觉我是个白痴了。






  “你总不会以为是我爸爸吧?”她说,面容始终平淡。我却感到受到嘲笑——我还奢望一个妓女能怎样呢?






  “你叫什么?”






  “夏鸥。”






  “恩,夏鸥。”我思索了一下,“你男人给了你多少钱?”






  “他不是我男人,我们只是主户关系。刚才他给了我2千.”






  我彻底绝望了,你真的不能想象一个花儿一样美好的少女,站在阳光下,带着斯文与纯白,穿着牛仔裤和衬衫,自然得像说“我今天看见一件好看裙子”一般地形容她如何跟一个男人金钱与肉欲来往。






  我倒真希望她有她年纪一样的活动和思想。






  “我包养你!”一句话完全是不假思索地就冲出口。值得鄙视的是,还带了一脸紧张的期盼。






  “好的。”她说,不加任何修饰的脸上,毫无表情。






  然后她就是我的人了,期限为两年。






  但是几天后我就发现我带了个不会叫的冲气娃娃,实则是个只会做饭泡茶的哑巴。






  每天下班就看见夏鸥趴在桌上发呆,她静静的把目光集中在桌面的菜碗上,看不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喜乐。我会大声提议:我回来了你连鞋都不会帮我提一下吗?于是她才急急地去找我的拖鞋。






  夏鸥是个乖女孩,说菜淡了会去放盐;说人累了会给你捶背。只是永远不声不响。她这点不发声响的“优点”也表现在床上,这是我一直无法忍受也是她唯一不听话的地方。






  “夏鸥你别咬着唇,乖些,放轻松!”我诱导她.






  “……”还是不发声,一脸麻木。常常搞得我差点要阳痿.






  有时工作多了,在电脑前坐得脑子一乱,看一眼她就静下来了。我在时,她永远像个清静的鸟儿般依在身边,我猜想她坐在我左右就等着我和她对视,因为每当我看她时,她都在静静的看着我。那目光从她美丽安静的眼睛中流出,不搀杂任何欲望,神奇的是我会像欣赏一副风景般冷静下来。有时我错以为我们是婚后十年的夫妻。






  但我很清楚我不会喜欢她的,因为她是个妓女。对于做妓女这份职业,我本人不鄙视也不尊重。却是绝对不会加以感情。










我看到夏鸥笑得最多的时候是在她过生日那天。






  头天晚上我在电脑前整理一分文件,夏鸥洗了碗,就推了张椅子过来挨着我。






  前几天给她买了件白色居家裙,这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当她接过这很普通的裙子时,就笑了,只抿了抿嘴,但满眼的笑意。然后她就时常穿,感觉像一朵纯白的棉花一样在屋里飘来飘去。看上去比以前更女人。






  我早说过她有妩媚的潜力.那时她就穿着那裙子,离我的距离刚好能让我闻到她身上的女人香,若有似无。我发现我无法认真工作了,回头瞪了她一眼,本来满眼的责备,却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






  夏鸥在笑,我突然觉得满屋是春天,花草烂漫。怒意全无。






  “你在笑吗夏鸥?”






  “恩!”她答,还孩子气的点头,可爱至极。






  “呵呵,这可奇了,说说看,你开心个啥。”






  “明天我就可以结婚了。”她说。






  明天她可以结婚?这是什么意思?夏鸥说话永远那么不清不楚。






  “明天我满20。”她轻轻的说,笑,我又可以感觉到,那偶尔一笑的动人。






  我不想接着她的话题说下去,你会想和一个20岁的妓女谈婚嫁吗?






  “恩,那好啊,总算长大了。夏鸥你说,想要什么礼物。”女人那么一眼期盼的告诉你她过生日了,大概都有这层意思。夏鸥是个直接而现实的女人。






  “我要,你就给吗?”






  我吃惊的望着这个提出疑问的女人,她那水晶般的眸子正毫无遗漏地展示着她孩童般的无邪。






  “不会,要看你的心有多大了。毕竟我还在为别人打工。不可能给你个房子啊车子啊什么的,”我想了想,结合她之前的话题,猛的觉得可笑——她不会是想要我娶她吧?“当然,更不可能对你有什么遥远的承诺……”






  “我要你明天陪我去见一个人,以我男朋友的身份。”从她嘴里滑出,且字字清晰。






  我在考虑中,我不能猜到她有什么企图。她是我最不能懂的一个女人。






  “你明天刚好不上班。”






  连这也算好了,看来她是准备很久了。我防备的看着“去见谁?”






  “我母亲。”






第二天,我像真的要去见丈母娘大人般穿戴得整整齐齐,白衬衫,镶金边的领带,由夏鸥亲自烫得平整的名贵西装,一尘不染的皮鞋——“我母亲,很会生活。”全为夏鸥的这提醒。
spirit~
2010-9-1 06:16 PM
  夏鸥也穿得很漂亮,举手抬足间尽是青春的流泻。






  我俩像一对金童玉女般坐上车,一时间引来目光阵阵。






  当我开着车,目光偶尔滑过身边的夏鸥时,她正在望向窗外,没多说一句话,静静的把美丽倒影在我眼角。我又开始产生幻觉了,以为这是我要带回家的新娘。






  我本想无奈地叹口气,却不想竟是倾泻了满足。






  大概开了30分钟左右,到了。






  原来夏鸥家并不贫穷,至少她妈住的花园小区是我的父母给不了的。我忘了夏鸥一眼,更加觉得这个叫夏鸥的妓女不可思议。






  最可笑的是,在夏鸥按了16楼门铃那一刹那,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出了身汗。以前不是没见过女朋友家长,活到快30了,我分析不清楚为什么这次假冒的护花使者身份让我激动而紧张。






  门开了。






  “呀,宝宝回来了!快让妈妈看看,哟瘦了好多!宝宝上次让你带的钥匙呢?怎么每次都叫妈来给你开门呢?呵呵,宝宝在学校还好吧?”






  我就立在门口,睁睁的看着那个当门一开立马拥住夏鸥的女人,一边喋喋不休的唠叨,一边帮女人提过手上的包。夏鸥依偎在她怀里,只笑不语,笑是我从来看不见的那种,带着娇憨的甜美,半亲溺半撒娇,永远腻个不够。






  那女人叫夏鸥宝宝,她只是个普通的母亲,让女儿在怀里昵语。






  我眼眶湿润了,我有点无力了,夏鸥是个妓女。






  说不出什么感觉,当你看见一个万人廉耻的妓女,在她家人前亲热时……或者全天下,就只有她母亲会那样对她了。






  那个叫夏鸥宝宝的妇女,看上去不过40左右,风韵十足,但很苍白,也是瘦。此刻多了股母亲特有的慈祥。我像夏鸥的眼睛完全会遗传她妈,媚。只是夏鸥的眸子里放了种让人松懈的天真,比她母亲更厉害。“好了妈,还有客人呢。”夏鸥这才把我拉进去。“这是小斌。”






  那妇女这才注意到我,马上用一直戒备的目光看着我。






  “伯母您好!我叫何念斌。”像个绅士一般,连忙对她鞠了一躬,带着一背生怕不受宠的寒意。






  “哦哦……好,小斌啊。”她又把目光转向夏鸥,“他是……”






  “妈,他是我男朋友。”说得跟真的一样。






  “男朋友?”那种不放心的眼神扫得我极为不爽。






  “是啊妈,他已经向我求婚了。等我毕业我们就订婚。”夏鸥说,轻笑。






  我犹如当头一棒。订婚?和夏鸥?想想都是罪。






  “啊!订婚了?”她母亲的眼神一下子对我有了从未有过的和善,马上变得有了我所熟悉的,常常在我亲妈眼里找得到的慈爱。






  “恩……哦,是……是啊,我很喜欢你们家夏鸥。”面对这位慈母,我真不好说什么。在心里盘算着回家怎么好好收拾夏鸥,嘴上支吾的应着。






  “啊,真好!恩!!真是好!哦哦,快进来屋里坐!!”她温柔的拉我进屋,然后马上就开始忙起来。






  端水果,倒茶拿饮料和啤酒……恨不得把家里能吃的都搬了出来。






  “夏鸥!”她颇为严厉的叫女儿“你怎么还愣在那儿傻笑?还不快给小斌削个苹果!真是的,这么大了……唉,女儿大了,长大了……总算……”然后一边念着,一边进了厨房。






我见“丈母娘”忙去了,马上换过一种脸色,正想严厉的呵斥夏鸥,这种话怎么能对老人乱说。但是当我转过身时,看见夏鸥在削苹果,而且一滴晶莹的泪就从她眼里滑出。






  夏鸥一般是不哭的。我一共看见她哭过三次,这是第一次,第二次是她母亲过世,第三次就是后话了。






  夏鸥的眼泪,顺着她白净的脸颊流下,一滴滴滑得飞快。我就忘了要骂她,呆住不知道怎么办好。






  正当我束手无策时,还好她母亲出来了,一眼看见女儿在哭,急忙问原因。






  “妈,小斌欺负我!”






  本来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哭,也在等答案,谁知道听她这么嗲声的对我一指,她母亲的眼光就顺着她娇小可爱的手指望向了我。  
当时是很尴尬的,怪夏鸥太不懂事。自己竟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办好。






  “啊?小斌欺负你?”






  “是啊,人家给他削好了苹果他还不吃!又说要吃梨!可是人家把苹果都削好了嘛!”






  我狂汗,我根本没看见她何时把苹果递给我的。






  “唉,宝宝你别太任性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孩子!”她母亲明显松了口气。转向我,笑着说:“呵呵小斌啊,你一定把我们夏鸥都宠坏了,她以前不爱撒娇的。哈哈对她好是对的,可是有时也别太将就她了。你看她,无理取闹了吧?”






  “妈~~”夏鸥的声音嗲嗲的,很害羞的样子。






  我这才反应过来,配合的说:“唉是啊,当初看她小,懂事,惯了她几个月,没想到现在都快骑我头上了。伯母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对小鸥的,她要是改不过来,我就依着她,让她任性一辈子。到老了,都还对着我使小性子。”说了这些话我才觉得我演戏挺不错了。我望了夏鸥一眼,她那时眼泪还没干,挂在脸上,可能没意料到我会那样说话,表情有些吃惊。不过在下一秒,就带了满满的感动。
spirit~
2010-9-1 06:17 PM
她母亲信了,轻声说了夏鸥几句,又进厨房去了。






  我看着夏鸥,她对我笑,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夏鸥轻声提醒我去帮她妈做饭。我说好的,就去了。起身时夏鸥小声说了句诚恳十足的谢谢。






  “谢谢你。”她说,声音是轻柔的,表情是真诚的。






  就进了厨房。虽然不会真的抄菜,但以前回家总要围在亲妈身边转,也常帮着打打下手。于是厨房里的活我基本上还算熟悉。当然那是我妈在世前了。






  “伯母我来帮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哎~要你做什么呀,你尽管等到菜好了,多吃几碗就对了!”和我妈的话怎么一样啊。我马上想到了母亲,就差点喊出声妈了。






  凑合着开始理点小菜什么的。尽量不做得手忙脚乱。期间听她一直唠念她家夏鸥“是个好女孩啊”“从小就乖顺啊”什么的,我不多说话,偶尔真挚的应两声。她又说到,最近老是闹肚子痛,我就想到我父亲以前肚子痛用的良方,说下次来给她带上。






  她感动的望了我一眼,似乎要落泪了。发现她认真看你时,和夏鸥的眼神十分相似。






  一直没看见有男人,也没听伯母提过夏鸥的父亲. 就感慨了,觉得这个家庭,也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风光。






  饭菜都一般,但是我吃了3大碗,乐得夏鸥她妈脸上红润润的。一个劲的毫不忌讳的直接赞扬我。






  其间偶然问到我工作的地方,正欲说,夏鸥把话岔开了,竟露出点急切,“哎呀妈!!你老问这些干嘛呀?说得好象我们家很势利似的。”






  “哦哦,好好,不问了,啊小斌,来多吃肉!你得再长胖点才好呢!”然后给我夹了筷回锅肉。






  我一口吞下。






  我奇怪了。按理说我在一家规模影响都不错的外企工作,而且也算是个金领级阶层,以前这些都是我炫耀的资本,怎么夏鸥会急切的不想我说出来呢?当然我也没必要在她妈面前炫耀什么,我只是想说点好的,让长辈开心一下,觉得自己女儿没找错人。






  但是夏鸥不想我说,我也不多说什么。






  吃了晚饭夏鸥就说要走了,看得出她妈很不舍,却只说了句“这么快就走了不多休息下吗?”在没得到夏鸥同意后,没再说什么。






  依依地送我们在楼下小区,夏鸥说,妈你回去吧。她说“哎就走。” 然后车开很远了,在转弯时从反光镜里看见她还立在那儿,踮着脚向这边望。






  “你应该多来陪陪你妈,反正又不远。”我轻声说,夏鸥现在已经又换回那一惯的表情——保持麻木。






  她低下头,没说什么。我也就不多问了,我不想追究许多我不用知道的事。我知道没那个必要。






  当车快进入市中心时,夏鸥突然叫我调转头。






  “调转头!回到刚才那里!”她说得很急切,又带有命令的意味。






  我望着她,变得冷漠起来。






  “哦……请你!好吗?”还是把车开回去了。给自己的借口是:今天她过生,宠她一次。






  其实我根本拿她没办法。






  把车停到停车场我就直径往她家走,夏鸥叫住了我。






  “怎么不是去看你妈吗?”






  “不是。我现在要向你讨我的第二个生日礼物。”她说,眼睛就眨啊眨的。表现得像个学龄儿童。






  我眉头皱起来了。压低声音说,“你提。”






  我在心里想:夏鸥但愿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个什么位置。






  答案让我大吃一惊:想和我吃凉虾。






  “我想你请我吃凉虾。”她说完,笑得有些夸张,眼神带点嘲弄,她一定看见我不满到极点的表情。






  凉虾——我没记错的话,凉虾1块钱一碗。






  我望着她,这个老是让我不知所措的女孩,站立在初夏的微风里,笑得有如一株清雅的蒲公英,散了一片。






  “我没听错吧?你要吃什么?”






  “跟我来。”然后她拉住我的手,飞快的跑起来。






  我那年29岁,我以为自己在风中进行初恋。






  她跑在前一步,不时回过头来催声“快点啊你老啦?”然后看着我瞪圆眼睛,她会放肆的笑。第一次笑得那么毫无章法。因为夏鸥以前不笑的,就算笑也只是嘴动动,眼睛从来都是很平静。






  我豁然开心起来,任她轻柔的拉着我的手,你可以想象她头发被风吹拂后飘入我嗅觉范围内的味,少女的温馨使夏鸥这时看上去像那大海的小女儿。






  小时候看过童话,大海有12个女儿,而最小的女儿最是美丽而善良。






  跑了一会,夏鸥在一个路边摊位下停住。整个“店”就一把大的遮阳伞,和一张四角桌,上面人工写着“凉虾5角”,字迹是毛笔字,已经快脱落了。摊位面前是一排平房,妇女儿童们平静的沐浴在夏阳下,好奇的看着我和夏鸥——盛装来吃凉虾。






  我感觉自己像个疯子。






  夏鸥很快乐,她清脆地叫唤老板娘,要2份凉虾。






  “夏鸥?是你吗?”老板娘是个大约50的妇女,飘着一脸亲切的小雀斑。






  “是啊,张婶!我带我朋友来吃你家的凉虾。”






  老板娘一下子注视到我,和夏鸥的母亲一样看人一点都不知道含蓄。看得我几乎要脸红了。我那时满头汗,穿着白衬衫,抱着西服外套,高高的挺立在她的遮阳伞下。不知道手脚怎么放。






  “哦坐啊!年青人!”她亲切的招呼,笑得好象山间的向日葵。






  我看夏鸥很随意的找了张小凳子坐下了,我也拘谨地坐在她旁边。






  老板娘盛了满满两大碗凉虾过来。






  我有些不想吃,喝了点水就放那儿了。






  夏鸥开始吃了,她一口一口的,速度很频繁。一会就快见底了。然后嬉笑着说还要。






  我就不能想象前几天夏鸥在酒吧“妖绿”,喝芝化士时的斯文优雅。






  夏鸥说脚累了,就把凉鞋脱掉了,光着她白嫩的脚踝,掀高裙子裸露到大腿,那些都是耀眼而美丽的。她像个深山里的水妖,不加一丝修饰的鬼魅着,毫不费力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尽是诱惑。






  她见我在看她,吐吐舌,笑:“你干什么又这样瞪着我?眼睛张得圆圆的,看上去好幼稚哦。”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没说话。她又开始吃她的凉虾,发出可爱的声音。






  “张婶,你们家的凉虾还这么好吃呐!我还要一碗。”






  “哈哈,好吃吧!那你可以经常来吃嘛,好多年没看见你了。对了,你妈还好吗?”






  “恩,还是老样子。”






  然后她又开始吃。






  “你好象以前经常来这里。”我总算忍不住好奇,问。






  “是啊,你看你左手边,第三间屋,就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家。我是吃张婶的凉虾长大的。呵呵”她说着,对老板娘一笑。埋头又吃。






  真那么好吃吗?可是我觉得想……想一种厕所里的动物。越想越不敢吃。






  “你们家,以前住这里吗?”这里是很绿色,但毕竟算贫民窟了。






  “恩,住这里。住了十年。啊,说起来,这凉虾有十多年历史了!”她悠悠地说,我跟着她的话轻轻的假想,一个市井里长大的美丽女孩。










作者: 苹果鱼_ 2006-9-2 17:0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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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回复:〖感动〗...《抱歉你只是个妓女》看了一定会哭!...


听她回忆是一种清凉,比凉虾美味,至少我这么觉得。






  “后来呢?”我问.






“后来,后来妈跟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再后来我们就跟着有钱了,搬了家,住进了全市最顶级的花园小区……只是我再没吃过张婶的凉虾了。”她的那碗又吃完了,望了我一眼“你都不吃吗?”带一脸馋相。






  “哦,我不想吃。刚才饭吃多了。”






  “那我帮你解决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的那个带蓝花的陶瓷碗就被移到了夏鸥面前,她三口两口开始吃起来。






  “你要吃,再多叫几碗就好了嘛。”我纳闷。






  “恩,但是会把张婶吃垮的,她一定不会收我们的钱。”






  想想也对。






  夏鸥又开始对着我回忆了,“小时候,家里很穷,我从小就没父亲,母亲带我到十岁,我记得我每天放学回来,必然要吃一碗凉虾。那时母亲拿家里最大的碗,在这里买,但还是不够我吃呐!”夏鸥说了有史以来最多的话。“说起来,这凉虾的味道怎么都不会变,冰冰滑滑,清清凉凉,又软又耐嚼。”
spirit~
2010-9-1 06:17 PM
  我看着她,这个享受般吃着凉虾的女孩。我真不敢相信她目前是我包养的情妇。






  夏鸥只是个妓女。






  我向夏鸥相反的方向望过去,才发现两边都是平房,中间一条大约5米的过道,还有着石板路,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光着屁股向这边瞧,我一看他,他就害臊,转过脸跑开了。






  夏鸥最后这碗吃得很慢,算算好象吃了半小时。我知道这孩子在留连。






  我想问她,为什么好好的书不读要去做这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妈……活不过明年了。”这个声音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本来我们都没说话了,张婶去她屋里忙了,就我和夏鸥坐在这里。她猛的一句话,像一排海浪般袭来,给我个措手不及。






  夏鸥说完这句话,立即抬头望着天。






  记得我小时候,要哭就看着天,那样泪水就不会流出来。






  “为什么?”我声音在轻颤。因为我无法想象,像她妈那样年轻的母亲,会死去。而我不知不觉已把那可爱的母亲想占为己有。






  “我妈她,一年前被确诊为子宫癌。”






  “那她自己知道吗?”






  “呵呵,很可笑的是,这件事是她亲口告诉我的。那时她还安慰我别哭呢。”






  我不敢看她,我怕看见她的晶莹的珍珠。






  “我从来没为这件事在妈面前哭过。我哭她会很伤心……哎小斌你干嘛呀!我不会哭的,你眼神躲什么!”






  她突然笑着轻骂我。






  “哦,我,我没躲啊。”很不自然地回他的话,掩饰心里对他的爱怜。






  “恩,说说你对恩……妓女的看法。”她转了话题问,却也是明显在"妓女"二字上难以自然吐出。






  “不尊敬,也不轻视。”我老实的说。






  “你猜我妈,是干什么的。”她问,眼光闪过恐惧,强装镇定,却带了轻微的可怜。






  我猛的想到了什么,不敢相信地望着夏鸥,“伯母她……”






  “呵呵,猜到了吧!我妈是个妓女!”






  我听到这些个字,差点没把碗给打翻。它们从夏鸥嘴里吐出,有代表慈祥的“妈”,有第一人称“我”,还有那很敏感的“妓女”我真不希望这些词连串,更不希望从夏鸥这如此洁白的女孩嘴里落出。






  “但是你也看见了,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永远猜不到。是的,她是个妓女,众人包养过的情妇,可是,也是我母亲。就像你今天看见的那样,她笑得那么美好而慈爱,因女儿找到个好伴侣而骄傲,她亲昵的叫我宝宝……尽管她是个妓女。我发誓,从小到大,自我懂得了她的职业后,我没一点看不起她。因为她是在为我付出。”






  如果说当我知道伯母是个妓女时,我失措了;那么当我听见这后一篇发自妓女的女儿——一个小妓女的肺腑之言时,我惊呆了。我好象落入了一个妓女的世界,标语是“虽然妓女,可是人性。”






  我没说话了,夏鸥也不说了,紧紧的保管好了她的巧笑倩兮。她又开始吃凉虾。直到吃得一点不剩,好象要把她的孩提时纯净的美好全部收藏到身体深处 。






走时张婶果然死活不收夏鸥的钱,虽然仅3碗,两块钱还要找5角。






  她朴实的说“夏鸥啊以后多带着你英俊的男朋友来吃张婶的凉虾啊!”






  夏鸥笑着说好,我也友好的致意还会来。只是那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吃这位脸上缀着小雀斑的妇女的凉虾了,因为没过多久这里就拆迁了,大家都分散到不知何处。夏鸥听说这些时,我以为她会说以后没凉虾吃了。谁知她先是一愣,然后轻声说以后再没有她的天空了。






  我想她已经把那片蓝天,永久的封锁在天堂般纯净的心里。那里没人耕种,那里永没有污染,那里也绝不会拆迁。我死不承认,那天也已经紧锁在我心里。






  过后,我开始对妓女有种说不清的情愫了。夏鸥倒是像根本没发生一样生活,保持面容麻木,除了连拉三天肚子。






  夏鸥要我常去看看她妈。






  “你没事多去看看我妈好不?多陪她说会话,讨她开心吧。”那天晚上夏鸥就这样说。我又开始皱眉,我想小姐你最大的不可爱就是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立场。我有多少时间去陪一个妓女的母亲呢?






  我心里这么想了,脸上也立刻这么表现出来了。






  “你是在意她是妓女呢?还是不满现在对你说话的是妓女?”夏鸥说,她似乎生气了,用从未有过的生硬口气对我说。






  我在意她妈是妓女?我至今能回想起我那天在她家听她拉家常时有多亲热,也能体会出当我知道伯母是个妓女时心里有多惋惜却不鄙视。






  “我只是不喜欢你对我说话的口气。”我也来气了。开始抽烟。


“好了,我要去洗澡了,你去帮我放水吧。”硬生生地对她说,不带丝毫情愫。






  她没多说什么,去浴室了。尔后我听见流水的声音。我有些急躁,我心里开始怪那哗哗的水声,我怪它,把我的思维理性性格全部都快淹没了。






  到脑子里回想了一遍,夏鸥拉着我,在阳光下飞跑的情景,对比了刚才她默默的进浴室时的身影,我就决定后天抽空去陪陪她母亲了。






  “放好了。”她说,脸上的落寞已经换掉,又是一脸纯净,我讨厌她那么会掩饰,因为那样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美丽的大眼睛里,写着平静一片。既不受伤也不雀跃。






  洗澡,睡觉。


 躺在床上,夏鸥背对着我。我叫她转过身来,她就转过来,看着我,茫然的样子,我知道她装的。






  我心里又气了,我想你既然做了这一行,你还在乎什么自尊?凭什么要我来妥协,又不是我妈。






  我一气,就闭上眼睛,“关灯,睡觉。”我说。






  半小时后,睡不着。转过身一看,被夏鸥那双幽静的大眼睛吓了一跳。






  “你晚上不睡觉瞪着我干嘛呀?想吓死我?”






  “我在等你醒过来,我有两句话要说,能说服你当然好,失败了我也没办法。”






好,你说。”






  “第一句,我妈从来没得到过任何男人的承诺,她那么喜欢你,是因为一个妓女,会觉得女人能得到男人一辈子的承诺是最完整的幸福。第二句,我妈活不过明年了。好了,可以睡了。”她说完,水波般的眸子就那般灿灿的望着我。






  我一下子快崩溃了,猛地楼住她,一个才刚满20的女孩,她像个充满神话的深洞,神秘,其实又单薄得让人心疼。“什么都别说,睡吧,后天我去看她。”






  然后女孩在我怀里很快睡着,呼吸平和。






那一刻,我几乎要以为我快对她动情。






  后来我一有空就去看那妇女。那个当了几十年妓女觉得男人的承诺很稀罕的母亲。有时带夏鸥一起,但大多数是我自己去。我总觉得夏鸥好象不喜欢去看她母亲,因为她总在我提议要去的时候找点什么事出来,要和同学逛街啦,学校有个什么活动非得参加啦。但是她又确实很爱她母亲。


我发现我永远无法真正探索到什么,对于那个有着纯白眼睛的女孩。






  伯母似乎不知道她女儿是干什么的,老在我面前提她的好,孝顺啊,乖巧啊,善良啦。在我去的第三次时,她就坚决的不让我叫她伯母了,我当然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亲亲热热的叫了声妈,美得她,把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朵花。






叫妈时,我发誓至少一半是真的,因为她对我太好了,给我感觉太像我死去的亲娘。我就常给她买些什么,虽然我知道她富足到根本用不上。她从来都表现得又惊又喜,而且让你看不出有一丝假意。让我的孝顺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知道她为什么肚子痛了,虽然她的痛和我父亲的的完全不沾边,但是我还是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把当初说好给她的药给她带去。有天我提议要给她请个小保姆,因为她一个人太孤单了,又带着病。她的脸色马上垮下来,叹了口气,那一丝一缕平日里看不见的惆怅在那刻全部绘在眼里:“小斌啊,你也算我半个儿了。有些事也不想老是瞒着你。”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但是我不想听她说出来,那样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她和她女儿不同,夏鸥是什么感受都不放在脸上,她则是把任何感情都寄托在那双眼里。我不忍。我不愿让这么个半只脚跨入棺材的妇人,以为她的半个儿子对她有什么轻视。






  于是我拼命找些打岔的话“啊,妈!您累了吧?我给你捶捶肩。”






  “呵呵不累,我有话要跟你说。来,过来挨着妈坐。”






  无奈只好坐下,手里冒汗。






  我以为她会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她好半天都没声响。我看了看她,后者正盯着茶几上的苹果,一脸呆滞。她今天化了点淡妆,轻轻的绣了眉,粉底和眼霜的效果很好,让她看上去不过40岁。


“小斌,不知道宝宝有没跟你提起过,其实,我……我没嫁过人。我一辈子没接过婚,也从没得到过谁给的婚姻的承诺。”






  我望着她,看她艰难得述说而不能阻止,我觉得自己很残忍。






  “我一直是个妓女。”






  终于说出关键了。她紧张地偷望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大的反应,明显松了口气。






  “以前年轻时确实是贪图荣华,没有面对穷苦的信心。自从有了宝宝后,就一心想让她过得很好。不能说,我是一辈子为我孩子付出,因为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很内疚,我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那孩子从小就懂事,贴心,却也早熟。我猜她大概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但是她从没表现出什么来。我尽量不让她再去和认识我的人接触,我也从不见她的朋友。所以,我爱她,她也从心底的爱她母亲,但其实我们这二十多年来接触是很少的。她初中就开始住校了,我要给她很周全的保护。保护我的女儿,有最干净的灵魂和完好的自尊。”






  我从没听过这么感人肺腑的一席话,我也从不知道一个母亲可以对女儿的爱到这种地步。我虽然爱我母亲,但是她毕竟是个没读过什么书的家庭主妇,她的说话方式里从来不会出现这般赤裸的爱。我几乎是嫉妒夏鸥了,她有个多么伟大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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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9-1 06:18 PM
“所以不能请保姆啊什么的外人来,我害怕我的女儿听见什么闲话。我知道她很少来,是不愿意看我现在的男人……唉,我可怜的孩子,造孽啊!小斌,小斌啊,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我是真的喜欢你也信任你。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一辈子就那么个女儿,我说话的方式也很感性化,我不知道怎样对你这个男人来倾诉,但是我是真的把你当儿子了。你会嫌妈不干净吗?你以后还会来看妈不?再喊一声妈好不好?”






  那一瞬间,我喊出了几星期以来最诚心的一声妈。






  “妈妈……”那时觉得面前这位,泪眼婆娑的妇女,就是咱亲娘了。






  “哎!好儿子。妈得的这病,也是快入土的人了,夏鸥是个好孩子,绝不会给你抹黑的。你好好待她,她妈脏,可是她却是个纯净得像水一般的好女孩啊。”






  “恩,我知道,妈您放心吧。妈您也不脏,妈您别那么说啊。”我眼睛又湿了。






  我看夏鸥是妓女,这位被我叫做妈的人却告诉我她女儿是水般纯净。感觉像老天给我开了个大玩笑。






不好玩也不好笑。






  我在那一刻极度地不满夏鸥,为什么她要那样去破坏她母亲为她营造的一片清净!她有个一心保护女儿的母亲,也有了金钱做保障的富裕,她还有什么不好呢?还要去卖身。仅仅是青春期不满的发泄?或者她根本骨子里就透着当XX的水!






  回到家里,看见夏鸥,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双眼睛是狐媚的。






  总算忍不住,问出“你凭什么要当个妓女?”问这句话时人在激动中,声音就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夏鸥本来在收拾桌子,她又穿着那件白的裙子,像一烟迷惑的幽魂在客厅飘来飘去,脸上带个淡然的表情。听见我突然高声的说话,她愣了一下,随即又转到厨房去了。我又些到愤怒的边缘,我又想到了那被夏鸥和我都称之为母亲的美丽而可怜的女人,她那么努力的营造一片无尘的天,去笼罩自己的女儿,我甚至可以猜出她为什么喜欢让夏鸥穿普通很中性的衣服,因为她实在不愿自己的女儿受到一丝自己的影响。如今她很满足了,她觉得女儿平安长大了,也快嫁人了,她的一生美好的愿望也快实现了,她整天开心得像只毛色发光的鹦鹉,重复那几句“真是太好了,夏鸥和你真的太完美了。”






  但是她越开心我越觉得她可怜,夏鸥只是我的情妇,花钱包养的。刚开始我看她那么毫不修饰的用目光欣赏我时,还很内疚,但此刻我看见夏鸥堕落得没理没由,我就把所有的情绪全部发泄到夏鸥身上。






  “你到是给我说话啊!你以为你很清高吗?”我追到厨房,激动的说,然后就看她把吃剩的菜倒掉,她十分优雅的做家务,好象在充满艺术的弹钢琴。她脸上那抹平淡也正好和我的呼吸不定形成对比。






  “你是哑巴吗?我让你回答我!”






  “你希望我说什么?”她缓缓地抬头看我,“你不是已经去看她了么?”






  我觉得我快要疯了,好象那是我的妈,我逼一个陌生人去喜欢。我说夏鸥你没良心!“你妈她,已经在盘算着等你毕业就直接结婚了你知道不!”






是的,最近每次去伯母都很兴奋的对我说干脆毕业就结婚,订婚都免了。她是个极为敏感的女人,每当我稍微表现出一点不满,她马上紧张地问“怎么你们本来都是要结婚的不是吗?难道你不想娶我们夏鸥?还是你嫌弃妈的生世?”弄得我每次都必须积极配合。但是我那颗已经被激活的良心,无时不在谴责我的欺骗,对一个可怜的妓女,伟大的母亲。






  夏鸥手上的活停顿了一秒,在听见结婚二字时,但是几乎是马上,她又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洗碗,然后出去擦桌子。在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听见一句努力保持平静但却泄露出点悲伤的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快死了。”






  我平静下来,我开始审视她,脸色苍白身体消瘦,那时刻毫无内容的眼睛,我知道,她拥有一颗比任何人都爱她母亲的心。可是我就是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是个……妓女啊?”我喃喃的说,我不是在看不起她,我既为她母亲悲哀,也在呼喊出自己的心声。“你应该是个和你外表一样的纯洁的女孩啊,花一般的年龄。”






  夏鸥没动了,她突然向我走来,我看见她眸子,水在温柔的静静的流,“小斌,我很感谢你,去陪我妈。真的。说不出的感激。让我妈多个儿子吧,你不用为你身为女婿而不安。”






  原来她什么都洞察出了。






“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要那么不听你妈的话。”






  “很多事,知道得越多越痛,还是不知道的好。就算知道了,也是一种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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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9-1 06:18 PM
我望着夏鸥,此时她已有了一抹清清的哀愁。






  我就没问什么了,不忍。






  已经入秋了,我像一个接近新婚的青年忙碌而规律起来,每天早起上班,按时回家,准时吃饭,四菜一汤,保持每四天一次去看望夏鸥的母亲。我不愿意去分析我和夏鸥的关系,也从不去面对给她的超乎平常的怜爱,我给自己的理由是我全看在快要病逝的母亲。






  但是我却一天天消瘦起来,我像卷入一场美丽而善良的谎言,时刻都在欺骗。我已经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幻。很少做爱,我不愿意提醒自己身边美好的女孩是我的情妇,每天都抱着她入睡,她总是用温情的目光看着我,用极为女性的声音,带着女人天生的母性说“睡吧,别想那么多。总会好的。”






  于是我就睡了。可以睡得很安定。






  我和夏鸥的事情只有大板知道。






大板曾在我刚开始告诉他时惊呼说你怎么掉进窑子里了。但随后看我痛苦的样子,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大板用他的思维方式劝着我: 妓女怎么了?妓女也是人啊,妓女也有她们悲惨的故事,谁想啊,哪个女人不愿意正正经经的被一个男人宠幸呢?






  然后大板说了句,他一生说得最准确的话:“你少在这里乱找借口了,你最大不了的痛苦就是你爱上了一个妓女!”






  我惊讶地望着大板,这个从小跟我打到大的兄弟,大大咧咧的竟然如此精准的说中我的心事。






  “得得,本人拒绝盲目崇拜,可别把我捧得跟神似的啊。你也不照照镜子,啊,小样,你都被折腾得什么样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爱上那女的了,而且是很爱!”






  我爱夏鸥?而且是很爱?






  “兄弟,你爱上她又什么了?你爱的是一个你可以爱的人呐!”






  一连几天我都激动着,夏鸥也看出了我的反常,她说你没事兴奋个什么啊。






  我看着她,我可怜而善良的夏鸥,她美丽得让我欣喜。为什么不可以娶一个妓女?而且那妓女还是自己深爱着的女人。我就情绪波动了,我常在看着她默默的收拾屋子的时候给她一个感激的拥抱。






  “夏鸥。”我喊,却不多说什么。






“怎么快30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她轻声骂我,却丝毫不带责怪。






  “你没听人家说过么?再成熟的男人在他深爱的女人面前都是孩子。”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直接的表白。我至今记得她当时的反应,她那不可置信的眸子里流露出满满的惊喜。在那一刻我想,我是愿意娶她的,尽管我在此以前从未想过,我会娶一个妓女。






  从那以后我像个初尝恋爱的少年,每天都保持着莫名的快乐。在母亲那边,也时刻毫无保留地流露出对夏鸥的爱恋,这些都是我以前尽力掩饰的。






  每当我拥着夏鸥时,看她在我怀里安静的呼吸,是我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感动。






  当我完全放肆自己的感情时,我以连自己都吃惊的方式宠爱着夏鸥,心疼她每次不小心的小伤,责怪她学校寝室的铁床——她午睡是在学校寝室的。因为那铁床老把她腰部弄得一片瘀青,我在轻怪她自己不爱惜自己的下一刻,狠狠地大骂了她们的学校。






  夏鸥就笑了,说我的确还是个孩子。






  那段时间是我一辈子最幸福的,难忘到到今天我想起来,都是种凄凄惨惨的快乐。当夏鸥从学校里出来看见我时,确实吓了一跳。却也又惊又喜。






  “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我女朋友放学不可以吗?”我依着车,装成绅士的样子替她打开车门。






  现在是放学阶段,学生们像放出来的蜜蜂一般的多,夏鸥很快成了注视的焦点。她表情控制不住的骄傲,我也很得意。






  “其实我想去看看你们寝室的铁床的,什么烂床。”假装严肃,眼里含笑,语气不悦,实则宠爱。






  但我也实在是气不过夏鸥学校寝室的铁床,把一个女孩的腰部都弄成啥样子了,淤血的面积挺大而且颜色很深,我看着就心疼不已。我就经常看见夏鸥在屋里,用烧酒揉她腰间的伤处,我说要代劳,她说我力道大怕痛。也就没多过问了。






  “我们一起去看看妈吧。”她突然提议,我欣然说好。






  经过某商场时我说要去下厕所。看我很急的样子,夏鸥说你去**商场借个厕所好了,她说她就在车上等我。






  10分钟后我回到了车上。衣兜里多了只钻戒。






开着车,心情晴朗得像希腊的天空。当暖暖的阳光洒进来着窗,我看了看身边的夏鸥,她年轻的脸庞上也幸福微露着。可能是心里作用,我似乎老感觉得到衣兜里的小方盒。沉淀着我漂泊了三十年的心,载来了一分踏实的归属。我要在晚饭时,给夏鸥一个发光的承诺,给夏鸥妈一颗精彩的定心丸!也给自己,一个最美的妻子。






  “你怎么一直在笑?”夏鸥问我。






  我突然窘了起来,因为我不像夏鸥可以把心事遮掩得很好,我什么都会在脸上展示出来。夏鸥看见我一个傻笑了。






  “哦没什么。”我说,为了不让她怀疑,我多加了句“我已经是西南地区的总代理。”
  含义:你老公前途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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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9-1 06:20 PM
  夏鸥没说什么,她对我工作上是从来不喜欢过问的,我也没必要让她去操那分心。她脸开始望向窗外了,一直在下车。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我却不能完全把握住她的心思:现在开心啦,此刻郁闷啦。






  回到家里夏鸥自然和她妈一番亲热,然后妈乐呵呵地进厨房做饭了。






  我可笑的又开始紧张了,我在心里一直酝酿着如何开口求婚。


突然就听见厨房里一声“乓——”的一阵,是碗落地上的尖锐。然后立即感觉有一重物倒下。






  我和夏鸥几乎是同时奔进厨房,见妈倒到那里,已经晕厥了过去。






  “妈……妈!!”夏鸥慌张地跑过去,急切的想去搬动她妈的脑袋。






  “别动!大概是脑溢血!”我知道我必须比夏鸥镇定,因为脑溢血是死亡率极高的。






  “你先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对夏鸥吩咐,她马上向外冲去,一脸惊恐。






  其实我当时也有些慌了。我在心里一直默念着:何念斌,镇静些!!我叫打了电话的夏鸥赶快过来,小心的把妈的身子移平,并把她的头歪向一边以便她能呼吸畅通。然后迅速松解了妈的外套,并叫夏鸥快去把窗户都打开。然后叫夏鸥去把毛巾用冷水打湿。






  突然我无意间看见地上毫无知觉的妈的腰——一片青青的淤血,和夏鸥的一模一样,我在那刻猛地想到什么,竟忘记了手上的动作。






“然后呢?然后呢?”夏鸥无助的望着我,声音颤动,她一定觉得我已经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看见那些狂飙的眼泪,它们提醒了我,时间紧迫。






  “把毛巾覆盖在妈额头上。”我命令。






  过了大约5分钟,就听见妈强烈的鼾声,我也开始无助起来了,我想起了6年前我母亲脑溢血的情景,就是在鼾声过后没几秒就停止了呼吸。我必须尽全力去挽救这位可怜的母亲。但是我确实在看见她那片瘀青时脑子就一片混乱了。






  强打起精神,叫夏鸥去拿条手帕过来。






  “干的还是湿的?”她焦急地问。






  “你家伙是个猪呀!湿的要怎样弄嘛?当然是干的!”我猛地对她的笨手本脚剧烈的不满起来,大声骂了她。夏鸥在愣了一秒钟后冲进屋。






  “快点!XX大爷的你还在化妆呐?”忍不住又骂






  接过颤颤巍巍的夏鸥的手巾,我快速搬开母亲的嘴,她的舌头已经开始下坠,我忙用手巾包住舌头,轻轻向外拉。






  ……










那该死的救护车到10分钟后才来。然后夏鸥哭喊着跟着救护人员奔向了医院。






  十分钟左右,接到噩耗——妈走了。






  我一下子瘫痪在了地上。






  我想起了我死于脑溢血的母亲,又想到了夏鸥的母亲,她们在重叠。






  “妈——”我突然觉得痛苦极了,我的那些爱我的亲人。






  我脑子里猛地出现小时候的情景。






  那时家里有3个孩子,我是最小的。母亲很疼我,做饭时总拉我在身边,抄好了菜我老喜欢用手拈着偷吃,母亲就会用手拍我的头,骂我是馋猫。只是手劲不大,只是骂声带笑。






  我又想到了夏鸥的母亲,总把一分菜里最好的挑给我,用严肃的语气叫我吃掉。只是严厉里透着浓浓的关爱。






  巨大的痛楚让我暂时忘记了钻戒,和腰间的淤血。






  几天后我才在学校门口看见了夏鸥,她憔悴得像个稻草。眼睛里再没闪烁着晶亮,空洞地看着我。






  “夏鸥……”轻声唤她,那股心疼像巨石般从山顶滚下。我快不能负荷了。“跟我回家吧。还有我呢。”


失去母亲的夏鸥刚开始是很消极的,什么都不表现出来,伤心闷在心里。话比以前更少了,常常一个人呆坐着,或者在卧室里不出来,写着什么。






  我着急她,却也不能责备什么。钻戒放在抽屉里。我一直未给她,等待着她恢复。






  夏鸥是很害怕失去我,以前有母亲,现在我像她唯一的依靠。每晚她不再用手轻抚我,而是小猫般缩在我怀里,双手紧紧地环着我的腰。久久都不睡。






  两年情妇的期限已过,我已经不再每个月定期给她钱,而是把银行的里卡全部交给了她保管。我们像一对正常的夫妻般过活。我从没想过我的爱情要怎样的波澜,我欣赏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可以说,我是满足而快乐的。






  某的一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好起来了,脸色红润,时尔对着窗外,可以笑得神秘而甜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实在是欣喜她的苏醒。






  “笑什么呢像个小白痴?”问她,奇怪跟着就感染了她的好情绪。






  “我不告诉你!”说着,一扭身跑掉。我好久没那么舒畅过了。






  欲望如巨浪般袭来,当我看见她娇憨地扭摆动她的小屁股时。






  我像只见荤的野兽猛地把她抱起,向卧室大步走去,然后毫不怜惜地把她以抛物线型丢在床上,就扑上去。






“啊,不!!走开!”她挣扎。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居然这么认真的反抗我的亲热,这是前所未有的。我停下来,审视她,脑中不自主的又开始乱想——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别闹了,轻点行不?”她说,不整的衣衫让她看上去极具诱惑,那发光的眼睛水妖般混乱迷人。盯着此刻妖媚又不声娇羞的夏鸥,作为一个男人我已抛掉所有防范和顾虑。






  我再次扑上去,撕毁着她的衣服。






  “小斌小斌!别!啊你别伤了我们的孩子!”她尖叫。






  我被那歇斯底里的叫声惊呆了,手还放在她的乳房上,忘记了动弹。






  “什么?孩子?”重复。






  “恩。”她脸猛地红了,像朵加血的白玫瑰。






  “我们的?”再重复,不可置信。










“是的。”






  我至少有3分钟没说话,就这样望着她。眼前这眼睛清亮的少女,已经是个小母亲。我把手向她的肚子移过去,轻揉的抚摩,那里边有个小生命了!!那是我的儿子!






  我他妈有儿子啦!






  接下来我就疯狂的把夏鸥抱起来,举着,又引来她一阵惊恐的尖叫“啊小心孩子!”






  恍然大悟,像放国宝般温柔地放下她,却不能发泄心里和全身一断涌流的激动。我飞快的向客厅跑去,然后再跑向厨房,最后又跑回来。嘴里一直叨念着“我有儿子了,嘿嘿,小子,你老爸是个天才!”






  “哎呀你疯啦!”夏鸥笑着骂,脸上也同样印着分崭新的喜悦。






  “夏鸥!夏鸥!!我的好夏鸥,你快告诉你儿子,他老爸是个天才!”我兴奋地扑向她,捧着她的脸就亲。






  夏鸥被逗得咯咯直笑,笑过后又问:“为什么你是天才呢?”






  “因为我让你有儿子!”我理直气壮的吼,“那还不是天才么?”






她就笑得更欢了。






  当天晚上我就去买了纸尿布和奶瓶,加一打婴儿的小衣服小鞋子,然后捧着那些精致小巧的鞋念“小鬼,你一定像你爸一样聪明帅气!”






  第二天我就拉着夏鸥去商场买了最漂亮的婴儿床。






  “孩子出生还早呐!”夏鸥提醒我。






  “你懂什么?难道孩子出生了要跟着我们睡?我可不愿意谁来和我抢我的夏鸥,我儿子也不行!”






  “我看你是得神经病了。”她骂,笑得好窝心。






  以后的生活丰富而灿烂,给小孩想名字啦,看教科书啦,学习怎样做个好爸爸。






  夏鸥曾小心地提过一句想现在不要孩子,等毕业再打算,被我严厉的否决了。要知道我是全身心的在爱和期待这个孩子。我和夏鸥的第一个孩子。






夏鸥见我那么坚决,就没多说什么了,她一向不喜欢多发表意见,就笑咪咪的享受做母亲的快乐。






  夏鸥会在床上,躺在我怀里,小声而自豪的告诉我,做母亲的心情。






  “要是妈妈能看见她的外孙,该多好啊。”她说着,感慨。






  夏鸥的母亲?我脑中晃过她死去前的一幕,和她腰间的青痕。但也仅仅是晃过,因为夏鸥没在学校睡了腰上的痕迹也渐渐消失。






  “别想那么多,妈会在天上看着我们的,和我们的孩子。”






  我真不知道生命的意义可以那么繁多,多到你一一去品位但都尝试不完。工作的顺利也助成我无忧的理由。






  “夏鸥?”我抱着她,亲热地叫。






  “什么?”她轻声应。






  “我很爱你和孩子。”






  “我也是。”






“你是我一个人的夏鸥吗?”






  “恩,我是你一个人的。”






  这些话,听得我好窝心。






  我在算着,在情人节那天,亲手给夏鸥带上早已准备好的婚戒,然后她将是我唯一的爱人。






  我在那时绝不会想到,我以后还会叫别人老婆,而那颗代表忠贞承诺的戒指,夏鸥一辈子都没机会戴上。胎儿快一个月时,带夏鸥去医院做了个全面的检查。当那中年医生笑着说大小都安好一切正常时,贴心极了。






然后回家按着医生的指示,炖汤熬补品。






“你不无聊吗?”夏鸥对着厨房里忙喊“不啊,我很快乐得充实!”说着把她赶到卧室去休息。






然后她又去写着什么。


晚饭后,我洗了碗,发现茶几上多了张纸,上面是夏鸥的字迹:






送我至爱——斌


我把爱情炖成汤


没放调料不加糖


下锅掺上点心情


噗噗淌淌


我把爱情炖成汤


哀愁喜乐守在旁


开了小灶慢慢煮


欣欣赏赏


我把爱情炖成汤


不欲倾诉拒张扬


偶尔四下无人后


偷偷尝尝


我把爱情炖成汤


十里无风百里香


渗透付出跟给予


清清亮亮


我把爱情炖成汤


无欲无物前途长


担忧爱果成熟时


熙熙攘攘


——夏鸥赠






我欢天喜地的拿着纸条,默念了N次,直到背下。然后进屋去依着我的夏鸥,亲亲热热的称呼她为小诗人太太。


她边笑变说我恭维她。






“我不夸奖我老婆去夸奖谁呢?”






学校那边本来想叫她别去了,但是她不肯,她说还有几个就毕业了(夏鸥读的专科,三年制)她说工作了有时 间还要升本。


这些其实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只在意她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宝宝。


我已经决定了,等她一毕业就结婚。她将成为我的小新娘,只是要大着肚子参加婚礼。但是她无论怎样都是最美丽的 。而且她的美丽将是我一个人的财产。






有天中午公司突然停电了。于是提早下班。就想带夏鸥一起去吃午饭,顺便陪她到公园里去看看猴子。






夏鸥最 喜欢的动物就是猴子,她说像我。她每次这样指着我说像我时我都会抓她过来打她的小屁股。


那天是3月9号,那天云里有丝丝太阳。






我把车停到离校门还有点距离的地方下了车,因为夏鸥说不喜欢大家都注视自己时的气氛。






还没靠近夏鸥时就看见了她,和另一个男人说着什么,看不清楚。


我开始紧张了,我又不相信她了,我悄悄靠近他们,躲在一棵大树下。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得出夏鸥很惊恐,偶后很愤怒。






那男的说了什么,夏鸥好一会没说话,沉默了一阵,期间夏鸥毫无表情。最后那男的又说了些什么,她似乎很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进学校去了。


那男人从我身旁走过,我仇视地盯着他离开。当我认出他就是两年前包养夏鸥的中年男人。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呼吸困难了。






我觉得压力很大。我告诉自己要相信夏鸥。并且她已经不是个人人可碰的妓女,她是我快过门的老婆,是我儿子的母亲。


晚上夏鸥准时回来了,我一阵狂喜,说不定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只不过碰见了说说话。






但是还是有点疙瘩在心里,我看着夏鸥,想仔细研究她,但是没成功。她是一汪清透的水,什么都看得见,其实看见的什么都不是。


我想问她那男人是谁,但是那么她会对我的怀疑伤心的。但是我必须问她,不然我会郁闷死的。






spirit~
2010-9-1 06:20 PM

在我去上了第4次厕所出来时,我下决心问问她了。


“夏鸥。”


“恩?什么事?”


“今天在学校还好吗?”


“呵呵,好啊,还是以前那样。”


“哦,就没遇到点什么意外?”




















  她没说话了,盯着我研究。我怕了她那锐利的审视了,好象我做贼似的。急忙解释:“哦哦,我想知道你肚子 里的孩子有没有动,今天我睡午觉时梦见它叫我爸爸呐。”






她笑了,温揉的依在我怀里“才一个月大,怎么动?傻瓜。不过今天碰到个熟人,还告诉我怎样安胎呢。”






她笑骂我傻瓜。笑得我真想做她身边最亲的傻瓜。






我连着三天请假早早的在她放学时去接她,一切安好,也没什么不多余的麻烦发生。而我也实在在她脸上找不出什么风浪。我那颗戒备的心才渐渐松缓。






一星期后在公司接到大板的电话,问我夏鸥现在应该在哪里。那时是早上10点左右,夏鸥应该上第三节课。于是我就说在学校的。问他问夏鸥干什么,他没多说,就以随便问问为由,挂了。






我直觉事情不那么简单,大板从来不多过问我的这些事,更没习惯去提到夏鸥。忐忑不安的拨了夏鸥手机号 。一个优雅的女人的声音“对不起该用户已关机”让我心里发毛,一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那句“相信你孩子的母亲。”的自我安慰在那时丝毫起不了什么作用。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急忙赶去夏鸥的学校,在她寝室门口见到她的好友,问之夏鸥的去向。答:“夏鸥今天没 来上课。”






我的心,猛地落到了谷底。






下午没回公司,直接回了家。






没吃东西,没开电视也没上网,我就那么坐在[词语过滤=#313]上,看着墙上的大钟。秒针飞弛,分针慢跑,时针也移动了 一个半圆。






在晚上九点时夏鸥终于回来了。


门开了,她进来。我注意了她的表情,没内疚也没害怕。她带着一脸的疲惫,重重地窝进了[词语过滤=#313]。她闭上眼 睛,甚至如负重托般一声长叹。










我搞不懂得很,也累极了,我快被她那什么都表现不出来的眼睛整怕了,我也没什么精力和耐性再去猜测和探索她,更没那么善良去体贴她的感受。






什么受伤不受伤。她被我保护得好好的,我却片体零伤了。


“你去哪里了!?”


“别问好吗?”


她那一脸的松弛,和不可思议的回答,让我完全不能接受。


“我去洗澡了。你也早点睡吧。”


然后她留我一个人在[词语过滤=#313]上,自己则去了浴室。我呆坐了大约十分钟,就疯狂的扑上前。






踢开浴室门的那一刻,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回看见让我永世难忘的一目,而我自以为和夏鸥很坚固的承诺,就在 那刹那彻底瓦解了。






她正用烧酒拼命的揉她的腰部,而她手触碰到的地方,是一片惊心触目的瘀青。






我一语不发,喷火似的瞪着她,她那混淆了我4年的眼睛此刻正闪着明显的不安。下一刻我像一个精神病患者 般冲出大楼。






当我突然出现在大板视野的那刻,用大板后来的话形容就是一头眼睛冒血的公牛,他说他从没想过我会有那么可怕的一面。






“哇,斌,你怎么了?”


“告诉我你今天看见什么了。”


“什么?”


“告诉我!我要知道!你今天看见夏鸥那婊子在哪里?”






那是我第一次称呼夏鸥婊子,并且被愤怒冲昏了头似的还说得很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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