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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流失在荒诞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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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burberries
时间:
2012-5-7 02:02 PM
标题:
流失在荒诞的时光里
这是一部关于现代、都市的一群人的生活的一部小说。小说从主人公“麻子”的角度出发,来阐述现代人的生活现状。描述了这些人在寻找自己的存在感的同时,逐渐迷失了自己;后又走向救赎的过程。
他们在追寻自己的生命过程中,做出了一些超越了道德和法律范围的事情。但是最终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活着,同时他们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麻子是出生在七十年代的一个昆明人。他父亲是大学的教授,参加过越南战争;所以麻子从小跟父亲聚少离多,成年之后相互之间也存在一些隐晦的矛盾。母亲是一个商人,讲究实际的经济利益;从小对麻子很溺爱。麻子跟着母亲的脚步成了一个商人。
作者:
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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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03 PM
第一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早上,我和胖子一起从澄江回到昆明。我开着车,感觉头还是晕晕的,想是昨天喝的酒还没完全醒;我连续点了好几根烟,刺激一下神经,好让自己能够清醒一点。我拿着烟的手在不断颤抖,烟头的一点光亮随着我颤抖的手摇摆,烟雾弥漫在了整个车里。在扩散的烟雾里面,车镜里的胖子看上去有些虚幻。
“看看,麻子,车被你**的弄得云雾缭绕的。你能不能先消停一会儿?”胖子在后座抱怨着。
“你管我?这是老子的车,老子爱怎么弄就怎么弄。”我抽了一支烟给他扔了过去,我看他接住烟之后,嘲笑着说:“杂种,刚才还在叫嚣着;怎么我一给你烟你就屈服了?真没骨气。”
“我还不是被你给带出来的。你给我烟就是在蛊惑我;哥们意志从来都不坚定,这一点小学老师就说过我了。“他点燃了烟躺在了后座椅上。
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快的划过,看着一片往后退的麦田和远处盘旋着的墨色的山,我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但是这种模糊却让我感觉很刺激。我发现我很享受这种模糊。我使劲踩住了油门让车在公路上飞奔。
“你不要命啦?“胖子叫了起来。”我可还没有娶媳妇,我死了我老爸老妈怎么安排啊?“他踢了踢我的座椅。我回头对他诡异地笑了笑,放低了车的速度。胖子见我放低了车速,就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打起盹来。
半道上,胖子突然叫了声:“停车,尿急。”,他的声音短暂而有急促,让我想起了破布被撕裂时所发出的声响。
“**,你这杂种,肠子怎么那么短,早上不是刚去过,怎么现在又要拉了?你就不能号召一下高尚的‘三个代表’精神啊?”我从车镜里面看着胖子骂了一句。
胖子抬他臭脚丫踢了踢我的座椅说:“就你他妈高尚,昨天晚上趴在那女的身上唱《国际歌》的时候,就知道您连嫖娼都有觉悟。爷爷解的这个叫风光手,身体来于自然,也要反馈自然;这才叫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滚蛋,别他妈恶心了,那么俗的事情还非他们讲出个一二三来。记得擦屁股啊,屁股不干净不准坐我的车。”我就在路边停了车,让他下车。
他一拉门就跳了下去,三步两步就不见了。我把车座椅放下,又点了一根烟,无聊地等胖子回来。
在云南,熟人之间的打招呼也很具有云南特色,两个云南人在厕所门口遇见,是熟人,从厕所里出来的人抖了抖手。一人先问:“吃了没有?”,另一人曰:“刚吃过,你该吃了?”;先前一人连忙回答:“正要去吃。”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与吃东西扯上了关系;所以连上厕所这样的事情也必然跟吃饭联系在了一起。
然后我们年轻人比较时尚,倘若俩小女青年在厕所门前遇见,很熟。首先会打声招呼曰:“烂屎去吃,该是?”,另一人多半也会回一声“烂屎,才来吃,该是?”。男青年则把“烂屎”改曰“杂种”。
如果彼此之间能叫“烂屎”或“杂种”的人,关系都是比较铁的那种。因为我们对着陌生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以体现出我们云南人的风采和文明。
胖子和我是那种能相互之间称呼“杂种”的人,我们是从穿开裆裤认识的,能够在一起吃喝嫖赌的人。
胖子和我是打小在一起玩的家伙,那时候我们两家都住在昆明城边上的村子里面。我们两家的距离最多就差个十五分钟的路。现在我们住的村子都已经被拆了,原来的地方都变成了繁华的商业地带。
小时候,胖子和我都是属于那种闲着没事,半夜三更爬起来往别人家门口拉屎的那种孩子。书没读好,坏事也没少干。我父母算是知识分子,所以我在他们的逼迫之下,只能混个大学毕业证。但是我却从来都认为我是一个流氓,不算是知识分子。
胖子从小都很胖,也是我们在一起玩的这群人中最孬的一个。每次我们一打架,人多的时候他很积极,人少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先跑;但他人实在是太胖,一跑起来全身肥肉都在上下翻滚,特别是胸前的两块肥肉上下跳动,跟女人的胸也有得一比。
我们人少的时候一看见他跑,就跟上了他;因为我们永远都比他跑得快。这么一来,他被打的次数反而是最多的;因为他老是落在了最后面。但是这家伙永远没有这觉悟,只要是打架,他又屁颠屁颠地跟上了。再后来,大家都变文明了,也就不打架转而泡妞。
我和胖子初中、高中都是同一个班的,干坏事自然也在一块。读书其实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是奢侈品,能够偶尔赶上学校里好学生的脚步自然成了我们梦寐以求的事情。所以我们一直都是老师们批判的对象,特别是老是通知家长开学生会的时候总是让我们很丢脸。每当老师批判我们的时候,我们总是装出痛改前非的样子;过后就开始想方设法加以报复。那些所谓的好学生就成了我们这种人的公敌。
读初中那块,胖子坐我后面。每当我们被当作反面教材的典型的时候。我总会给他写上一张纸条,上书:风高月黑,正是杀人抢东西的好时机。估计那时我们对性还是懵懂的,要在现在,我肯定会写:风高月黑,正是杀人**的好时机;然后总有作为正面教材的好学生要遭殃。
胖子这杂种特他妈狠毒,要就是在好学生的桌子里面放上一只癞蛤蟆;要就是往人家座位上撒尿,还美其名曰:用爷爷的尿给你小子洗凳子,算便宜你了。
我算是文明的,我收保护费;我的零花钱都被老爸克扣了,只有想办法赚钱才是正道。虽然我在学校里面不是最大的;但是从小到大,我都是长得最壮的。每次我在那些小的同学面前一站,两手叉腰,他们总是乖乖地把零花钱交给了我。我的这一本领让胖子他们特别羡慕;所以自然而然我也成了一群坏孩子的头。
高中结束之后,估计我的智商还是挺高的,居然拿到了大学的通知书;而胖子居然也挺牛B,考了一个省外的重点大学。我记得发通知书那天,我们高中时的班主任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们,估计他在想:这是个创造奇迹的时代,两个连课都不怎么上的学生居然能够考入重点大学。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胖子大学读到一半就从大学里面退学了。他退学之后,来找到我;很牛B冲天的对我说,“哥哥以后准备做中国的比尔.盖茨,以后毕业了你就到我办公室给我打扫办公室了。工资少不了你的,吃喝嫖赌都会带上你。”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比尔盖茨是什么玩意儿,我骂了他一句说:“杂种,看你那熊样,以后要没饭吃;来找我,我施舍你两碗。”
没想到真让我说中了,这家伙一退学之后,家里就断了他的粮。他整天没事就往我宿舍跑,凡是看见我泡的女人他就要瞄上几眼。
当然也并不是全没有好处,胖子跟了我之后,我上课的事情就全交他了。因为我是学商务英语的,是我们学校新开的一个专业。学校的领导为了所谓改革,请了一大群美女来当我们的老师;并且所有老师都是从外国留学回来的。
胖子这杂种闲着没事就跑到我的班上,冒充我的名字,盯着我们班老师和同学白白的大腿流口水。我自然就能窝在宿舍里睡觉,玩游戏了。那时候,我们实行的是四年制,不管你课上了没有,只要你能通过考试,四年之后就可以拿到毕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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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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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04 PM
第二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跟胖子在小西门的一家米线馆要了两碗米线。米线是云南的一大特产,来云南旅游的人都知道云南的米线;而我们昆明人的早点也都是小碗米线。
“等一下有什么打算?“胖子问我。”要不要约两美女出来玩?“
“你的生活除了美女就是美女,太糜烂了。“我斜着看了他一眼。胖子是个完全的无赖,自己从来叫不来美女,又好色,于是乎就怂恿别人帮他约美女。
“要回去了,这几天一直跟老妈说找工作;工作没找着,钱都花完了,得回去找老妈要钱。“我对胖子说。
吃完米线之后,我就送胖子回去了。回到家里,老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电视开着。“爸,我回来了”我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老爸头都不抬,从鼻子里面“嗯”了一声,然后收起报纸,从眼镜的上方看了我一眼说:“冰箱里有菜,你自己热了吃吃。”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我很不习惯别人用近乎漠视的眼光看着我,哪怕是我的老爸也是一样。我能理解他是因为工作的需要而戴上了眼镜;但是从眼镜上方冒出来的眼光一直让我感到无所适从。他的眼神似乎在说,你所有的一切都被我看穿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好了;弄得我像犯罪分子似的,而他则是人民警察,我在他是目光的审问之下无所遁形。
我老爸最近很无聊。他现在的工作,上班和不上班对他都没有什么两样;所以他闲着没事就呆在家里看看报纸。他的无聊把我无聊的空间也占据了;以前都是我窝在屋里面看电视,看小说的。现在他呆在家里,让我感到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我一看见他呆在了家里面就会找个借口出去;我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 候,基本都会陷入无休止的争吵之中。这种争吵让我想起了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间的斗争,想起了磁铁的北极和南极两端之间的相互排斥。他总会在我身上找到无穷尽的问题;而我总会有无穷尽的理由来回答。因此我们都陷入了一种死循环之中。
“吃过了”我说,“我妈去哪里了?”我接着问了一句。其实,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我妈去哪儿我用脚趾头都能知道。
我老爸和我老妈是两个极端的性格。我老爸是云南省某所大学里面的挂职教授。我不知道挂职教授到底是什么玩意,估计就是一个头衔之类的。我从来没有具体去了解我老爸在大学里教什么;只是简单的认为,在大学里面教书的人都应该算是知识分子吧。所以我老爸就是典型的知识分子。
他每天的生活都很有规律,总是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整个人就是上了发条的闹钟。就这么永无止境地转了下去,直到有一天这个闹钟的零部件出现了问题,这个闹钟才会停止转动。也许我老爸的这种生活规律才是完全符合自然的发展的,因为闹钟的旋转正是体现着时间的重复。正是有了这样的重复,在空间上才让人感觉到了逻辑的连续性与事物存在的合理性。
我的生活跟我老爸截然相反。夜晚和白天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我总是该睡睡,该醒醒;从来不去管时间的差别。唯一的时间轮回便是年与年的交换;我基本也只能记住我每一年做过什么事情,落实在每一天的生活,就没什么印象了。
我老妈就挺好,是典型的家庭主妇兼生意人。但是家庭主妇的水平确实不怎样,每天收拾打扮总要花去一两个小时,还有五个小时的时间是在打麻将 ;而且那做饭的水平,除了难吃还是难吃,由于她做了几次饭之后实在无法吞咽;所以我们只能从外面的餐馆订餐。久而久之,做饭的责任就成了外面送快餐餐馆的了。
我老妈的生意倒是做得有板有眼,总是能赚钱;所以她的钱都很多。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每当我老爸对我进行批判的时候,我老妈总会挺身而出,为我伸张正义;我老爸一看我老妈站出来就怂了。那几年我老爸克扣我生活费的时候,我老妈总会悄悄的往我兜里塞钱,而且还告诉我:“别怕,反正他也赚不了多少钱,你要多少钱就直接找我拿好了。”正因为如此,我特别喜欢我老妈。而我跟我老爸的关系也就是势如水火。
虽然他们是不同的两种人;但是他们有同一个优点,就是我老爸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帅哥;我老妈是非常漂亮的人。但是让我郁闷的是,而且一直困扰我的是,我长得实在太丑了,我虽然很挺拔,有184cm的身高。但是眼睛眯在一块,脸上全是麻子。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我爸我妈亲生的。我有好几次问我老妈这个问题,她总会使劲拍一下我的脑袋说:“再胡思乱想,就扣你一个月的生活费。除了我,还有谁能把你生下来。”
“把我生成了这样,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我都为我长成这样感到羞耻;你还沾沾自喜上了。“我很沮丧对她说。
我总结出一条,帅哥美女生出来的不一定是帅哥美女,很可能一不小心就基因突变了,然后帅哥就那么长劈了。
老爸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继续看他的报纸。我知道我在我老爸眼中就属于典型的败家仔型的人物,其实我也懒得跟他说话;因为他一说话,我就知道是长篇大论,非把我的尿给逼急了他才心甘的那种。我跟老爸说话的时候,总会尿急,每次一尿就是两个小时;而且我从来不在自己家里的卫生间里面尿去,我会跑到小西门的餐馆里面,找一家环境比较好的地方尿去。
我拿了衣服便出了房门。出门的那一刹那,我想我要是有个儿子的话,我的儿子肯定比我牛B;最主要的是,他要成文盲,我就一定让他成为文盲;当然他要成为流氓我也欣然。因为这个[粗俗词语过滤-#0043]社会读书跟没读书的其实是一个样的。学历高的整天惶惶恐恐,不知所终。
反而是小学毕业的牛B,隔三差五就开了一煤窑了,赚钱了。同年龄的年轻人,大学生书包里抱着一大堆简历,小学生宝马里拉着一大堆美女。
我毕业的那块,由于受到了胖子之流的人毒害,就一直没有听从我老爸的,苦口婆心去钻一个牛B的工作,成为一名公务员为人民服务。而是整天都窝在家里上MSN。那时,互联网刚进昆明,凡在网上挂着的,都是思想比较新潮的;泡妞**就像吃饭那么简单;更有甚者,开房还不用自己出钱,连安全套那些女孩都给你准备好了。所以性在互联网上廉价得像路边的土豆一样;而与性相关的爱情责成了稀缺品,因为我们都不相信爱是存在的。
后来我老爸看我如此不思进取, 就放了一句,“你不是我儿子”的豪言壮语,我刚好气愤,回了一句“你有什么牛B的,不是就不是吧,你儿子我还不想做了。给我五千块,我流浪去。”
结果我妈真怕我离家出走;那段时间,凡是我的要求,在我妈的眼中都是合理的;我也顺便大张旗鼓地中饱私囊。毕业之后,我告诉我老妈,我要创业,然后借口跟我老妈要了五六万块,还有跟朋友借了十多万买了一辆北京现代拉风拉风。以后在外面混日子更是方便多了。
我老爸很铁不成钢,也只能听之任之;我在他眼中变成了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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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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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04 PM
第三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晚上老妈回家吃饭,问起了我工作的事情。“你这几天工作找得怎样?“她问我。”不是又跑去外面混了几天回来了吧?“
“妈,看你说的;只是最近经济也不是那么景气,而且这些公司招的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像我们这种毕业了好几年的,找工作实在难啊。“我对我老妈撒了谎。
“要不我跟你安排吧,我有个朋友是做建材的 ,你跟他跑跑,顺便学学经验。“我老妈对我说。她说为安排工作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每次我都以各种借口拒绝了。我知道要她真为我安排工作,我花天酒地的生活铁定被她毁了。
“那不行,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再来麻烦您多不好意思。这么吧,你先跟我一万块,我用着,等找到了工作就还你。”我说了之后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我老爸,我看见表情一片平淡。
“就知道要钱,你还我,哪时候还我啊?这么多年你找我拿了拿的钱就从来没一次还过我的。”我听见我妈的语气我就知道要钱的事情得到了解决。我最怕的就是我提出了要求,我妈来个充耳不闻。
晚上吃过饭之后,我闲着没事泡了一下网。其实我的生命一直是在闲中度过的,从来没有过忙的时候;印象中只记得在大学的时候,为了应付考试,我们整个宿舍通宵看书。之后,我大部分的时间都不知道我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所有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这样。
我这段年纪的生活基本上是与性捆绑在了一块。不过人生其实也是这样;弗洛伊德的理论认为,人最深层次的心理其实都是与性有关的。所以我在和不同的女人**,通过**寻找自己的存在。
我上线时,看见我的**头像一直在闪动,我想是谁啊?看了一下发信息的人,感到了一阵欣喜,是一个叫陈娟女的。这段时间,在中国都流行用**,MSN已经被**所取代了。陈娟就是我的在**上认识的一个女孩,她告诉我她是云南某大学的在读生。我们在一起聊了很多次,我一直想找个理由约她出来,把她骗上我的床 ;但是她却一直挂着我,跟我的关系不远不近的。没事就找我谈什么人生理想之类的东西。我估计她是大学还没毕业的那种:整天除了幻想美好的生活外,就没事可干;我约了几次她都没有约出来,就彻底对她失去兴趣了。她的这种方式让我很恼火。
后来有一次,她又跟我谈起了什么理想人生之类的话题,我便回了一句:“别他妈那么庸俗好不好,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去考虑这些东西啊。现在谁他妈在我面前谈人生谈理想那就是我的敌人;凡是我的敌人,男的我都拖出去毙了,女的通通**。我跟你聊天,说简单了就是为了上床,往复杂里说,那是叫谈恋爱。”我给自己的理由很简单,我寻找的一种性,而并不是爱。我不想从任何一个和我做过爱的女人身上得到安慰,而是简单的刺激,让自己神经有所反射的刺激。所以我在和这些女人**的时候,我努力不去记住她们的脸。同样我也不希望有女人能够从我的身上得到一丝安全感。我通常的做法就是,谈人生就上床,下床之后就是生人。
从那以后陈娟就再也没有给我发信息了。我感叹,这世道,女的都变聪明了,不再像前几年那么容易;更别说赚钱了。
她发了有好几条信息问我在不在线,她想见见我。我一看她这么一说,感觉就特有戏。我回了一句简单的“时间?地点?干什么?”,她回复:“星期六,小西门,随便。”
我对于女网友约见面,一般是比较慎重。和我们玩在一起的一杂种说起了他以前被一女网友骗的经过。女网友约他在一家酒吧见面,结果那女的是那家酒吧请来一个托,两盘花生米,两杯啤酒要了他两千块。不仅如此,他一出酒吧的门就被人抢了,全身搜个精光,还被扇了俩嘴巴,我们都替他不值。这事还没有结束,后来这家伙去嫖娼去,结果遇见的还是那女网友。后来他一遇见我们,别的不会说,就在告诫我们,说:“女网友不能见;网上的爱情不真实;如果你真要找女人,就花个几百块买一次得了。”我们一般都会骂:“哥哥在网上都是找初恋的感觉,你他妈怎么能理解我们的用心良苦啊!”
当然其他兄弟见到的女网友都很善良,除了让你给她冲冲电话费之外,别的非份要求不会提。更善良的是又老又丑的女网友,除了上床之外,她倒贴钱给你。所以对这些情况我还是很注意的,我的原则是,只能我看你,不能你看我。见了女网友,有深层次的交往就带上安全套。
还有一条信息是我大学同宿舍的一同学发来的,这家伙有一个特牛B的绰号曰“鸭子”,叫什么名字我倒是忘记了。
鸭子在大学时候是我们班一特别活跃的分子,拿奖学金、组织班级活动一般都少不了他。
一般情况下,我在大学里面对这种人都是他妈敬而远之的;直到大三那年,鸭子做了一件特牛B的事情,把我和他给拴在了一起,才和他有了交往。
我是我们宿舍第一个买电脑的。这要放在现在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在那时,那叫炫富。我现在回想起那些学生的眼光;我都感觉,那叫享受啊!
那时候,我在我们宿舍简直就是一传奇人物。我们宿舍的几个舍友,如果要用电脑,那就必须跟我拉好关系。我很享受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当然他们不是星星,我也做不了月亮。
我电脑里面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日本的**剧集跟“我的电脑”的标志放在了一块。当然我也不怕,因为毕竟我们是学英语的,好多学生连最起码的开关机都不是很懂;而宿管委的那些老太太就更土了,估计好多人都是第一次知道有电脑这玩意。所以他们也不会来查我;而且我的电脑还设了密码,密码是“123”。
大三的一天,我们宿舍的几个哥们都去上体育课了。鸭子这杂种逃课,留在了宿舍。结果这丫的牛B,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我电脑的密码,一个人躲在宿舍看日本**;更牛B的是他居然看着****。
结果动静弄得很大,以至于宿管委的大妈认为我们宿舍被偷了;打开了我们宿舍的门。这丫被逮了个正着,打手铳把自己抽成了一块。
后来我们两个就都被学校抓了典型:“通报批评”理由是我们俩有辱校风。
这件事情弄得我很惨。我们班所有的女生见到我都像见到瘟神一样,远远的避开了。我找女朋友都要到别的学校去,还不敢把女朋友介绍给我学校里面的一些猪朋狗友认识,以防他们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这件事情后来不知道怎么传到我老妈的耳中,结果那个学期,我都没能从家里拿到一分钱。我老妈一生气还把我电脑给搬走了,让我郁闷了好长时间。
鸭子更惨,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正面形象,就这么一次就跨了。后来就沉默了,见着同学总是远远走开;甚至连上厕所都是偷偷摸摸的去。
当然这是在九十年代中后期,估计现在大学生在宿舍看**,那基本上就是时尚;不看**反而是跟不上时代的表现。
鸭子后来跟我道了几次歉,我倒是感觉无所谓。反正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前途,即使学校真以这件事情把我给开除了;估计我也不会真去责怪他。
再后来这家伙就只有我一个朋友了。因为那个年代,如果在学校里面存在这那么一两次违纪的情形,毕业分配工作的时候肯定会受到影响的。
毕业之后,他倒是还混得顺风顺水,顺利通过了公务员考试,端上公家的饭碗,做了国家机构的螺丝钉。
他发信息过来,说是请我吃饭。我回了一句:“你这杂种不是将人民的血汗钱给收入囊中,顺便来腐败爷爷吧?”他说:“不存在,哥们可是特别有良心的人,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
我仿照陈娟的信息,“时间?地点?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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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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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04 PM
第四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忘了,我要先自我介绍。我叫林七贤,是**时期,我老爸老妈在下乡的时候,没注意安全措施留下来的后遗症。哥们儿们都叫我“林麻子”或者“麻子哥”,这个名字是我祖父给我取的,是取“竹林七贤”的后三个字。我猜想我爷爷肯定是四书五经之类的书读多了,给我取了那么一个高雅的名字;但是一看我长得三大五粗的样子,就知道我埋没了这个名字了。看看我的头就知道我出生的时候估计医疗设备太欠缺了,估计医生就随便找一门缝就把我给夹出来了。
最让人反感的是,每一次我照镜子的时候,总感觉我的鼻子就是一座大山,而我的眼睛就两隔了山的湖水;脸上的麻子则是丘陵一样,一看就一流氓模样,所以我估计即使我在读几十年的书,还是高雅不起来;仍然是一副流氓样子。正是因为脸上多了的这些麻子,所以我周边的人都叫我“麻子”。到后来“麻子”这两个字反而比我的名字要响亮得多,估计有许多人知道我叫“麻子”;但是肯定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我高雅的名字被我的麻子掩盖了起来。
有一次,我老妈拔着我的头左看右看,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吐血的话:“儿子,你去当喜剧明显肯定能红,你说你怎么能长得那么丑呢?这孩子,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更有甚者,以后我老妈也跟着其他人叫我“林麻子”。
小时候长什么样子我都快忘记了,在照片上偶尔看见一眼,还是很顺眼很乖巧的模样。稍微大一点就跟胖子他们混在一起,所以估计我长成这样,胖子他们这一群人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有一次鸭子问我:“哥哥你怎么能够取那么庸俗的名字呢?直接取林麻子,大家都省事。”我骂了一句:“你他妈懂个屁,你千万别看哥哥脸上庸俗的麻子,我心里装的全是阳春白雪,岂是你们这些俗人所了解的。哥哥流氓的外表下面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我这个人除了庸俗之外还是庸俗,跟“竹林七贤”完全风牛马不相及。小的时候最大的志向是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席或者是某一天牺牲自己拯救了地球;所以我总是幻想着能拥有撬动地球的力量。但是越长大就越没什么志向了。除了心里想着晚上打麻将胡什么大牌或者考虑一下昆明的哪些地方比较好玩之外,基本上就不会动脑筋的那类人。
我老爸一直要求我做一个对社会上有用的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别浪费了自己的这一辈子。人活着就应该活出个人样来,必须要有意义。”我是这么想的,意义这种东西,谁也说不上来。我们都不是钢铁,所以不去考虑自己该怎样炼成的。我就是一俗人,有美女在身边环绕,有钱用我就很满足了。
我老爸老林不同,他下过乡,打过越南战争,最后还晋升为教授级别的人物,省里面开会总会有他的份,在云南也算是挺牛B的人物。
但是说道他到底为这个社会创造了多少的价值,我是不相信的,因为至少我感觉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家人。他也没有让周围的人因为他而感到了所谓的幸福,他带给别人的只是无休止的烦恼和争吵。
小时候我老爸总是抱我在他怀里,讲述一些他们战斗的情形,他总会挽起裤脚给我看他脚上的伤痕,告诉我那些是在越南自卫战中被子弹射穿了的。
那时候我很崇拜他;但是这种崇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淡了。总之现在我认为他是一个很怂的人,我每次到他办公室里面,他都会让我给他的领导带去一些所谓老家的农产品,其实这些农产品是他从农贸市场买来的,然后点头哈腰的打着哈哈。
我大学毕业那段时间,学校是包分配工作的,公务员系统很容易就进去。所以农村出来的那一代人都一直拼命读书他一直逼着我进公务员系统,我一直推脱不干。以我的了解,进公务员都是哪种,是那些农村来的小孩,拼命读书只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以为弄个国家铁饭碗就衣食无忧,整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然后把以前没有享受过的生活都通通补上,最后腐败自己的同时,再腐败他人。我不同,我天生就出生在腐败的生活之中,我都腐败了,我为何要腐败他人呢?
在中国,人生的分水岭是三十岁,孔子有云:三十而立。所以人到三十就可以用一个词来代替了,叫“大年三十”。我今年就是三十岁,根本就立不起来。除了吃喝拉撒其实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老妈总是告诉我:“不着急,有你老妈在,天塌下来我也给你顶回去。”
我老妈很有钱,是中国第一批从公务员系统里面辞职出来经商的人。我不知道她除了有钱之外还有什么。每天早上她总会从腰包里面抽出几张红太阳给我,说:“这是今天的生活费。”然后我拿着老妈给的几百元就过着一天纸醉金迷的生活去了。
我从来没有试图想改变什么;因为确实我什么都改变不了。其实我很怀疑我所存在的意义,说道“意义”又感觉太俗了。我们所做的意义如果能说道意义,用胖子话叫“泡妞”,用鸭子的话来说“追求真爱”。我们在一起时我总会说:“别他妈太《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了,上床才是他妈正道。”
我的今天永远是今天,不会是昨天的明天;明天也不会是今天的明天。甚至对我来说,时间就不是一个具体的概念,我认为活着就那么活着,人活着最终的目标还是死亡。
所有的一切站在一个很高的角度来看,都是毫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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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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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05 PM
第五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星期六,我和陈娟约在了小西门的一家餐厅见面。她让我一定要带上一束玫瑰去见她。我并没有打算那么做。说实话,我对约会这种东西其实也不那么上心的,大部分时间我就权当是一种游戏。所以我很轻松,但是就是因为我的这种轻松,反而能够让更多的女人上了我的床。我想,拿破仑在每次出征前,他的心态也是跟我一样。只不过他把战争看做了一场游戏;我把同女人约会**也当作了游戏。
见面之前,我特意让胖子带着两哥们儿等在我车里面等着,以防万一要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好赶紧走人。我并不是害怕被陈娟敲诈,只是在想如果遇见的是一个丑女人,好让胖子他们顶上。就这事,胖子还一直要求我请他吃饭他才干。
“麻子哥,看你雄赳赳,气昂昂的,怎么就怕一女人,这太他妈不像你的风格了啊。为了这事,兄弟我可豁出老脸去了,这顿饭你得请。”他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说。
“操,爷爷这叫防不时之需。况且你他妈就知道吃吃,怎么就没点追求什么的。这么多年也没见饿死你,饿死你可是为你爸你妈积了阴德了。”我对他这种借机敲诈的做法相当反感。
除了胖子以外,车上还有两哥们儿,都是他妈从一个窝里面爬出来的土匪。一叫张尚哲,听着名字很文雅,其实也是他妈一傻B,除了每天混吃混喝之外,别的事情干不了。
还有一名叫杨和的流氓。在我的眼中,我们这四个都是为祸一方百姓的粪草;所以平时有事没事我们四个总会聚在一起,喝酒打麻将泡妞。他们三个都同我一样,也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张尚哲他父母都是公务员系统里面的官员。也是像我一样勉强弄一个毕业证;工作之后便到市纪委工作。不知道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把他们的领导给打了。就这样他就只能从公务员系统里面退了出来,跟着我们瞎混。杨和是张尚哲的同学,具体是什么背景无从察知,只是有事没事就跟我们混在了一块,每次吃饭的时候总少不了他。有事的时候又找不到他。
听我和胖子在插曲打混,张尚哲也附和说了几句。“**,都那么胖了,还鸡棕不满足?麻子哥请你做事,那是看得起你。是吧麻子哥?”我听张尚哲在拍我的马,让我感觉很舒坦,这也难怪,这群人当中,我请客的次数总是最多的。
我们正在车里互相打击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一女孩走进了餐厅,跟陈娟发给我的照片有那么一些相似,但是却比照片上的本人要耐看得多
“闭嘴,都他妈给我在车里呆着,要我今天要是回不来,把我的遗体送给党和人民。”我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放心去吧,你牺牲的消息我一定会报告给你老爸老妈的。你的遗体我们拿去卖给好价钱。”胖子很牛B拍了一下胸脯,胸前的肥肉颤成一片说。
我狠狠地拍了胖子一巴掌,然后那了一副墨镜很牛B的戴上,开了车门下了车。
我走到那女孩的对面坐下,然后什么都没说。她厌恶地看了我一眼,说:“这边有人了。”
我退下墨镜,仔细看了她一会;她的第一印象给了我一种很清新的感觉。女孩被我看得有点心虚,她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你这人怎么那么无赖,都告诉你这边有人了。”她说,“我男朋友待会儿就过来了。”
“没有啊,你男朋友吗?长什么样子?有没有我帅?”我四周看了看,打趣地说到。我越看越觉得她就是在网上跟我聊天的陈娟。
“你就是陈娟?”我问她。
“你是麻子林?”她点了点之后问我。
“正是鄙人。”我回答了她一句,“呀,天上果然会掉下一林妹妹下来。怎么在网上还有美女啊?真是难得。你今天没叫其他的男人过来吧?”
陈娟好像有点吃惊地看着我说:“没有,就等你一个人了。”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失望。因为我既没有带玫瑰花,也没有像她预期想象的是帅哥。
“那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我装着很吃惊的样子,一下站了起来说。
没想到我刚一说完,胖子就带着其他两个傻B冲了进来,然后气势汹汹地将我架起就走。
“我不是发暗号,你们他妈是救我还是害我啊?”我对着胖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对不起,小姐,让你受惊了,这是我们精神病院的病人,我们很快带他回去。”胖子这家伙更牛B地说,然后硬是将我拖出了门。
陈娟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变得不知所措,她拿起了电话报了警。没过几分钟,两个警察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就赶了过来。警察在了解了整件事情之后,知道我们是在开玩笑,就放我们回去了。
我和陈娟的第一次约会被胖子他们这么一搞弄得乱七八糟的。但是就是因为胖子他们这么一通乱搞,反而让陈娟对我产生了好感,我们也能说上了话。
在后来的好多年,我一直问陈娟一个问题,那时候的她怎么就会看上了我。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几年。
“你是一个坏人,我就想来拯救你。”这是她告诉我的答案;但是我一直都不相信。直到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之后,我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跟陈娟第一次约会结束之后,我回到了家里。我老妈的一个牌友来跟她借五十万。说是去开一个什么房地产经纪公司。房地产经纪公司在昆明还是新鲜名词,在上海北京倒是很常见了。她来征求我的意见;她认为昆明现属于二线城市,但是作为云南省的省会城市,房地产肯定会有一段时间大热。
“那你就自己拿主意了,我能有什么想法,反正我有钱用就什么都解决了。”我说。其实我在想,干嘛要借钱给其他人。与其借钱给别人做生意还不如自己做生意。我老妈听我那么一说,脸上稍微有些失望,接着说:“要不你来跟你老妈一起做得了,你来做公司的经理,咱们可以五五分账。”
我想了一会,说:“那也行。”其实我知道老妈的想法,她是在故意试探我。我估计着她所谓的朋友找她借钱的事情也只是一个托词。
我老妈做事是那种雷厉风行的人。在征得我的同意之后,她便开始着手开办公司的事情。就两三个星期的时间,老妈就把公司的地址给选好了。公司开在南屏街,一个繁华的商业地带。公司的装修完全按照老妈的风格;有些人原来是老妈从她的公司调过来的,有些是她后来招聘的。我反而成了最清闲的一个。我看着老妈每天忙来忙去的,一直想搭把手;但是都被老妈给拒绝了。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很多余。
公司开业那天,胖子他们几个全过来了。还有好多我不认识的朋友。胖子看见我在公司窜上窜下的,就过来说:“呀!林总,忙啊?”
“这句‘林总’老子喜欢,以后他妈都不许再叫我麻子了;谁谁要再叫我麻子,我他妈把他拉出去毙了,全家死啦死啦地。”我说。
我在公司的职务是总经理;名为总经理,其实说话一点不算,所有的公司员工都站在老妈那边去了。只是在经过我的面前的时候叫一声“林总” 。
公司开业过后,余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我每天开车到公司里面转一圈,然后再出来,就算是上班了。老妈倒是从来不过问公司的事情,还告诫公司的员工说:“这个公司就是林七贤说了算。”但是凡公司遇见什么麻烦,公司的员工都会找老妈汇报。公司第一个月的纯利润收入三万多块,我问老妈:“这些钱怎么分配?”她挥挥手说:“这么点钱,就只当你工资了。”
“老妈你真好”我说,然后拿着钱高高兴兴地花天酒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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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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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08 PM
第六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自从我和老妈的房地经纪公司开起来之后,胖子他们几个更是每天了围着我转悠了。
有一天,我们在一家洗浴中心洗桑拿,张尚哲和杨和也在。胖子拿着电话叽里咕噜地讲了大半天,把我们都晾在一边。
“胖子,什么事情那么忙啊?连兄弟们约你打麻将的都没有兴趣。”张尚哲问他。我们对胖子的行为都感到很愤怒。
“总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这种俗人除了能干这种事情,还能干什么?”我对张尚哲说。“嗨,杂种,别那么重色轻友好不好?”
“你妈,说哪样?”胖子转过头来,用手蒙着了电话说。“我在干正事。”我们听他说完之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胖子才打完了电话。他从洗浴池的边上一下就跳入了池子里面,白花花硕大的身子激起了一大片水花,池子里面的人都。
“你妈,你能不能注意一些?”池子里面一个顶着肚子的秃顶男子站了起来,指着胖子骂。胖子没料到会被人骂,蒙了一头。我看着胖子被人骂,特别生气,从水里一下就蹦了起来,往那人的头上按去。
那名男子身边躺着的四五个人也站了起来,都围了上来。胖子他们几个怕我吃亏,也都涌了上来。
一大群人在泳池里面乱成了一团。后来,洗浴中心的服务员打电话报警。
在派出所里面,我看见那名中年男子头顶上的一个肿块,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角;我不禁嘿嘿笑了起来。
“都是昆明人,小打小闹的;别放在心上。”我走到了那个秃顶男人的跟前,递给了他一根烟。其实我心里面还是挺担心的,我怕这件事情闹的我老爸老妈的那儿去,让他们知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我都是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打架,更是丢脸。
“这件事情也是兄弟们的不对,这个,医药费我们给。”胖子也接了一句。
“没得多大的事情,几位兄弟也不要太客气了。”那名男子也给了一个台阶下,他带了一口昭通腔。“大家都在昆明,以后早不见晚见的。”说着露出一口大黄牙。
警察看我们私底下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也就让我们回去了。从派出所里面出来,那名秃顶的男子给了我一张名片,我一看名片上面,居然是某建筑公司的老总,叫李天遥;在云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知道你,你妈我晓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尴尬地笑了笑,知道这件事算是过了。
从派出所里面出来,天已经很晚了。胖子邀约我们几个人去一家酒吧喝酒,他说是这家是他朋友开的,他来喝酒不要钱。
“走吧,有好事跟你们商量。”他神神秘秘的对我们说。
“都几个大男人,别搞得像偷情似的。”我蔑视了他一眼说。
到了酒吧里面,胖子点了两瓶红酒,都是酒吧里面最贵的那一种。
“你杂种吃白食可真不会替别人省啊。”我喝了一口酒,对他说。
“招待哥儿几个可不能含糊;别让你们看不起了。”
“用别人的当然不含糊,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吧。别磨磨唧唧的。”张尚哲有些坐不住了。“要不你就叫两个美女来陪哥哥喝酒。”
“美女今天是不能叫了,我今天跟哥儿几个商量的事情绝对是赚钱的事情。”
“什么赚钱的事情?”我补了一句。
“是这么一个情况,你看云南的汽车商店都少得可怜;我们要买一些好的轿车都要去省外提车。”他扫了我们一眼说。“我想在云南代理一个汽车品牌。本来我想一个人做;但是看兄弟们随时都在一起,所以就约你们一起发财了。”
“我看不是吧?这么好的事情能叫上我们。”杨和说了一句。
“我知道干卖出这行的,我也知道利润空间有多大;我敢保证肯定能赚钱。”胖子没有理杨和,接着说,“要不这样,你们先借我点钱,等我把这个汽车品牌盘下来,再还你们。”
我听胖子的意思,原来不是要我们一起合伙做生意来着,而是向我们借钱。
“你要借多少钱?”我问他。
“一百万就可以把这个汽车品牌拿下来了。”他说。
“如果你们要入伙,就是每个人二十五万,如果不入伙也借我二十五万,我按照按照银行利息返给你们或者高于银行利息也行。”
“小打小闹还行,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来,我还得回家跟我爹妈商量一下。”张尚哲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胖子转过头来看着我,希望我也给个答复。
“别看着我,我他妈有不是花姑娘,有什么好看的。”我见胖子神采奕奕地看着我,开着玩笑跟他说。“我手头上也没有那么多钱,而且公司里面的钱都是我老妈在掌管着。你先等一等。”我也像张尚哲一样,没有给胖子一个明确的答复。我说的也是实话,尽管我跟我老妈合伙开了公司;但是我依然是闲人一个,大事不用我做决定,小事又没有人安排工作。所以我的工作就是到公司视察工作。杨和倒是当场就表示自己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来。
胖子听我们那么说了之后,脸上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也不是那么明显。
“那喝酒,喝酒。”他举起了杯子。“今天晚上不把你们几个杂种喝趴下我就不是人了。”后来他出去了一下,打了一会电话。不一会儿,就带进了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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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09 PM
第七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想人生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也就在简简单单蹉跎岁月中度过了。这段时间我都是陪陈娟一起度过了;我们频频约会。跟陈娟的约会让我感觉到很放松,她就像一个天使一样,向我宣传美好的存在;而我总是一笑了之。
自从我和老妈合伙开房地产经纪公司之后,我似乎一下子就有钱了;我把我的北京现代换成了一辆奔驰,让胖子们都眼红了一阵,那一段时间,他们频频找我借车去泡女人。
我从家里搬了出来。老妈对我搬出来颇有微词。我老爸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他的脸色也不是很情愿让我出去的。
“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多好,你一个人出去让人太不省心了。”她一边帮我搬行李,一边说。
“这么多年我们也不见得一直团圆的。”我说。“而且我搬出来多好,省的你们看着我生气。”
我从家里面搬出来之后,陈娟就搬过来和我住在了一起。我记得那天她提着一个大大箱子找到我。
“七贤,我没有地方去了。你能不能替我找一房子,安顿一段时间。”她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站在了我的面前,让我感到很同情。
“我包养你吧,每个月四千,你看怎么样。但是我敢保证我绝对不会和你结婚的,只是限于包养。”我不知道她遇见了什么麻烦,只是简单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她说。说完之后,我就感觉到后悔了;我感觉我伤到了她。“刚才只是开玩笑的。你来陪我住一起我当然高兴。”我补了一句。
“行啊,只是工资不能拖欠。”她歪着头看着我,好半天才开玩笑说。
“我哪是那种人啊,我从来都不会欠工人一分钱的。”我也跟她开着玩笑说。
“行,老子也学汉武帝一样来个金屋藏娇。”我说完之后嘿嘿一下。
我和陈娟就是一个简单的玩笑,两个人便住在了一起;我原本以为事情会非常简单的,我不曾想到的是后来的一系列的事情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对于陈娟,我不会纯真地认为她是爱上我这个人,因为实在不知道爱是怎么定义的;我是一个很现实的人。我是这么计算的:我在外面找女人VIP(昆明高级嫖娼的一种简称),每次总得花个七八百吧。但是陈娟不用那么多,我每个月给她四五千,她总会把我打理得舒舒服服的。这种生意对我来说是划算的,我认为她口中说说的人生、理想之类的东西,我估计她也就是为了吊起男人胃口的工具而已,纯属于扯淡的托词;因为我们本身就生活在一个缺乏理想的年代。
我认为我们都是各取所需,我需要一个女人;她需要一个男人,也需要钱。所以她给了我她有的,我给了她我有的。我们的交易就是那么简单,至于其他的我从来不作考虑。
自从开了公司之后,我的应酬逐渐多了起来,所以每天都回去得很晚。陈娟都会等着我回去,然后她都会说,她还没有吃饭,等我回家吃饭。然后从冰箱里面端上很多菜,她会告诉这些菜都是他自己做的。我当然不会相信是她自己做的菜,因为我每天走的时候,都会检查看看煤气灶关了没有,她肯定是从外面的餐馆点了菜回家,然后告诉我这是她自己做的菜。我从来也没有拆穿这些,因为拆穿了之后,大家面子上都会过不去。
然后我们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就上床拼命**。我发现我是典型下半身动物,只有在同女人**的时候,我才能确实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不然所有的一切对我来
他妈虚无缥缈的,也只有在高潮的时候我才发现生命其实是一件美好的事物。
陈娟跟我谈过结婚的问题,我冷笑了一下,不置与否。后来她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我从来没有想过结婚时什么样子,对我来说,有女人**那就是比婚姻还要幸福的事情,非要弄个像契约之类的红色本子;然后郑重的向世人宣告,你们俩可以合法**了,我认为那东西是一种形式化的理想,一种很庸俗的做法。
然后结了婚之后,又宣告离婚,把自己辛苦的财产分给了别人一半;如果夫妻双方有小孩,把自己也分走了一半。或者因为离婚与否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精疲力竭的,这不是我的风格。
我不会做这种事情。对此我老妈一直说我是一个不成熟的人,对她的这种说法,我每次都嘲笑:“要不是你们太成熟,当初怎么就不经过思考一下,把我哗啦一下就生下来了;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不能接受生我的这个事实。”
胖子在那天晚上没有得到答复之后,便一直打电话给我。说实话,我对他的这一个项目并不是很感兴趣;我认为我现在就过得不错,每个月从公司里面拿个三四万,也基本上够我花了。至于更多的钱,我也花不完;而且我还不敢肯定他代理了这一个汽车品牌之后能不能赚钱。
他听出了我的意思,就转而像我借钱。我也不好明说不借给他;但是我的心里面还是很不情愿的。我的原则就是什么都能借,即使是老婆;但是就是钱不能借。借钱的人都是都这样,刚找你借钱的时候,你是他爷爷;到你问他还钱的时候,你是他孙子。我盘算了一下,如果不能借钱给他,那也只有跟他合伙了。
后来我寻思了好几天,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跟他一起做。我把我决定跟胖子合伙做生意的事情告诉我老妈的时候,老妈表现得非常平静。
“你自己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处理;但是我这边是不能给你一分钱的。”她说。
“你不指点我,我真不敢做。”我装出了一副可怜样,我知道如果老妈不支持我的话,我手上根本不可能凑出二十五万块钱来。
“这件事情是你自己做的主张;所以你就要自己处理好。”老妈的态度很坚决。
从老妈的身上没捞到了好处。我突然想起我是公司的总经理,公司的账号我知道,密码我也知道。我完全能公司的账号上提走几十万。即使过后老妈知道了,也最多就是骂我两句,她也不会真把我怎样了。
当我把我的这个决定告诉胖子的时候,他高兴得一下跳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这杂种不会舍下我一个人的。”他说,“张尚哲也打算跟哥哥一起发财了。”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多要5%的股份。分利润还是按照我出钱的数额。”我说。这是老妈教我的道理,就是在控制股份的时候,你比别人多,你说话的底气就比别人硬。
“这件事情,我们把张尚哲叫来一起商量了办。”他说,“我这边倒是无所谓。”
“那行,我们现在就把张尚哲叫了过来。”我说。
胖子点了点头,就打电话给张尚哲。胖子挂了电话之后,张尚哲没过几分钟就过来了。胖子把我的条件提了出来,我看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感觉他们不是很情愿;他们估计在想,我是不是太不够义气了
我们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之后,他们两个人终于还是同意了我多要5%股份的提议。
我们决定了之后,就由我们三个人每人平均出一份钱,把某名牌汽车在云南的代理权限拿了下来。所有的手续都由胖子一个人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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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09 PM
第八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陈娟告诉我,她母亲要从老家过来看她。她问我能不能跟她一起接她母亲去,我嬉皮笑脸地说:“我们俩除了**之外,没有做出过其他出格的事情吧?”她拿着沙发上的靠垫一下摔在我脸上,然后恨恨地摔门而出。
中国人之间的恋爱有时会让人摸不着头脑。一般说来,一方带着另一方去见父母,那恋爱关系基本上是往婚姻方面靠拢了。所以我谈恋爱最害怕的就两件事情,第一、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了,那女人缠着我;第二、女人的家人非要见我。以上两条我都尽量避免。如果遇见的是第一种情况,那就以理服人,告诉那女人:我们现在并不适合结婚云云。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没得说,只能是分手了。
我的原则是,陈娟跟我只限于纯洁的两性关系。就是除了**之外,其余的我的生活不需要她过问,她的生活我也不会过问。哪怕她有时晚上不回来睡觉,第二天我也不会问她到底到哪去了。即使她找了五个男朋友,我认为那也是应该的。其实我也知道她跟她大学的一位同学一直都有联系,而且约会不止一次。但是我认为只要他们不在我的房子里面**,那我就无所谓。
所以让我去见陈娟母亲的事情我是决计不会去做的。
我老妈最近老是给我介绍女朋友。她怕我找不到女朋友,只能打一辈子的光棍。对于这种场合,我是每次都到的。这么做有两方面的原因,第一、老妈是我的股东,我还想着从她身上赚钱,所以她的面子得给;第二、能入她法眼的女孩都是长得很顺眼的那种,看看美女,然后顺便玩玩暧昧,特别是在老妈的眼下玩暧昧是一种刺激。况且老妈介绍的女人一般都是那种对我老妈特别崇拜的人,所以我可以借着老妈的旗号泡女人;而且还很轻松。
老妈这个老板倒是做得很舒坦,每天我去公司打理,她却穿得花枝招展地去打麻将。好在我的工作也不是那么繁琐,公司的员工大部分都是老妈手底下用过的,比较听老妈的话。
我有时也去打麻将,不过我一上场,老妈就自动回避了。不过每次我都是赢多输少;老妈的朋友们却都是输多赢少。我知道这些太太们都是在让着我;若不然,像他们这种整天打麻将过日子的人,早就让我输得把内裤扒下来抵债了。
在牌桌上,我还谈成了好多笔生意。跟我老妈打牌都是一些闲着没事的富婆。她们的钱就不算钱;所以只要让她们高兴了,几套房子就很简单地脱手了。
我在牌桌上认识了一位名叫李霞的女人。她原先是我老妈公司的一名财务,后来自立门户开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然后一有时间就来跟我老妈打麻将。李霞是一个很有女人味的女人,我每次和她打麻将,都会在眼角偷偷地去瞟她深深的**,然后意淫一下。最终我偷看的动作被她发现了,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带了点责怪的意味瞟了我一眼。这一眼给了我一个暗示,我知道有戏,然后我开玩笑地说:“李姐姐,都玩了那么长时间的麻将了知道怎么联系你。要是哪天我们正好手痒,但是三缺一,又不知道怎么联系你那就是你的错了。”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她的联系方式。
牌桌上的其他牌友也跟着我吆喝起来,李霞瞅了我一眼说:“就你坏”。说完之后招呼了旁边服务的一个小姑娘拿来一支笔,然后抓住我的手写了一串数字。我感觉她的手暖暖的,软软的,弄得我心里痒痒的。写完之后,我在她手心里面轻轻一划;她抛给了我一个媚眼。弄得我心痒痒的。
李霞软软的趴在我的身上,这多少让我有点成就感。张爱玲在她的小说认为征服一个女人的最好办法就是通过女人的**,我很赞同。很多时候,女人能给你的纯是心理上的安慰。男人最怕的就是某个女人说他那方面不行。
光着身子的男人信心来自于**的长度和性能力。所以每次到桑拿室里面,我们都在观察别人的**;跟自己的比较一下长短。从这种无聊的行为中找到一丝信心。
我跟李霞的联系很有意思,每次我有生理上的需要的时候,我会发短信给她,短信的内容一直都没有变过“是时候给你老公戴绿帽子了!”而她如果要约我就用一句话,曰:“今天晚上有新茶,要不要过来品茶。”
在昆明,男人嫖娼都用“品茶”来代替,一方面好搪塞老婆;另外一方面,男人之间说嫖娼显得太没文化,粗俗。将“嫖娼”改为“品茶”档次就上升了好多;而且互相之间又能听懂,又不至于太俗。所以经常几个哥们在一起,总会说哪儿的茶好喝。而老鸨每次邀约嫖客去嫖娼,总会向李霞发给我的短信一样“今天晚上有新茶,要不要过来品茶。”意为今天晚上新来了一批美眉,要不要过来试试,或者直接就是三个字“有新茶”。
每次和李霞在一起,我们总是变着方式玩;甚至她专门找了一个光碟,然后我们在酒店里面学着光碟的样式颠鸾倒凤。在李霞身上,我找到了那种久违的刺激感,这种感觉就像在偷别人的东西,这是我在陈娟身上找不到的;所以每次和她**的时候我都特别卖力。完事之后,我都会问她:“我和你老公谁强一点。”她便会使劲掐我一下。
对李霞,我们就是简单的性与性、利益与利益之间的关系,我甚至完全把我们这种关系看做是**和嫖娼。她总是在跟我**的时候,从嗓子里面发出嘶哑的叫声。这种嘶哑的声音让我很兴奋,同时让我感到了征服的快感。
我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后掀开被子起床来。我问她:“我问你,有什么方法将一个公司的钱变成个人的钱?”
她躺在床上“嗯”了一声,说:“你不是想把你妈的公司变成你自己的公司吧?”我佯装很愤怒的样子说:“我他妈哪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她讽刺地笑了笑,说:“这个简单,改天我介绍一个人给你做财务。做生意这种事,亏空是常有的事情。只是你妈这边你要打理好了,要是被你妈知道的话,我就别在昆明混了。”我拍着胸脯说:“这种事情即使砍了我的脑袋我也不会泄露半句。”
我现在一直想我是什么人,后来算是想明白了:我是生意人,所以我这一辈子最喜欢的东西就是钱。这个浮躁的社会,我能够用什么事情来证明自己存在的目的呢?只有金钱的多少才是唯一衡量的标准。若不然成功与否对我们其实都完全没有意义。
有时我看着电视上那些所谓的慈善人士在做着拯救别人的壮举的时候,我会感觉很好笑。我们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如何拯救别人。所以自圆其说的事情我绝对不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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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09 PM
第九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这两天我都一直没回陈娟和我的住所,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想念她。我回去过一次,看见厨房里面用编织袋包了一包核桃,回想起陈娟告诉我的她母亲要来看她的话,我猜到肯定她母亲已经来了;所以我刻意地回避了。陈娟给我打了好多次电话,我都告诉她,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回家。
我是一个不善于给别人希望的人;因为我本身就活在一个绝望的世界之中,我又凭什么能给别人希望。
我有问过陈娟:“你跟了我差不多两三年了,再混你就三十岁了,还是赶紧找个人嫁了吧!”她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说:“就你稀奇啊,老娘只要想嫁,随时都有一大群男人跟过来。”我哈哈一笑,也就没有说什么。
我正在打麻将,陈娟发短信过来“我想给你说点事。我妈要回去了”我骂了一句,然后给她打了电话,我说:“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在电话里面说,非要发一条短信,你知道我他妈最讨厌发短信了。我这两天工作也挺忙的,你妈回去就回去了吧。”我现在很讨厌发短信,我认为就两三句的事情,非要让自己动手。
陈娟在电话那头停了好一会,说:“我告诉我妈我已经结婚了,但是这几天都一直没见到你,她想见你一面。”然后她有停顿了一下“还有我两个弟弟都在读大学,他们的学费还差一点,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点?”
我在心里骂道:“见面是假,借钱才是真的吧!”我说:“美女,你知道我这两天我都很忙,至于钱嘛,我每个月都会给你钱的啊。况且我去见你妈那算怎么一回事,我们两人清清白白的。”
她“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我的原则是,借身体可以但是借钱不可以。之后的麻将越打越菜,连放了两个清一色的炮,还被李霞的龙队逮了一把。
我气呼呼的将麻将一推,说:“不打了,今天[粗俗词语过滤-#0043]运气太差了,出门的时候踩了狗屎。”我有点心神不宁,我原本以为这么多年的社会将我的心已经完全腐蚀,良心是软弱的人才佩拥有的;我不是能够拥有良心的那种人。
李霞看我那么说,就问我:“哟,哪时侯有相好的了。”我说:“李姐姐,哪敢有啊?”她嘲讽地看我笑笑。这种谈话只有我们之间才能听懂,牌桌上的其他人都懵懵懂懂地看着我们。
从麻将室里面出来,我跟陈娟打了一个电话,说我今天晚上回家吃饭。之后我驱车到超市里面买了一大堆补品,然后到银行里面取了三万块钱。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出于怎样的原因。
回到住处,陈娟和一个农村老太太正在手拉着手聊天;旁边坐了一个很腼腆的男孩,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我笑着说:“娟子,你看妈来了上来你也不提前通知一声;今天我听说了才从外地赶回来。”我不知道当时我有什么样的表情,但是我知道我肯定骗到了陈娟的母亲,甚至陈娟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之后陈娟的母亲一直陪着我聊天,多半是她在说,说陈娟小时候的故事,说陈娟小时候有多么艰苦,还说陈娟找到我的话就一辈子有依靠了。在陈娟的母亲看来陈娟和我在一起握住的是一块水晶,殊不知她女儿握住的一块冰块,一块随时都会融化的冰块。
我把三万块给陈娟时,她有点手足无措。我说:“不用那么激动,这是借给你的钱;以后我什么时候想起来就问你要了。”
晚上陈娟仅仅抱住我说:“老公,我要。”我挣开她的怀抱说:“第一、我不是你的老公,谁想要当你老公谁当去;第二、今天真没什么心情。”
这时李霞发过短信过来,内容一样,还加了一句“老公出差”。我回了一条,说我已经睡着了,今天输钱输得阳痿了,哪还有心肠。她回了三个字:“负心汉”。
我从公司的帐户上提走了二十五万块钱,连同我手上的十万块,都存在了胖子提供的一个帐户上;我相信胖子没这个胆子,也不会吞了这笔钱。
胖子拿到我和张尚哲的钱之后,就开始着手生意上的事情;我们都没想到他做生意还是挺有一手的。他拿到资金之后一个月,就把与生产商的合同给签了;而且卖车的展厅也租了下来。
没过多久,我们卖车的店就正式开张了。胖子做生意还真是有一手。我们卖车的展厅开起没多少天,就被他经营得有模有样的的。
“杂种,挺牛B的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我和张尚哲在展厅里面转悠了一圈之后,到办公室里面找到了胖子。
他的办公室在展厅的楼上,进门就是一个大大的鱼缸;鱼缸里面养了三条条我们都叫不出来的名字。
“这叫风水鱼,没见过吧。我花了两万块钱买的。”他见我们两到他的办公室里面,盯着他的鱼缸看。
“**,我们的钱都被你糟蹋你,买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东。”我听他花了两万多块钱就买了三条莫名其妙的鱼,感觉到有些愤怒。
“你懂个屁,现在做生意都有讲究。哪个公司老总办公室里面没有养着这么一两条”他有些嘲笑我的孤陋寡闻,“况且这是老子自己花钱买的,要你儿子出一分钱?”
“操,你把你B得意得要飞了起来。”张尚哲在旁边插了一句。
我们在他的办公室里面看了看,发现靠在墙边有一个大大的书柜,书柜里面摆放了好多经营管理的书籍;我们都知道胖子是从来不看书的人,看他摆放了那么多书不禁感觉到很好笑。
“走,我带你们下去看看去。”他把衣服往沙发上一搭,两只袖子往上一掳,挥挥手让我们下去。
“我说,先不要说下去的事情好不好。”张尚哲打断了胖子的话,“你看你办公室都有了,我们俩的办公室你得也为我们安排一个是不是?”
我并不太清楚张尚哲说这话的意思,也就跟着点了点头;胖子听了这话之后,脸色有一些难看。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走,还是先下去看看这B是怎么买车的。”我见气氛有点微妙,就中断了这个话题。
我们走了下楼来,看见一个穿着很时尚的年轻人领了一群人在围着一辆车转来转去的。胖子向那个年轻人招招手让他过来;那个年轻看见了胖子的招手之后,转身跟那群看车的人打了一个招呼便走了过来。
“王总,你们过来啦?”那名穿着时尚的年轻人跟胖子点了一下头。
“小赵,这是公司的其他两个老总,林总和张总。”胖子笑着对那个年轻人介绍了我们。
“这是我从其他地方花大价钱挖过来的,很有本事的年轻人,赵高亮;以后大家都是兄弟。”
我伸出了手跟赵高亮轻轻握了一下。
“林总,以后多多关照。”赵高亮对这我微微躬了一下。
“既然是兄弟,合作是必须的。”我笑着对他说。张尚哲看我们握玩手之后,也伸出手来,恰巧赵高亮正在跟我说话,并没有看见他伸出来的手,他也就尴尬地把手缩了回去。
张尚哲的这一动作被我和胖子收入了眼底,我们对着张尚哲露出嘲讽的一笑,然后做了一个“操”的手势。
赵高亮带着我们三人在展厅里面绕了一圈,跟我们将每一辆车的性能;他好像把我们也当做来买车的顾客了。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他停了下来,他扯扯我的衣服,然后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我们,才说:“林总,你别看这些买车的人一个二个都他妈像聪明人的样子;其实都是一群傻B。”他顿了一下,又四周看了一下。“我们在一辆车上这里搞搞,那里贴贴,几千块钱就花了;这些钱谁出,当然是这群傻B给。”他说完之后,对着我得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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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09 PM
第十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自从老爸老妈的房子里面搬出来之后,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对此我老妈一直很有意见。
老妈在房地产经纪公司的时候遇见了我。她告诉我,说是老爸现在退休了,他希望我回家吃顿饭。
“以前在家的时候,我总是受到他的打压;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闹了解放,翻身做了主人啊。”我跟我老妈开了一个玩笑。“怎么让我回家吃饭了?”我奇怪地问我老妈。
“让你回来你就回来了,哪有那么多借口。”老妈的语气有些不善。
我想之所以从搬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去是因为,哪怕我做得再优秀;但是别人的眼中也是老妈在“照”着我。昆明人嘴里说的“照”是照顾的简称,是说一个人能力太弱,只能在别人的锅里面吃食。估计我老爸对我跟别人是同样的想法,所以我很不想面对他。
“我我跟他有什么见面的必要,我们都见了三十多年了,他见着我烦,我见着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况且退个休吗,也没有那么隆重的,中国老年人口多了去。随便拉出一个都是退休了的。”
老妈从嘴里发出“啧”的一声,我知道老妈有些生气,于是知趣地闭上了嘴。我老妈和我老爸的生活就是吵架,甚至是一点小事,出现了争执也会吵架。尽管如此,我知道我老妈其实很在乎我老爸的,我老爸不在家的那几年,她总是拿出他的相片,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然后唉声叹气的。
晚上我还是回去了,晚餐还是我老妈从外面餐馆定的。这次见面我感觉到我老爸一下苍老了很多,头发也白了很多,我想他以前那一头黑发多半是染过的。他眉宇间少去了那种指点江山的勇气,多了几分沧桑感。他现在的样子倒是和他的年纪和配合。
我后来想明白了,其实我对人生的玩世不恭,多半是受到我老爸和我老妈的影响。
我老爸在退休前总是很忙,一个月就那么几天在家里面;把我和我老妈落在了家里。我老爸和老妈谈论最多的话题是离婚,但是婚一直都没离下来,因为我老爸怕离婚会影响到他的前途;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
我认为我跟我老爸是有本质的区别的,我老爸是个军人;所以他以为这个世界总是会越来越好的;所以他的每一分钱都来得干干净净。即使后来他努力让自己升上去;但是他也只是拿着那点可怜的薪水。
我现在是一个商人,是一个民族资本家。用马克思先生的话来理解就是我的每一分钱都渗透着血汗。所以凡是能赚钱的事情,我都想去尝试。
我从小看到的是他与我老妈的争吵,然后我老妈一提离婚的话题,他就很听话地拿着包去上班了。虽然他一直要求我必须按照一个军人的作风来要求自己;但是我认为那些都是扯淡的话。我看到的都是这个世界丑陋的一面,因此我都在追本逐利。
他们每天都在考虑离婚,我却从来没有考虑过结婚。
饭桌上,我老爸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对我教育这个教育那个了,只是简单地问了一下我最近的生活,我都在努力敷衍,因为我们确实找不到更多的话题。
“要不你还是搬回来住算啦。”老妈在饭桌上又把这个话题提了出来,“在外面一个人住也不太方便。”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但是你看我都那么大了。搬回来住的话,你们不方便我也不方便。”我想把这个问题提高到一定的高度来拒绝。“而且我的生活都没有什么规律,要是一直陪着二老的话,你们不烦我都烦。”
老妈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她知道她的言语并不能对我决定这件事情造成什么实质上的影响。
吃过饭之后,我装着很忙的样子,对我老妈说:“你看,又有电话来了,你又能赚钱了。”然后要拿着包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我好像忽然想起一件事,停了一下说:“妈,你看我们公司的财务是不是可以撤了。我感觉那个财务能力不怎样,而且外面的好多公司都是与会计师事务所合作,由他们那边派遣过来。”
“你是公司的经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况且你现在已经长大了,许多事情就自己做主了。”老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
我看见我老妈看我的眼神,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了我的秘密;但是管不了那么多。鸭子这边有好几个建筑项目要开工,必须要有所投入。
出来之后,我约了李霞在酒店见面。完事之后,她使劲掐了我胸口一下;把我眼泪水的疼出来。我骂了一句:“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她“哼”了一声说:“让你前两天不出来”。我知道是陈娟母亲走的那天她发短信的事情,我说:“那我今天不是补偿你了吗?”我把被子一下拉过来蒙住头睡觉。在被窝里,李霞身上的浓烈的香水味熏得我鼻子痒痒的,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你用哪个牌子的香水啊?怎么他们那么冲鼻?”我问她。她没有回答我。
“我将我公司的财务让你们事务所来做吧;然后你派一个可靠的人过来。”我对她说。
“行,那就这样了;我帮你找一个可靠的人。但是费用这一块你得考虑。”她似乎一下来了劲,按住我的肚子一下坐了起来。
“好处费肯定少不了你的,规矩我懂。”我将报酬的问题直接提了出来,我不想因为她和我之间的关系,把这件事情弄得不清不楚的。
她听了这么说之后,沉默了一段时间。忽然用手握住了我的下体说:“我还要。”我推开了她的手,从床头柜上点燃了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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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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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10 PM
第十一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胖子打电话给我,说是让我们去开股东会。我对胖子的这一套做法感到无聊。
“什么事情不能电话里面说啊?你知道我这一两天太忙了。一天从早到晚打麻将,泡妞;哪有时间开什么股东会啊?”我对他抱怨了一阵,“况且大中午的,你打电话给我,还让不让我睡觉。你知道我工作的时间都是凌晨一点。”
“你妈,赶紧过来;就你话多。张尚哲都在路上了。”他挂断了电话。
我转身用手摸摸我的右边,没有人。陈娟很早便出去了。我慢慢的起身,打开了电视翻了一遍。电视上都是那些牛B主持人,男的都在压低自己的声音装模作样,女的都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我发现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随便套了一套衣服,便往车展厅赶去。我们三开的展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营业额就达到了两百多万,除去成本算下来我们每个人就能分个三十多万。所以我们都很庆幸能跟胖子合伙做生意。
在路上,胖子接二连三的给我打电话,让我快一点。
“我说你催命啊?你没看见路上一直堵车吗,你以为老子是开直升飞机过来啊?”
我赶到展厅的时候,张尚哲也在展厅里面看车。他今天穿得很隆重的样子,穿了一套西服,让我感觉他现在是在迎宾的新郎。
“怎么今天穿出个人模狗样来啦?”我瞅着他说了一句。
“说你是土豹子,你还他妈不相信;你看这是什么牌子,看看。”他把衣服的袖子抬起来凑到了我的眼前,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你妈,老子踢你;你信不信?”我跟他开着玩笑说。胖子在楼上听见了我们的说话,便站在窗前想我们招招手,让我们上去。
我和张尚哲走了上楼去,赵高亮也在。他正在坐着喝茶,见我们走上楼之后,便站了起来,向我们微微点了一下头。他的出场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寻常。
我们围着胖子的办公室的茶几坐了一圈。胖子拿出一套茶具,摆出一副很高雅的样子,一丝不苟的为我们泡茶。
“你妈,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快一点。你把老子从床上拉起来不是为看你泡茶吧。”我对胖子的这种摆谱有些鄙视。
“嗯,今天把你们二位请过来的确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他慢条斯理地说,“你们要看见了,我们公司现在是蒸蒸日上。我们这个月的销售额达到了两百四十多万,远远超过了我们当时的估计。”他停了一会儿,看着我们,我们也看着他。
“所以今天叫你们过来主要是两件事情。”他接着说。“第一件事情就是,我想我们每个拿出5%的股份出来给小赵,让他也成为股东之一;第二件事情便是,我想再开一个分店。”他一口气说完了。
“这件事情容我们考虑一下。”张尚哲皱着眉头对胖子说。我想了一下,也没有当场就给他答复;只是简单的说我要回去考虑一下。
从展厅走了出来,我一直在寻思胖子今天唱的是那一出戏。我原本想找打电话给老妈说这件事情;但是又担心她知道我从公司的账上提钱的事情会责怪我。
我给陈娟打了一个电话。
“你哪时候出来的,怎么早上我起床的时候没见你。”我的声音没带着一点感情。
“我在上课。”她在电话的那头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呆会儿给你打回去。”我听说她在上课,感觉有些奇怪,我知道她已经大学毕业了好几年。
我“嗯”了一声之后便挂断了电话。给陈娟打完电话了之后,我有点百无聊赖的感觉。我开车在二环路上转了一圈之后,决定开车回去。
在车上,陈娟打了电话给我。“我现在报了一个培训班,我想考一下研究生。”她住口不说,我想她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但是我只是每个月给你那点钱,学费啊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办。”我似乎对陈娟考研究生的事情还是挺在乎的;我在那一瞬间探寻我自己的心理,我居然很好笑地怕她接触到其他的男人,这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
“我想你了。”她说完之后就沉默了下来。我听她没有说话,便挂了电话。
我回到家之后,我打了几个电话约人打麻将,他们都说现在太早了。于是我就一个人窝在椅子里面上网。我在网站上搜寻了一些**,就进里面浏览了一下。
我边看黄色网页边鄙视自己的内心。中国人根深蒂固的道德观让我感到很羞耻;但是我又让我感觉到很刺激。
下午的时候,李霞打了电话过来,约我过去打麻将。
“我约你们的时候你们不来,老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我把电脑一下关了,便开车往她约打麻将的地方赶去。
我到的时候,李霞他们几个随时在一起打麻将的人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都等你了,怎么现在才来。我们早早的就接到了你的电话了,你反而是最后一个过来的。”李霞笑着对我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昆明的交通,车多去了。”我看见李霞旁边站了一个人,是我不认识的。“哟,怎么有新人来了;也不介绍介绍。”
“这是我老公,陈旭;在电视台工作”她指了一下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然后又指指我说:“林麻子,做什么的?”
我仔细看了一下她旁边站着的这个男人,长得衣冠楚楚的;看年纪应该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副小白脸的样子。我在他的面前有一点自惭形秽的感觉。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操,长得帅又怎样,老子还是照常骑着你老婆。”
那男人伸出伸出手来,想跟我握手。
“我的手今天上厕所还没有洗啊。”我把手伸过去,跟他紧紧的一握,然后开着玩笑说。他也没有介意,只是微笑这对我点点头,他的笑容让我感觉很高深莫测。我感觉这个人不可小觑。
打麻将的时候,李霞跟他老公陈旭一家。陈旭端着一杯茶坐在了李霞的后面。他的脸上挂着好像永远退不下的笑容,让其他人感觉到很温馨;但是让我感到很虚伪。我坐在了李霞的上家。
李霞今天的运气特别旺,连续三次逮住了我们三家的清一色;让我一下就输了一千多块给她。
“哟,有老公看着手气果然硬啊?”我从麻将桌的下面用觉轻轻地蹭了一下李霞的小腿,她在下面踢了我一脚;我们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打牌。
“你是大老板,输点钱就小气成这样,要不我不要你输的钱了。”她回答了我。
我哈哈一下没有说话。打了一会儿,陈娟给我打电话过来,问我要不要回家吃饭,我也正好想逃离这种场面;就跟他说:“你赶紧把饭做好了,我回来。”挂了电话之后,李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老婆打电话查岗啦?”她的眼神中有些诡异。
我以前在打麻将的时候是从来不接陈娟的电话的,今天之所以接她的电话是想借此机会气气李霞,好扳回一些面子来。
“嗨,我是乖男人;都回家吃饭。”我对她说,我看见了李霞的眼中带着一些藐视,就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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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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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10 PM
第十二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把我从公司的账户上提取五十万块钱的事情告诉了老妈,我看老妈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就知道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我突然有种很挫败的感觉,我像一个小孩努力策划做一件坏事;但是到最终却还是逃不出大人的手掌心。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道歉。
“上帝保佑你不成器的儿子,又干了一件坏事;你骂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一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态度刺伤了她。她“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好像还挺有理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事情?你是在犯罪,公司的注册资金谁都不能动;我以前也教过你的。”
“我已经还了一些。”我说。“再说了,那一点钱在您的眼中哪能看上啊。”
“就你的借口多;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撤你。”我听她说“再有下次”的事情就知道我又成功地逃过了一劫。
“唉,老妈;有件事情要请教您。”我对她诡异的一笑说:“我不是和胖子他们拿下了一个汽车品牌;也赚钱了。”我要让我妈感觉我拿她的钱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全挥霍了。老妈听了之后也点了点头。
“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我不能解决的。得请你帮我分析分析。”老妈听我说要请她帮忙,以为我要向她借钱。
“超过一万块钱就不给,你向我借那么多的钱还一直没有还我。”
“这回不是借钱的事情,是向您讨教一件事。”我打断了老妈的说话。“胖子我们三个人的展厅,这两个月一直都在赚钱。但是胖子想把我们的股份分出去一部分给另外一个人;还有他想扩大规模。”
我看了老妈一眼。她想了好一会儿,问我:“你在里面的股份是多少,胖子和另外一个人的股份怎么分的?”
“我的占了38%,他们两个人一人31%。现在每个人要分出5%给另外一个人。”
“即使分了5%给另外一个人呢,你还是占大股,还能控制住公司。”她想了想,接着有说:“即使胖子他真的想控制住整个公司。你还可以私底下联系另外一个人。我估计要分你们股份的这个人应该有一点本事,做生意就是大家一起赚钱。”
老妈的话让我恍然大悟。“老妈,还是您厉害;儿子真该恭维你。还有开分店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呢?”
“这个我倒是认为你们刚开始,分散资金不是一件好事。”我想了一下老妈说的这些话,都挺有道理。
“我帮你的忙,你是不是也应该回报我一下。”老妈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东西的样子。“不然下一次你再来问我,我就不再理你了。”
“行,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我拍着胸脯跟老妈说。“我们俩谁跟谁啊,看谁是你儿子啊。”
“今天晚上回家吃饭。”
我从老妈那里出来之后,就跟张尚哲挂了一个电话。我把我老妈的教我的这些东西转述给了他。他听了我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也同意了我的说法。
“那就这样定了,我马上就跟胖子打电话。”张尚哲在电话那头说。
傍晚时候,胖子跟我打电话,问我对他前几天的提议是怎么想的。
“我还没有考虑好,只是刚才跟张尚哲探讨了几句。他跟我说了这件事情。”我对胖子说了一句。“要不晚上一起出来聚聚,干干坏事,喝喝茶。”
“张尚哲给你打电话了?”他问我,“他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提出了一个方案。”
“我也基本上同意他的方案。”
“其实我在想,我们既然要做,就要做大;所以开分店的事情你不妨再考虑一下。”他的语气中带了一些遗憾。
“我说,多大点事情啊?搞得那么隆重?”
我刚刚挂了电话,鸭子的电话就进了来。他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让我出来陪他喝酒。我听人说他混得风生水起的,很是得意,现在已经是省建设厅的某某领导。
“领导,哪有时间给我们打电话了。”我对他说,“喝酒你要找女人啊,找我们有什么作用。我们喝醉酒了你又没机可乘。”
“杂种,废什么话,让你来就来了。”
“来了我的生理问题你得解决,你帮我找十个八个美女来陪着就行了。”我跟他开玩笑说。
“你龟儿子咋那么俗啊?我们在昆都,晚上八点。”说完之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晚上我还是听我妈回家吃饭。老爸见我的到来挺高兴的样子;他亲自下厨为晚餐做准备,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我又不是国家主席,搞得那么庄重,让我一下就不适应了。”我看着在厨房里面忙活的老爸的身影,对老妈说。
“你还好意思了,你多久没回来,也没有一个人在家陪你老爸,他怪孤单的。”老妈对我抱怨着说。 我对老妈的抱怨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只是在鼻子里面冷笑一下。我心想,他早几年把我们都舍在家里的时候,是否也会怕我们孤单。
吃过晚饭之后,我跟老爸老妈说外面有事,就又开车出来。老妈本来要留我在家里住一晚上的;但是我执意要出来,她也没有半点办法。
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陈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你在哪儿,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她问我。
“嗨,我在哪儿还向你汇报啊?”我发现她最近都喜欢问我在哪儿。
“我一个人在家,好孤单;你来陪我好不好?我想你了。”
“我说你能不能说说其他的啊,你坐不住就去睡觉吧。”我把电话给挂了。
我到昆都的时候,鸭子他们已经到了。昆都是整个昆明最繁华的地方,也是每个男人在昆明最想来的地方。这边是吃喝玩乐的聚集地,每个在昆明的男人总想在这边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段艳遇。
我大学的时候,白天窝在宿舍睡觉,晚上便出来活动,最常来的地方就是昆都。
鸭子看我走了进来,起身向我招招手。他身边围了几个人;我在几个人中间发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李天遥。
鸭子给我到了一杯酒,他自己也端了一杯;他站起身之后,李天遥也跟着他站起来。
“李总,这是麻子;某某汽车公司的老板;还有好几家公司。”鸭子摊开了手掌,对着李天遥介绍我说。
“早认识了,李总和我还光着屁股打了一架;李总那叫生猛啊。”我笑着对鸭子说。
“麻子兄弟也不含糊,下手那叫狠。这个世界也太小了点。”他说完之后,我们都很有默契地哈哈大笑起来。
“李总是做工程的,以后你们两个多多联系。”鸭子在中间说了一句。我并不知道鸭子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想他应该知道我做其他的生意,对工程这一块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应该的,应该的。”李天遥听他说完之后连忙点头称是。“麻子兄弟的公司是卖车的?”他转过头来问了我一句。我在心里说,你妈,真会装,刚才不是刚介绍过了吗?转眼又来问我。
“嗯,改天去我的展厅看看去。”我随口说了那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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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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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10 PM
第十三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那天晚上的酒喝得特别有意思,李天遥第二天就打电话给我,说要到车展厅去看一下;弄得让我莫名其妙的。我把我们车展厅的地址告诉了他,说我在店里面等他。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胖子,说我要过去。还告诉他李天遥也要去展厅看看。
“那个李天遥?”他在电话里面问我。
“屁的记性”我说,“就是在澡堂子里面,跟我们一大群人光着屁股打架的那个秃顶。是啥建筑工程公司的老总。”
他“哦”了一声之后说:“那行,如果他过来的话,我先帮你照看着,你得赶紧过来。”
我挂断了胖子的电话之后,就驱车往车店里面赶去。我到了展厅之后,李天遥也还没到。过了十来分钟之后,他带着一个穿着很妖艳的女人赶了过来。
我看着他下车之后,走到了门口等着他,胖子也跟着走了出来。
“胖子,见过了。”我走出去跟李天遥握了一下手,指着身边的胖子说;胖子也伸出手跟李天遥握了一下。
“路上堵得很,所以现在才过来。”他停了一下,指着身边的女人说:“这是艾丽,我的秘书。”我和胖子听他介绍了之后,相对露出一丝心领神会的微笑。
“叫什么艾丽啊?简直就是‘美丽’嘛!”我打趣地说。
“不叫美丽,是叫美女,天使艾美丽,这都不懂。”那女的被我胖子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娇滴滴地说:“人家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啊?”她的声音让我一阵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李总,赶紧的;我们店上的车,你看上那一辆,拉走。”我装出很大方的样子,我知道即使他真看上了,他也不会白拉走。这也是我们这种人的说话方式,明明从别人身上赚钱,非要把自己说得很光明正大的样子。
我把他们引进了展厅里面,看见赵高亮也在,就招手让他过来。
“这是李总,是我们的贵宾,你来跟他好好讲讲我们展厅里面的车。”我对赵高亮说。
之后赵高亮便带着我们在我们展厅里面转了一圈。我发现赵高亮还真是人才,我们展厅里面的车经过他那么一说,我突然感觉每一辆都是劳斯莱斯;根本就没有一点点毛病。
李天遥兴致勃勃地看着我们展厅里面的车,好像每一辆他都要买走的样子。我们转着转着,他单独的与我走在了一块。
“我听智邦说你是他大学时候的同学,昨天正好和他喝酒,我就让他给你打了电话。”李天遥对我说。我脑子里面一时短路,忘记了谁是智邦;后来才想起样子的名字是“智邦”。
“在大学里面呆了四年,有同窗之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这个问题。
他听我说完之后,点点头说,转身对正在跟艾丽大献殷勤的赵高亮说:“这里的车我都很喜欢,你找两款比较时尚一点的,我带走。”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我看见了艾丽的脸上像开了花一样,我估计他们在来之前,李天遥肯定告诉艾丽,说要为她买一辆车;所以她才会如此兴高采烈的。
李天遥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跟我买了两辆车,说了一些让我琢磨不透的言语,就走了。我搞不懂他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我决定找鸭子好好的问清楚;等李天遥走了之后,我给鸭子打了一个电话。
“你挺厚道的啊,今天就给我带了一单生意。”我带着些嘲讽对鸭子说。
“什么事情?”他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我估摸着他还在床上。我把李天遥来买车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事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照顾你的生意那是应该的啊。”他对这类事情好像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那行,我看这两天也没有什么事,兄弟我顺便请请你泡个澡。”我想这种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好一些,免得憋在心里不踏实。
“这两天我没有时间,等过一段时间嘛。”
我回去的时候,陈娟正抱着一本厚厚的英语辅导书在背英语单词。她看我推开门进来之后,就放下了手中的书,跑了过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裙子下面露出两条光脚的小腿。我看着她两跳纤细的小腿,裤裆里面的**突然一下子弹跳了起来,我走过去抱着她就走进了卧室里面。
陈娟没有想到我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她像一直吓坏的兔子一样在我的怀抱里面挣扎着。
我粗暴地进入她之后,她在我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我想我是吓着她了。
完事之后,我感觉全身酸痛,便留给了她一个后背,想睡一下,缓解一下神经。
“你要给我一个交代。”她努力板着我的肩膀,想使我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什么交代啊?”我问她,“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我在你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位置?我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她说完之后,从我身上翻了过来,面对着我,我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没有回答她。
“我们都到了认真的年纪,我玩不起。”她突然哭了起来,声音很颤抖。我睁开眼睛看着她两只褐色的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宝贝,别闹了;你知道我心里面有你。”我闭上了眼睛对她说,我感觉我无法面对这她满含着期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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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10 PM
第十四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鸭子和我两个人赤条条地平躺在浴池里面,他脸上盖了一块白色的方块毛巾。他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尸体;在中国,人死了之后,都有风俗在死人的面上盖上一块白布,说是慰藉死者的灵魂。
“我不知道李天遥为什么要故意走近我。”我试探了一下鸭子,因为我不相信无缘无故的东西;所以唯一能解释李天遥的行为的就只有在鸭子身上找答案了。
“李天遥是个聪明的杂种”他说,“我手上有一个工程,有三个多亿;他一直想把这个工程盘下来。但是我并不太相信他。”鸭子这么一提我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李天遥想通过鸭子与我的关系,把这个项目给拿下来。鸭子看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就没有说话。
“麻子,有没有兴趣做工程?”我们在水池里面沉默了好长时间之后,他问我。我摇摇头说:“这方面我还不懂,还不敢涉水。”
“我让李天遥带你,以后我们两个人合作。我敢保证,只会赚钱不会亏。”他坐了起来,眼睛直视着我说。“而且我对你是绝对放心的。”
“我先考虑考虑,过几天我给你电话。”我并没用当场就给鸭子答复,虽然他给出的条件对我相当有诱惑力;但是我总感觉中间如果出了什么差错,那就是万劫不复的。
自从李霞她老公来和我们一起打麻将之后,李霞好像在故意疏远了我。我打过几个电话约她出来,她也总是这样事那样事的搪塞;麻将桌上也很少见她的身影。我们都在猜想,估计是他的老公管她管的有点严。后来有一天,她又过来打麻将;我们在麻将桌上见了一面。
“好久不见你啊?”我装作无意间地问她。
“最近老公的生意出了点事,得帮他照看着点。”她说,“你让我帮你找的财务,我已经有了人选。”
“你老公出了什么问题?需不需要我帮忙?”我问她。
“可以啊,你借我十万块。”我完全没有想到我只是随口提了那么一下,结果她真开口向我借钱。麻将桌上的其他两个人也看着我,让我一下子不好拒绝。
“行,没什么问题。”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是现金还是转账?”
“都可以。但是就是这两天。”
我突然想,这件事情好像有些蹊跷啊,她老公不是在电视台工作吗?怎么又会做生意了。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已经答应了她,又不好把话收回来。我打定主意,我借给她的钱,一定要让她打一个借条给我。
我想因为是我答应借钱给李霞的缘故,那天傍晚麻将场散了之后,我一约她,她就留下来了。她的留下让我感觉这个世界的性是如此的廉价,完全就是与金钱对等了起来。而与性相关的爱情,是否还存在呢?所谓的高尚,也只是在生存面前变得一钱不值。
我正在与李霞正在床上翻滚着,陈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掐断了电话,过了两三分钟之后;她有重新打了过来。我又挂断了。
“你怎么不接?老婆?”李霞从我身上翻了下来,问我。“怎么怕了?”
“关你屁事?我还没有爽到,你怎么就完了。”我的态度很不好。她咬住我的耳朵呵呵的笑了出来,我感觉到她的笑声中带了些讽刺。
陈娟的两个电话让我一点跟李霞**的性质一点都没有,我揭开被子坐了起来,看了看表,才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看完表之后,又重新躺了下来。我看见李霞躲在被窝里发短信。手机屏幕上的荧光打在她的脸上,看上去有些诡异。
“怎么啦?跟老公聊天?”我问她。
“不是,是我女儿。这两天她去了美国;在那边孤零零的。就一个劲跟我联系,她忘记了时差。”她随口回答了我。
“你老公没有跟你联系?还是根本就不管?”我试探了一下,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满足一下变态的好奇心。
“我告诉他,今天我出差去了。”她说,“你呢?你怎么告诉你老婆的?我看你连电话都不敢接。”
“我哪儿有老婆啊?最多就是情人;所以谁都不能管我。”我有些失落地告诉她,我不知道我的失落感是从何而来的。
“那你怎么不敢接电话?”李霞对我的话带着明显的怀疑,口气中也有些鄙夷。我没有回答她。她突然拿过了我的手机,按了陈娟的电话。我一把从她手中抢过了电话;但是电话已经打了出去。
“你疯了?”我说,“不可理喻。”她的这一动作让我感觉到很愤怒。李霞对我的生气不但不害怕,反而呵呵地笑出声音来。
我看看电话,陈娟已经接了电话;她在那边“喂,喂”的叫了几声。我拿着手机走到了卫生间。
“你还没有睡觉啊?”我问陈娟。
“没有,我一直等你回来。”她回答我说,然后试探地问了我一句:“你在哪儿?怎么听了身边有女人的笑声?”
“我在外面出差,明天就回来了。”我对她说,“哪儿有女人啊,电视的声音而已。”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向她解释。
“嗯,那你早些睡。”她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陈娟是否相信我说的话;但是如果换作我的话,我对这样的谎言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我回到床上之后,没跟李霞说一句话,我把背对着她,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我们都有一种墨守成规的规则,那就是双方只是在身体上的接触;绝对不能干涉别人的生活。李霞的做法让我感觉很生气。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醒了。我穿好衣服便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李霞还在睡觉;我想她也应该醒了,因为我穿衣服的声音肯定把她给吵醒了。但是她并没有给我打招呼。
我走出了酒店。太阳才刚刚冒出一个头,并不是那么刺眼,像一个红红的皮球一般,在地平线上冒了一半。地面上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片金黄。我还是第一次起得那么早,昆明的冷空气从我的领子里面灌进去,我打了一个冷战。
我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身边不是跑过去一些晨练的人。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感觉很不习惯。以前不管去哪儿,即使只是一公里的路我也会开车。开车的时候,我感觉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小,现在我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原来是如此大。
走到了一个广场的时候,我看见一些老头老太太在广场上打太极。我突然感觉很恐慌,我不知道我老的时候是否也像他们一样在广场上打太极。我突然害怕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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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在银行把钱借给李霞的时候,我跟她提打借条的事情;她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让你打借条你不会生气吧?”我问她。
“多正常的事情,借钱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哪有那种小心眼啊?”她的回答反而让我觉得自己太小了。我把她写给我借条随便塞到一个包里,就出了银行。
“要不一起吃饭?”我问她。其实我已经约了李天遥。
“不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今天就先这样,你的钱我一年之后还你。”
“你就先用着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急需用钱。”
和李霞分开之后,我就去找李天遥。李天遥约我在西贡码头见面,那一片都是些高档的餐厅;我们每次到那地方吃饭都要花去一两万。有时,我就想,我们一顿饭就吃掉了有些人一年的收入;吃进去的东西除了变成屎排出体外之外,产生不了其他的任何效果。这个道理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但是我们还乐此不疲;因为我们都知道,中国人的吃饭不单单是吃饭,而是一种形似变态的交易,一种在面子上的较量和获取别人信任的基调。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李天遥订的那家餐厅。餐厅的规模不大;但是很雅致的那种。餐厅四周栽满了铁树,铁树在云南是一种很普遍的装饰灌木。餐厅的装修很有古典气息,并不是仿照现代的装饰风格,用砖块堆砌;整个房屋框架都是木质机构,雕龙画凤的。
李天遥告诉我,这家餐馆的老板是他昭通老乡;以前和他在一个学校读书的。我听了之后,感觉到很好滑稽,这家菜馆做的是广东菜,但是实际老板却是昭通人;这让我想起了挂羊头卖狗肉的成语,即使实际上并没有一点相同。
我到的时候,李天遥已经在里面了,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很亮丽的女孩,不是以前带过来的秘书艾丽。他看见我走了过来,就站起身来,远远地就向我伸出了手。
“来,来,来,林总,这边。”说着就上前几步握住了我的手。
“抱歉啊,来晚了。一路上都在堵车。”我说,现在昆明堵车已经成为了迟到的借口。
我们坐下之后,寒暄了一下。我猜想他今天肯定要提出来与我合作的问题。
“这是林总,做汽车销售的。”李天遥向他身边的那位女孩介绍了我,“这是周燕,是烟草公司的销售副总。”我跟周燕握了一下手,我感觉她的手指在我的手心挠了一下;我当时以为是错觉。
“喝什么酒?”他问我。酒精是打开中国人话匣子的最有效的方法;所以中国人在饭桌上一定要喝酒的。而且都是喝高度酒。中国人在酒精的麻痹下,会防松自己的防卫;即使说话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人,也会滔滔不绝。
“随便点就行了,您点,您点。”我对他说。
“行,那就点两瓶飞天茅台。”
饭桌上,周燕频频向我敬酒,李天遥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几回酒下来,我就感觉都有些晕了。我原本以为李天遥会提出来,让我跟鸭子说说,把鸭子说的项目拿下来的;但是吃饭的整个过程中,李天遥对这件事一句话都没提。让我感觉他这个人有些高深莫测。
吃完饭之后,李天遥又说要去唱歌;我感觉自己无所谓,也就答应了。去唱歌的路上,是李天遥开车。周燕和我坐在了后座上,一路上周燕穿着的大腿都不断赠到我的腿上,让我有些心猿意马的。
到了KTV包房之后李天遥借口出去打电话之后,就走了出去。我想他也看出些端倪来;所以他在给我和周燕制造机会。周燕看他出去之后,更是肆无忌惮的直接搂住了我的脖子,我心想,操,真当我是善男信女了。我也不客气地往她胸上按去。这时,李天遥不合时宜地走了进来。
“要不要让智邦也一起过来?”他向我提议,我估计他早就想好了。
“好啊,要玩就大家一起玩。”我有些不善地对他说。
“我手机没电了。”他把他的手机给我看了一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要不林总,就用你的手机打一个给他?”
我原本想拒绝的;但是想着自己已经答应了。如果我不叫,那就有点不近人情了。我给鸭子打了一个电话。
“鸭子,你在哪儿呢?”我问他,不等鸭子回话,我又接着说:“赶紧过来,这边都等你呢。”
“你们在哪儿?我待会儿过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含混不清的,我想他现在应该是在吃饭。我把地址告诉他之后便过了电话。
李天遥听说鸭子要过来,便让周燕叫了几个女孩过来。她们过来之后,频频向我敬酒;让我有点招架不住。
“你们那么多人对我一个,这个不好,待会儿还有人来?你们留着肚子陪他喝。”我对她们的敬酒感觉到很无奈。我对李天遥的这种做法感觉到很愤怒;我感觉自己被他给利用了。今天晚上他也并不是真心实意地请我吃饭,他的最终目的是通过请我吃饭的方式让鸭子出来玩。
鸭子后来很快便过来了。鸭子来了之后,我看见李天遥对着那群女孩使了一个眼色;那群原本围着我的女孩,都跑到了鸭子的身边去了。我身边顿时就空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周燕看我很不高兴的样子,便走了过来。
“今天晚上你一个人?”她问我。
“你没看见吗?他们都走了,当然只有我一个人。”我呵呵笑着对她说。
“我问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家,我今天晚上一个人。我跟你回去,今天晚上我是你的。”
我瞅了她一眼,看见她脸上厚厚胭脂下浮出的皱纹和眼神中带有的莫须有的高傲;我突然感觉特别恶心。我估计她把所有的男人都当成了她的玩物。一种以性作为交易的玩物。
“我老婆在家;我要回去。”我站了起来跟鸭子和李天遥打了一声招呼。走出来的时候,我突然特别想陈娟,她的影子在我的脑海里面越来越清晰。我跟她打了一个电话。
“我要回来了。”我说。
“我一直想给你打电话,但是又怕你生气。”她的语气中含有抑制不住的喜悦。“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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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12 PM
第十七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李天遥打电话给我说请我吃饭,说上次的事情非常感谢我。
“什么事情啊?”我装着不知道,我向鸭子打听过,鸭子的项目已经决定让李天遥他们公司来做。他嘿嘿地笑着,我也跟他打着哈哈。“以后有事还要请李总多多担待一些。”我说。
“好啊,以后有发财的机会就给我留着,我这边有好的项目也叫你一块来做。”他说。
“行,就冲你这句吉言,我没饭吃的时候就来找你了。”我们这些人最大的本事就是给别人画一张大饼;所以说话都很好听。
挂了李天遥电话之后,胖子就打了进来。
“美女呀,麻子。老子这次遇见一超级美女。”胖子在电话那天嘟嘟嚷嚷的说着。
“我说是怎么回事?”我问他,“怎么你杂种的脑子坏了不是?”
“我这边遇见一美女,改天约出来你见见。”
“操,你就不想一些高尚的东西,你脑袋里面除了男盗女娼就不会有点光明正大了;而且又不是没见过美女。”我跟他开着玩笑说。
“这两天我就约出来让你见见。”
胖子约出来的那名女的叫高希云,是李霞的一个姐妹;跟李霞在一起工作;高希云是从农村里面出来的,后来考上研究生,考过了注册会计师之后就到李霞她们事务所工作。所以我相信这种女人,只要你开的价足够高,达到她的心里底线,她就会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看着胖子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就感觉特别好笑。如果胖子知道他跟高希云的艳遇也有的我的一部分功劳,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麻子,这是高希云;这是希云的好姐妹李霞。”在饭桌上他向我介绍高希云和李霞。
“都是国色天香啊,认识美女是我的荣幸。”我对着李霞和高希云微微笑了一下。我看见李霞也对着我微微笑了一笑。
“希云是做什么的?”我故意提了一下。
高希云看了看我,又看了一下李霞,说:“我是会计,做账的;去年考过过了注册会计师证。”
“那不得了啊,注册会计师在云南是稀缺人才。”我说,然后突然像想起了了些什么。“哎,胖子;你不是要请一个什么会计还是财务做账吗?恰好高希云就是啊,在哪儿找啊?就她了。”
“这件事我也正好要找你们协商。”他说。我知道他口中的“你们”只包括了我。因为张尚哲对他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是反对的;而赵高亮要站在了他这边;所以他对公司做的任何决定,只要我同意,就一定施行。
“那好啊,就请她了。”我说。我本来还想说一句“你们也顺便发展一下感情”;但是话到嘴边,我又吞了回去,因为胖子和高希云如果两个人狼狈为奸,对我肯定不利。
我带陈娟到房地产开发公司转了一圈,让她选一套刚开盘的房子。她转了一圈也没有选上一套。
“随便一点就好了;而且我看都还不错的。”我对她的这种做法相当反感。
“那哪行呢?采光、周围的环境、上班的便利都要考虑到了;还有以后如果有宝宝了,宝宝的学校都在考虑的范畴内。”她扳着手指一点一点地数。
“你考虑得太多了。”我说。我在想,我给她买了房子之后,我跟她之间是否就算真的结束了;或者说我就能不欠她什么东西,两清了?我希望能达到我需要的效果。
陈娟最后在北市区选了一套四室一厅的房子。
“一个主卧室,一间是宝宝的卧室,一间是你爸妈的,一间是我爸妈的;这么安排挺合理的。”陈娟陷入了设想的世界之中;她想了一下又来征求我的意见。“那你说要我们家来了客人怎么办啊?房子少了一间。”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接过她的言语,到以后我就得让我自己的谎言更丰富些。
房子过户的时候,陈娟一定要把我的名字一起写在房产证上。
“没有这个必要。”我对她说,“万一不行,我重新买一套就是了。”我知道她是以这样的方式将我们之间联系在了一起。而我是以房子的方式来对她进行补偿。
给陈娟买了房子之后,我以一种很极端的方式来冷落陈娟。后来的很多天我都是住酒店,没有回去。陈娟给我打电话,我总是说很忙,都在外面。我猜想许多夫妻在感情出现了问题,也都是这样处理的。
在外面住的日子,让我感觉到很孤单。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每天不是叫上胖子,就是鸭子,他们俩轮流在昆都陪我喝酒;有时干脆一个人在昆都独坐。
这段日子里,我极度放纵了自己。我让一个个喝醉酒的女人从酒吧里面爬到我的车上,再从车上爬到了我的床上,最后从床上离开。这种生活也让我的精神空虚到了极点,我在想,在这个充满了性和物欲的时代里面;我们都不知道为谁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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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13 PM
第十八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在昆都游荡的日子,我突然特别想回去,回到陈娟的身边;因为我想找到一种家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在我的内心里面彷徨;但是纸醉金迷的刺激又让我对这个世界的夜生活如此留恋。
我正准备离开,这时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美女歪歪斜斜地走了过来,她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我的对面。
“帅哥,请我喝酒。”她一张嘴,满口的酒气冲了过来。
我没有说话,倒了一杯酒摆在了她的面前。然后举起杯子。她端起了酒杯跟我的杯子一碰。
“美女,去哪儿呢?我送你回去。”我问她。
“我住你家啊,你送我回去吧。”她伸出了手指在我的额头上一划。
“那你还等什么啊?走吧。”我付了帐之后,就扶着她走出了昆都的大门,上了我的车。
刚上车,那女的就吐在了我车上。 “**,你能不能先吐了再上啊?”我骂了她,我忘记了她是我扶上车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住哪儿呢?”
“小雪”那女的朦朦胧胧的说。我知道这个名字是假的,我在昆都,至少有二十次遇见叫“小雪”的人。似乎“小雪”这个名字是这些女人的热爱,让她们找到一种很纯洁的感觉。我嘲笑着摇摇头。
我开着车,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然后搀扶着小雪上了酒店。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被窝里面空空的。我睁开了眼睛一看,发现我的皮包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而且我衣服裤子全都不见了,甚至连我的内裤都不翼而飞。我一下跳了起来,赤条条地冲了出去,边跑边喊:“有小偷,有小偷。”
酒店的工作人员都跑了上来,我感觉他们都在偷偷的观察我的**,我想一直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人观赏着。这种感觉让我无地自容。
酒店的工作人员听我说完了情况之后,就报了警。很快警察便过来了。他们给我做笔录时我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个警察看不过去,到外面买了一身质量极差的衣服给我套上。我看着明显短了半截的裤子和脚上穿着的解放鞋,让我有一种很自卑的感觉和强烈的不适应感,还有硬硬的裤裆摩擦着我的玩意儿,我像一个正在遭受惩罚的犯罪一样。
当时我最大的想法就是,亲爱的小偷,你说你偷什么东西不好,你偷我裤子,要不是我裤子被偷了。我是铁定不会报案的,这种事说出去太伤面子了。
来给我做笔录的是两个年轻的警察;一个身材消瘦,衣服挂在他的身上,显得挺宽松的样子,另外一个很庄重的样子。
“你是哪里人?”消瘦的警察很警惕地问我。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听我地道的昆明腔就知道我是昆明人了,还问我哪里人。我想,他应该看着我长成这样,就把我归结在了坏人的那一个范畴里面了。
“昆明人。”我边说边把手伸进裤裆里面,把裤裆里面的褶皱理顺些,好让自己的身体舒适一点。
“认真点,我们在调查你的案子,你一定要说实话。”我的态度好像激怒了他;旁边很庄重的警察也横了我一眼。
“我都很认真的啊?你们要搞清楚,我是受害人,不是偷东西的人。”
“你说你是昆明人,怎么又会出来住酒店?你怎么证明你是昆明人啊?”还是消瘦的警察问我,旁边的另外一个好像一直都在保持着沉默。
“我的所有东西都被偷了,我怎么证明啊?”我满脸苦恼着说,“你以为我愿意报警啊,要不是这样谁愿意跟你们警察打交道。”我看着他们对我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在他们的眼中我成了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了。
我把早上发现我东西不在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他们之后;他们在酒店的四周看了一看,又找酒店的工作人员了解了一些情况。他们折腾了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做完了工作。
“你找你的家人来接你回去吧。”消瘦的警察还是不信任我。我寻思了一下,这种事情肯定不能给老妈打电话,陈娟也不行,唯一能够帮我的只有胖子。
“胖子,你在干什么?”我打电话到了车展厅,找到了胖子。
“你怎么不打老子的手机,打公司的电话?”他对我没有打他的电话,而是打公司的电话有些好奇。
“别废话了,赶紧过来接我;我这边发生了一点事情,要你的帮忙。”我说。
“怎么啦?行,我立马赶过来。你在哪儿?”我把酒店的名称告诉了他。
没过多长时间,胖子就开车过来了。他看见我一脸的狼狈样,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你笑个鸡枞,没看老子的心情正烦着;老子给你一下。”我骂着他,感觉到自己像马戏团的小丑一样。“你们看看吧,我都说了我是昆明人,是好人,你们还不相信。”
两个警察看了胖子的身份证之后,就让我离开。我们出了酒店之后,胖子拉着我从城里面绕了出来。
“这次去哪儿呢?”他问我。
“随便到哪儿都行。”我好想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我说完之后,就把车椅放平,躺着睡觉。
“今年过年有什么安排?到哪儿过?”他问我,看我睁开了眼睛之后,便递给了我一支烟。
我以前过年都是在家里,我想起了小时候,我老爸抱着我放烟火的场景,这个场景在我的脑海里面滞留了二十多年。后来的过年,即使一家人再重新在一起也没有了这种感觉。
“没什么打算,还是呆在家里。”我平静地说,因为中国人最隆重的节日在我的严重跟平常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要不这样,我们一起去香格里拉。”他叼着烟,眼角皱了起来。
“你们哪几个人?”我问他,“要就约上几个美女才行。”
“美女肯定不少,高希云也去了。”他说。
我听高希云要陪他一起去过年,感觉有些不对。因为高希云是李霞安排进公司的;而李霞是我的人。高希云在公司的所有情况李霞都会告诉我;但是我一直没有听说高希云要陪胖子一起过年的事情。
“那我就把李霞给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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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14 PM
第十九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想跟陈娟提出分手;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和她在一起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我越来越感觉她就像我的一个亲人,是我生命中的一个重要的人物。所以我有时会考虑,她是否能够接受得了。
我们买了房子之后,陈娟一个人就开始忙装修的事情。她好几次都来征求我的意见。她想再年前就把房子装修完毕,过年的时候就搬到新房里面去住。
“你喜欢什么样的装修风格?”她问我。
“你随便吧,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只要你喜欢就好了。”我对她说。我想告诉她。
从上次我在酒店被偷之后,我还是回到了家里。陈娟并没有问我这些天干什么去了;我也什么都没有提过。
酒店的事情,后来警察调查清楚了。偷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天我带回去的那个叫“小雪”的人。那天那个瘦的这剩下骨头警察来还我的东西的时候,一脸正经地告诉我,说:“你们少做坏事了。”
那个叫“小雪”的人偷走我包的时候,我包里面还有三万块钱。警察还我的时候,包里面只有一万多块。
“你估计那个女的要被判多少年?”我问那个瘦瘦的警察,“应该没有多大点事吧,不久两三万块钱。”
“我不太清楚;但是应该有相应的规定。”他说,“我估计怎么都得到里面蹲个三四年吧。”
“三四年?”我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判那么高啊?”
“中国的法律就是这样子,这还算是轻的了。”
我听了“小雪”要被判个三四年,突然怀疑起开始陷入自我责备之中。其实这些钱对我来说,并不算多大点事情;但是就是因为这么一点,她却要用三四年的青春来置换。
“我能不能把这个案子撤了?”我问那个警察。
“不行,这个案子已经报到了检察院;案子已经不在我们手中了。”他带有鄙夷的目光看了我一下。我看到了他的不耐烦,也就没有再说话了。
我跟李霞打电话,问她春节在哪儿过。“你呢?怎么想着问我这个问题。”她反问我。
“过年的时候,约你一起去香格里拉。顺便喝喝茶,打打牌。”我笑着对她说。
“怕并不是单纯的喝茶,打牌吧?”她问我。
“随便你怎么想,你怎么想就怎么做。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主见,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陪着你。”说完之后,我哈哈一笑。“还有胖子和高希云也要一起去;你盯紧点他们两个人,我怎么看他们两个现在有点眉来眼去的。就两个****。”我补了一句。
“如果你怕的话,就到公司里面去看着他们两个人;这样在你的眼皮底下,绝对不会发生什么苟且的事情。”
“你这个是个好主意。”
第二天,我打电话告诉胖子。
“胖子,给我也设个办公室吧,好歹我是最大的股东。”我说。
“怎么,你也要来管理公司吗?”胖子问我,他以为我会像张尚哲一样。
“不会,如果让你为难我就不来了。”其实通过前段时间我对胖子的监视和李霞给我的有关胖子的情况,我都没有找到胖子在公司里面有什么猫腻,这个跟张尚哲所告诉我的完全不同。
“麻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胖子突然冒出了那么一句,我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有,如果不相信我还会跟你做生意啊。况且我们谁跟谁啊,我们从小一起的,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人;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谁呢?”我感觉自己很有说谎的天分,这些话即使我自己的不相信,但是我说出来居然很麻利。
李天遥邀请我吃饭;这顿饭有些神秘。我猜不透他请我吃饭的理由,我以为他又要通过请我吃饭把鸭子给邀出来;所以我想拒绝他。
“兄弟,是一个发财的机会;我保证。”他对我说。
我听他那么说了之后,还是决定去。
他约在了西贡码头以前的那家。我到的时候,李天遥跟周燕已经在里面了。
我坐下之后,李天遥就端了一杯酒绕着桌子走了过来。
“那天晚上冷落了兄弟真是不好意思。”他拍着我的肩膀说。
“没多大点事情,我早就忘记了。”我对他释然一笑。
“我就说嘛,林哥哥哪是那么容易小气的人吗?”周燕端着杯子对着我点了点头。
“怎么就我们三个人啊?美女。”我问周燕。
“今天是特意来招待你的。”她说。“我们李总说,你是他的贵宾;所以今天一定要把你给招待好了。”说着她便端着酒杯坐到我的身边过来。
她身上的香水味一直往我的鼻子里面冲,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你的香水味真浓。”我跟她开着玩笑说。
“真的?真的?这是我从法国让人带过来的;一瓶就是好几千欧元。”说着她就往我身上靠,想让我闻她身上的香水味。李天遥对周燕持一种放任的态度。
“再靠近,我就把你吃了。”我说。“到时候李总可是要找我要人了。”我说完之后,就拉开了椅子,离开周燕一定的距离。
“我没得啥意见。”李天遥笑着对我说。“就怕你吃不下了。”
这顿晚才吃得很有意思,我和李天遥都没有说话;只有周燕一个人在傍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不时和我们开一两句不荤不素的玩笑。
“还是说正经事,你不是让我来泡美女的吧?”我笑着问李天遥,我知道他像我一样,不会无缘无故给其他人好处。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有一个项目;我想到你了,想拉着你一起做做。”他双手握了起来,手肘支撑在饭桌上,一脸严肃滴说。
“什么项目?”我问他。
“你知道我是搞工程的。最近我从红河州这边拿下了一个项目,我想拉你跟我一起干。”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这个项目不是很大,做完之后也就一个亿左右。”
“我能干些什么?这一块我有不熟。”我有些好奇。“你说要我带一个工程队,这种事情得会把我累死了。”
“不用你干什么。这个工程要垫资两千多万,现在我们已经垫资了一千多万;但是还差些缺口。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出资,到时候大家分配一下利润。”
我听李天遥说完之后,才知道他的意图并不是要拉我赚钱;而是他们接下工程之后,垫资款不够,所以才拉上了我。
“嗯”,我想了一下,没有说话。
“没事,你慢慢考虑;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他很轻松地对我说。
我知道,李天遥不是遇见紧急情况,他肯定不会拉人垫资。如果真要和他合作,我就必须要了解他所说的项目。而且这种合作的时机一定要掌握好了;这种方法便是“脱”字诀,时间越长,我得到的利润也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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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14 PM
第二十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原本以为胖子只邀请了我一个人去香格里拉过年;我们约好了在收费站见面。我和李霞到了之后,才发现除了胖子和之外,还有好几个人。张尚哲带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在身边;女孩说话娇滴滴,带了点娃娃音,长得挺耐看的。胖子看我盯着看张尚哲身边的女孩,向我点了点头之后,指着那个女孩的背影轻声地说:“学圌生圌妹。”我向他做了一个我明白的眼神。张尚哲是什么货色我们都很清楚,我估计这女孩也是看上了他的钱之后才跟他的。杨和身边也有一个女人,戴着一副眼镜。杨和看见我下了车,便走了过来。
“这是麻子哥。”他向那个戴着女人介绍了我。“这是我老婆,和佳;在昆明理工大学教书。”
“你哪时侯结婚了的?怎么兄弟们都不知道?”我冲那和佳微笑着点了头,转过头问杨和。
“嗨,我和她早结婚了;只是一直没有带他出来。”他跟我寒暄了几句,便转生跟胖子打招呼去了。我向张尚哲招了招手,他走了过来,旁边的那个女孩也走了过来。
“麻子哥,什么事情?”他以为我叫他过来有事。
“哪时侯泡上了这么一个美女了。”我看着他身边的女孩问张尚哲。
“忘了介绍,麻子哥;我们这群人的老大;熊雅丽。麻子哥什么事情?”他介绍了我们之后,有些疑虑的问我;然后从钱包里面拿出了两百块钱,对身边的美女说,“到那边给我带包烟过来。”我看见那女孩在看见张尚哲拿出钱时候的表情,她的眼神一直盯着张尚哲的钱包看。
“有你的啊?”我看那女孩走开之后,对张尚哲露出一个赞赏的表情“哥哥佩服得很。”
“哪儿呢?这种女人,只要你愿意花钱;都可以叫过来。”他扬了扬手中的钱包。
我们四张车早上九点从昆明出发,打算在大理吃午饭。
“怎么想着要去香格里拉过年。”在车上李霞问我,“现在香格里拉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我哪知道胖子发什么神经啊?好像现在过年都流行在外面过,不待在家里了。”我若无其事地说,其实我在担心着另外一个事情。高兮云是我和李霞安排到胖子身边去的,她的存在就相当于我的眼睛。她进公司之后,给我的所有关于胖子的信息都是好的;现在我不禁怀疑起她给我信息的真实性。还有,我看着胖子和高希云如胶似漆的,我在想如果她把我安排她到胖子身边的事情告诉了胖子,胖子是相信她还是相信我。所以这种关系让我感觉到很尴尬。
“胖子和高希云走得太近了。”我对李霞说。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们中午时分便到了大理古城。到了大理古城之后,我们便跟着胖子,在大理古城绕来绕去;他告诉我们说,大理一个巷子里面的餐馆鸡特别好吃,一般人都找不到。找了半天之后,我们终于找到了那家餐厅;果然是在一个狭小的巷子里面。
把车停稳了之后,李霞跟大伙儿打了一声招呼,就拉着高兮云走出了餐馆。胖子,我们几个人坐了一桌。
“坐着干嘛啊?”胖子向大家招招手说,“斗地主啊。”
“我只会打麻将,不会打牌。”我笑着对胖子说,“你们几个人玩吧。”他们说的“斗地主”我倒是看见过别人玩过,自己也知道是怎么玩的。
“少了你怎么行,你可是我们这里面最有钱的。我们都等着赢你的钱呢。”张尚哲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张尚哲说完之后,熊雅丽的目光也从张尚哲的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陪你们玩便是了;还真以为老圌子输不起这点钱啊。”我笑着对他们说。胖子听我那么说了之后,便招呼餐馆的服务员拿了两副扑克过来。
“怎么分?”我问胖子“刚好六个人,两组。”
“当然是女人跟女人,男人跟男人了。可是女的少了一个,男人多了一个。资源很不均衡啊。”
“那还简单,就一组得了。杨和他两口子一组,张尚哲与小圌美女一组。老圌子也只好屈尊一下跟你杂圌种混在了一起。”我说。我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
几把牌下来,我和胖子输了三千多块钱。这是李天遥打电话过来,我把手中的牌递给了胖子,说:“好好打,赢死两对狗男女。”,就拿着电话走了出去。
“林总,考虑得怎么样了?”他问起了上次一起吃饭说合作的事情。“都过来有十多天了,你还没有下一个决定吗?机会可不会等人啊。”
“我现在也是急钱啊,你知道一千多万不是小数目,一时间哪能凑出那么多来。”我没有告诉他,我是否会投钱到他的项目上。这种若即若离的招数不但对恋人有用,在生意场上同样适用。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要不这样,你如果筹到款项了,或者是想着跟哥哥合作了,那就跟我打电话。”
“得过完春节嘛,反正你现在的工程也一时开不了工。”我已经找我老妈圌的人彻底调查过他所说的项目。这个项目倒是可以做的,而且利润回收率也快;只是因为李天遥他们的公司投资的项目过大,资圌金圌周圌转不过来,他才会找到我。
“行,那过完年之后等你的消息。”说着便挂了电话。
我走进餐厅之后,胖子不但把我们输出去的钱给全部拿了回来;而且还赢了一千多块钱。
“行啊,胖子。哪时侯那么牛B了?”我拍着他的肩膀说。
“老圌子的这是叫手气。”他抬着他胖胖的脑袋对我说。“哎,麻子。这次去香格里拉我带你们去认识一个德高望重的喇圌嘛活佛。”
“什么喇圌嘛啊?那么牛B啊?”张尚哲插了一句。
“这活佛的道行很高,平常人他根本就不见。只有他看着有慧根的人,他才会接待。”胖子一本正经地说。
“我希望我是没有慧根的那种人,花花世界我还没有玩够,我倒是希望留下一点慧根来。”我做出一个很淫圌荡的动作来,杨和身边的和佳看了我一眼。
“我说的是真的。所以这次我想带你们去听听他讲经。洗涤一下生命中的污垢。这种机会很难得”他说。
我听了胖子说完之后,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胖子看我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有些不高兴。
“信仰是一种很神圣的事情;有了信仰,你的心才有了归宿。”
“我的灵魂已经卖给了魔鬼。至于我的心,我永远只留给我自己。”他还想说什么,我伸出手掌,挡了一下;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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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15 PM
第二十一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们到了香格里拉中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钟左右。香格里拉一片萧条,天空中一片灰蒙蒙的,偶尔有一两朵雪花飘过。冬季的寒风一直往我们车玻璃上打。
“胖子,我们还是返还昆明了吧?这要冻死人的。”我裹紧了羽绒服跟胖子说。
“都下来了,你们就应该有所准备;在昆明的时候,你们就应当想像得到香格里拉的天气。现在就将就了;而且我都给人家约好了。到我一个叔叔家过年。”
“那你不早说,早知道就不来了。”张尚哲抱怨了一句。
“你哪有那么多废话,来了就安心的过年。”胖子皱着眉头说。
那天晚上,我们就留在了中甸。胖子在中甸的一家酒店开了四个房间;杨和他夫妇住一间,张尚哲与熊雅丽住一间,李霞和高兮云住一间,我跟胖子住一间。
“你应该留些空间给我们,我和李霞。”我试探性跟胖子说了一句,其实我是在问他跟高兮云到底是什么关系。“晚上要做做床上运动才能睡着。”
“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开车。”胖子打了一个哈欠说。
第二天七八点钟,胖子就开始打电话催人起床。
“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又不是赶着去投胎。”我在床上点了一根烟,顺手也扔给了胖子一根。
“要到那边去吃午饭。”他胖胖的脸挤成了一块。
我坐了起来,胡乱地收拾了一下,便跟着胖子下了酒店,去吃早点。等我和胖子吃完了早点回来后,他们几个人也都在大厅里面了等着了。
我看了一下人都到齐了,就问胖子他是怎么安排。
“这次是去我一个叔叔家过年。从中甸出去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你们要稍微忍耐一下。这次过年的所有费用都由我出。”
“哎,这句话我爱听。”我说。
我们从中甸出来,沿着一条冻结了的乡村公路小心翼翼地走着。李霞坐在我车的副驾驶座上已经睡着了。车窗外飘起了一朵朵白色的素雪。雪落在车窗玻璃上就融化成了一滴滴小水球,在汽车颠簸下,这些小水球沿着车窗玻璃不规律地扩散,形成一条条小溪;看着这些水流痕迹,让我想到了长江和黄河。
车开了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在一个村子口停了下来。胖子从他的车里面伸出手来,让我们停车。
“到了?”李霞睁开眼睛问我。
“嗯,好像是到了。”我点燃了一根烟。
“给我一支。”李霞伸过手来。
“你又不抽烟,给你干嘛?”我抽出一根递给了她,接着说,“浪费烟草。”
她把烟拿在手中,并没有吸;而是翻来覆去的认着地看。她的样子像一个寻宝者拿着一副藏宝图一样。
“至于吗?没见过啊?”我对她的看似很幼稚的行为很反感;看胖子他们下了车,我也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这就是我叔叔他们的村子,里面住的全部是藏族。”胖子说。
“我记得你不是藏族嘛?”我问胖子,“哪时侯冒出来一个藏族的叔叔了?”
“他跟我爸是结拜兄弟;以前在一起当兵的。现在他是这个村子里面村长。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喇嘛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座寺庙里面。”
正在这时,从村子里面走出了三四个戴着毡帽人来;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高高的汉子,穿着一件碎花的袍子;两边颧骨高高地凸了起来,眼睛特别亮;整个人看上去精气神特别足。其余几个都是年轻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胖子看他们走了过来之后,也迎着他们走了额过去;他向那群人躬身合什行礼,为首的汉子也向我们合什。
胖子和那几个人在一起攀谈了起来,寒冷的天气让我没有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儿,胖子就领着他们走了过来。
“这是我跟你们提到的我叔叔。”他向我们介绍了高高的汉子;其实我们都猜到了。
“叔叔好!”我和张尚哲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叫完之后,我们相对看了一眼,都感觉两个人挺傻的,这一声让我感觉我们像读小学二年级的学生,对着任何人不是“叔叔”就是“伯伯”的。我们都尴尬地笑了笑。
“这是林七贤,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胖子首先介绍了我,再依次把众人都介绍了一下。介绍完了之后,高高的汉子便把我们领进村子里面。
我们提着行李跟着胖子的藏族叔叔进了村子。藏民的房屋都有些古典气息的木雕房屋。他领着我们来到一幢房子面前,这幢房子在外观上看是村子里面算最好的,也是最大的。我心想,要是在昆明有那么一套这样的房子,恐怕怎么也得值个千八万吧。
进入到房子里面之后,才感觉里面比我想象的还要宽敞。房子四周用木板搭起了一圈,制成了简易的木桌。
“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如果是五六月份过来的话,那时候人更多,还有藏民的姑娘们和小伙子们为客人唱歌跳舞。”胖子的藏族叔叔看着一周空荡荡的座位说。
“我早就想下来看您了;但是一直没时间。我爸也随时提到您。”,胖子的话让我感觉到时光的飞逝,以前胖子和我都是满嘴胡话的人。从我们的口中说出来的话,基本上都是愤世嫉俗的脏话。
胖子的藏族叔叔听了胖子的话也很受用的样子。“以前我听你爸爸说你是一个不成器的小子;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哈。”他操着一口很别扭的强调说着;特别是听他在说“爸爸”的时候,他并不是发“baba”音,而是发成“papa”。
胖子的藏族爸爸给我们每个人都安排了一间房间。我们把行李放在了房间之后,他又为我们安排了午餐。午餐是典型的藏民风味,牛肉羊肉占了一大半。
吃过饭之后,胖子就让我们都回房间休息,说下午带我们去听活佛讲经。
我回到房间便一下躺在了床上,闭紧了眼睛想是自己入睡;但是总是睡不着,一种不着力的空虚袭击着我。我正躺得迷迷糊糊的,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我看了下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便挂了电话。过了几分钟之后,这个号码又打了进来了。
我接了电话,是一个熟悉女人的声音;但是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你是谁?”
“我是熊雅丽呀,怎么都忘记了吗?”
“你打错了电话了吧?你应该打给张尚哲,打给我干嘛?”我对熊雅丽打电话给我感到很惊讶。
“人家只是问问你干嘛吗?凶巴巴的干什么呀?你对每个女人是不是都那么凶啊?”
“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没有我就挂了。”说着我就把电话给挂断了。熊雅丽给我打电话只是表示了一种意思,那就是她对我有意思;而她所盘算的只是我口袋中的人民币,她所能给我的是她自己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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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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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17 PM
二十二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在胖子的藏民叔叔的带领下,我们从他们村子的一条小路上了山。一路上的冰雪在我们的脚底下发出“咔咔”的声音。
“没多远,绕过去就是了。”胖子的藏民叔叔指了一下山脚下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活佛都在寺里面的。”
“胖子,以后坚决反对你再干这种无聊且愚蠢的事情了。”我转过头,悄声对胖子说了一句。“好好的年被你什么洗涤灵魂给坏了,连昆明的太阳都照不到。”
“我是诚心皈依我佛了,让你们来听听也是有好处的。”胖子笑着对我说。
从村里面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走到了胖子口中的
活佛在的寺庙。这座寺庙从近处看,有点苏州园林的味道,门口种了几个挺拔的青松。
“就是这里?”我问胖子,“怎么人影都没有一个?”
“走吧,到里面去。你就知道了。”说着胖子就把我拽进了了寺庙里面。
进入寺庙之后,是一个很宽敞的庭院;庭院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一片落叶都没有。庭院中栽有许多我叫不上名字的常青树,这些树的叶子上都挂了一层厚厚的冰块。
我们进入庭院之后,就有一个喇嘛从一件房子里面走了出来,向我们合什,然后问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胖子说了来因之后,这么喇嘛便领着我们进了一个大堂里面。大堂里面有四五十个喇嘛,还有一些藏民,应该是附近的村民。他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听坐在最前方一个喇嘛的谈话。
“这就是那位活佛了。”胖子在我的身后说。
“要不我先出去?”我征求一下胖子的意见,我看他听得津津有味的。
“再等一下就完了。”他说。听他这么说我也只好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半个小时之后,那位活佛终于讲完了;他招手让我们过去。我们绕过盘坐在大堂上的喇嘛,走了过去;他带着我们一行人穿过一条下载的长长的走廊,进入了一间厢房里面,房间里面有一些垫子,他让我们坐了下来;我故意坐在一个不太起眼的位置上去。
“上次在昆明见到师父,听完师父的一番告诫;很有感触。”胖子低头跟活佛说着话,我从来没有看过胖子那么彬彬有礼过。
“檀那是个有心的人,如此宣扬佛法,必得善终。”活佛对胖子说。“佛渡有缘人,说明檀那跟佛是一个有缘分的人。”
“像那位檀那就是一位跟佛有缘的人。”他指着我说,“而且檀那是一个很有慧根的人。”
胖子他们都转过头来看着我,甚至胖子叔叔都带了些惊奇的目光看着我。我对着活佛行了一个礼,没有说任何话。
“檀那请上前来。”活佛向我点点头说。
我离开座位,走了过去,我走过胖子的身边时,看见他目光里面带了一些羡慕。我想活佛之所以点我,估计是我个子挺高的缘故,让我在这一群人中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师父,你好。”我很现代地伸出手去想跟他握手,我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坦白地告诉活佛,我对他的信仰并不感兴趣。
“嗯,不错;果然很有缘分。”他拉着我的手,摸来摸去的说。
“什么缘分?”我问活佛。
“缘分就是因果;佛祖也是因为看透世间的所有因果才得以证道。”
“什么是因果。”我感觉我的问题有点钻牛角尖的意味。
“世间万物皆是因果。一切因,一切果。一切因又变成了一切果,一切果又是一切因;。生生不息便成万物一切善因得一切善果;一切恶因得一切恶果。世人皆只看见果,没看到因;只要能看到因果便是佛了。”
“我也可以是佛吗?”我微笑着问活佛,我的笑里面带着对我自身的讽刺。
“人皆是佛,见性见佛。”
“我死的时候,你一定要超度我;让我进西方极乐世界。”从活佛那里出来后,张尚哲开着玩笑对我说。
“你的恶太重了,即使我成佛了;对你的罪孽也是不堪重负的。”我看着玩笑说。在说话的那一瞬间,我突然突然在想,世人罪孽那么多,那么重,是不是信佛之后,所有的罪恶都会烟消云散?就能得到宽恕,死后去西天极乐世界了呢?我不太肯定。
活佛的话好像也影响着了胖子的藏民叔叔;回来的路上他对我毕恭毕敬,生怕我有半点损失。他的行为让我感觉到很好笑,我想即使有一天我真的立地成佛了,我是否还会想起来有那么一个人都是未知的。
我们回到村子里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回到村子里面之后,胖子的藏民叔叔好像跟村子里面的人说过了什么,所以村子里面的许多村民都过来向我行礼,我也是一一还礼。这么闹腾一晚上,等我们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胖子在我睡觉的时候,进了我的房间。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是上一次活佛的吩咐,他算出你是一个有佛性的人。”
“屁,老子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五毒俱全;哪时侯成为佛啊?等我死了之后再变好就可以了。”
胖子走了之后,我就睡觉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熊雅丽又给我打了电话。
“我说美女,你这是勾引我犯罪啊;白天才有人说我有成佛的可能性,晚上你就来勾引我了,真以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什么的。”
“你敢吗?”她问我。
“怕个鸡枞,我开着门等你。”
我和熊雅丽做完爱之后,我从钱包里面抽出两千块钱丢给她。“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要不然你就不用在昆明出现了。”我威胁她说。
“你以为我那么笨,我说出去我们两都没有什么好处。”她边收钱,边说。“以后需要就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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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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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18 PM
第二十三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陪胖子听了十多天的经之后,年终于算过了。在香格里拉的十多天,我都感觉自己是在坐牢一般。过了农历初五,我就直接告诉胖子,说我要回昆明。
“要走就都一起走了。”他看我的态度很坚决的样子,也就没有在强留。走的时候,活佛送了我一串念珠留作纪念;而我给寺庙留下了一万块钱,也算作是对活佛对我宣扬佛法的工资。回来的时候,胖子一直找我要那串念珠。
“这串念珠是活佛开过光的。”胖子说,“我出五千块,你给我怎么样?”
“太少了;再加价我就会考虑了。”我对他说。我本来是跟他开开玩笑,没想到他当真了。
“一万?卖不卖,再加价就不划算了。”胖子苦着脸说。
“看吧,恢复了奸商的嘴脸了吧?早就看出来了,还装。”我指着他说。
“麻子,你说你这人真是的,你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放在心上过;任何事情都可以开玩笑的。”胖子莫名其妙地生了气,让我们都感觉有些奇怪。
“你是你,我是我。”我说,“你认真的事情不代表我就必须要严肃起来;这种逻辑我还没有听说过。”我们第一次站在了对立面。我认为胖子的话有点伤我的面子。
“别吵,别吵;多大的事情啊?”张尚哲看我们两的气氛有些不对。
“关你屁事。”我对张尚哲说,“你闭嘴。”
张尚哲也听我那么说,没说什么;不过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回昆明的路上,我和李霞走在最前面。我故意把车开得很快,把他们都远远甩在了后面。
从丽江出来的时候,我们的前面排了长长的一线车。
“怎他妈又堵车了,还让不让人活啊。”我身边的李霞抱怨了一声。
“最近过年过节出来玩的人越来越多了;所以现在这个时段都有些堵。”她从她包里面找出了一个胶圈将她的头发扎了起来,摇下了车窗玻璃往外看。“估计一会半会通不了了。”
“我下去看看,你在车上等我。”说着我就下了车。
我沿着公路走了大概有一公里的路,还看不见有通车的迹象;在公路上,车上的人们丢的垃圾废品铺满了一地;我想他们也是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前面出现了什么问题?”我向一个正在靠着一辆卡车抽烟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问了一声。
“前面两辆货车撞一起去了,死了三个人;估计要一两天才能通。”他回答我说,然后从包里面抽了一个烟递给我。
我接过那个年轻人的烟就往回走。
我回来的时候,李霞正在靠在车椅上睡觉。见我回来,她也就坐了起来。
“这车通不了了,怎么办?”我问她,对没有结果的等待让我感觉到有些恐慌。
我和李霞在车里面等了两个多小时,仍然没有半点可以通车的迹象。我在车里有点坐立不安,李霞看我非常急躁,就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也没有多大点事情;只是我家小猫和小狗这两天打了一架,我得回去看它们谁输谁赢了。”我对李霞开着玩笑说。
“那果然是大事啊,该回家一趟的。”她瞅瞅我说。
我们又在车里面枯坐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实在无法再等。我就下车问了一个在公路边上买鸡蛋的妇女,问这段路上有没有绕开这段路的其他路。
那妇女刚开始以为我是要跟她买鸡蛋,一个劲儿的说她的鸡蛋是早上才煮好的,是农村的土鸡蛋。我估计她没有听懂我的话,就慢慢的又问了她一遍。
这次她听懂了我说的话。
“有是有,怕难走得很哪!”她说,“从这里倒回去,大概有个十公里的地方,有个岔口,有一条山路;对,是山路,不好走,要多走几十公里。可以绕开这一段路。”那名妇女絮絮叨叨的说了大半天,终于让我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盘算了一下,几十公里的话估计就一个小时就可以走过了。
“我们要改道,这边等下去也不是一回事。我看在等五个小时也不会通车。”我上车对李霞说,我看她睡眼朦胧的。
“嗯,那就走嘛。反正是你开车。”
我从这一线车中掉头出来,我的后面依然排了有两三公里的车;我并没有看到胖子他们的车,我想他们应该改道走了其他的路。人们都从车里面走了出来,站在公路上等着。看他们焦急的表情,我知道我的决定是对的。
我们开着车走了十多公里之后,果然找到了那个妇女所说的山路岔路口。
这条山路果然难走,一路上颠簸摇摆;让我感觉像在坐过山车一样。
“像**一样,上下左右。”我对李霞说,“我突然间就想**了。”
“你思想还真复杂。”
我们沿着山路一直走。路越来越崎岖。走着走着,我感觉我们好像是走错路了;因为我们走的路越来越阴森;路两边都是森林弥补。我越走越觉着我们是在往深山里面钻,心里面一阵阵发毛。
这时,李霞突然把身子靠了过来,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她的手在我的大腿内侧轻轻摩擦起来。
“别乱搞,你不要命,我还要呢!”我将她的手甩开,说,“现在也没心肠搞这些名堂,要玩到昆明再玩。”
“这不是你最爱做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假正经起来了?”她瞅了我一下,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对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原来你还是要命的啊?”
“当然,没命了哪还能**?”我说。
隔了两三分钟之后,她的手又重新按在了我的大腿上。车正在弯道上。这时前面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盘着帕子,穿着少数民族服装,背着箩筐的一个老头。我一慌神,根本来不及踩刹车,车子一下就撞在那个人的身上,他飞出去好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啊”了一声一下就被吓蒙了,李霞也是一脸的惨白。等了好半天我才打开车门走下来;李霞也慌了,跟着我下了车。
我走近那人一看,是个四十来岁的人,一看他的服饰就知道是当地的少数民族。他嘴里还在不停地冒出暗红色的血来;我看见了这些血就有点头晕。
一会儿他就好像不动了,我凑近他摸摸那个人的鼻子,感觉不到呼吸;不过他的身体好像微微在动。
“好像没气了。怎么办?”我问李霞,在那一瞬间我有点六神无主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我们报警吧?”她也有点不知所措,“以前我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看样子是活不了,反正这没人,我们把他搬到林子里面去,赶紧走人吧!”我看着她说,“这深山老林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李霞犹豫了好一会,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李霞和我七手八脚地把那人往丛林里面搬去。我抬着他的瞬间,忽然感觉原来人的生命就那么脆弱: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我手中过去了。我很害怕,我害怕我也会像这个人一样死得不明不白的;也怕这个男人的死会给我带来极大的麻烦。
一路上我和李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甚至到昆明她什么时候下的车我都忘记了。我只记得那人吐出来的暗红暗红的,那人的脸皱的像树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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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19 PM
第二十四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从香格里拉回到昆明,我把李霞送到了我们经常打麻将的地方,就开车回我和陈娟住的地方。
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屋子里面的情况吓了我一跳。我老爸和老妈正在和陈娟坐着聊天。
“儿子,回来啦?”我们歪着头看了我一眼说。
“你们怎么过来了?”我问老妈。
“怎么来不得啊?”老妈对我的惊奇没有任何的解释,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爸妈说我一个人在家过年挺孤独的,就来陪我过年了。”陈娟有些担心地看着我说。
“我很累,要去睡觉了;你们就先聊着。”我直接进了卧室里面,脱了鞋子就爬上了床。那天的车祸,在我的脑海里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只想让我的神经能够稍微舒缓一下。我唯一能想起的就是那个人嘴里冒出的鲜血;那血似乎不是从那人的嘴里流出来的,而是在我的脑海里面根深蒂固的,它像一朵朵红色的鲜花一样在我的眼前盛开着。
我的害怕随着我的入睡进入了我的梦中。我在梦中感觉我被什么东西压着,动弹不得;可是我的脑袋却极其清醒。我想要找人救我;却什么也叫不出来。我感觉到了白天被我撞死的那个人从天花板上飞落下来,变成了一些不知名的螺旋。正在我不堪重负的时候,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也就从梦幻里面出来了。我睁开眼睛,我感觉到了陈娟的体温,她的手指在梳理着我的头发。
“被梦幻迷住了吧?”她问我。“我妈说过,这种梦主要是因为身子骨虚,才会出现的。”
“现在是几点?”
“马上就是两点了,我听你在身边说着胡话,就把你叫醒了。”她看了看表说。“他们都睡了。”
“我爸我妈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我问陈娟。我和陈娟住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而且我们也从来不带其他人进来。
“是我告诉他们的。”陈娟怯生生的说,“你没有回家过年,你母亲给我打了电话,问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睡吧!”我对她说。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我的心安定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还躺在床上就听见厨房里面乒乒乓乓的响声。我穿着睡衣走出卧室来,看见老妈在客厅里面看书;老爸正在厨房里面忙活着。
“您们还真打算在我这边长治久安了?”我问老妈。
“小的时候是我养着你;现在你长大了,也应该尽一下赡养义务吧?”我老妈头也不抬地说。
“您那么有钱,不用儿子照顾您了吧?您可以请个十个八个保姆来服侍您,而且每个都必须是漂亮的。”我跟我老妈开着玩笑。“年已经过了;而且我和我老爸的关系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是水火不相容啊。”
“怎么啦?想赶我们走啊?麻子直接说出来就行了。我和你爸马上搬走。”我老妈有点气愤地说。
“哪敢啊?说正经的,我有点事情想向您请教。”我转换了一下话题。我把李天遥约我入伙的事情告诉了我老妈,让她帮我拿一下主意。
“李天遥这个人我认识;虽然没有正式的结交过,但是听人些说这个人的水很深,还有些黑道背景,你要小心一点。”我老妈似乎并不赞同我跟李天遥做这笔生意。
“当然这笔生意,听你说来是可以赚钱的;但是一下子投资那么多,恐怕你的资金是一个问题。”老妈担心不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来。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我在跟她开房地产经纪公司的时候,自己就买了好几套房子放在手上;这几年也一直没有动过。而且昆明房产价一路飙升,我也因此赚了不少的钱,万一不行,我就把这些房子给套现了。再加上每个月从汽车店的分红,虽然达不到李天遥说的一千万,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嗯,”我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问题都是存在的;但是高利润就意味着高风险。”我发现我是一个一意孤行的人,我找老妈商量这件事情其实毫无意义;因为我自己已经提前做好了决定。所以不管老妈赞成与否,我都会按照我的思路来走。
跟老妈商量完之后,我就打电话给李天遥;让他把合约寄给我一份,说我要看看。他听了之后,非常高兴,很快就发了一份传真给我。
我拿到了李天遥发过来的传真,便打电话给原来房地产经纪公司的律师,让他帮我看看。他让我等两天的时间,他看了之后给我答复。
中午的时候,胖子给我打电话。
“怎么一个人在前面就走了。我还说去打理看看去,结果就没赶上你们。”他说。
“堵了一大半天的车,就是没看见你们。”我说,这是那个被撞的人的头像又跳入了我的脑海之中来,我便住口不说。“你们哪时侯回来的?”我问胖子。
“刚到,希云让我约你们一起吃饭。我就打电话给你了。这顿饭得你请,谁让你一个人提前走了的。”
“行,晚上嘛。你约一下他们;我给李霞打电话。”
挂了胖子的电话,我就跟老妈说晚上不能在家吃饭了。
“又是怎么回事了?”她问我,“怎么刚回来一听又要到外面去飘去了?”
“晚上胖子他们几个人约了在一起吃饭。”我说,“他们也是刚回来,总要去聊聊。”我说这话的时候,我看见陈娟在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下香格里拉的几个人都在场了;我有意和李霞坐离开来,因为看见了她,我就看到了自己的罪恶。
这天的晚餐吃得很沉闷,除了杨和他们夫妇之外,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无意间我看见熊雅丽一直在看着我,我皱了一下眉头;而她这种很直白的眼神好像被张尚哲给看见了。
“雅丽,去敬麻子哥的酒。”张尚哲对熊雅丽扬了一下下颚。
“嗯”,熊雅丽听了张尚哲的话果然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麻子哥,以后多多关照。”说完她把酒杯一送。
我装着没有看见的样子,把杯子里面的酒就喝完了。喝完之后,我说:“熊雅丽,你和张尚哲应该喝一杯啊?都躺在一张床上去了。”
熊雅丽又端上了酒杯去跟张尚哲喝酒。我看见张尚哲在与熊雅丽喝酒的时候看着我们笑,他的笑容很空洞,就像我们这群人一样。
不知不觉间,我们就喝了很多酒,而且都是高度酒。
“还是麻子哥牛逼。”胖子端着酒杯有意无意地说。“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是围着他转的。”
我虽然喝了酒;但是意识非常清楚。我不太明白胖子说这话的意思;而且说着话的时候,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说完之后,所有的人都看着了他。
“胖子,你有什么不爽就直接说出来。”我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有些生气地说。
“人家不是有一个好爹好娘;生了一副好鸟。”张尚哲也搭腔了。
“你娘,两个傻B;今天约好了不是。”我骂了一句。“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阴腔阳调的,欺负老子没文化啊?”
“都是兄弟,都是兄弟。”杨和站了起来,阻止了我们,这那一瞬间我们都保持了沉默。但是我知道我和胖子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再像从前一样;我们之间存在了某些利益上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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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20 PM
第二十五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老妈问我什么时候和陈娟结婚。“麻子,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收心了。你不能这么一直拖着人家陈娟吧?”她当着陈娟的面说。
“这个问题我不太想谈。”我说。其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我是否爱着陈娟。我和她的交往之间已经形成了墨守成规的协议;这种协议虽然没有形式上的表现。但是我们其实都在一直遵守着,我每个月给陈娟四千块钱,买她滞留在我的身边。时间长了之后,我习惯了她在我身边,她也习惯了我在他身边。至于结婚的问题,我还没有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高尚境界;而且我清楚地知道。倘若我们结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通常也只是维系在一种平淡如水的生活之中。反而让双方的激情都给消磨了。
有时我会陷入深刻的自我谴责之中;我认为我和陈娟这种关系是在耗费陈娟的时间。所以许多次,我都告诉她,让她离开我。
“麻子,你是不是就没有爱过我?”她问我。
“你相信爱的存在吗?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哪儿去找呢?”我对陈娟说,“这个字太难测了。”
陈娟不是让我能够刻骨铭心的女人,我在她身上只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我想估计是我和她之间原本就存在的协议。
有时我会问自己,我爱过别人没有?还是我的爱只留下了给我自己?在我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一个人身影就这样突兀地跳进了我的脑海之中。她的名字叫刘熙。
高中考大学选专业的时候,我老妈极其关心我选专业的问题。
“儿子,你要报考什么专业?”她问我,“我听说现在选一个好的专业比读一所好的学校更重要。”
“我对我考上大学没抱什么希望,反正也考不上。所以什么专业对我来说都一样。”我有点漫不经心地说。
“儿子,就读英语专业吧,等大学毕业之后老妈送你出国留学去。到以后当外交官”我妈给我画了一个大饼,虽然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考个大学对我而言就像一个实力很差的运动员拿冠军一样难。但是听了老妈的话,仍然给了我很多信心。
“肯定开不上,填了也是白填;还不如给那些好学生留些机会。”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怕,儿子;即使你没有考上,妈也送你去。”我老妈总是会给我很多希望;不管这些希望是否真的现实。
听了她的话之后,我就像狂躁症的病人吃了吃了安定药一样。于是我在选专业那一栏全部是与英语有关的专业;于是高中填报完志愿之后,我拉着胖子疯狂地看书,做题。
后来拿到大学通知书之后。把我老妈高兴惨了;她请了好多人到我们家为我庆祝。我原本以为自己肯定会落榜的,没想到居然拿到云南大学的通知书,着实让我高兴了一阵。
大学开学的时候,老妈不顾老爸的反对;非要开车送我去学校。那时候我记得我妈开的是一张白色的宝马;不像现在一样,在昆明是很少见到的。
老妈载着我进我妈学校的那一瞬间,我看到好多人的目光都盯着我妈的车看;然后才是看我。
我和老妈找到了我们的学院的新生接待处,在一群人中,我们找到了我们专业的新生接待处。我看见几个男女学生在那边忙活着;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她在和旁边的一个学生说话。她的头发很黑,脸颊消瘦,眼睛也很黑,像两颗宝石一样闪亮。
“同学,这个也是你们专业的新同学,能不能安排一个同学带他去宿舍?”老妈拉着我走了过去。我对着他们微笑着点点头。
“哦,是男生;你叫什么名字?”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问我。
我说了我的名字之后,她在一张表上找到了我的名字。她抬头看着我,对我微笑。她的眼神很干净,像春天的天空一样纯净;而正是因为她的这个眼神留给我以后岁月中无尽的迷恋。
“林七贤就是你啊?”她问我,“你是来的第五个男生;以后我们班的女生都要你照顾了。”
她叫了身边的一个男生带我去宿舍。那同学领着我们在学校里面转来转去之后,终于找到了学校给我安排的宿舍。
我推开门进去之后 ,一阵馊臭味就扑面而来,中间还夹杂了些灰尘的味道。当时一个男生坐在一张创生正在收拾被子,见我进来之后,他向我招招手;这个男生便是后来的鸭子。
“好臭,这怎么还能住人啊?我不住了,我要回家住去。”我皱了一下鼻子,对老妈说。
“这种环境哪能住人?”老妈也在旁边说,“我去找你们班主任问问,看能不能把宿舍退了;回家去住。”
“同学,我们怎么找我们的班主任啊?”我问那个带我们过来的学生。
“同学你是哪个专业的?”鸭子在床上问了我一句。我装着没有听见,没有回答他。
“那个叫你们过来的那个女老师就是你们的班主任。”那个带我们过来的学生说,“我是大二的学生,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我没想到那个有着黑宝石一样的女孩就是我们班主任。
我们在校门口找到了刘熙。我老妈把我将学校安排宿舍退了,搬回家去住的想法告诉了她。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在宿舍里面住;不过人总要长大,要独立的。”她对我微笑着说,“而且我们班的男生本来就少,你在走了,连凑一个篮球队都成问题。”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有种不想拒绝她的感觉。我想留给她一个好的印象。
“那我就住学校得了。”我对老妈说,“有时间我也可以回家住。”我对老妈说。
我听我们班同学说,刘熙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是学校老师中公认的美女。
我还清晰地记得我上大学第一天的场景。那是一个星期一,也是老妈回去的第二天。鸭子通知我说,老师让我们开班会。那时候的鸭子还没有秃顶,戴了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他是班上的活跃分子;我估计他是因为比我们更早到学校,所以他有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
那天,我是临近开班会的时间才去教室的。我进教室的时候,刘熙正要开门进去。
“麻烦你留下门,好让我也进去。”我从她身后说。
她回头看是是我,对我微微一笑,说:“以后可要快一点啦,别迟到。”
我冲她做了一下鬼脸,然后冲进了教室里面。进入教室里面,我发现一个特别异常的情况。我看见几个男生孤零零地坐在一大群女生当中,看起来如此势单力薄。我看见鸭子在人群中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才确信我没有走错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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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21 PM
租车司机。她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往我的怀里钻。
我打了一出租,就在昆都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我抱着她进了房间,她忽然一下吻上了我。我知道这很疯狂,但是我却不由自主地回应她;她满嘴的酒气往我的鼻子里面散去。我不得不推开了她。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她漆黑的眼眸让我很迷恋,看上去如此深沉和纯净。在那一瞬间,她好像清醒了过来。
“带我去屋顶。”她命令着我。
“你要自杀就你自己去,别拉上我;我可不愿意当间接的侩子手。”我说,我看她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我突然有种想抱着她的冲动,我抓起了她是双手,狠狠地抱着了她。她在我的怀里像一只受惊的野兔一样挣扎着,她使劲推我。我依然没有放手,这是我感觉自己的脖子传来一阵疼痛,我松开了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感觉满手是血。
“你怎么就咬人了?”我盯着她问。
“谁叫你不规不矩的。”她用手小心地抚摸着我的伤口,生怕弄疼了我。“你带我去屋顶,我要去看群星闪耀。”
我弯下了腰,背着她爬上了酒店的顶楼。上面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太阳能摆在了上面。我从酒店的楼上看下去,看见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远处的灯火是如此的寂静。我紧紧挨着刘熙坐下来,生怕她一时想不开,从楼上跳了下去。
“你相信一生一世的爱情吗?”她突然间问我。她的问题有些突兀,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在那一瞬间我是真的不知道的。因为刘熙的话让我想起了我老爸和我老妈,我老爸曾经有一段时间背叛过全家,所以让我回答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相信。正如我对你一样,我这一辈子都在心里守候着你的眼睛。”我看着她的眼睛又补了一句。我说完之后,她笑了,她笑得很肆无忌惮,也有些嘲讽。
“幼稚得令人发笑。”她呵呵地笑着说。她的笑声让我有些愤怒,甚至很多年后我还憎恨着这种笑容。
“你要相信我。”我挺起了胸膛对她说,我的行为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很幼稚。“天太凉了,才刚喝了酒,我带你下去吧。”我不管她是否愿意,把她背着就下了屋顶。
我将刘熙放在了酒店的床上,就去洗手间清理被她吐了一身的衣服。等我走出来的时候,她正在脱衣服。
“你在干嘛?”我问她。
“给你需要的,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你要吗?”她挑逗性地看着我。
这时我注意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有一条想蜈蚣一样的褐色的疤;让我触目惊心。那条疤到目前为止还一直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人流留下的。”她看我注意到了她的肚子。
“你喝醉了,赶紧睡觉吧。明天就会好了。”我走上前把被子给她盖上,她**着身子搂着我直哭。
那天晚上,我静静看着刘熙睡着之后就离开了。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后悔那天晚上我什么也没有做。我想即使时间重来,我还是会就那么离开的。
后来上课的时候,我和她之间都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没过多久,就听说她离婚了。再后来,就听说了她在学校里面与某个领导风言风语,我当时听说这件事情之后,我感觉异常愤怒。我有好几次想当面责问她,却连跟她说话的勇气都失去了。因为我发现自己没有那种资格去责问刘熙。
我们毕业的时候,她请了我吃饭。那天我们同样喝了很多酒。
她告诉我,等我们毕业之后;她就要离开中国。
“如果你留我,我就留下来。”她说,“我在中国失去了我自己,失去了我的心;我想在这里找回来。”
我没有回答,在那一瞬间,我表现得像一个懦夫。她黑色得像宝石的眼睛已经在我的眼中失去了光彩;但是我心中其实还是挺挂念着她;我所不能接受的是她肚子上的伤疤。如果是现在,我想我无论如何都会留下她。
从那以后,我就对自己说,你所相信的爱情已经灰飞烟灭了,说再见,我的爱人。
作者:
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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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21 PM
第二十七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跟李天遥他们公司签合同的时候,我把鸭子给叫上了,让他当我们的见证人。李天遥对我的这种做法似乎有些不耐烦。
“林兄弟还真是谨慎啊?难道还信不过哥哥吗?”李天遥看着我微笑着说。
“如果我不相信你,我就没必要跟你做生意了。”我也笑呵呵地对他说,其实我心里是在盘算着这笔生意我能赚多少钱。李天遥也非常清楚我的目的。只是我们都心照不宣而已。
“你都在说些什么呢?这么高深我听不懂。”鸭子插了一句,“今天的晚上谁请,得说好了。”
“你是领导,林兄弟比我小;当然是我请了,吃过饭之后一条龙服务。”李天遥说完之后,对鸭子轻微的躬了一下身子;他做了一个我们都懂的表情,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块。
“李总的妹妹总是很多的,所以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敢专前。”我对鸭子说。“随便叫出来一个都是国色天香级别的;所以今天的安排我听安排。”
“赶紧把正事办完。”李天遥从包里面掏出了一支笔来递给我;我在合约上签上了我的名字。
吃过饭之后,我听着李天遥和鸭子在饭桌上侃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都是一些那个国家领导人跟哪个人是什么什么亲戚等等什么话题,或者就是国际形势。这些话我一句也听不进去,也插不上嘴;只能干坐着。正在我感觉到对他们的话题感觉到很乏味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我一看是李霞的;就对着他们两个人做了一个出去接电话的动作。鸭子点点头说:“你去吧,早点回来!”我笑着指了一下他,走出了餐厅。
“都好久没见你了。”我接通了李霞的电话说。“我还以为你失踪了,我差点就登一个寻人启事了。”
我和李霞从香格里拉回来之后,有意无意间就疏离了;这种疏离也许是双方面的,也许是单方面。我想我们都害怕一条鲜活的生命丧失在我们手上的这种事实;我们之间的联系不得不让我们又重新面对这一个事实。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她对我的玩笑一点都不感冒,让我感觉到有些失望。“你没感觉到怕吗?我现在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我每天做梦都看见我们撞死的那个人,我看见他朝我扑了过来,要我为他偿命。”
我听着李霞说完了之后,就把电话挂断了。其实这两天我也一直都在做着噩梦,那张皱得想核桃一样的脸随时都会出现在我的梦幻之中,折磨着我的神经。
挂断了李霞的电话之后,我没有立即就进餐厅,而是站在路边看着街边人来人往。我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我把自己置身在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去看这些人;接到的灯光打在路上,把公路上的行人的影子留下了。我看着一个拉长了影子变得越来越短,越来越短,又逐渐被拉长了。我突然为这一简单的现象笑了,我发现此时灯火辉煌的宁静让我感到很舒服,没有太多的束缚,只为了一个简单的事实。几个从我身边的人都绕开了我,我想他们肯定以为我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人独自傻笑。
我重新回到餐厅的时候,鸭子和李天遥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晚上怎么安排的。”鸭子看我走了进来,就问李天遥。
“你们跟我走就行了。”他把披在座椅后面的衣服拿起,站起身来;胖子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你们说好了?”我笑着问胖子一句,“对伊拉克与美国的形式得出什么号的结论没有?”
“说你是一个俗人,你还不相信。”鸭子鄙视了我一眼,“我们这叫关心时事,眼光要放远了。你这人就是没有什么追求,这一点很不好。”我听到鸭子那么说了之后,感觉到有些自嘲;我想起了我在门前看行人影子的那一刻。
他的话也让我陷入回忆沉思之中,我想这种沉思大概预示着我已经在逐渐衰老。我想他说的其实听有道理的,我这一辈子其实就没有过任何追求;我的生活只对我自己是有意义的,对其他人完全就是路人甲;我甚至都不敢坚持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的生活是许多人一辈子追求的结果,我看见许多从山村出来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往我的车边经过的时候;我是无动于衷的。其实回想一下,我并没有任何特殊的,人长得不帅,又没有必要的才华。但是我占据了先天的资源,这些资源是别人花百倍的时间去寻找的,而我轻易变得到了。
“你发什么呆啊?”鸭子用脚蹭了我的小腿一下。
“我正在考虑一个很艰深的哲学问题,这个问题可能解决人类几千年来一直寻思的宇宙的起源问题。”我说。
“别那么傻B了;走吧。”
我们跟上了李天遥,李天遥这天晚上并没有告诉我们要去什么地方;而是简单地告诉我们,“去了你们就知道了。”这更让我们感到好奇。我们开着车紧紧地跟上了他。
在车上,我有意跟那两个女孩搭讪;但是那两个女孩很麻木对着我。
“怎么啦,出来玩,还有那么拽的?你们李总怎么教你们的啊?”我对他们的态度感到很愤怒。她们没有说话,我只有沉默了下来。
他带着我们左转右转的往城里面走了去。走到一个小区的门口,李天遥停了车,走了下来。我们也跟着他下了车。
“你们等一下。”他朝我们挥挥手,拿出了电话拨了几个电话,不一会儿的工夫,便从小区的门口走出了五六个衣着光鲜有很暴露的女孩来。李天遥跟那几个女孩交代了几句,其中有两个女孩就朝我走了过来,与其说是朝我走过来,不如说是朝我的车走了过来。她们没有跟我说话,而是直接拉开我的车门坐了进去。
我不太清楚李天遥到底有什么打算,就走了过去问他。
“李总,你这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不是送我们两个美女吧?那兄弟就接下了。”我说。
“还没有到,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跟着我走吧。”
我和鸭子开着车又跟了李天遥一截路,走到一个别墅区的时候,他直接把车开了进去,我们也跟着他开进了别墅区。
他带着我们和女几个女孩,走到一个幢别墅门前,他按了一下门铃,过了有半分钟的时间之后,他又按了一次,这么连续按了三次之后,别墅的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袒露着上身。
“进来吧。”他开门引我们进了屋子。
“欢迎来到**俱乐部。”李天遥张开双手,对我们俩说,“这里面的女人随便你们挑;筹码就是你们带的女人。这个**俱乐部是南京的一个教授搞起来的,才传到昆明两个月;挺新鲜吧?”李天遥笑着对鸭子说,一副邀功请赏的样子。
“好玩,好玩。”鸭子四处张望,搜寻自己的目标。
“不过这里面有个规矩,如果对方不换,就不能勉强;毕竟大家都是文明人,闹翻了可不好看。”
我在别墅里面转了一圈,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和男人嘴里的酒精味充斥着整个空间;让我一阵反胃。
“我出去走走。”我点了一根烟,对鸭子说。我看他搂着两个女孩,在跟一个女孩耳语;他好像也没有注意我在说些什么。我出了别墅,站在一片草坪之中,感受到了内心的孤独;孤独和绝望一样,都让我的灵魂沉沦在了其中,无法自拔。
作者:
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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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21 PM
第二十八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们从那幢别墅出来的时候,李天遥为我挑选了两个年轻女孩;他们也分别带着两个。
出来之后,鸭子就带着那两个女的急不可耐的上了车。我也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我在酒店开房的时候,前台的服务员一脸好奇地看着我问我要开几间房间。
“当然是一间了,大惊小怪的。”我瞪了那个服务员一眼。
躺在酒店里,我看着那个女的一直在玩弄我**的那玩意儿;但是它就是不争气。一直软软的竖不起来。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很沮丧;我想我应该在老了。我想起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只要看见一个女人稍微衣着暴露一点,我都会有生理反应;但是现在看着两女人**裸的我都毫无兴趣。
我从那两个女的的严重看到了严重的鄙夷;这种鄙夷严重伤到了我的自尊。我从包里面抽出一把钱丢在了散落地丢在了地上,做出了一个“给你们”的表情。我在看着那两个女的在捡我丢在地上的钱的时候,我的心里平衡了很多。我感觉我和他们之间扯平了。
她们拿走了我丢在地板上的钱之后,用眼神问了我一下,是否还要继续。
“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了。”我点燃了一根烟后,扬扬下巴对她们说。
等那两个女人走了之后,我坐了起来,看着手中的烟上的烟头上一点红光在不经意地往上蔓延;而时间却在那一瞬间就得到了停止,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的。
我决定回去,我不知道是一时的冲动;还是熬不住内心的寂寞。
我回到家的时候,都是凌晨一点多了;陈娟我老爸老妈都已经睡了,所以整个屋子里面都黑漆漆的。我小心翼翼的穿过客厅,借着平时的记忆和城市里面散发的一点微弱的灯光。我想不弄出半点声响惊动老爸老妈。但是还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客厅;老爸老妈卧室的灯立刻就亮了起来。老爸打开了门,他穿着睡衣站在了门口。
“回来啦?怎么回来得那么晚?”他问我。
“嗯。”我看已经把他们吵醒了之后,就干脆打开了客厅的灯。老爸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也就打住了。我看他把卧室门关起来的那一瞬间,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我走进卧室的时候,陈娟已经睡下了。她看见我进来之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想是因为以前我从来都不会在凌晨一点钟回来。要么我就不回来了,要么就回来得很早。
我躺下之后,她翻过身来搂着我,身体跟我的身体摩擦着。
“睡觉吧!”我平淡地说了一句,躺下之后留给她一个背脊。
“你不觉得许多时候,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她从我身上翻了过来,面对着我说。
“哎,你怎么那么烦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坐了起来看,瞪着她说。“况且你觉得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东西?”
“你认为我们这种关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她的眼睛有些发红,好像要哭的样子。
“哎,别搞得那么悲悲戚戚的好不好?我说现在社会不存在陈世美,也不再有有孟姜女;眼泪也卖不了几个钱。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已经讲好了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按照我的协议执行,没有迟到,也没早退过。”说着我便就身子转向另一边。
“我需要一份稳定的关系;我不想像塑料袋一样,被人用了就扔了。”
“那你要怎么样?”
“我要结婚,我都三十出头了,现在我的心却是空牢牢的。”
“我们当时说的时候并没有提到过结婚这件事情。或者你认为我在耽搁你的青春,浪费你的生命;那你可以离开,请随意。”
“你不想跟我结婚,你为什么还要给我买房子?”她以为我为她买了房子就是想跟她结婚的标志。
“我买房子给你便不是想跟你结婚;赶紧睡觉了,我很累。”我把被子蒙住了我的脑袋,不再理睬她。我听见她哭了好半天,在她的呜咽声中我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老爸把午饭做好了之后陈娟就进卧室里面叫我起来吃饭。
吃过午饭之后,我正准备要出去;老妈叫住了我。
“儿子,你先等下,我有话跟你说。”她正坐在客厅看着一本杂志。
“嗯?哪样事情?”我问老妈,我看着老爸和陈娟都好像有意回避的样子,老爸钻进了厨房;陈娟听我老妈说了之后也拿着帮着老爸打下手。
“不是又搞政治教育了吧;上纲上线的真不习惯。”我有些无奈地坐了下来。
“你和陈娟的事情要推倒哪时候?”老妈问我。我突然意识到陈娟为什么会向我提这个问题,敢情是有老妈撑腰了。
“我都那么大的人了,我自己的事情还是我自己出来好了。”
“不是,你这么一直拖着也不是一件好事。每个年龄段有每个年龄段该做的事情。”她说,“而且你这么拖着对陈娟也是不公平的;你等得起,人家可等不起。”
“老妈也真是的,我们的事情也自己的解决办法;您就别参合了。况且这个社会就没有公平过。如果有,我还没有见过。”我有点漫不经心地说。
“而且我这么多年也对得起她了。从她的穿的,住的;都是我的钱买的。”我这么说的意思只想告诉老妈我跟陈娟之间的关系是公平的。
“我跟你爸爸都希望你们能够有个小孩;我们也想抱孙子了。这个才是你这个阶段的人该做的事情。”
听完老妈的话,我感觉很好笑。
“我还没有任何准备接受一个孩子。而且我也不希望作为你们传宗接代的工具存在着;我也不想我的生活继续重蹈你们的覆辙。”
“你怎么跟老妈说话的?”我老妈听话之后又一些生气。“我很生气;这么多年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到狗的身上去了。你尊重一些人好不好;难道你所有的一切都明码标价了。这个不是公平,公平是心安理得的。我们做生意都讲究一个底线,也是良心。你很不成功。”
“我没有您高尚;我是一个生意人,对我来说生意比什么都重要。”在那一瞬间老妈的话让我很愤怒。我一直都以为我是一个很成功的人,至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但是这一瞬间,老妈把我给否定了。我很害怕这种感觉。
“说了你还顶嘴;你翅膀真是硬了。”
“我们都过了在教室里面好好呆着接受政治教育的年纪;所以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可能您不会接受的我想法;但是您并不能阻止我。”说完之后我便摔门而出。
作者:
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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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22 PM
第二十九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最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在发脾气。我跟老妈吵完之后,我感觉很后悔;我三番五次都想打电话回去,给老妈道个歉;但是我的虚荣心和恐惧心理去阻止了我。
我躺在车里,点燃了一支烟。我的思绪被我不由自主地迁回到了一些我快忘记的年纪里面去;那段时间我似乎年龄很小,小得只简单地把人分为好人和坏人。而我老爸在我印象之中一直充当着坏人的角色。
我老爸和老妈是在文革的时候认识的;他们都是下乡知青,又在同一个知青队里面。老妈当时是老爸所在的知青队的队长。事情似乎很明了,老爸和老妈就好上了;直接的结果就是导致老妈怀上了我。后面的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老妈在怀上了我之后,想方设法的掩饰;老爸在得知老妈怀孕之后,三番五次告诉老妈把我做了,所以我的生命对我老爸来说完全就是一个单纯的意外,这个意外没有任何感**彩。她后来告诉我说,她又好几次都听信了我老爸的话想把我做了;但是最终还是下不了这种狠心,她说她无论如何都要将我生下来。
我老妈在怀上了五六个月之后,终于还是藏不住;她在乡下受到了人们的普遍鄙视。这件事是外公出面才得到解决的。那时候,外公在解放军部队里面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具体什么官衔我也不太清楚。我外公在听说老妈怀孕了之后,就通过一定的关系,把老妈接回到了昆明。就这样,在一系列的因缘之下,我出生了。老妈从知青队里面退出来之后;我外公就安排我老爸入了伍;进了解放军队伍。
我小时候对我老爸的记忆是比较单薄而且模糊的;就像漂浮在湖面上的倒影一样,在微风的波动中支离破碎。
老爸去了部队之后,基本上都不回家。一年也就回来两三次;而且每次回来也只是呆上个两三天的样子。我对老爸怀有深刻的抵触情绪;甚至他每次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他每次回到家之后,都要对我指手画脚一番,让我该怎么怎么做;甚至有时还使用武力使我屈服于他。所以我很不喜欢和他呆在一起。所以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我老爸对我是聊胜于无的存在。
我四五岁的光景,越南自卫反击战就打响了。我老爸所在的部队刚好就驻扎在了云南与越南的交界处;于是他们就成了第一批进入战场的部队。
我从来没有听我老爸提起过那场战争,只是后来从别人的口中只言片语地了解到那场战争似乎非常残酷。许多年轻的中国军人都把生命留在了那片土地上。那段时间,老妈非常担心老爸的安慰,总是隔三差五的就找人了解老爸的情况。战争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结束了。后来老爸退伍回到了家里;我们家里的战争就从那时候开始爆发了。
老爸退伍回来之后,在家里滞留了一段时间;就又要走了。我记得那段时间老妈和老爸似乎在为一些问题一直争吵;当时我并不是特别清楚他们争吵些什么,因为他们争吵的时候总是有意地回避着我。我老妈每次一和我老爸吵完架之后,总喜欢抱着我哭。刚开始几次我小心,我以为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导致老妈的哭泣;后来我知道并不是我的原因之后,便憎恨上了老爸。我老爸成了坏人的象征。那段时间,我总期盼着自己能够很快长大,然后揍我老爸一顿,在力量上战胜老爸。
后来,老爸还是离开了家;留下了我和老妈相依为命的好多年。那时候,我开始懂得一些东西,开始在意别人看我的眼光。我害怕别人提及到我的家庭,因为我感觉别人对我投来的目光中含有极端的同情,一种对残缺不全的同情。
老爸在这几年中也回家过几次。在这几次里,他和老妈的关系已经僵硬。这种僵硬引起了他们对他们这种婚姻关系存在性的考虑。我听见过老妈和老爸为这件事情争吵过许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不了了之,得不到一个很明确的结果。
我当时并不太清楚老爸那些年要离开。后来,我无意中翻看了我老爸的日记本之后才知道他离开的原因。
我一直以为我老爸参加了战争,便是英勇无畏的英雄。但是当我偷看了他的日志之后,才发现他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
“我不知道我哪时候会死亡;我看着我身边的人都那么莫名其妙地倒在了战场上。我很害怕,我害怕有一天我就那么死亡了,而我身体却留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以后注定没人会记得我。我看着我的战友被地雷炸的粉身碎骨的,我自己的心也逐渐硬了起来,遇见了拿枪的越南人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用刀割断他的脖子;拿着枪往他们身上扫射。”
“死亡其实对我来说,其本身并不可怕;我害怕的是死亡之后的未知。”他这么写道。
我老爸的日志里面提到了我。他说,他不知道他死亡之后我会过着怎样的生活,会不会遭受社会的不公正待遇。当我想到我爸写的这些的时候,我就感觉很讽刺,我的生活其实都是给了别人不公正的待遇。我活着就是为他人在创造地狱,而我老爸却担心他人给我制造了地狱。
“战争让我铁石心肠;因为我知道可能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在越南的境内遭到了越南人民的强烈反击,有几次我们的同志跟几个越南人讨了一碗水喝,结果那几个同志就这么牺牲了;因为他们全中了毒我讨厌战争,我讨厌无休止的争斗和不知道敌人的战斗。”
“我现在很害怕死亡。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的过着。我总是祈祷我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家,陪着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
我老爸一直担心的问题还是发生了,一颗手榴弹在他是身旁爆了开来。当他从医院醒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那颗手榴弹在爆炸的时候,他的指导员就在他的身边,在爆炸的瞬间,那名指导员一下就把他扑倒在了身下。我老爸侥幸地活了下来;而他的指导员把命留在了那块土地上。
战争结束之后,我老爸回到了昆明。我外公托人为他安排了一份工作,让他在省军区里面任职;他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就辞去了工作。一个人背着行李离开了昆明。
“我这一辈子总觉着我欠了别人什么东西。后来我知道了,我欠了别人一条命。把命留在越南的人应该是我,结果现在我活了下来;我希望用我自己来补偿。”
我老爸选择离开了他的妻子和儿子;就是因为他想报答那家人;他不知道他的行为给我老妈和我留下了怎样的创伤。其实小孩的思想是特别单纯的,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和恨。一群小孩子在一起,除了炫耀自己的父母怎样怎样厉害之外,不会有其他更多的聊天内容。
那时候,每当别人提起自己的父母有多厉害的时候;我总会一个人远远的避开来。我这种简单的回避使我有点特立独行。从那时候我开始学会了打架,刚开始,我总是吃亏;后来越来越有经验;以至于后来胖子他们都以我为头。
每次老妈看我打架回来,都很心疼;但是她有鼓励我打架。那时候她还在省政府工作,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照看我;所以她告诉我,只许我去打别人,不能让别人打我。
每天晚上,我总是会看见我老妈抚摸着他们的结婚证在发呆;有时甚至将他们卧室里面的东西全扔在地上。我趴在窗外看着她摔东西,很害怕,也很心痛。我不知道我怎样才能安慰她。
我老妈在我老爸离开后的第三年,她就从省政府辞职出来做生意。我不知道她这么一个女人是怎么撑了下来的;但是我知道她那段时间很难。她每天晚上都喝醉酒回家。两三年之后,我老妈的公司进入了正轨之后,她也有了更多的时间来照顾我。那时候,凡是我喜欢的东西,她都买给我,我开始充当上了富家子弟的角色。
我老爸在那个小山村呆了有五六年的时间,在这五六年中,有好多不好的言语传到了我们的耳中。有人告诉我妈,说我老爸在山村里面跟一个村妇好上了。刚开始有人那么说的时候,我老妈对这种流言总是能够坐到充耳不闻
我老爸每回一次家,总会与我老妈超一架。他们就像进入了一个无休止的死循环中,这让我想起了在电脑程序中的一个循环语句。我老爸每次一吵架,总是提离婚的事情。我老妈一听到这个话题,就停止那里,让后退避开来。我有好几次告诉我老妈,都过不下去了,不如就离了吧!
“如果你真正去尝试爱着一个人,吵架其实也是中幸福。最怕的就是你爱着的人不在你身边。”她是这么回答我的。后来我就再没有跟我老妈离婚的事情。
他找到了那个指导员的家人。那家人只剩下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女孩两个。我老爸去到那家之后就当但起一家之主的责任;将那母女俩都照顾得很好。
我从老爸日志的字里行间得到了一些信息,就是那个女人喜欢上老爸。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是最容易误解的,接着还有那个女孩也喜欢上了我老爸。事情就是那样的戏剧化。我老爸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回来了昆明;我猜想他回来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受不了那里的流言蜚语。
这就是我老爸的故事,是一个只有开始没有结束的故事。我知道那个女孩现在还没有结婚,我估算了一下她的年纪,估计将近四十岁了。她后来去了美国,她一直恋恋不忘的还是我老爸。她一直认为我老爸就是她眼中的白马王子,然后每个星期总会准时给我老爸写一封信。
那个女人已经去世了,是死于癌症。死的时候,她还一直念念不忘我老爸,
我读完我老爸的日志之后,我感觉很忐忑。
“我一直相信爱情是神圣的;我的心里面也装不下其他的人。但是当别人爱上我的时候,我却无法拒绝这种诱惑。”他在日志里面写道。
我是一个不相信爱情存在的人,我认为坚贞不渝的爱情只是人们在标榜自己而已;所以我宁愿相信爱是建立在性之上的。所以我并不太了解我老爸的行为。我不敢肯定我老爸的“报恩”行为是否正确。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去让两个家庭都陷入了无可救药的漩涡之中。而我和老妈也因为老爸的离去,相依为命多年。
作者:
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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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23 PM
第三十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由于和老妈吵架的缘故,我有好几天都没有回去。
凌晨两点,我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这个城市的最深处;尽管身边人来人往。却不能是我找到一片归宿。我开车围着昆明绕了一圈。这个城市在白天的日晒下染上了一层灰,看上去一切都发旧;现在却被垃圾充斥着,街上大大小小的纸屑、塑料袋装饰着城市的大街小巷。我想此时此刻有多少人像我一样,活在了孤独之中呢?我想大部分醒过来都有这种感觉。
我拿起了电话,看着电话录上的名字一个个翻了下去;想找一个能打出去的电话。一个名字跳入了我眼睛里面:熊雅丽。自从上一次在一起吃饭之后,我们就断了联系。
我给张尚哲打了一个电话,他没有接。我再打过去,他在睡梦中接通了电话。
“你在干什么啊?我都睡着了。”他迷迷糊糊地说说。
“你在哪儿?要不要出来玩?”我问他,然后很仔细听他的身旁有没有什么动静。
“深更半夜的,还出来玩什么啊?你还真有心肠。”
“你在哪儿啊?赶紧过来吧!我在昆都。”
“我在家里,太晚了就不出来了;你们玩吧。”说着他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等他挂断了电话之后;我回想了一下他那边的动静。我确认熊雅丽并没有和他在一起。
我给熊雅丽发了一个短信。
“我现在一个人,要出来吗?”
“你在哪儿?”她发过来一条短信问我。我把我的地址告诉了她。
“行,那你等一下过来找你。”
我在关上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等着熊雅丽过来。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她敲开了我的房门。
“怎么那么晚了还让我出来。”她对我抱怨着说。
“这是给你的,你陪我今天晚上;这些钱都是你的。”我掏出了两千块钱放在了酒店的床上。
“那来吧,你还等什么?”说着她便解开了自己的上衣。
“你都没有让我说我要让你干什么,就那么急着把自己给卖了?”我冷冷地看着她,有些嘲笑地说。
“把衣服穿起来吧,我今天并不想和你上床。”
“那你让我这么晚出来干什么?总不会就让我陪你说说话就给我两千块钱。”她对我的话感到很吃惊。我想她应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只是想要一个认单纯的陪陪我,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不说话;因为我也不想让你说话。”我顿了顿,接着说:“如果可以的话,你给我找些刺激也行。”
“还真是奇怪了,我第一次见到了不吃鱼的猫。”她想了想,说:“你想找刺激?什么样的刺激你才满意?”
“随便,反正能消遣时光的那种。你们女人不是都讲浪漫吗?你想象的最浪漫的事情,你带我去做。”
“那行,你跟着我走;我保证你今天晚上过得很充实。”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对我说。我穿好了衣服也跟着她下了酒店。
在电梯里面的时候,我问她:“你想带我去干什么?你别把我今天的时间给浪费了。”
“K歌去,我找一群女人陪你,怎样?”她有些神秘第看着我说。
我们开车到了关上。我按照她的安排找到了一家“**国际KTV”的地方;里面还是灯火辉煌的样子。尽管市凌晨两点,但是里面依然传出来一些嘶哑的歌声。在那一瞬间,我在想这个城市孤独的认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下车之后,熊雅丽拿出了电话打了几个电话。
“走吧,上去。我已经在上面订了一间包房。”
“我说,你不是让我来唱歌吧?那也太无趣了。”我对偏着脑袋看着她,我认为她的这种安排无聊且乏味。
我跟着她上楼之后,一下簇拥出来好四五个女孩,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厚厚的胭脂掩盖了他们原来的模样。
一个女孩打开了一件KTV的包房,熊雅丽她们把我推进了房子里面。包间的桌子上面摆满了酒,推开门的那个女孩把
“今天我们都是你的。”一个女孩在我的耳朵旁边说了一句;“只要你想要,谁都行。”
我进了包间之后,就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面。我看着那几个女孩对着话筒歇斯底里的吼着我听不清楚的歌的时候,我就后悔打电话给熊雅丽了。我想现在我一个人的孤独变成了一群人的狂欢。
包间里面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几个人,有男的也有女的,都是那几个女孩叫过来。包间里面逐渐热闹了起来。我在街道上转悠的时候,街道上根本看不到几个人影,冷冷清清的;而现在KTV包房里面挤满了人。包间里面的人拿着电话不时的进出,以显得自己很匆忙的样子。
那几个女孩看出了我的不高兴;就走了过来向我敬酒。其中有一个女孩给了我一支烟;然后帮我点上了。我吸了一口之后,感觉烟的味道跟我以前抽过的并不是一个味儿;有点咸咸的味道,抽了之后全身一阵放松;飘飘忽忽让我感觉自己要飞了起来。我把烟拿在嘴里看了一下,是平常那种我们随时都在抽的那种。
“你这个烟是在哪儿买的?味道怎么那么怪。”我问那个女孩。“以前我抽的烟并不是这个味。”
“这是我让朋友从烟草公司里面带出来的,很正宗。就是焦油含量高了点。”她说完之后,把烟放在了嘴里猛吸了几口,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抽了几口;烟从我的嘴里进入了我的身体。我突然感觉很满足,这种满足的感觉就像是小孩千辛万苦想要得到一颗糖,在拿到了这颗糖的那一瞬间的喜悦。我甚至在心理面有些感动。我全身一阵痉挛,脑袋里面出现了许多我一直都让我喜悦的画面。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觉悟到我抽的烟为什么味道不对;这绝对不是香烟的味道。而是人们一直在说的一种东西:毒品。我狠狠的盯了那女人一眼,然后偏偏倒到地走出了那间包房。熊雅丽来扶我的时候,我一下甩开了她的手,我在此刻知道她所说的刺激的是什么东西了。
“你害我?”我指着她说。然后一下就软了下去。以后的记忆就模糊了,只记得有人拉着我下了楼,楼道的灯光在我的眼睛里面闪来闪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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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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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23 PM
第三十一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在一家不知名的酒店里面。我身边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一个我完全没有半点印象的女孩。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看了一下我的钱包;等我确认我什么东西都没有丢的时候,我才放心下来。
我站在床上踢了那个女孩的背几脚。
“你怎么躺在了我床上?”我看她睁开了眼睛之后问她,“昨天晚上我们干了些什么了吗?”
“昨天我们送你回来的啊。你不记得了嘛?你喝醉了酒,熊姐就让我把你送回来了;后来看你的床也是空着,我就干脆和挤在一起了。”
“熊姐?熊雅丽?”
“是啊,是她让我把你送回来的。”
跟那个女孩说着话,我突然感觉自己头痛欲裂;一种莫名其妙的空虚朝我袭来。我想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似的无所适从;甚至让自己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马上穿好衣服从屋里面走出去。顺便把门关上。”我对那女孩说。
“你这人怎么那么不厚道呢?还是我把你送过来呢,怎么一醒来就要赶人走了。”那女孩操着一口的四川话说。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走出去;二是我直接踢你出去。”说完我死死的盯住了她。
那女孩估计是被我的样子给吓住了。她套上了高跟鞋,边出门边往身上衣服。
“凶什么凶,昨天晚上还不是像条死狗一样。”她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
我看她出去了之后,终于还是熬不住了。我死死抱着自己的头倒在床上;我感觉自己被一阵阵恐慌给吞噬了,我全身上下都感觉都很空洞,很难受;但是又说不上哪儿疼。我双手趴在了床上,用头使劲撞床头,好让自己能够清醒一点。头上的疼痛依然不能阻止我全身的难受,我在与我自己的意志做斗争;我想给熊雅丽打电话,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把这个电话打了出去,恐怕等待我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痛苦还在一直延续着。以前在听别人说,毒品成瘾是一件多么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我通常都会嗤之以鼻。现在到我自身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原来我的意志力是多么的薄弱。在那一瞬间我有种想自杀的感觉;但是我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在内心里面还存在着一个念头,那就是我知道如果熊雅丽带着那种烟过来就会缓解了我的痛苦;甚至带着我上天堂。而这一瞬间,我仿佛呆在了地狱,受万箭穿心之痛。我想也正是这种天堂与地狱之间的循环,是吸毒的人对毒品又爱又恨。
最终我还是熬不过自身的欲望,我拿起了电话,翻出了熊雅丽的电话。
“我好难受,我要死了。昨天那女的给我那种烟你给我带几支过来。”我哭着对她说,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卑微的自尊在我的哭声里面变得一钱不值。
“这种烟是一百块一支,你要买吗?我们的价格就是这样。”熊雅丽冷淡地说。
“多少你都说了,你赶紧过来。”说着我翻了一下酒店的桌子,找到了一个牌子,上面有这家酒店的名称;我告诉了熊雅丽酒店的名称。
“我打车过来也要花钱的。”她说,“打车的费用你也要给。”
“行,行,你过来所有的费用我都出。”我明明知道熊雅丽是在敲诈勒索我;但是我却对这种敲诈勒索一点都不在意,我想即使她在提高十倍的价,我也毫不犹豫地给她。
我挂断了电话之后,就一直焦急地等着熊雅丽。我在酒店里面走来走去;听见了外面有脚步声的时候,就里面冲到门口,把耳朵贴着门,听是不是朝我的门走来的脚步声;甚至趴在地上,想从闭合得严严实实的门缝里面看是否是熊雅丽。
大约过来半个小时之后,我听见了敲门声。我打开了门,看见熊雅丽站在了门外,我一把将她拉了进来。
“你带的烟呢?”我抓过了她的包。
“你要干嘛?”她紧紧拽住了她的包问我。
“我说你他妈问我要干嘛?我要那烟,给我一支好不好?”我有些恳求地对她说。
“你活着真悲哀。给,拿去,把钱交来!”她打开包,从一个盒子里面抽出了一支烟给我。
“钱包在床上,你自己拿钱。”我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烟之后,点燃之后猛吸了一口,我将脖子缩进了肩膀里面,然后憋住了一口气;我生怕烟从我的身体里面跑了出来。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颤动,我感觉全身一阵放松;我想天堂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这是买烟的一百块钱,这是打车的钱;公平交易。”她从我的钱包里面拿了一百五十块钱之后递到我的面前说。其实我并没有注意到她是否从我的包里拿了钱,因为在那一瞬间;在毒品麻醉着我的神经的那一瞬间,我感觉什么都无所谓了。我感觉自己全身暖洋洋的,似乎完全放开了。
我抽完了熊雅丽卖给我的一支烟之后,精神上得到了放松;也不再是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包里面还有几支这样的烟?”我问她,“我全要了。”
她把把盒子从她的包里掏了出来,然后数了一下。“总共是四十二支,算你四十支;一共是四千块钱。打车的费用不要你的了。”
我从熊雅丽手中接过她那个装满了罪恶的盒子之后,我就感觉我正式的坠入了地狱。我在内心三番五次的进行了战斗;最终我还是被我薄弱的意志力和强烈的欲望给战败了。这一天我从天堂到了地狱,最终又从地狱到了天堂;但是我知道恐怕我以后的人生都要呆在了地狱里面。
我打给熊雅丽的时候,看见我的电话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我看了一下。我老妈给我打了几个,陈娟也给我打过电话;其余就是胖子和张尚哲打过来的。
老妈和陈娟的电话我基本就没有管,因为我知道她们打电话过来最多就是问问我的安危,别的话完全可以省略了。倒是胖子和张尚哲的电话有些奇怪,这么接二连三的电话也不知道他们找我有什么事。于是我便给胖子打了回去。
“胖子,这么急着找什么事情啊?”电话接通之后,我问胖子。
“今天下午我本来打算把公司的几个股东都叫一块,商量一下公司的事情的;但是因为你没来,这会就开不了。”胖子的语气稍微有一些不高兴。
“多大点事情啊?又要开什么股东会,是不是?你烦不烦啊?跟你开公司怎么就那么累啊?”我有些不高兴地说,我认为胖子这么频繁地开什么股东会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因为股东会完全就是一种形式意义上的表现方式。
“麻子,我得把话说清楚了;当时我组办这个公司,我是想大家一起将公司做大,多赚一些钱。你入伙的那一下,我们就站在了同一条船上了。你对公司的事物不管不问,我没什么意见;但是你得支持我的工作。”
“我要怎么支持你的工作?就是你开会的时候,我在下面听着;你说什么我举举手。你也太人大代表了吧?”说着我就把电话挂了。在我的心目之中,我跟胖子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唱的都是主角,胖子唱配角;而如今胖子将这种势头改了过来,他当上了主角,而我只能是配角。所以我的心里感到很不喷。我没有给张尚哲回电话,我估摸着他说的也是开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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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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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24 PM
第三十二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回到家里之后,老妈就没有再提我跟陈娟的事情;我们似乎又回到了风平浪静的生活之中。我把熊雅丽卖个我的那盒子烟找了一个掩蔽的地方藏了起来;然后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有好几次都有这种冲动,想告诉老妈,我吸毒的事情;想让她帮我。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表述,因为我害怕她知道我吸毒之后会看不起我,认为我丢了他们的脸。同时我也对那种在地狱和天堂之间徘徊的感觉很留恋。、
我和鸭子躺在新雅阁洗浴中心的浴池里面躺着。自从上一次我拉上他跟李天遥他们公司签了合同之后,就一直没有见他了;中午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出来到新雅阁陪他洗桑拿。我带了两支烟放在了口袋里面,准备在泡完桑拿之后再抽。
最近鸭子信上了基督教,他还劝我也跟着他信教;虽说是信教了,但是该喝酒的还是喝酒,他该碰女人的手也从来没有闲过。他的行为让我想起了“酒肉穿肠过过,佛祖心中留”的佛教至高境界。
这是鸭子第三次更改了他的信仰,我记得刚出大学的前两年,他车上总挂有一串佛珠。他说他是虔诚的佛教徒。那时候他口中所说谈论的都市因果报应。
有一次,他问我,说我们这种死后会下地狱还是去西方极乐世界。
“肯定是地狱,因为我们的灵魂都是堕落了的;如果我们这种人都能上天堂的话,那天堂肯定人满为患。但是我宁愿去地狱。估计在天堂里面是不能打麻将,不能**。至于到了地狱之后,反正有十八层,我就一层一层都往下逛;哥们刀山火海都去走走。”
“听你说还是挺有道理的啊,行,到时候我们携手游地狱。”
“这个不能,我最怕的就是在地狱里面,我被阎王爷给阉了,然后**又长了出来,又被阉了;如此反复,那才是最悲惨的。所以我要去游的话也只有带个女人才划算。”
我问他说:“你到底是信什么教的啊?”
“我所有的一切都相信。等我死的时候,如果真有西天极乐世界,那我就是佛教徒;如果有天堂,那我就是基督徒。”他回答我。
我不知道上帝是否会接受像他这种三心二意的灵魂;但是至少我知道他现在的灵魂仍然没有纯洁到立地成佛的地步。
从澡堂里面出来的时候,鸭子把手机拿了出来;给我看他儿子的照片。
“看,长得多帅;太像我了。”他对我炫耀着说。
我接过手机一看,手机视频上有一个胖乎乎的小孩,还看不出男女来。至于说鸭子说的长得有多帅,我倒是看不出,就一个一般的小孩。他说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在夸自己长得帅,我对他这种超然的自恋感到一些恶心。
“差不多吧。你哪时候结婚有小孩了?我怎么不知道啊?”我一直以为鸭子还是单身的,因为他在我们面前也从来不说他妻子和小孩的问题;这还是第一次。
“都有三四年了。”他说。“今天晚上要怎么安排?不是我们两个寡男人在一起吧?”
“要不就打电话让李天遥过来,反正他认识的女人多?”
“算了,老是找他。搞得我们关系近不近,远不远的;不是一件好事。还有你们合作的那个项目怎样了?动工了没有?”
“这边资金倒是解决了;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把我钱拿回来。李天遥是你安排给我认识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多大点事。”他说,“到时间你的那份肯定会返回来给你。”
我正在跟鸭子说着话,胖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麻子,明天下午两点到公司开会;到时候一定要来啊?”他的态度出奇的好。
“行嘛。”我说,“明天我一定到。”我心里想,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在电话里面说,还要我跑一趟。
“嗯,这边还有一个事;就是我跟高希云要结婚了。到时候你得出场帮我压压场子。”我正要挂电话,他在电话里面又补了一句。
他的话让我惊了一下,我突然感觉我失算了某些步骤;我太低估了胖子的能力,一开始我安排高希云在胖子的身边的时候,我压根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最终会走在了一起。我想起现在开始怀疑一直以来高希云给我的信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挂了胖子的电话之后,就给李霞打电话。
“高希云和胖子要结婚了,这件事你知道吧?”我问他。
“高希云给我说过这件事了。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她问我。
“你记得当时我们安排她到胖子身边的目的吗?”我说,“如果他们两个狼狈为奸在一起;我就把胖子完全给得罪了。”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吗?”她有些冷漠地问我。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你别忘了,高希云是你为我安排的;你得帮我把这件事情给摆平了。”
“那我有什么好处;别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我要点实惠的。还有我们去香格里拉的事情,我实在有些憋不住了。”
李霞是第一次跟我提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居然会借这件事情来要挟我。因为我一直以为在香格里拉回昆明的路上,她是有一定的过错的;所以这件事情就成了我与她之间的秘密。但是现在这件事情变成了她手中控制我的筹码。
“你想怎么样?”我说,“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会答应你的。”
“我也不想怎么样?就是上一次我给你写的借条你送给我怎么样?我辛辛苦苦写些东西,总得留给自己珍藏一下。”
“你还真能狮子大开口,一下就要了十万。”我说,“我给了你那张借条你能够保证这件事情会烂在你的肚子里面吗?还有高希云的事情你怎么帮我解决?”
“哎呦喂,弟弟。我们两在床上都没有那么多规矩;现在你跟我讲价还价了是不是?行,只要你把借条给我;我手上有一些高希云的东西,我给你。还有你交通事故肇事,最少也要被关个七八年;十万块钱完全值这个数。”
“我们俩非要算得那么清楚吗?”我问她,“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之间的感情是真的 。”
“你相信吗?”
挂了电话之后,我感到非常气愤。我感觉我现在像西游记里面的孙悟空,被人用紧箍咒给控制了起来。鸭子估计是看到了我的脸色极其难看。
“怎么啦?遇到了什么事情?要不要兄弟给你摆平了。”
“没什么,跟情人吵了一架。”我呵呵一笑说。
“女人如衣服嘛,换了一件还可以买新的。”
“你啥时候变得那么有内涵了?”我说,“我约人过来打麻将嘛,四川麻将;一张牌四百那种,输的算我的,赢的算我的。”
鸭子听我那么一说之后,两眼发光。“可以啊,那你约嘛。我这边也约几个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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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25 PM
第三十三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重新回到牌桌上的时候,鸭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我从包里面拿出了从牌桌上赢得的两万块钱丢给了他。
“两万够了吧,不够我再去取一点。”我说;其实我担心的是他把这两万块钱给打出去之后还来找我要钱。
“差不多了,看我用这两万块钱翻本。”他理了一下他的麻将牌并没有看我。
我看他完全沉醉在了麻将之中,也就没再说什么东西。
我出来之后就直接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看样子他们应该是早早的就出了门,这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寻常。我便打了一个电话给陈娟,想问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打通电话之后,接电话的并不是陈娟;而是我老妈。
“我今天陪陈娟过来检查一下身体。”老妈对我说。我心想女人就是麻烦隔三差五总要去医院看看;本来没多大点事情,但是到医院一检查,全身都是病了。这是现在医院的惯用手段,把没病的说病了;把小病说成重症。让去医院的人的心都吊了起来,然后再给人吃一颗定心丸,让病人觉得除了他们能医之外,病人就是病入膏肓了。
“哦,我回家来了。看你们没在家里,所以打电话问一下。”我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我现在好像跟我老妈没什么要说的。
我一个人坐在家里,无聊地翻看着电视;从一个台跳到了另外一个台,不知不觉间我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我醒来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原本以为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看了一下表才发现,我只是睡去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便躲在了卫生间里面抽了一支熊雅丽高价卖给我的烟。我抽完之后就靠着卫生间的墙壁坐了下来,然后一个人傻笑着,我不知道我的笑容是从什么地方跳出来的。我沉溺在了一种很满足的状态之中,无法自拔;直到我听见外面的开门声为止。我把卫生间里面残留的味道用手挥了挥,想把它给扫除干净;便走出了卫生间。
我看见老爸、老妈和陈娟提了一大堆东西走进了屋子。
“回来啦?”我说着便走了过去给老妈提一些包裹。
“你去给陈娟放下吧!”老妈没顾我伸过去的手,朝陈娟手中的东西看了一眼。“儿子,好事;陈娟怀孕了。”
“啥?”我有些不敢相信老妈说的话。“不会那么巧吧,前几天才刚说到你们想要抱孙子的事情;今天就检查出陈娟怀孕了。这未免也太巧了点。”
“这种事情你应该高兴一些啊,这是好事啊。”老妈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哦。”我转过身子看了陈娟一眼。我在寻思着怎样让陈娟把她肚子里面的小孩给拿了。我记得有一次我跟胖子探讨过这个问题。
“如果你的女人怀上了,但是你又不想要;这种情况怎么处理?”他问我。那段时间他正和一个KTV的服务员处在了一起。我猜想多半是那个女的怀上了。
“这种事情还不简单吗?你装作开玩笑,往她肚子上一按;这件事情就解决了。”我说。
“我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那才叫高明。”
“呵呵,这个啊。你去医院里面买两盒打胎药放在她吃的东西里面就摆平了;有多难的。”
我原本打算这么干的;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狠下心来。我想如果是陈娟自愿的去把这个孩子给打了,那间减轻了我所有的负担了。
陈娟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她的眼神有些喜悦,又含有试探的成分。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要这个孩子的。我装着无动于衷的样子对老妈说:“老妈,我下午还有点事情;今天晚上就不在家里吃饭了。”
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给李霞打了一个电话。
“你写给我的借条我已经带来了。希望你给我的东西是我感兴趣的。”我很冷淡地对她说。
“我给你的东西你肯定感兴趣。”
我们约定好了见的地点之后,我便开着车过去了。在去的路上,我一会儿寻思着怎样才能让李霞彻底地闭嘴;有时又在想怎么处理陈娟肚子里面的小孩。我感觉我的头被各种问题充斥着,就快要四分五裂了。
走在半路上,胖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才想起今天下午两点胖子约开会的事情。
“不是说好了今天下午两点半开会的吗,你怎么回事啊?”
“我这边有点事情;没事要有什么国家大事,我回来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私下探讨。”我开着玩笑说,“等我办完事情我就过去。”
“麻子,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人。昨天我跟你说得好好的,今天就变卦了;您老人家是不是感觉我们这些人都应该等你啊?公司开了两年,你说你对公司做过了什么?只知道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你至于吗?”
“胖子,杂种;你什么意思?老子也是股东,老子把钱给你的时候,说过什么没有?你别得寸进尺的?”说着我就把电话给挂了;我认为我没必要太给他面子了。我挂了电话之后,他也就没再打电话过来。
我到李霞和我约的那个地方,是一家咖啡馆,她已经早早等着我了;她带了一副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神。我看着她冷冷地笑了笑。
“你要喝什么?是咖啡还是饮料?”她问我。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磨叽;我要的东西呢?”
“干嘛那么急啊?好歹我们也在同一张床上睡过。”她对着我笑了笑。我感觉她的笑容里面包藏了很深的祸心。“我写给你的借条你带来了没有?”
我把借条从包里拿了出来递给了她。她拿在了手里看了一下,之后掏出一个打火机来,将借条点燃了。“我们两清了。”她说。然后拿出了一包资料和一些录像带和照片,照片上我看见一个白花花的身体,仔细一看是面容,我才知道是高希云。
“这些资料是高希云以前在公司里面做假账的凭证;录像和相片嘛,”她停顿了一下,很诡异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反正这些都是高希云不喜欢看到的东西。”
“你特别狠啊,连你最好的姐妹的这些东西都保留了;不过我警告你,别玩火,不然怎么烧着自己都不知道了。”我阴森着脸对她说,话里面有很重的威胁成分。我说这话的瞬间,我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我想如果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李霞给做掉;我的麻烦是不是就会没有了?是不是就会永绝后患了?当这个想法从我的脑海里面冒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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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27 PM
第三十四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赶到公司的时候,胖子的股东会已经开完了;张尚哲和赵高亮两人都在胖子的办公室里面喝茶;出了他们三个人之外还有几个我不太认识的人,我估计是胖子招来的员工。我进胖子的办公室的时候,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张尚哲和赵高亮也好像以胖子为中心,很小心地看着我笑笑。
我见胖子不怎么搭理我,就主动丢了一支烟给他。我想这几年的时间他也替我赚了不少钱。“大家都是兄弟,犯不着为那么一点小事斤斤计较。”我对胖子,有点赔罪的味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在胖子面前矮了一头。
“麻子,你退出公司吧。”他说,“因为你已经不相信我们了;所以你在里面大家都不高兴。”
“胖子,你把话给说清楚了。什么我在公司里面大家都不高兴;况且当时我们不是说好的。当年你他妈没钱的时候来找我借钱,现在公司做大了,让我退出。你可真会卸磨杀驴啊?”
“现在已经不再是当时的情况。而且让你退出公司是我们几个人一起做的决定,你退出股份之后,我们会给你相应的补偿,也绝对不会亏了你。”赵高亮在旁边插了一句。
“你他妈闭嘴,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千万别以为你在公司里面有那么一分子钱就能够与我平起平坐了。”我感到很生气,胖子居然在我背后搞这些名堂;这让我的面子很难堪。赵高亮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胖子,不错啊。我真看不出你来,居然在我不在的时候策反他们来对付我。我没想到你玩得那么高啊。”我笑着对胖子说。
“不是策反,而是劝导。在法律上,如果你不退出,我们同样也没办法;但是我要告诉你,从今天开始,在公司里面,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反正我们两个人至少要走一个。”
“行啊,我做出让步;我成全你。你们想买我手中的股份;你们能出多少价?”我听了胖子的话之后,出奇的没生气。我认为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再发怒也于事无补;我想了好一阵才说;我知道公司公司最近生意一直不错。
我说完话之后,胖子他们都选择了沉默;这笔钱不是一个小数目。
过了半晌之后,胖子把他厚厚的手掌比了出来,说:“这个数,你看怎么样?”
“五百万?”我冷笑了一下。“您是不是以为我是毫无**经验的男孩的第一次?”
“要不你开个价吧!”许久没说话的张尚哲终于搭了一个腔。
“对不起,要赶我走的是你们;不是我。千万别把角色给搅浑了。而且我们现在是做生意,做生意就得讲价还价是不是?但是这个价钱不是应该我来喊,而是要看你们能出多少?”我在那一瞬间突然感觉我在他们面前丢掉的面子全部挣回来了;我感觉到这个世界上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金钱来买的。不管是友情,爱情甚至于亲情。
“很简单的问题。”我伸出了一个手指头,说,“我要这个数,立马,没商量的余地。”从做生意的角度来看的话,我提出的这个条件他们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我伸出去的手指头把他们都吓住了;只有胖子一副很冷静的样子。“给我两个星期的时间;我筹这一笔钱给你。不过今天就把合同给签了。”
从胖子的办公室里面出来的时候,我一直心不在焉的。我盘算着怎样在胖子的身上找回面子。
我从车展厅出来的时候,鸭子又给我打电话。“你在哪儿呢?要不要过来打麻将?”他好像一下子就迷上了打麻将的游戏。
“我现在没有时间;这边也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我对他这种毫无止境的要求感到很无奈。
“我们已经有三个人了,三缺一的事情你可别做啊。还有今天我把我们单位的一个头头也带来了。”他说。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来他是想拉拢他们单位的头头才叫上了我;在这种场合下,我知道我并不能拒绝他。
“那你等一下,我去银行提两万块钱;我身上也只有几千块钱。”我告诉他说。我的意思很明白,今天晚上的输赢也就在这两万块钱内。
我赶到鸭子约打麻将的地方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开桌了。麻将桌旁边坐了四五个肥头大耳的人;这些人中我只认识鸭子。我走了过去,跟鸭子打了一个招呼。“鸭子,路上有些堵车;所以才来。”我说。
“来,来,来,我让你打。”鸭子站了起来,搭着我的手臂说。“这是我们老大,这是……”鸭子将麻将桌上的每一个一一的向我介绍。我听了一下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和鸭子一个单位的;我估计今天他们出来打麻将就是想捞些外快,然后鸭子借我的手做了一个顺手推舟的人情。
“这是麻子,我大学时候的好哥们;现在做工程,以后各位多多关照。”听了鸭子的介绍,我有些好笑;我只是和李天遥合作过那么一次,还算不上做工程的,怎么我现在就变成了“现在做”了。
我掏出了烟,给他们每个人都递了一支,边递烟边说:“以后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那天晚上的牌局我打得我特别郁闷。为了输钱,我把把牌都打清一色,即使完全没有可能的我也去做;走的时候,鸭子的那个老大拍着我的肩膀说:“麻子兄弟,你的牌技还是要多多练练的。”
牌局结束的时候,我看了下自己的钱包,发现自己不但把取出来的两万块钱输得干干净净,而且连钱包里面的五千多块也打了出去。打麻将的整个过程中,我都一直在打呵欠;看着我一张张红钱就这么给数了出去,我感觉就像在割自己的肉一样。我下定决心,以后这种场合,我再也不参与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老爸老妈他们已经睡了。他们对我凌晨两点回家的习惯痛心疾首过几次;后来对我的屡教不改已经习以为常,也就不再管我了。
我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好像把陈娟给吵醒了,也或许她根本就没有睡着。她做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灯。在暖和的灯光下,我看见被子上放了一本叫《孕妈妈手册》的彩色图书。
“你怎么还没有睡?”我问她。
“我睡不着,一直在等你回来。”她说,说着就把被子揭开来,给我让了一个位置,“你以后能不能回来早一些;我很担心你。”
“以前也没见你怎么等我;况且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担心的。还有一件事情,”我顿了一顿,就没往下说了。
“什么事?”她问我。
“陈娟,你看我到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要一个小孩;这件事情能不能缓一缓。”我把语气尽量放温柔来。
“不行,这件事不行。”她直接拒绝了我的要求。“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量;但是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生小孩是一件慎重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要准备得当了;像我们这种没什么准备,我都不知道生下来的小孩会不会畸形了。”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七贤,你知道吗?我现在都已经三十出头了;我去做完人流之后,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怀上。”她盯着我的眼睛说;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很心虚。
“行,行;生下来你自己养啊。我可是说好的,你肚子里面的小孩子我是不养的。”我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卧室,然后翻出熊雅丽卖给我的烟躲进了卫生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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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29 PM
第三十五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连续几天,我都故意冷落了陈娟。我想给陈娟一种印象,我是极其不喜欢她肚子里面的小孩。有时我甚至故意用话语去刺伤她,就是想让她把肚子里面的孩子给做了。
这几天,我也一直反思一个问题。我突然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懦弱。我刚跟陈娟交往的时候,只是单纯的抱着解决生理需求的目的和她在一起。后来我逐渐开始放纵了她;我借钱给她,为她购置了房屋,这些我原本以为只是对她的一种补偿,以达到寻求自我安慰的目的。就这么一直拖着,我逐渐习惯了她在我的身边,我在精神上对她形成了一种依赖。我在心底开始鄙视自己,我甚至问过自己是否还相信着这个世界上还有坚贞不渝的爱情。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我都一直陪着鸭子打麻将,通宵达旦地打。鸭子的兴致也一直很高,我倒是越来越没有兴趣将时间花费在玩麻将上面;所以每个几个小时,我都将自己关在卫生间里面享受着毒品给我带来的精神刺激。而熊雅丽卖给我的烟在一支支减少。
“你们不上班吗?”我打着呵欠问鸭子,我想以这件事情作为借口,逃离这种无休止的堆块游戏。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上班也只是这个办公室里面逛逛,那个办公室里面逛逛;没有要紧的事情就不用去了。况且到我们这个层次的人,随便向单位请个十天八天的假也是正常的。”他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麻将。“而且你没看见吗?我们单位的这些人哪个是认真上班的主啊?”
“你们公务员就是安逸啊?要不哥们也重新考一下公务员跟你去混得了。”我嘲笑着跟他说。
“你这么大的一个老板,还在乎那点工资吗?况且你看大街上走着的这些人,有几个人知道谁是当官的。但是你开出一张保时捷出来,大街上的美女的眼睛都会朝着你放光。这就是区别,知道吗?”
我听了他的理论笑了笑,我记得我老妈有那么一句话,她说任何东西,只要你给的筹码足够,总能够交换;这就是商人。我想老妈说的是对的,人都有虚荣心,除了传说中的圣人之外;总能够收买。何况我们在这个浮躁而又奢华的时代,更是如此。所以我们都在嘲笑那些正人君子。我想鸭子之所以每天都坐在麻将旁,也是因为我每天都会输个万把块钱给他。
牌桌上的常客以前只有我和鸭子,后来有一天鸭子打电话把李天遥给搅了过来。之后鸭子,我还有李天遥就纠缠在一块了。刚开始的牌局,都是我和李天遥在输;后来连续几天的麻将之后,我们开始有意无意间赢鸭子的钱。我看鸭子的表情,对我们两个人也颇有微词。
“我们的项目进展得怎么样了?”我在牌桌上问李天遥。
“你不是前几天还打电话来问过嘛,这个工程要一年的工期;五六月份就应该工程款就可以返还一部分了,等这部分工程款下来,我提前就把你的钱给补上了。”
我点了点头,我想有鸭子给我做靠山,李天遥应该不会跟我耍什么手段。
直到胖子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钱来购买我的股份的时候;我才从这种局面中抽身出来。胖子倒是真让我吃了一惊,他认识的人大部分我都熟悉;原本我以为他并不能凑出那么一大笔钱来的,所以我才答应他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去筹这个钱。但是他居然真在一个星期之内把这笔钱给准备好了,着实让我刮目相看。
我赶到车展厅的时候,所有的股东都在了。胖子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但是从他的笑容里面我还是看出一些冷淡。
“麻子,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他拿出了一张支票放在了桌子上,“生意是不能在一起做了;但是兄弟还是兄弟,我希望你能来参加我跟希云的婚礼。”
“一定来,一定来;而且我怎么说都要送你们一份大礼。”我拿起了支票,数了一下支票上面的零,“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就这么轻易就把我给挤走了;但是我不清楚的是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排挤开了,而不是针对张尚哲?毕竟跟你争权夺势的是他,不是我啊?”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说。我的话里面带着刺,我在挑拨张尚哲和胖子之间的关系,我知道如果再更换一个股东的话,胖子的公司也就不用再开了,我也很乐意在我走之后,看着胖子和张尚哲在窝里斗。
“麻子,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我认为还是不用挑开好一些。”胖子看了一眼张尚哲说。
我听了胖子的话之后,“哈哈”一笑,说:“这个公司一直是你经手的,我退出是应该的。”
我拿着支票到银行办理完转账手续之后,就陪同胖子到工商局去办理了变更手续。我手中的股份并不是胖子一个人接手,有一部分还转手给了两个我不认识的人。
“你手中的股份是我借高利贷转下来的。”胖子看着我怀疑的眼神说。
“你还真有魄力;我越来越佩服你了。你们结婚是在哪一天?”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很欣赏他的;这种欣赏让我上升为嫉妒。我把他和我做了一个比较,我发现自己其实远远没有他那样的能力和魄力。我在脑海中幻想着怎样让他的婚礼出丑。
“再过两个月,现在我都在安排了。”
陪胖子办完登记变更手续之后,我就给熊雅丽打电话。我想不用再顾忌张尚哲的看法了;既然他已经和胖子站在了同一个阵营之中,那他就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也没必要照顾他的面子。
“你在什么地方?你的烟能不能给我带些过来。”我问熊雅丽。
“你在哪儿,我一会儿过来。”
我把地址告诉了她。不一会儿她就到了,她穿了一身很朴素的,两只眼睛笑眯眯的;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一副天使的样子。如果不是我了解她背包里面还藏着她要卖给我的“烟”的话,我肯定会被她的外表所迷惑,认为她只是一个从学校里面走出来的学生。但是我知道,她天使的外表里面藏着一颗魔鬼般的心。
“除了买烟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的服务。”我笑着对她说,然后手往她的胸口上摸去。此刻的她,让我想起了刘熙。
她打开了我的手,说:“有啊,要开你能开什么价?”
“你说,不管什么价都行,今天我就要你了。”我从衣兜里面掏出一沓钱来,放在她的眼前,我看着她的眼睛闪了一闪。
她一把将那一沓钱塞进背包里面,站起身来,说:“走吧?还等什么?”
我和熊雅丽在酒店里面翻云覆雨完毕之后,我又花了两万块钱从她手中买了两百支烟。等抽完了一支之后,我抽出一支扔给她说:“给你的,我请你。”
“做我们这行的,从来不沾这东西;这是规矩。”她还给了我说。
“哎呀,还立牌坊了?”我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还是**。不是你我今天会到这种地步吗?”
“我是**,我承认。但是你今天的这个地步却不是我造成的;是你自己。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不知足,你知道有好多人连饭都吃不上吗?”她眼里面突然涌现出一点泪花,“我以为我想出来卖啊?我们不像你们这些城里人,能够生下来就衣食无忧。我弟弟妹妹读书要钱,我父亲腰椎间盘突出每天还要下地,我妈也是个**,她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跟人跑了。我是**,至少我能赚钱养活一家人。”
“骗人同情是吧?我现在让你出去,老子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所以你现在就给我滚。”说着我将她的衣服裹成了一团扔给了她。她没有接住,衣服一下散落在了酒店的地毯上;她胡乱地套了一下,就跑了出去。
我等她跑出去之后,突然感觉全身乏力;我一下躺在了酒店的床上,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突然旋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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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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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29 PM
第三十六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你能否想象着一种生活,你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醒来;但是却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现在的我就是这样。我醒来的时候,我原本以为我在家里,我习惯性地去床头柜上摸烟;却一下落空了,床头柜不在,什么都没有。我一下蹦跶了起来,看看自己丢了什么东西没有;检查一下之后才放下心来。我清楚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只记得昨天晚上我到了酒吧一直喝酒,陪各种各样的人都在喝酒,又接连抽了好机制熊雅丽给我的烟。
我起床之后,看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件很简陋的旅馆。旅馆里面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面镜子。我努力回忆昨天晚上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穿好了衣服之后,走到了旅馆的前台问是谁把我送过来。旅馆前台服务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脸上堆满了肉;她拿着手中的手机正玩得起劲,对我的询问很冷淡地说了一声“不知道”。
旅馆走出来,已经是中午时分;我又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我很想回家;但是因为在这个时段我都是不回去,所以现在回去让我油然产生一种难为情的感觉。我去到了前一天晚上我喝酒的那家酒吧,我的车还停在了门口。我跟酒吧的老板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开着车到街道上到处逛;我像一个流浪者一样,困在了这个城市里面。后来实在感觉到无聊,我就将车开到了一个地下停车场,在地下停车场了,拿出了熊雅丽卖给我的烟,一支接一支地抽了起来。我仿佛一支都处在了天堂之中;直到后来我的胃一阵翻江倒海,我将中午时分吃的东西全部吐在车里为止。我全身乏力,酸软地躺在了车座椅上,好半天才使自己回过神来。
我的电话从昨天晚上之后就没有人在打过,我怀疑是不是停机了;或者我对别人来说就根本没有存在过。我想此时我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人会记得我。我从心里面由衷地感觉到自己很悲哀。
鸭子的电话把我从无尽的想象中带了出来。
“我下班了,过来打麻将啊。”他说。
“我今天就不来了。”现在提起打麻将,我就感觉到头疼;前两天为了陪鸭子打麻将,我的右手的四个手指都麻木了。
“少了你怎么能行呢?”他说,“每天你都是主角,这主角都不出场,麻将就没办法开展了。”
“今天还有事情就不来了。”说着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怕他还继续纠缠。这是我第一次坚决地拒绝了鸭子。
挂断了鸭子的电话之后,我就开车回家了。就在我快到家的时候,李霞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我今天看上一款LV的包,你买给我好不好。”
我给她回了一条短信,只有三个字;“凭什么?”之后我又补发了一句“我们俩不是都两清了吗?”
“你以为会两清吗?不凭什么,只因为我知道你的秘密,这个理由是不是已经足够了。”
“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弄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啊?那样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我保证。”
“怎么那么说啊?你不是圣人;我也不是天使。我们在一起不都是为了那么一点;这种事我们都知道,舍财免灾嘛!”
我看着她发过来的短信感到很生气,在那一瞬间我几乎想将手里的电话给摔了。我冷静了一下之后,给她回了一条,问她要多少钱。
“不贵,就三万块;我把我的卡号发给你,是建设银行的。”
我没有立即就给她存这笔钱,我知道即使我不给她钱;她也不会真的把我的事情给抖露出去了。
我进门的时候,一股子菜香味飘进了我的鼻子里面;我知道老爸又在做饭了。老妈和陈娟正坐在沙发上拉家常。看我走了进来,陈娟就站了起来,朝我走了过来。
“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她问我。
“没什么事就回来了。”我淡淡地说。
“儿子,过来;我有些事情想问你。”老妈向我招了招手。“是关于你生意上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今天很累了,您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猜想老妈肯定得知我退出公司的事情。
“几分钟的时间;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始末。”她皱着眉头说。我听她那么说了之后,也只有很不情愿地走了过去,坐在了她身边。
“您还是这样,老师逼着我干我不愿意干的事情;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奋起反抗。”我说。
“你跟胖子是怎么回事?不是原来都干得好好的,怎么想着要退出公司。”她疑惑地看着我说。
“大家性格不同,自然就分开了;这个就好比两口子过日子一样,万一处不来也只有离婚了。这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个就是你的理由?”
“那还有什么理由?难道说我跟他争权夺势吗?我压根就没有参与过公司的经营管理;是他翅膀 硬了,想单飞,那我也就退出来了。”
“我还听说他们花了一千万买下了你手中的股份;这笔钱你想怎么处理?”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至于这一千万怎么处理,我还正在考虑之中,也许重新找一个好的项目做吧。”我很惊讶老妈的消息如此灵通。“我累了,这个问题我就不想再说了。”我站起身来就往卧室走去。
“那你不吃饭了?”老妈问我。
“我已经吃过了。”我边走边说,其实我并没有吃过晚饭,只是下午的呕吐让我一点食欲都没有。
“等一下。”陈娟叫住了我;她给我端出了一杯牛奶出来,“喝了它吧,对胃有好处;你整天在外面喝酒,多养养胃。”我接过她端给我的牛奶,忽然感觉自己有些感动;我一口气喝完之后,把被子递给了她,转身就进了卧室里面。
半夜时分,我从梦幻里面一下被惊醒了过来。我又梦见那个我撞死了的男人;他是离我如此近,在我眼前飘来飘去。我醒来的时候,他的身影就飘散开了。
我躺在床上,听着陈娟发出的轻微的鼾声和偶尔发出的一些不知所云的梦呓。我翻来覆去的,想使自己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揭开被子坐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摸索着我的包,拿出我的“烟”,躲进了卫生家。正当我沉溺在毒品带给我神仙般的日子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人打开了。我慌忙将手中抽了一半的“烟”塞进了卫生间的马桶里面,然后用手将弥漫在卫生间里面的毒品味道挥散了。我看见老爸老妈和陈娟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麻子,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她抱着双手,狠狠地盯着我说。
“你们要干什么?我躲在卫生间里面抽一支烟犯法啦?这是在我的房子里面,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被他们撞破我在吸毒的事情,我感觉到无地自容;我报这一丝侥幸,希望他们并不知道我抽的“烟”就是毒品。
“你是不是还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老妈把我包里面的烟丢在了地上,“儿子,我对你太失望了,真的太失望了。”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既然你们都看见了,我在吸毒;是,我在吸毒。你们满意了吧?”我把老妈仍在地上的那盒“烟”捡了起来。
老妈看我捡起烟之后,一把从我手里把那盒“烟”抢在了手里;我从来没有看见老妈如此歇斯底里过。
“你干什么?这是我花钱买的。”我吼了她一声,“你还给我。”说着我便要上前抢她手中的“烟”。
老爸看我要上前,就一把拉住了我。老妈乘机将那盒“烟”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了起来;她边踩还边说:“我让你不学好,我让你吸毒;我让你不学好,我让你吸毒。”
我推开了老妈,走出了卫生间,进了卧室;他们也跟着我进了卧室。
“很晚了,你们还让不让我睡觉;而且毒品都被你们给收了,你们跟着我想干什么啊?”
“你哪时侯开始吸毒的。”老妈双手叉着腰问我。
“有一段时间了。我的东西都被您收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说好不好?”
“我想明天你给我们一个很好的说法。”老妈冷冷地看了我半晌说;然后就走了出去,老爸也跟着她走出去了。等老爸老妈走了之后,我看着陈娟。
“你都知道了。”我说,“你离开吧,我已经给你买了房子;而且我也知道你存了不少钱,应该足够你以后的生活了;孩子你去做个人流。我是一个瘾君子,是一个坏人。”
“我不要,不;我要陪着你。我能帮你戒毒,可以的;我帮你生小孩。”
“你还不明白吗?我从来就没有接受过你。”我说完之后,就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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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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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30 PM
第三十七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第三十七章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客厅里面等着我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拿了衣服就要出去;却被老妈给拦着了。
“老妈,您这是干嘛?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不是连一点起码的自由都没有吧?”我问她,“况且我花的钱,每一分都是我自己赚的;如果要算清楚的话,从小到大的所有钱,包括我吃饭穿衣的,我都还给您,你说怎样?”
老妈听我说完之后,“啪”的一声扇了我一耳光。她的这一耳光把我给吓住了;因为这是老妈第一次对我动手。我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一片热,她打我的这一耳光是真用了力。
“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这一身都是我的,你怎么还?你以为我把你养大付出的知识钱吗?”她伸出了收抚摸着我的脸,我把脸偏开了。“我从来没有逼过你什么东西,没去让你去做不想做的事情;但是我只希望你做一个好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都那么大了,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老爸对老妈说了一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老爸一直没有说话。按照以前老爸的习惯,我想这一耳光应该是老爸扇的;没想到他反而站出来为我说话。
我看老妈拦着了门,不让我出去;我就走回了客厅,坐了下来。“现在你们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了。”我说。
“儿子,去戒毒吧。”老爸简单地说了一句,用了很肯定的语气。
陈娟也走了过来,紧挨着我坐了下来。她抓住了我的手,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从她的眼睛里面我看到了她在请求我。
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过了好半天。我才问老爸:“你今天早上做早点了没有?我想吃早点。”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颤动着,我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在那一刻,我在内心原谅了老爸一直对我的疏忽和束缚。
等吃过早点之后,他们三个人就陪着我去了戒毒所。在去戒毒所上的路上,我打了三万块钱给李霞。同时发了一条短信给她。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你就直接去公安局举报我得了,不过我相信;你将损失很多东西。”然后我把她的家庭住址发给了她,还把她儿子的名字顺便也用短信发给了她。我想让她明白,我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
到了戒毒所之后,接待我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医师衣服的三十多岁的妇女,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我原本以为满脸横肉是用来形容男人的;但是在这里用在她的身上完全不为过。
“你们是谁吸毒?把表填了。”说着她递给了我们一张纸,上面标了一些表格。我接过表格简单地看了一下,填的是一些简单的身份信息;我找了一支笔之后就将表格填了。
“我们所里强制戒毒的时间是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所里面的吸毒人员是不能外出的。但是你们家属可以来访。”等我填完表格之后,那名妇女对他们几个说。
“儿子,在里面好好的;我每天都过来看你。”老妈弯着腰,对我说。
“我也每天都要过来看你的。”陈娟也补了一句。这时我感觉的心跳明显加速,口渴得要命;我好像好几天都没有睡觉的样子打了一个呵欠,我耳朵里面好像有一个人在窃窃私语。我突然想起了熊雅丽给我的烟
“老妈,要不我们就回去了。在家里同样可以戒毒的;而且我相信这个也是对我的一个考验。”我对老妈说,说着我也打了一个呵欠。我感觉自己很烦躁,那种在地狱的孤独感又重新出现了。
“这里有个病人的毒瘾犯了,出来几个人帮我一下。”那名妇女对着不远处的窗口喊了一声,“家属留下,还有些手续要办。”
我看着从医院里面出来的几个人,穿着写着“保安”字样的衣服走了过来。知道他们是过来抓我的。“我不戒了。”说着我就想退出戒毒所去。但是毒瘾使我浑身乏力,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团面团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软了下去。
陈娟一下扶住了我。“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没事的。”她对我说。
“我不戒毒了;我要烟,你有烟吗?你藏了没有,给我一支好不好。”我全身上下都摸了一下,想侥幸能够摸出一支来。
“赶紧过来几个人帮我一下;你们怎么还在岸边磨磨唧唧的。”那名妇女对走向我们的那几个人喊了一声。那几个穿着“保安”字样衣服的人在听了那个妇女的话之后,都快步朝我跑来。我突然害怕了起来,我睁开了陈娟的手,就往外跑去。
“你们别抓我啊。谁他妈敢动我,我出去砍死你们全家。”我边跑边对追我的那几个男人喊着。但是我的喊声并不凑效,我冲到我车的旁边时,准备打开车门躲进里面。我使劲拉了车门几下,车门一直打不开,我才记得车的钥匙并不在我的身上。我一下就坐在了我的车的旁边,我头顶上的天空也开始旋转了起来,我的整个世界也都好像旋转了起来。
我看见有人,冲到我面前,按住了我;我用手撑开了我的眼睛的眼皮看了一下,说:“果然是毒瘾犯了。”我努力想挣开那些人的手臂。
“你们放开我好不好,我给你们钱;你们放开我。”我对那些人说,这是我看见老爸老妈和陈娟也走了过来,他们蹲下看着我。“你们小心点,别伤着他了。小心点!” 陈娟对按住我的那几个人说。
“陈娟,给我烟。我给你钱,你帮我买去。”我对着陈娟说。然后我感觉自己被架了起来;我看着地面不断往后退。我耳朵不断传来别人的话,和我自己的声音。我不断央求着别人。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在我的耳旁传来一声巨大的关门声。陈娟和老爸老妈的声音逐渐离开了我。在那一瞬间,我突然哭了。我感觉我被这个世界给抛弃了,不是是我抛弃了这个世界。
那几个人把我带进了一间屋子里面,放开了手,把我重重地摔在了一张地板床上。在他们放开手的那一瞬间,我就挑了起来,歪歪斜斜地往门口走去。我没走了几步又被人按住了;这一次他们把我手脚都帮了起来。我的脑海里面突然间想开了锅,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自己很不舒服。我开始骂人,对着那几个抓我的人一阵乱骂。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样冰冷的东西顶住,然后传来了一整剧痛;我就没有了知觉。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我看了一下四周,是一间简单的屋子;窗子是用的框架是三条粗粗的钢筋,门是厚重的铁门。我动了一下手脚之后,感觉自己被绑在了床上。我努力动了一下,想挣开绑我的绳子;却一点都不能移动。
“哎,怎么没人啦?人都死哪儿去了?”我对着那道厚厚的铁门喊了几声。见没有人过来之后,我又动了动手脚,接着又朝门口喊了起来,知道声嘶力竭才停了下来。
半个多小时之后,门终于打开了开。一个秃了顶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的衣服跟那妇女穿的衣服是一样的。我看着他的秃顶,突然想起了鸭子。鸭子的头顶跟他的一模一样,也是秃了的。
“放我下来,我发毒瘾的时间已经过了。”这种失去自由的捆绑让我很生气,我对着那男的冷冷地说。
他走了过来,看了看我的眼睛,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感觉我在他手中像一只动物园的猴子,而他像是动物园的管理员。
“真过了。行,等一下;我叫他们过来把你解开了。”他说着就要退出去。
“你别走啊,你出去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过来解开我。”
“你放心,我是你的医生。待会儿你过来,我给你开一些药,打一针。”说着他就退了出去。
我看着他走了出去,有些着急,我对着他的背影“喂,喂,喂”的叫了几声。那中年男人走后没多久,就有一个穿“保安”字样的人进来替我手脚上的绳子都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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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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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32 PM
第三十八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在戒毒所里面的一个月,好像将我一辈子的痛苦都经历了。刚开始的几天,我每天都在经历着同样的地狱式的精神折磨;我有好几次都想着自杀了。
过了十来天之后,这种精神折磨开始减轻了;只留下心理面紧存一些渴望,一种超越了简单生活的精神升华和在天堂的渴望。我知道这种天堂式的精神幻想让我自身处在地狱之中;但是我去很怀恋。因为在毒品的刺激之下,我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陈娟和老爸老妈每天都来陪我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我开始逐渐放松了自己;我让自己处在一种单纯的状态之中,不让任何事情叨扰着我。有时我会想,生命是如此的简单;简单得你不去你只要一直活下去就可以了。
在戒毒所里面的时候,我有想过报复熊雅丽的事情。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出于任何原因,没有告发她。我想是因为她告诉我她在赚钱养活着一家人;让我一直犹豫不决。我想我同情了她,想起来我自己都有些自嘲。
陈娟来找我的时候,我劝过她几次,让她离开我。我把我的意思表示得清清楚楚,那就是她独自里面的孩子我不想要。但是每一次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总是躲避。
“你怀孕的时候,我已经染上了毒品。这个小孩说不定生下来是一个畸形也未可。”我对她说。
“畸形我也养着。”她摸着独自说。
“还有一个问题啊,每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好像都有戴套了的;你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怀上了。”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是不止一次的疑惑。因为和女人上床的时候,我总表现得很谨慎;根本不会犯一些低级的错误。
“我也不太清楚。”她低着头说了一句,“不过我敢肯定,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一定是你的,不管你相不相信。”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怀疑其陈娟对我的忠诚来。我见过了态度的背叛,而且我也在背叛着别人;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其他人
除了他们之外,杨和也过来看过我几次;让我感到有些惊奇。但是最让我奇怪的是胖子,我在里面呆了半个月之后,他居然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找到了戒毒所里面。
“是谁告诉你我在戒毒所里面的。”我想他来看我应该是没安什么好心的,或者就是单纯的来看我的笑话。他的到来让我感觉很愤怒。
“哥们要结婚,一直打你电话;打不通,我去找你妈的时候,你妈告诉我的。我也就过来了。”他说,“没事,我等你出去之后再结婚。”
“是哈,你和高希云的认识应该是我一手安排的。”我直接把话题说开来。因为我知道这些他肯定已经知道了,并不能藏住了;所以我就直接告诉了他。我需要他能直接感受到我的敌意。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况且在商言商嘛;我也能理解你。”他胖脸上堆满了笑。
“哦,真谢谢你的理解。我想结婚的时候我应该送你一份大礼物;不然太对不起你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下个月的十六。”他说。
“那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应该够了。”我说。
我从戒毒所里面出来,就找到了李天邀问我跟他合作项目的事情。因为他答应我的第一笔返款应当下来了;但是我却查我的银行存款的时候,这一笔款项并没有到位。
“工程还在进行着,你放心;我们那么大的公司难道还会跑了不成。况且我们是多么好的朋友,不会骗你这点钱。”他信誓旦旦地说。
“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大家还是按照合同来做比较好一些。”我很严肃地告诉他。
“你是不相信我吗?林兄弟,我那么一个大公司摆在那个地方,我跑不了。还有你看和你一起做的工程不是一直都在进行着吗?你也不差这点钱是不是?”我没有说话,我们的谈话进入了僵局;他知道我并不是跟他开玩笑的。
“行,行;你等一下。”说着他从桌子上拿了电话走了出去。不一会他又走了进来;他把电话递给了我说:“这是智邦的电话,他想跟你说话。”
我听是鸭子的电话,就把电话拿了过来。
“麻子,你这杂种最近都跑哪儿去了?怎么打你电话让你出来打麻将一直打不通?”鸭子在电话的那头抱怨了一大通。
“最近都在外地办事。”我说。我在猜想鸭子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我去戒毒所的事情;因为我想昆明的这个圈子其实挺小的。
“你在李天遥的哪儿啊?”他问我,他的问题有点明知故问的意味。“怎么那么多天不见,就跑李天遥的那去了;今天过来打麻将。”我拿着李天遥的电话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我并不清楚李天遥到底要摆什么谱。
“改天吧,今天我在李天遥这边向他要钱呢。”我说,他绕山绕水的说话让我感到很反感。
“多少钱啊?”他问我。
“八百万。”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告诉了他。
“是这样啊,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但是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啊,他们的公司出了一点财务问题。所以估计拿不出这一点钱来;但是我可以替他担保,很快他就把钱补给你了。”
“这个问题啊,你看我们都签了合同了;而且白纸黑字的,也不好破坏了规矩,是不是?”我有些为难地说。
“这么吧,你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让他赶紧把钱还给你了;你就权当卖我一个面子。”他说。我听完鸭子的话,总感觉他和李天遥之间出了一些问题。但是我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我想了一下才明白,原来李天遥想方设法地巴结鸭子;而鸭子从来都很摆架子。但是现在鸭子居然站出来替李天遥做担保,这个就是问题的存在。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说着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从李天遥那里出来之后,就直接回了家;尽管李天遥一再邀请我吃晚饭。我知道我并不能拒绝我内心的诱惑,如果我继续呆在外面,我不知道我能否控制住自己给熊雅丽打电话。
我回到家之后,老爸正在做饭。我走进了厨房,看着他正在专心的切一个洋葱。他看了我一眼,说:“回来啦?”
我“嗯”了一声之后,没有说话。我老爸和我呆在一起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百天,所以我跟他是比较陌生的。他在我印象中也一直是一个英俊且年轻的形象;他唯一让我记得的一件事就是双手各提着一袋二十五公斤的大米,从一楼面不红气不喘地爬到了五楼;而我居然跟不上他的步伐,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看着他两鬓泛起的银丝,有些伤感;我看了一下,然后走出了厨房。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知道我和他之间的隔阂在沉默的时间里面被瓦解了;因为我进厨房也是无声地向他表示感谢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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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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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33 PM
第三十九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吃晚饭的时候,老妈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们同学韩智邦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东西?”老妈问我。
“嗯,没什么事的啊,好好的?你怎么想着问这个问题?”我很好奇老妈的问题,让我有点丈二和尚的感觉;因为她从来没有这么没有缘来地问我一个问题。
“你离他远一些。最近我听说反贪处盯上了他。”老妈看了我一眼说。我和她的目光接触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了老妈的意思;她肯定也听到了一些传闻了;我和鸭子的事情估计也没能瞒住她。
“我和鸭子,就是您说的韩智邦到目前为止都是干干净净的。”我说;而事实我和他之间的合作也没有开展过,即使他向我提过做建筑工程的事情;但是这件事也一直拖着。
“反正你离他远一些,还有这些话就只是在家里说;说出去就会惹大祸了。”老妈警告我说。
我听了老妈的话,感觉有些担心。因为我还有几千万的钱还没有从李天遥的那里没有收回来;而鸭子在李天遥的面前就是我的靠山。有了鸭子在,李天遥怎么都会有顾忌;要鸭子被逮进去了,我估摸着我的几千万肯定要缩水了一大半。而且当时和李天遥做生意的时候,我可是把我房子,什么都抵押了出去;还向银行借了一大笔钱。所以我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让鸭子进去的风险。
等吃过饭之后,我就给鸭子挂了一个电话。他正在打麻将,估计是输得急了;所以接过我的电话之后就简单的问了我一句:“什么事?”
“你还在打麻将吗?”我问他,“今天晚上出来,我请你喝茶。”
“闲着没事,两大男人就没必要搞这种亲亲我我的事情了。”他很不耐烦地说。
“我们班的一个同学约我了;我们班的班花刘小雅。人家可是特别崇拜你的。”我对他扯了一幌子,鸭子一直暗恋我大学时候的班花刘小雅;我知道在麻将桌上,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把他拖开。只有让他感觉很有面子的事情他才会去做;而且我又不敢将老妈告诉我的事情都跟她说。
“约在了什么地方?晚一点我过来。”
“在关上,我有个朋友在那边开了一家茶室;晚上八点我们在那边见,现在差不多就可以出发了。”我说。
“那你先过去嘛,我马上过去。你过去之后给我点一份饭送过来,我还没有吃饭呢。”说着他边挂了电话。
我到了我们约的茶室之后,就坐了下来。等了一个多小时,鸭子姗姗来到了茶室。
“你怎么就一个人呢?刘小雅。”
“没有刘小雅,也没有其他人;就我一个人。”我说。
他听我说完之后有些生气。“不是叫我来跟你约会吧?你这招可烂俗了。”
“坐下了,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说。我等他坐定了之后,特地走出门去,看是否有人跟踪他。
“怎么看着像做007一样的,哦,不是像做小偷一样,像做小偷一样鬼鬼祟祟的。”
“今天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然后我把我老妈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我看他的脸色及其难看;当公务员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被反贪处盯上了。政府部门有这么一种说法,被反贪处盯上的人,即使你屁股里面没带屎,别人也能闻出臭气来。
“你有几分把握?”他问我。“你老妈是不是把人搞错了;我上面可是有人的,如果真被盯上了,怎么就没有人给我透个气?而且你老妈又不是政府部门的人。”
“我相信我老妈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我对他说,“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之后,我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因为我想跟他在一起就多一分危险。
看我要离开,鸭子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等等,麻子,帮我一个忙?”
“我就是在帮你,要不然我也不会不管不顾的来警告你了。”我重新坐了下来。“什么事情?说吧!”
“借我四百万!”他说。
“什么?”我顿了一下说,“你重新说一遍,我不理解你什么意思。”他的话把我吓了一大跳。
“借我四百万。”他说,“我现在没有办法了。”
“你怎么一下子要借那么多钱;而且一下子我哪有那么多钱。”
“你不救我我就死定了。”他突然跪了下来,“你可以向你老妈借,你救我这一回,以后我肯定还你。”
“传言是真的?”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我也不想。是这段时间来,手气一直很背;我在牌桌上输了很多钱。越输钱我就越赌,我想在牌桌上把本跟翻了起来;但是一直都在输。后来我就把单位的一些公款拿出来,又向李天遥借了两百多万。”他的额头上堆满了汗水泪珠,他用手抹了抹;汗水贴在了他头顶剩下的几根头发上,几根头发粘在了一起。我听完他的话之后,才明白他为什么要替李天遥说话。
“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帮你。”我皱着眉头说。“我先回去问问他们,五百万不是小数目;你等我两天吧。”
跟鸭子分开了之后,我开车直接回到家里。在路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在香格里拉遇见的活佛。我突然想起我的人生,麻子的人生,还有所有的人生似乎都有因缘;这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我们一手造成的。我们并不知道结果,但是所有的根源都在于当时我们的一个简单的理由;我们的命运似乎都掌握在了我们的手中;但是最终却被我们给糟蹋了。
回到家里,我简单地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便进了卧室。老妈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之中含有一些猜疑,我想她怀疑我是不是又出去吸毒了。陈娟看我进了卧室,也跟着走了进来。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她问我。
“跟一个朋友见面,说一些事情。”我说;我说完之后就乏力地躺在了床上。陈娟走了过来坐在床沿上,她的手轻轻地按在了我的身上。
“你说人活着为了什么?”我在脑海里面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然后我就问了陈娟。
“我不是清楚。我是女人嘛,没必要思考那么深远的问题。这个问题其实也很简单;找一个能照顾自己的男人嫁了,找一个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说完之后,她就没有在说话。等了好半天,她趴在了我的耳边说:“我现在为两个人活着,一个是你;还有一个就是……”她说完之后,用手抚摸着微微凸起来的小腹。
我把银行卡给鸭子的时候,他竟然哭了;一个大男人的眼泪让我手足无措。我借钱给他有我自己的打算,我想通过他的关系,让李天遥尽快把我们合作的款项还给我。当然我知道这五百万可能我这一辈子都拿不回来;而且鸭子经过这么一次大动作之后,肯定在公务员系统里面都慎言慎行的。他的政治生涯也因此而夭折了。
“麻子,你救了我的命;真的,你救了我的命。”他痛哭流涕对着我说。
“别那么煽情好不好;我们是在一个宿舍的兄弟。”我说,“而且我是有条件的,你要让李天遥那个杂种赶紧把我的款项退还给我;合同都要到期了,工程也做得差不多了。”
“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帮你办到。”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把卡给了他。他接过之后,问我说:“要写借条吗?”
“随便你,你想写就写,不想写也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能把这个钱给还上了。”
“我看我还是写一个吧。”他说着真的从包里面拿出了纸和笔,认真地写了一张欠条给我。我接过他 写的借条之后,顺手塞进了包里。
我把钱借给鸭子之后,没几天李天遥果然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将我们合作项目的第一批款打到了我的账户里。我想这件事也算得到了一个很合理的解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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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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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35 PM
第四十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鸭子和高希云的婚礼如期举行。在婚礼的前几天,他一直找我,要给我发请帖;我有意避开了他,连他的电话都没接。后来有一天他直接打了我老妈的电话,将请帖给了她,让她转交给我;同时他也给老爸老妈发了请帖。
婚礼在世博园旁边的太荣和酒店举行。结婚那天,我和老爸老妈早早的就到了胖子的婚礼现场。胖子看我们过来,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一直打你电话都打不通。”等我们停好了车之后,他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说。
“我现在都没什么事情;所以电话都摆在家里不用了。哪像你杂种业务繁忙啊。”我打趣着他说。他今天穿的人模狗样的,再加上身材魁梧倒有一些威势。
“麻子,你看胖子都结婚了;你们两个人年纪跑上下的,你是不是也应该准备一下了?”老妈在旁边用手肘碰了我一下说。
“我是后现代主义的独身主义者;你们当然是不能理解我的。”我说,“像这种见树不见林的事情我干不来。”
麻子呵呵笑着说:“在整个昆明市有几个人能入得麻子的眼的?”
我们边说边走,不一会就从停车场走到了酒店门口;高希云站在了大门口,两个脸颊红扑扑的;我不知道是因为胭脂的缘故还是她激动所造成的。我走了过去,跟她打了一声招呼;然后递给了她一个红包。
不一会儿,门口的宾客就来了好多。胖子让张尚哲安顿好我们之后,就又去招待其他人了。我看人来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出去打了一个电话。我看着胖子在酒店门口忙得不亦说乎的;心里暗暗好笑。我在想,待会儿就有你好看的了。
下午六点钟的时候,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胖子走上台去,他咳嗽了几下;扫视了一下台子下面的宾客。他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沐猴而冠。正要准备说话,这是酒店的一个工作人员,走上台去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我看见他听完之后,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于是我便带头鼓起掌来。
等掌声停了之后,他又清清嗓子,说:“今天很抱歉,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今天的婚礼恐怕要推迟举行了。”说完之后,他便匆匆走下了台子。
“这算怎么回事啊?结婚把我们请来,新郎新娘自己给跑了。”我跟我身边的一个人大声说了一句。旁边的人听了我的抱怨,也跟着一起抱怨了起来。
“麻子,别闹;这是胖子的婚礼。你们有什么事情私底下解决,别拆他的台子。”老妈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说。我对着老妈笑了笑,我心想我今天就是来拆台子的。但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就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我对着老妈微笑着点了点头,做出一个我明白的表情。酒店餐厅里面已经是人声鼎沸,我想即使他们现在上台结婚,胖子也不好收拾了。
餐厅里面有人走了出去,看看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摆下那么多人自己给跑了,这是得罪人的事情。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些人便走了进来。我装着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的样子,问一个出去的人。
“胖子怎么那么不厚道呢?这么多人还等着他们呢。”我对那个人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像外面有公安局的,听说是来找胖子他老婆的。”
“那严重了啊,公安局的啊。”不一会儿的功夫,来参见胖子婚礼的所有人都知道高希云被公安局的人给带走了。
我们一群人坐在了酒店的餐厅里面等着胖子来给一个答复。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胖子牵着高希云的手出现在了大门口,高希云的婚纱已经换了下来,换上了一件平常的服装。我想不到到现在这种时刻,胖子还有什么办法解决这种尴尬的局面。
胖子和高希云走上了台去。他们一起想台子下面的宾客们鞠了一下躬。
“今天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大家的时间,在这里首先向在座的各位亲朋好友赔罪。”说着他又对着宾客鞠了一下躬。
“估计大家都知道了,今天我的妻子高希云因为某些原因,被公安局给带走了。我好说歹说,他们还是同意让我们俩先举行婚礼,我也非常感谢他们。”他说完之后,苦笑了一下,接着说,“等婚礼办完之后,公安局还是要把她带走的。不过,我在这里向我的妻子,向大家做一个承诺。不管我的妻子做错过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怪她。我们今天已经结婚了,不管她在里面多少年,我都会一直等着她。我是一个信佛的人,我也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爱。”他说完之后,就转身吻了高希云,接着向餐厅里面的宾客又鞠了一躬。台下的宾客顿时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那一刻我看见高希云和胖子都哭了;台下的许多宾客也都被他们感染,有许多妇女都在抹眼泪;甚至老妈的眼中也含着泪水。她看向我说:“麻子,你知道吗?你跟胖子在一起,你的先天条件,方方面面都要比他更优秀。但是你少了一份责任,一份担待;所以你永远不会成熟。”
听了老妈的话,我出奇的没有反驳。我点了点头,我开始有一些后悔我在胖子的婚礼上导演的这出戏了。
这件事情,我早早的就考虑好了的。李霞给我高希云做假账的证据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该在什么时候将这份证据交给公安局;这样既能打击让高希云进监狱,也能顺便打击一下胖子,让胖子一蹶不振。后来我思考了很久,决定在胖子婚礼的前一天把这些证据转交给公安局;同时我还找了一个公安局的朋友帮忙,让他在胖子婚礼的现场去抓人。这一切都被我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而且我手上还有高希云的裸体照,我原本考虑等婚礼过后,我再找人送给胖子的;但是现在我却后悔了,我不准备将这些照片送给胖子了;因为我确实被他感动了。
婚礼还是举行了。胖子在婚礼上的做法使他大得人心。那天的婚礼居然没有一个人早退,宾客们等着胖子和高希云离开了之后才纷纷离开。
我和老妈从胖子的婚礼现场回家的途中,一句话都没有说。快到家的时候,胖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不多玩一会儿?我回去的时候就没看见你了。”他问我。
“你新郎新娘都走了,我们还有什么好玩的啊?”我说。
“你出来吗?出来陪哥喝酒。”他说。我知道老妈能听见我和胖子之间的谈话,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老妈,用眼神问了她一下。她看着我点了点头,说:“去吧,好好陪陪他。”
我把老妈送回家之后,又转身去找胖子。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在我们约好的那家酒吧了。他只点了两杯白开水。
“不好意思,麻子,我已经戒酒了。”他将一杯白开水推到了我的面前说,“不过如果你要喝的话,我陪着你。”他的新郎的衣服还没有退了下来,这一身与整个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
“至于吗?结一个婚就把酒给戒了。”我说,然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说完之后,就没有往下说了,定定地看着我。
“什么问题?大家都是老脸老罪的人了,还玩什么默契?”
“今天这些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他问我,然后他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我。
“你怎么会那么想呢?”我的脸上有些慌张,“我跟你谁跟谁啊,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后来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大家闹了一些矛盾;但是你想我是这种人吗?”
“我多想了。”他说,不过我想他肯定从我的脸上看出了什么端倪。他站了起来,从钱包里面拿出了一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在了桌子上,说:“今天的这两杯水我请客。”然后就离开了,我看着他走出了酒吧的大门,我知道我们算是彻底的决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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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36 PM
第四十一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认识胖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时间长远得我都快要忘记了。
那时候我们家住的是昆明边上的一个村子里面,也就是现在的城中村;现在村子已经被拆了,重新建盖成繁华的商业地段。那时候,村子里面的横披着衣服,露出膀子,坐在大街上一起聊天;不管认识不认识都能聚在了一起,我们这个地方叫摆龙门阵。
我老妈当时还在政府部门工作;而我老爸留在了部队上。所以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待在家里面。老妈为了照顾我,就从外地请来了一个外地妇女来照顾我,做我的保姆。对于那个妇女,我现在已经记不起她长什么样子了;我只记得我很讨厌她。
我对她的厌恶源于一种害怕。她每一次都会乘我老妈不在的时候,偷吃我们家厨房的东西;这还不算,她总会威胁我,说如果我敢向老妈告发她,她就让鬼来把我给逮走了。
我并不明白“鬼”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我以为就是黑暗的东西。因为我害怕黑暗,我害怕一个人睡觉。而我老妈又拒绝我带着我一起睡;所以自从那名保姆来了之后,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让她陪着我睡。
她也是第一个人对我实施暴力的人。有一次老妈去出外地学习,她一去就是两个多月;所以我就一直由那名妇女照看着。我在老妈的面前从来都是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的人。老妈没走的时候,那名妇女还有些惧怕老妈;老妈走了之后,她更是肆无忌惮。
那段时间,我基本上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多数情况,那名妇女并不做饭,而是守着我们家的电视,一个人看得“哈哈”大笑。那时候电视是稀罕事物,村里面就只有我们家有。我们家的那台电视是外公从一个小贩的手中花高价买回来的。我很讨厌她;但是每天晚上又不得不跑去央求她带我睡觉。
而正在我处于这样的水深火热的生活中的时候,胖子出现了。我记得那是一个下午,我在村子里面玩的时候忘记了时候;直到天完全暗了下来,我才记得要回家。于是我就按照自己的记忆折返回家;但是就在我们的村子里面,我就迷路了。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很愚蠢,我一个人在村子里面到处摸索;但是却越转越晕,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转哪儿去了。
我找不到家之后,就坐在了路边使劲地哭;我想小孩子唯一的手段就是哭泣了。我哭了好长时间之后,那名保姆也没有出来找我。
我在路边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这时有一对夫妇带着一个胖胖的男孩过来了;那名男孩看着我哭,也就跟着我哭了起来。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哭在了一起。那天晚上是胖子的父母带着我到了他们家,把我留了下来;那天晚上我和胖子就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就这样我就跟胖子认识了。
好多年之后,我问胖子,当时为什么我哭的时候,他也会跟着我哭。他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说:“没有啊,美哟啊!我们认识应该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
那段时间我都是和胖子住在了一起。胖子的家庭并不是很宽裕,他父母都没有工作,只能在街道边上摆个小摊卖些蔬菜什么的;但是他们把我跟胖子一样对待,我想他们大概是看在我老爸老妈的份上,才会对我如此。
后来老妈从外地学习回来,知道了这件事。她暴跳如雷,直接就把那名保姆给辞退了。我记得老妈辞退那名妇女的时候,她向老妈跪了下来,哭在央求了老妈。我怯生生地站在了老妈的背后,看着那名妇女求我老妈的时候,我感到了极大的满足感。那一年老妈决定从政府部门里面出来,自己做生意。她的第一笔生意是将政府里面做服装的布拿了出来,自己开了一个店。就这样,她就做起了生意,而且收入比她在 政府部门里面要高出了几十倍;老妈也一下成为了有钱人。
我和胖子认识了之后,我每天基本上都和他混在了一起。老妈对胖子的印象也不错,经常邀请他到我们家来吃饭。我们就这样在一起成长,在一起闹事。
说到胖子,有一件事不得不提。这件事发生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那段时间,因为刘熙的关系,我的心情一直很低落。胖子他们几个一直拉着我去昆都,陪我买醉;但是通常都是我买他们醉,因为我的零花钱永远是最多的。
胖子的酒量一直不好,两瓶啤酒下去就醉了;他一醉酒闷在角落里面,一个人抱着手不说话。
有一次我们在昆都喝高了,旁边有一桌男男女女的声音特别大;特别是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声音差不多能将酒吧都掀了起来。我喝酒最讨厌的就是借酒壮胆的怂人。我提着一瓶酒走了过去,手指着那一群人转了一圈,说:“能喝酒的都站起来,哥哥陪你们喝酒。”说着我抓住坐在我旁边的一个男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碰了一下他手中的杯子,一口气就将手中的酒给喝完了。
那一群人看出我是来找麻烦,都没有出声。“怎么都怂了?一群怂蛋。”我把酒瓶提了起来,看着他们放肆地笑着。
这时这一群人中的一个男的猛一下跳了起来,就要用啤酒瓶摔我头上来;坐他旁边的人拉住了他。我看着那个人的动作,更让我好笑,我更是无所顾忌地笑了起来。我的笑声终于把那群人给惹怒了起来。被我提起来的那个男的提着一个酒瓶就往我的头上砸。我的头一下就被他的酒瓶给砸破了,我叫了起来;跟那个男的扭打在了一起。胖子他们看见我被打了之后,也一拥而上,跟那群人扭打在了一起。当时我们一起去酒吧喝酒的只有五个人,而对方有十多个人;我们几个人在酒吧里面顿时成了弱势群体。因为我是挑事者的缘故;所以我受到了特别的“照顾”,他们有四个人围住了我,对我拳打脚踢。胖子看见我被打之后,原本已经醉酒了的他,推开了旁边对方的一个人,冲了进来,拉起我就跑。我们跑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又被拦住了;胖子把我推出了门口,一个人提着一把椅子,站在门口;指着那群人说:“来吧,谁来我就跟谁拼命。”然后他就这么一直站定了,不让那些人来追我。我看势头不对,就急忙报了警。
这件事情过后,我问胖子,说:“那天你不怕啊?”
“怕啊,当然怕;但是你随时都请我喝酒,所以再怕也得盯上了。”他笑呵呵地对我说,我知道他是跟我开玩笑。
“下一次还是你请客。”他说。
我想人类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自以为是;而且人类的自以为是是可以找到理由来解释的,是一种合理的自大行为。因为我们作为这个星球的唯一的有智慧的生命,理所当然就把自己当作了这个世界的主宰者。我跟胖子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在想,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安排之中。直到后来他让我退出公司,我才发现我以前的安排漏洞百出;我也因此失去了胖子的友情。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自大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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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36 PM
第四十二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第四十二章
看着陈娟一天天鼓了起来的肚子,我感到极大的慌张。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被当了父亲;是“父亲”这个词语让我感到了恐惧;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陈娟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我该怎样照顾这个孩子。
我跟陈娟说,她肚子里面的小孩是我吸毒的时候怀上的,所以我怕生下来之后会出现什么问题;我还承诺即使她把这个孩子做了人流,我还是会同她结婚的,当然这个承诺只是权宜之计,我想以这个作为条件跟陈娟谈论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陈娟听了我的话之后,一言不发;她用沉默对我进行了反击。
我看陈娟已经坚定地想把孩子给生了下来;我就像从老妈这边做工作。我并不敢肯定老妈会支持我的做法;因为她一直都坚持要让我替她抱一个孙子。
有一次我跟她聊天的时候,她问我什么时候要小孩。我告诉她说:“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准备要结过婚,别说要小孩子了。”我说完之后,老妈特别生气,她说:“中国有句话,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看你就是一个逆子的典型。麻子你就不能做一点常人能做的事情吗?”所以她一直害怕我就此绝后了。
“这个问题我们暂时不讨论,况且我不生小孩对这个社会来说是好事;我为国家节约了资源,我是造福全人类的事情啊。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危害到任何人。”我说。我们的谈话就这样终止了。
“您也知道,陈娟怀上这个孩子的时候我已经在吸毒了;所以我自己都不敢肯定这个孩子的质量到底好不好。我怕你们如此优秀的基因在我的手中就埋没了。”我苦着脸对老妈说。
“这两三月我和陈娟每隔一个星期就去检查一次,医生说孩子什么都健康的;所以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们很早就考虑好了。”老妈在看着一本杂志,她头也不抬地说。“而且即使你不想养这个小孩,我也帮你养;我还有这点经济实力的。”老妈的话让我彻底无语了。
我决定找陈娟好好谈谈这个问题。我把正坐在客厅的陈娟叫进了卧室里面,绕开了老爸老妈。
“你不是以为有一个孩子,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因此固定了下来。你知道我,我并不是一个能静下心来过日子的人。”我说。“所以有时结婚这一种做饭我是极其反感的。”
“我并没有想让你一定跟我结婚,我只是想把这个孩子生了下来。”她说。
“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生气地说,“如果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别人的,那什么都好说;但是如果这个孩子是我的,我要怎么处理呢?你告诉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问我,“你是不是以为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怀疑我对你的忠诚?”
“这个我管不着,我们之间是存在约定的。我只是简单按照约定做。”
“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爱过我吗?或者你有那么一点在乎我不?”她的泪水在眼睛里面打转,她紧紧咬住了嘴唇。
“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我停了好半天才回答她,说了这句话之后,我就后悔了。我感觉这句话好像伤着她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答案了,我还问。”她终于还是哭了出来,看着她哭我感觉自己也挺难受的。“肚子里面的孩子我会打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为你添麻烦。”说着她便终止了我们之间的谈话。
后来的时光里面我也一直在为我们这一次谈话后悔。陈娟走进了屋子里面,简单地将她的行李收拾了一下;装进了一个行李箱里面就要离开。
“你这是干嘛啊?”老妈问陈娟,“小两口吵架是正常的,怎么拌了几句嘴就要离家出走啊。麻子,还不劝劝她!”她向我努了努嘴。
“你干什么啊?”我起身站在了门口,拉住了陈娟,“我对你不够好吗?”
陈娟定定地看着我,她突然抓起了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怎么咬人了?你?”我说,然后我就松开了手,让她离开。“行,你要走就走,走了别他妈回来。”我在她咬了我的手之后感到特别生气。
陈娟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这是她这几年来第一次离开我。我想她生气了几天之后就会回来了;所以她走的时候我也没去追她。
“麻子,你坐着干嘛?还不去追吗?”老妈推了一下在门口发呆的我,然后绕开了我,走了出去去追陈娟了。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这是他插了一句,说:“你还是跟着下楼去看看吧,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要你自己才能解决。我虽然不赞同你不结婚,不要小孩的决定,因为社会的普遍顾念不接受你的想法;我也不勉强你就要娶妻生子,毕竟这是你自己个人的事情。”
听完老爸的话之后,我尴尬地笑了笑;随便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我想老妈应该能够将陈娟劝了回来的。
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老妈回来了。我用眼神问了她一下。
“走了,她走了。”她有些失望地说,“儿子你说你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姑娘不去善待人家,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成熟啊?”老妈又开始数落我了。
“我说您能不能不用指指点点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很清楚;陈娟她要不了多长时间肯定回来,您就等好了。”我对老妈淡淡地说,我很自信陈娟肯定会回来的。因为这几年她在昆明都是我养着她,她从来没有工作过。我知道这个城市的一些潜规则,像她这种接近三十岁才出去工作的女人;这个城市根本就不会给她任何的机会。 我想她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所以她肯定不能坚持几天。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在盘算着,陈娟回来之后我要怎么对付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会不回来。她不在的这几天,我还真不习惯,以前我的吃饭穿衣都是她打理;她走了之后,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干什么。我对她的存在已经形成一种很深的依赖感。
直到过了半个多月之后,我才心慌了起来。我跟陈娟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原本以为她会在我给她买的房子里面;我去那间房子里面找她,门是锁着的;我在门口等了一个下午之后,终于有一个中年的男子来开门。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间屋子里面?”我问那个中年男子。
“莫名其妙。”他打开门之后就进了屋子里面,把门关了起来。我使劲地敲着门,想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那个中年男人提着一根木棍打开了门。
“这房子是我买的,是我买给我老婆的;怎么你会住在里面?”我皱着眉头盯着他问。他听了我的话之后,反身走进了屋子,不一会儿拿出一本红色的本子摆在了我面前。“这房子我十多天以前买的。”他说完之后就准备关门。
“大哥,你能告诉我买给你房子的是什么人吗?是不是一个女的?”我挡着了正要关下的门,问他。 “她是我老婆,这两天我们吵了一架,她就离开了;我现在特着急找她。”
“我哪会知道,我又不是帮你看老婆的。”说着他就关了门。
我失望地回了家。老妈也一直催促我,让我把陈娟接回家来。我把陈娟留在家里的东西全翻了出来,想从这些东西里面找出点蛛丝马迹,好查知她的下落。但是当我翻弄她的东西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对她的了解是如此之少。她穿的衣服,她学的什么专业,她有什么样的朋友我居然一无所知。
从她的行李之中我不能找到她生活过的任何痕迹;我便在网上给她留了言。我和她是在网上认识的,我希望她在上网的时候也能看见。
“你回来吧!那天我只是开玩笑的。”
“我很抱歉,我只是想我们能够简简单单的生活。你回来之后我就同你结婚;我说到做到。”
我在网上给她留了上百条信息,她一条都没有回我。我突然感觉她是真的离开了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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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37 PM
第四十三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陈娟离开了之后一个月,老爸老妈也搬走了。他们以这种做法变相的对我提出抗议。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寻找陈娟的下落;有时我甚至在心里面骂陈娟。我每次站在了房间里面总会想起了陈娟;这一次我不得不重新面对我内心的孤独,而这种孤独是我一直都在尝试着的;因为孤独和绝望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紧跟随着产生出他们的每一个人。有时我在想,我们之所以会产生这些让人厌恶的情绪,是因为我们由足够了脑容量;让我们能够思考。
我记得在香格里拉的时候,那位活佛曾经这样说过。他说:“人,应该像小鸟学习。你看飞在天空中的这些小鸟,它们每天从这棵树上飞到那棵树上。但是并不是每一棵树它们都能够找到虫子的;但是它们就是简单的继续寻找。而人不同,人们有了患得患失的心里,当人们追求的东西一旦不可得,就会存在着失落感;而当人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它们就会喜形于色。也正是人类有了这些得失心里,他们才会在心中产生不平,一有不平矛盾就产生了。”
我当时对他的这种看法是极度不同意的。我认为这个世界天生资源就是不平衡的,是人都有追求,这是人的天性所决定了的。当资源匮乏者在追求资源的过程中,就会与现有的资源拥有者发生冲突,这种冲突在小范围内是人与人之间的智慧与力量的对比;在一个大范围内,或者说放在一个国家的范畴就上升成了战争。也正是有了这些冲突的产生,人们就会对资源重新分配;社会也就因此而进步了。所以我对人们的冲突总是斯通见惯。所以我认为是人们欲求不满的心理促进了这个社会的进步。
我一直不太清楚我想要些什么;但是我又感觉我需要很多的东西。正是因为这种极端的心理,让我陷入到孤独与绝望之中无法自拔。
我一个人独居的日子让我特别恐慌,我把窗帘都拉了起来,打开了灯;我就这么窝在沙发里面,拿着电视机的遥控器,一个台接一个台地往下按。借助酒精和香烟麻醉自己的神经,我在里面完全忘记了时间。我想这个社会也在忘记着我;或许是我抛弃了这个世界。
这段时间里面,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就这么把自己囚禁在了自己的屋子里面,除了给老爸老妈通通电话之外,其余人的电话我就没接过。我在屋子里面一直没有出去,直到屋子里面都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一种袜子发酵了的味道。我想此时此刻,我跟一个乞丐没有多大的差别,或者像一个囚犯一样。
我的这种生活最终被熊雅丽的电话给打破了。
“怎么最近都不和我联系了。”她问我。我想她并不知道我已经戒毒的事情;
“你有什么事情,说吧!”我冷冷淡淡地说,“没事我就挂了。”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打电话问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吗?”她说。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好不好与你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熊雅丽的电话让我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最终我决定又给她回了过去。
“你现在在哪儿,你过来吧。”等她接通了电话之后,我说。
“来哪儿?”她问我。
“来我家吧,我也懒得出去了。”我说。
“我又不知道你们家的地址,我怎么来找你啊。还有我来你们家你老婆没有意见吗?”她说。
“我让你来你就来吧,呆会儿我把我们家的地址发短信给你。”。我挂了电话,就把我住的地址发给了熊雅丽。没过多长时间她就过来了。
“你今天要什么服务呢?”她问我。
“我什么都不要,有烟吗?给我一盒就可以了。”我说,然后从包里面拿出了些钱来,丢给了她, “你数数,看能买多少,所有的钱都买了。”
“我还以为你戒了;没想到你还在吸啊?这种烟抽着已经没有味道了,我这边有新的,是药丸;你要换种口味吗?”
“有差别吗?”我问她。
“药力更强烈一些。”
“随便都可以。”
“你也算我的老顾客了,以后你找我拿货我都优惠你一些。”她数了一下我给她的钱,接着拿出了一个塑料的药瓶子出来,从一个塑料袋中分出了一堆药丸子放在了塑料盒子里面。
“我没地方住。”她说,“要不我就住你这边了,你看你这边就像一猪窝一样的;我帮你收收。”她说着就开始整理我掉在地上的一些杂乱的垃圾。
“我只想一个人呆着,我不想别人走进我的生活。拿着钱走人吧!”我直接对熊雅丽下了逐客令。
“你这人怎么每次都这样,一点人情都不讲;我不是看你的房子反正都是空着。而且我卖你的货肯定是最便宜的。”她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带上门。别搞得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可怜。”我指着门对她说。她恨恨地看了我一眼,出去的时候使劲地摔了一下门。
自从熊雅丽来了之后,我又重新吸上了毒。有毒品麻醉的时候,我通常都感到很快乐;但是当我一醒来,我总是感到很痛苦。这种清醒的痛苦比糊涂时候更为真切。
正在我在这种极度荒诞的时光里面浪费生命的时候,我接到了李霞的电话。
“麻子,是不是你要搞我?”她问我。
她的话让我感觉到有些莫名奇妙。“我已经搞过你了,现在没有兴趣了。”我说。
“你是不是叫人来威胁我了?这两天有两个男子一直跟踪我;我以为是你叫的人。”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我“哼哼”一笑说:“我还真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不过这件事真不是我。你想啊,我如果真要搞你,我会等到现在吗?跟踪你那两个男人估计是看上你的美色了;所以你小心一点。或者就是你老公请的人,抓你情人的。”
“不是你的人就最好了,我也不想大家都把关系搞得那么僵;我保证如果我安全,你的秘密就永远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如果我出事了,那很难说你的那件事就被公安局给知道了。”她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李霞的话像一个炸弹一样在我的脑袋里面炸开来;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否是真的。在那一刻我寻思着找到一个合理的办法处理这件事情。
我的脑海里面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当时那个人的尸体是我和李霞一起搬到林子里面去的。放尸体的地方也只有我和李霞知道,要我现在去把尸体给搬走了;我想李霞再向公安局怎么说,警察也不会相信他。我突然为我的这个想法沾沾自喜,我想这种想法是最合理的。同时我也在想,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种做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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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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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37 PM
第四十四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开着车循着依稀的记忆,找到了我和李霞从香格里拉回来昆明的那条小路;找到了我们那天撞到那个人的地方。我下车后,从车的后备箱拿出了一个很大的黑色塑料袋,小心翼翼地走进那天我跟李霞摆放那个人的那片丛林里面。林子里面一片寂静,唯一剩下的只有的我的走路声和丛林里面鸟的叫声。
一路上,我不断给自己打气,说这个世界是不存在鬼魂的说法的;但是真有没有鬼魂我一定都没有把握。我不知道我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会招到报应。
我找到了那天我们在丛林里面摆放尸体的地方;但是却没有发现那个人的尸体。在那一瞬间,反而把我吓住了。我在想那个人的尸体是不是已经化了,或者我记错了地点。我又重新走出了林子,然后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确定我并没有搞错。我想是不是李霞已经来过了,然后她把尸体给移开了;我随即排除了这种想法,因为李霞以这件事为条件一直在要挟我,所以她不会做这种事。
我又重新扩大范围在林子里面找了一遍;我怀着一点侥幸心理希望能够找到那个人的尸体。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我在林子里面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想理清一下这件事的始末。我在想,那个人是不是没有死,当然这也许是我最能接受的结果;但是我记得那天我已经试过那个人的鼻息,他确实已经断气了的;或者是被附近的村民或者那个人的家属把那个人的尸体给带回去了,但是在如此大的一个林子,想找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想了一下,感觉这种结果对我其实也是最好的;因为我想即使李霞把这件事向公安局说了,只要没有找到尸体,公安局还是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回到昆明之后,继续我的颓废的生活;我从超市里面买了两箱方便面放在了家里,靠方便面和毒品维持我的人生。我想我这辈子可能完全找不回陈娟了;所以我就放弃了。就这么昏昏碌碌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一天晚上鸭子打电话约我出来为止。
“又怎么啦?”我问他。
“在电话里面不方便谈,要不我们出来见个面。”他说。
“行,你看哪儿方便;到时候我开车过来。”我跟他约了见面的地点之后,就出门。等我到约见面的那家茶室的时候,鸭子已经在那个地方等着了。
“什么事那么神神秘秘的,怎么在电话里面不方便谈?”
“麻子你这次一定要帮我!”鸭子着急地说。
“你这次又怎么啦?”我问他。
“我又从单位里面拿出了点钱,现在我要把这个钱给补上;但是我手上没有那么多钱,所以只好找你帮忙了。”他说。
“你是不是又赌了?”我看着他的眼睛问他。
“就五十万,这次比较少。”他避开了我的眼光,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当然这一次并不是没有什么好处的;现在我们单位正在忙一个大的项目,到时候我会把几家公司的招标投标底价都告诉你,你再办一个建筑公司,你来参与招标投标,我在中间帮你一把。到时候你接下这个项目之后,一转手我保证你能赚很多钱。”
我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我突然感觉这种生活方式已经不再让我喜欢。我原本想借鸭子的这层关系来跟李天遥做交易的;但是在这一瞬间,我发现付出的要比我得到的更多。
“你借的钱我明天会打在你的卡上,至于你所说的项目,我现在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说着我就站了起来,在那一刻我打定了主意,以后鸭子将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
我回到家之后,就感觉全身乏力,全身都不太舒服。我想是刚才出去见鸭子的时候吹着了一点冷风,得了一点小感冒;所以也就没有太在意,而是随便吃了几颗感冒药。吃完了药之后,我关了手机,躺在了床上;我想睡一觉就会好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醒来的听见外面车水马龙的,很吵闹,阳光从窗帘里面透了进来。我想我应该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拉开了厚实的窗帘,走到了外面的阳台上,让太阳洒在了我的身上。这时我的头一阵眩晕,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受自己控制;我一下就瘫倒在了阳台上。我就这么坐在了阳台台上,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我要死了,我看见明媚的阳光打在了我的身上,小区楼房下面的树散发出翠绿色的新鲜。在此刻,我感觉到生命对我们来说是如此可贵。
我在阳台上坐了半个多小时,才挣扎了起来。我用颤抖的手,打开了手机,给鸭子打了一个电话。我说我现在生病了,不能去银行;让他重新想办法。我确实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麻子你怎么能这样啊?”鸭子有些绝望地说,“昨天不是说好了的吗?你怎么那么不讲信用呢?”
我听着他咆哮了几句之后,感觉眼皮也越来越重;我又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面。白色墙,白色的床,白色的桌子,所有一切东西都好像是白色;就连我身边站着的几个人穿着的衣服也是白色的。这时我看到了老妈熟悉的脸,我挣扎想坐了起来。老妈伸手按住了,“你身子骨虚就别做起来了,你都睡了三天了。”
“我还以为就是一点小感冒,没想到就这么晕倒了。我这是怎么了?”我问老妈。
“你先修养几天再说吧。”我看老妈的脸色有些奇怪,好像很生气,有好像很心疼我的样子。
“老妈您告诉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症?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啊,您说是不是?”
“嗯,其实也没什么严重的。你就放心了,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老妈的话有点言不由衷。
“你就直接告诉我吧,到底是什么病?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这点心理承受能力我还有的。”我不以为然地说。
“肾衰竭。”老妈想了想说,“也不是什么绝症,这种病只要能找到匹配的肾,替换了就可以医好了。医生是那么说的。”老妈苦笑着说。
这种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我想总之不是艾滋病,那我就是幸运的;其余的病总能医好的。我只听说过一种病是医不好的,那就是艾滋病;其余的都好像是有机会的。就是癌症好像都能医好,我自我安慰了一下自己。
“我还以为有多大点事情,反正都能医好的。”
“儿子,你告诉老妈;你是不是还在吸毒?”老妈问我。我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她肯定我还吸毒的事情;我再隐瞒她也只是欲盖弥彰,于是我点了点头。
老妈这次没有说话。她说道吸毒的事情,把我内心对毒品的渴望又重新引了出来。
“送我回去吧!既然没有什么大病,我看我还是回家休养得了。”我对老妈说。
“你这个病不适合在家里休养。”这时站在旁边的一名医生说,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镜片上一圈一圈的纹理像平静的湖水上荡起来的水纹。“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找不到和你匹配的肾,那、、、、、、”他说到这里边住口不说了。
“那怎么样?”我问他。
“反正你还是呆在医院里面比较好一些。”他说完之后就转身走了出去。我突然明白了那位医生的话外之意,我没有想到我的病居然如此严重。
“这个病是不是真的会死人?怎么听着有点骇人听闻啊?”我跟老妈开着玩笑说。在那一瞬间我突然害怕起死亡来了;以前我都在想要有一天我面对生命的结束,我一定抱着视死如归的勇气去面对死亡。我害怕死亡之后我的灵魂是不是真的存在,我不敢肯定。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开始思考我死了之后对老妈老爸的生活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别想那么多了,你安心的养病就是了;其余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老妈,你知道陈娟现在在哪儿吗?”我想那天老妈送陈娟走,她肯定知道陈娟去了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看着老妈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就知道我的问题没有任何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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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38 PM
第四十五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在医院,毒瘾发了几次。每一次我毒瘾发的时候,总会引起在医院里面的人的围观。所以每次我清醒的时候,看见人们看我的奇怪的眼光总是有些尴尬。我在面临着生命和精神刺激的选择的时候,我还是决定把毒品给戒了;我想可能是死亡对我的威慑力更大一些。
我让老妈买了几跟带子,每当我毒瘾发作的时候。就将我四肢都绑在了病床上。经历过十多天之后,我的毒瘾已经不再是那么强烈。
我毒瘾不发的时候,老爸老妈就陪着我到医院的花园里面闲逛。他们两个人在我生病的这段期间里面,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很多;特别是老爸额头上的皱纹像地平线上的沟壑一样,深深的印在了他的面容上,老妈也是满脸憔悴的样子。
我有时跟他们开玩笑说:“其实我死了还比活着更让您们省心。你们这样子反而让我心里难安。”
“怎么说话的?儿子现在你就是我们的全部,妈知道我从来没有好好照顾好你,也没有教好你;妈现在特别后悔。”她说。这是老妈第一次跟我说这话,让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你开玩笑的吧?我都几十岁了,还在探讨这个话题。”我笑着对老妈说。
“你是怎么染上毒品这鬼东西的。”老妈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就把熊雅丽的事情全告诉了她。我在诉说熊雅丽的事情的时候,我发现我全部在帮着熊雅丽说话,而把这种过错完全推到了我自己的身上。
“报警吧!儿子。”老妈对我说,“你这样包庇着她只能让更多的人再受毒品的伤害。在这个世界,我们什么都能缺;但是唯有做人的良心不能缺。你说的熊雅丽再怎么可怜,她还是一个缺失了良心的人;她不能把自己道德的沦丧归结到了自己不幸的生活之上,这是不应该的。”
老妈的话让我哑口无言,我从来没有深层次想过这些问题过。这次疾病倒是让我彻底的安宁了下来。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都向公安局反映了。我把熊雅丽的事情告诉了公安局两个月之后,我的毒瘾就没有再发过了。我向那个来给我做笔录的那位警察问起了这件事。
“熊雅丽这种事情到底有多大,可能判死刑吗?”我问他。他是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满脸的络腮胡,一口的东北腔。
“说不定吧,我们根据你提供的线索,在昆明挖出了一个庞大的贩毒团伙。熊雅丽在里面的位置并不是最重要的;所以死刑是肯定是判不了,可能是无期,也有可能是死缓;这要看法官怎么看了。”
听了警察的话之后,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我想如果熊雅丽因为我的举报而被判了死刑,我肯定会有负罪感。
之后的几个月,我都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我从八十公斤的体重一下掉下来,变成了七十公斤;所以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疾病使我每天都处于失眠的状态之中;但是这种生活反而让我自得其乐,尽管每天我的鼻孔里面都充斥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老爸老妈和我现在都不存在了沟通的障碍。我在医院里面陪着其他的病人聊着天,听着他们发着牢骚;有时也会看见某个病人的家属因为病人的去世而在医院里面嚎啕大哭。
老妈每天都在催促着我的主治医生,让他感觉帮我找合适的肾,给我做手术。但是却没有一个适合我的。
某一天,老妈在陪我聊天的时候;说起了一件事。
“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韩志邦吧?”她问我。
“他怎么了?”我问老妈,她一提鸭子我就知道鸭子肯定出事了;我想老妈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被检察院带走了;现在正在反贪处接受调查。估计这辈子都呆在里面了。”老妈说着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看我的意思,她肯定怕我与鸭子的事情有什么牵扯。
“我们只是同学,就是前两天在他的介绍下认识一个叫李天遥的;然后合作了一个项目。”我说道李天遥的时候,突然想起我们合作的项目也应该完工了。所以我投资在这个项目上的钱我也应该向他要了;但是现在鸭子这个大树已经倒了,所以我想他会不会因此而赖着我的帐,这个让我很担心。
“做房产的李天遥?”老妈问我,“你跟他合作了?”
我点了点头说:“嗯,我还有一个项目在他手上;我还担心我的钱套在了他的手上。”
“怎么回事?”老妈问我。我把投资李天遥项目上的事情都告诉了老妈。
“你把你们签订的合同给我看一下,这个钱我来帮你处理,你就在医院里面安心的养着。”
“合同在我屋里面的保险箱里面。”我说。我把保险箱的密码告诉了老妈,有老妈帮忙处理这件事情,我一下就轻松多了。果然在老妈说帮我后没几天,老妈来找到我说:“这是李天遥付给你的合同款。”她递给了我一张银行卡,一分钱都不少。
“你是怎么跟他要过来的?”我问老妈,这时候我突然对老妈的做事风格很好奇。从我做生意开始,大事小事基本上都没能瞒着老妈;而且事情一到她的手中就迎刃而解。
老妈对着我笑了笑,她的笑容让我看起来高深莫测。
“你妈在生意场上混了好多年,现在虽然退了出来;但是这点威慑力还有。”她说。“李天遥以前在我一个朋友的那里做事,是我那个朋友把他带出来的。这么一大笔钱你想怎么处理?”
“我也不知道。”我想了一下说。我记得我读高中的时候,老妈问我我要干什么。我想了想问老妈:“当科学家吗?当科学家是不是可以买好多东西?”
“不可以,科学家是搞研发的;许多科学家其实都是穷困潦倒的,因为科学家放不下自己的架子。”
“那我还是像您一样做一个生意人得了;有钱就是万岁。”那时候我成天都在想,如果我有钱了,我该怎么样生活;过着怎么样奢侈的生活。
我好像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但是我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处理我的财富。医生说我的病只要找到适合我的肾,换了之后我的病就会康复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所以康复对我来说也是遥遥无期。我现在完全不知道处理我银行卡中的钱。我银行里面的钱已经不能买来我的生命。我记得有一次我和胖子说起人在什么时候是最悲哀的。他说,最悲哀的是人在天堂,钱在银行;那这一辈子真的都是为人民服务了。
老妈从李天遥那里帮我把钱要回来之后没多久,有一天我无聊地在医院看本地的新闻。有一条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在电视的视频上出现了一个我比较熟悉的身影,我肯定他就是李天遥。
他站在一座刚刚建起来的高高的楼房上,楼房已经封顶了。他挥舞着双手,不让别人靠近。
“我完了,我彻底完了。”他对着人群喊,然后跪了下来,对着天空拜了又拜。他拜完之后,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对着他的镜头也模糊了起来。
“我赤条条的来,我今天就赤条条的走了。”他对着天空喊着,说完这些话之后他就从那幢楼上跳了下来。我看见他跳下来的时候,就把电视给关了。
我等老妈过来的时候,问老妈,我说:“李天遥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向他把钱要过来的?”我想知道李天遥的死到底与我有没有关系。
“我听说,他开发的这个楼房的楼层太高;而他开发的楼盘就在省军区大院的旁边,有人说他的楼房太高,站在楼层上就能够看到军区大院。于是军区司令出面,禁止他再盖了;他的钱一下就砸在了上面。”
我没有说话,虽然老妈并没有明说这件事情到底与她有没有关系;但是我已经侧面地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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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53 PM
第四十六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在医院里面又休养了四五个月之后;我的病情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医院的医生告诉我,我的病暂时得到了控制;但是如果要根治的话,还必须要换一个肾才行。
在医院呆的时间太长了之后,我开始厌恶起医院的环境了;我想与其这样麻麻烦烦的生活着,不如早一些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许对别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我跟老妈提议,说:“要不让医生把我该吃的药都开给我;我每天回医院一次接受检查,我回家去住吧。”
“这件事得听医生是怎么说的?”老妈对我说。
“这有什么问他们的必要?如果问他们,他们肯定就会说,呆在医院要好一些。但是每天你都看见了,我就在医院里面的院子里面转来转去的,医生来看我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几个月都这样。再呆下去我估计我都要疯了。”
老妈想了一下,说:“行,我去医院协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帮你办一下出院手续;不过你要答应我,你要随时配合医生的检查和治疗。”
“我这条命还是比较值钱的啊。况且我现在真的很怕死。这世道当英雄其实很难的。”我开着玩笑跟老老妈说。
老妈去我的主治医生那里说了我的情况,刚开始医院并不同意我现在就出院;后来在她的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医院终于答应我回家去住一段时间,不过医院有一个条件,就是我每天都必须过来医院一趟。
我回到家之后,老妈已经找人把我的房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老爸和老妈由于担心我的身体,又重新搬了过来陪我住。
站在屋子里面,我突然想起了陈娟,我想迫切地找到她。我从来没有如此思恋过一个人,她仿佛在我的脑海之中扎了根一样。
老妈估计是知道了我在想些什么东西。“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在你手中的时候;你以为所有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有一天你失去了,你才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
“老妈,你那么厉害;你能不能帮我把陈娟找回来。即使见她最后一面也好。”我突然央求起老妈来。她听了我的话,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麻子,这种事情;你也知道不是勉强得来的;我尽量帮你找找看。”
“不是尽量,而是一定;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求您了。我这辈子什么事情都没干成过,对朋友,对父母,对爱人,我从来没有帮过他们什么;而且还让你们都因为我而痛苦。我都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我对老妈说出了我自己的感受出来,“在要死的时候,我突然明白,我自己的幸福原来就在我的身边;但是我从来没有抓住过。有时我在想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你怎么那么说?”老妈突然伤心地哭了起来,“你死不了,我问过医生了,这种病大体上都能医好的。如果国内医不好的话,老妈就送你到国外去。”
“其实我已经感觉到很知足了;在我生病的这段时间里面我想了很多的东西。人啊,难得有安静的时间想想自己需要什么东西的。有人说得对,我们这种人就是占据了太多的资源,但是并不自知。所以到现在我已经很满意了。”我转身微微地抱了一下站在我身边的老妈,说:“我很感谢你。”
从医院回到家之后,我都按照老妈的吩咐,按时吃药,按时去医院。我想给老爸和老妈一个起码的交代。他们看我这样也感到很欣慰。
回家之后的两个月里面,老妈没有把陈娟找了回来。我也开始对这件事情失去信心了。其实我把陈娟找回来,并不是想让她留在我的身边;我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她。
我原本以为上一次跟李霞说过那些话之后,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打电话给我了。但是后来有一天,她又给我打电话了。她打电话的时候,昆明正下着倾盆大雨;屋子外面雷电闪耀。
“那些人真不是你叫来跟踪我的?”她问我。
“我说我们两之间的事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想我没有必要骗你。”
“麻子,我现在很怕。我一直到在担心哪天被人给杀死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我想是因为害怕的缘故,“我现在都把自己关在了家里面。”
“我说你是不是太多疑了;或许根本就没人在跟踪你。是你自己多想了。你老公呢?”我突然想起那次跟我们一起打麻将的那个斯斯文文的男人。
“我们早就离婚了,你别提他的事情好不好?”她说。“我想到别的国家去;但是我手上的钱没有多少,你借我点钱好不好?”
“你要多少?”我问她。
“两百万就够了。”她说,“这点钱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大事。”
“不可能。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钱;我的钱都被我压在一个项目上了。”我说。
“可以啊,那我就把你开车撞死人的事情告诉警察;还告诉他们说那个人本来没有死的,是你把他掩藏了起来。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她就挂断了电话。
等李霞挂断了电话之后,我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面,看着窗外连成线的雨。我在想,李霞的目的是很明确的;她就是要钱。她说有人跟踪她的事情我完全不相信。在那一瞬间,我突然在想,反正我已经是要死的人了;在监狱里面死去跟在家里面舒舒服服的死去其实没有多大的差别。我唯一害怕的是再一次看见我老爸和老妈严重的绝望;但是如果这件事情,我不承担后果,我将永远活在了自己构造的地狱之中。
我把这件事情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老爸老妈,给他们一个交代,也让他们有一个心理准备。
我把开车撞死人的这件事跟老爸老妈说了之后,他们一脸惊愕的样子。我说:“是的,我撞死了人。”
“那你想怎么处理呢?”老妈问我。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所以来问你们。”其实我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本来就做了向公安局自首的准备。
“七贤,自首去吧!”老爸很平静地说。
“我不同意。”老妈打断了老爸的谈话,“你看他这个身体,要在监狱里面的话,我不知道他还能折腾多长时间。”
“这是很严重的事情,人命关天;既然你已经撞死了,那就应该承担自己的责任,做该做的事情。”老爸鉴定地看着我说。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看着他死在监狱里面,这样你就好过多了?你整天都把责任挂在嘴边,他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责任;你尽过什么责任了没有?”老妈和老爸对我的这件事有很大的分歧。
“妈,其实这件事我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我看着老爸老妈争吵了起来,就接过他们的话。我说:“自从车祸发生之后,我就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我要去自首,这也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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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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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53 PM
第四十七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陪老妈去小区派出所投了案;当天就被派出所拘留了起来。在走进派出所的时候,我突然想,我的这一生就是这样了。老妈离开的时候,说要给我留下药,派出所的警察并不允许;她特别生气。
“你们这种做法根本就不人道,这算怎么回事。”老妈大声地指责派出所里面的警察。
“您赶紧回去吧,没什么事情了;你没看我这几天其实身体也不是老差了。我还是熬得住的。”我对老妈说。
“还有你,都说你身体那么差,你还非得来自首;现在你身体那么差,在里面又没有药什么的,我看你这条命基本上就送在里面了。”她转身又开始指责我,我尴尬的笑笑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里面会好好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哭了起来。我想我会不会就死在了看守所里面了。
老妈走了之后,两个瘦瘦的警察就压着我去了看守所。路上,一个警察问我为什么想着要自首。他说,这种事情神不知鬼不觉,警察没有半点证据;根本定不了我的罪。
“没什么,我这辈子活得特别不安宁,想找个地方呆一段时间;我认为监狱是一个好的去处。”我笑着对他们说。
进了看守所之后,那两个警察对我询问了当天事情发生的经过。我把所有我能记下来的情景都告诉了他们。在说到李霞的时候,我停了一下,最终我还是没有隐瞒这件事情。
等那两个带我来看守所的警察做完了笔录之后,我就被看守所里面的另外一个警察带到了一幢楼房里面,是一个胖胖的警察,他上衣的扣子开了两个;我想应该是太胖了,他扣不起来。楼房的过道上开了很多的门,都是铁的。从门里面我偶尔还能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进里面之后,别闹事;我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及时找我们反映,包括在监室里面受到其他犯人的欺负。”那个胖警察边走边说。他走到了一个铁门面前,把门打开来,说:“进去!等一下我给你抱被子过来。”
我进了那间房间里面,房间的布置有点像大学的宿舍,门的左右两边都各安了两张高低床,有几张高低床上坐着人,有几张是空着的。我和那个警察进来之前,他们好像在聊着天,我们进来之后,都一副面面相觑的样子,保持着沉默。
那个胖警察指着一个床位说:“你就住那上面了;你们都老实点。”
“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下床的位子?”我对那个胖胖的警察说。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上床和下床有什么差别吗?”他问我。
“没有,那我就睡那个铺吧。”我说。那位警察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等他走了之后,我用眼光扫了一下在这个房间里面的这些人,一共有五个人。他们都穿着黄色的褂子,褂子上面标着“某某看”的标志。做靠窗子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满脸的凶相,剃光了发迹出也有一条刀疤。他仰着头,一副挑衅的眼光看着我,问我:“兄弟,你犯了什么事啊?怎么进来的?”
“杀人,我杀了三个人。”我说了一个谎,我这么说的目的是想让他也知道我同样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我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知道他这种人,他们在这个社会上最多算是三流的人物,以为自己只要耍狠别人就会怕着几分;但是真正的狠角色都是微笑着对人的,背后通着刀子的人。
“杀人?”这时坐在一张上铺上的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叫了一声,他满脸的苦相,头发花白,一看就是那种饱经风霜的农村人“还是三个?那他们怎么把你关到这里来?”他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我是正当防卫,知道正当防卫吗?然后就把人咔嚓了。”就这么简单。听到我说我杀人之后,整个监室里面的人都对我敬而远之,甚至连靠边上坐着的“刀疤脸”在听说了以后,都将头低了下来,收敛了很多。其余三个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他们以刀疤脸为中心了;我也没怎么跟他们交流,就直接爬上那个胖警察给我安排的那个铺位上;躺在了那张没有辈子的床位上。我在上床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头一真晕眩,差一点就要掉了下来。
一个下午的时间,我就跟同一个监室的这些人都能说上话了。我在监室里面也并没有像在外面说的一样受到任何身体上的折磨。那个“刀疤脸”姓孙,他原本和几个老乡是在公交车上做扒手的。他们被捕的那天,在车上偷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的手机,被年轻人给发现了,也就没有偷成。刀疤脸感觉自己很伤面子,职业小偷居然别人给发现了,于是他们几个人就尾随着那个年轻人下了车。
“难道你的手机还想拿回去吗?”下车之后,他在公交车站牌上问那个年轻。
“手机拿去;但是电话卡你得退给我吧?”那年轻人笑着对刀疤脸说,退了卡之后,还主动地把手机递给了他。他没有想到就这么容易就得了一个手机。
他和几个伙伴回到住的地方之后,警察也跟着他们去了;他们几个人就这么被警察抓走了,还被定了一个“抢劫罪”。后来他才听警察说他们抢手机的那个年轻人一直跟着他们,而他们居然没有发现。刀疤脸说起他的事的时候,对那个年轻人咬牙切齿的,还三番五次地说出去之后肯定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五十多岁的老头姓张,监室里面都叫他“老张头”。他原本是一个老实的庄稼人。后来跟着同乡到昆明在一家家具制造厂打工;后来没注意,从工具架上摔了下来,把腿给摔骨折了。家具制造厂的老板为了息事宁人,给了他一万二的赔偿,就把他给赶走了。这事过了两年之后,他才从一个老乡的那里知道老板给他的钱太少了。于是他就又重新去找家具制造厂的老板,让他多给一点赔偿;但是家具制造厂的老板不但对他不理不睬,反而让工人们把他堵在了门口,不让他进去。他一生气,就提了一个煤气罐,几把菜刀去找老板拼命;没想到,他去了之后那个老板就报了警,他就以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罪被逮了起来。
他在向我说他的事情的时候,一把眼泪一把泪水地说:“我还有三个娃还在读着书,我千不该万不该啊。”他的哭泣让我们整个监室里面的气氛都很悲伤,甚至连刀疤脸也坐在角落里面低垂着脑袋。
其余的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都是因为偷东西被抓了进来的。都是从外地来昆明打工的,他们以为在昆明就能够发大财了;没想到到后面,他们连饭都吃不上;只有想方设法地填饱自己的肚子。
老张头的忏悔起到了带头作用,那几个年轻人也开始忏悔了。
“还不如呆在农村,娶个媳妇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得了。现在在里面呆着,不知道我爹我娘会怎样。”其中一个小伙子说。
“早晓得来昆明就这种B样子,我就不来了。好歹在外面我还能混个温饱,但是在这里,工资低得要命。”另外一个也插了一句。
他们问我的事情的时候,我说我很简单,就是一怒之下把人给杀死了,现在估计要偿命吧。
“不会的。要偿命的话,你就不应该关在这个地方了。”一个年轻人说,“我妈给我请了律师,我帮你问问,你这种情况能判个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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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55 PM
第四十八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来看守所的第二天早早的,那个胖胖的警察就来提我。其实,头天晚上我根本没有睡着,我想是因为疾病的缘故,我的脑海之中出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幻想,我的呼吸也显得急促而又炽热。
“林七贤,出来吧!有律师要见你。”说着他就打开了我们监室的门,然后敲着门让我赶紧出去。我慢慢从床上爬了下来,跟着那个警察走了出去。
来见我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高高的个子,带着一副宽宽的眼镜,两条眉毛又浓又黑。陪同他的还有带我进看守所的那两个警察
“你好!林七贤,我是云南睿信律师事务所的赵律师,你母亲请我来看看你。”他微笑着对我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抽烟吗?”他问我,我又点了点头。他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一盒烟出来,然后看了看他身边的两个警察,见那两个警察没有说话,就帮我点燃了烟,隔着看守所的铁栅栏递了给我。
“我们了解了你的身体情况,认为你的这种情况还是可以取保候审的。”其中一个警察,看着我说。“所以这两天你暂时呆在里面,等两三天我们手续办好了,就放你出来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其实出不出去,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影响;我原本的打算就是死在里面的。”
“看守所里面又医生,这两天如果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你就找里面的医生。”那个警察接着说。我知道他们也怕我死在了看守所里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估计他们也会受到处分。
“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你们就放心了。”我说。
“你有什么要我转告给你的父母的没有,你母亲让我来看看你的身体。”那名律师说。
“你就告诉他们说我的身体没有什么。”说着我就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回了我的监室。
回到监室之后,老张头问我,说警察叫你什么事?没有被打吧?
“没有,你被打过吗?”我问他。
“我也没有,不过在外面的时候;都听说警察随时打犯人的。所以我问一下。”
“老张头,你们家是哪儿的?家里还有哪些人在?”我问他。
“还有三个崽子在读书,一个瞎眼的老太婆在家里。我们家是会泽干田的。”
第二天,那两个警察又来提问我了。他们简单地对我讯问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基本上跟我来自首那天所说的事情大同小异的。问完问题之后,就说我可以走了,外面有人接我。
“不是说了要等几天才能批下来的吗?怎么今天就可以出去了。”我问其中一个警察。
“你这个人真是怪啊,别人千方百计都不进监狱;你倒好,先来投案自首,现在要放你了,你还在这边有口舌了。”他奇怪地看着我说。“你所说的那个人,我们找了一遍,就找不到尸体;后来在临近的村子里面做了一下调查。倒是有过那么一个人被人在那条路上撞倒过,不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也算你们的运气。”
我听他那么说了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在那一瞬间我仰着头笑了起来,而且笑得肆无忌惮的。“没死,倒是把老子给吓死了。”我自嘲的笑着。
“找那个人还真难,我们所上的所有人挨个排查才找了出来。他们那个村子在深山老林里面,那个村子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人又户口,都是黑人口。”他继续说道,“跟外界完全没有交往,一个村子里面一百多号人,还过着刀耕火种的社会,真不能想象。他们是从贵州搬过来的苗族,只有几个人会说汉话,而且都不是很流利。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生活下来的。”
“你们找到了他们之后,该怎样安排他们呢?”我问他们。
“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不是我们的管辖区;我们已经报给了相应的政府,就看他们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我没有说话,在这一刻,我在想生命是如此的沉重;沉重到在我们忘记的某个角落里面还有人努力在活着。这些人已经被这个世界给遗忘了;但是他们仍然努力的活着,没有任何原因。也不存在自我价值的实现。
“我想给这些人送点钱过去,你们方不方便帮我转交一下。”我问他们。
“钱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钱是什么东西。如果你真要帮他们的话,还不如做点实事比较好一些。”
从看守所大门出来的时候,老爸老妈已经开车到外面等着了。老妈看我走了出来之后,就迎着我走了过来,要帮我拿行李。
“你看看你,你说你瞎折腾什么事啊?本来就没有撞死人,你非要把自己弄进去几天,你身体又那么糟,要真出个三长两短的,你让妈这个心怎么放得下?”老妈走到我身边说。
“我就当是一次旅游吧!毕竟这种机会难得,平常哪有机会进看守所啊?”我没有把行李给她提,而是跟她开着玩笑说,“况且我这么做,也只是想求一个心安而已。”
“走吧,上车;我送你到医院去。”老妈说。
我走过去跟老爸点了点头说:“爸,您也过来了?”
“嗯,赶紧上车吧!我们都跟你的主治医生约好了。”
我们到了医院之后。我被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给骂了一台。
“你们病人怎么这样啊?我们都在辛辛苦苦的控制你的病情;但是你对自己的身体怎么那么不负责任呢?我建议你以后都得住医院了,直到找到匹配的肾为止。”他说。
“没事,医生;以后我都听您的安排。这几天的话是因为我这边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才没来医院了。”我对他说。
“身体是你自己的。我们医生的水平再高,你们病人不配合,我们也没什么办法的。”他说着就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老爸也跟着走了出去,我想他应该是去给我定病房了。等他们走了之后,老妈突然问我一个问题,“李霞你认识吧?”她问我。
我想了一下,说:“认识,怎么啦?”
“李霞失踪了,这两天在新闻上都贴出了寻人启事了。我们估计她已经被人给杀死了。”老妈说着看了我一眼;因为她已经知道我开车撞死人的时候,李霞是在场的。
“这件事与我没有半点的关系。”我对老妈说;我突然想起了李霞跟我说,她被别人跟踪的事情,我想她明明已经向我求救了,但是因为我没有相信她。
“这件事我知道跟你没有关系,要不然你也不会去自首了。李霞这个人心术不正;所以才会有今天这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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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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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57 PM
第四十九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再三请求老妈,让我出院回家住;老妈都拒绝了。她说:“你既然都答应医生要好好配合治疗,那就呆在医院里面吧。”我没办法,只得好好的呆在医院里面。
在疾病的困扰下,我身上一些器官开始出现了病变;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被失眠和痛苦折磨着。我的脑袋里面也开始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幻觉,甚至我还听见别人在跟我说话。
“这种情况要赶紧动手术了。”那个医生看着老爸说,当时我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对着我老爸说这个话,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老妈看着我也很心疼,她没日没夜的照顾着;生怕我有半点闪失。我有时跟她开玩笑说:“其实我死了,对你们,对我都是一种解脱。”
“你瞎说些什么?你的病是可以医好的;相信我,过个半年肯定就是一健健康康的大小伙了。”老妈拍着我的肩膀说。
“还大小伙,我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我笑着说。
老妈有好几天晚上都没有回去,而是让医院的人在我的病房里面安了一张小床,晚上就躺在小床上休息。有时我半夜里醒来,还看见她坐在我旁边,就没有去睡觉。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一天老妈对我说:“儿子,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到哪儿去。”她的表情有些神神秘秘的样子。
“干嘛那么吞吞吐吐的?什么地方那么神秘啊?”她的样子引起了我的好奇。
“你去了就知道了,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可能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她说。
“陈娟?你找到陈娟了?她怎么样了?”我想了一下,就知道老妈说的事情肯定就是我让她找陈娟的事情。
“嗯,你去看看吧!”她说,“主治医生这边我已经说好了,今天下午就允许你出去。”
“你先告诉我陈娟现在怎么样了。”我追着老妈问。
“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老妈说的这个话,让我很担心陈娟,我以为她肯定出了什么大事了。
在几名护士的帮助下,老妈把我艰难地扶上了车。在老妈的车上,老妈边开车边陪我聊天;但是大部分都是她一个人在说。
“昆明这几年已经发展起来了,你看这些大厦;前几年这边还是一大片空地。”她说,她想通过不断地说话来引开我的注意力。
这时,我们走到一幢大厦的对面停了下来。“到了!”老妈把车停了下来说。
“就在这儿吗?我们要不要上去。”我问她。
“就在这等了,我们不用上去;呆会儿她会下来。”说着她遍将车窗摇了下来。
我们在车里静静地坐着,昆明的阳光打在了老妈的车上,一片阳光从车窗里面展开来,晒在了我的身衣服上,形成了一道明亮的光影。这道光影与车上没有被晒到的地方形成了一种对比,没被晒的地方就变成了黑色或者灰色;而光影部分却是白色。此时车内的环境由简单的颜色构成,尽管都带着了其它的颜色;但是这种鲜明的颜色对比就让人忘记了色彩的存在。
“出来了,出来啦!”老妈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维。我看见陈娟从那幢大厦的门口走了出来,但是却没有向我们走来;她应该是没有看到我们。
“你要不要下去?”老妈问我。
我点了点头,正要推开车门下去的时候,我看见陈娟径直走向了一辆灰色的车。从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那个男子怀里抱着了一个一两岁的小孩。陈娟走到那男子的身旁,伸出双手去抱那个孩子。我看见那个小孩从那个男子的怀里一下投到了陈娟的怀中去,陈娟用额头去碰那个小孩的额头,小孩和陈娟都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看着陈娟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我突然感觉到很心酸。我想此时此刻,陈娟找到了她要的幸福和归宿;这种幸福从来就不是我能给她的。我原本以为陈娟的世界少了我,她就不能生活了。我现在才发现,没有我,她同样活得很好。是我把自己想的太高了,而且我也一直在为我自己活着。
“开车吧!我们回去吧!”我有些哽咽地跟老妈说。
“你不下去了跟她说说话了?”她问我说。
“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我都说过我只是单纯地来看看她好不好,别的就没有多想过。”我笑着对老妈说,我不想让老妈看见我的狼狈样。
老妈叹了一口气,就把车给打燃了起来,开着车回医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陈娟在这边工作了?”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突然问起老妈这个问题来。
她点点头说:“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在里面上班了;后来她就结婚了。我想这种事情你既然已经放手了,就没有必要再去苦苦纠缠;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告诉你。而且我们都是女人,我也能理解陈娟的感受。但是我搞不懂你今天为什么不下去跟她说几句话?”
“下去能怎样?让她看到我这副模样,然后同情我一下吗?”我有点向再跟自己说话。
“其实我带你来的目的很简单,我就想每个人都有重新生活的勇气;为什么你不能?我知道你,所以我也没怕打击着你。医院这两天给我打电话,说他们找到了一个和你身体极为匹配的肾;但是可能手术成功的概率很低。有可能你在手术台上就下不来了,所以我要问一下你的意见。”她从车镜里面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做。”我毫不犹豫地说。“这么拖下去也只是一个‘死’字;与其痛苦的活着,还不如就此死在手术台上了。”
这一次老妈没有在骂我,她知道我说的是真话。即使我的病能维持一段时间;但是仍然是毫无希望的。所以我想她现在的想法肯定也跟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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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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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2:59 PM
第五十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在上手术台的前几天,老妈问我,她说:“你银行卡里面的钱怎么处理。”
“这怎么有点像安排后事的样子啊?”我笑着对老妈说,“中国不是有一句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存千年嘛我这一辈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估计我死不了。”
我想了一下,其实还真是一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我死的时候还拥有几千万的财富。想起来其实也是挺悲哀的一件事。
“如果你真的去了,我就把你的钱都捐给希望工程。但是我相信你没什么事的,算命的都说你的命很硬的。”老妈说。
我听了她的话之后,笑着对她说:“你哪时候去找算命的了?你怎么相信起这个来了?我记得你是一个纯唯物主义论啊?”
“乱嚼些舌根。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好好把握吧。”她一脸怜惜地看着我说。
“我的命现在都交医生手上了;现在就掌握在他们手上,要他们在动手术的时候把剪刀忘记在我肚子里面怎么办啊?我在想这个很严肃的问题。”我开着玩笑对老妈说。想把这种很沉重的气氛给打乱了。
“唉,我老爸呢?我怎么一直都没有看到他。”我突然发现少了老爸,按道理我动这么大的手术,我老爸无论如何都会在的。
“你老爸这两天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你动手术那天他肯定过来看你。”我看见老妈的脸上闪过一些慌张之色;我有些怀疑,但是没有表现了出来。老妈似乎还怕我追问老爸的消息就走了出去。
我在动手术的前两天都表现得很平静;因为生死对我来说其实已经不再那么重要。我从我的主治医生的话外之音里知道,我的手术的成功率其实并没有多大。就在我要动手术的头一天,老妈突然推开了我的病房。
“麻子,你看谁来看你了。”她对着躺在病床上正在看一本杂志的我说,然后转头对着门外说:“进来吧!进来吧!怎么还站在门外。”
这时我看着胖子和高希云牵着手走了进来,随后张尚哲也走了进来;最后进来的是杨和与和佳,和佳手上还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抱一束大大的话,我的病房里面一下就被鲜花充满了。
“怎么搞成这样,太隆重了吧?好像参加我的葬礼一样,我葬礼那天你们得多送几个花圈。”我看见他们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鼻子有些酸。
“我们也是前两天才知道你进了医院。这不就约着来医院看你了。”胖子笑呵呵的说。
“你们可要小心一点,我这个病可是会传染的。”我笑着对他们说。
“你不用担心,我回去的时候肯定要用香皂洗手的;不过得先过来拥抱你一下。”张尚着笑着对我说,说完之后他就真过来抱了我一下,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杨和在旁边说,“你们那时候那么俗了;麻子哥明天进了手术室,后天就活蹦乱跳走了出来,我保证。”
“高希云哪时候出来的?”我突然转过头去问站在胖子旁边的高希云。
“有半年了,法院判了两年;后来减刑减了半年。”胖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了一下,我也看着他歉意地笑了一笑。在这笑容里面,我知道这其中的意味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了;在笑容里面我有种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那汽车店还做吗?”我问胖子。
“还做着呢,我们现在新开了四家卖车的店,重新拿下了三个品牌的车。还增加了三个汽配店。”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麻子,要不等你病好了;在重新入伙怎么样?”
“我的银行卡里面除了从你们给我的一千万之外,还有三千多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苦笑着说。我想这场病把我的锐气已经磨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残留。
我并不知道胖子他为什么回来看我,我想应该对我这个快要进棺材的人的一点同情罢了。但是我却是感到很高兴,至少我跟胖子之间的过节已经完全揭过了。
我躺在医院的手术床上,看着医院走廊的灯不断从我头上走到我脚下去,在我的眼睛里面一盏一盏地离开。我在想,我的人生是不是到现在就应该画一个休止符了?老妈和胖子他们在我的身边不断地说着话,鼓励着我,一直说“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出来了。”
走进手术室的瞬间,我对着他们点了点头。手术室的门就这么关了下来,他们几个人的样子在正在关闭的门里面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这时我感觉有人在我的手臂上扎了一针,我感觉自己的视觉很快模糊了下来,在我意识即将消失的时候,我在想,今天怎么一直都没有看到老爸的身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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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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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3:00 PM
第五十一章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醒来的时候,像做了一个梦一样;从很高的地方掉了下来。结果我就摔在了病床上。我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我首先看到的是老妈的充满了泪花的眼睛。
“醒了,你终于醒了。”她抚摸着我的额头说;我全身乏力,也只有冲她眨了眨眼睛。
“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去叫医生。”说着她就离开了。
等她走了之后,胖子他们也涌了进来。“我就说你死不了的。”张尚哲笑着对我说。
“怎么说话的?麻子死了话,我们还怎么玩呢?”杨和在张尚哲的后面用膝盖顶了他一下说。
我看着他们,用眼睛跟他们交流了一下,表示我还活着。我努力睁开一下眼睛,感觉自己还是很累。
我又重新把眼睛闭了起来;慢慢的我又重新昏迷了起来。
我在睡梦中,忽然感觉有人自检查我的身体。我重新睁开了眼睛,看见我的主治医生正在用一个我不知名的冰冷的仪器在我的肚子上面滑来滑去的。老妈坐在了我病床的床沿上,帮着医生在挪动我的身体。
“没什么事了?手术还是算成功的;但是还要先修养一段时间看看,让这个肾适应一下身体。”
“妈,我还活着?”我问她。
“医生说了,手术还算是成功的。”她轻轻滴摸了一下我的脸说。
“我爸呢?我怎么都没有看见他呢?”我问老妈,“我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你爸好着呢!等你出院了你就可以看到他了。”老妈的话还是让我感到很怀疑;但是我现在在病床上,想要了解这件事情也无能为力。
我在医院里面躺了一个多月后,我老爸终于来我的病房来看我了。他的脸色看上去非常苍白,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对于我动手术,老爸居然不在我身边的事情,我刚开始还是比较恼火的;但是后来看见了他之后,我就释怀了。我想他肯定是在这段时间生病了,才没有在我身边;想到这里,我反而感到很愧疚。
“老爸,您过来了?”我看他走进了病房之后,用手努力地撑起了身子。“您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那看?”
“估计是没有睡好。”他说,“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身体好着呢。”说着他就跳了几下,他的样子让我想起小孩在像父母证明自己有多么厉害,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我老爸已经老了。
在医院呆了三个月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跟老妈提议说我要出院;但是医院方一直说我的情况要留在医院里面观察。
“这算怎么回事啊?我每天留在医院里面也没见几个医生过来观察我。”我对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主治医生抱怨了一通。“而且医院里面的这个味道我是真的不能再闻了,每天我的饭都伴着这种味道,你让我怎么忍受得了啊?”
“这件事情你还得慎重考虑;因为你的情况是比较特殊的。我们都不知道这次肾移植到底算不算是真正的成功。”他说。
“有什么特殊了?不是都是病人吗?我想你们是最专业的医生;你们可是告诉了我妈说是这次手术很成功的。怎么现在又没有把握了?”我对他的这种说法感到有些愤怒,我认为他们在找一些借口搪塞我。
“你所移植的肾是比较特殊的、、、、、、”我的主治医生还没有说完;老妈就咳嗽了一下,说:“你就先等几天再说吧!如果就因为这几天前功尽弃,那就不划算了。”
我感觉老妈和其他人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好像移植到我的身体里面的肾有什么特别似的。
我避开了老妈,单独去找那个戴着黑色镜框医生,了解我的情况。
“你在我的病房里面说的那个话,好像有别的意思吧?”我问他。
“没有别的意思,是你多想了。你的身体还要在留在医院里面观察一段日子才行。”他推了一下架在他鼻梁上的眼睛说。
“您还是直接告诉我得了,你看我已经在医院里面呆了好长时间了;我想尽早出院。”
“你的情况是有些特殊的,你身体里面的器官捐献者的年纪比较大;而且他的身体也很衰弱。他移植到你身体里面的器官已经开始老化了。”
“什么意思?”我问他。我开始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我想我的器官的捐献者是不是就是我的老爸。结合了我动手术之后的一系列事情我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想。第一,我老爸不会在我做如此重要的手术的时候还去处理其他的事情;第二,老爸在我醒来之后来看我,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再结合主治医生告诉我的话,我更加肯定我的器官捐献者就是老爸。
“你告诉我,我肚子里面的肾是不是我老爸移植给我的?”我直接问那个医生。
“这种事情我都不好回答你,你还是直接去问你母亲吧!因为这种事情我们医院有义务为当事人保守秘密。”他说着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其实他已经把答案都告诉我了。
我去找到了老爸老妈,我问她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住我?我想知道。”
“我有什么秘密瞒住你啊?”老妈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老爸。
“我的器官捐献者是我爸吧?”我问她,“这种事情你们怎么都瞒着我?”
“儿子,这件事是我做的主。”老爸说。“我看着你每天躺在床上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了;所以我就跟你妈商量把我的肾捐出一个给你。反正我肚子里面还有一个,你不用担心。”
我听了他说完之后,感觉自己心里面堵了一块。“我完全不值得你这样做。”我哽咽着说,“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好儿子,从来没有做出过一件像样的事情,没必要,没必要。”
“你是我儿子,我这一辈子一直想找一种方式补偿年轻的时候欠你的,我没有好好照顾好你。”老爸破天荒的道歉让我手足无措,他的眼睛里面也开始涌现出泪花。“我没有多想,我只是想让你多活一段时间;即使用我的生命换你的生命我也愿意。”
“生死这种事情我早就想开了;您这么做反而让我有很深的负罪感。”
“我们活着其实很简单,没有什么高尚的理由。只要让你身边的人都过得幸福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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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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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7 03:08 PM
第五十二章(全书完) 文 / 三人行 (粉丝群)
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因为我接受的老爸的肾器官已经老化;所以在一段时间里面必须要留在医院里面观察一段时间。
“你和你身体里面的肾器官至少还要有个半年的时间才能磨合;而且你还要有个心里准备,可能你身体里面的肾器官并不能支撑你用多少年。如果你移植到身体里面的这个器官严重老化的话,你还是得重新做手术,而且可能这种手术的成功率更低。”
“我父亲移植给我的器官能够支撑我多少年?”我问他。
“如果注意保养的话,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出什么问题;如果中间出了什么差错的话,可能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吧。你是我的病人;但是我们都是男人,所以我就直话直说了。”
我听了他的之后,点了点头说:“这些话你告诉过我父母了没有?我希望你别把这件事告诉我父母。”
“你怎么打算的?还是打算出院吗?”他问我。
“我这半年都会留在医院里面,配合医生的观察;但是我求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我肯定帮你。”
我拿出了笔,写了一张支票递给了他。他接过看了一眼说:“这件事情,不能这样。我是医生,你是病人,照顾你是应该的。”
“你手下吧,因为就当是我请你帮忙的工资了。因为要你做的事情可能很难。”
“行,什么事情我都尽量帮你办到。”他接过了我手中的支票。
“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不管以后我的病情如何,我都要你告诉我父母,说我的病情现在已经有好转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问我。
“我这么做没有只是想让我的父母能够心安而已;没其他的什么意思。”我对他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点了点头说。
我按照医院的安排,在医院又呆了半年的时间。出院的时候,老妈问我以后又什么安排没有。
“我想到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都去看看;到别的国家去看看,放松一下自己。”我说。
“你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就让你出国去留学;你还说我是崇洋媚外的;怎么现在想着要出去看看了?”老妈问我。
“就是想去看看。”
“你要出去我也不拦你。反正、、、、、、”她停顿了好长时间,才接着说:“反正要好好活着。”
我上飞机那天,胖子他们几个人全来机场送我。我跟他们每个人都握了手,然后每个人都拥抱了一下。
“麻子,你哪时候回来啊?”张尚哲抹着眼泪说。
“别那么俗气好不好,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就是出去散散心,等我玩够了;我就回来了。”我说,我说着就往登机口走了过去。
“回去吧!你们都回去吧!”我跟他们挥了挥手,正在这时,我看见陈娟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在人群中走了过来,她的身影如此近又如此远。我忍住我想哭的冲动,提着行李走进了登机口。
我记得十年前,有一次我和胖子到澄江去玩。我们站在抚仙湖边上,看着夏天傍晚时分的太阳余晖铺满了整个湖面。
“麻子,你想过你的人生是什么样的吗?”他站在太阳的余光里面,很严肃地说。
我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感觉到很好笑。胖子有时的想法是极其不合常理的,就像他从大学里面辍学回家,想做中国的比尔.盖茨一样。我认为他活在了自己设计的世界里面。
“干嘛问那么庸俗的问题?”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嘲笑着反问他。当时我已经从大学里面毕业了四年多了;但是一直都是在用着老妈的钱;所以对这个问题,我认为自己是没有任何理由去想的。
“十年的时间,我们肯定发生着很大的变化;我在想我十年之后是什么样子。”
“就那么荒诞着呗,你还以为自己真能拯救世界啊。况且十年的时间那么长,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活着;毕竟我们的这个社会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因素。不过如果我还活着,我就把我十年的生活都写了下来让自己看。”我想了好半天之后说。我看着太阳的余晖在抚仙湖的湖面慢慢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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